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花小宝  发于:202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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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沈偃只觉得心头咯噔了一下。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夫人。”
宝鹃立刻应下,拔腿便拉着陆尧走了出去。
等到关上了门。
两人才立刻转过身,将耳朵紧紧贴在了门板上,竖得老直——

夫人今天对他,与平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尤其对上那双目光如炬的眸子,直勾勾地瞧着他,像是要将他的魂灵洞穿。
姜晚宁抬起头,看向沈偃,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却始终不发一言。
沈偃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往后退。
一步一步,退到了墙角。
“夫、夫人?你要同我说什么……父亲说的浑话,你不用往心里去。夫人如此贤良淑德,我爱重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将你休——嘶。”
话没说完。
就见姜晚宁停下步子,忽然高高扬起手来,作势便要扇向他英俊的面庞。
沈偃薄唇微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动。
他也不敢躲。
蒜鸟……被夫人打,就算巴掌也是香的!
“啪!”
姜晚宁扬手撑在他耳后的墙壁上,踮起脚尖,尽量拉平跟他的视线。
继而一字一顿,对着他说道。
“奇变偶不变——”
沈偃:“……?”
宝鹃拉长了耳朵,也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不由看向陆尧,低声问道。
“咋没声音?你听到什么了吗?”
陆尧自幼习武,耳力要比寻常人好些,此时却也有些疑惑。
“我也听不太清楚,夫人好像在说什么……藕?”
宝鹃挠了挠耳朵。
“藕?夫人是不是饿了,想吃藕?那夫人应该跟我说呀,侯爷做菜又不好吃,上回跟我学熬粥,还把陶罐烧糊了。”
陆尧一脸诧异。
“侯爷跟你学熬粥?什么时候的事?”
宝鹃连忙拿帕子捂住嘴。
“哎呀,你别问了!侯爷嫌丢人,不让我往外说……走走,别偷听了。你这哪里学的坏毛病,让夫人发现,小心扣你月钱!”
“哦……不是,你刚才不也偷听了?”
“瞎说,我那是担心夫人被欺负!而且,我钱多。”
陆尧:“……”
这倒是不假,跟着夫人的仆婢,都肉眼可见地变富贵了。
要不他也申请调个职,给夫人当护卫吧?跟着侯爷好像不是很有钱途。
待门口的脚步声走远,沈偃方才像是回过神来,讷讷道。
“夫人,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明白。”
姜晚宁扯了下嘴角,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
“还给我装?!
你根本不是侯爷,你到底是谁?
再不说实话,我就去陛下面前告发你,说你勾结南昭国,与废太子妃私通!”
虽然刚穿书的时候,她就觉得侯爷很可疑。
但那时候,她一没权二没势,处境颇为尴尬,与沈偃只能虚与委蛇,暗中观察。
本以为她的行径已经够反常了,没想到沈偃非但不起疑,反而照单全收,甚至为了护她,不惜掌掴老母、劈晕老父。
这样的大孝子,与这个以孝治家的朝代,简直格格不入!
所以她很有理由怀疑,沈偃也是穿的。
而且,十有八九……
还是她的“老熟人”!
不然她实在想不通,沈偃为何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她,乃至三个儿子被接连踢出侯府,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偶尔还会帮着多踹两脚。
“别别别,夫人……你别冲动!”
眼看着姜晚宁撂下一句狠话,拔腿就要往外走。
沈偃马上拉住了她的手。
姜晚宁回过头,睨向他:“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的话就永远都别说。”
深知她的脾气秉性,向来言出必行,沈偃自知隐瞒不住,只好坦白从宽。
“我……我是陆砚礼。”
“???”
姜晚宁脑子宕机了片刻。
随即转身往外走:“我还是去告发吧。”
“宁宁!”
早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沈偃面色一急,连忙抓紧了她的手。
姜晚宁眼神警告,示意他松手:“别叫得那么恶心,我跟你不熟。”
沈偃试探:“那……夫人?”
姜晚宁狠狠抽了下眼角,之前沈偃这样叫她,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着那叫一个别扭。
“陆砚礼,你皮痒是吧?!”
沈偃眼巴巴地看着她。
“师姐,我是跟着你一起穿进来的,你可怜可怜我……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听到这话,姜晚宁才稍稍缓和了神色,不由反问了一句。
“你是跟着我穿进来的?你也出了车祸?”
沈偃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的车就跟在你后面,我们应该是同时出的车祸……但我好像比你早来了几天。”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姜晚宁多了几分同病相怜,沉默了几秒钟。
才开口道。
“既然你早就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实话?”
“我不敢。”
“……”
“我要是一来就说了,这个侯府里第一被休掉的人,就是我了。”
姜晚宁:“……”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当年她拜师学琴,师从国手,陆砚礼和她都是老师的关门弟子。
只不过她学到一半,家族就出了变故,不得不弃乐从商。
陆砚礼拜师晚,与她正好擦肩。
在老师仅有的几个学生里,她大概是天赋最出众的,所以老师每每批评陆砚礼,都要拿她举例。
陆砚礼自幼争强好胜,被批评多了,气不过就来找她比试,她当时忙得昏天暗地、睡觉时间都不够,哪有空陪他玩,就没搭理他。
后来陆老爷子病重,陆砚礼接管了陆氏集团,跟她恰好是竞争对手。
两人就成了商界的死对头。
好巧不巧,他有个好兄弟,还是被她踹掉的渣前任。
有一天他跟那群纨绔二代在酒吧开party,众人打赌谁能在一个月内追到她,就算赢。
这事私下传到了她耳里,没过多久,陆砚礼就捧着三代单传的祖母绿项链来追她了。
结果……
当然是被她泼了一脸红酒。
然后他们就穿进了这本狗血虐文里。
现在想起来……她都想把休书直接拍到他脸上!
感觉到姜晚宁不善的目光,沈偃立刻争辩:“师姐,我真没跟他们打赌……”
姜晚宁淡哂:“换作是你,你信吗?”
沈偃:痛苦面具。
“算了,先不说这些……这个你拿着。”
一想到陆砚礼跟自己成了“老夫老妻”,姜晚宁也是有点打脑壳,扬了扬手里的信笺,递到了他面前。
沈偃心有惴惴,没有马上接过去。
“这是什么?”
姜晚宁之前打商战,没少在他手里吃亏,见状一把将信笺塞到了他手里。
对他很难好声好气。
“让你拿着就拿着,以前搞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磨磨唧唧!
今晚城门已经关了,赶不及……明日一早,你就派个利索的人把这封信送去天岐山。
请老天师下山,收孽徒!”
沈偃这才微勾嘴角。
“夫人之命,不敢不从。”
太好了,夫人没说要休他,看来他还是有机会的。
姜晚宁才用完早膳,就听丫鬟匆匆赶来禀报。
“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一大早又将三少爷和那个白姑娘带回来了!没有夫人点头,门房不敢将他们放进来,老夫人就在外头又哭又闹的。
还说不让他们进府,她就吊死在侯府的大门外,让陛下看看您和侯爷是怎样尽的孝!”
陛下重孝,沈老太婆分明是料定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才折腾了这一出。
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又不是男人,怎么会吃这套。
这馊主意一看就是沈老爷子想出来的,真是不消停,躺在床上下不了地,还绞尽脑汁要把那个白芜霜弄进门。
果然老的小的,得一起收拾!
“宝鹃,去拿根粗一点的麻绳带上,咱们送老夫人一程。”
“是,夫人!”
行至侯府门外。
只见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白芜霜想必是在轿子里坐着,没有出来。
沈玉麟守在轿子旁,许是觉得有些丢脸,也没往上凑。
只有沈老夫人坐在侯府门口的地上,又嚷又叫。
“虎毒不食子呀,侯府可就剩玉麟这么一根独苗了,怎么还能狠得下心将他往外赶?
要是沈家绝了后,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
不如一根绳子吊死,早早到地下去给老祖宗们赔罪!
姜氏……
你是存了心,要逼死我呀!”
看到姜晚宁一行出来,沈老夫人顿时扯起嗓子,哭喊得更厉害了。
一时间,引来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觉得侯府的热闹,比那戏台子上唱的还要精彩。
还不要钱。
看着沈老夫人哭天抢地的模样,姜晚宁也是有点怒其不争。
她都一把年纪了,在沈偃封侯之后,没少摆老夫人的架子,如今在死老头的撺掇下,便是脸面也不顾了。
又拣起了早些年撒泼打滚的那一套,真真是个伥鬼。
要是让她知道,沈老爷子当年做下的那件事,不知道她会有多恨!
“宝鹃,绳子给我。”
行至沈老夫人面前,姜晚宁扬手一摊。
宝鹃立刻将又长又粗的一捆麻绳递了上去:“夫人,给!”
见状,沈老夫人表情一僵,一下顿住。
忍不住抬头看向姜晚宁。
“姜氏……你、你想干什么……”
姜晚宁随手将绳子扔到她的脚边,笑着道。
“母亲,你怎么能说我不孝顺呢?你看,你一说要上吊,我就马上把绳子给你拿来了……我多体贴呀!这样孝顺的儿媳妇,你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沈老夫人被她这话气得脸色发白,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抖抖着手指,指向她的鼻尖。
“姜氏,你这个恶妇!你真要逼死我?!”
姜晚宁道。
“咦?不是你想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吗?看到你这么惦记他们,老祖宗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是,你怎么光说不练,喊了半天也不动手?
我知道了,一定是房梁太高,你够不着……来人,帮老夫人把绳子挂到屋梁上,扶她上去吊着!”
“是,夫人!”
有夫人撑腰,门房瞬间就来劲了。
立刻上前拾起地上的粗麻绳,甩了两下绳头重重一抛,就将其穿过屋梁,悬在半空,狠狠打了个死结。
沈老夫人这下傻眼了。
不是,她没说要来真的啊……
眼见着两个嬷嬷走过来就要扶自己,沈老夫人顿时慌了,连忙转头对着沈玉麟叫唤。
“玉麟!玉麟!快过来阻止你母亲,白姑娘说得没错……她、她被恶鬼上身了!她要杀我……”
没想到母亲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都敢逼祖母上吊,沈玉麟也是看傻了。
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还是白芜霜从轿子里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咳咳!沈郎……侯夫人如今已是神志不清,只怕真的会下死手!你快去救祖母……”
沈玉麟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立刻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搬凳子的丫鬟,和围在沈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急忙将她往边上拉开了几步。
“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对祖母……祖母若真吊死在侯府的门口,你就不怕陛下会降罪你和父亲吗?!”
姜晚宁不以为意。
“不是说我恶鬼缠身吗?不恶一点,怎么像话。”
“……”
沈玉麟说不过她,只能转向后一脚从府里闻讯赶来的叶玲珑。
试图同她商量道。
“叶小姐,你来了正好!
昨夜我同阿芜商量了一整晚……阿芜说,她可以尊你为妻,她可以当妾。
只要能陪在我身边,阿芜她什么都不要!”
叶玲珑暗下几分眸色,愈发觉得他可笑。
自己当初就是救一条狗,都比救他好吧!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早已与你退了婚,你我两不相干!你同白姑娘如何,关我屁事!”
沈玉麟狠狠噎了一下。
大抵没料到叶玲珑翻脸如此之快,同昨日简直判若两人。
他讷了讷,才沉下几分脸色。
不满道。
“叶小姐,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阿芜已经做了这样大的牺牲和退让,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一点?非要这样不依不饶,闹得大家都不好过?!
便是看在叶家军的份上,你也不该如此自私任性——”
“啪!”

她这个耳光扇得不算太重,然而此时侯府外头已经围聚了不少人。
当着外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未婚妻一巴掌,多少让沈玉麟觉得有点难堪,没有面子。
他口吻滞了滞,才恼羞成怒地一把拽住了叶玲珑的手腕,想要找回身为男人的颜面。
“我有说错吗?就你这样刁蛮的性子,哪有为人妻子的贤德与气度?你要是能学一学阿芜的温柔体贴,也不至于闹得侯府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啪!”
姜晚宁快步上前,反手又给了他一记浓浓的母爱!
随即劈手将叶玲珑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冷叱道。
“你的阿芜那么好,你只管娶她为妻,别来沾玲珑的边!你俩死在外头,葬在一起,根本没人拦着,也没人在意!滚远些就是了!”
方才她离得远,叫这狗崽子吠了半天,把她的玲珑眼睛都气红了。
当年她怎么不生个哑巴。
也比现在讨喜!
叶家战死的英灵,是叶玲珑心底最不能触碰的沉痛,旁人避忌都来不及,他倒好,一口一个叶家军,在坟头反复蹦迪。
真想把他的嘴打烂。
沈玉麟连着挨了两个耳刮子,脸面被踩得稀碎。
他满是羞恼地看向姜晚宁,无法理解。
“母亲,你干嘛这样护着她?我都已经答应娶她为妻,让她做正室了……这便不算是背信弃义、违了婚约,也不会坏了父亲的名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见他捂着吃痛的脸颊,一副委屈不已的语气。
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让步。
姜晚宁愈发觉得这个朝代,对男子实在是太纵容了。
为了不背上负心汉的骂名,勉强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要为家族当鸭,与其圆房同床共枕,繁衍子嗣……真是太太太委屈他了!
“我不护着玲珑,难道护着你这个小畜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嫁给你很光荣吗?
要不是有个当侯爷的父亲,你的阿芜会看上你?可笑!”
沈玉麟被她骂得面红耳赤。
好半晌回不上嘴。
末了也只能急着替白芜霜争辩一句。
“阿芜才不是那种攀权附贵之人,母亲你骂我就骂我,别什么脏水都往阿芜身上泼……她是无辜的。”
“无辜?呵。”
姜晚宁冷笑,剔了眼那个躲在轿子里不出来,三言两语就唆使沈老夫人和沈玉麟为她冲锋陷阵的女人。
不得不说,这个白芜霜还是有些手段。
到底是汝阳王千挑万选,派来的细作,不似先前那个季凌珠一般蠢钝如猪。
换作是旁人,指不定真会着了她的道。
可惜,她遇上的人是她姜晚宁!
开玩笑,作为对全书剧情……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个大概的穿书人士,要是这样还斗不过一个纸片人,那她的脑子也可以捐了。
“她要真有那么无辜,就不会想方设法地劝你回侯府了!一个女子若真心爱你,只会想着霸占你,与你双宿双飞……她不就是贪图侯府的荣华,还在这装什么大度,亏你还信了她的鬼话!愚蠢!”
沈玉麟张了张口。
还想反驳。
可偏偏……母亲说的,又似乎是事实。
但他又实在不愿相信,阿芜那样全心全意地对待他,仅仅只是因为他的身份。
难道他身上就没有什么长处,是值得她爱慕的吗?
“不会的,阿芜是真心待我的……我答应过不会辜负她,便绝不会三言两语就受人挑拨,怀疑她对我的真心!”
“没毛病,我祝你们锁死。”
姜晚宁摆摆手,左右也没指望他会及时醒悟。
说这么多,不过是找个由头,与他断绝母子关系罢了!
“反正我厌恶她,不可能认她当我的儿媳……你若执意要跟她在一起,便只当没有我这个母亲!怎么样,你是选她还是选我?”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被旁人棒打鸳鸯,就越要证明自己情深义重。
被她这么一逼问,沈玉麟马上就有了男子气概,沉然道。
“母亲,你不用这样逼我!我是不可能与阿芜分开的!”
“好!”
姜晚宁一拊掌。
转而看向众人道。
“各位走过路过的大叔大婶,大爷大娘……你们都听到了!是这个逆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宁愿不当我的儿子,也要背弃婚约,与外头的那个狐狸精无媒苟合!
今日你们就做个见证,我平阳侯府没有这种忘恩负义的不孝子!
他们夫妇二人以后是死是活,都与侯府再无瓜葛!”
众人不禁议论纷纷,皆是替侯夫人打抱不平。
如今,谁不知道侯夫人是个大善人!
前些日子有不少灾民逃难入京,侯夫人与长公主一起,又是搭棚施粥,又是行医送药,又是筹措银两搭建救济所,这才让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有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栖身之地。
侯夫人如此大义,又怎会是不明事理之人?
如果有错,那肯定是他们这些不孝逆子的错!
“侯夫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侯夫人如此苦口婆心,竟是一个也不肯听劝……”
“可不是,有这样一个不孝子,我都要气死了!侯夫人还有三个,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瞧那老夫人哭天抢地的模样,这些孽障,定是叫她宠坏的!”
“既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统统赶走算了!侯爷和侯夫人都还年轻,再生两个没问题!”
“就是,放在自己身边好好养,不叫公婆插手,怎么都比这几个长歪的强!”
人群中。
偶然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也不能说沈公子无情无义吧,他对轿子里那位姑娘,还是挺深情的……”
只是没等那人把话说完,就马上被周围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呸!替狗男人说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肯定也在外面养女人了!”
“负心汉最懂负心汉了!”
沈玉麟:“……”
别骂了别骂了!
他只是想娶自己心爱的女子,护她一世周全,难道有那么十恶不赦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负心汉和白眼狼了?
得到了在场众人的声援,姜晚宁顿时觉得气顺了不少。
有那么多人给她当嘴替,果然省口水多了!
剔着眉梢。
姜晚宁懒得再与他们几人纠缠,便只是冷冷丢下一句话。
“听到没有,全是骂你的!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施舍模样,没人会想要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夫君!
玲珑说了要退婚,又岂是玩笑话?
可怜她千辛万苦从战场上将你救回一条命,却换来这样的回报……沈玉麟,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做个人吧!”
听到最后那句话。
沈玉麟眸光狠狠烁了一下。
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将信将疑地看向叶玲珑。
“你……你也去过战场?”
叶玲珑扯了下嘴角,反问道。
“我说去过,你信吗?我说救你的人是我,你信吗?你既然不信,又何必问这种屁话!”
说罢,叶玲珑转身便要离开。
看着她决绝的面容,沈玉麟猝然心头一紧,仿佛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神色有些慌乱,几乎是下意识地拽住了她的手臂。
“别走,你说清楚些!”
见他纠缠不休,姜晚宁没了耐心,扬手便将他挥了开,嘲弄道。
“玲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是你自己猪油蒙了心,听不懂人话!还有,退婚书今日一早便已送去府衙上报了!
就算将来你想后悔。
你也永远没有机会了!”
沈玉麟闻言又是心头一震,瞳孔骤而缩紧,没来由地慌张了起来。
他还想伸手去拉住叶玲珑的手。
却是迟了一步。
指尖才触到她的袖子,便被嫌恶地抽了开去。
似乎就连被他碰过的衣物,都是脏的。
“玲珑,我们走。”
“嗯!”
牵过叶玲珑的手,姜晚宁明晃晃地在沈玉麟的面前晃了一下,随即转身便往府里走。
门房见状不由唤了她一声,像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夫人,这……这老夫人要怎么办?”
姜晚宁头也不回,淡淡道。
“她要上吊就上吊,不用拦,死了更清净。”
“是,夫人!”
沈老夫人:“……”气煞老身也!
看着姜晚宁和叶玲珑的身影消失在门边,沈玉麟早已没了来时的盛气凌人,脸上满是颓然。
眉眼之间,甚至还有几分怅然若失。
他只是想回个家而已,怎么会搞成这样?
非但家没了,连母亲也没了。
一直等到姜氏走远,白芜霜才掀开轿子的门帘,低咳着在奴婢的搀扶下,走到了沈玉麟的身边。
姜氏这人出手太野蛮,她不得不避其锋芒。
免得真叫她弄掉了自己腹中的孩儿,失了最大的筹码。
“沈郎,我们走吧……叶小姐不要你,我要你。侯夫人不认你这个儿子,我腹中的孩儿,却不能没有你这个父亲。”
一边说着,白芜霜牵过沈玉麟的手,将其掌心轻轻贴在了自己的腹部。
沈玉麟这才稍稍回过神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阿芜,幸好我还有你。”
沈老夫人今日丢了这样大的脸,却是不能甘心。
忍不住忿忿道。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姜氏实在太猖狂了,有她在府里兴风作浪,以后哪里还有我的好日子过?!须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她!”
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
沈老夫人又抬头转向了白芜霜。
“小霜,你之前说姜氏性情大变,极有可能是被恶鬼所附,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白芜霜微蹙眉心,面露难色。
“这……我师父只教了我炼丹之术,却不曾教过我除邪之道。而且侯夫人若当真是被恶鬼俯了身,在白日也能行动自如,恐怕这恶鬼道行不浅,一般道长想必也镇压不住。或许只有……”
“只有什么?!”
“我听闻国师法力高强,又师出名门,有他出面布阵施法,或许能除去侯夫人身上的鬼气……只是国师身在宫中,我与他也并不相识,怕是很难请到。”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恨恨道。
“再难请,也得请!总不能由着姜氏兴风作浪,叫我沈家绝了后!”
没几日。
帝京内便传出了谣言。
一首童谣唱遍了大街小巷,甚至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宝鹃听闻后气愤不已,忍不住道。
“夫人,奴婢看这童谣就是有人故意编排的……什么近来我朝灾祸不断,皆是因为妖邪作祟、颠倒阴阳!什么邪佞潜入帝京,藏于侯府,这分明就是冲着夫人您来的!”
姜晚宁喝了口莲子燕窝羹,倒是没有那么上火。
天道在努力地走剧情。
也是挺不容易的。
她有时候也应该顺势而为,再将坏人一网打尽!免得一个一个捕捉,劳心又费神,耽误她跟三个囡囡打麻将。
学着道士的模样,姜晚宁闭上眼睛,捏了捏指腹。
掐指一算,道。
“他们也该来了。”
见状,宝鹃一时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来了……?”
正有些一头雾水,就见外头有丫鬟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慌张道。
“夫人!不好了!汝阳王带着国师强闯入府,说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诛鬼歼邪……护卫们阻拦不住,他们现在就要闯到后院来了!”
姜晚宁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站起身,冷眼道。
“来得正好!”
主仆几人才走出屋子,就见汝阳王来势汹汹地走在最前头,看到她出来,扬声便叱道。
“大胆姜氏!陛下有旨,你却迟迟不肯前来听宣,岂非是要抗旨不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到他这般嚣张狂妄、恶人先告状的模样,姜晚宁多少也理解先前汝阳王妃和荣安郡主,为何那样跋扈了。
只不过,想要在她的头上撒野?
大步上前,汝阳王手拿圣旨,居高临下地睨向姜晚宁。
“圣旨在此!姜氏,你还不速速跪下听旨?!”
“啪!”

疾步冲到汝阳王身前,不等话音落地,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
汝阳王虽不是武将出身,多少也懂点功夫,然而姜氏这巴掌来得实在太快,又实在出人意料。
他一个没反应过来,竟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霎时间,随行而来的众人都惊呆了。
不止汝阳王怔住,就连跟在后头的杨公公和国师,都惊得顿住了脚步。
这……这姜氏也太凶了吧?
怎么连王爷都敢打呀!
平阳侯是从哪娶来的悍妇,怪不得他惧内,这阎王来了只怕都要抖三抖,叫她一巴掌扇回地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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