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花小宝  发于:202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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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好了如眉姐姐,”荣安郡主上前拉住她的袖子,跟着嘲弄道,“别与她做这口舌之争,她定是怕待会儿输给你没面子,才故意气你的!”
闻言,青衣女子这才面色稍霁,坐回到了琴案前。
看到姜晚宁扬起手,作势要弹瑶筝,沈玉堂不禁有些紧张地抓住了慕容箐的手:“箐儿,你说母亲会不会赢?我怎么记得,她以前好像没弹过这玩意儿……”
慕容箐看向姜晚宁的目光却十分坚定,甚至带着几分仰慕。
“母亲很厉害的,她不会输给任何人。”
以后她也要做个像母亲一样的女子,磨炼自己的才干与心性,用足够的底气,为自己和孩子撑起一片天地,再也不要仰人鼻息而活。
这么想着,慕容箐便扬手拍了一下沈玉堂的手背。
“把手拿开,别坐得离我这么近……你这样会打扰我听母亲弹筝的。”
沈玉堂:“……”
怎么感觉好像他很讨人嫌似的?
明明箐儿以前满眼都是他,现在她的眼里怎么只有母亲了,连他的一点点位置都没有了。
姜晚宁双手抚上琴弦,如入无人之境,十指飞速弹拨,快得叫人连手影都看不清!
这一回,她没有再弹那种瘆人的曲子,而是弹了一曲非常恢弘大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伏羲神天响》。
如果说刚才青衣女子弹的筝称得上是仙乐。
那姜晚宁所弹的曲子,大概可以称作“神仙打架”!
指尖过处,十三弦陡然迸裂金声,初如盘古开天裂石,继而弦音化作万千雷霆在众人耳畔炸开,掀起惊涛骇浪!
在座之人当场就听傻了。
甚至看都看傻了。
因为他们根本连姜氏是怎么弹的,都看得云里雾里、捕捉不及。
这是人能有的手速吗?
大家明明都长了一双手,为什么她的手跟别人不一样?!
“太震撼了……”
“天啊,瑶筝还能弹成这样?!”
“感觉筝都要冒烟了。”
“我好像看到了两个神仙在打架,不对……是一群神仙在打架。”
“我想自杀。”
“如果她弹的是筝,那我弹的是啥呀……”
弹完一曲,姜晚宁抬起头来,便只看到座下众人目瞪口呆,一个个看她的表情,像是撞了鬼。
青衣女子的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挫败。
然而在眼底深处,却又难以自制地生出了一丝兴奋和崇拜。
“姑娘?姑娘?”
姜晚宁在她面前伸出手晃了两下,才唤回了她出窍的神识,继而问道。
“你觉得我这个曲子,弹得如何?”
“我……我输了……”
青衣女子吶呐地轻颤着唇瓣,像是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但她自有一身傲骨,自知技不如人,也不会腆着脸皮以口舌争胜。
姜晚宁微微颔首,心道这孩子虽然交友不慎,心性倒不算太差。
转过头,她又看向汝阳王妃,挑眉道。
“王妃以为如何?”
汝阳王妃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见她如此得意的神情,只差没将银牙咬碎。
她当然不想承认是姜氏胜了。
可在座之人都不是白丁,听得出两人的筝曲孰优孰劣,更何况姜氏不论是曲子还是指法技艺,都是远超柳如眉如今的水准……甚至可以说是断层的差距!
就在汝阳王妃抿着唇角迟疑不决之时。
只见青衣女子突然扑通一下在姜晚宁面前跪了下来,拉着她的袖子,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侯夫人,您收我为徒吧!”
姜晚宁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啊这?”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她只是来收宝贝的,不是来收徒弟的。
没想到自己的好姐妹会背叛自己,投靠敌营,荣安郡主不禁气急败坏,走上前来一把拉开了青衣女子。
“如眉姐姐,你跪她干什么?她这曲子还不知道是从哪偷来的呢!就凭她一个深闺妇人,如何能写出如此磅礴大气的战曲?!这一听就是男子所作,说不定是她的哪个奸夫……”
不等荣安郡主把话说完,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是我这个‘奸夫’所作,郡主又当如何?!”
闻声,众人齐齐回头。
便见沈偃大步流星自院外走进,清俊冷厉的眉眼间透着为将者独有的肃杀,叫人不敢抬眸与其直视。
荣安郡主被他酷冷的目光扫得脊背发凉,立刻闭上了嘴巴,哪里还敢继续胡言乱语。
“侯爷,你怎么来了?”
姜晚宁知道沈偃这样说是替她解围,便没有继续同荣安郡主争论。
毕竟这种风言风语传出去,那些长舌之人必定更愿意相信她有个“奸夫”在背后替她出谋划策。
而且这个曲子确实不是她自己写的,她也不好厚着脸皮占人家的名。
对上姜晚宁的视线,沈偃的神色立时温和了许多,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三分,全然没了适才的凌厉。
“天色有些晚了,我恰好路过王府,听到了夫人的筝曲,便进来瞧瞧……夫人弹得可还尽兴?”
“那侯爷可来早了,我这才刚开张呢,就赢了一张琴和一张筝……”
姜晚宁一脸不太满意的表情。
说着又转头看向座下众人,询问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想上来比试的?趁太阳还没落山,咱们速战速决。”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不了不了!”
“在下技拙,不敢在夫人面前献丑!”
“我、我手扭了!”
“师父在上,请收徒儿三拜!”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师父答应你了吗?你就拜,她是我师父!才不是你师父!”
姜晚宁:“???”
不是,她也没说要收徒啊!
看到众人争先恐后地要拜姜氏为师,明明平时一个个孤傲得不行,这会儿却像是摇着尾巴的小狗,围着姜氏团团转,荣安郡主气得面容扭曲。
“这群没骨气的东西,我白请他们来了!”
慕容嫣儿心中自然也不痛快,但她还算沉得住气,便只是小声提醒道。
“郡主勿恼……别忘了,接下来才是咱们的重头戏。”

听她这样说,荣安郡主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目光先是在平阳侯父子两的身上扫过,随即透出几分阴毒,落在了姜氏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上,牙缝里挤出冷笑。
“正好今日侯爷与世子都来了,便让他们瞧瞧这对贱货如何扒光了骑在野男人身上!等那戏子撕开她们肚兜时,定要让平阳侯亲手拧断这对淫妇的脖子,血溅当场才好!”
慕容嫣儿勾唇浅笑,同样也很期待这一幕。
她费心设局,将姜氏与慕容箐引来王府,可不只是为了拿回九霄环佩琴这么简单。
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借汝阳王妃之手,将慕容箐彻底拽下世子妃的位置,使姜氏一夜之间沦为弃妇。
让她们二人受尽唾骂,永无翻身之日!
如此,她便能顺遂无阻地当上平阳侯府的女主人,再无人碍她的眼,挡她的路。
“那接下来的事,就劳烦郡主了。”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荣安郡主说着便走去汝阳王妃的身边,小声同她说了两句话。
汝阳王妃微敛神色,开口对众人道。
“今日难得尽兴,王府已备下酒宴,各位不妨用过晚膳再行离去,也好趁此机会多向侯夫人讨教。”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如此甚好!”
“还是王妃想得周到!”
“夫人今日带了这么多乐器过来,必是样样精通,不知可否再为我等弹奏一二?”
“是啊是啊……我想听萧!”
“我想听琵琶!”
“师父您最好了,一定会满足我们的吧?!”
盛情难却,看着面前一双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群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跟鸟窝里嗷嗷待哺的小鸟崽似的。
姜晚宁就是想离开,也寸步难行。
而且瞧汝阳王妃这架势,怕是还有后招在等着她,若她不肯留下吃席,必然不会轻易将医书交出。
想了想,姜晚宁回道。
“那就要看王妃的意思了!比擂才打了两场,王妃恐怕不舍得将那五件宝贝都给我,可我又都喜欢得紧。要是我把剩下三首曲子补上——”
汝阳王妃捏了捏袖子的五指,哪能听不出姜氏话里的意思。
摆这场擂台,她是下了血本的。
本就没想着便宜姜氏,叫她将彩头赢走。
不料在场竟没一个能打的,姜氏还如此贪婪,恬不知耻地向她开口讨要!
偏偏当着众人的面,她还不能不给,实在气人!
不过想着姜氏得意不了多久,汝阳王妃便没同她讨价还价,面上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笑着命人将东西送了上去。
“这五件宝物既是彩头,自然都是夫人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姜晚宁喜滋滋地搓搓手,根本不带推辞的,立刻吩咐林嬷嬷道,“把这些都装起来,拿去马车上放着,免得等下王妃后悔,又不想给我了。”
“是,夫人!”
林嬷嬷同样一脸兴高采烈的表情,连谢都不说一声,直接从侍女的手里一样一样将宝物揣进了自己怀里。
好似担心汝阳王妃会反悔一般,拔腿就往外匆匆走了出去。
跟来王府打劫似的!
汝阳王妃:“……”
“对了,”姜晚宁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吩咐杏儿道,“还有嫣儿的那张琴,一起搬走。”
“奴婢明白!”
杏儿眉眼一喜,马上快步走到慕容嫣儿的面前,伸手道:“三小姐,把琴拿来吧!”
慕容恒率先不服,跳出来反对。
“凭什么?刚才王妃不是说了,第一局是平局。”
杏儿是个伶俐的,立刻反驳道。
“可是三小姐确实输给夫人了呀,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三小姐觉得自己的琴技比夫人好,不服输还想再比一局?”
慕容嫣儿的脸色僵了僵,拦住还欲理论的慕容恒。
“罢了二哥,就给她吧。”
反正她很快就是侯府的世子妃了,姜氏今日从王府抢去的这些东西,到时候还不都是她的。
暂且让她再嚣张一阵。
慕容恒却没她那么好的耐性,一气之下直接将琴摔在了地上,便是把琴摔烂了,也不想看到姜氏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手没拿稳,琴摔裂了……你们自己拿回去修补吧!”
“呸,不要了!一张破琴,谁稀罕似的。”
杏儿也是个有脾气的,狠狠踩了那琴一脚,啐了一声便走了开,看得慕容恒的脸色霎时更黑了。
“你……”
岂有此理,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踩在他脸上,今日他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酒过三巡,宴席过半。
众人皆有些微醺,不知是醉于美酒佳肴,还是醉于侯夫人精彩绝伦的高妙乐技,一个个直把姜晚宁夸上了天!
沈玉堂从来都没觉得这样自豪和骄傲,以前他一直不愿同旁人提及母亲,觉得母亲的粗鄙蛮横只会令他蒙羞,眼下却恨不得叫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一个这样厉害的母亲。
“箐箐,我今天太开心了……你以水代酒,陪我喝点。”
拉着慕容箐的手,沈玉堂脸颊泛红,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觉得人生至此再圆满不过。
父侯战功赫赫,母亲技惊四座,妻子温柔贤惠、身怀六甲,上天待他何其不薄。
慕容箐虽然不如他那么夸张,但心下也是开心的。
便陪他喝了几杯。
边上,唯有沈偃“处变不惊”,仿佛早已料到姜晚宁会一鸣惊人,眼底并无太多讶异,只有温情脉脉。
姜晚宁刚应付完“徒子徒孙们”的敬酒,一回头,就对上了沈偃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沈偃今日看她的眼神,比平日来得更温柔、更炽热。
姜晚宁有点受不了他这副看狗都深情的模样。
不由错开视线,转身想要跟慕容箐搭话。
“箐箐,那个……”
转头一看,却见慕容箐不在位置上。
姜晚宁眉头微皱,问向沈玉堂。
“箐箐呢?”
沈玉堂道:“她去更衣了。”
“去多久了?”
“好像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姜晚宁眉头大皱,莫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放下杯子就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虽然席间众人轮番给她敬酒,但她并没有喝太多,表面上好像有些喝醉了,实际上大多酒水都被她倒在了地上。
汝阳王妃想借机把她灌醉,她才没那么蠢。
可惜一晃神的功夫,还是叫人钻了空子。
想了想不解气,姜晚宁甩手拍了沈玉堂的脑袋一巴掌,勒令道:“不许喝了,连媳妇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沈玉堂点点头,附和道:“母亲说得对!”
姜晚宁:“……”
算了,回去再收拾他!
离开宴席,姜晚宁一路寻了过去,心里正有些担心慕容箐会出事。
果然,才走到半路。
就听到阁楼里传出了慕容箐惊怒的叱叫。
“大胆狂徒……你、你别过来!啊——”

“走,去看看!”
两人步履匆匆,立刻快步朝阁楼赶了过去,生怕慕容箐遭遇了什么不测,却又不敢太过声张。
毕竟慕容箐要是真的与狂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旦引人过来瞧见,就算什么也没发生,名节也保不住了。
不远处的假山后。
看到姜晚宁推开阁楼的门匆匆走了进去,在暗处盯梢的两人不由低声商量。
“她们中计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去通知王妃。”
“好!”
阁楼内。
姜晚宁刚推门走进,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强烈的香粉味,明显是掺了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咳咳!”
所幸她早有防备,提前捂住了口鼻,佯作被呛到的样子轻咳了两声。
林嬷嬷用力甩了甩袖子,嫌恶道。
“什么味,这么呛人……”
正当两人摸索着往里走的时候,突然从珠帘后冲出来一道人影,轻呼着扑过来就要从身后去抱姜晚宁。
声音听着,竟还有些耳熟。
“夫人,许久未见……奴想得你好苦哇!”
不等对方扑到身边,姜晚宁猛然转身回过头,对着来人的面庞狠狠揍了一拳!
“想你个头!”
“嗷!”
来人顿时痛呼出声,被她打得往后退了两步。
显然没想到她这样凶,拳头还这么硬!
阁楼外。
盯梢的那人很快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闻声不由一惊,觉得跟自己设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糟了……侯夫人没喝醉!王妃怕是上当了!”
小厮面色一紧,转身就要去通报。
谁知刚扭头,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冷峻的黑影,来人神出鬼没,他竟完全察觉不到对方是何时出现的。
“你、你是什么人……”
陆尧劈手将他砍晕,嗤道。
“砍你的人。”
连夫人的主意都敢打,真当他家侯爷是摆设?不知死活。
随手将晕倒的小厮扔到一旁的灌木丛里,陆尧身形一晃,便又没入了夜色之中,不见踪影。
阁楼内,霎时又响起了几声闷闷的痛呼,像是被人蒙住了脑袋一顿胖揍,但很快就没了声音。
陆尧藏在屋檐下,看着林嬷嬷坐在那人身上左右开弓,都觉得脸颊有点疼!
他大概好像记得……
林嬷嬷的父亲之前是走镖的,她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身手颇为了得,后来不巧遇上了一伙凶恶的山匪,整个镖队几乎惨遭血洗。
是夫人恰巧路过,捡回了她的一条命,她才跟在夫人身后死心塌地,帮着夫人……咳,为虎作伥。
当然,这些外人都是不知道的,毕竟夫人手底下的恶奴太多了,往往不太用得着林嬷嬷亲自出马。
收拾完地上那个狂徒,林嬷嬷拽着他的脚将其拖到窗边,借着月色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小声禀明道。
“夫人,是南春班的戏子十三红,您和世子妃先前给了他和他兄长不少赏银,他不知感激便罢,竟还敢构陷您……果真戏子无义!”
听林嬷嬷这样说,姜晚宁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号人。
原主和慕容箐都喜欢听戏,以前常去梨园听曲,砸了不少银子,算是捧红了当地的一个戏班子。
后来沈偃封侯,他们举家搬到帝京,才刚落稳脚,倒是没顾得上看戏听曲。
汝阳王妃也算有心了。
难为她这么大老远地把人搜罗过来,只为让她们婆媳二人与戏子的“奸情”更为水到渠成。
“弟弟在这躺着,想必哥哥也在府中……林嬷嬷,你去楼上瞧瞧。”
“是,夫人。”
林嬷嬷应声答下,说着便往楼上走。
姜晚宁没有跟上去。
她怀疑慕容箐被引到了别处,毕竟人多不便下手,分开来更容易对付,也不至于闹出太大的动静。
而刚才她们在阁楼外听到的慕容箐的惊呼声,八成是这个十三红假扮的。
果然,林嬷嬷很快走了回来。
“夫人,上头没人……要不要奴婢将这小畜生弄醒,拷问一二?”
姜晚宁摇摇头。
“不用了,他知道的未必比我们多。”
“那现在要怎么办?再寻不到人……恐怕世子妃就真的危险了!”
到了这会儿,姜晚宁却没那么着急了。
既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应付起来自然容易许多。
顿了顿,姜晚宁看向窗外道。
“陆尧,你进来一下。”
陆尧倒挂在屋檐下,正津津有味地听墙角,冷不丁听到夫人点了自己的名,差点脚一滑直接从上头栽下来!
不是……夫人又不会武功,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外面的?!
黑影一闪。
陆尧翻窗进了屋内,单膝跪在了姜晚宁身前。
“夫人,好耳力。”
林嬷嬷:“……”
他哪里冒出来的?!
看到陆尧应声出现,姜晚宁对沈偃的满意值稍微又增加了一丢丢。
儿子不中用,当爹的还是好使,勉强能用用。
“去找一下世子妃在哪,别闹出动静。”
“属下明白!”
宴席上。
看到姜晚宁和慕容箐迟迟没有回来,荣安郡主不由同慕容嫣儿对了一下眼色。
心里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恨不得马上就看到姜氏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然后自己再一脚将她踹开!
想想都觉得痛快!
“她们果然中计了,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慕容嫣儿微扬嘴角,眼底闪过得意之色。
“真想瞧瞧她们跪地求饶的样子……”
说话间,只见一个小厮匆匆走上前,对着汝阳王妃低声耳语了几句。
汝阳王妃陡然大惊,失声道。
“什么?竟有如此淫乱之事?!你确定没有看错?”
“奴才亲眼所见,侯夫人与世子妃同那戏班里的两兄弟赤条条地滚在一起……王妃若是不信奴才的话,大可亲自去瞧瞧!”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
众人齐刷刷抬头看了过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听到了啥?!
婆媳二人与兄弟两个……这,这么刺激?!
汝阳王妃又惊又怒,立刻站起身来,神色严峻地同南宫璟和沈偃道。
“我不相信侯夫人与世子妃会是这般淫贱的女子,然而事情出在王府,还请相爷和侯爷……随我一同去看看,免得说我污蔑了她们!”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同意,汝阳王妃径自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去了阁楼。
随即命人一脚将房门踹了开——

此时夜色已黑,阁楼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
为了将姜氏与那世子妃的丑态照得更清楚些,汝阳王妃还特地叫人提前准备好了十几盏灯笼。
“走,进去瞧瞧!我倒不信,有人敢在王府放肆至此!”
伸手夺过侍婢手中的一盏灯笼,汝阳王妃率先迈步走了进去,嘴上说得义正言辞,脚下却是比谁都快。
迫不及待地想把灯笼糊在那姜氏的脸上!
众人后一脚立刻跟了进去,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显然从未见识过如此荒淫的场面,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到墙角的那张床在不停地摇晃震动,陆陆续续还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汝阳王妃大步上前,“唰”的掀开床帐!
作势便要骂出口——
“好你个姜……姜……”
一句话说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荣安郡主后一脚跟上前,见母妃突然定住,还来不及狐疑,便一眼瞧见了床上那两道赤条条抱在一起、互相狂啃的身影,竟都是男人。
被压在下面的那人,不是姜氏,也不是慕容箐……而是慕容恒!
“怎、怎么是你们两个……”
荣安郡主颤抖着唇瓣,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目睹床上如此激烈的一幕,身后众人先是僵了僵,随后马上炸开了锅。
“淫乱……太淫乱了……”
“简直有辱斯文、不堪入目!”
“瞎了瞎了,快拿狗血给我洗洗眼睛!”
“呼,吓死我了!幸好不是师父大人……”
正当众人面露不耻、议论纷纷,门外忽然传来了姜晚宁的声音,语气听着甚是疑惑。
“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了?!”
慕容嫣儿转过头,看到姜氏和慕容箐安然无恙地从外面走进来,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看来,他们是被姜氏算计了。
这个蠢妇,何时竟也变得这般狡猾!
听到姜氏的声音,荣安郡主陡然转身,目眦欲裂地质问:“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在外面?!躺在床上的人,分明应该是——”
“凌儿!”
汝阳王妃回过神来,立刻叫住了荣安郡主。
姜晚宁笑眯眯地走近,故意反问。
“郡主这话问得奇怪……王府我又不熟,这阁楼藏得还有些偏僻,我们不在外头,难道应该在阁楼里面?”
汝阳王妃面色微僵:“侯夫人误会了,凌儿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
有人立刻扬手指向她身边带路的小厮:“师父……刚才就是这个家伙,言之凿凿地跑来说,他亲眼看到您和世子妃,与戏子有染!”
“是吗?这倒有点意思。”
姜晚宁勾了勾嘴角,直接挑明道,“看来王妃大张旗鼓地摆这场丝竹宴,就是为了让侯爷抓我的奸啊!”
沈偃沉下俊脸,冷眼扫向汝阳王妃,质问道。
“王妃,此事你该作何解释?”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汝阳王妃自知辩解无益,扬手一巴掌挥在了那小厮的脸上,怒骂道。
“混账东西!没看清便跑来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拔了这贱奴的舌头!”
姜晚宁抬抬手,表示不想看她演戏。
“王妃不必如此做作,反正我今日该赢的宝物也赢了,该瞧的热闹也瞧了……难得王妃盛情款待,我还是很满意的。
倒是郡主的心上人,众目睽睽之下与戏子苟且,还演了这么一出辣眼睛的活春宫,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王妃还是叫郡主离他远些,莫要连累汝阳王也沦为帝京的笑柄!”
听出姜氏语气中的嘲讽与幸灾乐祸,汝阳王妃险些没把银牙咬碎,当即冷了脸道。
“此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侯夫人挂心了!李嬷嬷,送客!”
“箐箐,我们走吧。”
姜晚宁拉上慕容箐的手,往床上欣赏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愈发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谁的脑子这么聪明呀?居然想出这种一石二鸟的妙招,简直绝杀!
哦,原来是她自己的呀!
慕容箐紧紧跟在姜晚宁身后,仍是心有余悸,寸步也不敢离开婆母的身边。
刚才真是险之又险!
若不是陆尧及时出现将她救下,她恐怕就要惨遭不测了!莫说名节毁于一旦,便连腹中孩儿的性命也难保住。
甚至就连杏儿,也要被慕容恒那个禽兽欺辱玷污了去!
幸得婆母料事如神,才将她们主仆二人从万劫不复的深渊边缘险险拉了回来!
便是到了这会儿,慕容箐还是觉得心如擂鼓、狂跳不止,一时半会难以平复心境。
感觉到慕容箐的指尖颤抖不止,掌心处一片冷汗,姜晚宁知道她今日受惊不小,方才只是事出紧急,她才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眼下已然有些站不稳脚,怕是快支撑不住了。
担心她动了胎气,姜晚宁稍稍攥紧了她的手,将她扶稳了些,继而转头看了一圈。
却没见着沈玉堂的身影,只有他的随身侍从在外头候着。
见状,姜晚宁不由微蹙眉心。
“听风,世子去哪了?刚才他没过来?”
按道理,她和箐箐“出”了这么大的事,沈玉堂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毫无反应,定会头一个冲过来大发雷霆!
可是从进门到出来,她就只看到了沈偃和南宫璟,这多少有些奇怪。
听风闻言立刻迎上前两步,回话道。
“回夫人,世子爷方才醉酒,不小心打翻酒壶弄湿了一身衣裳,就去厢房更衣了……”
姜晚宁还是有点狐疑:“你没跟着过去?”
听风讪讪道。
“世子爷说他没醉,便没让我扶着。”
姜晚宁冷哼:“就他屁事多,净给我添乱……你去把他揪过来,现在就回府!”
听风:“小的马上去!”
阁楼内。
待沈偃与姜氏一行离开,众人瞧着汝阳王妃脸色不善,唯恐她迁怒到自己,便都立刻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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