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嘴角抽了抽，想到实验室那群平时高冷得连半句废话都懒得说，精简至极，满是冷漠的高冷精英研究员。
傻姑娘。
完全是因为你他们才变得这么好相处啊。
不过漂亮的乖乖香香小雌性，谁不喜欢呢？
正想着，突然桌面上的电脑滴滴滴的响了起来，这是赵松特意设置的工作铃声。
站在电脑面前一看，正是由沈卓然给他发送的一条工作指令。
院长的工作指令为最高级，需要立即处理。
原本赵松还想带虞澜再去第一实验室和众人见见面，熟悉熟悉呢。
不过此时，只能略显抱歉的看向虞澜：
“抱歉，澜澜，我这边现在有工作需要处理。”
“你可以一个人去第一实验室吗？”
“出门左拐就是实验室，大家都很好相处的。”
就这群人的舔狗样，漂亮小雌性要是进去实验室了，怕不是马上就得为谁来带领教小雌性工作大打出手。
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得为难虞澜呢。
虞澜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没问题的，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过去。”
“赵哥你先处理工作吧，工作重要。”
“好。”赵松点点头。
虞澜这边转身就巡着记忆，朝刚刚的路过的第一实验室走去。
站在走廊上，正在辨别方向的时候。
突然旁边第二实验室的大门“嘭”的一声打开。
站在门口的雄性和虞澜面面相觑。
穿着白大褂一脸精英模样的雄性没忍住揉了揉眼睛，满是诧异的开口：
“雌，雌性？”
“科研院怎么会有雌性？”
“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今天来面试的雌性吧。”
精英雄性一边说一边目光在虞澜身上打量，越看眼神越痴迷。
他们第二实验室因为已经有了路易莎公主的加入，在他们心里，世界上再没有比路易莎公主更温柔善解人意的雌性了。
昨天听科研院的说便利店来了一位雌性，引起整个科研院轰动，大家全部跑去围观。
唯有他们第二科研院岿然不动，并且心中忍不住嘲讽那些单身雄性是不是太久没有见过雌性了，见到一个普通雌性就激动成这样。
因为这种莫名的高傲，他们直接屏蔽了不断发出消息讨论的科研院群聊。
自然也没有见过虞澜的照片。
直到此时，亲眼目睹到虞澜的长相模样，第二实验室的雄性才知道昨天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武断愚蠢。
面前的漂亮雌性，值得用一切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去赞叹。
好香好香真的好香啊！
明明是科研院的精英研究员，但是面对虞澜时，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普通雄性面对雌性时，痴迷至极的神色。
“艾伦，是还有什么事吗？”
实验室大门打开但是一直没有见到艾伦行动，引起了室内众人的注意。
路易莎从操作台前转身，直朝门口走来。
一眼就看到了胸前带着科研院身份标牌虞澜，瞳孔骤然猛缩。
她加入科研院，虞澜也要加入科研院。
她是想干嘛？
挑衅她吗？
一个没有治愈力的废物雌性。
路易莎的眼眸深了深，捂住嘴唇，装作惊讶的模样：
“澜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就是今天来面试研发助手的雌性？你不是最讨厌工作了吗？”
路易莎捂住嘴，一副说漏了什么的模样。
又很快脸上带着歉意补充道：
“我知道了，澜澜，你手上没有产业，是钱不够了吗？”
“如果你真的很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没关系的。”
“但是请你不要来科研院混津贴好吗？科研院的每一分金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更别说研发助理这么重要的岗位，研发出来的抚慰剂将涉及几十亿的雄性发情期，容不了一点疏漏。”
路易莎脸上带着十足的恳切，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一副为了虞澜好的模样开口：
“澜澜，你现在需要多少钱。”
“一百万够吗？”
“我现在就转给你。”
“但是希望你能放弃这个岗位可以吗？”
“科研院不是能胡闹的地方。”
虞澜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打上了胡闹，因为缺钱，故意来科研院混津贴的标签。
原本见到虞澜露出几分痴迷的艾伦闻言，也瞬间变得极其理智。
冷冷的注视着虞澜，等着她的回答。
科研院不需要混日子的雌性。
虞澜捏着刚刚才从赵松手里拿到的身份铭章，勾了勾，被气笑了。
与此同时
沈卓然个人休息室，里面正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哗哗水声。
泛着冷光的水龙头被开到最大，面容清冷如山间玉竹的男人此时浑身滚烫，穿着科研院
统一的白大褂，露在外边的脖颈连着冷白的俊脸，皆是一片绯红。
他正在弯着腰，接着一捧接一捧的冷水浇在自己脸上，连带着衣服也被溅出来的水珠打湿。
这对于一向克制的沈卓然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好香好香好香！
又闻到那股让人痴迷的香味了，仿佛灵魂都在震颤，干涸的身体在疯狂的渴望，要发情了，想要被标记。
沈卓然双手紧紧的放在大理石台边，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台面，冷白的手背上，青色的筋脉根根暴起。

幽蓝的抚慰剂从医药箱里被拿出来，全身上下都闪烁着冰冷的气息。
沈卓然对它的注射方式再了解不过了，成年之后的每一次发情都靠抚慰剂强行压制度过。
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内部，很快翻涌的火热的情潮便能逐渐褪去。
在拿到抚慰剂的这一刻
沈卓然迟疑了。
真的要注射抚慰剂吗？
真的要这么做吗？
好香好香好香。
仿佛灵魂都在为之震颤。
沈卓然猛的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黑发湿润搭在额前还在滴水，顺着侧脸皮肤滴落在衣衫上。
整个胸口的衣服布料全部被打湿，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黑眸中闪烁着邪气，和以往的清冷模样完全相反，赫然是一副情欲急需渴望得到满足的模样。
沈卓然抬手用力的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湿淋淋的水珠被擦干。
再抬眸，又变成了清冷斯文有礼的科研院精英院长。
沈卓然转身朝门外走去。
盥洗台上，幽蓝未曾动用过的抚慰剂闪过一丝寒光。
没有人喜欢冰冷，人们天生向往温暖。
此时走廊之上
虞澜和路易莎的争锋并未褪去
面对着路易莎高高在上，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甚至隐约透露出，等着虞澜气急败坏闹事的模样。
虞澜勾了勾唇，用力握紧手中刚刚赵松给自己的身份铭牌。
这是科研院研究助手的标识，她能够自由进入科研院的凭证。
两人无声对峙半响，虞澜开口，空气中响起她的声音：
“凭什么？”
“什么？”路易莎皱眉，目光中虞澜身上打量。
下一秒，虞澜抬眸，她的眼睛很好看，眼睫翘长眼型微圆，开心的时候笑起来显得治愈十足，但是此时被敌人惹怒，眼尾上扬，则透露出难得一见的锋利。
“我说凭什么。”
虞澜一字一顿，目光直勾勾的同样看着路易莎挂在胸前的身份铭牌。
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弧度：
“你也不过只是科研院的一个研发助手而已。”
“论职位，我们现在的平级，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
“路易莎公主殿下。”
虞澜着重咬了咬后面几个字，眼中带着几分嘲。
如果不是原主失踪，路易莎有这个可能被封为公主吗？
不过一个是王爵的女儿。
说到底，论身份和血缘，虞澜能甩路易莎八百条街。
尾调里似有若无的嘲，路易莎听出来了，强装出来的温柔假面差点就要直接碎开。
就像是她可以嘲讽虞澜是个废物雌性，没有用，现在不如她受宠，但是同样，虞澜也可以嘲讽她的血缘。
路易莎紧紧咬着牙，正待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目光之中，一道清冷高大的身影正在缓缓朝两人走来。
路易莎面容瞬间就变得温柔体贴了起来，“沈院长，你怎么过来了？”
“是来看研究进度的吗？对于新款雄性发情期抚慰剂，我们第二实验室”
“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易莎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沈卓然给打断了。
沈卓然一路寻着那股诱人心魄的幽香，鼻尖在空气中轻嗅，像是被肉骨头诱惑的饿狗一样，哪怕隔得再远，也能找到香香的雌性。
直到沈卓然看到那抹背对着自己的纤细倩影，脑袋仿佛被一记重锤打了一下。
现在走近了，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正站到虞澜面前，颀长的身影能够直接把娇小雌性覆盖住，黑眸半垂，一寸一寸的在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漂亮女生脸上扫过，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半响后，再次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到不惜混进科研院。
沈卓然薄唇紧抿，眉头微微皱着，明明该是不高兴才对，但是内心深处，却暗暗闪过一丝窃喜。
她为了自己，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啊？”
骤然被问话的虞澜呆了呆。
伸出小手张开，雪白的掌心上赫然放着一个身份标识。
“我在网上看到科研院招聘研发助手，我提交了简历来面试的。”
“刚刚赵松说我面试通过了，也跟着加入了科研院这个大家庭。”
虞澜脸上洋溢着找到工作的开心满足，一看就很软的嘴唇掀起了一个甜滋滋弧度。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此时很高兴。
路易莎见状，忙不迭的跟着开口：
“院长，您知道的，澜澜哪里会做什么实验啊。”
“我觉得赵松这件事做得不太好，如果实验室真的很缺雌性研发助手的，我有A级治愈力的雌性朋友，我可以邀请她们来科研院试试。”
以往路易莎明知科研院研发助手岗位长期缺乏雌性但是从来不提这件事，就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唯一。
唯一一位善良聪明又乐于奉献的雌性，能扛住科研院的艰苦工作。
这是她对外展示的名片。
一旦这个不再唯一，宣传出去也就没那么特殊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如果是虞澜的话，她宁愿自己找几个A级的雌性来，至少她们不论是从治愈力到身材样貌家世，都是她的陪衬，她不怕他人的目光夺取走。
但是虞澜，路易莎目光在虞澜那张漂亮柔软的脸蛋上划过，闪过一丝嫉妒。
“嗯。”
沈卓然点了点头，颇为认可路易莎的提议。
抬手从虞澜手中拿过研发助手的身份铭牌。
声音带着十足十的冷清：
“研发助手的岗位不适合你。”
“这件事是赵松弄错了，我会让他向你道歉。”
沈卓然倒也不是真的听信了路易莎的话，认为虞澜又懒又废物，是专门来科研院混津贴的。
他只是单纯觉得，实验室里一个个的全是雄性，虞澜软乎乎的像块漂亮小蛋糕一样，虽然没有治愈力，但是长相极其漂亮。
指不定会被那些恶劣的精英雄性怎么欺负？
只要一想到虞澜站在一群雄性堆里的场面，沈卓然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接受。
看在虞澜这么喜欢自己的面子上，干脆利落的帮她做了决定。
虞澜漂亮脸上原本挂着的软乎乎笑容瞬间消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拳，目光直直的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沈卓然，这个冷漠无情的狗男人。
“凭什么？”

沈卓然面容一怔，黑眸静静的看着虞澜。
只见虞澜小嘴叭叭叭，胸口不断起伏，显然是极其不服气。
“我是在科研院官方投递的简历按照正常程序面试通过后拿到的研发助手岗，正式加入科研院。”
“我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你凭什么说我不适合。”
“把我的身份铭牌还给我。”
虞澜一边说，一边气鼓鼓的瞪着沈卓然。
雪白的小手摊开放在沈卓然面前，一副非要他把身份铭牌还给的架势。
沈卓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或者是刚刚发情的时候，顺带脑子浸水变成了傻子。
他居然会觉得，气鼓鼓瞪他的虞澜好可爱。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沈卓然拒绝接受这个想法。
沈卓然心中天人交战，对外的表现就是冷着一张脸沉默十足的模样。
路易莎见状嘴角弧度往上勾了勾，先一步开口：
“凭什么？”

“澜澜，我告诉你凭什么。”
“站在你面前的是科研院院长沈卓然，对科研院的上上下下的所有科研人员都有否决权。”
“他不愿意你呆在科研院，澜澜，你还是快走吧。”
别再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真丢人。
路易莎没有直说，但是微微挑高的眉头，足以说明她现在看虞澜在沈卓然面前丢脸是多么的畅快。
刚刚给钱让虞澜走虞澜不愿意走。
现在直接被沈卓然叫滚出去，可真是出息死了。
沈卓然的沉默，路易莎的戏谑。
虞澜心中涌起的愤怒越来越强烈。
她明明只是想要找份工资高一点的工作好好生活，认真努力学习，再不着痕迹的把自己前世的研究成果都透露出来的。
但是这些人一来二去的看不起自己，彻底挑起了虞澜的怒火。
滚滚怒火在心尖燃烧，她需要迫切做出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会真的有人以为她是废物吧。
“沈卓然。”
虞澜猛的抬头，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瞳眸定定的看着高大的男人，直呼沈卓然的大名。
在男人和她目光对视的后，勾了勾唇露出极带挑衅的笑容。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沈卓然怔然，男人的黑眸中露出一丝疑惑。
不知道虞澜到底想要赌什么。
虞澜开口，声音掷地有声，“就赌，我能凭自己的实力，让你向我认错，并亲自开口邀请我加入科研院。”
沈卓然还没有来得及回话。
路易莎先捂着唇轻轻的笑了。
“好了，澜澜。”
“我知道这是你新学的笑话了。”
“成功的把我和沈院长都逗笑了。”
“但是我们后面还有实验，真的很忙，如果你还想讲笑话的话，等我什么时候休假了再联系你来讲可以吗？”
“现在先出去，实验室毕竟是重要地点，闲人免进。”
路易莎宛若把她当个笑话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但是虞澜已经从最开始的极度愤怒到现在的平静。
一个注定失败连对手都算不上的人，多给她几分眼神都是浪费。
从始至终，虞澜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在沈卓然脸上。
路易莎，顶多算个小喽喽，沈卓然才是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位。
“怎么样？沈院长，你愿意跟我赌一赌吗？”
虞澜没等沈卓然开口，她不想听到拒绝的答案，先一步说出赌约内容。
“我刚刚在科研院内网看到了有一个高级研究员工作竞聘，全体科研院的所有职工都可以参加。”
“按照科研院制度，我有权利申请加入考核。”
科研院高级研究员竞聘这事，是从沈卓然担任院长后提出来的。
因为他发现，科学研究这种东西，不是论资排辈讲年纪的。
能者上，弱者下。
对于天才来说，在他年轻的时候，就能研发出跨越时代的东西。
让他们埋没在一群年纪比他大，但是又拿不出有价值的研究人里面，这是一种不公平。
他只看成果，不看出身，不看年纪。
发布这个制度后，果不其然，科研院势力迎来了大洗牌。
无数没有能力却占据高位，啃食着科研院经费的高级研究员直接被撸下去。
同时，一大批有能力有梦想且想法活跃的年轻高级研究员上位。
沈卓然是制度的制定者，同时也是他的维护人。
虞澜提出了这个要求，哪怕明知她没有能力。
沈卓然目光定定的看着虞澜，黑眸看着漂亮雌性脸上的自信，沉声开口：
“你想要机会。”
“好。”
“那我就跟你一起赌一赌。”
路易莎没有想到沈卓然真的会答应虞澜的赌约，还有那见鬼的高级研究员竞聘。
这明明是研究员的事，真说起来，虞澜一个研发助手，有什么资格参加。
但是沈卓然就是同意了。
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发送通知：
【星际6888年，研发助手虞澜申请竞聘高级研究员，请赵平，白云，李杰，王方等四位研究员在五分钟内到达308室，开始高级研究员竞聘监督。】
沈卓然发完消息，对着虞澜展示了一下。
嘴角轻扬，带着几分笑意。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哼。”
虞澜翘小脸哼了一声，一点都没有从沈卓然的话语中听到期望的意思。
反而是带着浓浓的看好戏。
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今天，非得要这个高傲的科研院院长，给她道歉认错才行。
高级科研员竞聘分为两部分
答题+实验操作
题目由沈卓然自己研究的智能题库中随机抽取，里面有几十万道大题，绝无泄露了和重复的可能。
竞聘过程之中，将由沈卓然和其他四位随机抽取的高级研究员一同观看。
最终听取大家共同的意见。
这不仅是一场测试，还是一个考验。
如果在五位大佬的目光之下，做实验时太过紧张导致出错，那么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此时其他收到消息的四位高级研究员已经坐在了308室，见沈卓然没来，偷偷开启了讨论。
“院长怎么一回事，这还是第一次有研发助手竞争高级研究员岗位。”
“听说还是一个雌性？”
“雌性，雌性不是只能做辅助研究吗？院长这未免也太胡闹了吧。”其中一个明显苍老古板很多的研发员闻言，脸色瞬间带上了几分不满。
“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雌性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来竞争高级研发岗。”

星际雌少雄多，雌尊雄卑。
雌性根本不需要努力参加各种艰辛工作，她们可以直接共享自己娶的雄性荣耀。
甚至会有雌性受不了雄性工作太忙，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宠爱自己，会要求雄性辞掉工作在家里陪伴自己。
赵平曾经见过很多有能力，能够为科研发展进步贡献自己力量的优秀雄性，因为嫁给雌性后，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他隐隐之间对雌性带着莫名的敌意，不过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能够改变的，星际世界，雄性离不开雌性。
这是一条铁律，他只能忍耐。
但是今天，虞澜，一个雌性，好好的研发助手岗不做，居然异想天开提出竞聘高级研究员。
院长甚至还同意了。
甚至还叫来了他们四位高级研究员一起面试，简直是一场笑话。
身娇体弱的小雌性们，看得懂题库里的题吗？
赵平目光冷冷的看着308的门口，没一会，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虞澜那张稠浓艳丽的漂亮小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她身后，赫然站着的就是身材高大清冷疏离的沈卓然。
“各位老师大家好。”
虞澜超有礼貌的先一步对大家打了个招呼。
赵平冷哼了一声，不爽的心情确实因为虞澜的有礼貌缓和了一会。
他还以为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骄纵无礼的雌性。
“好了，既然现在大家都到了，就开始答题吧。”
沈卓然站在中间主位，面色冷然，又恢复成为了那副冷情精英院长的模样。
“事先说明，如果你无法通过高级研究员竞聘，你就要交出身份铭牌，退出科研院。”
“当然，相关的补偿，会由财务那边补给你。”
哪怕虞澜只入职了一天。
但是作为毁约的一方，科研院应该给出相应的补偿。
虞澜认可的点了点头，把手心里紧握着的身份铭牌放在桌子上。
小脸变得严肃紧绷，琥珀色的瞳眸中闪烁着灼灼的烈焰。
漂亮小人正面迎上沈卓然的冷脸，满脸的绝不服输，勾了勾唇，带着几分倔强开口：
“当然。”
“我肯定会通过的。”
“沈院长，你就等着道歉吧。”
说着手握成拳，在桌面上敲了敲，率先开口：
“开始出题吧。”
凛然的态度，不知不觉间，攻守之势异变。

这看上去，并不像是院长昏了头，要假借程序，给漂亮雌性一个高级研究员身份啊？
他们刚刚那么愤怒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误以为沈卓然是想让他们帮他造假，在以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没想到，现在看起来，沈卓然一点要说情的苗头都没有，反而看起来格外的冷酷无情。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他们误会了什么？
那那那那，那院长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追不到的雌性的知道吗？
一时之间，几个研究员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思绪。
唯有赵平，冷哼了一声。
从位置上站起来，踏步来到虞澜面前，他倒是要看看，虞澜到底有几分实力。
一般高级研究员竞聘的时候，很少会有人到研究员面前观看别人答题，这会造成答题的研究员精神紧张，若是一不小心，答题的思绪被打乱就不好了。
不过，赵平这么做，也并没有出格的地方。
是以其他几个研究员也并没有出言阻止。
正在答题的虞澜倒是感受到了赵平的存在，不过她对自己的实力拥有强大的自信，头也不抬的埋头答题，连一个眼神都欠给。
她现在的全副精神都在通过竞聘上面，她一定要让沈卓然这个高傲自大的雄性低头认错。
她的心中不服输的烈火在滚滚燃烧。
站在虞澜身边的赵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不卑不亢，心绪平稳，这已经具备了一个高级研究员的特质了。
就是不知道，能力怎么样？谁知道是不是花架子。
凝聚精神，目光落在正在电脑屏幕上，看清虞澜的答案，瞬间瞳孔猛缩。
整个人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讶。
其他几个百无聊赖等着虞澜答完题进行检验的研究员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回事？
赵平这么惊讶做什么？
难道是虞澜答得很差吗？
赵平站在虞澜身边，看着虞澜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快速的解答了三四道题后，眸中的震惊堪称是越来越大。
如此快的速度，赵平快速鉴定了几道题，答案都是对的。
若不是清楚沈卓然绝不可能做出给人开后门透题的行为，他真的会……
赵平回到位置上时，脸上的震惊依旧没有完全消退。
其他几位研究员瞬间靠近了过来，悄悄询问：
“怎么回事啊！”
“老赵，你刚刚看到了什么这么惊讶？”
“难不成是答得太差了？”
一分钟十道题。
如果这都算差？那整个科研院都难以找出第二个聪明人了。
赵平摇了摇头，抿唇并不透露分毫。
想要知道，自己查去吧。
没从赵平这里得到答案，几个研究员面面相觑，最终克制不住，轻轻咳了声，从位置上站起来，慢慢的挪动了虞澜身后。
他们也只是太好奇了。
能让一向冷淡古板的赵平露出这副模样，真的是太好奇了。
有一个算一个
每一个从虞澜身边回来的研究员，脸上都带着同款的恍惚震惊感。
只有沈卓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不动，正在埋头处理工作。
在他看来，虞澜所谓的竞聘高级研发员的行为，不过是想要推迟退出科研院而已。
但是此事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绝不能容许更改。
沈卓然通过科研院内网给赵松发消息。
沈卓然：【虞澜不适合留在科研院工作，我这边正在收回她的身份铭牌，你在系统上把她的各项权限全部取消，加入的群聊即刻清理，相关的补偿折算好发送到虞澜的个人账户上。】
赵松：？？！！！
看到信息的赵松整个惊呆脸。
到底怎么回事？
院长你未免太过冷酷无情了吧，澜澜这么可爱乖巧，哪里不适合科研院工作了。
科研院好不容易招收到一个雌性，他容易吗？院长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要赶走。
赵松咬牙切齿，回复沈卓然信息。
赵松：【好的，收到。】
他等着看院长以后在漂亮雌性面前做狗的那天，就不信也能像现在这样冷酷无情。

“是吗？我看一看。”
运筹帷幄，自诩于高智商精英雄性的沈卓然，同样具备扫一眼就能快速得到答案的能力。
在沈卓然目光快速在试卷上扫过的时候，同一时刻，题库智能机器人的扫描结果也出来了。
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答题人：虞澜】
【答题成绩：100】
【恭喜研发助手虞澜通过高级研究员答题测试。】
现在只需要虞澜再去实验室里，通过相关实验证明自己能力，就可以取得高级研究员职位。
在场其他几位研究员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都是看过虞澜答题过程的，对她的成绩早就有了一点点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