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儿经纪人以为是张导畏惧楚家权势，他继续道：“之前多少部电影电视因为主演出事，导致片子还没上映就被下架，片方投资方竹篮打水一场空，底裤都亏没了。咱们这部电影才刚刚开始拍摄，这时候换人演，能及时止损，也能避免后续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张导，您说是吧？”
边上有人小声道：“网络上说的那些就是事实吗，难道因为一些谣言就换男一号么？”
部分人觉得孟均明能拿冠军，能成为这部戏的男一号是实至名归，无论有没有楚家都是一样的结果。
“俗话说，空穴不来风。”柳真儿缓声开口，“网上既然能出现这些爆料，就说明孟均明和楚家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而且也有很多圈内人现身说法，张导，我建议您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好一个空穴不来风。”张导抬头看向柳真儿，“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那，我现在宣布，柳真儿，你不再是我这部戏的女一号，我们解约。”
“什、什么？”柳真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神情有些错乱，“张导，您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身侧的经纪人连忙上网，热搜上并没有任何关于柳真儿的负面新闻……
“就在三分钟之前，我收到了你的许多负面黑料。”张导开口道，“咱们这部电影刚开始，你也才只拍了一个场景，这时候解约，也不算让你白忙活一场，法务，来一下，和柳真儿把合同拟一下……”
“等等！”经纪人瞪大眼睛，“就因为收到了负面黑料，就取消合作，张导，您知道这种行为叫毁约吗，您知道合同上写了要十倍赔偿吗？”
张导眯起眸子：“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因为演员自身原因解约，剧组无责，若你非要追究违约金，我认为，应该是剧组找你们赔偿损失费，因为柳真儿的个人黑料，导致两个品牌取消了投资。”
柳真儿沉了一口气：“张导，您收到了什么黑料，我可以解释！”
张导直接转发邮件给她。
她看了一眼，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她最初入行之时，做过一些令自己都不齿的事，她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当初年少无知被人骗拍下的那些视频，竟然被发到了张导的邮箱，除此之外，还有她这么多年贿赂导演、编剧等人的转账记录，以及她和家人背后议论圈内人的聊天……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私密的东西都被人给拿到了？
她身体有点软：“张导，您除了转发给我之外，再没给其他人吧……”
只要这些东西不曝光出去，她现在的地位就不会受影响，她还能继续混这个圈子……
“张导，您可以提要求……”她强撑着心神道，“只要我能给得起。”
就在这时。
她身边的经纪人的电话响起来。
“咱们之前谈好的那个合约暂时不聊了，就这样哈。”
经纪人还来不及问为什么，手机再度响起来。
“我们公司单方面取消和柳真儿的所有合作，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之前约好让柳真儿来试镜女一号，暂时就这样……”
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来，经纪人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终于抓住一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这些人全都收到了柳真儿的黑料。
背后那个人不是选择爆料到网上，而是发给了柳真儿所有的合作方、影视剧方、品牌方……
这简直比直接发网上更糟糕！
柳真儿小脸一白，直接晕倒了。
孟均明的面色极其冷漠，他知道，这是小枫出手了。
他拿出手机，发布一条微博：“网络上的谣言对我个人及家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我已经向法院起诉柳真儿，她发布虚假信息，造谣我及其家人，侵害我们名誉，我将追究到底！”
这条消息一发出来，全网炸开。
“我草，匿名爆料的网友是柳真儿？”
“闹呢，柳真儿这么忙的女明星，还有时间搞小号爆料？”
“而且柳真儿和孟均明资源不重叠，她没有任何动机这么做！”
“孟均明这是自己黑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啊，这样的男的真令人下头！”
“请问什么时候封杀孟均明……”
“人家孟均明凭什么要被封杀，看看热搜吧，柳真儿完蛋了！”
“我去，十几个品牌方同时发布微博取消和柳真儿合作！”
“不是吧，柳真儿以前演过的电视剧全部下架了，我擦，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怎么了？”
“据说，柳真儿以前的黑料被人挖出来，发到了她的品牌方，还发到了广电局，这事儿可大了！”
“吃瓜吃瓜，快，上瓜！”
热搜上全是柳真儿，各种破事，过往言论都被拉出来讨论。
与此同时，楚氏集团发布了一条消息：“孟均明先生和孟芷同学是我楚家的座上宾，竟被人造谣如此不堪入目的关系，参与此次造谣的所有营销号和水军，楚家都会追究其法律责任！”
楚家用楚氏官方号发布消息，就等于是整个楚家下场，把全部网友都给惊到了。
参与过讨论的网友，第一时间赶紧删除不良言论，生怕被找上门。
等孟芷下课看到消息的时候，柳真儿已经彻底被封杀了。
在这样一个互联网信息时代，要拿到一个人的秘密实在是太容易了，五哥的黑客技能大有用武之地。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会莫名其妙就去让五哥查看别人的秘密。
但若有人招惹他们一家人，当然要拿起武器保护自己。
这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席云洲发来的信息。
“网上的新闻我看到了，柳真儿已被处理，你好好学习，祝你考上心仪的大学！”
孟芷抓了抓下巴，柳真儿早就完蛋了，还能怎么处理？
她点进新闻，顿时一惊，柳真儿竟然涉嫌七年前的一桩谋杀案，被警方给逮捕了。
五哥爆料了柳真儿的黑料。
楚家断了柳真儿娱乐圈的路。
而席云洲，直接将柳真儿送进去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席云洲不再是从前那个心慈手软，对人宽宏大度的席家嫡子了，经过席家夺权一事，他在处理事情上，学会了不给对手留余地，也不知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随着气温越来越热，高考也越来越近了。
在学习之余，孟芷会每天抽半个小时出来练字，写毛笔字，能让心情平静下来，抚平夏季的燥热，缓解临近高考的压力，于身心都有益处。
在这个节骨眼上，孟家芷兰苑分店开张了。
说是分店，但占地面积比之前那三间门店大了接近十倍，装修更加豪华，坐落在海城最繁华地段的一个相对冷清的巷子里。
开张第一天，推出会员卡活动，充值十万以上就能成为尊贵的会员，每个月可享受一次由关蕙亲自烹饪的绝美佳肴。
这个活动门槛很高，需要十万才能入会，即便如此，第一天充值会员的人数也达到了三百多之众，进账超过了一千万元。
因为这家店定位是中高端，客人相对而言少了一些，但因为定价高，赚的比之前那个小店只多不少。
在父母为餐厅忙碌之时，孟宴清的画出版上市了。
他重新拾起画笔的那段时间，正好相亲认识了谢琦，处于恋爱状态的男人画的也是和恋爱相关的画。
他每天画一幅小画送给谢琦，谢琦很珍惜这些画，一张张整理成一本小册子，放在自己学校的办公桌上，闲暇时就翻开看，前阵子一不小心让学校的美术老师看到了，那美术老师看了一眼就觉得这画只给谢琦一个人看实在太可惜了，各种软磨硬泡，让谢琦将画借给她，她拿去画社，被一眼看中，当即定下印刷出版。
孟宴清的画册上市第一天，孟芷就购买了两本，一本自己留着看，一本送给了夏涵。
“这画风我爱了。”夏涵一脸惊喜的翻着册子，“小芷芷，你大哥真的太牛了，一些零碎的小故事在他的画笔下特别可爱治愈，看的我都想谈恋爱了，呜呜呜，羡慕你大嫂能嫁给你大哥这么好的男人！”
孟芷皮笑肉不笑：“我大哥是学霸，大嫂也是学霸，若你想当我嫂子，那就好好努力读书吧。”
夏涵哭唧唧将画册合上，翻开习题册写题。
边上几个女同学找她借画册看，她大方的借了出去。
高中的女孩就喜欢看这些，看了还不够，还想买一本收藏起来，可是她们下课后去书店时，画册已经售空了。
在电子书时代，纸质画册能在一天之内售空，出版社也没想到，于是连夜加印，除此之外，还找孟宴清约了下一本……
二哥孟亦瞻的软件自上市至今，市场反响良好，已经彻底站稳了脚跟。
于是，孟亦瞻带着团队从云盛集团单独分出来，成立了新的公司，属于云盛集团旗下子公司，孟亦瞻是子公司一把手，在他的带领之下，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渐成规模，已经成了海城中小新兴企业的中流砥柱……
三哥之前演的那部网剧播出，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但最近几个月热度奇高，这部剧为了蹭热度，将孟均明那一点点戏份拆分成好几集来播出，引得网友怨声载道……总之，孟均明火了……
想到四哥，孟芷惊觉，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看到四哥了。
之前不管四哥有多忙，周末都会回家吃顿饭，有时候晚上不值班也会回家过夜，她好像已经十多天没和四哥碰面了。
这天晚上孟芷写完作业后，差不多十二点半，她洗了个澡出来，听到外头有动静，拉开房门出去，看到孟安景从客厅走进来。
她低声喊道：“四哥，你回来了。”
她擦了擦头发，往楼下走去。
孟安景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别把自己逼太紧了，身体最重要。”
“四哥，你的黑眼圈有点深啊。”孟芷围着他转了一圈，“最近在忙什么呢？”
孟安景淡声道：“我参加了三个医学研发课题，还在筹备两篇论文发期刊，是有点忙。”
“是么？”孟芷盯着他，“人民医院的研发课题，怎么还要跑去东华路的高新开发区？”
孟安景的眼神猛地一紧。
孟芷的心也沉了一下。
她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被她猜中了。
四哥竟然真的进了希望实验室。
她缓声开口：“四哥，你进去多久了？”
“十天前答应了邀请，三天前办完离职后就正式入职希望实验室了，现在担任实验助理一职。”孟安景别开视线，“我已经和警方打了招呼，他们会全力保证我的安全。”
孟芷抿紧唇：“我们确实应该相信警方，但四哥你必须知道，你进入了那里，就等于将生命交给了不法组织，警方根本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在我进入希望实验室之前，有徘徊，有犹豫，但进去之后，我庆幸自己没有退缩。”孟安景目光坚定，“这个实验室比我想象中更可怕，无数人因为这个实验室遭受身体的摧残，大多是婴孩和年轻人，早一天取缔，就早一天避免更多人受害。小芷，你不要阻止我，因为就算你阻止，我也要去。”
要进入这个实验室，就必须要有过硬的医术，所以警方很难找到愿意配合的医生。
既然他被选中，那就说明上天赋予了他这个使命，有些事，必须得去做，若不然，他一辈子良心不安。
孟芷抬头看着他：“我是想问四哥，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尽自己所能让四哥早日探知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第181章 这老脸往哪里放
“希望实验室有许多研究课题，明面上研究一些美容产品，专供贵族和明星。”孟安景语气低沉开口，“暗地里研究的那些东西，我目前还没有权限接触……但他们明面上这些产品的原材料，大多都是从人体组织中提取，更别说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了……”
孟芷默然。
她看过这本小说对希望实验室的描述，所谓的美容产品，就是从少女身上提取人体胶原蛋白，再加上各种科技与狠活，制作成令贵族明星千金难求的美容神药。
没有任何少女会售卖自己的胶原蛋白，于是这个组织采取欺骗、绑架、勒索……等方式胁迫无辜的少女为实验室提供原材料。
还有更黑暗的……
孟安景继续道：“小芷，中医中是否有药材能代替人体胶原蛋白？”
不断的诱骗绑架少女为实验室提供原材料，导致这款产品的成本持续上升，产量日渐降低，组织一直在寻求解决方法……
目前，组织上暂定两个方案，第一是扩大搜寻原材料，第二，是寻找可代替的原材料。
若他能攻克这一点，就能从实习助理成为正式研究人员，或许，就能进入更深层次的内部，拿到关键的资料证据。
而且，若有药物能代替胶原蛋白，也能提前避免一些少女被骗……
孟芷拧眉，思索了好几分钟之后才道：“医药古籍中似乎有提过一些，不过是没有得到证实的宫廷偏方，我整理一下方子调一下，试试看能不能，过几天再给你电话。”
连着两天，孟芷都在研究中药古籍，她将十几个宫廷及民间药方整合起来成了一个方子，这其中，包含一些法律明令禁止的药材，但哪怕是禁药，也比人体组织要强……只是这些禁药比较难搞。
这天放学之后，她拨通了席云洲的电话。
接到她的电话时，席云洲正在开席氏财团高管会议，他接管席氏之后，从上而下进行改革，引起了席氏高层巨大的不满，几乎天天开会讨伐他，若在从前，他一定会好言相劝，再给这些叔伯一点机会，但现在么……
一个戴着眼镜的六十多岁的男人拍着桌子站起来：“云洲，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我们这些跟着老爷子打江山的老家伙，对席氏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你一上位，就要削减我们的权力，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席云洲拿着手机，站起身：“既然老了，那就回去颐养天年，本来我允许你们的子孙代替你们在席氏的职位，但现在，我决定收回这一点仁慈之心，你们几位考虑一下，是自己主动离职呢，还是席氏发布开除公告？”
这七八位老股东，仗着自己的身份，将家中亲戚全都安插进来，那些亲戚自认为是皇亲国戚，在普通员工面前高人一等，席氏内部被搅的一团乱。
席氏要想走远，那就必须下狠心将这些关系户全都赶出去。
席云洲扔下这句话，拿起手机走到外面，将电话给接通：“小芷，你怎么会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了，他知道她的学习越来越紧张，平日里他不太敢联系她，怕影响她的学习。
“云洲，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孟芷开口道，“我这里缺几味中药，你有法子帮我弄到吗？”
席云洲问都没问是什么中药，直接应了下来：“什么时候要？”
孟芷弯唇：“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席云洲亲自联系药材产商……
等做完这件事，他这才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炸开了锅。
“老爷子都不敢这么对我们这些元老，一个毛刚长齐的小子凭什么？”
“可惜现在不是老爷子当家，老爷子将席氏财团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云洲名下，他是席氏财团一把手，他的话，就是圣旨，我们再不愿意也没办法的。”
“你们别忘了，一个多星期前，他刚出院，就把席氏里头姓席的人全都清除出去了，我们这些人不姓席，他更不可能留情，别争了，认了吧。”
“主动离职咱们还有体面，要是发公告开除，这老脸往哪里放？”
一群人互相劝着，竟慢慢都平静下来了。
席云洲从门口走进来，声音清淡：“诸位叔伯都考虑清楚了吗？”
在场的股东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我们都六七十岁了，确实该回去颐养天年，不过，我们在席氏都有股份，你打算怎么处理？”
席云洲坐下来，往椅子后背一靠，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全面铺散开。
他开口道：“主动从席氏离职，我不会动你们的股份，席氏每季度会给你们发分红，但若非要留在席氏，那……”
他说到这里，便没再继续，只是这话里的意思，众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一个股东率先开口：“我会卸任总经理一职，等会就上交离职报告，什么时候可以走？”
席云洲面上露出笑容：“既然张董这么着急，那我就不多留了，什么时候交离职，什么时候就可以走。”
张董第一个提出离职之后，接下来的那些人也没什么可选择的了，一个个纷纷开口选择离职。
席氏财团的改革就这样顺利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广招高层人才，为席氏填充新鲜的血液。
时间很快到了五月底，是高三学子最后一次的月考，这次月考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考试，卷面相当简单，主要是为了激励高三学子，让他们有信心面对接下来人生重要的一次考试。
这一次的试卷对孟芷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只有最后一大题稍微有点难度，她花了十几分钟才解出来。
从考场出来，看到的都是笑脸，这次考试对大家来说都很简单。
“我这次肯定能拿四百五十分以上。”夏涵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要是高考试卷也这么简单就好了，考大学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孟芷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觉得简单，大家也都简单，能考上大学当然是好事，如果考不上，你打算怎么办？”
夏涵发愁：“以前觉得考不上也无所谓，反正我家里有公司等着我继承呢，但现在发现，我自己要是没本事，就算继承了公司也会把家产败光，所以，我决定，如果一次考不上，那就再复读，怎么着也要上个大学，读一个管理公司相关的专业，让我家的公司更上一层楼。”
孟芷朝她举起大拇指：“我支持你！”
原著中，夏涵没有念大学，直接继承了夏家公司，她什么都不懂，公司在她手上没两年就垮了。
夏涵能有这样的觉悟，比什么都强。
正说着，孟芷看到校门口停了一辆熟悉的车，是席云洲的车。
看到席云洲的车突然出现在校门口，孟芷还有些恍惚。
她刷手机时，能经常看到席氏财团的新闻，席云洲成为财团一把手之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引起了席氏内外巨大的不满，他采用雷霆手段，将那些不满的声音全都压了下去，改革才得以顺利的推行……
他应该很忙。
怎么有时间来海城了？
孟芷迈步走了过去。
她还没走到车前，席云洲就从后座位下来了。
看到他的打扮，孟芷直接愣住了。
从前每一次看到这个男人，他都是一身西装革履，戴着银色眼镜，整个人矜贵而不可侵犯。
可是现在，他竟然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一双休闲鞋，若不是他的气质太过于成熟，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
她没忍住道：“云洲，你是要去参加运动会吗？”
席云洲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这样穿比较舒服，是不是不太适合我？”
坐在驾驶位上的卓华不由捂脸。
在来海城一中之前，先生已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一百遍了，最开始，他会说不合适，先生就一遍又一遍的试衣服，最后，他真的受不了了，于是违心的说，很合适，先生这才穿着这一身来见孟小姐。
先生是穿了一层年轻的皮，但内里，还是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
这股违和感，让卓华不忍直视。
孟芷也觉得违和，她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有时间来海城？”
席云洲转身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药箱：“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这点东西让人捎过来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走一趟。”孟芷有些不好意思，“药我就先收下了，你赶紧去忙吧。”
她想，席云洲应该是来海城有什么事，顺道就将中药给带来了。
卓华：“……”
他们先生是推掉了京城的所有事务，专程来海城见孟小姐。
这才见面几分钟，这就要分开了，岂不是白跑一趟？
他赶紧下车，道：“孟小姐，我们先生还没用餐呢，您也没吃饭吧，不如一起吃个晚餐？”
孟芷有些尴尬。
人家给她送药来，她迫不及待赶人走，好像是有点不礼貌哈。
她忙道：“我家餐厅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分店，你要不要去尝尝味道？”
席云洲弯唇：“求之不得。”
卓华忙开车，车子平稳的朝市中心芷兰苑开去。
傍晚的海城是最为繁华的时候，堵车一直堵，四十分钟之后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临街的店铺都很热闹，进入一条相对冷清的巷子，走了大约五十米，再度热闹起来。
因为芷兰苑开张，将这条冷清的巷子也带的火了起来。
每天这里都要排长队，来得晚的顾客得到晚上九点多钟才能用上餐，即便如此，依然有许多食客慕名而来。
孟芷带着席云洲和卓华往里走。
“小姐来了。”门口的服务生满脸热情的道，“小姐里面请。”
孟芷汗颜道：“叫我小芷就行了。”
小姐这个称呼，总觉得怪怪的，她当不起。
服务生哪敢对老板的女儿大呼其名，恭敬的带他们一行人进入餐厅最里面。
这家餐厅后面特意隔出来一个包间，是专门为自家人服务的，家里孩子多，不管谁带朋友来餐厅，都有地方聚餐，很是方便。
“爸妈！”孟芷先去后厨跟父母打招呼，“我带云洲过来吃个饭，什么菜好吃就上什么哈。”
席云洲走上前：“孟先生，孟太太，你们好。”
孟元科和关蕙看到一身休闲运动装的席云洲，一下子就愣住了，要不是女儿介绍，他们差点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席先生，您好。”孟元科擦了擦手，“厨房油烟大，席先生这边请，我陪席先生喝几杯。”
卓华擦了擦头上的汗。
先生是想和孟小姐单独相处，目前应该还不太想应付未来的岳父大人吧。
他忙道：“孟先生，我们先生刚做了大手术出院，不能饮酒，麻烦饭菜也请尽量清淡一些，我左右无事，不如陪孟先生喝点小酒吧，不知孟先生有没有时间？”
孟元科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卓华推着往一边走：“孟先生，您这家餐厅的规模可真大，我有个表弟也想从事餐饮业，正好我向您取经……”
孟元科硬是被卓华给拉开了。
他坐在不远处，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包间。
这包间是半开放式，用高大的绿植隔开了一个相对隐私的空间，但还是能看到包间里的情形。
他看到自己闺女和席云洲单独坐在里头用餐，两个人不知说到了什么，一起笑起来，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关系相当不错，这个认知，让孟元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女儿都还没在家里生活多久，就要上大学了，上大学之后，似乎马上就要嫁人了……
孟芷哪里知道他一个老父亲的心，她正在和席云洲聊班上一些有趣的事。
学习虽然枯燥，但班上有很多有趣的灵魂，让学习也显得有趣起来，她说这些的时候，眉眼弯弯，眼底像是盛放着月光，让席云洲整个人都愉悦起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放下筷子，开口道：“小芷，你要的那些药材都被国家禁止使用，你是想用来做什么？”
孟芷垂眸，没有说话。
若告诉席云洲，这个男人肯定会帮她。
但没必要。
因为那是深藏于阴沟里的黑暗组织，而席氏财团在明面上，根本就不是这黑暗组织的对手。
只能依靠警方的力量，将这个团队斩草除根！
她正要开口。
突然，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叮！任务发布，请宿主营救正在用餐的开锁匠！】
孟芷猛地抬起头。
一看到她这个神情，席云洲心中就有了一个熟悉的预感，他缓声开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孟芷有点哑然：“你……”
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系统发布过好几次任务，她这是暴露了吗？
但她没时间来掩饰自己，因为时间就是生命，只要她晚一点，就会有一条生命消失。
席云洲站起身。
他知道她救过很多人，好几次他也在场，她似乎总会突然转身离去，然后救下一个人。
她说她做过一个关于未来的梦，或许，这是她的能力吧，能预示一些危险……
孟芷和席云洲从包间走出来。
她看向餐厅内，一千多个平方，上百的食客，根本就不知道哪一位是那个即将出事的开锁匠。
席云洲走到餐厅正中间，将手中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开口道：“请问在场的有会开锁的人吗，谁能帮我把这个盒子打开，我愿意支付十万元感谢费。”
他这话一出，在场用餐的人不禁哗然。
虽说能在这里吃饭的人都不算穷人，但十万块，对普通家庭来说真的很多了。
一些爱凑热闹的人围过来。
这是一个精致的黑金色的金属盒子，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我来试试看，哎，不行……”
“八位数密码，这也太难试出来了。”
“找专业的人吧，咱们这些门外汉注定赚不到这十万块。”
席云洲开口：“这里面是我为女朋友准备的求婚戒指，她现在上厕所去了，找开锁匠来不及了，所以现场求援，请大家帮帮我。”
孟芷：“……”
这种借口也想得出来，她甘拜下风。
她上前帮腔道：“他和女朋友十年爱情长跑，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为了今晚的求婚，他准备了很久，不能毁在一个小盒子上，如果在场有会开锁的人，还请帮帮忙，不要让这对有情人留下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