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见他。】
Bat这一次似乎很焦急，蝙蝠侠很顺利的查到了他的坐标。
令他吃惊的是，坐标地点居然和韦恩大厦重合。
“给我一个理由。”蝙蝠侠说。
这个Bat悄咪咪给他的儿子们上眼药，现在还躲着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当屏幕中出现下一句话时，所有人都呆滞了一瞬。
【我不能。】
【别让他来。我会杀了他。】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蝙蝠洞，良久，搅局者说：“你们在那个世界的亲子交流，这么凶残吗？”
不是打是亲骂是爱，是直接喊打喊杀了吗？

第19章
今天在瞭望塔值班的是超人，当他看到自家顾问出现在瞭望塔时，第一反应是：“B，出了什么事吗？”
众所周知蝙蝠侠有一大个哥谭要管，他不但要晚上独自工作对抗一整个城市的黑暗，又要白天扮作花花公子隐藏身份，偶尔还要参与到正义联盟对抗外星人的活动里，三百六十五天他要工作三百六十六天。
以及，蝙蝠侠真的很爱哥谭，如非必要他不会离开他的城市。
所以能让他在非值班时间来瞭望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即将影响世界的大危机。
但是蝙蝠侠看了他一眼，继续查资料：“没事。”
超人DNA动了，那一瞬间他迪克附体：“你不能这样,B,我们是同伴！”
蝙蝠侠：“这是哥谭的事务。”
好吧，哥谭两个字死死的卡住了超人跃跃欲试的心。
在尝试过在哥谭救人然后被哥谭市民指着鼻子骂外星人滚出哥谭后，超人已经放弃插手这个看上去混乱但是却出奇有集体荣誉感的城市。他可以接受飞哥谭飞一半被氪石定点狙击从天上打下来，因为蝙蝠侠真的会这么做。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个定点狙击是哥谭市民花钱请卢瑟干的。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是大都会的外星人吗？
从哥谭湾里湿漉漉爬出来的大超心都是死的。
“如果你想帮我。”蝙蝠侠话锋一转，“帮我注意近期的时空波动。”
那一瞬间超人脑子里想到了各种多元宇宙来客，要统治世界的，要求助的，意外来的，等等等等。
“又有多元宇宙入侵？”超人问。
“这是哥谭事务。”蝙蝠侠喉癌一般的声音。
超人觉得偶尔他是真的想掀开自己同事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但是超人没有，因为他是超人，他选择原谅一切。
看看蝙蝠侠，他独自在哥谭那样黑暗的城市里坚守，对手都是精神病，市民也一个比一个狂暴。
所以蝙蝠侠憋出什么问题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他，超人，他需要体谅他的同事，才不是因为蝙蝠侠要给他支付战损蝙蝠侠是他的老板蝙蝠侠可以克扣他的工资。
小镇青年走过最漫长的路就是资本家的套路。
总之，超人任劳任怨的开始着手调查。
能让蝙蝠侠划分进哥谭事务的多元宇宙来客，是蝙蝠家族的人？
蝙蝠侠和超人交流了几句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瞭望塔，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因为红头罩和阿卡姆骑士在接近韦恩大厦。
真不该让红头罩去。那一瞬间蝙蝠侠想到了很多，他再一次放松了警惕，为什么，因为阿卡姆骑士吗？
不管那个Bat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告诉他那件事，蝙蝠并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会杀人的Bat，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蝙蝠侠会尽量压低影响范围，让这件事在哥谭做出一个了结
“我还是不敢相信。”搅局者在内部通讯说，“那个Bat真的，会杀人？”
“他为什么要暴露这一点？”红罗宾也想不通。
或许只有见到他，他们才能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红头罩接到联络的时候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什么叫做远离韦恩大厦。
“立刻远离韦恩大厦！”蝙蝠侠开口就是命令。
“怎么，怕我当众摘头罩影响你的身份安全？放心吧现在没人记得韦恩家有个老二。”红头罩怼了回去，不出所料蝙蝠侠被噎着了。
“杰森……”蝙蝠侠语气低下来，而红头罩该死的吃这套。
红头罩转头还是试图拖住阿卡姆骑士的脚步，最好的拖延方式就是话疗，和他说话：“你见到Bat后想做什么？”
阿卡姆骑士：“杀了他。”他放轻脚步在房顶上的时候有一种猫猫祟祟的偷感，“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么，我会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你原来想做什么？”红头罩试图延长话题。
“原本我准备养一个军队。”阿卡姆骑士说，“我从韦恩那搞了三个亿，已经在委内瑞拉建立了基地。”
“……”红头罩惊呆了，“军队？认真的？”
他的全包头套完美的展现出他的震惊，从他圆圆的白色眼膜那。
“你要让军队进哥谭——我的天，老头子会气疯掉！”红头罩想到了那个画面，无论哪个蝙蝠都会疯。
“幸好出现了意外，他的计划失败了。”红罗宾说。
而蝙蝠侠，只有一句话：“他已经失去了底线，立刻带他回蝙蝠洞，头罩！”
“你想杀完哥谭超反吗？”红头罩问，“你说的清洗，是清扫所有黑暗，是吗？”
“杰森！”蝙蝠侠不赞同的声音。
阿卡姆骑士看着红头罩，半晌说道：“你在给我找借口？不，恰恰相反，我会为了杀死蝙蝠侠和他们合作。”
“只有蝙蝠侠，Bat，他才是罪魁祸首，一切的元凶。是他让我，让我们承受这一切。”阿卡姆骑士说，他又陷入了熟悉的癫狂，“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早就坠入哥谭的引力中，我是阿卡姆的精神传承，因为我从那里诞生。真可惜，没看到他知道我存在时的样子。他一定很吃惊，我居然能回来。对，我活着从那里出来了，我还会继续活下去。”
红头罩头一次觉得这个不听人劝的性格是多么棘手，他要原谅蝙蝠侠了，就一点点。他在心里默念这孩子有病这孩子有病这还是个未成年对自己宽容一点。
人总是很难共情，就像是人长大后也很难共情自己小时候，就像是罗宾杰森也很难共情为什么自己长大后成了个恶棍。
“你不可以。”红头罩说，“我不能看着你犯错。”
“趁着一切还来得及，和他好好谈谈，好吗？你们还有机会，有机会修复。”红头罩说。
他知道Bat干了什么，他会给阿卡姆骑士调空调，还会放下蝙蝠的面子请求他们这些异世界的同位体照顾阿卡姆骑士。
他们还有机会好好相处，他们之间可以修复。
红头罩不会羡慕阿卡姆骑士，他需要得到照顾，心理创伤只有在当事人的帮助下才有机会走出去，他才有机会走出去。而那个Bat恰好，愿意去弥补。
他还有机会。
“不可以。”阿卡姆骑士只是说，“来不及了。”
阿卡姆骑士话锋一转：“从刚才开始，你在隐瞒什么？”
蝙蝠侠曾在韦恩大厦的第13层发现猫头鹰法庭的安全屋，而这一次，他在地下又发现了猫头鹰打得洞。
“千疮百孔。”红罗宾说。
韦恩大厦到现在都没坍塌真是个奇迹。
“坏消息，头罩让阿卡姆骑士跑了。”神谕说。
“我早说过，陶德的软弱会坏事。”罗宾说，“我们不该放他离开蝙蝠洞。”
“还有个坏消息。”神谕说，“迷宫里信号不好，我们要失联了。”
猫头鹰法庭总爱弄一下弯弯绕的东西，好满足他们的变态掌控欲。小鸟们分散开来，而蝙蝠侠第一个直面利爪。
蝙蝠侠这次带了急冻装置，由急冻人友情提供，他是自愿的，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自愿向蝙蝠侠提供帮助。
问题是猫头鹰法庭这次弄来了贝恩。
一群利爪，加上贝恩，就算是蝙蝠侠也不得不陷入沉默。
这果然是陷阱。蝙蝠侠想到。
果然所有特殊事件到最后都是针对蝙蝠侠的陷阱，这个Bat想弄死他，绝对。
我后悔了。
我一想到我为了接Bat放弃了自推，我就后悔。
我不该来的。
五分钟前蝙蝠侠和小鸟们引走了猫头鹰法庭的注意力，我跟在后面补枪。
没办法，人脆，不能正面出击。
虽然隔了两天，但是总是按照计划走上了正轨，指借力打力，靠蝙蝠家帮忙接人。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快到了，但是讲真的，我很怀疑你搞了事。】
【[是你们爸爸吖]：怎么会呢我亲爱的杰拉德，我只是个无辜可怜的Bat coser啊~】
我还是想不明白，Bat都狂笑了，为什么还要人接。
总感觉他挖了坑想整我。
红头罩跟我跟的很紧，我怀疑他在我的战甲上动了手脚。不该相信任何一个蝙蝠，尤其是你曾经甩掉过的蝙蝠。
我按照导航走到了最后一扇门前，深吸一口气。
我要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
最差不过是Bat让我当狗，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然后我推开了门。
还不如我给Bat当狗。
“你……”我抖着嘴唇说。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cos的是什么鬼东西？？】
我承认，我狠狠的破防了。
【[是你们爸爸吖]：你最近在四刷阿卡姆骑士游戏，所以，我预判你要cos阿卡姆骑士。】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所以？】
【[是你们爸爸吖]：所以，我要给你看点地狱乐子。】
这fuck就是Bat cos这玩意的理由？？？
【[是你们爸爸吖]：孩子，听说过《自杀小队：杀死正义联盟》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不承认，我绝对不承认那是阿卡姆宇宙后续！你给我滚！！！】
什么鬼阿卡姆蝙奋斗大半辈子扫平阿卡姆一夜拯救哥谭最后居然被布莱尼亚克脑控然后被自杀小队杀死？
这个蝙蝠还是站桩boss？
死之前还被卢瑟拎过去研究？
以反派的身份毫无尊严的死去——这种结局配得上阿卡姆蝙吗？
对得起放弃复仇的阿卡姆骑士吗？！
这个蝙，骑士陨落后就没再和阿卡姆骑士见过面，说好了修复修复，压根就没再出现在对方生命里。
还不如死在那晚上。
紫色的光布满整个空间，数据线，联络网。Bat坐在中央，像是个人形电子AI。
【幻境演出】的时候我看不太清楚，所以没看到他眼里无机质的紫光。
脑控蝙，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要我来接，他动得了吗他？
我没疯，我很健康，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杀了这个混蛋。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恨你，Bat，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是你们爸爸吖]：我就知道，这是你最daddy issue的一集！你爱我杰拉德！】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滚呐！J先生，你帮我制裁他啊！不带这么玩的！】
【[我想养狗]：我会制裁你们俩，超反们。】
我对Bat举起枪，Bat抬起头。
我有一种他又要搞事的预感，但是他无机质的紫色眼睛里闪过抵抗、痛苦、解脱的情绪。
他说：“动手，杰森，杀了我。”
我怒气冲天：“Fuck you，我不需要你提醒我！”
天杀的他演起来了！
我一转头，后面果不其然有观众。
刚跟过来的红头罩表情空白：“WTF？”

红头罩很难梳理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
他印象中的Bat，应该是阿卡姆骑士信任的人，是愿意为了阿卡姆骑士寻求帮助，在乎阿卡姆骑士身心健康的一个好蝙蝠。
Bat在乎阿卡姆骑士，他绝对在乎。
但是这不能说明为什么，他会看到一个长得像蝙蝠侠的人命令阿卡姆骑士杀了自己。
这个世界终于疯了吗？
Bat终于和谣传的蝙蝠侠一样不但底线放低，允许罗宾持枪杀人，还准备和小丑比拼谁更神经吗？
他心里的那个，会为了阿卡姆骑士调空调的暖爹缓缓的碎了。
果然，指望蝙蝠不如指望小丑改邪归正。
“等等，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们要不先坐下来谈谈？”红头罩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VIP席位看同位体的亲子交流，一般他是回头看红罗宾特供录像的那一个当事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卡姆骑士看上去气疯了，他的嗓音沙哑音调拔高到破了音，“布鲁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个吗？你以为——我不敢下手吗！”
“消消火，消消火，我们都知道蝙蝠有时候很混蛋。”红头罩试图靠近。
不说同位体他都要疯了，这个Bat是怎么回事，不说缓和阿卡姆骑士的精神问题，但是也不要加重啊！
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红头罩准备抓小丑玩个二选一，结果刚回哥谭就见到蝙蝠侠绑了小丑问他：你想小丑怎么死？要撬棍还是炸弹？
红头罩不但不会二选一，他还会想把蝙蝠侠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你终于疯了吗老头子！？
红头罩做梦都不敢这么想好吧！
紫色眼睛的Bat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难忍的低下头。他似乎很痛苦，但是他咬牙不说。
不说阿卡姆骑士，红头罩都有一股无名火气直冲脑壳。
“说话啊！哑巴了？”阿卡姆骑士说，他非常激动，拿枪的手都在抖，“我恨你，Bat，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红头罩甚至认为他根本没办法点射，他如果现在开枪绝对会射偏。
红头罩戒备着阿卡姆骑士，他缓缓走近，同时看到了Bat眼中的紫色。
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怪不得这个Bat只能当一个断断续续经常断触的网络幽灵，怪不得他没办法阻止阿卡姆骑士。
原来是因为他没办法，他被控制了，他只有在理智上线的时候，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还是太超过了。红头罩想。
阿卡姆骑士被小丑扭曲了思想，他可以想杀Bat，所有人都知道他疯了，他的脑子被小丑搅和的乱七八糟。但是Bat不能，他不能这样。
这样就像是……阿卡姆骑士真的只是Bat的称手工具，那个二代罗宾仅仅只是蝙蝠的小跟班。
所以才能如此绝情。
“因为你想杀我。”Bat说，他声音低沉，“你能杀我。”
“够了！”阿卡姆骑士怒吼。
“我甚至不想知道你是从哪里了解到了阿卡姆骑士。”阿卡姆骑士应该不知道他说这个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语气，红头罩能听出他哽咽声音里微妙的期盼，现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期盼，“你是因为变成这样，所以才没来找我的，是吗？”
“那个冒牌货罗宾，或者别的谁，控制了你，让你没办法来找我，是吗？”阿卡姆骑士问。
他几乎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告诉我布鲁斯，你没有丢下我，是吗？”
没错，一定是这样。红头罩心想。
Bat在乎他，他们都知道蝙蝠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好人，他是哥谭的骑士，他会保护好他披风下钻来钻去的小鸟。
红头罩死死的盯住Bat，只要他说一句是，阿卡姆骑士会放弃，他一定会放弃。
红头罩了解阿卡姆骑士就像他了解自己。
小丑扭曲了他的思想，扭曲了他对蝙蝠的情感，但是扭曲不了他压抑的渴望。
搅局者说得对，他就是俄狄浦斯情结，他就是daddy issue。
只是有些时候他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资格，他需要听到回应。
“我从小丑手里救下了你，你让我做你的跟班。你从来没回应过我，但是阿福一直说你在意我，你是我认可的父亲，就算是我单方面那样认为。”阿卡姆骑士断断续续的说，“你不会像威利斯把我卖给黑帮一样，把我丢给小丑，你不会丢下我，我知道你不会，你一定会来救我。”
“你试图过救我，对吗？Dad？”
红头罩绷着脸站着，他从没有看到阿卡姆骑士这样过。
他几乎是在祈求。
但是Bat说：“我很抱歉。”
“回答我的问题！”阿卡姆骑士暴怒道，“看着我，回答我！”
那一刹那红头罩还以为阿卡姆骑士要开枪，阿卡姆骑士不开枪他都要开枪了。
“抱歉什么？能不能说清楚？别模棱两可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可以吗？”红头罩怒道，他就不该站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自己还生气。
他就像上网看婚姻矛盾瓜，有一种拳头伸不进屏幕的恼火感。
“我很抱歉——”Bat说，他用同样祈求的表情看向阿卡姆骑士，“杀了我。”
红头罩懵了。
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你哪怕说一个对字都行！”红头罩气笑了。
阿卡姆骑士停止了他那带有期盼的口吻，他语气嘲讽：“你宁愿死，也不愿意骗我一次，我就这么惹人嫌？”
红头罩知道到要遭。
天杀的，大好局面为什么要交给Bat这张死嘴？！
多元宇宙的虚假暖蝙蝠爸爸的嘴怎么也没长进？蝙蝠和嘴不能共存吗？
明明只要顺着阿卡姆骑士递出来的台阶下，他能原谅，他一定会原谅。
只要给他个甜枣他不会记得痛，给他点爱他能记一辈子。
但是这个Bat什么意思？非要这么说吗？非要默认他就是丢下了阿卡姆骑士吗？
“可以，Bat，如你所愿。”阿卡姆骑士走上前，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能杀了你的感觉真不错，布鲁斯。死的时候，看着我。”
他举枪对准了Bat的眉心。
红头罩知道他不能等下去了：“停下！”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停下，杰森，不要冲动！”
给他恶心坏了。
原来夜翼每次调节家庭矛盾的时候都是这个心情吗？红头罩理解了，并且想逃。
“你不能。”红头罩也抬起枪，橡胶子弹给了他开枪的自由，他随时可以对着阿卡姆骑士开枪。这真是一件蝙蝠help蝙蝠的好事，如果不是蝙蝠侠要求他用橡胶子弹今天Bat绝对完蛋，他的头盔看上去挡不住阿卡姆骑士的枪。
“别开枪，你会后悔的。”红头罩说，他对准了阿卡姆骑士的手腕，昨天夜翼造成的伤还在，阿卡姆骑士根本拿不稳枪。
红头罩也根本不想开枪，他听得出阿卡姆骑士在哭。
这个伤痕累累的小鸟刚刚冒出来的期盼，再次被无情浇灭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fuck有病吧！】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顺着我的剧本来不好吗？你想干什么？！】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你道歉什么道歉，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
【[是你们爸爸吖]：杰拉德，你……】
【[是你们爸爸吖]：真哭了？】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FBM！】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Fuck你这还不如cos狂笑！】
狂笑让我当狗，我不过是在地上汪汪汪。杀正蝙出来我就和个狗一样，比狗更像个笑话。
【[是你们爸爸吖]：你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底牌切狂笑，毕竟我是满足孩子愿望的好daddy～】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
【[我想养狗]：？】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我恨你，Bat，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悬着的心终于死翘翘，我更破防了。
我把这辈子所有的开心事都想了一遍都没控制住我的泪腺，我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
“混蛋，布鲁斯，你真是个混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边哭边骂，反正有头盔没人看得见。
红头罩靠过来的时候我都没心情暗爽，这个cos穿真的是快乐到家了，对，我家阿卡姆，里面的人个个精神状态美好还会讲笑话。
【[去他的死罗宾俱乐部]：Fuck想想办法混蛋！你真要我开枪吗？！】
我迟早有一天会因为Bat的浪疯掉。
就算他再地狱，再混蛋，他也是我的亲友，我不想真和他真枪实弹。我们又不是真蝙蝠不需要互相攻击以示爱意。
【[是你们爸爸吖]：别担心杰拉德，一切尽在掌握。】
历经磨难解决掉利爪和贝恩，急匆匆赶过来的蝙蝠侠被开屏雷击。
蝙蝠侠陷入了沉默。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看到了自家儿子举枪对着自己的同位体，而儿子的同位体举枪对着他的同位体？
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后退了一步。他有预感，他不会想加入这场三人行。

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从找到Bat的位置到阿卡姆骑士逃走，再到他们进入猫头鹰法庭的地盘，被狙击。
蝙蝠侠失联前报备了他的状态，他被贝恩和多名利爪围攻。而红罗宾自己也十分不凑巧的碰上了谜语人——一堆谜语人奖杯。
谜语人人在阿卡姆，但是他被抓进阿卡姆之前在这里布置了五十多个谜语人奖杯。红罗宾看到了，红罗宾手痒痒，红罗宾顺道开始解密。
等他再顺道解决信号干扰的问题后，他已经情不自禁拿到了五六个谜语人奖杯。
红罗宾：“……”
很好，信号不佳，没有人知道他半途溜号。
他被谜语人硬控的事情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完美。
“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阴谋。”红罗宾说，“幕后的人太了解我们了。”
对，这是阴谋，是那个人，算计了他！
“B说的没错，我们必须警惕Bat。”红罗宾说，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刚修好的电路发出滋啦的声音，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冷凝，“我们被骗了。”
“我以为你们很早就有所预料。”神谕说，“看在Bat说他会杀人的份上。”
“而且，看看阿卡姆骑士的样子。”搅局者说，“你们懂吧，如果是我们的杰森，他根本不会在我们面前露出那种表情。我当时就知道，那个Bat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以为你不关注他。”红罗宾打趣。
“我为什么不关注他？恰恰相反，我可喜欢他了，我们都有一个糟糕的家庭。”搅局者说起了地狱笑话，“看在他说他妈咪是小丑的份上，当然这事我到现在都无法接受。”
“他想逃离培养出他的罪恶，我看得出来。他在试图自救，就是用错了方向。”搅局者说，“作为这条路上的大前辈，我当然会关注他。我不希望那种悲剧延续到平行世界，虽然现在看起来，他的爹地比他的妈咪还要难以让我接受。”
总而言之，搅局者认为阿卡姆骑士的家庭没救了。
抛去玩笑似的洗脑者小丑，有个杀人蝙蝠作为养父的阿卡姆骑士真的不太像还有救的样子。
红罗宾避开利爪，放到监控室的白面具法庭成员后，等搅局者发泄完，才继续说：“红头罩和B还没有消息？”
“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神谕说，“那是个会杀人的蝙蝠。”
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有不杀原则，可能有人会唾弃他的原则，但是他最亲近的人反而更能理解蝙蝠侠。
那是蝙蝠侠对自己的约束，这是他为自己画的一条线。他在这条线的左边，小丑在这条线的右边。
蝙蝠侠是义警，也是罪犯。他犯下的罪足够他进监狱蹲到死，他比谁都要憎恨罪恶，也比谁都暴力。除了脑子有毛病的人谁会放着亿万富翁不当，半夜穿着紧身衣去踢罪犯屁股。
人命是蝙蝠侠给自己的底线，如果他跨过去了，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收手，他了解自己。当他发现只要他丢掉最后的原则，很多事情都会变轻松，他就无法戒掉那种感觉，他会不断的越过去，越过去，从罪大恶极的反派，到小偷小摸的混混，他会不断的出手，直到成为下一个超级反派。
就像是枪，当人们发现手持枪就可以轻松夺走他人生命时，他们就不会让它封尘。
从蝙蝠侠到小丑，其实只需要轻轻的一步，迈过这条代表原则的线。
“也可能他还没有动手，只是在吓唬我们。”搅局者说，“你看，他之前对阿卡姆骑士多好，还记得调空调。而且，他为了阿卡姆骑士提前警告过我们。”
红罗宾轻叹：“更多证据表明这只是让我们放松警惕，诱捕我们的陷阱。”
“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真心。”搅局者恼火道，“天呐，我是真的想象不来一个杀人的蝙蝠会提前说‘别来我杀人’，你们觉得他想动手会提前发预告函吗？他是蝙蝠怪人又不是怪盗！”
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不管是红罗宾还是神谕，都不会愿意把希望放在祈祷Bat其实只是吓唬他们的可能上。
“他是罪犯。”红罗宾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说出这么蝙蝠的话。
神谕清了清嗓子：“我们需要对Bat做新的计划，B那边有PlanB吗？”
红罗宾说：“他给我的第五十二条计划里提到了被埋伏的情况，第一时间恢复通讯，然后集合。”
他们是最了解蝙蝠的人，他们是蝙蝠的伙伴，他们知道要怎么做。
“蝙蝠喜欢逐个击破，营造恐惧，所以我们不能分散，不能给他逐个击破的机会。当我们联手的时候，该担心的就是他——他了解我们，我们也了解他，这是双向的事情。”红罗宾说。
“嘿，小鸟们，你们还好吗？”夜翼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活力满满，将频道里低迷的气氛一扫而空。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红罗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