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又亲上了!”
后排的两个女孩,捂着嘴一脸姨妈笑。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贺烬阳喊来了护士:“你好,这边盐水挂完了。”
睡梦中的奚南嫣,被拔针时的刺痛弄醒,她迷迷糊糊地问道:“好了吗?”
贺烬阳替她按着止血棉:“嗯,两袋都挂完了,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走。”
她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丝感慨,勾着唇继续窝趴在男人的怀里闭目养神。
如果按照正常恋爱步骤的话,此时两个人应该还处在羞涩暧昧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举止亲密无间。
只不过他们的关系是一步到位,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就没必要再装那个什么矜持了。
挂了两袋盐水之后,奚南嫣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走出输液室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恢复。
“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好啊,那就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医院外面有家环境看起来还不错的砂锅粥,奚南嫣的肠胃还没有完全恢复,吃点软糯清淡容易消化的粥是最合适的。
晚上十点的粥铺里还有不少食客,贺烬阳牵着奚南嫣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给她点了一碗青菜肉糜粥,又给自己点了一碗加量牛肉面。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相当快,没一会儿两人点的砂锅粥和加量牛肉面,就被店里的服务员端到了他们面前。
奚南嫣拿着勺子搅动了一下面前的青菜肉糜粥,清香扑鼻粘稠度也刚刚好,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了食欲。
虽然她有吃晚饭但都已经是吐完了,而贺烬阳则连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他一觉醒来就被何新妃的一个电话叫了过去,到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尝了一口粥后,奚南嫣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粥味道不错。”
透过升腾的热气,贺烬阳看到她的脸不再苍白正在慢慢恢复红润,他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说实话,他平时的饮食都有专人打理,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在外面饮食,不过能和她像现在这样一起吃各种食物,也是挺有意思的。
吃饱后,两人一起步出了粥铺,贺烬阳先把奚南嫣送上车。
“你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粥铺旁边有家药店,刚才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见他小跑着进了药店,坐在车里的奚南嫣疑惑了一下。
“嗯?他去药店做什么?”
“不告诉你!” 男人给了她一个很欠的笑容。
呦,还给她卖起了关子:“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为了让她尽早回去休息,贺烬阳连踩了好几下油门,终于在十一点之前回到了十九号别墅。
“怎么带我来这里了,我今晚还要上班的。”
“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我已经让何新妃帮你请好假了。”
“那你也该把我送回我家啊。”
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别墅大门
“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吗?”
奚南嫣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现在的她确实感觉累极,白天断断续续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晚上又吐又拉了那么多回,还去城里挂了急诊。
她硬撑着眼皮走进卫生间,取下淋浴间里的花洒,避开手背上的针孔快速冲了一遍身体。
接着她将一块大浴巾围到自己身上,走到洗漱台前准备再刷个牙就出去睡觉,却发现洗手台上放着几样女性护肤品和化妆品,还是她平时常用的那两个品牌。
她敢肯定,这绝对是贺烬阳吩咐何新妃给她准备的。
“这男人,还挺细心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待她走出卫生间,贺烬阳已经洗完澡躺在了大床上,他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睡觉。”
可能是白天在这张大床上被他折腾的太惨,亦或是事后药的强烈副作用,让此刻站在床边的奚南嫣产生了一丝惧意。
“要不我还是去睡客房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贺烬阳脸色一沉。
“过来。”
仅仅两字,流露出不少上位者的迫人威压,周遭的气温也跟着直线下降,惊的小白兔往后退了两步。
注意到这一点的贺烬阳,忙收回了自己的气场,紧接着温和一笑语气轻柔。
“来,到我这里来。”
只存在几息的凉意瞬间消散,快到让奚南嫣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看着贺烬阳温柔等待着她的模样,她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床,而他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南嫣对不起,我欠你一个道歉,我承认我被欲望冲昏了头,我保证以后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随便在你……”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奚南嫣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啊?”
“我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话还没说上几句,她便连打了两个哈欠沉沉地睡了过去,以至于他后来说了些什么话,她是一丁点儿都没听进去。
发觉到她已经进入梦乡,贺烬阳低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咬了一下,反手关掉了床头的灯盏。
“好热,热!”
睡梦中的奚南嫣呓语声不断,总感觉后背上似着了火一般滚烫不已。不管她如何挣扎,都躲不开一直紧贴着她后背的炽热火炉。
热到不行的她,开始不间断地踢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每次清爽不过几分钟那被子又会自动回到她身上,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热成人干了。
“妈......帮我把电热毯关掉,我后背都出汗了,好热......热爆了......口渴......好渴......”
身体状况不佳的人,最容易陷入梦魇,被她吵醒的贺烬阳将耳朵凑到她嘴边。
“怎么了?”
“渴、好渴!”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迷迷糊糊的奚南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托了起来,随后温热甘甜的湿润被送到了她的嘴边,她本能地张嘴连喝了好几口。
贺烬阳怕她被水呛着,一直小心翼翼地喂着她。也没敢给她多喝,连着给她喂了五六口后,便将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
已经彻底清醒的他再也无心入睡,便侧过身单手抻着脑袋,仔细欣赏起了姑娘恬静的睡颜。
喝了水又脱离了男人炽热怀抱的奚南嫣,不再嚷嚷着口渴也不再呓语,终于万分舒适地睡了过去。
贺烬阳伸出一根手指使坏似的轻轻刮蹭着她的脸颊,柔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要不是她,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会照顾人。
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他认识眼前的这个姑娘开始。
外头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而室内仍旧漆黑一片,那是因为主卧的窗帘够厚重,遮掉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光亮。
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奚南嫣,隐约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正在对她图谋不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雪白,另一只正试图探入她的大腿内侧,惹的她小腹一阵火热控制不住地夹紧了双腿,不让那只放肆的大手继续探入。
“嗯......”
终于睁开眼睛的她,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我在哪里?”
她怎么做起春梦了?
“你猜猜看你在哪里。”
低沉沙哑的男声从她背后响起。
“男人的声音?哪来的男人?”
“啊......”
紧接着一声惊叫从她口中溢出。
一个人睡了三十多年,突然有人和他同床共枕,让她一时没适应过来。
贺烬阳好笑地开口:“你叫唤什么?前天晚上我们也是一起睡的,也没见你如此惊讶。”
主要是一晚上都在做一些奇怪的梦,让她的精神处在了一个不佳的状态,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定了定心神:“抱歉,是我激动了。”
贺烬阳自然不可能跟她去计较,他一个翻身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唰唰”两下,打开了厚重的窗帘。
顿时,耀眼的晨光透过玻璃门射入了两人的双眼。
“啊,睁不开眼睛了!”
坐在床上的奚南嫣,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呀,这都九点了你还不去机场吗?
贺烬阳当着奚南嫣的面,脱掉了身上的睡衣,只着一条内裤进了衣帽间。
“改行程了,我打算今天再陪你一天。”
“今天不用你陪,我还有别的重要的事。”
“什么事有我重要?”
奚南嫣觉得此事说出来也无妨:“我的一个要好的高中同学,今天结婚邀请了我去喝喜酒,人家一生只有一次的人生大事,你说重不重要?”
“结婚啊?那确实是挺重要的。”
“所以咯,你不必为我改行程。”
贺烬阳放在这里的衣服不多,他挑了一套合适的休闲装穿上,随后又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一直到他从卫生间出来,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你的衣服在衣帽间里,去换吧。”
看着时间不早了,奚南嫣从床上下来拢了拢身上的男士睡袍,她才不会像他那样当着自己的面直接宽衣解带。
衣帽间的开放式衣柜里,挂着一条碎花连衣裙,就是前天晚上她自个穿来的那件。而她的内衣裤,则躺在衣帽间的中岛台上,显然它们都已经被清洗干净。
她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大半个小时,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贺烬阳的身影。
“终于走了吗?”
她拔掉已充满电的手机准备下楼,却在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了正坐在书桌前处理公事的贺烬阳。
“欸?你没走啊?”
听见脚步声贺烬阳抬起了头:“我这里还有一封邮件要回,你先去楼下等我,餐桌上有吃的去吃点垫一下肚子。”
“你今天是打算不走了吗?”
“嗯。” 他只应了一声,便又垂眸投入到了工作中。
奚南嫣只得先下楼,餐桌上果然摆着几样精致可口的早点,她挑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放进盘子里,又端起一杯温牛奶去了前院。
将手中的早餐放到泳池边的户外桌上,慢慢地享受起了她的早餐。
这栋别墅建在沿海的半山坡上,她只坐在这里就能欣赏到远处的碧海蓝天。
与贺烬阳在一起之前,她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以贵客的姿态,坐在这里一边欣赏海景,一边享受着酒店提供的丰盛早餐。
说实话,她清楚自己与他之间有多少距离。即使他们互相之间存在好感,阶级始终是一条越不过去的鸿沟,另外他不可能为她留在这里,她也不可能追随他去羡京。
她决定珍惜当下,把这一份美好与情感记录在心间,以后也能时不时拿出来回忆一下。
曾经拥有,她便满足了。
“在想什么呢,人都想呆掉了?”
贺烬阳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没想什么,我只是在看远处的风景而已。”
“你工作完成了?”
“嗯,暂时。”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忙站起身,光顾着看风景,差点忘了中午还要去喝喜酒。
“呀,都快十点半了我得赶紧走了。”
“别着急,我跟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奚南嫣直接愣了一下。
“什么?你说你要跟我一起去?”
贺烬阳扯唇一笑:“带家属一起去参加婚礼,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你真的要一起去啊?”
“为什么不去?正好我也能在你的朋友面前露个脸。还是说你嫌弃我,觉得我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人?”
“瞧你这话说的,我同学的婚礼办在乡下,我怕你不习惯。”
“那我更得去了,我还没吃过农村酒席,正好能让我开开眼界,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着一起去了。
最终,奚南嫣还是点下了那个头,其实他跟着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参加婚姻的同学总有成双成对的,多他们一对也不会显得突兀。
“那好吧,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们赶紧走吧,我还得去镇上的银行一趟取点现金,到时候送礼用。”
表情愉悦的贺烬阳上前两步搂住了她的细腰,带着她出了别墅的大门并殷勤地为她打开了车门。
“请上车,我美丽的公主!”
从酒店开车到奚南嫣的同学家需要二十多分钟,两人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好在婚宴要到十二点零八分才开席。
村道边已经停了不少车,贺烬阳将车停在了一处树荫下。
一辆路虎揽胜紧跟着他们停了下来,随后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是奚南嫣的高中同学兼室友,而那个男的则是女同学的丈夫。
“南嫣!”
“郑妮!”
许久未见的老同学,一见面就开心地拥抱在了一起。
她们这几个女同学中就属郑妮嫁到最好,她老公家在镇上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紧固件厂,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有钱人家。
高大俊美的男人不容忽视,郑妮很快就注意到了站在奚南嫣身后的贺烬阳。
“这位是?”
不等奚南嫣介绍,面带微笑的贺烬阳主动上前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南嫣的男朋友,我叫贺烬阳。”
“呵哈哈哈,贺先生你好,我是南嫣的同学郑妮。”
还未等老婆介绍,善于察言观色的陈杰军,已经上前两步和贺烬阳打起了招呼。
“贺先生您好,我是郑妮的丈夫陈杰军......”
单看贺烬阳自然散发出来的气度,他就知道此人不一般,能开上迈巴赫的也不会是普通人。
再怎么说,他陈杰军也是一个做了多年生意的生意人,见过的、打过交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不就白混那么多年了?
奚南嫣和郑妮挽着手臂走在前面,两个男人乖乖地跟在她们身后。
“南嫣,你男朋友长的好帅啊,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从哪里认识了这么一个优质男人?”
听到老同学如此夸赞自己男朋友,奚南嫣的心中升腾起了一丝骄傲,连下巴都抬高了几度。
“哦,他很帅很优质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装,你就装吧!”
“贺先生不是本地人吧,以前未曾见过您?”
“嗯,我是羡京人,只不过在这边有一些产业,以前我确实不常来不过以后应该会经常过来。”
“酒店行业,能冒昧地问一下是哪家酒店吗?”
有山有海的南沽镇,一直都是南崖市的旅游目的地,这里除了有壮丽的海天一线,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酒店民宿。
“海澜湾度假酒店,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听说过?”
南沽镇最大的度假大酒店,本地人谁人知谁人不晓。
听到他是海澜湾度假酒店的主人,陈杰军立马恭维道:“哎呀!真是没想到原来海澜湾是贺先生您的产业啊,想当年我和我老婆的婚礼,就是在您的海澜湾酒店里举办的!”
贺烬阳客套地说了两句:“陈先生能在我们酒店办婚礼,那真是我们酒店的荣幸。如果有机会,还请陈先生多为我们酒店介绍点生意。”
“没问题,那绝对没问题!”
等到了办婚礼的人家,他们互相之间的称呼已经变成了小贺、小陈了。
当然,这都是贺烬阳提议的,不这样做的话,他怎么融入女朋友的圈子?
陈杰军看出来了,这位小贺先生就是那种极低调的有钱人,看他和奚南嫣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了,两个人全身上下都没有挂一点贵重金属。
看了眼自个手腕上戴着的大金表,还有左手拎着的那只,价值十多万的女士奢侈品包,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他们不是一个境界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能与之交好,对自己只有益处。
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玫瑰花的新郎,手里拿着一包烟站在大门口迎接客人。
郑妮首先开口:“新郎官恭喜恭喜啊!”
钟姚飞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巧笑倩兮的奚南嫣。
“南嫣、郑妮,你们来啦!”
奚南嫣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了他的手里。
“姚飞,新婚快乐!”
“谢、谢谢!”
钟姚飞紧紧捏着手中的红包,话音中带了一丝哽咽,望着奚南嫣的眼神中有太多的情愫与不舍。
郑妮看出了钟姚飞的异样忙问:“新郎官,你给我们安排在哪儿呢?”
“哦,你们和陶欣欣他们一桌。”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钟姚飞忙恢复了笑容抽出手中的烟,给贺烬阳、陈杰军各递了一支。
“欢迎欢迎,里面请!”
目送着四人进屋,站在原地的钟姚飞深吸一气,她终究还是有了别人。
他们那一届的同学,有谁不知道他钟姚飞曾疯狂喜欢过奚南嫣,只是他多年的浓烈追爱,却换不来她的一次回眸。
他终究还是放弃了,听从父母的安排与他们看中的姑娘相了亲。
她能来参加他的婚礼,也是源于他们的一个约定。
他说:“南嫣,既然我不能牵着你的手步入婚姻殿堂,那么我希望在我结婚的时候,能够得到你的祝福!”
她做到了,她说:“姚飞,新婚快乐!”
该释怀了,一转头他便看到了自己美丽的新娘,在几个伴娘的簇拥下朝他走来,他抬脚快步迎了上去。
新郎的家,是一栋面积不小的三开间三层半乡村别墅,除了底层的几间房摆了席面,房前的院子里还搭了一个喜庆的红棚子。
奚南嫣一行人,从正厅进入往左走进东侧房。陶欣欣一见到她和郑妮,立马朝她们挥了挥手。
“南嫣、郑妮,过来这边给你们留了座位。”
一进门,高大帅气的贺烬阳立马引了不少人注意,他虚扶着奚南嫣的腰肢跟着往前走,直到在给他们预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如此亲密的举动,傻子才会看不出来他与奚南嫣的关系,众人纷纷打趣调侃。
“呦,奚大校花,你身边的这位帅哥是谁呀?”
当着贺烬阳的面被人打趣调侃,奚南嫣直接羞红了脸,娇嗔了一句。
“什么校不校花呀,你们可别瞎叫!”
“南嫣啊,赶紧给大伙介绍介绍呗。”
这一桌的人,奚南嫣基本上都认识。
除了她与另外一个还未到的学霸校草,其余的差不多都已经结婚生子,有两对甚至还带了孩子一起过来。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女友介绍自己,面带着得体微笑的贺烬阳决定“自力更生”。
“大家好,我叫贺烬阳是南嫣的男朋友,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关照。”
“原来是南嫣的男朋友啊,你好你好!”
陶欣欣是钟姚飞的表妹,也是奚南嫣的高中室友,自家表哥有多么渴望得到奚南嫣,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曾经的她,一直坚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直到钟姚飞苦求多年爱而不得,最后不得不主动放弃奚南嫣,她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有时候,她会觉得奚南嫣没有心,要是哪个男人能坚持追她十几年,她一定会感动死的。
“南嫣,你打算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奚南嫣刚想说不急还早,坐在她身边的贺烬阳抢着表了态。
“我打算明年年底前将南嫣娶回家,到时候一定请在座的各位,来喝我和南嫣的喜酒。”
男人独断的话语,让奚南嫣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悦,他都没有跟她商量就说出了这样的承诺。
他的这些话,正好被刚走进来的钟姚飞听到。
“南嫣,你也要结婚了吗?”
钟姚飞对自己的心意,奚南嫣一直都清楚,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是啊,大家都步入了婚姻,也该轮到我了不是吗?”
他强撑着扯出一丝笑意:“你说的对。”
在场的人除了贺烬阳,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过长达十多年的单方面感情纠葛。
眼见着气氛陷入尴尬,郑妮立马出来打圆场。
“姚飞,新娘子呢,我们要看新娘子......”
众人纷纷附和:“对啊,大家伙都还没有见过新娘子呢,我们要看新娘子!”
“新娘子在换衣服,大家稍安勿躁,她马上就过来。”
“校草大人,你怎么才来啊?”
虽然罗斌的名字听上去挺普通,但他的长相绝对配的上校草的称号。
那年高考,他以全市第一的好成绩被羡京大学顺利录取,毕业之后又幸运地拿到了瑞阳集团的offer,从此留在了繁华与机遇并存的羡京城。
经过多年的打拼,如今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年入百万、不折不扣的都市精英。
他们这帮要好的同学之中,要说郑妮是嫁的最好的一个,那么他就是混的最好的那一个。
要不是钟姚飞和他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他也不会暂放下手头的重要工作,特意赶回来给他当伴郎。
“其实我就早来了,帮新郎官去接了一位新娘子家的长辈。”
“原来是这样,辛苦辛苦。”
此刻的他,只顾着和另一桌的老同学叙旧,还未注意到自个这桌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叙完旧的他转回头,与刚抬起头的贺烬阳对视了个正着,吓的他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我艹,不会吧?是他眼花了吧?
贺烬阳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瑞阳的员工。
“罗斌你没事吧?”
“没事,我的凳子有些不稳。”
“哦,那要不要换一个?”
“不用,我注意点就好。”
惊魂未定的罗斌看向坐在对面镇定喝茶的男人,虽然他见到贺烬阳的机会不是很多,但也不会蠢到连自家老板都不认识。
只见贺烬阳将茶盏往桌面上一放,然后朝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用手指敲击了两下手机屏幕。
瑞阳集团旗下有一家叫瑞芯的科技公司,而罗斌便是这瑞芯科技的研发部负责人。
由于贺烬阳挺重视这家科技公司,所以他与罗斌有过多次工作上的接触。
意会到老板意思的罗斌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抖着手点开了自己的微信,早在他与隔壁桌老同学叙旧的时候,贺烬阳就已经给他发来了信息。
仔细看了老板给他发来的信息,他深吸一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再抬首已恢复从容。
偷偷看了看贺烬阳,又看了看与之亲密闲聊的奚南嫣,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甚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宴席期间,贺烬阳一直尽心照顾着奚南嫣,给她夹菜、给她剥虾,还要忙着给她擦手。
众人被他俩撒的狗粮塞的饱饱的纷纷打趣。尤其是罗斌,他被他老板的殷勤举动惊掉了筷子。
面对众人的打趣,奚南嫣不好意思地抽回了,被贺烬阳握在掌心仔细擦拭的手,并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两脚,警告他不要做的太过。
好不容易吃完宴席,贺烬阳又被陈杰军拉去了牌桌,在简单了解了一下游戏规则后,他四平八稳地坐在了牌桌前等待发牌。
坐在他身边观牌局的奚南嫣:“你没有玩过二十一点吗?”
贺烬阳诚实地答道:“没有,但是我可以学。”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调侃:“小心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闻言,他转头睨了她一眼:“就这么看不起我?还是你想看我光屁股?”
她一脸嫌弃:“谁要看你的臭屁股了?你面对的可是几个牌场高手,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而已。”
“哦,那我谢谢您的提醒。”
坐在两人对面的罗斌,看着那个被外界誉为冷面活阎王的男人,此刻正旁若无人地与坐在他身边的奚南嫣你侬我侬、打情骂俏,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坐在左侧的陈杰军嘿嘿一笑,给贺烬阳递了一支烟。
贺烬阳接了但没有点上,他怕熏到身边的小女人。
一个小时后,贺烬阳将自己面前的一叠纸币,拿起来整理了一下递给了奚南嫣。
“喏,都给你,可以买不少裤衩子。”
奚南嫣也不矫情笑嘻嘻地接了过去,都是一些十块二十块的零头纸币。
“待会我请你喝咖啡。”
“好,我要喝上次的那家。”
两人没有留下来吃晚饭,与众人道别后直接去了镇上的咖啡店,之后又回到了十九号别墅。
“好热,我身上都有味了!”
“那就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热了,中午吃饭的地方空调很不给力,不要说奚南嫣感觉热了,连贺烬阳都出了不少汗。
奚南嫣前脚刚走进淋浴间,男人后脚便跟了进去,他光着身子从她身后搂了上去,时不时地逗弄一下她。
“你干嘛?你出去!”
“我帮你洗。”
她扭动挣扎:“不要,你赶紧出去。”
“你再乱动我可真不客气了。”
他猩红着一双眼,仔细地冲掉了她身上的泡沫,扯过一块大浴巾将她整个裹住,随后抱起她出了卫生间的门,又取来吹风机为她吹干被打湿的头发。
她垂眸盯着某人不可忽视的存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
“笑屁啊?”
坏心思一起,直接上手在他腰侧拧了一下。
“嘶疼......你就不怕我报复?”
“哎呦,你还敢报复?” 她略带挑衅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再求饶喊救命。”
翻来覆去断断续续的“报复”,一直持续到天黑,这便是胆大妄为挑衅的后果。
“说,还敢肆意挑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