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又甜又野by姝晏
姝晏  发于:2025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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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凰敛下眸子,不去看老夫人陡然沉下来的脸色,甚至心情颇好的继续喝了一口。
容凰砸吧砸吧嘴,还挺好喝。
回头也搞点这种茶回去,喂饕饕。
“先帝说碧春县主是当皇后的命,应该是想让碧春县主做继后的吧?”容凰看向脸色骤变的碧螺春县主,啧啧两声,“还真是可惜,先帝不在了,不然碧春县主就是皇后娘娘了呢。”
先帝在位时有过三任皇后,第三位早在五年前难产死了。
容凰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先帝看上了当时还未及笄的碧春县主,想要立为继后。
容凰别的不行,胡说八道乱扯一通的本事还是有的。
气死人不偿命也是可以的。
老夫人脸色铁青,语气微沉,“贵妃娘娘,还请您慎言!”
“我说错什么了?”容凰自问自答,“没有啊。”
老夫人一时间呼吸都急促了不少,脸色发青。
容凰这人吧,虽然平时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智商关键时候在线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老夫人想在她的寿宴上对付她,她又不是傻,当然会还击了。

嘴上说不过容凰,比武力也比不过容凰,只能被气到撅过去了。
孔滢滢红着眼眶看着容凰,声音里带着哭腔,“贵妃娘娘,您总不能因为......而毁坏臣女的清誉吧?”
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像极了碧螺春。
容凰表示回头要给碧螺春县主送去两马车的碧螺春,让她有事没事泡茶喝。
老夫人也跟着起哄,一点都不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贵妃娘娘您可知女子的清誉多重要?您这是想让碧春县主日后嫁不出去啊!”
容凰一脸无辜,看向碧螺春县主,“碧春县主,你可不能因为我看着很好欺负就欺负我啊。”
“我......”碧螺春县主抽抽噎噎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美人垂泪,只要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心疼。
然而碧螺春县主媚眼抛给瞎子看,容凰眼都不眨一下,甚至还想锤爆她。
“碧春县主你可别哭了,倒像是我在欺负你。”
众女眷:可不是吗?!
“虽然我不得父皇喜爱,但好歹也是个公主,我若是受了委屈,伤心难过了,不仅陛下会心疼,父皇也会心疼呢。”
容凰将反派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碧春县主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告状吗?”
老夫人虽然生气,却没有失去理智,当然清楚的听到了“父皇”“公主”这四个字。
在座的女眷应该都听清楚了。
碧螺春县主的抽泣声突然停下,红着一双眼,要哭不哭的模样。
“公主?!”
还是最咋呼的王氏惊呼出声,唤回了女眷的思绪。
“你们不知道吗?”容凰眨巴眨巴眼,一副茶而不自知的样子。
碧螺春县主恨不得扑上去挠花了她的脸。
容凰简直太可恶了!
但容凰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小嗓音又软又甜,“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
老夫人原本高高在上的表情有点僵硬,眼神也沉郁了不少。
容凰毫不客气地拉暴君出来背锅,“陛下说身份不重要,我也就没大肆宣扬,没想到还真闹了笑话。”
容凰一副“诶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我是公主殿下”“啊我太低掉了”的表情,让在座的人心口发堵。
碧螺春县主死死捏着手帕,原以为皇后之位是她的,就算陛下对孔家没什么好感也跑不了。
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公主,还被封了贵妃。
“是臣女不对,还请贵妃娘娘原谅。”碧螺春县主见容凰笑吟吟地看着她点头,突然话题一转,“臣女对各地的特产都很感兴趣,臣女可以知道贵妃娘娘是哪国的公主吗?”
容凰心底啧了一声,怎么都对她的身份来历感兴趣?
但为了膈应碧螺春县主,容凰还是说了,“庆宜。”
庆宜?!
碧螺春县主手一颤,瞳孔骤缩。
如今天下最强大的就是西原和庆宜,两国各有数个附属国。
一个公主,一个县主,谁都知道哪个更尊贵。
那她的皇后之位......
容凰撑着下巴,湿漉漉的杏眼黑白分明,看似无害却让在座的女眷不敢再轻视。

第318章 君有病病(32)
容凰看了一圈,女眷们一个个都安静如鸡的坐在矮桌后,之前蹦跶的最厉害的王氏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进矮桌底下去。
害,没一个能打的。
无敌多么寂寞。
“大王,你还没打呢。”水水拆台道。
容凰哼唧一声,狡辩道,“打嘴仗也是打。”
容凰觉得没意思,传说中很厉害的定国侯老夫人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把原主害成那样的女主......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矮桌上卖相极佳的菜肴都凉掉了,切好的水果也不怎么新鲜。
容凰确定以及肯定定国侯府是故意的,故意针对她。
突然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趣,容凰慢吞吞站起身,让身后的翠花呈上寿礼。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这是我和陛下给老夫人准备的礼物,希望老夫人能喜欢。”
老夫人脸上火辣辣的疼,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却是个硬茬子。
到头来丢脸的是定国侯府和碧春县主。
老夫人强撑起一抹笑,让身边的婢女将寿礼拿到跟前,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木匣子。
见到木匣子里的东西,老夫人脸色微变。
归元牙?!
这可是几年前西原灭了一个小国,从国库里搜刮到的,据说可活死人生白骨。
后来一直放在国库里,现在竟被容凰当做寿礼送给了她?
是她还是暴君的意思?
老夫人不仅没有感到荣幸,反而觉得这是在嘲讽她。
她的乖孙在天牢里受苦,暴君却送了她归元牙!
老夫人目眦欲裂,苍老的脸有些扭曲。
啪的一声,木匣子掉落在了地上。
归元牙从木匣子里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容凰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能把老夫人气成这样的就是好东西。
容凰细眉轻蹙,语气不悦,“老夫人这是何意?是不满我和陛下送您的生辰寿礼吗?”
老夫人喉间隐隐有血腥气儿溢出,声音粗哑地说道,“年纪大了,手不听使唤,还请贵妃娘娘见谅。”
话虽是这么说,看向容凰的眼神格外阴鸷。
容凰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那老夫人可要保重身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容凰记得原剧情里暨流登基后,定国侯府还得了个从龙之功。
所以就是蛇鼠一窝,同流合污呗。
粉白色的裙摆翩跹,脚步轻快,金色步摇轻晃,粉色的珠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夫人呼吸急促,张大嘴呼哧呼哧喘气,臃肿的身子猛地往后倒去。
“老夫人!”
容凰听见身后有人失声惊叫,仍旧脚步不停,穿过回廊,朝着侯府外走去。
“公主......”翠花小声开口。
容凰摆了摆手,表示不用管。
翠花立刻噤声。
容凰搓了搓小手手,准备去找凤病病。
途径一片竹林,容凰转了个弯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戚琮。
容凰没注意戚琮那一身玄色龙袍,也没注意戚琮在见到她时微变的神色。
容凰走到戚琮面前,身后两名宫女退到了一侧。
白生生的手指勾着腰间玉饰的青色流苏,小姑娘嗓音软绵娇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戚琮捏着檀香佛珠的手紧了紧,但也只是慌了一瞬。
让身后的彭公公退下,戚琮敛眸看着小姑娘,清冷的眼眸似有一丝波动,“来祝寿。”
男人言简意赅,声音低沉好听。
容凰杏眸微眯,干净清澈的眼底漾开笑意,“怀......”越泽。
“陛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戚琮呼吸一滞,转身便看见疾步朝他走来的定国侯。
定国侯大步流星走向戚琮的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声音极大,“陛下,流儿定是被诬陷的,还请您网开一面啊!”
戚琮恨不得现在就提刀砍了定国侯,什么时候来不好,非得这个时候?
戚琮负于身后的手骨节泛白,英俊冷肃的眉眼间隐隐有戾气浮现。
走近了的定国侯看得清楚,心头一跳,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就看见了戚琮右后方的容凰。
定国侯在朝中多年,早已练就出了圆滑精明的七窍心,一眼就认出了容凰的身份。
连忙几步上前来,躬身行礼,“陛下,贵妃娘娘。”
戚琮能够感受到小姑娘带着杀气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后背上,刺得他头皮发麻。
戚琮下颌线弧度紧绷,缓缓转过身。
容凰白乎乎的脸上没有半分怒意,甚至是笑吟吟的,红润润的唇瓣扬起,“陛下?”
戚琮:“......”这是怒极反笑,对吧?
暴君陛下表示有点慌,但还稳得住。
定国侯察觉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息,偷偷觑了眼戚琮,又觑了眼贵妃娘娘。
情况不太对劲。
要不......还是先溜?
定国侯正踌躇不定,那边一个小厮跑了过来,“侯爷不好了,老夫人晕过去了!”
定国侯正愁找什么借口离开呢,听了这话便躬身道,“陛下,臣先告退了。”
戚琮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一双琥珀色的凤眼紧锁在容凰身上,专注粘稠。
定国侯悄无声息的离开。
容凰见戚琮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像是要看出朵花来,差点没忍住跳起来给他一顿猛捶。
难怪之前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见面就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能耐不小,连她都敢蒙骗。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给她洗jiojio的凤病病了。
容凰攥紧了小拳拳,抬着下巴看戚琮,说话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陛下?陛下?!”
像是一只处在暴怒边缘......哦不,是即将狂化的哥斯拉。
戚琮喉结滚动,半晌吐出个“嗯”字。
容凰两只小爪子提着裙摆,怒气冲冲走到戚琮跟前,瞪圆了一双眼,“骗我很好玩?”
戚琮抿了下唇,“我没想骗你。”
容凰澄黑的杏眼沁着水意,含着怒气,“如果我今天没发现,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坦白?”
戚琮见容凰气得小胸脯起伏着,低下头轻声道,“第二次见你时,我准备告诉你的。”
容凰深知凤病病的心有多黑,天上长两个太阳她才会信他。
无视他的示弱,容凰问,“那你怎么没说?”
“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惧怕我,远离我。”戚琮嗓音沉沉,深处蕴着惴惴不安。
幼时被抛弃,十岁后进宫尝尽世间冷暖。
世人皆惧怕他暴君的名声。
他抓住一缕光,不想她有朝一日从他的指缝溜走。

第320章 君有病病(34)
戚琮和容凰所处的这条小道经过的人挺多,有男客女眷,也有府中下人。
远远瞧见龙袍加身的俊美男人站在那里,气势逼人。
身边还立着一位貌美的女子,衣着华贵。
便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和旁边的人面面相觑一番,悄无声息的绕道走。
那可是暴君,杀人不见血的暴君。
惹不得!也不能惹!
容凰听了戚琮的理由,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像只怒极了的河豚,“是因为上次我说要揍你,所以你怕了?”
容凰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说了。
谁能猜到凤病病就是暴君啊。
对上容凰忿忿的双眼,戚琮藏在宽袖中的手指蜷了蜷,深邃的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隐瞒你是我不对。”
所以不离开好不好?
容凰重重哼了一声,凶巴巴一脚踩在了戚琮的脚背上,“戚琮,你这只臭猪!”
容凰快要气死了,一言不发转头就走。
戚琮垂眸看了眼鞋面上的脚印,眼神疑惑,为什么这么称呼他?
但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戚琮定下心神,抬步跟上前面走得飞快的小姑娘。
小姑娘快,他亦快。
小姑娘慢,他亦慢。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因为老夫人突然昏倒,定国侯夫妇也不好再留宾客在府中,只能委婉表示今天的寿宴到此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今日来参加寿宴的哪个不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纷纷提出告辞。
等他们走到竹林,恰好看见容凰狠狠踩了戚琮一脚,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一众妇人中地位算得上高,走在最前面的王氏见到这一幕,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没有男人能容忍被一个女人爬到头上来。
容凰踩了暴君的脚竟还一走了之,暴君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最好跟以前那些女子一样,直接砍了手脚扔到乱葬岗去,或者做成人皮灯笼。
女眷里有不少人也是这么想的。
最好撤了容凰贵妃的位份,打入冷宫。
好给她们家中的女儿挪位置。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惊掉了下巴。
暴君竟然对容凰的娇纵和坏脾气丝毫不放在心上,脸上半点怒色都没有,甚至还隐隐带着纵容。
紧接着,暴君大步追了上去。
一个跑一个追。
仿佛他们不是暴君和贵妃,而是普通人家的一对新婚夫妇。
夫君惹了小娘子生气,为了哄小娘子高兴,任由小娘子发泄,还亦步亦趋地跟在负气跑远的小娘子身后。
无论是女眷,还是尾随女眷而来的男客,脸上的表情称得上精彩。
那是谁?暴君!
暴君从来都随心所欲,一个不高兴就会见血。
更不要说去迁就旁人了。
如今竟然会去迁就一个女子。
“啧啧,我本来还以为贵妃娘娘受宠是有心人吹嘘出来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人呐,就是命好,不像咱们。”有妇人酸道,“陈夫人我听说陈大人又添了个儿子?真是可喜可贺呀。”
陈夫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什么儿子?!
不过是个外室生的罢了。

陈夫人咽不下这口气,瞪着眼怼了回去。
孔滢滢站在不显眼的地方,看着戚琮的背影消失在竹林尽头。
“滢滢,你别放在心上。”好友见孔滢滢紧紧盯着一个方向,知道她在看什么,忍不住出声劝慰道。
孔滢滢顿了下,然后笑吟吟的看着好友,,似乎真的不在意。
“我没事,只是羡慕贵妃娘娘罢了。”
“滢滢你真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皇后娘娘的。”好友附在孔滢滢耳边,小声讨好地说道。
孔滢滢扬了扬唇,眼里却带着思量。
守在门口的宫人个个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一身玄色龙袍的男人站在殿门口,面朝着殿门的方向。
一动不动。
犹如一尊沉默的雕像。
候在最旁边的彭公公心情复杂。
原先在这宫里头最大的是陛下,现在......看样子是要换人了。
敢把陛下关在门外,贵妃娘娘当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一般的存在!
戚琮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檀香佛珠,琥珀色的眼中一片深沉。
周遭静得只有檀香佛珠发出的轻微响声,一声声扣在宫人们的心尖儿上。
戚琮上前一步,在殿门前站定。
就在宫人们以为暴君终于要整治贵妃娘娘的时候,暴君不紧不慢地蹲下了身子。
彭公公&宫人:“???”
暴君从宽袖中取出一方叠的方方正正的帕子,捏着四个角打开。
帕子里放着几张细长的纸条。
戚琮一张张翻看了一下,最后选取一张,抖了抖,然后面不改色地从门缝塞了进去。
戚琮一手拿着帕子,缓缓抬起手,分明的骨节轻扣殿门。
动作轻缓而优雅,说出的话却与以往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凰凰,我错了。”
“......”
“你说得对,我就是怕你打我。”
“......”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
“所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
连着说了四句话,戚琮像是没看见宫人们瞬变的脸色,再一次选了张纸条,塞进了门缝里。
一次没塞进去,戚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纸条进去了。
片刻之后,见殿内还是没有动静,戚琮不死心,又塞了一张进去。
屈指轻扣,年轻的帝王嗓音低沉,纤长的眼睫微敛,“让我进去,嗯?”
站在殿内手里捏着三张纸条的容凰: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容凰没想到凤病病有朝一日也会写情诗了。
唔,写的还不错。
容凰情不自禁的扬了扬眉。
虽然凤病病骗了本大王,可本大王还当着他的面说要砍了他呢。
算不算两两相抵了?
容凰咬着手手,一脸纠结。
“不管了不管了。”容凰哼唧哼唧地转身爬上贵妃榻,然后掏出小荷包,把三张小纸条塞了进去。
她才不是因为这是凤病病写的才收起来的,只是觉得这上面的诗写的不错。
刚把纸条塞进去,荷包还没收好,容凰身后不远处的窗户发出一声轻响。
容凰立刻转过身,就看见爬上窗,正准备往下跳的暴君。

容凰一声不吭扭回头,同时奶乎乎的哼了一声。
本大王现在很生气,一百个兔子包包都不一定能哄好的那种。
戚琮动作利索地跳下来,几步走到了容凰跟前,半蹲在贵妃榻前。
容凰一抬眸就对上了男人色泽漂亮的双眸。
容凰忽然想起来,暴君的生母是外邦人,瞳色浅。
容凰抱着小枕头,把脸埋进小枕头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闪着潋滟的光。
“干什么?”容凰故作凶狠的问。
戚琮眼神微闪,试探性地抬手捏住小枕头的一个角,试图把小枕头从容凰怀里扯开。
抱什么枕头,抱他不好么?
突如其来的想法在戚琮脑海里一闪而过,便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嗯,抱他。
戚琮指尖轻动,在小姑娘的刻意放水之下将小枕头抽走。
戚琮目光专注地看着容凰,忽的无声笑了下,让原本深邃冷硬的五官变得柔和了不少。
戚琮问容凰,“看到我写的了吗?”
容凰眨巴眨巴眼,下意识小鸡啄米式点头。
下一秒回过神来,容凰一脸的懊恼羞赧。
本大王可是说过不再跟他说话的!
“你走开!”容凰气哼哼地说道,声音又软又奶。
不像是生气,反倒更像是撒娇。
戚琮像是没听见容凰的奶猫式威胁,抬手蹭了蹭容凰软绵的脸蛋肉,然后倾身,一把抱住。
容凰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使力推开戚琮,捂着脸直往后缩,“你你你你这只登徒子,竟敢摸我!”
小姑娘害羞的样子真好看,脸上都泛着桃花一样的粉色。
比那桃花还要好看。
戚琮面不改色收回手,搭在膝头的指腹轻捻,眼底深处似有什么汹涌翻腾着。
“我只是帮你理头发。”戚琮有些无奈地解释。
容凰蹭了蹭包子脸,果真摸到了还没完全理好、黏在颊边的碎发。
容凰有些心虚,蹭的坐起身,努力挺起小胸脯,“那你抱我干什么?”
戚琮歪了下头,此刻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带着几分萌感。
“因为想抱。”所以就抱了。
容凰指着戚琮的小爪子颤颤巍巍,“登徒子!”
戚琮表情认真,替自己澄清,“我不是。”
你就是!
见小姑娘白乎乎的腮帮子鼓起来,可爱乖巧得很,戚琮继续顺着杆往上爬,“你能不能原谅我?”
容凰心里哦豁了一声,敢情在这儿等着呐!
怪只怪凤病病比本大王大上那么几千几万年,论狡诈程度本大王当然要输给他了。
容凰默默狡辩着。
忽然看见戚琮一脸沉寂,容凰心口一跳。
突然......有点心软?
容凰向来是个心口如一的好孩子,清了清嗓子,竖起小jiojio轻飘飘点了点贵妃榻,“坐吧,别老蹲着。”
戚琮嗯了一声,起身坐在了贵妃榻上。
贵妃榻宽度有限,戚琮坐上来之后后腰恰好蹭上了容凰竖起来的小jiojio。
戚琮身体一僵,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
“你......”男人的声音沙哑,少了几分冷意,“原谅我了?”

戚琮刚准备再说什么,外面传来彭公公的声音,“陛下。”
戚琮眼神顿时冷了几分,隐隐透着戾气。
容凰在旁边看得真切,挑了下眉,“他找你应该有事。”
容凰记得原剧情里,外面那只彭公公为了保护暴君,惨死在了暨流的剑下。
是个好人。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容凰发了一张好人卡的彭公公在听到戚琮让他进去后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也不敢抬头往里看一眼,就这么低着头跟戚琮小声说了几句。
容凰表示这根本难不倒本大王。
不就是镇阳郡王越狱......
容凰屁股底下像是安了个弹簧,差点从贵妃榻上跳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
渣男主越狱了?!
容凰顿时觉得脑阔痛。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光环了吧?只要还剩个脑袋就死不了的那种。
容凰在经历过前面几个世界,差不多也能猜到这些世界的男女主人设都崩坏了。
男女主失去了原本的真善美,变得丑陋万分。
人设都崩成这样了,主角光环还在呐?
见戚琮已经抬步往门外走,容凰连忙下了贵妃榻,小跑着上前几步。
“我和你一起去。”
小姑娘扯着他宽袖的力道极轻,几乎感觉不到,戚琮却因此停下了脚步。
戚琮有一瞬间的犹豫,还是抬起手揉了揉容凰早已拆下珠钗玉簪,只扎了一个大揪揪的小脑袋。
“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容凰眨了眨眼,缓缓松开手,弯了弯眸子,“好。”
戚琮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容凰一眼。
按照小姑娘跳脱的性子,理应不会这么轻易改变想法的。
但现在天牢那边情况紧急,戚琮来不及多想,淡淡应了声,便转身出了锦宁宫。
等到戚琮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容凰的视线里,容凰叉着腰轻哼一声。
不让本大王去?那本大王偏要去!
容凰一闪身,便消失在锦宁宫。
暨流忍着全身的疼,伏在暗卫的背上,脸色一片惨白。
冷风呼呼刮过耳畔,吹在脸上像是刀割一样。
暨流在天牢的这些天不知被上了多少种刑罚,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就连那张俊美的脸,都被带着倒钩的鞭子抽出了数道横贯整张脸的狰狞伤口。
若不是今日暗卫及时赶来救他出了天牢,估计他撑不过今晚。
暗卫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从暗道出了京城。
暨流察觉到这一点,不由松了口气。
原以为能拉拢琼音公主,却没想到踢上了铁板,害得被抓进天牢,白白受了一顿牢狱之灾。
还有那该死的暴君,竟让那些狱卒每天换着法子审问他。
暨流喉间有血腥气溢出来,额角脖颈皆有青筋凸起,看着狰狞无比。
早晚有一日,他定会卷土重来。
待他杀入皇宫之时,就是暴君和琼音公主丧命之日!

暨流眼里恨意扭曲着,视野被血痂糊住,前面一片模糊。
暨流努力辨清方位,发现暗卫正在朝着北边而去。
北边,是他的势力聚集之地。
“主子坚持住,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安全了!”暗卫察觉到背上暨流的呼吸越来越薄弱,连忙说道。
暨流眼睫颤了颤,努力让眼睛不要闭上。
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
即使暨流意识混乱,也能感受到渐渐逼近的危险。
“快闪开!”暨流粗哑着嗓子喊道。
破空声越来越近。
暗卫背着暨流,闪躲不及,也只能在紧要关头推开了暨流。
通体泛着金色的小斧头锋利的斧刃嵌进暗卫的胸口。
暗卫连痛呼声都没发出,就没了性命。
暨流仰倒在地上,看着暗卫仅一个呼吸间就没了性命,目眦欲裂。
隐约有啧声响起。
暨流艰难的扭动脖子看过去。
瞳孔骤缩。
琼音公主!
容貌清媚的小姑娘站在不远处的斜坡上,双手背在身后,红润润的唇瓣扬起,带着几分天真纯稚。
小姑娘抬手,那原本嵌在暗卫身体里的小斧头自动回了她的手上。
通身气质干净的小姑娘,手中却拿着沾血的小斧头。
一个是极致的白。
一个是极致的黑。
两个极端黑与白的碰撞,给人以巨大的视觉冲击。
像极了纯净与邪恶的交缠糅合。
暨流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又闪过可惜。
虽然美好,却被那暴君沾染过了。
暨流努力撑起上半身,动作间胸口后背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裂开。
在囚服上开出一朵朵艳色的花。
“戚琮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两倍......哦不,四倍给你,并且事成之后许你皇后之位怎么样?”
暨流的声音像是含着砂砾一样,难听至极。
“只要你帮我杀了戚琮,怎么样?”
容凰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在天牢喝酒没吃花生米吧?
脑袋都醉糊涂了。
容凰掐了个决,将小斧头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才抬眸看向暨流。
“戚琮什么都没给我。”暨流闻言愣了下,嘴角的弧度还没扬起来就被容凰下一句气得僵住,“但是,千金难买我乐意,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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