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哭着忍痛割爱。
结果那诡异不是一般的变态,之后连陆父也没有放过。
陆家父母只是普通人,不像陆月息身体里残留着鬼王的力量,因此那些诡异想要细水长流,都留着她的命。
陆家父母就惨了,陆月息浑身是伤地打开父母的房门,只见房间里凌乱不堪,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碎肉。
那只诡异在享受过后,把这两个人类剥皮拆骨,吃了。
诡异是这个世界的负面情绪所化,它们贪婪,残忍,邪恶的一面被无限放大,它们有时候会像人类的行为方式,但是远比人类残忍多了。
看着地上被啃得七零八落的骸骨,陆月息捂着嘴巴痛哭失声。
以前鬼王护着她,没有诡异敢伤害她。
因此她总觉得诡异再怎么邪恶也没有人类虚伪。
诡异杀死的那些人都是因为做过亏心事,是他们自己该死。
即便是自己驱使不生不活两只诡异杀害得罪她,或者让她看不顺眼的人类,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甚至在同学面前不屑地说,宁愿和诡异为伍都不愿意和人类站在一起。
然而现在,诡异的残忍手段用到了她或者她家人身上,她才觉得恐怖可怕。
这些诡异虽然没有弄死她,但是她身上的伤口就没有好过,不是这里被撕下来一块肉,就是那里被咬下一块皮。
原本乌黑靓丽的秀发已经斑斑驳驳,更是露出许多处还未结痂的头皮。
陆月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就像个怪物。
她找驭灵师救助,但是之前死在鬼王手里的驭灵师也不少,那时候这女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死的人活该。
因此驭灵局的人不管她。
人类也唾弃她,她和鬼王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是建立在鬼王是成功一方的前提下。
而现在,别人提起她只会觉得可笑,还有仇恨。
陆月息辗转找到了源生的制衣厂,跪在门口哭了一天一夜。
工厂大门也没有打开。
那些诡异就在工厂门口的大马路上折磨陆月息,惨叫声听得一群踩缝纫机的诡异都头皮发麻。
源生站在二楼的阳台处冷冷看着,原主的死,虽然是鬼王派人弄死的,但是究其源头,也是陆月息的手笔。
看着陆月息的惨状,她没有丝毫恻隐之心,甚至嘴角微微扬起,就像是看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她可是魔王啊,以前被她丢给魔兽咬死的仙族奸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司空见惯。
只是这些诡异倒是比魔兽讨厌多了。
眼看陆月息浑身上下被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似的不能再死了。
她抬手将路上的诡异全都捏成团子喂小辣鸡。
“脏了本大王门前的路,还想走,想得美。”
原生的工厂生意越做越好。
本来在这个诡异横行的时代,制衣厂这种东西应该是第一个倒闭的产业。
但是她制衣厂出来的衣服不同啊。
她制作的衣服最后一道工序,是将布料放在鬼气池中浸染,辅以防御阵法。
因此,每一件衣服除了穿之外,还另外拥有了防御功能。
从防御能力的强弱划分,防御外套,防御背心,防御裤衩,防御袜子,要啥有啥。
定价根据防御级别划分,级别越高,卖得越贵。
最高级别的防御外套,可以抵消鬼王级别的三次攻击,那就相当于多了三条命啊!
第一批顾客,就是任天笑的驭灵三局。
全局从前台到后面的驭灵师,从里面的内裤,到外面的外套,全都是源生制衣厂出品。
有了这一群活广告,制衣厂的知名度迅速打开。
普通人买不起贵的,那就买最便宜的防御背心,也能在危机时候保命。
有钱的更是不用说,连小裤衩都买最贵的。
之后随着知名度打出去了,外省的订单接踵而至,无数驭灵师组织在工厂定制专门的衣服款式。
有时候工厂忙不过来,人手不够,驭灵师组织的人还上赶着抓诡异过来踩缝纫机。
因为秩序崩坏,交易货币也从钞票变成了一种有特殊能力的矿石。
源生望着空间里堆成大山的比钻石还闪的透明矿石,愁得白了头。
感觉这玩意儿没啥用,但是又舍不得扔,放着就放着吧。
若干年后,制衣厂的名声闻名全国。
源生躺在草坪上的藤椅上,厌迟十分老实地蹲在旁边给她捏肩膀。
源生抬头看了看天,笑了,“嗯,不错,风和日丽,是个死的好日子。”
厌迟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结果下一刻,源生就闭上了眼睛。
厌迟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身体失去活力,眉头微微皱着,眼眶却红成一片。
第194章 年代文里的倒霉原女主下乡后成了村霸1
上个世界的任务结束,源生麻利的开启起一个世界任务盲盒。
“小辣鸡,传输剧情。”
“好嘞大王!”
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钻入脑海。
这一次的任务对象是一个知情文里面的倒霉女主。
按照一贯的剧情,亲妈死,亲爹烂,后妈进门后活得像颗小白菜。
原主陈玉遥六岁的时候就死了亲妈,没几个月亲爸耐不住寂寞,和一个寡妇好上了,于是亲妈死了不到半年,后妈就进门了。
还带着三个拖油瓶,改x姓跟着原主爸姓陈。
原主爸爸买一送仨,乐得像个傻叉。
陈玉遥毕竟只有六岁,小孩子比较单纯,爸爸说家里不能没妈妈,她虽然很伤心,但是也老老实实的没捣乱。
在婚前,后妈还时不时给她买点小零食,烧鸡腿之类的哄哄她。
结果当天结婚酒席一吃过,晚上后妈杨金花就翻脸不认人。
六岁的陈玉遥被赶出自己的房间,睡到了杂物间。
家里一共就三个房间,亲爸和后妈占了一间房,陈建设,陈建国一间房,本来陈玉遥和陈梅可以一间房睡。
可是杨金花说陈梅大小身体不好,睡觉轻,房间里有一点呼吸声她都睡不着。
陈爸为了当一个贴心的好继父,给新来的儿女表现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会偏心自己亲生女儿的父亲,于是大手一挥将陈玉遥赶到了杂物间。
现在住的还是家属楼,陈家住在三楼,最东头,因此在东边的走廊尽头用铁皮搭建了一个小屋子,平时用来存放杂物。
这破屋子,冷天漏风,热天漏雨,不冷不热又发潮气。
再加上里面堆满了杂物,简直就是老鼠蟑螂的天堂。
他们就那样在杂物间里收拾了一小块地方,塞进去一张小小的木板床,让陈玉遥进去睡。
年仅六岁的陈玉遥看着那黑洞洞的地方死也不肯进去,后妈就将她拖到房间里下狠手掐她,全部掐着一切穿衣服看不见的地方。
同时还捂着她的嘴巴,不准哭。
“你要是不乖乖进去住,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掐你!”
“你亲妈都死了,你还指望谁来跟你做主?贱东西,你要是再不听话,老娘还有的是办法悄悄弄死你!”
“……”
在杨金花的恐吓下,陈玉遥哭着鼻子抱着自己的小被子从此睡到了杂物间。
晚上爸爸回来了,她哭着和爸爸说后妈掐她。
结果爸爸说以后要听新妈妈的话,他也管不了。
从那以后,小小的陈玉遥似乎明白了,这个家里,再也不会有人护着她。
她以为后妈来了,她顶多是把房间让出去,自己住杂物间。
可是没想到,杂物间只是她人生悲剧的开始。
从那以后,才六岁多的陈玉遥被后妈训练着洗衣服做饭,最开始只是洗自己的衣服,美名其曰自食其力,力所能及地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免得以后变成懒姑娘。
可是到后来,全家的衣服裤子,还有床单,包括家里的卫生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从最开始只是帮着做早餐,到后来只要她在家,一日三餐都是她做。
可是明明陈梅比她大三四岁,却连开水都不会烧。
陈建设已经十几岁了,也不做家务。
最小的陈建国都比她大一岁。
这个家的孩子们,只有她不停地干活,因为……她没有妈妈。
杨金花往死里使唤她,自己三个孩子却养得金贵得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陈梅的那一双手,白嫩得像是豆腐。
而陈玉遥原本也是个白白嫩嫩的小丫头,可是后来却黑得像炭,瘦得像鬼。
一双手骨节粗大,布满了茧,一点不像是年轻女孩子的手。
再后来,上山下乡开始。
每户人家至少出一个下乡名额。
杨金花生怕自己的三个孩子去受苦,于是先下手为强,直接给陈玉遥登记了。
陈玉遥知道的时候,其实心里没有多大的抗拒情绪,甚至隐隐松了一口气.
在她看来,或许下乡也比呆在这个家里好。
陈玉遥从小没磋磨,养成了个胆小怯懦的性子,总喜欢逃避。
就连她下乡的补助钱被后妈拿了不给她,她也没想着争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家。
可是没想到这家人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在陈玉遥下乡的时候,一分钱没给,就给了一床破棉絮,还有一些旧衣服。
陈玉遥身体本来不好,但是好在勤劳肯干。
下乡后吃得苦,很快融入当地农村。
她反正对城里绝了念想,第二年就和村里一个当地人结婚。
如果事情到这里大结局,陈玉遥也没有那么大的怨恨。
可是就在她大婚前夕,陈父和继母还有陈梅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消息。
后妈亲爸一来,就摆足了姿态,要二百块钱彩礼,还有三转一响。
当时农村一百块钱的彩礼都是天价了,男方家里人穷,直接吓退了。
结婚的事情黄了。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个原本对她还不错的男人再看她的时候,眼里写满了厌恶。
陈梅不知道为什么也下乡了,还是和她同一个村子。
陈梅来了没多久,陈玉遥却发现陈梅和男方好上了,结婚了。
这一次结婚,男人找兄弟借了二百块钱的彩礼,三转一响一样不缺,生生把陈玉遥的脸踩在地上撵。
陈玉遥气不过,直接把自己给气死了。
死了以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在一本书里。
而陈梅是书里重生的人,她上辈子留在城市,嫁给了钢厂厂长的儿子,可是厂长儿子不学无术,还有家暴倾向。
三十多岁的时候,抑郁症死了。
死前,她看见电视机里,原本她看不起的小妹陈玉遥居然站在一个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是新晋十大巨富之一。
这么多年了陈玉遥一点也没有变白,还是黑黢黢的,她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
随后也认出来那个男人是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却被她羞辱得抬不起头的妹夫。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下乡,否则现在站在首富身边的人就应该是她!
是陈玉遥抢了她的姻缘!
于是陈梅重生了,重生到继妹陈玉遥的结婚前夕。
她紧紧握着拳头,这一次,属于她的东西,她绝不会放手!
吸收完剧情,源生思考了一下。
严格来说,陈玉遥应该算是这一篇知情文里面的原女主,但是这一十本重生的知情文。
重生后的剧情,陈梅才是女主。
闻着鼻息之间潮湿发霉的味道,源生嫌弃地睁开了眼睛。
结果一睁眼,就发现一双冒着红光的小豆豆眼正对着自己。
“吱吱吱~”
一只眉清目秀的老鼠正和她面对面,歪着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源生想都没想地抓起老鼠狠狠对着窗户小洞扔了出去。
扔完了才想起来,这只灰老鼠好像是陈玉遥养的小宠物。
陈玉遥虽然也上学,可是身上总是穿着补丁最多的衣服,浑身上下一股霉臭味,人也胆小瑟缩,因此在学校没朋友。
回家就更不用说了,埋头干活就是她存在的唯一意义。
有时候她三五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像是个哑巴。
有一次她因为发着烧煮饭,把饭煮糊了,被后妈打了一顿,反锁在杂物间里不准吃饭。
当天晚上,她发着烧,又饿又累,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发现一只以前自己喂过灰老鼠叼了几块馒头块放在她枕头边上。
然后她就把灰老鼠当成了宠物养着。
源生想着刚才被她从三楼丢下去的老鼠,皱着眉头咕哝,“三楼而已,应该摔不死吧~”
原主陈玉遥的愿望有三个,一是希望自己能够过上好日子,天天吃肉,不受气。
二是希望能够照顾她的老鼠,小灰灰。
第三个愿望……是希望自己变得很白很白,她再也不想听别人叫她黑煤炭了!
陈美的房间里,源生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
屋子里光线昏暗,那镜子里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五官黑得都快看不清了。
这要是走在黑夜里,眼睛一闭,估计都不好找到。
源生对着镜子呲牙,“嗯,不错,牙真白。”
“小辣鸡,去看看那只老鼠死了没有?”
小辣鸡,“大王,那只耗子没死,顺着二楼的杆子已经爬上来了。”
经过这么多个世界,替人照顾宠物什么的,都已经习惯了,虽然吧,这个宠物有点特殊。
源生回到杂物间里,在小灰灰从窗口爬进来的瞬间,一把将它抓住,揣进了兜里。
然后回到家,先是给自己干干净净地洗了个澡,换上陈梅新买的衣服。
然后用肥皂给灰老鼠洗澡,洗干净。
灰老鼠一被摁在水里就开始疯狂挣扎,惊恐地“吱吱”乱叫。
源生盯着老鼠牙,笑着说道,“你要是怪,以后就是宠物。你要是敢咬我一口,马上变成食物,咱们院子里的野猫,可多着呢!”
源生作为一个魔族,爱心什么的,少得可怜。
她以前也养过魔宠,但是一向遵循一个道理。
能驯服的就是宠物,敢反咬主人,认不清地位的直接变食物。
“吱吱吱!”
灰老鼠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豆豆眼直勾勾地瞪着源生,然后被她凶残的眼神说服。
随后像是死了一样四肢瘫软。
任由源生拿着后妈姚金华的牙刷给它刷身上的毛,为所欲为,刷完了耗子,源生又把那牙刷端端正正的放回去。
她一直以为这是一只眉清目秀的灰老鼠,结果洗干净了才发现,它其实是一只白老鼠。
长的应该算是老鼠里面比较好看的那种。
现在距离下乡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她也不着急。
慢吞吞地生火做饭,把家里的肉全给做了,做了一大盆红烧肉,自己吃得干干净净。
小灰灰也包饭一顿,吃了一整个馒头。
最后一人一鼠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睡觉。
谁的床?
当然是陈梅的床,这本来就是她的房间!
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至于陈梅床上的床单被罩,全都换下来扔进了杂物间。
换上了干净的床上用品。
吃饱睡好之后,她变成陈父的样子,带上陈梅还有陈建设陈建国的照片以及户籍信息,去给他们也报名下乡。
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一个人下乡算怎么回事?咋地也得整个全家福套餐!
要不是后妈和陈父太老了,年龄不符合,她连他们俩也一起报名。
工作人员有些诧异,还有人觉悟这么高,全家孩子都送乡下去的。
“你确定吗?你家本来四个孩子,已经报名一个了,这剩下三个要是也报了名,家里娃可就都走了。”
“我当然确定!
为了响应伟大祖国的号召,我已经想好了,我的孩子们必须扎根农村,为祖国做贡献!”
源生一脸正气,“要不是我和我爱人年纪大了,我也会义不容辞地加入下乡的行列!
这下孩子们去农村不是吃苦的,他们经历的每一滴汗水,都是在给祖国的未来添砖加瓦!
他们种下的每一颗麦苗,都是国家的未来!
他们要用自己的双脚亲自去丈量这片土地,在黄土上写下最美丽的篇章!
我只恨自己生得少了,我要是有十个孩子,我全都送去建设祖国!
你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源生一脸壮志未酬的样子,眼眶通红,恨不得自己能扛起锄头去建设大西北。
工作人员都感动哭了。
谁不喜欢这样对国家充满了热血,无私奉献的人呢?
她话音一转,继续道,“今天报名的三个孩子,我希望祖国派他们去最艰苦的大西北,只有在那里,他们才会最大程度地发光发热!
千万别心疼孩子们,要知道,百炼成钢!
他们经历过最艰苦的奉献,才能成为最高尚伟大的栋梁之才。
我不是不爱我的孩子们,而是我深刻地知道,他们除了是我的孩子,还是国家的孩子!
是祖国的未来!
在她的一番热血发言之下,工作人员含着泪,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这三个孩子送去最最艰苦的地方,绝对不会辜负他的一番苦心!
离开的时候,登记处的人都眼含热泪,在为这位伟大的父亲鼓掌。
源生捏着三百块钱的下乡补贴揣进裤兜里,流着泪走到小巷子,眼泪一擦,检测四周无人,然后摇身一变,变回了小黑妞的样子。
昏暗的巷子里,看不清她黝黑的脸,只看见咧嘴大笑露出两排白生生的牙齿,特别白。
“啊哈哈哈哈,整不死你们几个!”
“啊哈哈哈!!!”
一想到陈梅那细皮白肉嫩的脸,也不知道禁不禁得住被风刮。
还有脑满肠肥的陈建设。
偷奸耍滑的陈建国。
这三兄妹,就该整整齐齐去喝正宗的,原滋原味的西北风!
还有陈父,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咋的。
但是对杨金花和那三个小崽子可是疼在了心里。
要是姚金华和那几个人知道陈父给三个小崽子报名了下乡,只怕得闹翻天。
你们不是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吗?
老子就让你们哄堂大孝!
第196章 年代文里的倒霉原女主下乡后成了村霸3
源生回到家里,家里的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出去玩的出去玩,一个都还没回来。
在陈玉遥的变成鬼以后的记忆里面,亲眼看见过家里几人有不少宝贝。
首先是她娘留下来的那张大床,大床的床柱子里还有许多地方都藏了金条。这是后来陈建国在结婚当天和新娘子睡觉的时候,动作太激烈,把床弄坏了才发现的。
还有陈父,房间里的瓦罐下面,也藏着私房钱。
杨金花,厨房后的地砖下面有一块空心砖,里面藏着杨金花前夫留下的遗产还有她的私房钱。这是她留给自己三个儿女还有自己的养老钱,陈父不知道。
就连陈梅的某本书里面,也夹着自己攒的小金库。
还有陈建设,陈建国,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老鼠洞。
只有原主这个一天到晚都在干活的,反而一分钱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源生可没有打算给群众留一针一线。
她桀桀桀笑着,按照记忆里的画面,先把大床柱子里面的小金条清空,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她把整张床都拆了,果然在别的地方还发现了剧情中没有描述出来的遗漏。
甚至找到陈玉遥母亲的遗物全都思索了一遍,在樟木箱子劈开,发现有夹层,里面发现了金叶子。
留下来的梳妆台,劈了。
陈玉遥母亲留下的财富林林总总不少,十几条小金鱼,一百二十片金叶子,还有几十颗金珠。
然后是,陈父,瓦罐,砸了,八百多到手。
杨金花的空心砖,全给扣起来,又挖到四千多,不得不说,前夫哥留下的财产不少。
然后是陈梅,陈建设,陈建国。
这种挖宝的感觉简直是太上头了,尤其是这个家里到处都是“老鼠洞”简直充满了开盲盒的惊喜。
如此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家人,左右的财富加起来也完全够得上万元户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算无遗漏的时候,小灰灰盯着她到处找金闪闪的东西,以为她对那个东西感兴趣。
“吱吱吱"地叫着回到自己的老鼠洞,陆陆续续叼出来好几颗小小的金豆子。
然后一脸得意的双脚站地,两只前爪不停地相互搓。
那样子看起来拟人极了。
源生都生怕它下一秒就开口问:老乡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她摸了摸小灰灰的脑袋,“干得不错,晚上给你加鸡腿!”
原本,源生是可以在拿了金条之后将屋子恢复原样,等某天他们来拿钱的时候发现钱没了,那嘴脸估计十分精彩。
但是不行,那时候她都走了哪儿能近距离欣赏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呢?
到了下午,陈父和杨金花回来的时候,都懵了。
门关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推开门,家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就跟鬼子进村了似的。
“家里这是遭贼了?”
“啊,我的钱!!!”
“我的钱啊!!”
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第一时间奔向自己的小金库。
陈父看着摔碎的罐子,傻眼了。
杨金花看着空心砖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坑,也懵逼了。
紧接着陈梅还有陈建设陈建国三兄妹回来了。
也是面色一变,同时奔向各处。
源生坐在房顶上,吃着黄豆倒数三二一。
刚数完一,就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阵比死了全家还凄厉的哭声以及咒骂声。
小灰灰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抱着鸡骨头啃,被这惨叫声吓得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
等源生慢悠悠地拎着青菜回到家的时候,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三楼的走廊上围了一群人。
同一栋楼的大妈们看见她,眼里的八卦之火那是熊熊燃烧。
“玉瑶丫头,你们家遭贼了!”
“是啊是啊,我跟你说你爸和你后妈现在正在家里哭呢,你回去别惹他们,小心挨揍!”
“丫头,我听你爸妈他们一边哭一边说,你们家里还有好几千块钱呢?真的不?看不出来啊,你们家挺有钱的!”
“玉丫头,你快回去看看吧,听说你们家丢了不少东西呢,赶紧看看你的东西有没有丢。”
“……”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源生一点儿也不隐藏自己的幸灾乐祸,冷笑着说道。
“我有什么能丢的?几件烂衣裳,一张木板床,丢了就丢了。”
说着,她拎着几颗青菜回到家里,反手关上了大门。
她一回来,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火力。
杨金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都是你这贱妮子,你要是不到处跑,咱们家能遭贼吗?”
陈梅也怨恨地盯着她,“就是就是,你到处跑啥?不好好地在家里看家,我看你就是故意给咱们家招贼的!”
“指不定就是她偷的呢。”陈建设也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他一直觉得陈玉遥就是看起来老实,但是咬人的狗不叫,谁知道她是不是那条狗。
陈建国不吭声,看向源生的眼神就像是山里的毒蛇。
陈父抱着自己的罐子,虽然他心里知道,这件事和陈玉遥没关系,她也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拿家里的钱,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私房钱藏在哪里。
可是眼下大家都损失不少,需要一个宣泄对象。
因此他没有为源生说一句话,就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旁观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欺负,被冤枉。
可是源生可没陈玉遥那么好脾气,不惯着他们。
她将手里的几颗青菜往地上一放,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杨金花。
“后妈,我刚才听你哭着说,你丢了好几千块钱?你哪儿来的钱?自从你嫁到我们老陈家,吃我爸的,喝我爸的,居然还能攒下好几千块钱?”
源生冷冷一笑,又看向陈梅几兄妹,“难怪我们家一直攒不起钱,原来是家里出了一窝耗子。”
耗子是指的谁,不言而喻。
陈父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是啊,自己辛辛苦苦养家,家里的钱却都被杨金花攒起来了!
瞬间,陈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杨金花,我对你不薄啊,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杨金花心里一慌,连忙解释道,“那是我前夫留下来的遗产,给几个孩子们的……”
陈父刚要被杨金花说服,就听源生继续道。
“你人都嫁进我们老陈家了,却还偷偷留着前夫的钱不交出来,看样子你还是觉得和我爸不是两口子啊,果然人家说二婚夫妻都是假的……”
陈父又生气了。
杨金花又解释。
眼看陈父火气消了,源生又跟着火上浇油。
就这么一起一伏之间,再加上源生刻意给陈父输送了一点魔气,放大了他心中的负面情绪。
随后眼见陈父眼眶发红,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她眼疾手快地跳出大门,然后反手关上大门。
下一秒只听屋子里传出陈父撕心裂肺的声音。
“老子让你藏!你嫁到我家额啥都是我的,还敢给老子藏私房钱!!老子打死你!”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是也藏了,你啊啊啊啊”
“%¥#@……%*”
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还有三个孩子拉架的声音。
结果陈父更怒了,“你们三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子一起打!!!”
于是人到中年的陈父一对四。
三兄妹毕竟长大了,陈父一对四有点跟不上体力。
每次眼看就要被制服的时候,源生就暗戳戳地给他输送点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