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直接通知狗家村的人把她领了回去，并且嘱咐他看好自己的媳妇儿。
夏云熙绝望了麻木了，她感觉，自己永远也走不出这片大山。
永远也回不到自己的世界了。
后来，她又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出生就被“意外”死亡。
都死了。
直到六年后，夏云熙又抓住一次机会，这一次她走了三天才走到镇上，但是没有停留。
而是藏在大巴车下面存放行李的地方，用一个蛇皮口袋将自己装起来。
躲在大巴车里，终于成功逃脱。
她直到去了市里才敢报警。
这一次，她终于成功地回到父母身边。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救赎，是更深的地狱……
拐卖她的姐姐和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结婚了，还生了两个儿子。
爸爸妈妈刚开始看见她还满眼心疼，嚷嚷着要把凶手绳之于法，可是知道姐姐是始作俑者之后。
却心疼姐姐即将面临牢狱之灾。
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和亲生的一样疼爱！
一个个开始打亲情牌的都逼着她原谅，不准她报警。
众所周知，道德绑架一般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样，不是说孩子无辜，就是说木已成舟。
反正伤害已经造成，不如大度一点，忘了过去。
夏云熙不肯原谅，还是报了警！
结果父母却给她弄了一份精神异常证明！说她已经疯了，说的都是疯话！
更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去。恶毒姐姐还来假惺惺的安慰她，后来见她闹腾的狠了，居然怂恿父母联系苟大壮一家人，又把她捆了回去！
父母也眼泪汪汪的说着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话，真的就看着她被带走。
回去的路上，夏云熙看着越来越靠近的清水村，终于绝望了，发疯似的咬开绳子，抢过方向盘。
那辆面包车冲入山下的滚滚江流之中，车毁人亡……
源生穿过来的节点。
正是原主生产过后。

现在是大白天，苟大壮在田里干活。
老婆子王春花把刚出生的女婴溺死之后，去山上找地方埋了，还没回来。
源生活动活动身子骨，好好的的洗了个澡。
小辣鸡在认真的阅读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内容。
【宿主大人，这是一个低级小说位面。
名字叫做大山里的天使！
原本的大结局应该是拐卖的圣母女主夏云熙留在清水村，用无私奉献的爱感动苟大壮和她婆婆王春花，生儿育女。并且用自己的知识在村里开办小学，教村里的孩子们学习。用一生的时间改变这个贫穷的村庄！
后来给肾衰竭的拐卖她那个恶毒女配捐肾，原谅女配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以此感化女配，从此一家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最后被评为‘感动世界十大好人’之一的故事！】
【但……可能是这个位面的虐文女主被虐得太惨，所以觉醒了自我意识。
试图反抗剧情，直接导致这个位面的剧情发生了改变。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修正剧情，代替夏云熙按照原本的剧情走走下去。】
“无私奉献？生儿育女？捐肾？你在逗我？
你脑子灌了多少大粪，才能生成这种任务？”
“还有，我是和夏云熙达成交易，完成她的心愿。
跟你的任务没什么关系，你就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穿梭世界的交通工具就好。
再哔哔，天雷洗脸。”
源生冷笑着，闲来无事将夏云熙的记忆共享给小辣。
三秒钟后。
【大王，人类太坏了！比我们系统还冷血！干就完了！任务什么的，不做就不做了！】
【大王，吃了他们！嗷呜~】
小辣鸡张开大嘴，做了个气吞山河的动作。
随后有眼色的躲到角落里，一边画圈圈，一边进数据库翻找资料。
遇到太强大的宿主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源生找了一把蒲扇，躺在屋檐下，享受着风拂面。
清凉的风从山涧里窜出来，夹杂着花香和青草气息，格外清冽。
“这人间的风雨，果然比枯月底好闻。”
她刚刚有点开心。
院子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三十出头，身高……不太高的国字脸男人推门而入。
看见她悠哉悠哉的躺在院子里，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陀螺就是男主？
源生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加上头发丝不到一米六的男人。
想到以往她一言不合就虐待夏云熙的记忆，源生有些嫌弃。
挺小个东西，脾气还挺大。
她站起来，一把抓住木棍。
还没等苟大壮开口，直接出手，先发制人。
主打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只见她直接就飞起一脚，狠狠踹在苟大壮肚子上，拎着棍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就特么你是苟大壮啊？”
苟大壮躺在地上，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我是谁？
我在那儿？
苟大壮愤怒的大吼：“你个贱婆娘！你敢打我！看老子不锤死你！”
勾搭装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
源生再次抬起脚，把人一脚踹在地上。
不由分说，直接开打。
手里的棍子狠狠的往下砸，打了十几下，棍子断了。
她觉得不过瘾，又抄起扁担，狠狠的往死里继续揍。
“你个小陀螺，三寸丁！块头不大脾气不小！打你怎么了？打你那是给你脸！”
“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老子每天揍你三顿加宵夜！没用的狗东西，一想到你就来气！
我生了三个女而怎么了？
女孩儿就该死吗？
没有女人，你是从狗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嚯嚯死了一个婆娘，又买一个回来继祸害，你个黑心烂肠的王八羔子！那么乖唧唧的小姑娘你都能下狠手！”
“生女儿怎么了？每一个幼崽都是很珍贵的你知道吗！
这么小的幼崽都能下手弄死！你也去死吧！！”
“还想吃饭！你吃屎去吧！”
"还嫌弃生不出儿子，就你们家的那种基因，延续下去也是污染空气！你个贱人，比拳头是吧，老子就看你看看什么叫做力量！”
扁担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看似蜻蜓点水，但是落下来，却痛得骨头都快断了！
苟大壮一边嗷嗷惨叫，一边满地打滚的躲闪。
可是怎么滚，都躲不开那棍子。
“夏云熙你个贱人，你还敢打男人，你等着，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你给我……啊！我的胳膊！贱人你找死！！”
“啊！！！我的腿！”
源生不为所动，甚至嫌弃他吵得慌。
随手卸了下巴，腿打折。
又关上院门。
“苟大壮是吧，今天咱们好好算算账。”
随后笑容和蔼的靠近苟大壮。
抬起脚，一脚接一脚的往身上踹。
每踹一下，就听见一声咔嚓的断裂声。
苟大壮从一开始的愤怒，逐渐变成恐惧，绝望。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心里恐慌暴涨。
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以前那张脸看起来软弱可欺，但是现在，这张脸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却像个活阎王！
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冷得冒寒气儿。！
看自己的眼神，又嫌弃又厌恶，就像……就像是看着一坨屎！
腿断了，手断了，肋骨塌陷，鼻梁歪斜。
整个人肿得像个猪头。
七窍流血，随后慢慢的停止了挣扎。
眼见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源生慢悠悠的蹲下来。
那张脸，在看到源生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剧烈抽搐。
他感觉自己身上没一处好的位置。
难道自己要死了吗？！
以前夏云熙被他打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女人天生就该打，村里那个男人不打老婆！
他都打死两个，没打死夏云熙，已经算是对她很好了！！
他居然敢反抗，这个该死的女人！
小辣鸡飘在半空中，看着书中本该享受妻子伺候，老了儿孙绕膝，寿终正寝的苟大壮，心痛到数据乱码。
但还是忍着悲伤一个劲儿的鼓掌加油。
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卖力，下一秒大魔王的拳头就要落到它身上！
它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大魔王有暴力倾向，非常暴力那种！
太可怕了！
黄色的毛团子飘在半空中，伸出两只细细的小胳膊，一个劲儿拍手。
【大王，加油，努力，下手要使劲！】
【大王这一杯‘暴打渣男’茶送给你！嚓啦嘿呦！爱老虎油！】
【大王累不累！要不要可爱的小辣鸡给您唱首歌助兴！
我在数据库找到一首外语歌！这就唱给您听！】
【哦～哦～哦～欧巴江南思达！】
“你闭嘴。”
源生听不懂小辣鸡奇奇怪怪的的话，嫌它聒噪，一个眼神看过去。
耳朵立马清净了。
苟大壮看不见小辣鸡的存在，整个人沉浸在要凉凉的绝望之中。
甚至他现在觉得，如果能直接死了，也是好事。
听着自己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断裂的声音，太痛了！
可是源生却在苟大壮即将断气的时候，停了手。
“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死了。夏云熙说，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就这点子痛苦，才到哪里？”
一股黑气钻入苟大壮的眉心，本来眼看就要断气的他，又恢复了平整的呼吸。
塌陷的胸骨回弹，手脚也被源生“咔嚓”几声复位。
苟大壮浑身都疼得快要裂开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肋骨也断裂过。
只是觉得自己被打成这样，居然没死？
真是个奇迹！
源生没好气的将手里的扁担丢到一边。
“你还躺在地上做什么？你以为你是地主老爷吗？”
“今天猪草割了没有，让你砍柴你砍了吗？没用的东西，天天在一亩三分地里哗啦，家里还穷成这个样子！”
“无耻下贱又无能！真是看见你就恶心！”
“贱人你看什么？再看打爆你眼珠子！趁着现在天还没黑，上山给我砍柴去，不够一百斤柴火，不准回来！”
苟大壮愣住了。
村里的男人都是砍柴的，除非光棍。
砍柴是女人活，男人的手都是要干大事的！
“看什么看！让你干活是看得起你！再看一眼，扁担洗脸！”
“没用的贱人，一天天的好吃懒做，还等着老娘伺候你？你咋不上天呢！”
“还不快滚！”
夜晚的山上，有狼唉！
苟大壮很怕，可是他觉得眼前的女人比狼更可怕。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苟大壮还是挣扎着爬起来。
扶着墙颤颤巍巍的拿起了菜刀和绳子，一瘸一拐的出门去。
他腿脚疼得站都站不稳，手也直晃悠。
源生却不知道从里找出来一根带刺的荆棘条，居然跟在身后。
他去砍柴啊，山上有狼啊，她跟着干嘛！！！！
一路上，她一边嗑着黄豆，一边挑刺。
一言不合就抽他一鞭子。
“啪！”
“你走那么慢做什么？你腿瘸了吗？
哦，你的腿没瘸，只是短了。看看你，还没我高，小陀螺，给老娘走快点！”
“哪里有一果子树，你去给我摘个果子。“
等果子摘回来了，她咬了一口扔地上，凶神恶煞的抽鞭子。
”你知道手有多脏吗！你居然不洗手就给我摘果子！是想让我慢性中毒吗！
还有这个果子居然这么酸，你是想酸死我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狗男人！”
“啪！”
“可是你要的是山楂，它本来就酸的……”
“还敢顶嘴！”
苟大壮又受了几鞭子，背上血淋淋的。
“你哭丧着脸干什么？咒我死吗？没出息的狗东西，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啪！”
“哪里有只老鼠，你没看见吗？为什么不敢走它，咬到我怎么办，得狂犬病怎么办？！”
“啪！”
“你掉眼泪是几个意思？我对你不好吗？
我天天在家操持家务，生孩子，让干点活，你还委屈上了！”
“没良心的贱男人！”
“……”

"媳妇，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要不你去旁边坐着看我砍柴吧，这山上路不平，容易摔跤……”
“你敢诅咒我摔跤？老子打死你！不准哭，给我笑！”
出门不到半小时，他背上已经没一片好肉，衣服被荆棘条刺破，一个个小小的血洞火辣辣的疼！
苟大壮强忍着浑身剧痛，用鼻青脸肿的五官，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要哭不哭地露出一口黄牙，要多丑有多丑。
“你笑什么，辣我眼睛了！王八蛋！”
源生狠狠给了他一鞭子：“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儿叽叽歪歪那么多话！
我走了，偷奸耍滑怎么办？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在枯月底关了万万年，源生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很想把面前这人抽死。
下手也很重，虽然不会把人打死，但是也半死不活了。
苟大壮被打得都怀疑人生了。
“你这个贱男人，一天到晚一点小事情都做不好，们还能做什么？家里的狗都比你有用！”
“我养猪过年还能杀了吃肉，老子养你还不如养头猪！”
“你那张脸挎着干什么？一脸倒霉样，家里之所以不发财都是被你克的！”
“你看看人家的男人，再看看你，就你这种东西，或者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不死不活也只是个垃圾！”
“你快点，没吃饭吗？干完活还要回家做饭呢！”
“……”
这些话怎么听着感觉好耳熟。！
这不是他以前骂夏云熙说的话吗？
以前夏云熙只要做饭做事有一点不合他意，他上手就打。
张嘴就骂。
抓着她的头撞墙更是常规操作，有好几回，她都被当场撞晕了过去。
俗话说得好，有对比，才有差距。
想起过去那个听话的，任劳任怨的婆娘。
再看看现在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母夜叉。
苟大壮痛恨交加，他是她老娘三十岁才生下来的老来子，宝贝得很，什么时候被人打过？
从小一个手指头都没人敢动他！
夏云熙一言不合，又将他摁在地上打。
这个婆娘居然真的把他往死里锤。
他觉得他刚才慌神之间好像都看见自己太爷爷了！
恐惧气愤之下，一时间也忘记了害怕，一边被撞头，一边愤怒的大吼。
“夏云熙！你个贱人找死！你敢这么打你男人！我要杀了你！”
“你卖给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狗！
你敢打我！明天我就把你卖给隔壁癞痢头！”
隔壁癞痢头，源生知道。
夏云熙的记忆里有他。
当初她有一次眼看就要逃出清水村了，没想到隔壁那个癞痢头正好在小树林里拉野屎，发现了她。
就想和夏云熙睡觉，结果夏云熙不肯。
癞痢头马上就通知村里人把她抓了回来。
“他啊？”
源生漫不经心的笑着，“你放心，他逃不掉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逃不掉。”
清水村重男轻女很严重，生下来的女婴不是卖了就是弄死了。
一代代传下来。
村里已经没有适婚妇女，因此清水村的女人，都是从外面买来的。
就连她婆婆王春花，也是从外面买来的。
可是有些人，死都想往外逃。
而有些人，却慢慢的与禽兽为伍，成为畜牲中的一员。
因为整个村子几乎都是买来的媳妇，为了防止逃跑，在这方面村里人格外团结。
哪一家有逃跑的小媳妇，全村都去抓！
听说曾经有个被拐卖的女孩儿父母找来了，想偷偷带走女儿，结果被村里人活活打死。
那个女孩子也在悲愤之下也投井自杀。
这个罪恶的村庄，在无数惨死的女婴和女人的尸骨上，正飘散着寥寥炊烟，一派幸福和谐，遗世独立……

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耽误，一边说打，随手捡来的柴棍子棍子都打断了三根。
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在林子里回荡。
不一会儿，苟大壮一个脑袋两个大，已经是眼冒金星。
整个人昏昏沉沉，只觉得天旋地转。
温热的鲜血从额头流下来，染得一双眼睛通红。
他怨毒又恐惧地看着，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的源生。
“你……你这个贱人！等老子好了，一定会打断你的腿，扒光衣服吊在树上给全村人的老少爷们免费看！！你这个臭婆娘！！”
源生用小手指转了转耳朵。
“哟呵，真厉害，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有主动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的。”
她笑呵呵得也不生气，手里的拳头砰砰作响。
直到苟大壮满口鲜血，再也不敢还嘴，老老实实拖着身体去砍柴。
回家后，她一把将苟大壮揣进院子里。
“快去喂猪，你都休息三秒钟了，还没休息够吗？偷奸耍滑的懒东西！”
猪圈里，那大花肥猪还在睡，看见源生过来，也见怪不怪。
毕竟平时一直都是夏云熙在喂食。
见到这张脸，大肥猪不但不害怕，甚至还有些亲昵想要凑过来贴贴。
可是没等到投喂热乎乎的猪食，又想起下午的一个大逼兜子，猪有点犹豫。
却见源生拎小鸡仔似的，将苟大壮丢进猪圈一角的猪屎堆里面。
那里屎尿混合，苍蝇乱飞。
“吧唧~”
人重重地砸在粑粑堆里，飞溅一地米田共。
“你不是让我喂猪吗！！扔我干什么？！”
“对啊，用你喂。当猪食都抬举你了，我还担心猪吃了窜稀呢！”
大花猪睁着眼睛，茫然的看了看源生。
又看了看猪屎堆里一坨不明生物。
这是来新伙伴了吗？
新来的为什么喜欢睡那么脏的地方？
猪也是很爱干净的。
这头大花猪平时定点只在那个地方拉屎拉尿，所以除了那里，其他地方都是很干净的。
但是此刻，这个新来了的家伙把猪屎弄得到处都是，干净的范围又小了。
洁癖大花猪很不开心。
哼哼唧唧的走过去，狠狠在他脸上拉了一泡屎。
“吧唧~”
又哼哼唧唧的走回去。
躺下，睡觉。
“你看看，连猪都嫌弃你，你还用什么用？”
小辣鸡恨不能对自家大王宿主竖起大拇指。
……如果有手的话。
“不愧是大魔王，就一个字，绝！”
任由苟大壮躺在猪圈里挺尸。
源生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回到屋檐下。
躺在藤椅上，打着扇子，吹着微风享受人生。
小辣鸡躲在角落里认真地查阅资料库，再三确认了，没有解决大魔王的办法。
心态崩了，直接摆烂。
自从被源生的雷劈了以后，它和主神之间直接断了联系。
就连系统群也进不去了！
要不然得话，还能向群里的其它系统讨教一下，有没有什么可以对付这个宿主。
或者是解除绑定的方法。
可是现在它直接从网游变成了单机游戏，求救都找不到人！
关键是还跑不了！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它只能先“忍辱负重”。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先跟着这个宿主混，就算她不做任务，多多少少也能捡漏一点积分维持系统运行吧。
就像考试的时候，闭着眼睛选ABC也能蒙个几十分呢！
想到这里，小辣鸡调整了一下核心数据库，开始分析源生的行为习惯。
既然宿主不听话，就只能改变自己来适应她啦！
几分钟后，小辣鸡从角落里飘出来，重新回到源生的身边。
一脸狗腿样。

第6章 虐文里被拐卖的女主她疯批了6
小辣鸡，“大王，咱们这就完了吗？不继续打了吗？”它竟然一下偶尔意犹未尽。
“急什么？老得还没回来呢？”
王春华和以前一样，每天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和村里的其它大妈一起交流收拾媳妇的心得。
就好像家里的媳妇越是凄惨，婆婆的地位就能越高一样。
今天下午她踩着晚饭的点回家，结果一进门就飞来一只拖鞋。
冷冰冰的鞋底子狠狠拍在脸上。
“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一早到出去，到现在才回来！”
源生呲着一口大白牙，青天白日下，笑得晃眼睛。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贱人，难道不知道你家里还有可怜的儿媳妇饿着肚子等你回来做饭吗？
你怎么敢出去浪到现在的！”
王春华一时之间有些懵逼，盯着脸上的鞋拔子印不可置信的看着源生。
“你，你说啥？”
夏云熙的记忆在源生脑子里走马灯似地放映，生产的痛苦，孩子被杀的绝望，一幕幕清晰无比。
“那三个孩子，都是死在你手上的！”
“第一个孩子，你见是个女儿，当场直接摔死了！”
“第二个孩子，刚出生的娃儿，肠胃多娇嫩啊，你就给她灌了一大碗米汤，活活撑死！”
“第三个孩子，就是在这口大水缸里，被你溺死的吧？”
“你这么喜欢水，咱们今天玩个够啊！死老太婆！”
她一把薅住王春花的头发，三步并作两步拖到水缸边上。
抓着头就往下摁！
王春花一个劲儿的在水里扑腾，水花四溅，周围的泥土都被浸湿。
见差不多了，源生把人提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三个孩子，一个大人，四条人命。老婆子，你可不能这么容易死了。你可得好好的活着，受尽这人间苦楚……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孙子吗？
别想了，等着你儿子绝种吧。”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王春花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儿媳妇，她怎么觉得，这个儿媳妇好像变了，好可怕！
不是好像！
这完全就是换了个人啊！
什么四条人命？
之前死掉的那个儿媳妇和夏云熙有什么关系？！
王春花还以为源生口里的“一个大人”，是指上一个被折磨死的儿媳妇。
却不曾想，说的是原主夏云熙。
毕竟看到这样一张活生生的脸，谁能想到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源生又压着她的头继续往水缸里摁。
“贱人……咕噜噜……咕噜噜……”
“咕噜噜……我是你婆婆……咕噜噜……”
“我错了……咕噜噜……小云……我知道……咕噜噜……错了……”
“……”
源生悠闲的坐在水缸边上，晃着小腿。
一手抓着王春花乱糟糟的头发，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另一只手摸出刚才在这房间柜子里找出来黄豆，一颗一颗往嘴里丢。
嘎嘣脆。
还别说，这人间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为了避免王春花被呛死，源生还是好心的给她接上下巴。
王春花心里恨毒了源生。
这贱人肯定是因为死了三个丫头片子，受刺激太狠，发疯了。
不就是弄死了几个小丫头片子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年她年轻的时候，生了六个女儿！
溺死了两个！
卖了四个！
盼到三十几岁才生了大壮。
不也过来了？
贱人就是矫情！
王春花年轻时候也是被这样收拾过来的，觉得源生小太大作，但还是决定先求饶。
“小云，妈错了，妈也不是故意的啊！你那孩子生下来就是个丫头片子，咱们家穷，养不活啊！”
“呼噜噜噜……”
“早死也是早超生啊！”
“咕噜噜……”
“咱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妈也不是针对你啊！”老娘受过的苦，你都要变本加厉的受！
“你饶了我吧！小云！妈知道你心肠好，你饶了妈好不好？”你这黑心烂肠的的东西！
“等大壮回来，妈一定跟他说，让他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欺负你了！”不弄死你！
“以后你生了闺女妈也一定好好养！”赔钱货养着干嘛！
王春花老泪纵横，看起来竟然十分可怜。
每说一句话，就被摁下去一次。
源生也不生气。
反而笑着点头。
“你说得对，早死早超生，所以你也早点去死吧。”
“咱们家这么穷，你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不如自己识相点，等你死了，我就把你丢进粪堆里沤肥，也不用浪费土地埋你。
你心肠这么毒，要是土葬的话，估计方圆十里的土地都长不出草来。”
她轻描淡写的一次次将王春花摁进水缸，任由她挣扎，半点不撒手。
再提起来的时候，王春花双眼充血，脸色涨红。
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这老太太本来就又矮又瘦，现在看着浑身湿淋淋的，被人欺凌的要死要活的模样。
可是她不过是把夏云熙记忆里，王春花对夏云熙做的事情，施加到她自己身上而已。
并且，比那记忆里的还不足十分之一。
这就受不了了？
在夏云熙之前，她们们两母子，已经磋磨死了一个买来的女孩子。
夏云熙已经是第二个媳妇。
眼见着时候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这老太太估计要当场归西。
源生不慌不忙地将最后一颗炒黄豆丢进嘴里。
拎着王春花，就像拎着个落水的老母鸡一样，往屋后面走去。
王春华被拖拽着，又开始破口大骂。
源生想了想，自己初来人间，刚学习的对骂词汇好像已经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