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启也成为了部落里的巫。
首领是强大到能够带领部落变得更好的人，那么，巫是什么呢？
首领的强大，能够带领族人获得更多猎物，让族人吃饱，可巫更厉害，巫找到了盐。
他们不知道盐是什么，但有了盐之后，生病的族人变少了。
原本他们只能够从猎物的血液之中获取盐分，如今却有了额外的盐分来源。
巫把到处都是的野草采摘起来，让族人烤肉的时候，和烤肉一起，这么做的好处，是族人便秘的情况得到了缓解。
族人并不知道巫为什么要让他们那么做，但他们选择听从巫的话。
事实证明，巫的话都是有意义的，照着巫说的做，结果自然会证明一切。
随着启一次次让族人们完全不理解，但最终结果都是证明了启的正确性的指令，火部落的人逐渐习惯不带脑子听从巫的命令。
就算是启的父亲河这个部落首领也做不到让部落人不带脑子听从自己的命令。
但启做到了。
启成长到七岁的时候，她带着族中年老的老人和小孩，开始折腾起了靠近河流的一片肥沃土地。
族人不知道启要干什么，和她一起拔草翻土的人也不知道。
但族人们习惯了听从巫的话，哪怕他们的巫，还是个小孩子。
在火部落的人眼中，巫无所不能。
但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巫也很惆怅，这份惆怅还只有江野能够理解，因为，那是不想做作业不想学习的惆怅。
文明系统原来粗糙的入梦术，随着启的长大，变得越来越真实。

第87章 世界1
这其实也是对启的保护，毕竟哪怕江野给她开了挂，可她到底只是个小孩子，接受不了那么多知识。
不过随着年龄逐渐长大，关于学习这一块，也可以抓紧起来了。
毕竟，你这么年轻，怎么睡得着的？
赶紧起来学习哇！
启就是这种。
最痛苦的是，她甚至连个能够说话的小伙伴都没有。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接受学习，和她同龄的小伙伴每天都在玩泥巴，跟着父母干活，眼巴巴等着开饭。
需要学习的就只有她而已。
同龄人羡慕她年纪轻轻就能和部落的大人同起同坐，甚至是领导部落里的大人们。
但她只觉得同龄人的羡慕过于吵闹。
毕竟，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每天眼睛一闭，梦里开始上线学习了，学得她欲仙欲死。
学完还有课后作业，课后作业就是醒后做出梦里学习的成果。
比如，昨儿个晚上学习的是如何将野菜驯化。
驯化从把野菜挖回部落聚集地种植开始。
但是怎么种，启也不知道。
她学得很多，梦里学习的时候脑子自信满满，简单，有手就行，我会了，我又会了，那感觉，自己就是全知全能无所不能的神啊。
睡醒之后一脸懵逼，看着课后作业开始麻木。
梦里大喊我会了，有手就行的脑子也不吭声了，主打一个一推三二五。
但作业必须得做，否则晚上就要进小黑屋不停刷卷子了。
启表示，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作业这种东西存在啊啊啊啊。
为了不进小黑屋暗无天日地刷作业刷到吐，就算一问三不知，启还是带着人开始了实验。
首先，是认出能够食用的野菜。
野外的花草树木很多，但不是每一种都可以吃的，有些吃了当场就能去世。
有些吃完不会当场去世，但是会拉肚子拉到脱水，并且腹痛难耐。
先辈用生命告诉他们，不要随便尝试野外的植物，会死的。
如果启不是被部落认证的巫，或者她的父亲不是带领部落操控了火这种夜晚能够照亮黑夜，还能威慑动物靠近的火焰的河。
她的想法和行为，会被认为是离经叛道，不被理解，甚至是被赶出部落。
如果被赶出了部落，启绝对活不下去。
文明系统很单纯，就是个传授原始人如何利用周围环境过得更好的系统。
不涉及任何超凡力量，启又是个小孩，独自一人在野外肯定是活不了的。
除非江野出手捞她。
但江野会不会捞还是两说，因为他除了手搓系统外，还在探查周围环境，试图广撒网，把有关自己的名讳和力量散播出去。
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在茫茫无垠虚空中，有倒霉蛋……呸，有幸运儿灵感爆发，获得了自己的名号和传说，并念诵了自己的尊号，为其提供锚点，让他能够前往对方的世界。
所以说，不要随便尝试乱七八糟的东西，万一是别人丢过去的鱼饵呢？
不小心咬了钩，可就要被人家当鱼钓上岸，连带着一条河都给全部打包吃掉了哦。
这里头肯定是不包括江野的。
他是正道侠士，人设是百世善人，当年明明相貌不凡，却愣是只收获了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的好人卡。
一张以身相许卡都没有收到。
谁懂啊，反派不配拥有爱情吗？
他最初也不是反派，都是因为不小心在人群里多看了一眼主角，就被主角认为在挑衅他，从此就和主角结下了孽缘。
哎，往事不可追忆。
还是说回眼前。
启认出了最简单，也是分布最多的野菜，把野菜挖回去一部分，采摘了一部分。
并且选了一块石板，决定用来煎鱼。
是的，对于启成功完成课业的奖励，是一道美食的做法。
梦里的美食让启口水直流。
回到现实，吃饭都成问题。
部落的人原来都是吃生肉的，在首领河的带领下才吃上了烤肉。
但只是很简单地把肉丢火堆里去烤。
最初，他们火候掌握得不好，烤成了焦炭。
后来才慢慢地学会掌握火候，点亮了烤肉这个技能。
就这一点，火部落的人就已经领先了全世界的原始人扯着蛋都追不上的一大步了。
如今，这一大步又被启拉开了超远的距离。
部落人的食物来源，是捕猎回来的动物肉，和一些被动物啃得七零八落的浆果。
没被动物啃过的他们不敢乱吃，怕把自己吃死。
这些动物肉来源，通常都是陆地动物，部落居住在河边，因为他们需要水源。
河里当然是有鱼的，但没人敢下水，目前还没人学会游泳。
鱼倒是也有机缘巧合被抓到的，可因为有族人被鱼刺卡住，痛苦万分地死去后，鱼就成为了不能吃的东西，被他们严词拒绝。
启如果是被族人教导长大的，也会认为鱼不能吃，吃了会死。
但她不是，她接受的教导来源于文明系统。
她不明白文明系统是什么，族人也不明白，但族人觉得，那或许是神。
神是什么呢？
神是风，是云，是河，是山川大地，是一切自然现象。
而他们靠着自然存活繁衍。
被神眷顾甚至亲自教导的启，是部落的希望，没人会主动去教导启，他们不认为自己能够和无所不在的自然相提并论。
启就这么沉浸在作业的汪洋大海中，从发现盐的用法，并帮助族人储存更多肉用来过冬，一点点地完成课业，并解锁更多内容。
启今日份课业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之前的课业也一样，在她完成课业之前，文明系统不会教导她新的知识。
但启必须用心完成课业，不能摸鱼。
文明系统是机械且严谨的老师，没有学生可以在它眼皮子底下摸鱼，因为它能二十四小时不眨眼地盯着你。
启也不会摸鱼，她把野菜种到部落聚集地周围，随后开始点燃篝火。
外出捕猎的队伍还没有回来，或许今天捕猎队伍不会回来，并不是每天都能够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归部落的。
如果是之前，捕猎队伍三天不能收获猎物，那就意味着一整个部落的人都要开始忍饥挨饿。
因为他们不懂得保存食物，只会把食物挂到树上，还要防着有动物偷肉。
如果天气炎热，肉会很快腐烂，腐烂的食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不能吃的，吃了会死。
他们没有生病的概念，如果不舒服，就硬扛，扛不过去就死了。
所以他们要尽量避免死亡，比如，不能在野外随便乱吃东西。
不认识的东西不要尝试等等。
启点燃了篝火，学着系统的教导，用石头垒了一个简易的小灶，周围留守的族人纷纷围拢过来观看奇迹。
启不受影响，垒好之后把石板给架了上去。
她还找到了一块中间凹陷下去的石头，可以充当石锅。
另外，她还带回了一些蘑菇。
族人没有上前告诫她蘑菇不能吃，因为他们相信启比他们更博学，更聪明，也更受到自然的眷顾。
启的母亲和父亲都是狩猎队的成员，留守的族人全是老弱。
以前老人活不了太久，但现在老人能活的时间大大延长，毕竟，生肉和熟肉需要的牙齿和咀嚼力度不一样。
虽说他们的老人，放在现代世界正值壮年，还能大喊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启垒了两个简易火灶，一个往上面放了石锅，一个往上面放了石板。
石锅里头，她加了干净的水进去。
石板上，她把树上挂着的新鲜肥肉用锋利的石头费力地切下来，放在石板上煎出把族人香得直咽口水的油脂来。
她把鱼的内脏丢掉，用水浸泡尽量清洗掉血迹，虽然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系统就是这么教的。
她可是个好学生，自然是照做，而不是我觉得可以这么做，然后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蘑菇被她切成小块丢到石锅里头泡着。
族人稀奇地看着，有人开始帮忙切肥肉，毕竟启还小，力气不够，切得很费力。
有人负责加火，还时不时看向启，怕火太大，或者太小。
启早上出门寻找野菜前，用藤条编织了简易的筐放在水势和缓的地段。
挖完野菜回来，启把藤条拿出来，里面全是活蹦乱跳的大鱼。
小鱼顺着藤筐的缝隙就游出去了，大鱼才会被困在筐里。
族人自然又是看神迹的表情。
好在族人的学习能力很强，族里的女人很快就开始找附近的藤条，学着启的方法，编织起了箩筐。
甚至她们比启编得更好。
就像是启在三岁的时候，开始挖土，并给自己挖出了一个临时的住所那样。
火部落的人由此从居住在山洞里大家挤一块，变成了拥有各自的一处半洞穴的简易房子。
房子这个概念还没有，大家平时还是挤在一起的，因为晚上冷。
好消息，有了火，他们的夜晚好过过了，也不必再经受野外食肉动物的骚扰，因为动物天然怕火，会避开火光所在的范围。
启把清洗好的鱼，放到了石板上。
石板上肥肉留下的油脂，加上被加热的温度，让鱼被煎得两面金黄。
启折断了树枝，用来夹鱼。
这是最简易的筷子。
族人有样学样，也跟着折树枝，启会帮他们挑更适合的。
也会指出他们的错误。
但他们不同于启能够在梦里进行各种练习，于是现场就出现了人类早期驯服筷子的珍贵视频。
大人习惯了用手，反而小孩子学得比较快。
但用手太烫了，烤肉还能用木棍插着从火堆里取出来，煎鱼和汤要怎么办？
石板被烧得滚烫，碰一下能把人烫得皮开肉绽，启为了避免族人为了一口吃的不要命，特意做了示范，警告他们不要伸手碰石板直接拿鱼。
煎好的鱼洒上盐，启继续教族人挑鱼刺，宁愿吃得慢，也绝对不能心急地把鱼刺吃进嘴里。
如果被卡住，会死。
心急的族人吃得抓耳挠腮，可谁要是不听启的，自然会有人一巴掌拍过去，把人拍得龇牙咧嘴，并剔除出吃鱼队伍中。
虽然没有大口吃肉过瘾，但鱼肉真的很香，这是他们第一次解锁煎鱼这道美食，就和吃山珍海味一样珍惜且美味。
就是得足够耐心。
因为启一边吃，一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启可不想看着族人因为吃鱼而死掉。
吃过了鱼，石锅里的水也烧开了。
启往里头丢了之前煎出了油脂的油渣，洒了点苦涩的盐进去。
虽然苦涩，但这可是部落解锁的第一道香料，加了盐的食物对族人来说，堪称美味。
容器也是就地取材，把木头凿成木碗，这样就能喝汤了。
族人排队一人一口地喝着汤，喝完美滋滋地围着火堆，一脸幸福惬意。
和他们相比，狩猎队伍就愁眉苦脸了。
好在今时不同往日，虽然他们已经出去两天了，但却不用担心族人饿得没力气，让食肉动物给啃了。
因为族里挂着的风干的肉条还有不少，那是被启严词拒绝食用，要留下来以防万一的食物，也是狩猎队带着出去狩猎的食物来源。
他们这次盯上了山猪。
这是一群山猪，山猪王比人还高，嘴上的獠牙让人望而生畏。
但山猪王的老婆刚生了一群小猪仔。
他们的目标是猪仔，这也是启的要求，让他们尽量带一些活的猪仔回去。
不过不是必须的，尽力而为就行，实在不行就还是和往常一样正常狩猎。
文明系统教导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文明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就从原始人过渡到了星际社会。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启很听劝，所以她不强求。
只要她不摸鱼，系统并不会强制规定课业什么时候完成。
启完全可以慢慢来。
狩猎队忧心忡忡留守的族人和子嗣度过夜晚，留守的族人就差载歌载舞，吃香喝辣。
野菜蘑菇汤这道食谱也被点亮，并让族人们做梦都在不自觉舔唇回味其中的美味。
鱼也一样，原来鱼的刺不能和骨头一样直接嚼碎了吃下去，因为鱼刺太细了，嚼不碎，反而容易卡在喉咙里。
虽然吃鱼麻烦，但鱼可真好吃啊。

启照样拿了一部分用来煮汤，一部分则是种在了周边。
她让人挖了个大坑，让族人去大坑里解决大小便的问题。
因为有人不小心掉进去过，启让人砍了木头，横在大坑上面，这样族人掉下去就会卡在木头上。
别说，有点儿农村旱厕那味了，虽然他们的厕所是露天的，而且距离部落聚集地有一段距离。
要不然就太臭了。
第四天，外出狩猎的队伍仍旧没有回来，启有些担心，可除了担心，她什么都做不了。
浑身上下充斥着无力感的启选择加倍努力学习，并积极在现实进行各种课业。
只要让部落变得更好，更强大，族人外出遇到危险的概率就会变小。
而梦里的学习，可以让她做到这一点。
启全身心地投入学习，文明系统则是根据她的学习进度进行教学。
光阴飞逝，启很快就长大成人，正式成为了火部落的巫。
火部落从原始文明，逐渐有了农耕文明的雏形，他们在聚集地周边种了菜，建立了简陋的栅栏，圈养了一部分食草动物的幼崽。
虽然仍旧需要组建狩猎队外出狩猎获得食物，但食物的来源却得到了大大的减轻。
火部落还和其余部落产生了建交，部落的人并不蠢，只是单纯，在见识过火部落的人过的美好生活后，其余部落的人派出了他们认为最聪慧的年轻成员前往火部落进行学习。
虽然学习这个词，也是他们从火部落这里学到的。
火部落有屋，但他们没有。
巫让火部落的人生活得更好，火部落的人则是无条件信任着巫。
其余部落也想要自己的巫，所以他们派出了最聪慧的年轻成员前来学习，希望能够学到巫的知识和能力，并将其带回去。
启并没有吝啬，她大方地将自己学到的知识仔仔细细地揉碎了告知给前来学习的人。
等他们回到自己的部落后，他们也成了自己部落的巫。
关于巫的出现，并不是任何一方有意推动的，世界意志本身也没有推动这一点的意思。
毕竟，世界意志这个铁憨憨自从被江野灌输了我是你爹的信息后，就真诚满满地认了爹。
完事就开始一门心思等着亲爹投喂。
换言之，它就只会嚷嚷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饿……
江野被它念叨得，一时间看到饿这个字都觉得有点陌生。
606被改造成了高级育儿系统没错，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世界意志需要的是能量，各种能量，还有建设，将世界建设得更好更繁荣等等。
评价一个世界强大与否，最重要的标志，就是这个世界中的个体，是否足够强大。
当然，世界孕育的个体足够强大后，很可能会反过来掠夺世界的权柄用以加强自身。
所以很多吃过亏的世界，会选择在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后，就推动末法时代降临。
作为初生的世界，如果它没有遇到江野，在其自然的衍生之中，因为原始人对于自然现象的崇拜，会由此诞生出最初的神灵。
这些是世界分出去的权柄，也许它也会走上和神灵对立的老路，并且因为自身是世界的缘故，成功击败神灵，回收权柄。
但这些事情发展的前提，是它没有遇到江野，并因为江野有了父母孩子这种概念，于是理所当然等着亲爹投喂。
世界觉得江野是它亲爹，可江野自己还能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
养世界可以，但他这儿可不兴吃白饭，世界自己也得干活的。
所以606根本就没有投喂世界，让世界变得更好的能量，只能是手把手教导它引导文明。
但速度还是太慢了些。
江野还想发展壮大，让自己的爪牙……呸，是手下，让自己的手下遍布诸天万界，成为诸天万界的传说。
可按照目前这个进度，想要达成他的目的，不知道得多久以后了。
时间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但也不能这么干看着。
他是改变主意想创建势力养老来着，但他养老的世界，绝对不可以是原始社会。
最起码也得是现代社会，不然他无聊的时候都没法打游戏。
那不得无聊死？
扯远了，总之，为了前方的星辰大海，江野在努力干活中。
他手搓了两个系统后觉得光靠自己这么手搓也不是个事。
做人要懂得灵活思考，活用脑子。
现在倒是没事，他在做实验收集数据，尝试人为制造主角，通过对主角的眷顾，让主角为自己解决麻烦达成目的。
比如，启，文明系统就是启这个野选主角的外挂。
而启存在的意义，之所以能够获得外挂的原因，则是需要她推动茹毛饮血的原始人朝农耕转变，促使文明更进一步。
世界内孕育的生灵繁荣，对于世界本身是有着好处的。
更重要的是，世界从新生到茁壮成长，是需要能量来源的。
世界本身能够凭借本能从虚空吸取能量，但是吸取到的能量多少全看世界自己。
至于虚空里头的能量从哪里来的，为什么生命无法发现无法利用，只有世界过滤之后，才能够被生命个体利用吸收这种问题，江野暂时没打算去探索。
所以他很好地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又不是猫，不会被好奇害死的。
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少饭，过分贪婪会被撑死的。
江野的目标很伟大，嚷嚷着星辰大海是他的诗和远方，但问题来了，他还存在于嚷嚷的阶段。
动手是动手了，做的却是前期准备，甚至于中期乃至于后期，也没打算自己亲力亲为地动手来着。
多个祖宗的任务和经验告诉了他一件事，给人当马仔，远不如自己当老大来得强。
正好他原来的老大不要他，还把他给踢出了编制，所以他才萌生了自立门户的想法。
如果想要达到主系统那种程度，江野觉得靠他这种亲力亲为的手搓系统，不知道要搓到猴年马月去。
但是没关系，他的脑子可是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新脑子。
出色不出色不提，但毫无疑问是十分优秀的。
所以，他这不就想到了方法么，首先，建立一条流水线，让这些系统全都成为流水线出产的产品。
系统核心完全可以照着606来做。
核心一样有什么关系，职能不同就完了，也不是非要不同的核心才行。
江野暂时定下的系统目标很简单的。
以气运之子的剧本为故事核心，系统携带的宿主过去充当搅屎棍。
什么重生者，穿越者，穿书者，全都给安排上。
去的世界也不要什么高武世界，修真世界之类有大佬潜藏的地方。
除非对方是筑基圣人的虚浮战力世界，那还差不多。
但为了避免翻车，江野决定先从情情爱爱入手。
主角的金手指还轮不到他来投放，他选择的都是伪主角，要是对方优秀到怼翻了真主角，那他的伪字就可以去掉了。
要是没怼翻真主角，那他就被真主角踩着扬名呗。
反正外挂和金手指江野是给了，虽然给出去的外挂不够强，不能学人家签到系统之类的。
签到第一天送先天道体，第二天送鸿蒙紫气，第三天送诛仙剑巴拉巴拉。
他给的金手指可强不到这种地步。
最重要的一点，宿主得自己努力干活，金手指才能从本来就属于宿主的份额中抠搜地挤出一点，以奖励的名义送到宿主手上。
这叫抽成，江野也不能为爱发电，要恰饭的嘛。
他都没和黑心厂家一样十抽九点九，他只是十抽八，还剩了整整两成。
好吧，考虑这些还是有点远了。
江野跑到目前生命气息还很荒芜的海洋之中，在海底深处放置了一处房产。
这就是系统出产地了。
出产的系统或许不能和606一样智能，但是没有关系，系统嘛，数据核心在，算力足够就行了，要什么智能。
只要当好一个合格的工具就足够了，别的不重要。
606对江野的所为也是有一部分了解的，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存在，甚至于连核心都是复制粘贴出来的源源不绝的流水线系统出炉，606心情复杂。
【他真的，他甚至都懒得避着我。】
606语气哽咽。
铁憨憨世界意志无动于衷，张口就喊饿。
606堵住铁憨憨喊饿的渠道，直接禁了它的麦。
谁带娃谁憔悴。
系统来了也得照样跟着一块儿憔悴。
憔悴的带娃系统叹气让自己不看流水线上的另亿个自己，继续琢磨怎么引导文明发展。
关于这一点，它还真没什么头绪。
拜托，它以前就是个刚出厂的萌新白板系统。
第一个宿主就是江野，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它连家都没了，一整个被拐到了江野的船上，阵营偏到了江野这边。
606觉得它啥也不会，江野却觉得它实在是妄自菲薄了。
只要把应用智能的算力解放出来，606也是很厉害的。
606：……
它不想解放，建议得很好，但希望下次不要再建议了，谢谢。
江野解决了系统的产出问题，回过头一看，原始部落还是那稀稀拉拉的几个，一点不见增加。
人口最多的大部落，有上百接近千的人数。
数百人的大部落，人口真的很多了。
但江野不觉得，一千人不到的大部落，说是村都有点侮辱村了，他这个村是对标现代世界的村，还是人口大国的村。
总之，这个发展实在是太慢了。
这也难怪，食肉动物们很强，它们有着锋利的牙齿，利爪，和比人强大得多的体型。
人类狩猎动物的同时，也面临着食肉猛兽的威胁，更不要说，世界意志这个铁憨憨更青睐于强大的猛兽，而不是孱弱的原始人。
所以，这些猛兽的强，远远超过普通动物。
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可以称得上是超凡种了。
比如说狼，狼这边出现了能够操控风让自己奔跑得更快的能力。
动物在变强，人类……额，人类没啥动静。
世界并不偏爱人类，哪怕人类是第一个拥有智慧的智慧生命。
虽说这个世界有着江野的影响，但新生的世界意志认为，虽然原始人和江野有着差不多的体型，长相也颇为相似。
但是，人类绝不可能会是世界之父的同类。
江野多强，这些人类呢？
孱弱得世界意志觉得他们随时都会亡族灭种。
尤其606还老让它没事拿雷劈这帮孱弱生命的聚集地的森林，并由此引发大火。
至于之后的事，世界看不太懂，它的确感觉到自己变强了，但它觉得，应该是那些超凡种动物导致的。
只能说，世界意志真的很铁憨憨。
毕竟人家才刚刚诞生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其实这个时候，新生的世界是在慢慢完善，并受到其内自然孕育诞生的智慧生命的集体意识影响，这才萌生了意志。
可最初的意志，也是没有灵智，只有模糊的规则，并按照这些规则死板运行的。
但这不是出了意外么。
其内孕育的自然生命还是原始人，世界意志是个铁憨憨也不奇怪。
毕竟才诞生的原始人，老单纯了，而且人口也少得可怜，自身随时有可能灭族。
假如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同族大佬江野的话。
世界意志没有偏爱人类，但江野偏爱啊。
因此，江野白嫖世界的权限，让巫这个称呼具备力量。
他们所信奉的图腾雏形，也因此拥有了一部分规则，足以庇护着部落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