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川现在想起昨晚的那幅画面仍旧有些口干舌燥,他俯身,双臂穿过她的腿间,将人抱起来走到外面的沙发上。
他轻轻捏了下环在他腰间纤细白嫩的小腿,哑声笑了下:“昨晚勾着我不让我离开,说‘哥哥再亲亲我’的人是谁?”
姜星浅脸腾地绯红一片,黑漆漆的睫毛剧烈颤了好几下,也想起自己昨天确实大胆的过分。
明明她昨天也没喝酒,但却沉沦的比许清川这个醉鬼还要快。
“你还是断片吧。”她嘀嘀咕咕地把许清川身前的睡袍拢好,然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我不怪你了,你要是把昨晚的事忘记了更好。”
许清川顺着她的头发,瞧着小姑娘耳根都红得要滴血,便也不再逗她。
“在这里等会儿。”他亲了亲她的耳垂:“我给你做早饭。”
他可不舍得小姑娘早上就吃点儿面包片。
姜星浅嗯了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起身去厨房。
许清川做早餐的速度和质量都要比姜星浅要快。
十多分钟后,摆盘精美的三明治和牛奶就被端了上来。
两人坐在一起简单地吃了顿早饭。
姜星浅抱着杯牛奶慢慢喝着:“我昨天想好了,咱们公开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吧,这段日子我先试探一下我爸妈的反应。”
清醒状态下的许清川自然不会再拒绝她,说了声好,顺便拿过她剩下的半个三明治吃掉。
吃完早饭,两人凑在一起把餐具洗干净。
许清川把洗好的餐具放回原位,转过身,瞧着身边正在擦手的小姑娘,想起刚起来就能见到她在身边的满足感,心中不可避免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慢慢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姜星浅的腰,倏地开口:“开学后我们一起搬出来住,好不好?”
“好不好?”许清川看她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姜星浅侧头捏着他的脸,笑意吟吟道:“不好,我觉得距离产生美,咱们还是各自住在宿舍比较好。”
许清川咬住滑到他嘴边的嫩白指尖,低垂的眉眼显出别样的风流意味,即便听到她拒绝,他没显出任何失望或生气,只嗯了一声。
瞧他这么听话,姜星浅心里倒是有些别扭了,她揉着许清川的唇瓣:“我拒绝了你就不会再问问我?就这么放弃了?你看你就不是真心问的。”
许清川被小姑娘倒打一耙的歪理逗笑了,握住她的指尖亲了下,而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含糊的话语声落在交缠的唇齿间。
他舔舐着小姑娘的下唇,慢慢道:“没放弃,我准备隔几天问一次,直到你同意为止。”
之后的一段时间,许清川确实如他所说,隔几天就问一次要不要一起出来住。
姜星浅从原本的害羞到现在的麻木。
在许清川给她打电话问七夕那天晚上要不要住在柏竹华庭时,她揉着胖橘的肚皮,随口应道:“好啊。”
话音落下,电话那边有几秒钟的安静。
随后,许清川有些不敢相信的声音响起:“真的住下?”
“对啊。”姜星浅躺到床上,打了个哈欠,声音黏糊糊地:“我爸妈那天也要出去过情人节,家里没人,我到时就说和你们一起去玩儿,他们不会怀疑的。”
顿了顿,她嘴角扬起一个颇有些坏的笑:“你不是一直让我陪你住嘛,怎么这次我答应了,你反而还怀疑了?”
这段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
许清川就是口嗨,爱逗她,在没有把两人的关系正式向家里的长辈公开前,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这种把她珍重放在心上的态度,姜星浅自然很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这并不影响她故意去撩拨他。
她最喜欢看他欲念难平,眼尾泛着红,但又拿她无可奈何时的表情。
胖橘蹦到她的胸口处踩来踩去,姜星浅揉着猫头,故作生气道:“难道你不乐意?”
许清川低低的笑声从话筒中传过来,说:“我是求之不得。”
姜星浅揪着身上睡裙的扣子,眉眼弯了弯,软着声音和他讨论七夕那天的安排。
转眼就到了七夕那天。
街上到处都挂满了庆祝情人节的条幅,放眼望去,全是牵着手的小情侣,商贩捧着火红的玫瑰花笑着让男生给女生买一朵。
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到露天停车场,姜星浅解开安全带下车,和许清川牵着手一起去超市。
他们都不喜欢人多,相比在外面吃饭过节,更喜欢单独在一起。
这次七夕,两人商量好在家里自己做饭,然后再看部电影。
超市内人很多,幸好中央空调开得很足,才显得不那么热。
许清川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牵着姜星浅。
他下班后就去接了姜星浅,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白衬衫下摆扎进黑色皮带里,宽肩窄腰长腿,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相比许清川的正式,姜星浅今天就穿的休闲多了。
蓝色背带阔腿裤,内搭纯白吊带,卷发高高束起扎成马尾,化了淡妆的五官精致明媚。
即便是这么简单的穿着,在她身上也有说不出的少女感和高级感。
一路上,样貌出色的两人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许清川带着姜星浅走了零食区,偏了下头问她:“想吃什么?”
其实柏竹华庭的零食柜里会定期补充姜星浅爱吃的零食,但小姑娘今天想要来超市逛一逛,许清川自然依她。
“我想吃果冻。”姜星浅走到一排果冻前挑挑选选。
她先拿了几个橙子味道,正在思考还要什么其他口味的,就见到身后伸出一只骨感修长的手,拿了两袋樱桃味儿的果冻。
“你想吃樱桃的?”姜星浅问。
她怎么记得许清川并不爱吃樱桃。
许清川目光落在她身前,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嗯,之前尝过一次,味道不错。”
姜星浅也没怀疑,又挑了些其他零食,就和许清川一起去结账。
买完东西,两人直接开车回了柏竹华庭。
许清川拎着东西去厨房:“你去客厅玩儿,一会我做完饭再叫你。”
姜星浅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我想陪你一起做饭嘛。”
嗓音又软又甜,带着撒娇意味。
许清川把东西放下,回身将人搂住:“厨房有油烟,万一不小心碰到你怎么办?”
小姑娘从小就被娇养长大,浑身上下一点儿伤疤都没有,皮肤又白又嫩,仿佛能掐出水来。
“我不怕。”姜星浅笑嘻嘻地环住他的脖子:“我就在旁边站着,我今天不想和你分开。”
说着还凑上前亲了许清川一口。
许清川彻底败下阵来,将人搂在怀里狠狠揉了几下,随后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圣女果洗干净,放到小姑娘怀里。
“先吃点儿水果垫垫肚子。”
姜星浅乖乖应了声,拿起一颗还带着水珠的圣女果咬了口,就这么盯着许清川。
少年身高腿长,领带被扯开放到了一旁,随手捻开了两颗扣子,微微弯身,露出劲瘦的腰线,站在水池前慢条斯理地洗着东西。
精致的眉眼懒散地低垂着,水珠冲刷着那双如玉般的手,整个人光站在那里,就跟一幅画儿似的。
姜星浅的目光下移,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在那张殷红的薄唇上。
唇线完美漂亮,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口红痕迹。
是她刚刚亲上去时蹭到的。
少年气质矜贵中透出一丝风流浪荡。
勾得人心痒。
姜星浅咬破圣女果,酸甜的味道瞬间溢满口腔,她舔了舔嘴角的汁水,眼里划过一抹坏坏的笑意。
食材都已经清洗好,许清川回身想拿围裙系上,结果刚转身,怀里就蹭进来一个人。
他垂眸,搂住小姑娘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无聊了?”
姜星浅摇了摇头,两弯小月牙噙着笑:“是想给我贤惠的男朋友一个奖励。”
许清川挑了下眉,将人慢慢推到冰箱前,低头凑近:“什么奖励?”
只见小姑娘手里拿着一颗颜色鲜艳,形状圆润的圣女果,她微微启唇咬住,许清川甚至能看到那一闪而过探出的粉嫩舌尖。
他眸色一沉。
姜星浅抬臂勾住他的脖颈,咬着圣女果凑上前,将另一半抵在许清川的唇前,轻轻蹭了蹭。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上挑的眼尾透着乖张的坏,挠的人心痒难耐。
圣女果还带着水珠,随着在唇上慢慢碾磨,一滴有些冰凉的水珠落下,正好落在许清川的下巴处。
仿佛是一个讯号发出。
许清川倏地张嘴咬住那颗圣女果,大手握住小姑娘的后颈,让她抬起头。
舌尖勾着那颗圣女果到嘴里,汁水一瞬间爆开,但随即被推到了另一副柔软的口腔内,舌尖纠缠搅动,有些甚至来不及吞咽。
姜星浅呜咽了一声,随即被更加凶猛地亲过来,仰着头接受狂风暴雨。
一颗接一颗。
那一小盒圣女果,最后以这样的方式被两人一同吃下。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黏腻水声终于缓缓停下。
许清川轻舔着她嘴边的汁水,声音微哑,含着笑意:“这个奖励我很喜欢。”
姜星浅嘴唇被亲的红润,她偏了下头,拉起刚刚纠缠中掉下去的肩带:“奖励给了,赶紧继续去做饭。”
“嗯,不过你还是去外面等我。”许清川借着这个姿势咬了下小姑娘泛红的耳垂。
“为什么?”
许清川弯腰直接抱着人去客厅,将小姑娘放到沙发上,才懒洋洋地开口:“你再待下去,晚上可能就吃不了饭。”
姜星浅立刻明白了话中的深层含义,眼睫颤了颤,小声哦了声:“知道了,那我不打扰你。”
许清川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才直起身去厨房。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下午去超市买来的零食,姜星浅拆了一袋果冻,顺便打开电视找了个综艺节目,边看边吃。
没了让许清川分心的存在,他一个小时后就做好了四菜一汤,全是姜星浅爱吃的。
简单吃完饭,许清川走到客厅的小吧台,拿出龙舌兰调了两杯margarita。
姜星浅趴在大理石桌面上,一边看他调酒一边问:“我们一会儿看什么电影呀?”
许清川家里就有一个私人影院,连接着各大院线,同步上映新出的电影。
柠檬和薄荷叶做装饰点缀在酒杯上,许清川擦了擦手,将不是用冰块调的酒端到姜星浅嘴边,喂她喝了口,才缓缓道:“最近新上了个爱情片,要不要看?”
姜星浅歪头思考了下:“好,七夕就要看爱情片,应景。”
两人端着酒去一楼的影院,许清川路过客厅时,目光落在茶几的零食上,脚步微顿,将那袋樱桃味的果冻拎了出来。
影院内光线昏暗,最前方有一块大幕布,正对面是一张非常舒适宽大的沙发,半躺着两个人完全绰绰有余。
姜星浅把手中的酒放在沙发边的小桌子上,抬眼就瞧见许清川拿着果冻坐下。
她疑惑地问:“这个口味真的这么好吃吗?”
居然能让他念念不忘这么长时间。
许清川选好片子,熟悉的电影开场声响起,他低声笑了下:“嗯,我很喜欢吃。”
姜星浅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拿过樱桃味的果冻拆开吃了一个,咂巴了下嘴:“我还是觉得橙子味的好吃。”
影院内只有幕布上放映的电影扫过的光线,许清川往后靠在沙发上,长腿懒洋洋地敞着,他将人搂到怀里,眉眼染得很深,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吃。”
吃个果冻难道还有方法?
姜星浅一脸问号,正想开口询问,许清川把她的头转向前方,淡笑道:“电影开始了。”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对情侣当初迫于现实分手后再次破镜重圆的故事,影片刚开始就是男女主在酒吧里再次重逢。
姜星浅盯着屏幕上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一言难尽道:“这不是刚见面?这就亲上了?”
许清川在她身后笑了声,指尖绕着她的发丝:“爱情片都这样。”
姜星浅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刚开始两人还是一脸平静地慢慢看着,渐渐地,随着电影里男女主越来越大胆的肢体动作和发出的暧昧喘息声,落在姜星浅耳后的呼吸也逐渐开始粗重起来。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姜星浅的手心不由地出了汗,更是在灼热的吻落在后颈上时,指尖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许清川将软成一滩水的小姑娘抱到腿上,一点点亲着白嫩的脖颈,含住她的耳垂逗弄。
身体里像是爬满了痒意,姜星浅胸口起伏了几下,主动仰头去亲许清川的唇。
气温灼灼攀升,滚烫炽热。
昏暗的光线下,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白衬衫被迫切地解开扣子扔到沙发下,蓝色的肩带也从肩膀处滑落。
姜星浅被压在沙发上,眼尾泛红湿润,指尖抵着唇,羞恼地不敢看下面的那一幕。
许清川哪是爱吃樱桃味的果冻!
他是爱吃和樱桃味的果冻相似的东西!
“尝一尝?”许清川手一下一下拢着,把果冻从她身前含进去,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将泛着丝丝甜意的果冻送了进去。
姜星浅只要一想到刚才这个果冻在哪儿,就觉得自己烫的要冒烟儿。
她推了许清川几下。
但她的力气哪能和许清川比,反倒被他把双手摁在头顶,湿滑的舌头深深探进去,让她尝到果冻的味道。
“好吃么?”许清川声线放浪散漫,丝毫不掩饰话里的渴求,无端地蛊惑着人心。
姜星浅瞪他。
这她怎么说的出口!
许清川背对着光,黑沉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温热的指腹一寸寸地摩挲过她的腰间、胸前、锁骨、脖颈……
发丝湿乱,眼角眉梢都是动情的颜色。
又欲又勾人。
格外诱惑着人跟他一起沉沦。
姜星浅感觉自己烫的都要融化了,大脑晕晕地,她突然抬起腿勾住许清川的腰往下压了压。
两人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存在感也异常鲜明。
姜星浅舔了舔唇,凑上前咬着他的喉结,语调乖软地发出邀请。
“上路开车吗?”
许清川呼吸一沉,声音暗哑至极:“别闹。”
“我没闹。”姜星浅摩挲着他的喉结,指尖一点点慢慢往下,含着樱桃甜味儿的吐息喷洒过来:“我帮你开手动挡,怎么样?”
昏昧不明的光线下,电影还在继续播放,但两人都已经无暇顾及剧情。
许清川闭了闭眼,理智在下一秒骤然崩塌,喉结滚动了下,低下头咬住她的唇,狠狠吐出一个字。
“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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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斗智斗勇的故事)
父母远赴海外工作,十七岁的洛然不得不暂住在母亲朋友家。
夜晚,洛然认床失眠,穿着睡裙下楼倒水。
却意外见到了刚出差回来的晏凌白。
男人倚在桌前正在低声讲电话,领口微敞,黑发黑眸,眉眼低垂着,五官轮廓精致深邃,透着一股散漫。
那句“哥哥”还没叫出口,晏凌白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垂眸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嫩小腿,皱眉道:“小姑娘要注重保养身体,不然以后容易老寒腿。”
洛然:“……”
这是哪里来的奇葩。
现在是三十九度的八月,没错吧?
从此之后,洛然在“被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别人夏天喝冰奶茶,她抱着晏凌白给她买的小兔子保温杯,喝着茶泡枸杞。
别人冬天追求美丽冻人,她被晏凌白裹成北极熊,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洛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晏凌白。
结果晏凌白被京大聘为客座教授,每周给她们班上一节课。
洛然微笑:“……”草!
后来,一朝意外,晏凌白车祸失忆,记忆回到了十年前。
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了洛然。
洛然:有点难过,但不多,毕竟她终于自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七岁的少年肆意桀骜,眼角眉梢都透着张扬,
和二十七岁绅士严谨的晏凌白相比,判若两人。
所有人都告诉晏凌白,他曾经有多宠爱洛然。
可他不仅全然忘记,甚至还嗤之以鼻:“我才没那么闲去管个小屁孩儿。”
但晏凌白忘了,记忆没了,爱的本能还在。
海边晚会,小狼狗弟弟邀请洛然一起放烟火。
晏凌白听着那边的欢声笑语,沉默几秒,开始让人广播禁止乱放烟花爆竹,特别强调要对着海边加、大、音、量、播放。
突然接受安全教育的洛然:?
深夜酒吧,洛然穿着清凉的吊带裙,和朋友谈笑风生,神态妩媚。
二楼包厢的晏凌白看着楼下乌发红唇的美人,脸色发沉,脱下外套将人裹住,扛起就走。
玩得正嗨却突然腾空的洛然:??
后来,得知洛然被同校学长高调表白,晏凌白更是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将人抵在门上吻的气喘吁吁,咬着她的唇问:“要他还是要我?”
被吻的浑身发软的洛然:???
嗯?!我把你当哥,你却想当我男朋友!
#即便失了记忆,爱意却早已深入骨髓,我仍旧会重新爱上你#
电影不知何时已经演完,影院内唯一的光线消失,只留一片黑暗。
漆黑的环境中,一切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姜星浅呜咽了声,推了推埋在身前的那颗脑袋,带着气喘:“好……好了没?”
樱桃果冻被含得殷红湿润,许清川拨了拨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樱桃,哑着嗓子哄人:“马上,宝贝乖,快一点儿。”
姜星浅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跟着他的指示做,忍不住委屈巴巴道:“你半个小时前也是这么说的。”
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媚,话尾还带着颤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许清川换了个姿势将人抱着,帮着她一起,黑眸被酒液和情.欲浸染过,又沉又亮。
目光如火般从上到下将怀中人打量个遍,他低头咬住小姑娘的耳垂。
“宝贝叫哥哥。”
姜星浅一向听他的话,这时更是乖的不得了,闻言立刻娇声开口,一声声叠起落在许清川的心上。
“哥哥。”
“哥哥。”
“哥哥。”
温热的水流在卫生间内响起。
姜星浅呆呆地看着许清川给她洗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之前的那身衣服沾上了东西已经没法穿了,她现在身上只穿着许清川的白衬衫,纽扣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在外面的锁骨和胸口印着红痕。
冰凉的洗手液挤到手心,被磨的又烫又疼的手心下意识瑟缩了下,姜星浅这才回过神,抬眼看向镜子。
许清川站在她身后抱着她,低垂的眉眼比以往多了些餍足和风流,上身赤.裸,黑色西裤松松地坠在腰间,喉结上还有她之前咬上去的齿痕。
手被洗干净,许清川拿过一旁的毛巾给小姑娘擦手,侧头见她愣愣地盯着镜子看,笑了声:“看什么呢?”
含笑的声线还带着哑意,仿佛又把姜星浅带回到五分钟前。
她眼睫一颤,热意从耳根开始向脖颈上蔓延。
但当时毕竟是自己主动勾的许清川,姜星浅抿抿唇,忍住羞意,转过身和许清川面对面,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明天这里会消嘛?”
要是不消下去,明天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天干什么了。
许清川摸了下喉结,勾了勾唇:“消不了,明天大家都知道宝贝在我身上做标记了。”
姜星浅:“……”
这么普通的一句话,他是怎么把它说的这么色情的!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姜星浅凑近看了眼,出主意:“要不你明天带个创口贴吧?”
许清川把小姑娘抱到洗手台上坐着,和她平视,还没说话,小姑娘就先一步开口:“不行不行,这样就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不用想这些,被看到了也没人敢问。”许清川蹭了蹭她的鼻尖:“洗个澡睡觉?嗯?”
室内虽然开着空调,但刚才一番折腾,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姜星浅闻言立刻握紧自己的领口,上身往后仰,踢了踢许清川的腿:“我自己洗,你赶紧出去。”
瞧着小姑娘眸子里透出的警惕,许清川挑了下眉,明白刚才有些把人吓着了,他好脾气地应着:“好。”
说完就关上门出去了。
姜星浅盯着关上的门,好一会儿才拍拍发烫的脸,想起之前瞥见的画面,突然发愁地叹了口气。
“型号太大,不匹配啊。”
她这个人最怕疼了。
万一那天她临阵脱逃,许清川不知道会不会心软放过她。
八月底,京大开学。
姜星浅到宿舍时,田甜和纪卿卿已经在了。
三个人拥抱了下,姜星浅特意观察了下纪卿卿的神色,发现她现在整个人都开心放松了许多。
之前听许清川随口提过一次,好像是许家在背后给宋祈安帮了个忙,宋祈安现在得到了宋老爷子的支持,已经彻底在宋家站稳脚跟。
应该过不了多久,宋家就会正式宣布宋祈安的存在。
瞧着纪卿卿现在的样子,感觉应该已经和宋祈安解开了心结,重归于好。
三人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天,白瓷突然推门进来。
田甜喊了声:“你来啦,赶紧一起收拾东西吧。”
姜星浅的目光落在白瓷身上,突然注意到她并没有拿着行李,她挑了挑眉,心下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白瓷和她对上视线,脸上绽放一个笑,倏地开口:“我成功了。”
她知道姜星浅能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姜星浅一愣,随后笑着道:“恭喜你。”
白瓷和纪卿卿被她们俩这段话弄得糊里糊涂,对视一眼,田甜问:“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白瓷把门关上,环视了一圈这个她住了一年的宿舍。
其实从大一下学期开始,因为要忙转专业,她平常不仅要上中文系的课,也要补法律系的课,每天来去匆匆,除了睡觉时间,她很少在宿舍呆着。
明明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长,但白瓷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我转专业成功了。”白瓷说:“我现在是法律系的,已经搬到另一栋楼里,所以以后不能继续和你们住在一起了,这次回来,也是跟你们道别的。”
田甜和纪卿卿具是一愣,她们从来都不知道白瓷有转专业的想法。
“不是……这么突然!”田甜瞪大眼睛道。
白瓷笑了笑。
当初被姜星浅开解后,她便下了决定。
她要去读自己热爱的专业,要摆脱原生家庭。
她要做自己,而不是那个一直被吸血的白瓷。
用了半年的时间,她终于做到了。
白瓷抬眼看向她们三个人:“其实已经准备很久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是想请你们三个人一起吃个饭,不知道你们今晚有时间吗?”
“有时间。”姜星浅率先开口:“你来之前我们仨还在商量晚上咱们宿舍一起出去吃一顿呢,对吧?”
田甜和纪卿卿这时也终于回过神,衷心地为白瓷高兴。
“吃!必须吃!”田甜走过去挎着白瓷的胳膊,笑嘻嘻道:“白大律师,以后你可不要忘记我们啊。”
白瓷眉眼温和,郑重道:“一定不会忘。”
吃饭的地点还是选在了去年她们宿舍第一次聚餐来的烧烤店。
姜星浅正喝着橘子汽水,津津有味地听田甜讲八卦,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许清川打来的。
店内声音吵闹纷杂,姜星浅跟三个人说了声,就出去接电话。
一出门,热气扑面而来,姜星浅坐在外面的小凳子上,随手拿过旁边的小扇子,一遍扇风一边摁下接听:“喂。”
许清川的声音响起:“还没吃完?”
姜星浅嗯了声,目光落在对面的奶茶店上,想着要不要去买杯奶茶喝。
“要不要我待会儿去接你?”许清川问。
姜星浅:“不用,我们吃完就回去了。”
闻言许清川倒也没再多说,他顿了顿,道:“今天宋祈安给了我两张邀请函,下周六宋家会在山庄举办宴会,正式宣布宋祈安的存在。”
如此一来,宋祈安便是真正在北城的世家圈子里露脸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他。
姜星浅略一想便明白,她起身去奶茶店:“我的邀请函也在你那里?”
许清川嗯了声:“宋祈安说这是宋老爷子要求他亲自送过来的。”
“宋老爷子这是让宋祈安和你交好啊。”姜星浅点了四杯奶茶,拿过小票坐到椅子上,皱了下眉,有些不解:“但为什么要单独把我的也送过来?”
邀请函一般都是寄到家里或公司,只有亲近的家人或朋友才会单独送邀请函。
姜家和宋家一向没有太多往来,她和宋祈安的关系也没有熟到可以直接送邀请函的地步。
许清川的声音沉了些,嗤笑一声:“之前宋家和陈家联姻的事被宋祈安搅黄了,但宋老爷子仍旧不死心,听他的意思,宋老爷子现在……”
“看上了姜家?”姜星浅把话接上。
姜家是北城的老牌世家,财力、资源和人脉都不比许家差,而且姜家和许家还是世交,若是宋家能和姜家联姻,那相当于三家绑在了一起。
姜星浅作为姜家唯一的女儿,在世家圈子里一向很受欢迎。
“宋老爷子还真是打了个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