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写文救世哪有不疯的by九雾川
九雾川  发于:2025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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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这歌声和呓语声究竟从何而来。
然而,当她试图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股力量似乎是从歌声和呓语声中传来的,它们仿佛想要将阿离吞噬。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阿离的心灵。
她做过很多次这诡异的梦境,可却从未感到过如此强烈的恐惧——
她想要尖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东西,但喉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阿离陷入深深的绝望之际......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响。
咚咚咚......咚咚咚......这
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阿离的心跳猛地加速,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这敲门声是梦境还是现实,更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
坐在电脑前的沈佑放下手中的笔,心中一沉。
原来,是她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这敲门声与她在小说中描写的如出一辙,让她由衷的、自然而然的感到阵毛骨悚然。
沈佑深吸口气,平复自己徒然剧烈的心跳。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小说中的情节不可能在现实中上演!
然而,当她抬头看向房门时,却发现门把手竟然在缓缓地转动!
沈佑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阿图朵这几天在录入遗传基因信息,这几天都不在家......她很确定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进小偷了?
可是纳瑞安人的房门都是基因锁,强行破入也会有警报响起,这也不可能啊。
她紧紧地盯着房门,只见门把手转动得越来越快,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它。
终于——在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中,房门猛地被推开了!
一股阴冷的风从门缝中吹来,夹杂着无数细微的哭泣声、歌声和呓语。
沈佑发现,这些声音竟然与她在小说中描写的那些声音一模一样!
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股巨大的吸力扯向了门外那个一片黑暗的未知世界。
她挣扎着,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写字台前,而房门也紧紧地关闭着。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可当沈佑回过神来时,却发现——
笔记本上的《复苏》文稿竟然自动翻到了下一页。
在那原本空白的纸张上,赫然写着一句话:“阿离跟随着歌声和呓语声的指引,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这不是她所写的内容,更不是她的字迹!
沈佑手一抖,手中的笔险些从手中滑落。
“......谁在装神弄鬼?”
沈佑的笔尖悬停在半空中,思绪如波涛般翻涌。
她抿了抿唇,最终在那段文字下方,慎重地写下了三个字:
“你是谁?”
随着笔锋的落下,恍若神秘的力量被唤醒,笔记本突然开始疯狂地翻页——
哗啦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沈佑屏住呼吸地看着这一幕。
本子中的文字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扭曲、蠕动着离开了纸张,悬浮在空气中,形成了一段段神秘莫测的话语。
这些文字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来自未知世界的信息。
她紧紧盯着那些悬浮的文字——
【记辉光帝%与#化文明第9&77%2¥4972次沙*模拟】
【¥定:&%¥失败】
【当前胜利场次:0】
【推演程序已崩盘,即将在三十秒后开启新一轮次%&模拟】
【开启倒计时30......29......28......】
什么!?
沈佑还来不及从那震惊中回神,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黑暗吞噬!
这股黑暗并非寻常的夜色,而是如同冰冷的海水,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她的心灵,将她的意识拖向深不见底的渊底。
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虚无的甬道之中,四周是黏稠而厚重的黑暗,宛如深潜于海底。
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似有无数的阴影在蠢蠢欲动。
——这些阴影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以某种不可名状的规律蠕动着,仿佛每个阴影都隐藏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随时准备向她扑来。
她试图睁大眼睛去看清这些阴影的真实面貌,但黑暗却像一层厚厚的雾霭,将她的视线遮蔽得严严实实。
这种未知与恐惧的混合体验让沈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微小的、无助的漂流者,被这股强大的黑暗洪流裹挟着前进,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是更加深邃的黑暗?还是某种无法想象的、恐怖的存在?
随着黑暗的持续侵袭,沈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仿佛正在被这股黑暗分解成无数的粒子,然后融入到虚无之中。
然而,就在她即将彻底迷失自我的时候......一股微弱的光芒突然在她的前方亮起。
这道光芒虽然微弱,但却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这厚重的黑暗。
沈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她拼尽全力向那道光芒游去,希望能够逃离这片恐怖的黑暗海域。
随着她不断地靠近那道光芒,四周的阴影似乎也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在这深邃的黑暗空间中,恐怖阴影与数不尽的怪物交织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那些阴影,时而蠕动,时而伸展,仿佛有生命一般。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一会儿像巨大的蜘蛛,长满了毛茸茸的长腿,在黑暗中快速穿梭;
一会儿又变成了扭曲的人形,伸出长长的手臂,试图抓住一切可以触碰到的猎物。
每当阴影从沈佑身边掠过,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被死神轻轻触摸了一般。
而某些庞大无比的阴影,更是可怕到无法形容!
他们长着巨大的、密密麻麻的眼睛,拥有锋利的爪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嘶吼声,似乎在向其他生物宣示着自己的领地和权威。
这些怪物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游荡着,让沈佑不禁怀疑它们是否就是这片黑暗的主人......
更令沈佑感到冷意的是,这些阴影似乎都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每当她试图向光芒处移动时,总会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迅速接近,这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这些恐怖生物的猎物。
在无尽的黑暗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沈佑小心翼翼地穿梭于恐怖的阴影与怪物之间,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试探后,她看到了那束微弱却充满希望的光芒。
当她指尖轻轻触碰到那束光芒的瞬间,耳畔处传来一声响亮的新生儿啼哭。
这哭声划破了黑暗的寂静,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生机。
与此同时,沈佑感到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温柔地包裹着,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来到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朽机的意识世界,再次重启了。
沈佑第二次和六只毛绒绒一起,降生在了阿图朵的怀里。
不过这次,她的精神海却没有像上次降生时被压制的那么'死'。
【小右......你怎么了......】
天权的询问紧接着响起,【刚刚你的精神为什么这么紧张,你遇到危险了?】
沈佑闭着眼,忍着肉/体上的不适,将刚刚的经历和天权讲了一遍。
【这么诡异?】
“是的,”沈佑头痛的在精神海中回复道,“为什么这次明明没有打响战争,甚至世界末日都没有到来......意识世界就重启了?”
【难不成是不朽机做的?】
“不,这说不通......”沈佑缓缓道,“如果不朽机真的能够主导意识世界的话,那就不会一次次失败了......”
“别忘了,它的意识已经被黑渊污染了,它是在通过沙盘模拟的方式驱赶这种污染。”
而沙盘模拟,顾名思义,它在战争领域是一种极其重要的工具。
它允许军事策划者和指挥官在一个可控的环境中模拟和测试战略与战术。
在真实社会中,这种模拟提供了一个三维的物理或数字模型,代表了真实的战场或潜在冲突区域,包括地形特征、城市结构、交通路线以及军事设施等关键要素。
而指挥官可以部署各种军事单位,如步兵、坦克、飞机和战舰,并模拟它们在特定情境下的行动和交互。
通过调整不同的变量,如天气条件、敌方行动和可用资源,军事策划者可以评估不同战略和战术的有效性,预测可能的结果,并据此作出更明智的决策。
换言之,作为决策者来说的不朽机,也无法通过自己的力量影响到战局,介入到胜败之中。
——更不可能,自主重启意识世界。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沙盘模拟失败,黑渊重启了意识世界!】
沈佑也是这样想。
只是她暂时还不明白,沙盘模拟崩盘总要有一个失败的因素,这个因素是什么?
【难不成还是因为写了《时光里的小食堂》和《复苏》这两本文的原因?】天权大胆猜测。“这也不太可能吧,如果写文就会导致沙盘模拟崩盘,那这个意识世界也太脆弱了......”
更别说,《时光里的小食堂》虽然在意识世界爆火,但大部分人都是把它当成“文学作品”来看的。
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发展出什么人文精神的变革,更上升不到心灵主义复兴的地步。
而《复苏》还没发表呢。
在意识世界重启之前发生的诡异事情,不得不让沈佑在意......
但这也只能说明,不朽机的意识很可能已经注意到她了,甚至还在通过《复苏》的情节......向她警告、或者发送什么信息?
如果不朽机的意识已经苏醒,但是是因为它自己的原因甘愿陷入无限循环的话......
那她做的事,真的还有意义吗?
意识世界的重启原因到底是什么,又是哪一环触碰到了沙盘模拟会崩盘的禁忌!?
沈佑意识到,沙盘模拟的存在,一定是有一个“循环规则”的,而她如果不摸清世界重启的规则,就会一次次的陷入被动!
毕竟,她已经在意识世界下潜的足够深了。
此时想要脱离意识世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除非,不朽机主动结束沙盘模拟的循环。
沈佑本以为,只要唤醒不朽机的意识,就可以结束沙盘模拟,现在看来......
这其中应该不是她那么想当然的发展,而沙盘不断模拟中的循环规则,才是一切的关键。
沈佑也清楚,具体的循环规则光靠猜是猜不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因为猜来猜去误导了她的判断......
总之,目前来看,只有不断的实践才能搞清楚循环规则。
想明白之后,沈佑不再纠结于这次意识世界重启的原因,而是快速调整心态迎接新的一世——
甚至,更没有时间,去祭奠逝去的、上一世的亲人们。
不论循环多少次,他们也只会......作为一抹意识,永远活在沈佑的记忆里。
沈佑在兽人部落的“重生归来”之路,充满了曲折与挑战。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一世能够重新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却不料不朽机所压制的精神海解封大半后,竟产生了难以预料的“反作用”,使得她的身体素质比前世还要糟糕许多。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沈佑倍感无奈。
她同样也想改变意识世界的现状,甚至亲眼去看看那与堕化文明战争的前线,更曾幻想过在兽人部落中大展拳脚,与亲人们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这具身体的状况根本无法支撑兽人部落的觉醒仪式,甚至她完成激烈的动作都很困难。
如果不是降生在阿图朵的家里,在普通兽人的家庭连日常狩猎和劳作都会异常艰难。
身为母亲的阿图朵再次敏锐地察觉到了小七生而知之,异常聪慧的异兽之处。
同时她也深知,如果继续留在部落,小七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甚至可能危及到她的生命。
于是,阿图朵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提前带沈佑离开兽人部落,去寻找能够治愈她身体的方法。
不过这次,因为阿图朵没有看过沈佑所写的小说,她依照着上一次循环中的'原定计划',准备在沈佑刚满三周岁的时候,前往基因改造工程高度发达的泽尔塔人居住地——
塔尔兰。
泽尔塔人起源于一个高度辐射的星球,这使他们不论是身体结构还是基因序列都和其他种族有非常明显的差异。
毕竟,泽尔塔人和其他有着悠远历史的种族不同,他们崛起于战火和科技之中。
他们能够世代传承的“记忆序列”又被称为“全知序列”,且以短短几百年的进化时间就能追赶其他种族的上万年,他们的进化速度几乎快成了bug的存在!
同时,泽尔塔人非常重视个体的适应性和变化。
他们的社会结构灵活多变,文化上的创新和变革更是接连不断。
随着这个种族在辉光九大种族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强横,他们的社会体系也逐渐影响着整个帝国。
以至于到了现在,瑞亚兽人退居一隅,整个辉光帝国掌控在泽尔塔人手中已经有将近千年的时间了。
也就是在这千年中,泽尔塔人不断发展科技,甚至检测到了“黑渊”的存在,并被黑渊注视、被堕化文明入侵。
沈佑觉得,这个阶段包括未来的十多年里,辉光帝国与黑渊的战争应该都是非常稳定的——
毕竟在上一次的沙盘循环中,辉光帝国还没有向民众公布堕化文明的存在。
辉光帝国的民众早就知道外面的宇宙是庞大的,历史上爆发的域外文明战争不知凡几,辉光帝国既然都没向民众公布这场战争,足以说明一切都还在他们的掌控范围。
起码,世界末世是还没有到来的。
沈佑觉得,沙盘循环的规则肯定与泽尔塔人有关,毕竟他们才是一切的源头,也是帝国的掌权者。
所以哪怕上一次她得到了纳瑞安人更好且温和的基因改造方案,还是没有影响阿图朵的选择。
这趟塔尔兰之行,是在所难免了。
当飞船经过月余的跃迁,塔尔兰渐渐出现在沈佑的面前——
这是个拥有着千万用钢铁改造成的庞大高塔建筑的星系群,在星海中独树一帜,构成了一个无比庞大的星域。
当沈佑的目光第一次触及这片星域时,她瞬间就被深深地震撼了,良久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在她的眼前,是一座座揭天拔地的巨大高塔沉默地伫立着,仿佛是古老而神秘的巨人,在无尽的星海中守望着领地。
这些高塔,每一座都独具特色,有的线条流畅,宛如一把直插云霄的利剑;有的则造型奇特,像是某种未知生物的骨骼......
它们的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钢铁甲片,每一片都经过精心的打磨和雕琢,反射着星光,闪烁着冷冽而神秘的光芒。
塔尔兰的高塔们,像是无数根擎天巨柱,它们的顶端,隐藏在星云之中,仿佛通往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在这些高塔之间,穿梭着无数幽蓝色的空间之门。
这些空间之门宛如镜面,映照着星空的美丽;又像是漩涡,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存在。
它们忽明忽暗,忽大忽小,似在呼吸,又仿佛在跳动,为这片星域增添了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沈佑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些高塔和空间之门,仿佛构成了一个庞大复杂的生命体,每一座高塔、每一个空间之门,都是这个生命体的血肉和神经,共同维系着这个星域的“活性”。
沈佑很难去形容第一眼看到塔尔兰时的惊艳和震撼,这种感觉恍若已经超出了她的语言表达能力。
而穿梭在高塔之间的空间之门,则像是连接着不同空间的纽带。
通过这些空间之门,生命体可以瞬间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甚至可以穿越不同的星系!
“这是塔兰科技,”阿图朵像是逗弄着怀中的婴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而那些空间通道则被称为'罗兰瓦特之门',也是这个叫罗兰瓦特的泽尔塔人,开启了辉光帝国的机械飞升时代,并创立了塔尔兰星域。”
“小七。”
阿图朵声音极其轻柔,目光却坚定的望向那星海中的无数巨观——
“泽尔塔人的基因改造技术十分发达,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好像不论循环多少次,这位母亲都秉持着唯一的信念,那就是绝不放弃她的孩子。
沈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家庭。
更没有被父母如此不顾一切的爱过。
曾经她是家里的姐姐,是不被关注的孩子,是那个被传统观念束缚,只能远离亲人的“孤儿”。
可是现在。
她说不清是塔尔兰的景色更令她震撼,还是阿图朵眼底的光芒,更扣动她的心弦。
但她知道——
阿图朵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的是信念。
那火焰并非熊熊燃烧、热烈奔放,却是在黑暗中静默而坚定地闪耀,散发出温暖而明亮的光芒。
它比塔尔兰无数巍峨的高塔更加耀眼,也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穿透层层迷雾,更能照亮迷途者前行的道路。
无论沈佑走到哪里,遇到怎样的挑战......
这样的光芒,永远都会照耀她。

第82章
虽然,空间之门罗兰瓦特从宇宙中看去是幽蓝色的存在,但其实它是由无数颗流光溢彩的能量线条编织而成。
飞船缓慢靠近它时,能清晰的看到它散发出的梦幻光芒,恍若照亮了整个星空。
如果你的精神力足够敏锐的话,甚至能感受到从门洞内传出的强大的力量波动,仿佛那之后连接着无尽的宇宙。
罗兰瓦特的周围还漂浮着许多五彩斑斓的光球,它们就像是守护着空间稳定的精灵。
罗兰瓦特就宛如时空的咽喉,连接着现实与幻境,它不仅仅是通往塔尔兰任何一处星系的必经之路,更象征着辉光帝国的科技与智慧结晶。
高耸的空间之门自星空截取的一段璀璨银河,其门上镌刻着复杂的符文。
每当恒星的光芒照耀其上,罗兰瓦特便仿佛被激活,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橙色光芒,引领着远道而来的旅人。
穿过这道空间巨洞,短短十多分钟的转乘,便踏入了“罗兰沃夫”。
这里是塔尔兰的圣地,更凝聚了泽尔塔人乃至整个辉光帝国最尖端的科技精华——
罗兰沃夫,一个坐落于塔尔兰中心域的庞大行星。
泽尔塔人将整个超行星都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能容纳百亿人口的城市,它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和独特的风貌。
远远看去,就像是悬浮在大气层中的钢铁大陆,被无数的高塔式建筑和小型空间之门包围。
在这里,摩天大楼与古老的石砌街道相互交织,展现出一种时空交错的美感。
罗兰沃夫的上空,悬浮铁轨和飞行的奇幻生物交织成一幅壮观的画面。
阿图朵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表现的也要比同行人淡定的多——
事实上,上一次循环时,沈佑就知道自己父母的身世决不简单。
她的父亲特银因为常年驻守前线,并不能长期待在部落,也导致沈佑和父亲的相处很少。
但在和阿图朵的相处过程中,沈佑却发现母亲不论是从基因强度和见识上......都要超过部落里的兽人们太多。
就是部落里的族人,对阿图朵也十分尊敬,像是在惧怕着什么......
曾经,沈佑以为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是等阶很高的战士的原因,后来才琢磨过来......
恐怕,他们的身世都大有来头。
阿图朵知道小七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又十分聪慧,主动给怀里的小猫宝宝解释道——
“这里就是罗兰沃夫,也是塔尔兰的腹地。”
“罗兰沃夫被分成上下两层城市——罗兰门与沃夫泽。”
“这与此地的人文历史、资源枯竭有关。”
“在罗兰沃夫的发展初期,该城市曾是一个以矿业为主的繁荣地区,丰富的矿产资源为罗兰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人口增长。”
“然而,随着矿产资源的不断开采,城市面临着严重的经济和社会挑战。城市部分区域出现了地质结构的不稳,地面的下沉更诞生了无数泥沼之地。”
“为了适应这种变化,并保证居民的安全,城市规划者们决定将城市分为上下两层。”
阿图朵幽幽的目光,恍若穿透光鲜亮丽的罗兰门,看到了那腐烂而疯狂的地下城。
她带着怀念的口吻说道,“两层之间通过唯一的能量桥梁相连,几乎互不来往。”
在罗兰沃夫的街头巷尾,你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物——从身怀绝技的冒险家到掌握神秘力量的盗猎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故事和梦想。
他们在这座城市里奋斗、拼搏,共同书写着属于罗兰沃夫的传奇。
它拥挤着一百四十多亿的九大种族人口,五百多万家餐厅,拥有六千多米的千层高塔大厦,也有大片狭隘阴冷的地下矮房。
它每天要消耗上千亿吨牲畜和蔬菜水果,源源不断的鲜血在它体内流淌,生命每天都要在这铁锈味中川流不息。
这是食物甜美芬芳的气味,是机油吹来的春暖花开,是巨大机器上的金属齿轮,也是文明散发的腐朽味道——
车水马龙之间混杂着纸醉金迷的奢华气息,穿梭在栉比鳞次的钢铁阴影里,也隐藏在纵横的尘埃中。
春日的暖风吹来金属矿石的咸燥之气,带着甜腻的肉沫与鱼腥味,像在疤痕中腐烂的酸臭垃圾。
大地像是被踏在脚下,人间如此渺小,又熙攘不绝。
行色匆匆、长相异常的生命伴着引擎的轰鸣穿过街头,光鲜亮丽的贵族和搬运机械一同掩盖在漫步的全息投影与霓虹背后。
粉蓝色的灯光闪烁无垠,像匍匐的怪兽挂满滑稽的灯笼。
一切都显得光怪陆离,世界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变成了怪异的黑洞。
——这是一个冰冷与热情并存、香甜与腐臭混杂的城市。
它常常让人觉得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可在这一瞬间,沈佑又只觉得它像是个随时会崩坏的蚁巢。
夜晚降临,罗兰沃夫更是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霓虹闪烁的街头,热闹非凡的市集,还有在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都让这座城市变得愈加梦幻与浪漫。
阿图朵背着年幼的沈佑,缓缓踏入了罗兰门。
她身后,三岁的沈佑紧紧依偎在她的背上,毛绒绒的猫脸上满是对这世界的好奇。
罗兰门的街景,是一幅由金属与光线交织而成的画卷。
无数高耸的金属高塔,像是巨人般屹立在这片土地上,它们的身躯被霓虹镀上了层耀眼的光泽。
而这里的街巷,则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每一条道路都仿佛联通着无尽的深渊。
可沈佑发现,阿图朵似乎对这些景色早已司空见惯,她轻车熟路地在街巷中穿梭,每一步都走得坚定有力。
终于,她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小酒馆前。
酒馆的外墙已经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陈旧的砖石,门窗也破旧不堪,随着一阵风吹过,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
阿图朵踏入酒馆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凝固。
几位正在畅饮的客人,见到阿图朵那曼妙的身姿,眼中不禁露出了惊艳之色。
然而,当他们看清她兽人族的面容时,却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有任何轻浮之举。
酒馆的老板更是一见到阿图朵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颤着声音说道:“屠朵,你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图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见到我很惊讶么,老格雷,我以为你应该很开心才对。毕竟,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凌厉。
老格雷在她的目光下,不禁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仿佛想到了什么,瑟缩道,“当然当然,我的朋友......我可是非常、非常的怀念你!”
阿图朵径直走到他面前,坐下,把玩着手中琉璃杯盏,轻抿了口其中血红色的烈酒,“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屠朵,我必须告诉你,如今的罗兰沃夫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罗兰沃夫——你的时代,早已经成为过去!”
老格雷情绪似有些激动,很快又压低了声音道,“你会死的......我不是告诫过你,离开了这里,就永远不要回来......难道......那个男兽人对你并不好?”
他飘忽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阿图朵的背后,正和一双幽蓝色的猫瞳对上视线,不由愣住。
“这是......”
阿图朵这才柔和了眉眼,把沈佑从背上解下来抱在怀里,温声道,“是我的孩子,小七。”
老格雷愣了很久,才缓慢的说道,“......她真可爱。”
“当然,她可是我的孩子,”阿图朵挑眉,“老格雷,我知道你从沃夫泽九死一生逃出来,早已远离当年的纷争。”
“我曾经的一切,包括留在你这里的东西,你如何处理都无所谓——对我而言都已经是过眼云烟。”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我知道了。”老格雷似乎是松了口气,毕竟当年阿图朵留给他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他变卖......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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