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在古代摆摊发家by申行 完結
申行  发于:2025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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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们都很有钱!
反观她一身青色衣衫,头上只有一根银簪,说好?听点是素,说难听点是穷。
苏意?安没在意?旁人目光,而是带着元团将这铺子里的摆放出?来的首饰全都看了一遍。
有镶红宝石的蝶鸾金簪,也有珊瑚珠排串步摇,样式之多苏意?安都看花了眼。
原本还想?做首饰生意?,如今瞧见这些珍品她立马歇了心思。
“这样热的天,都没个乘凉的地方,一会儿去我家?如何。”
一道声音从苏意?安身旁传来,她不由看了过去。
说话?的姑娘拿起一个步摇就往头上带去,语气淡淡:“觉得如何。”
“你戴着自然好?看,只是这东西并无新意?,与你前几日买的差不多。”
“那还是算了。”女子放下步摇,又问道:“最近铺中可来了新品,都拿出?来瞧瞧。”
掌柜的满面笑容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锦盒。
不用?看就知道这里面首饰定然很贵。
“成色尚可。一会儿直接送府上去。”那女子看了一眼便?定下了这物。
旁的首饰都几十两起,苏意?安想?像刚刚那样的至少几百两。
几百两...她都能在京城买下一处院子,可那却?是旁人的一件首饰。
果然人们的贫富差距几千年来都是这般。
“咱们回?去吧。”苏意?安没再继续逛,因为她心中有了主意?。
可一旁的元团却?不这么觉得,她还以为自家?夫人再次被价钱伤到。
为此她也跟着难过起来。
这破店!她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苏意?安可不知道元团内心在想?什?么,她正忙着算银两。
这条街有一个地段很好?的铺子,面积不小,还是两层。
当时牙人带她看过,但她那时只觉得价钱离谱并未去二楼看一眼。
如今她想?再过去一趟。
“去牙人那。”她吩咐道。
接待她的牙人就是当时初来京城时租房遇见的那个。
那人见来人是她,也很热情,虽苏意?安一直没定下来租哪个铺子,但牙人心中有数,只要眼前这位夫人想?租,那他就能赚那份钱。
“贺夫人。”牙人站在车厢外,各种布帘问道:“不知您定下哪处?”
苏意?安:“倒是还未定下来。”
“夫人可是要再瞧瞧旁的铺子?”
苏意?安:“前日看的长云街那处铺子,可租了出?去?”
牙人一听那位置,两眼放光道:“那地段好?,铺子贵,还没卖出?去呢。今日我带夫人再去看看。”
苏意?安正有此意?。
马车又转了三条路,这才来到长云街。
牙人跳下马车,快步上前将铺子上的门锁打开。
这铺子基本上日日有人来瞧,里面干净着呢。
苏意安径直走向二楼,她想?看看上面的模样。
果然如她所想?,二楼全是一间又一间的小室。
“这原本是个茶楼,一楼还有唱曲的地。”牙人见她在二楼驻足许久,便?猜苏意?安这是看上了这地。
牙人继续道:“夫人您瞧,这地段好?着呢,从二楼栏杆处望下去,对?面便?是咱们的清水河。两侧都有窗都有景。”
苏意?安看中的便?是这一点,一侧看风景,一侧闻喧哗。
“这处铺子的价钱可还有商量的余地?”
牙人伸出?手比划道:“不瞒夫人,这处铺子只租不卖,一年赁金二百两。”
二百两,这平分到每个月接近十七两银子。
这么一算,倒是也成,毕竟他们摆摊一个月能赚十七两绰绰有余。
“不能再便?宜些?”
一下子拿出?来二百两租一个铺子,苏意?安是真的肉疼。
况且她也不确信自己这么做能不能真的赚大钱,投资嘛就会有风险。
可能这二百两就是打个水花听不见响。
“夫人您也知道每日来看着铺子的人有多少。”牙人也实在为难,这价是死的,改不了。
苏意?安扶着栏杆望向下面河流,同意?道:“就这么定了,这处铺子我租了。”
元团惊讶的看向自家?夫人,可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只是我出?门未带银钱,你若得空今日带着契本去我家?中一趟。”
牙人哪有不愿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契本拿出?来。
回?程的路上,赵骑哼着小曲,那高兴模样和娶了媳妇一样。
“夫人,那铺子...可是要开食肆?”元团听着小曲听得心烦,可她又不能开口制止,毕竟自家?夫人还没说什?么呢。
她只觉暴殄天物,那样地段的铺子开一个食肆....
苏意?安:“那铺子我另有打算,不开食肆。”
不开食肆那卖什?么?元团根本想?不出?来。
下午时,牙人带着契本和钥匙过来了。
牙人:“贺夫人,这铺子的主家?说铺子就是那个价不能再便?宜,但是里的东西随便?用?,他们不搬走。”
那铺子以前是茶楼,里面东西样样俱全,算下来怎么也要不少银两。
若他们自己置办,可得花些钱。
“就按一开始说好?的办。”苏意?安取来早已准备好?的银票,二百两那可是二百两。
交出?去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她还是在契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意?安
夜里,苏意?安拿出?自己手上这份契本给贺允淮看。
晚饭前,家?里人都看过了,只有贺允淮还没看。
“我回?来时问娘的意?思,娘说全听我的。”
贺允淮坐在桌前,苏意?安则站在他身后,双臂环在他的脖颈处。
“娘说听你的,你就放心大胆去做。”贺允淮将契本合上,轻拍着她的手道。
“若是赚不到钱怎么办。”苏意?安问他。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若是赚了钱,我还等着娘子养我呢。”贺允淮含笑道。
他从六品,一年俸禄加起来远不到一百两...穷得很。
苏意?安一手轻抚着他的面庞,另外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领,那做派活像个包养小白脸的富婆。
“让姐姐养你也不是不成,不过养你之前姐姐也得先验验货。”
“好?。”贺允淮趁她不注意?,一个弯腰将她抱起。
他疾步走到床边,将人轻轻放下。
“这就让姐姐验验货。”话?落,他吹灭了一旁的烛焰。
六月底,烈日似火,外面热的让人喘不上气。
苏意?安没再让众人出?去摆摊,这样的天为了赚那些银两,得不偿失。
“二嫂,那铺子买下来有半月了,咱们何时搬过去。”贺凝文?对?那铺子很是感兴趣,而且她还知道那铺子不开食肆。
“快了,等再弄出?几个甜品,咱们就开张。”
苏意?安这半月来也没有闲着,她带着元团一直在灶房忙活。
不仅用?买回?来的牛乳做了牛乳糕还做了牛乳沙冰。
这还不算什?么,只冷饮她就弄出?了不下十种。
还用?木薯粉做成了红糖小圆子。
她不想?开食肆,也不想?开茶楼,她想?开一个闺阁女子能去歇脚聊天的铺子。
主打的便?是听话?本吃糕点。
如今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就差一个模样俊俏的说书人。
“这有什?么难找的,我觉得大哥就合适。”贺凝文?笑眯眯的看向自家?大哥。
贺颂元虽已当爹,但他模样仍旧俊秀,只要不走路,就与常人无异。
但上面这些问题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雇他不花钱!
“家?里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觉得如何?”菀絮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
众人都这般说,贺颂元也就应了下来。
只是讲什?么画本子合适呢。
苏意?安拿出?自己写的话?本,对?他说:“咱们不讲外面那些俗套到家?的故事,咱们讲女子爱听的故事。”
众人纷纷来了兴致想?掀开话?本看一看。
谁知贺颂元一把夺过塞进怀中,笑眯眯地说:“这话?本先让我这被你们选出?来的说书人看才合适。”
七月初二那日,苏意?安已经?将铺子里一切布置好?,只等着开张那日。
不曾想?夜里院门突然被敲响。
门打开,只见一黑衣男子顶着一脸的血站在门前,此人还搀着一人。

第142章 铺子开张
赵骑不认识二人, 但眼下那人身上?有刀伤,若不让他们进来,怕是有性命之忧。
“你?去通传一声, 就是苏家来了人。”搀扶着人的男子见他为?难, 率先开口。
赵骑往巷子看去, 见后面没人跟着,这才松了口气。
屋中苏意安也听见了声响, 原以为?是有人敲错门, 她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一会儿过去,赵骑竟然带了这么个消息。
苏家来人, 苏家除了她那个大哥, 还能有谁来。
“你?别着急,我先过去看看。”贺允淮披上?衣裳就出了屋。
整个院子,就他们隔壁那间屋子还空着,眼下赵骑将?他们二人扶到了里?面。
虽许久未见,但贺允淮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去请个郎中过来。”贺允淮吩咐道。
眼下什么都没有救人重要,更何况这人还是刀伤。
苏正墨面色惨白, 唇角毫无血色, 他趴在床上?侧着头看向他。
贺允淮上?前看了一眼他后背的刀口,若再深一些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谁会这么想杀他呢。
贺允淮:“你?被人追杀了?”
苏正墨喘着粗气, 却无力说?话,他一个眼神?看过去,示意同伴说?。
男子开口道:“我家少爷带了五个人一同来京城,路上?在坝牙坡遇见了一伙盗贼,那些人夜里?偷袭了车队。”
为?了掩护苏正墨,其他人全都死在了坝牙坡。
他功夫了得,这才带着苏正墨逃了出来, 可就这样自?家少爷还是挨了刀。
贺允淮眉眼间尽显冰冷,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怎么会现在出现一伙贼人烧杀抢夺呢。
“安儿可好?”苏正墨缓了许久,才问。
“一切都好。”
贺允淮说?完,苏正墨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他就晕了过去。
苏意安还是来迟了一步,见他昏死在床上?,她瞬间落了泪。
苏正墨脊背上?的伤口还往外渗着血,伤口看起来那么骇人。
苏意安都不敢想他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大哥。”她坐在床边,用湿了的帕子给?他擦去脸上?血污。
明明上?次在府城相见时这人还好好的,只数月不见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护送苏正墨的侍卫叫苏瑜,他沉着脸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允淮让他先去洗洗换身衣裳他也不动,只守在苏正墨身旁。
好在这里?是京城,郎中医术了得。
赵骑路上?就同郎中交代了伤者情况,郎中一来便给?他上?了药。
“好在没伤及要害,不过这伤口深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最好这些日子不要来回动,如?今天热伤口有了炎症更不好治。”
郎中开了药方,一日三次,最少喝一个月。
“大夫,您再给?这位瞧瞧。”苏意安示意苏瑜过来。
“小姐,我”
“一同瞧瞧。”
苏瑜不好再推拒,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郎中给?他诊了脉,面色却变的凝重。
苏意安:“他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郎中抚着长须,对苏瑜道:“你?把上?衣脱下让我瞧瞧。”
苏瑜攥着衣摆,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大夫,麻烦您好好给?他瞧瞧,若是身子哪里?有问题,也给?他开些药方。”
苏意安知道此时她不适合留在屋中,等她说?完便出了屋。
贺允淮跟在她身后一同走了出来。
“还在担心?”贺允淮牵着她回到屋中。
苏意安心跳的飞快,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难过。
“我以前恨过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来。”苏意安想到了病死的原身。
“可他后来待我极好,似乎在弥补以前的亏欠。但我每每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对他再也热情不起来。直到今日他伤成这样,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他了。”苏意安掩面而泣。
她知道那是原身留在这世上?唯一的执念。
贺允淮抬手将?人揽到怀中,他轻声安抚着:“你?别怕,他没事的。郎中都说?会好起来。”
苏意安的泪一滴滴砸在他的心头,疼得他喘不上?气。
这次的事情或许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隔壁屋中,苏瑜已经褪去上?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肩膀处黑紫一片,瞧着像中了毒。
“伤的这么重你?自?己?能不知道?”郎中望了他一眼,那眼神?让苏瑜打了个寒颤。
“坐下吧,我给?你?施针。”
苏瑜只好照做。
郎中在他肩膀处刺十来根银针,只见每一根上?面都有发黑的迹象。
这还没结束,郎中将?剩下的一根银针直接狠狠刺向他的心口。
那一瞬的疼痛,让他呕出一口黑血。
“这毒只能说?解了一半,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郎中将银针全都取下,又拿来一个白瓷瓶,将?里?面东西涂抹在他刚刚受伤的地方。
苏瑜疼的额间冒出一层冷汗。
郎中早已见惯这种场面,他收回针,将?药箱合上?。
“诊金二两。”
苏瑜一想,二两银子他能付得起。
“施针和清毒膏一共二十两。汤药五两。”
!!!二十七两。
苏瑜一年赚的都没有七两...
一旁的赵骑适时开口,这笔钱他们贺家出。
这是刚刚老爷出去时交代给?他的。
贺家多付了银钱,郎中自?然也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后半夜,苏意安没有再过来。
贺允淮倒是来了两趟,见苏正墨面色好转,这才回屋交代。
翌日便是铺子开张的时候。
经历了昨夜的事,苏意安也没了心情。
她把事情全权交给?贺凝文?。
“二嫂,你?真的放心我?”贺凝文?拿着钥匙有些激动。
“这有什么,只当是寻常铺子就好。”苏意安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咱们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只差开张。”
贺凝文?点点头,她一定会做好不辜负二嫂的期望。
苏意安让元团元圆两姐妹也跟了过去,只将?满妹留在了家中。
她还小,人多的地方不适应。
菀絮有些放心不下,生怕满妹在家里?造反。
“嫂嫂放心去吧,要不家中就我守着,我也无趣。”
众人早饭时便知道了她兄长的事情,也清楚她为?何想留在家中。
赵骑驾着马车将?一行人送去了铺子,因是第?一日开张,怕有人闹事。
所以赵骑也留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家中只剩下她们几人。
苏意安抱着满妹去了苏正墨休息的屋中。
他刚被灌下药,人还没醒过来。
“小姐。”苏瑜见她进来,忙站起身。
“坐下吧,你?身上?也有伤。”苏意安抱着满妹。
也不知是不是瞧见了伤者,满妹今日倒是乖巧,乖乖吃着磨牙饼也不闹腾。
苏瑜有同她讲了一番前两日情形。
坝牙坡其实?离京城不远,是一个山坡。
苏意安当时来京城时还算冬日,山上?光秃秃的,也没藏人的地方。
如?今已经七月,山林浓密,确实?能遮挡住贼人身影。
“你?可知大哥此次进京是为?何?”苏意安疑惑之处就在这里?。
她没有给?苏正墨写给?信,按理说?他们不应该知道他们住在何处。
“小姐,是苏老爷让我们来的。”苏瑜说?。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苏意安面上?却无任何表情。
“老爷让少爷带了许多东西过来,说?送给?小姐您。”
无事献殷情,苏意安可不吃这一套。
“东西很多?”
“一个木盒。”苏瑜比划着,其实?那木盒大小也就半壁长。
“为?何这么多人一起来。”苏意安问。
按理说?那么点的盒子藏在身上?就好,加上?车夫一共三个就行。
苏瑜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老实?交代了。
原来苏老爷想将?生意扩到京城,这便打着送东西的主意往京城派人手。
想让苏意安这个女儿先收留下那些人。
真是老奸巨猾的东西,忒不要脸面。
“一共三辆马车,另外两辆装了不少东西,那些人护着东西。”
苏意安彻底明白。
这行人中说?到底只有苏瑜一人是忠心于?苏正墨的。
“你?们先好好养着,此时不急,等身子好了再说?。”
贺家一行人来到了铺子前,将?牌面上?的红布掀开。
映入眼帘便是三个大字——四季阁
周围铺子都知道这地已经被人租了,但到底是被谁租的,要开什么铺子,旁人却一无所知。
如?今看见牌匾上?的字,众人纷纷猜测起来。
有说?是饰品铺子,也有人说?是绸缎铺子,还有人说?是茶楼。
“小姑娘,你?们这铺子卖的什么?”行人问。
“您可以将?其当成谈话喝茶的地。”贺凝文?说?。
“这不就是茶楼嘛。”围观的人兴致缺缺,茶楼就没什么意思了。
“当人不能这么说?,茶楼是喝茶的地,我们这可不止喝茶。”贺凝文?说?完,又道:“我们这欢迎女子来,想着烈日炎炎,不想待在家中的人就可以来四季阁。”
她故意卖了关子,没有说?里?面有什么吃食。
但她在门外立了一个小牌匾,上?面竟然注明了二楼每间小室的价。
“啧,姑娘,这最低消费价什么意思。”
“就是您若在二楼挨着河边的小室歇脚,那么最后付的银两不能低于?这么价。”
那人定睛一看,豁,最低消费竟然十两银子。
真是贵...
但有些人却不这么想,越贵越难得这才配得上?她们的身份。
很快来了一拨人,她们带着帷帽,一瞧便是未出阁的姑娘。
“就去二楼这清云间。这风景最好。”领头的姑娘开口道。
贺昭昭在前面带路,将?她们带进了屋。
每间屋子都放着冰块,所以一进来很是凉快。
“小姑娘,你?们家铺子卖什么?”
贺昭昭长得乖巧,也招人喜欢。
她走到木柜前,从?抽屉中取出来一个用绣线装订好的本子。
上?面每个茶饮糕点全都有对应的图。
“价也不贵,不过这饮子怎么都是凉的?”另外一姑娘翻看了两眼,见没自?己?想要的,便合上?了本子。
贺昭昭猜她想喝点热乎的,她说?:“铺子里?有珍珠牛乳茶,这个可以做成温热的,您可要尝尝?”
那姑娘抬眼望去,珍珠?在茶水里??
“倒是有趣。”

毕竟一间屋子最低消费便要十两银子。
但一楼厅中的客人却不少,一张茶桌两个人,点上两杯冷饮两份甜食, 还能听着人讲话本, 比以前单独喝茶有趣多了。
贺母她们穿梭在?前厅和后?厨中, 一直到晌午都?没歇过。
连前面写账目的菀絮,写的手都?酸了。
她每一笔都?记了下来, 不用算就知道这半日赚的可比摆摊多多了。
“昭昭。”贺凝文叫来站在?柜前的贺昭昭。
她人小嘴甜, 贺凝文便安排她去?了二楼,刚刚其中一间屋的客人下来结账, 正准备离开。
“姐姐。”贺昭昭笑盈盈走了过来。
贺凝文让她喝了一口珍珠牛乳茶, 她还小肠胃不好,贺凝文不让她多喝,一会儿一口着。
“把?这个给刚刚那间屋子的客人,就说是咱们铺子送的。”
贺昭昭:“好。”
说完贺昭昭就提着东西去?了二楼。
里?面的人正准备出来,门?一打开正好与?她打了个照面。
“有什么事吗?”
贺昭昭递上写有四季阁名字的食盒,“这是我们铺子给您的, 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收下吧。”最末的姑娘开了口, 前面人这才收下。
贺昭昭在?前面带路,将她们送上了马车。
这服务态度, 和一些大酒楼有的一拼。
马车行了一条街,最后?在?宁安侯府门?前停下。
里?面一个带着帷帽的姑娘匆匆下车,若是仔细瞧还能看出这正是那喝下热饮的姑娘。
她让丫鬟提着刚刚四季阁送的糕点,直奔后?院。
“你回来的倒是够快啊~”花园亭子中,凤阳公主正靠在?小榻上翻着手中话本。
“哎呀,我这已经回来的够快了,若不是惦记你在?家中, 我保准得吃过饭再回来。”华盈没拘着自己,一屁股坐在?凤阳公主旁边的凳上。
她让丫鬟将食盒放到石桌上,然?后?挥手让亭子里?的人全?都?退了下去?。
“如何?”
“这贺家倒是聪明?,这地段的铺子若是再开小食肆那着实有些掉价,你猜她们卖什么?”
凤阳合上书,抬眼?看向食盒。她不懂这有什么可猜的。
“不是小食肆,难道是酒楼?”
“也不是,你先尝尝。”说着华盈将食盒打开,把?里?面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碟糕点和两竹筒的牛乳茶。
其中一杯还是热的。
“这是什么?”凤阳微蹙着眉,她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
“牛乳茶,你尝尝。”
怕她不喝,华盈自己先尝了一口。
凤阳见她眯起眼?眸,便知这是喜欢。见状她才接过竹筒。
这样的东西于她来说有些廉价。
她抿了一小口,微凉中带着奶香味,若是细细品来,还能喝出茶香。
“是不是很好喝。”华盈问。
凤阳公主少见的点了点头。
华盈见此便将今日所见所闻同她细细说来。
“我们几人一共花了十五两银子,倒是便宜。我们在?二楼屋中坐了许久,栏杆处就能瞧见外面河景,屋里?还放着冰块很是凉快,那里?确实是个适合这种天出去?聚聚的地。”
“不过,你也是。为何这么便宜将铺子租给他们家,难道...你瞧上了?”
华盈震惊的捂住嘴,以为自己猜对?了。
凤阳懒得理她,自然?也没回她的话。
“你快说嘛说嘛,不说我真的好奇。”华盈摇着她的胳膊央求道。
凤阳拗不过她,这才开口。
“兄长让我必须在?那三人中选一个。”
“我也就是都?试探试探,若是都?不合适便再告知兄长。”
华盈有些恼火,她不明?白为何当今太子如此随意指配公主婚事。
“试探用的着租给他们铺子?”她戏谑一笑。
“...一个铺子罢了。”
凤阳既这般说了,华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骂了太子三百遍。
与?此同时,翰林院中贺允淮时隔多日再次遇见了榜眼?冯成。
他站在?人群中,正同官僚有说有笑。
见到贺允淮走过来,他还同他打起招呼。
“贺兄。”他熟络的喊了一嗓子。
贺允淮冲他点点头,却并?未走过去?。
见人走远了,刚刚围着冯成的同僚忍不住嘀咕。
“这贺允淮到底是乡下来的,一股子穷酸气?。听人说他娘子还在?街上摆摊呢。”
“摆摊?都是从六品的官了,竟让自家娘子去?摆摊?”
“可不是嘛,听说是在村子里娶的乡下媳妇,也就会做做饭。”
众人唏嘘,状元郎又如何,还不是有个上不台面的娘子。
其中一位官员突然道:“冯编修,听说您还未娶妻?”
冯成一笑,“此事不急。”
不远处来找贺允淮的邱文才正巧听见他们谈话,他心中冷笑一声。
快二十五的了人吧,他能不娶妻?
就算真没娶,妾室通房肯定一大堆了吧。
贺允淮伸手在?他面前一晃,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咳,听他们说话呢。”邱文才带他出了翰林院。
二人上了邱家的马车。
前些日子贺允淮便托邱文才查了闹事之人,如今有了些眉目。
“你可知道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贺允淮:...
邱文才:“你别这么看我,我说的这话,是指刚刚。”
贺允淮:“冯成?”
“没错。”邱文才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他今日带来的饭食。
贺允淮自认自己从未招惹冯成,与?他交集也不算多,只能说游街那日说过几句话。
可冯成为何要这么做呢。
“今日有传闻,公主将选驸马了。”
“那又如何?”
“啧,自然?与?你有关。听说驸马爷在?你们三个人里?选。冯成才不如你,貌不如你,也就只能显摆显摆旁的。你听那会那群人说的话,这消息保不齐就是他散出去?的。”
贺允淮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已经娶妻,此生只苏意安一人。
“对?了,今日我还有一事求你帮忙。”
邱文才初来翰林院,人缘却好的不了。
什么小道消息他都?能打探出来。
贺允淮怕隔墙有耳,他小声道:“我想?让你帮忙查查,京城外的坝牙坡可有盗匪?是不是那里?前两日发生了命案。”
邱文才:“成,今个回去?了我去?探探消息。”
看着贺允淮面不改色的吃着饭,邱文才忍不住提醒道:“要我说贺兄你还是小心点吧。冯成这人品性不行,刘探花貌不如你。这公主怕不是真会选了你。”
贺允淮:“公主为何非要从一甲中选,京城中勋贵之家多的是。”
邱文才:“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废太子是公主的嫡亲兄长。”
如今太子是原来的三皇子,与?公主同父异母。到底没有什么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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