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在古代摆摊发家by申行 完結
申行  发于:2025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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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倒是?不贵,甚至比那人心中所想的还要便宜上?一文。
“新吃食一份?”那人对这个倒是?有兴致。
他?看?了看?黄纸,最后选了一份东坡豆腐。顺便要了一碗香肠荤面?。
倒不是?觉得东坡豆腐便宜,实在是?这大清早的吃荤腥多了容易腻一天。
贺凝文给他?说?了价,又赶紧跑去告诉苏意安。
铺子里一个灶台,后院一个灶台,实在方?便的很。
贺允淮在铺子里的灶台煮面?,这活简单他?已经掌握面?条的熟度,至于那香肠更是?早早备好,他?只需将?面?盛出来后把香肠铺在上?面?。
而苏意安则守在后院灶台,她将?一大早买回来的豆腐切成长方?块,用面?粉和盐腌制好直接放进油锅。
她用的都是?猪油,本身就带着荤香,再加上?冬笋和她切成小丁的香肠了,只需再焖煮一会儿就好。
前?面?食客没等一会儿,荤面?就被?端了上?来。
“您尝尝如?何。”贺凝文说?完便又去了后院。
许是?小食谱第一日开张,她总是?带着许多期待,希望每一位来的食客都能喜欢他?们食肆的菜。
她来的正好,苏意安刚将?东坡豆腐盛出来,她交代道:“让客人先尝了这两样你再来后面拿煎肠。”
煎肠利润大,苏意安虽卖了方?子,但她还是想靠这个多赚些钱。
当时她就同那些掌柜说?了,做法是?这样,但是?这肉的调味可是大不相同,每家有每家独门秘制的方?子。
一个调味的东西倒是?不难,所以这东西没人买,这不苏意安便自己给香肠换了换口味。
前?面?食客尝完两样,说?了一句,“新铺子开张倒是?实惠。”
“您等着,送的菜马上?来。”见他?两样都吃完,贺凝文赶紧去后院将?煎肠端了上?来。
“你们家竟然也有这个。”这煎肠他?昨日刚在周掌柜家中吃过,确实好吃,与香肠不同,虽也油滋滋的,但外面?那层皮干裂开更有嚼头。
他?放下竹筷,拿起竹签插好的煎肠。
一口下去满嘴油香,可味道与昨日吃过的完全不同。
他?细细咀嚼,一会儿舌尖就生出一股麻意,不用猜便知这是?放了麻椒。
“这煎肠可卖?”那人吃了半根,越品越香,问道。
贺凝文诧异,她瞪大了眼说?:“您竟知道它叫煎肠,想来您一定吃过。”
“昨日在旁的食肆尝过,不过与你家味道不同。”那人见贺凝文长得讨喜,笑着同她多说?两句。
贺凝文端着盘子走来,里面?是?两根穿好的煎肠,刚从油锅中出来还热着。
“不知姑娘打?算怎么卖。”那人问。
东西都端了上?来自?然不会白白送予他?,想来是?卖的,就是?这价不知如?何。
“十文一根。”苏意安要的不贵,这可是?纯肉的,还用了猪油。
“这两根包起来吧。”那人拿出荷包,从里面?翻找半天才凑出来四十九个铜板。
他?平日出来买吃食都是?给碎银,所以身上?带的铜板不多,好在凑齐了。
苏意安用油纸给他?包裹好,收下银钱,临走时多问了一句,“不知您觉得这菜和面?如?何。”
“都属上?乘。”那人说?。
好在是?开了张,赚了今日的第一笔银钱,苏意安把铜板全都放进了陶罐中。
后面?一直没再来人,一直快晌午这才陆陆续续上?来人。
多是?要荤面?,再加一份东坡豆腐。
四个人一桌,四碗面?一份菜,平均下来一人十来文,不算贵却还有个遮风的地方?。
“掌柜的,我怎么瞧您这么眼熟。”结账时一书生站在柜前?不断打?量着苏意安。
目光并不下流,但确实有些冒犯。
苏意安回看?他?一眼,又往他?们那一桌看?去,拨着算盘淡淡道:“您是?旁边书院的学子吧,瞧着气度不凡。”
那人突然被?夸,面?上?一热,轻咳两声遮掩尴尬。
“我们曾在书院旁摆过摊,许是?您瞧见过。”苏意安正好算完账,她指着桌案道:“四碗荤面?一份东坡豆腐,一共是?五十六文,咱们既然见过那就是?有缘,这次算您五十五文。”
那书生取出五十五个铜板放在桌上?,缓解着笑道:“果然是?有缘。”
等那一桌人彻底走了,苏意安这才取来抹布,将?刚刚那人碰过的地方?擦了又擦。
生意不算火,但也不算差。
整整一日,总是?有零零散散进来的食客,一直到天黑,旁边铺子关了门,她们等了一会儿见真的无?人再来,这才也关了铺子。
贺兴晨今日去了私塾,那里都是?同他?年岁一样大的孩童,人多了倒是?热闹,整整一日他?便有了相?熟的同伴。
“来让我们开启今日最快乐的时刻。”苏意安把陶罐抱到桌上?,一个翻转便将?里面?的铜钱全都倒了出来。
四个人一文一文的数,每一百文用绳子串在一起打?个结。
一共五百二十八个铜板,这还是?第一日。
“竟这么多。”贺凝文觉得不可思议,她今日不觉得忙也不觉得累,食客零零散散的来,屋子中六张木桌就没有同一时刻坐满过。
就这样竟有五百个铜板。
苏意安把铜板装进另外一个陶罐中,那陶罐是?放在后院屋子中的,用来攒钱。
“咱们一月一算。就不日日算赚了多少,这五百文看?着不少但并不是?真的利,咱们买的米面?甚至柴火都是?要钱的。”她伸出手指戳了下贺凝文的脑门。
贺凝文从美梦中回过神,啊了一声。
“这才第一日,等大家觉得好吃,一传十十传百,只会有更多的人来。”贺允淮一语成鉴。
后面?的日子,食客逐渐多了起来。
不过大多食客不是?为了汤面?,而是?奔着每隔几?日不同菜肴来的。
再加上?她卖价不算贵,菜又好吃,有时候来得早或者一顿超过百文的食客还能得到煎肠一根。
这可是?实打?实的诱惑,食客哪有不心动的。
苏意安她们一连忙了五日,后来抽空去了铁匠铺子一趟,同铁匠定下了一个圆形的铁板。
那铁匠虽不晓得她用这个做什么,但还是?收下银钱给她做了出来。
就在众人沉浸在过几?日用铁板来煎香肠赚钱的美梦中时,某日一大清早铺门前?来了两个背着大大包袱的老者,他?们就坐在铺子前?的台阶上?,堵着门不让食客进来。
他?们也不说?话就一个劲的哭喊。

苏意安照旧开了铺门, 她也?没有出去赶人?,只捧着竹筒杯在铺子里品茶。
小火炉被她挪到了屋中,她在上?面温着水, 一杯喝完这才?倒第二杯。
“苏姐姐, 咱们怎么办啊。”贺凝文是一点也?喝不下去, 她去门前看了好几次,那两?个老人?就是不走, 外面有食客想?进来?, 他们还要挪地?方继续堵着门。
明眼人?一瞧便知他们是故意的。可又没人?敢上?前帮忙,万一这是他们的家事呢。
苏意安给?她往竹筒杯里添了些热水, 催道:“你快尝尝现?在水温如何, 能不能喝的下去。”
贺凝文看了一旁的二哥一眼,见他也?在认认真真品茶,无奈下她这才?端起来?抿了一口。
入口微苦,回味清甜。
但是茶味淡,一品便知不是什么上?等?的好茶。
门边再次传来?那老两?口的哭喊声,许是她们一直不出去, 那二人?没了定性。
街上?人?愈发的多, 那二人?卖力的哭喊,仿佛家中死了人?一般。
路人?纷纷停下瞧看热闹, 可等?了好一会儿这二人?正事不说,就是哭。
“大娘,您这是怎么了,咋跑人?家铺子前哭喊。”旁边铺子的掌柜实在忍不住,这二人?这般哭喊,路人?连周围的铺子都不进去了。
老太太见人?越来?越多,觉得时候差不多到了, 她用衣袖抹了把脸,喘歇道:“这铺子本是我儿的,可这里面的人?强行占有,我儿一人?说不过他们,回家后便病倒了。”
围观的路人?不知真相,可这旁边一直开铺子的掌柜可晓得。
“您是永金兄弟的爹娘?”旁边铺子掌柜仔细打量着他们,若硬要说长的一样,也?就那老头眉眼有那么几分相似。
老太太一听这话,呸了一声,气的用手砸地?面。
“可我记得永金兄弟的爹娘早就没了,难道是假的?”那掌柜继续说了两?句,把地?上?瘫坐的二人?气了个半死。
他们哪里有那么老,怎么就成了永金的爹娘。
老太太气不顺,抓了旁边人?一下,你说,她道。
那老头不是个虚的,他扶着老太太的肩膀颤巍起身,伸出冻得生了疮的手给?大伙看。
“我就比永金大五岁,大家竟觉得我是他老爹,可想?我这些年过的多么不容易。”老头子见众人?一脸诧异,忙添油加醋得说,“永金是我小弟,我是他大哥,家里穷苦,没爹娘的孩子早当家。”
“永金是个有能耐的人?,我这当哥的一眼就瞧出来?了,可再有能耐的人?在村子里又能成什么事,只有走出来?才?有施展的余地?。”
“当年我们两?口子种地?借钱给?他凑了银钱,这才?让他来?到了镇上?,永金有多苦多难,我这当兄长的也?晓得。”
“永金是个晓得感恩的,后来?赚了钱总是给?我们捎回去,可他赚钱不易我们怎么能收。他见我们不收,便把心?思放在了我儿永齐身上?,这不便把这铺院给?了我儿永齐。”
老头转身指着铺子骂道:“我儿在家耽搁两?日,再来?却发现?铺院被他们占了。”
苏意安坐在铺子中,将他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心?中琢磨着如何应对,毕竟一个满嘴谎话的老人?可不是个好解决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不就被他们完全表现?了出来?。
说道理肯定行不通。
外面围观的人?也?不是个傻子,谁敢直接霸占人?家铺院啊,这种事若报了官可是要挨板子的。
“你咋就说是人?家强占了,你可有屋契。”懂行的路人?开口道。
若没有屋契,可不能证明这铺院是他的。
那老头也?不是个好吓唬的,他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没这个,要不我们早就报了官。”
“我小弟把铺子给?了我儿,是口头上?说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去衙门改。”
苏意安在铺子里都听笑了,这样撇脚的理由他也?能说的出来?。
路人?不晓得真相,可旁边几个开铺子的可知道,但此时没人?出来?帮着解释。
这么贵的铺院,怎么就白给?你家儿子,也?真是会做梦。
就算早些帮衬过,这些年该还的早就还够了。
整条街的掌柜,谁不知道这家掌柜的低价卖铺子,就是怕被兄弟强占了去,可有理的干不过蛮横的。
现?在人?家逼上?门来?,还当着众人?说这么一番话,若永金掌柜直接否认,这不就是让别人?数落他不知恩图报。
苏意安听得有些烦了,她正要起身出去说两?句,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贺允淮去开了门,只见来?人?是云娘夫妻和当日带他们看铺院的牙人?。
“你们怎么来?了。”苏意安将旁边桌的木凳搬过来?,又拿来?三个竹筒杯给?他们倒上?茶水,“快坐下。”
云娘看着她们,气笑道:“你们也真是沉得住气,就这么坐在铺子中,也?不说去叫主家过来?说清楚。”
苏意安看了牙人?一眼,回道:“若真那么容易倒好了,我的好姐姐,你们是不是没见到那永金掌柜。”
庄山伸手揽了云娘一下,大笑道:“你这妹子,倒是比你聪明。”
一大早,云娘听见这边吵闹还以为她们被堵在家中出不来?,便催着庄山去寻牙人?,又让牙人带着他们去见主家。
谁知到了那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一问邻居才?知晓人?家一家昨日便出了镇,说是要去府城一趟。
“和我猜的差不多。”苏意安双眼微亮,说道:“我们这铺子也?开了好几日了,若真想?要这铺院就应该第一日便找上?门来?。”
为何这老两?口没有上?门,难道真的是真的不知道这铺子已经有人?搬了进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故意等?这一日?”云娘愣住。
苏意安不确定这主家到底什么意思,但能肯定的是,这永金掌柜是不愿将自己铺院白白送给?自家大哥。
“我们不知主家是好是坏,今日且将他当成个好的。”苏意安说着看向牙人?。
牙人?心?领神会,他伸出手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表示今日的事他一句不会往外说。
苏意安继续道:“主家若是好的,那只能说明门外那二人?专门挑了这一日,正好主家那边没有人?,就算寻了去也?是白跑一趟。”
贺凝文还是不明白,就算今日白跑一趟,可明日后日呢,那主家总会有回来?的一天,到时候谎言不就被戳破了嘛。
众人?也?是这般觉得,这谎言可经不起敲打。
“若在这主家回来?前他们就占了这铺子呢,那主家还能真撵走他们不成?”一直不曾说话的贺允淮,冷不丁的开口道。
说完不忘看向苏意安。
“这怎么可能,她们怎么把你们撵走,你们可是付了银钱。”牙人?听得愣愣的,他怎么就琢磨不过来?呢。
云娘似懂非懂,可他身旁的庄山却是听明白了。
庄山喝完杯中茶水,目光扫过门外仍在继续哭喊的老人?,笑骂一句,“这铺子只开了几日,若把赁金全都退还,还给?你们介绍一个新?的铺院呢。”
!!!还能怎样?他们怎么不信。
“不会吧。”
牙人?正要反驳的空挡,只听门外又有人?问那两?个老人?话。
“可我听说人?家现?在安贺食肆的掌柜可是同永金掌柜签了契本交了赁金的,总不能你们两?句话,就让人?搬走吧。”
此话一出,正中他们下怀。
那老太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大喊出声,“什么?签了契本?俺小弟定是被他们诓骗了。”
“可不是,还付了一年的钱呢。”旁边铺子掌柜端来?一碟糕点,一边吃一边同他们说。
“既然是我儿的铺子,那我们把赁金还给?她们,让她们赶紧搬走就是。”老太太说着便将怀中布袋掏了出来?。
苏意安此刻起身,同贺允淮一起走出了铺子。
二人?和商量好的一样,一同出声拒绝。
“咋,你们这也?不愿那也?不愿,这是想?做啥,欺负我老婆子不成。”老太太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哪有刚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
苏意安当着围观众人?面,开口说道:“这铺子确实是我们租下来?的,与永金掌柜签了契本,也?付了一年赁金,所以您不能说是我们强占了去。”
“还有您说愿意给?我们赁金,只要我们搬走,可当日与我们签契的事永金掌柜,这实在不合理,万一这铺子永金掌柜并未给?您可怎么办。”
“你说的这什么混账话,啥叫没给?我儿,这铺院本就是我儿的。”那老太太气急,没想?到这人?竟没有上?勾。
她们都愿意给?她退赁金,她竟然不愿。
围观的人?本就是为了瞧热闹,如今一听这话瞬间琢磨过味,若真永金掌柜把铺子给?了他儿,怎么还会同旁人?签契。
“永金掌柜去府城前给?我们递过话,若有人?来?铺子前闹事,只等?他回来?就好,所以这铺子我们不可能搬出去。”说完,苏意安将牙人?叫了出来?,让他把契本给?众人?看。
那契本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永金掌柜的名。
见这一招不成,那老头心?生一计,他踉踉跄跄往苏意安身前走,临到跟前竟伸出了手。
贺允淮快步挡在苏意安身前,他面色苍白轻咳两?声,在那老头抓上?来?的瞬间,他身子往旁边一斜。
在街上?众人?的视线中,他是被那老头推了一把,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老头当场愣住,本想?自己做的事竟被这小生抢了先。
“快,快去请大夫。”苏意安哑声喊道。
周围人?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瞧在眼中,对着那二人?指指点点。
“咋这么坏,不搬走你咋还上?手推人?家。”
“可不是,咋这铺院就是你们儿的,别是个骗子。”
苏意安是真慌了神,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连伸手拽一把都没做到。
眼瞧着人?昏死过去,可千万别出事,他身子本就不好,上?次便是挨了一闷棍人?就不行了。
她越想?越慌,不曾发现?怀中之人?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围观的路人不敢上前帮忙, 生怕沾惹上麻烦。
那老两口?见状,提着包袱就要走人,一点不再纠缠。
“哎, 您可不能走。”隔壁铺子掌柜咽下嘴中?点心, 起身拦住了他们去路, 笑呵呵说?道:“人家掌柜被你们推倒晕了过去,请郎中?的银钱你们得付了吧。”
那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 今个这事若不是这人多了嘴, 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这样。
“凭啥不让我们走,又不是我推的。”老爷子背上包袱稳当迈下台阶, 那样子哪还有刚刚颤巍起身的模样。
“咋不是你推的, 我们可都瞧见了。”有好心的路人帮着说?道。
一时间那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纠结的功夫,贺凝文带着郎中?赶了过来。
刚刚贺允淮倒下磕到了头,苏意?安怕挪动伤身,便?想着等郎中?来了再说?。
若无事再抬进去。
“郎中?您快瞧瞧,我二哥脑子本身就不好。”贺凝文说?话没?说?完整,她想说?他二哥身子不好, 早前头也磕碰过。
“别急。”那郎中?蹲下身子, 用手摸了摸贺允淮的脉象。
他眉头紧皱,让人瞧了就害怕。
郎中?摸完脉收回手, 对?着后面?汉子说?道:“把人抬回床上吧。”
贺凝文一听这话,以为她二哥快不行了,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二哥。”
“别哭。”郎中?见这孩子哭了起来,他斟酌道:“他身子虚,今日又碰了头,怕是几日不能下炕, 得好好将养。若太操劳日后免不了留下病根。”
这话说?的不重,凡是病弱之人不都体弱身虚嘛,可话传到了那老两口?耳中?,就变成了这人怕是不行了,以后只能瘫在炕上。
若真是这样,他们不跑还等什么。
那二人对?视一眼,再次生出背着包袱趁大家不注意?赶紧溜走的念头,可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的事。
隔壁铺子掌柜和庄山就像门神?一样,堵住了他们去路。
“你们。”那老爷子气急,破口?大骂,“你们算是个啥,堵着不让我们走是不是故意?的,就欺负我们这腿脚不利索的是不。”
见他又要倚老卖老,苏意?安便?道:“是你们故意?堵住我们铺子,一整日不让我们开张,也是你们说?我们强占你儿的铺子,如今打了人还想一走了之,天底下没?有这样子的道理。”
“就是,凭啥子你来闹事就闹事,若以后人人都效仿,这可咋办。”隔壁掌柜对?着围观之人说?道。
苏意?安继续恐吓地说?:“既然如此,不如报官吧,看看这故意?诬陷故意?伤人会不会下牢狱挨板子。”
这话一出,那二人才?是真的怕了,他们就是想趁着自?家兄弟不在把这铺院强占了,到时候自?家小弟回来总不能再要回去。
可如今一切与他们所想已经不同,甚至于他们说?的话都前言不搭后语。
“掌柜的,算了吧,若是报官,你瞧他们这身板怕是出来就断胳膊断腿哪还能过日子。”云娘装作帮腔道,“想着他们也知道错了,不如放了他们。”
那二人见有人帮着自?己说?话,赶忙应道:“对?对?,我们都这把年岁了,今日全是糊涂才?来了这。”
“糊涂?他可是出手伤了人。”苏意?安目光往铺子里面?瞧去,也不知贺允淮醒了没?有。
“我们赔钱,赔钱。”那老爷子一把夺过身旁人怀中?的布袋,从里面?摸出一两银子,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一两银子,瞧着不少,可今日这诊费和汤药钱可不止一两。
苏意?安也不是贪财的主?,她让见证的路人都凑过来,一字一顿道:“今个大家也瞧见了,我们安贺食肆没?强占铺院,这两位老人许是事情没?有弄清楚就来了,如今也算还了我们清白。”
苏意?安说?完看向他们,今日一闹他们怕是再也不会来这铺院,可苏意?安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她又道:“今日药钱你们付了,咱们就算两清,若日后再来哭闹只能去衙门让官老爷评判,这铺院永金掌柜到底有没?有送给您儿。”
话刚说?完,郎中?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开了几副汤药,直说?让人喝着养身子。
镇上什么都贵,诊费和汤药钱一共就用了二两银子。
那二人不情愿的又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郎中?。
就此,事情了结,苏意?安可没?工夫理会那两个老的。
她谢过今日帮忙说话的人,“多谢各位,今日家中?还有事,明日宴请大家,可都记得过来。”
“那感情好,明日我定早早过来。”隔壁掌柜笑道。
那老两口忙活了半天最后还倒贴二两银子,心中?恨恨可又无处宣泄。
等走远了这才?互骂起来。
“若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咱们能丢了银钱?”那老爷子咒骂一句。
“呵,如今到说?都是我的不是,你怎么不说是你那个好弟弟,若不是他不将铺子给咱们儿,能出这种事?”老太太也不是个省油了。
二人互相推卸一番,最后认定全都是他小弟永金的错,都怪他,若不是他不肯交出手中?铺子,怎么会发生今日的事。
人一散,苏意?安便?将铺门关了起来,虽才?晌午,但她今日已经没?有开张的兴致。
她急匆匆跑去后院,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妹嚎啕大哭的声响。
她定在门边,竟生出了退意?。
“意?安,我们先回来了,明日再过来。”云娘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人会没?事的。”
苏意?安嗯了一声好,亲自?将她们送出院子,临别前再三?交代,明日可一定要过来吃饭。
“回吧。”云娘冲她摆摆手。
苏意?安看着紧闭的院门,思绪一点点回拢,总是要面?对?的就算贺允淮再次残了又能如何。
当时人没?醒时她不也是照样过日子赚钱嘛。
她安慰好自?己这才?往屋子走去。
屋里,贺凝文坐在床边,用帕子擦着自?己哭红的眼。
“二哥,你吓坏我了。”她瘪瘪嘴,眼眶又红了。
贺允淮伸手揪了下她的小辫子,哄道:“我这不是好好的躺在这,怕什么。”
苏意?安一进来恰好瞧见这一幕。
人没?事,人醒着。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贺凝文像是找到靠山一样跑了过来,直接扑在她的怀里。
“苏姐姐,你看二哥,他故意?吓唬咱们。”贺凝文心中?仍是后怕,即使她二哥再三?保证当时真的没?事,可她就是害怕就是不信。
苏意?安拍拍小妹胳膊,说?道:“好,我给你做主?,你先去给二哥煎药好不好。”
小妹点点头,白了自?家二哥一眼这才?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贺允淮那会捏了捏她的手指,还以为苏意?安知道自?己没?事,可眼下这状况...怎么看怎么都不像知道的。
“骗人好玩吗?”苏意?安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贺允淮心跳如鼓,想要牵住苏意?安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别人伸手推你,你为什么不躲,还真的摔在地上,你这脑袋禁得住摔不成。”苏意?安是真的担心,可一张嘴却说?不出安慰人的话。
她生气,气他糟践自?己的身子。
面?对?苏意?安的质问,贺允淮想要解释,可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
那二人是那般的蛮横无理,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去衙门,这种小事衙门都不一定会管。
再说?也不是那人故意?推他,是他...
“我的错。”贺允淮直勾勾的看着她,“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苏意?安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警告道:“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贺允淮老老实实的同她说?。
那老头自?知理亏,上前伸手也不是为了推人,而是想伸手碰到的一瞬自?己摔过去,让苏意?安背锅。
“你怎么知道。”苏意?安是真没?看出还有这么一层。
贺允淮敛起笑意?,说?道:“他们来就是为了让咱们腾出铺子,当时话说?的那么清楚可他们还是不愿走,定是有别的念头,他们才?不会打人,打了人不就他们理亏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贺凝文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见他们正?心平气和的说?话,便?凑了上来吹风点火道:“苏姐姐,你揍没?揍二哥。”
“揍了。”苏意?安面?不改色说?道,“快把药喝了,二两银子呢。”
虽这一跤是贺允淮故意?摔的,但因此请了郎中?也真给他看出点什么。
他这身子面?上瞧着好了,可底子还是虚的。
“这几日你好好养着,以后有你干不完的活。”苏意?安见他喝完药,放下狠话这才?出了屋。
贺凝文已经不哭了,见苏姐姐训了自?家二哥,更是高兴的找不到北。
“刚还哭,现在怎么这么高兴。”如今什么也不能做的他,只能半躺在床上。
“苏姐姐那会特别着急,我们还以为你要没?了,二哥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贺凝文说?完不忘补充一句,“这次我给你瞒着,下次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娘,让娘也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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