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女郎蛛后和大圣he了by斗鱼
斗鱼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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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浮看得目不转睛之时,忽感自己脑袋被人敲了一下, 她疑惑抬头,心想谁啊,这么促狭,就见本应该在大昭寺处理事物的扎基出现在身后, 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阿姊……”
白浮见到许久不见的姐姐自然面露欣喜, 她刚想和对方相亲相亲, 却见扎基面上忽从微笑转为极怒,顿时大感不妙。她想跑, 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朱蛛儿,来, 跟我去那边谈谈!”
白浮想拒绝, 但是扎基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揪着她的衣领, 将她拎到角落里进行了一顿爱的教育。
“与人斗法,哪有先伤自身的!?”
“你行动之前就不能先考虑考虑吗?!”
“天女娘娘当真好本事,行,我管不了你。”
白浮:“我不敢了……”
扎基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最后终是没崩住,看着白浮长叹一声,轻轻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这一句话可抵得上之前的千万句,白浮本在心中想着如何说好话搪塞过去的,但是现如今她说不出来了,白浮与扎基关切的眼神对视,不知为何,心脏骤紧。
她忽然感到胸口酸涩,那种感觉十分陌生,不,并不是陌生,这感觉仿佛是沉寂在灵魂深处,被冰封被隐匿,虽然埋的很深,但白浮隐约记得,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其实是她曾拥有过,但却被自己下意识忽略掉的……
是什么来着?
白浮面上一派茫然,她看着扎基,不知怎的,就将本应该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阿姊,我好难过啊……”
扎基听罢瞬间瞪圆了眼睛,额上那只天眼甚至因愤怒隐约有神光闪烁,她怒问:“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白浮摇摇头,道:“不是。”
随即,将先前在毒敌山遇蝎子精的事情一一说了。
白浮拉着扎基在角落中倾诉自己心里的烦闷,可能是刚刚扎基那虽然凶悍但透露着关心的行为打开了白浮的心扉,又或许是她真的很久没和人说心里话了,白浮现在非常想找人倾诉一番。
“我有些想不明白……”白浮长吸了口气,面上茫然又痛苦,而扎基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以此给予她力量。
“我现如今并非人身,若非与通天河百姓结缘,对妖怪食人之事,我只需按喜好办事既可。毕竟人食走兽,而走兽亦可食人,双方皆无错处,且我现如今为妖身,凭什么要因妖怪吃人而过多苛责?
但自从我治下有了百姓信仰,百姓爱戴我,给予了我权利,权利同时也兼备责任,因此我必须尽到退治妖魔,保佑百姓安居乐业的责任。
我认为我行使的权利与责任是有地域性约束的,若是出了通天河流域,其他地方不归我管辖,我应该还恢复到从前那般,对妖魔与人皆如是的态度。
毕竟其他地域也有其地方驻守的神仙土地,我若贸然插手便有越俎代庖之嫌,反而不美。
可或许是我托大了?或许是朱峰的承认让我给予了我太多傲慢的资本,我心中竟渐渐的看不得这世上一切不平之事。
我的心是更偏向于人族那边的,就如同阿姊你有诸多转世经历一般,我也有三世经历,那一世为人奠定了我的脾性,因而我才在身份之间两难犹疑。
如果我没遇见你,也没登上朱峰,那么我可以潇潇洒洒的成为一个散仙,一直活到我天命之年,再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后安静的死去,那些诸如身份,妖物,人类,种种麻烦,我都可不去想。
但是现在不是了,我获得了朱峰的认可,哪怕没人在我身上施加什么压力,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不知道朱峰为何选择我,但我知道我既然接下了神山之命,我就应该为这个世间带来些什么。
但就是因为如此,我就越发惶恐,若我只一人,这天地一切我都是不怕的,可我的因果已经受神山加护,所思所行,皆会为此间世界带来巨变。
我竟生出了怯懦之心,我不敢去思考,我之神位背后的意义,若非是大圣拉我一把,与天庭兵将争斗之时必会酿成大祸,若不是阿姊你一直拉着我关心我,我总忘记这世上还有人爱我惦记我……”
白浮看着扎基无措又可怜,道:“我心中很乱,我有诸多想法,但却不能贸然实现。”
没有人不想当正义的伙伴,但是白浮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她还不曾将一切事情考虑清楚呢,贸然行动,终究是害人害己,她一直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忘了是小说还是漫画了,其中一个男主角,因为心中正义却走了偏,最后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扎基心中大痛,她一把将白浮抱紧怀里不断的安慰:“我可怜的朱蛛儿,你心中竟然这么苦,你怎么不和我说呢?我是你阿姊啊,你说出来,我才好帮你解决。”
“那蝎子精的死……”白浮所在扎基怀里,声音茫然:“我并不是对那个蝎子精产生了什么同情,毕竟我虽然喜欢她的脾气,但我与她不过一面之缘,还未到交心的地步。我难受的是,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阿姊你知道吗?她的死被描述为报应,因她蜇了如来一下,所以必须拿命去还。就如同那乌鸡国国王,将菩萨浸于河水泡了三天,如果不是遇到取经人得大圣相助,那他就当真死了,所以也算是要用命去还菩萨因果吗?这公平吗?
如果只是为还因果让那蝎子精去死,对蝎子精公平吗?如果那蝎子精的死,是为了让她在作恶害人后得道应有的报应,那么凭什么让她带着记忆与修为再入轮回,这种形式主义,对百姓公平吗?!”
白浮越说越激动,她浑身遏制不住的颤抖,双手冰冷,若非扎基不停的握着给她搓热,可能早就僵了。
“那轮回转世到底成了什么了?如果真如佛家所说的那般,今日作孽来世受苦,那个蝎子精算什么?
我后又想到,仙家认为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人死后身体归尘,而三魂六魄则分散,与其他分散的魂魄重新组合,也就是说再次投胎之后,那个人又只能是一个全新的魂魄。
那所谓的前世为善来世享福,岂不是再不成立?
因此,仙家称死后魂魄聚而不灭的人为“真人”。我又想到,修为最低等的真人与仙人,若是为了脱罪,只要神魂还能保全,哪怕身死,可再入轮回重新来过。
此番看来,那轮回之处真正受益的只有仙家佛陀!
不论如何受苦的只有百姓,我心里不是滋味,上一世不曾有转世轮回一说,因此生命的重量刻在每个生物的心中,我于争斗中将生死置之度外也是为了求活,因此,若是犯了罪孽,以命相赔便是最有重量的谢罪方式。
可是这个地方的神仙只要是真人境界,不论犯了什么错,只要赴死,便都能解决了,只因他们能够入轮回,保真知。
阿姊,你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认为这是不对的!”
白浮紧张的看着扎基,素来少言的她今次说了这么多话,连她本人都不敢相信,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等待着一场审判。
当将自己心底的想法托盘而出的那一刻,白浮就做好了被扎基仇视甚至是疏离的准备。
扎基是灵山的女神,她的立场天然属于灵山,白浮不知道她对自己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会作何反应,但只要扎基与自己一天为姊妹,那么扎基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之一,白浮也会用最真诚的态度去对她。
“朱蛛儿,你知道什么是慈悲为怀吗?”扎基看着白浮的眼神十分温和,甚至带着点怜幼的慈爱。
白浮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以爱天下苍生为己任,为百姓谋福祉,奉献自身!”
或许这听起来很假大空,但白浮内心就是认为神仙应该是这样的。
“错了。”扎基看着白浮轻斥一声,看着远处菩萨们聚会时,那繁华烂漫,金玉满堂的富丽之景,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受人信仰,免人祸事。”
白浮一愣,她看着扎基,而扎基也还不避讳的回视她。扎基就是要告诉白浮,此方世界神仙大多都是这样想的。
“你可知瘟部神?”
“知……”
白浮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了,这世界不光有惩奸除恶祈福散善的正神,同时也有发布灾祸的瘟神。
“你可知你阿姊我的忿怒型所持有的瘟疫袋,也是每年向草原上人畜牛羊,散播瘟疫疾病的利器。”扎基长舒了口气,无奈道:“或许有些强词夺理,但,也因有了这些灾祸,凡人才会祭祀。
我得了祭祀,便显文静型将瘟疫收回。有所求,便有所应,这便是现如今普世之中的慈悲为怀。”
白浮眨了眨眼,道:“我知道阿姊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太过天真而不知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何况,阿姊你举的例子病不恰当,生老病死是这世间常态,阿姊你虽然散布瘟疫,但皆是按照时节规律散播,须知这世间既有瘟神存在,那便是福祸相依,存在便有道理。
瘟疫会给生灵带来痛苦,但却也是为了淘汰掉体弱者,让更强者活下来以得繁衍,这一切都符合自然规律,说我偏袒也好,自私也罢,我认为阿姊所做之事都是顺应天命。
我不喜的是拿着应该用来维持四时变化的法宝,肆意为祸的行为,就比如拿着那瘟疫袋,随意的向人间播散祸根,导致生灵涂炭。以及明明已经受众生敬仰,却私自纵容手下为祸世人的神仙!
那六道轮回之便,让太多神仙佛陀失了常心了,我认为这种弊端应该改变,且不明白,那地府酆都为何如此纵容?”
“因为后土娘娘沉睡千载,无她坐镇,阴间乱矣。”
扎基说着,失笑的摇了摇头,道:“你果然一直在介怀通天河鲤鱼精之事,真难为你能遇到那个南海的女仙,且两个人都是那么一副执拗的脾性,所以当日观音尊者才会自通天河中退出,毕竟谁会乐意跟两个愣头青计较呢。”
白浮闻言蹙眉,不赞同的喊了一声:“阿姊。”
扎基看着白浮挑眉,道:“我又没说错。好吧,是我错了。”
扎基伸出双手,掐着白浮的脸颊揉了揉,道:“其实那轮回之事,确实不妥。”
“不说那蝎子精,便是我本身,也觉不喜。” 扎基看着白浮道:“你可知我为何耽搁了这么久,才前来寻你?”
“……赤宗赞?”白浮小心翼翼的询问。
“呵!”扎基冷笑一声,神色凶狠之至,唬得白浮一缩脖子,害怕扎基迁怒自己。
“没错,说真的,从灵山下来再入轮回成为现在的身份,我真想抛弃前世种种重新开始,哪怕再无女神之能,也好过跟孽缘纠缠不休!轮回既是新生,而我却并未完全新生,为了天合,我虽然将赤宗赞赶到了拉萨河南,却还要每年在和对方再见一面。”
扎基心里是真怄得慌,也是她贪心不足,舍不得现如今在吐蕃美好的一切,如果真杀了赤宗赞,让他的神魂归为,不敢想会有多麻烦,现如今将人扔到拉萨河南,虽然一年得难过一天,但起码剩下的日子都是消停的。
“罢了,说来说去,你是我妹子,我于这世间最亲的人只有你,你想去做什么便去吧,好的坏的,终归是你的劫,你总是要过去的。”
扎基说着,一把将白浮楼在怀里,轻声叹道:“只一个,不许再如跟九天玄女斗法那样,不顾自身安危了,莫要忘了阿姊在家中等你。”
白浮拼命的眨眼,才将其中湿意逼退,她嗯了一声,后埋入扎基怀中。

第52章 罗刹女
白浮在扎基怀里腻歪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好多了, 心绪平复的她又觉得不好意思,她从扎基怀里退出来后捂着脸,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失了常心,那么激动且情绪化, 简直太幼稚了, 都没脸见人了。
扎基看着特别容易害羞的白浮, 心中十分怜爱, 先前被赤宗赞搅得特别糟糕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治愈。啊~朱蛛儿真是可爱。
“走吧, 我见紧那罗菩萨与乾闼婆菩萨, 她们已经开始奏乐了, 我听度母说你最想要认识的就是那两位善于音律的菩萨,待会儿我带你去见她们两个。”
扎基没忍住摸了摸白浮的柔顺的头发, 那顺滑柔软的手感比得上天宫丝绸令人心醉,扎基带着白浮整理一番后到宴上落座, 共同欣赏那天人之乐。
乾闼婆善琴,而紧那罗善歌,这两位联合作曲,令台下人听得如痴如醉。
白浮小声对扎基道:“若是娜若也在就好了。”
两位善乐的菩萨, 再加上一位善舞的天女, 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得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扎基点点头, 道:“是啊,我出发前, 曾问过娜若要不要一起,但可惜她比你还要内向, 表示不能咱们都走了没人看家, 便留下了。”
“如果她知道这次宴会有乾闼婆与紧那罗两位菩萨在,说不定她会后悔。”
白浮小声的和扎基说完这句便收了声, 开始沉浸在两位音律菩萨的天音之中,乾闼婆琴技高超,紧那罗歌声无可挑剔,却并未出现琴声压歌一头,歌抢琴音上风的情况,两个人配合反而能让彼此更上一层,和谐致极。
待一曲结束之后,还是扎基推了白浮一把,才令白浮回过神来。对上扎基调侃的眼神,白浮抿嘴一笑,承认:“我刚刚走神了。”
“两位菩萨乐曲确实令人陶醉其中。”扎基说着,拉起白浮,领着她向那二位菩萨走去。
乾闼婆与紧那罗见扎基来此,纷纷合掌行礼,口称佛母。
“六时吉祥。”扎基也向两位菩萨献上祝福,后将白浮引荐给两位菩萨。
乾闼婆与紧那罗对视一眼,皆摸不准这位佛母今次前来就究竟何意,但还是客气的与白浮见礼。
白浮对这两位菩萨十分尊敬,客气寒暄一阵后便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希望能得到两位菩萨的帮助,并且将早就准备好的玉牌和留影石拿出,送给两位菩萨。表示无论两位菩萨是否愿意帮忙,都想与二位交好。
“通讯玉牌?这到时候新奇的玩意儿。”
紧那罗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在得到白浮递给她的实物之后,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赏玩。
乾闼婆亦是如此,她对着扎基点头道:“若真如此,便可足不出户,通达世事,此举乃是大善也。”
扎基一听便知道,这两位菩萨是答应帮助自己妹子一起研究玉牌的传声方法了。因此她笑着陪了不少好话,说了半天,却见朱蛛儿那个小没良心的早就脱了神,望向别处了。
扎基拍了白浮一下,没好气道:“正与两位菩萨说这话呢,你怎能这般失礼。”
白浮被扎基训斥后有些窘迫,她对着紧那罗与乾闼婆两位菩萨抱歉的笑了笑,后坦然的道歉:“实在对不住,我刚刚走神了。”
两位菩萨自然不会计较,且她们两个得了新鲜东西,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体验一番了,遂与扎基白浮二人寒暄一阵,便联袂而去。
她们两个得找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玉牌,若是能帮极乐天女将传音之法融入其中,那以后便可不必找机会相约,也能随时用玉牌探讨乐理了。
扎基看着乐呵呵离去的两位菩萨,心中长舒了口气,她扭头,没好气的捏了捏白浮的脸,道:“你这丫头,幸亏紧那罗与乾闼婆不是小气的性子,否则她们肯定要记恨你。”
“抱歉,阿姊,我刚刚是在看那些罗刹女。”
“罗刹女?”
扎基讶异,心想着朱蛛儿怎的对罗刹女感兴趣了?这让她有些担忧,嘱咐道:“你可莫要觉得那些罗刹女形象独特,便起了猎奇之心,须知道她们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你误会了阿姊,我才不是那种人。”白浮说着,将自己的疑惑一一道出:“我之所以刚刚看的入神,是因为我想到了那十位罗刹女之中,有一位是昴日星官的母亲,昴日星官之前曾说过,他母亲曾与观音尊者偶遇寒暄,得知孙大圣他们有难,因而命他在毒敌山鸣啼。”
“你是觉得罗刹女与观音尊者关系甚笃?”
扎基看着白浮好笑的摇头,否定:“这你放心,那十位罗刹女各个都是不好相与的主,你说的那位昴日星官的母亲,便是二女毗蓝婆,她与其大姐蓝婆算是那十位罗刹女之中脾气最好的了,所以观音尊者才和她搭话。”
说到这里,扎基想了想,又道:“观音尊者因佛祖旨意为了西行取经之计可以说是殚精竭虑,近些年近乎有些疯魔,为了能成事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不过,罗刹女与观音尊者应该只是随意碰面的巧合,倒也不用担心罗刹女会被观音尊者撺掇与你为难。”
“嗯?”白浮不解的歪了歪头。
“你是不知道,自毗蓝婆菩萨三百年前也不去如来佛经会上听经,那些罗刹女便全与灵山断了联系,若非紧那罗脾性温婉,就连罗刹女们也乐得给面子,你今日还见不到她们呢。”
“究竟是为何?”
白浮也好奇起来,这十位罗刹女以恶鬼修得菩萨身,又怎么会与灵山断绝联系?
“可能与三百年前罗刹国的覆灭有关。”
扎基含糊不清的提了一句,便不肯多说,白浮也懂事的不去问,毕竟有些秘辛自己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以免惹火上身。
“罗刹国,罗刹国……怎么那么熟悉?”
“你自然熟悉了,那小牛的母亲不就来自罗刹国吗?而且还是罗刹国最后的公主遗孤。”
扎基笑了笑,道:“也幸亏那小牛有那样一位生身之母教导,即便小小年纪便被其父派出去自立门户,也只是顽劣点,并未为祸凡人。”
白浮听到这里,便知道自己这是遗漏了什么了。
“坏了,阿姊,我先前还说要带着红孩儿拜访令尊,告诉他们红孩儿被我带走了,但结果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竟忘了这事。”
“这可如何是好。”
扎基一听对白浮弄出如此纰漏,也跟着着急,道:“现如今圣婴在武当山学道不易,不可能耽搁学业,带着他去见那公主与大力牛魔王,且那两位都不是好相与的性格,若是不解释清楚,定要结仇。”
“如此,我便只能前去武当山找圣婴要件信物,再去与公主和牛魔王解释了。”
白浮汗颜,这事是她做的不地道,将人家儿子带走了却不知会一声,实在是不该。
“佛母与天女究竟因何事在扰。”
前来搭话的,正是毗蓝婆,她是一位头戴金华冠,身披紫袍的美丽女子,可以看出她其实不常笑,平日是个严肃的性格,因此面部表情比较僵硬,但仍然尽力的维持友好。白浮对这位菩萨的到来心里十分纳罕。
“菩萨有礼。”
“佛母有礼。”
毗蓝婆的名字含义便是狂风,她本人自然也是个利索的性子,见扎基与白浮对她并不排斥,便快人快语的将目的说了。
“我姐妹等人刚刚自紧那罗菩萨那里见得宝物,对极乐天女手中的传讯之物十分艳羡,因而厚颜来求。”
毗蓝婆素日冷言,若非姐妹们所托,她是绝对不会开口的,但第一次求人,令毗蓝婆十分无措,在见白浮脸上迟疑之色,只以为对方不应,便羞愤的跺了跺脚,道了句:“若天女不便,请当我不曾开口。”
说着,转身欲走。
“诶,怎的这般急性?”
扎基一把将毗蓝婆拉住,而白浮也上前劝道:“菩萨既然开口,我怎有不应之礼?也怪我刚刚一时走神,竟怠慢了菩萨,还请原谅则个。”
因扎基与白浮两人的轮番劝慰,毗蓝婆这才放松下来,速来冷凝的神色回缓,对着白浮欠身道:“天女大度,我在此谢过,我姊妹众人也非不明事理之辈,若天女能如我等所愿,必定以重礼相谢。”
“诶~重谢到时不必,只是眼前我这妹子确实有件要紧事,请毗蓝婆参谋一番。”
“哦?佛母请讲,我定当全力相助。”
“也非是什么难事,只是我这妹子太过年轻,处事不周,将那铁扇公主的子嗣拐去教养,后又送到荡魔祖师处学艺,竟忘记与他双亲报备,实在该打。现如今正在苦恼,要如何去和公主请罪。”
“竟有此事?”
毗蓝婆惊讶的看着白浮,她心中可是知道,那小牛其实早就被观音尊者暗中看上,毗蓝婆执掌风暴,有些秘闻,风会将其带给她。
也就是说,那小牛没被牵着鼻子弄回灵山?甚好!
如此,毗蓝婆对白浮的神色更加缓和了,她直接保证:“这也非是什么难事,公主与我等有旧,到时由我说和一二。天女不必担心。”
“好,当真是有劳菩萨了,朱蛛儿感激不尽。”
有了毗蓝婆的背书,白浮这才松了口气,只等宴会结束,便前去火焰山,拜访罗刹公主。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将诸位菩萨喜欢的通信玉牌做好。
现如今她的网上已经多了这么多人的丝线,是不是现在可以统筹在一块?弄个集成织网了?

“啊?”
白浮被扎基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她茫然的对上扎基关切的眼神,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她看着自己手中只是起了个头的网十分疑惑, 按道理来讲, 这时候应该已经完成大半了, 怎的现如今还和刚开始一样只起了个头?
“你怎么又走神了?”
扎基觉得奇怪, 她伸手摸了摸白浮的额头, 并且分出一缕法力探入白浮体内, 这种探查他人内里的行为是十分僭越的, 但以扎基和白浮的关系根本不需避讳。
没有问题。
扎基只觉得奇怪,她看着白浮, 不禁担忧:“你到底怎么了?自我见你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 可有什么心事?”
白浮看着手中的织网,抿了抿嘴唇,她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如果不是扎基提醒, 她也确实没意识到她现如今的心不在焉。
“可能是因为, 我今年冬天没有好好安睡?”
思来想去, 白浮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毕竟曾经每年的冬天她都是睡过去的, 但今年为了炼化白玉大剑她这个冬天硬生生挺了过去。
扎基听完只觉得无语,她摇了摇头, 没辙的看着白浮道:“你倒真是习性未脱。”
此时菩萨之间的宴会已经结束, 所有仙女菩萨们都相继离席,现如今就只剩下扎基白浮度母三人还未离去。
白浮要去翠云山芭蕉洞拜见铁扇公主, 而扎基与度母则是要回归吐蕃主持大业,三人就此分作两头。
与两位姐姐拜别之后,白浮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就这般毛楞的前去翠云山,虽然说已经有那十位罗刹女保证前去与铁扇公主说和,但白浮觉得还是应该去武当山一趟,去找红孩儿问问,可有什么话要带到,也好解了这对母子的相思之苦。
想到这里,白浮便动身前往武当山,她自受天庭加封之后,便得祥云,可坐在云上飞翔,虽比不上自己飞行时的那般速度,但胜在舒适省心。
坐在云上的时间白浮也没闲着,她继续将手里用作联系的丝线继续结成一张网,结网这种事对白浮来说还是挺简单的,再加上她做这个通信玉牌时早就想到了多人联络时的场景,提前做过预想,所以现如今只需要实践便可。
反正如今持有玉牌的神仙还只是少数,出了事情大不了她立即飞过去给人家换新的啊。
有道理。
“嗯?”
白浮手中动作一顿,她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并无他人。
刚刚那个想法,应该是自己的吧?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白浮又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活,就这样一直飞到了武当山,那联络网也算是完成了个大概。
“不愧是有着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的武当山。”
白浮在武当山的山脚下降落,她初次拜访,且并无拜帖,如果就这样贸然飞上去实在是无礼。
初到武当山,且这里还是真武大帝的道场。为表尊敬,同时白浮对这仙山也是真的好奇,便打算一步一步的攀登上去。
武当山不算险峻,且这里瑞气祥云,紫气盘旋,乃是真正的仙家福地。白浮一边登山,一边欣赏周遭景色,看着那白云仙鹤舞,草树驯鹿亲的祥和模样,暗赞也就只有这大神治下的安稳之地,才能养出这般平和的生灵。
在即将拜入太玄紫霄宫前,白浮站在下处,仰望那处于山首的金殿,再次感叹那华美的奇迹。武当山乃是紫霄阳气汇集之地,山顶常有雷云,但那金殿却在雷火炼化治下仍旧金碧辉煌,实在令人忍不住叹其壮美。
哼!暴发户才喜欢土豪金呢,等我把九彩石磨了,加入到我宫殿里,这里金碧辉煌,我那里五彩斑斓的白!
怎么回事?!
等这个想法冒出来后,白浮自己吓了一跳,她终于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是左右查探就是找不到原因。太奇怪了……
白浮又开始不自觉的陷入了沉思,但她的身体却十分自主,扬起手中留影石,将那辉煌金殿留下影念,而后传入通信玉牌。
等白浮再次回过神来,发现她刚刚干了什么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今日太玄紫霄宫,金殿门前我留名!
配图,配图……
“?!!!”
卧槽!这回真是白浮自己的想法了,她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通信玉牌,主要是盯着自己的手,疑惑自己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太失礼了,而且这发的是刚刚弄好的集成网吧?!那岂不是拿了她玉牌的人都看见了!
不要紧,不要紧的白浮,这集成网是她刚刚弄好的,或许根本不成功呢?不用担心,没发出去的。
“诶呀?朱蛛儿你已经到武当山了?”
“呦,这可真是稀奇,我竟然同时收到两个人的消息?”
“当真有趣,此宝物还可聚众传信?可能看到我所传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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