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四点吧?
那她才睡了五个半小时,难怪她那么困。
顾年年不让sandy喂,自己抬着碗,咕噜咕噜大口喝完后,又喝了口豆浆,擦了擦嘴,就爬上床。
sandy看她这样,心里好笑,确实是他的错,也不管什么早餐了,慢慢上床,把一秒入睡的顾年年抱到怀中,笑着亲了亲她的脸后,也睡了过去。
*****
“十二点半了,他们什么时候下来,我们要先吃了?”
谢清逸皱眉,不是十二点用餐吗,都延长半小时了,怎么两人还没下来?
“抱歉,我去看看。”
常林赶忙上去,就看到sandy牵着顾年年出门,顾年年现在睡饱了,没那么困了,才下来就看到下面的人。
“月月姐、软软姐,冥先生、谢先生,抱歉,让你们等了。”
顾年年没想到他们都来了,哥哥都没跟她说,还让她继续睡。
“不久,小表嫂,好久不见。”
冥清可不敢乱说,笑着与顾年年打招呼。
sandy看了冥清一眼,很满意弟弟的懂事。
“伯母,我是冥宝宝,很开心认识你。”
冥宝宝笑着抱住顾年年,上次他去年庄,还没来得及跟顾年年打招呼,就被送去批阅文件了,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你好!”
顾年年蹲下身,摸了摸冥宝宝的头,觉得他真可爱。
“伯父,等会你带我滑水。”
冥宝宝最开心,他要跟大伯父一起去冲浪。
“不行,我等会要带你伯母,让常林带你。”
sandy摸了摸冥宝宝的头,直接拒绝,他从小带弟弟就算了,长大了还给弟弟带孩子,叫什么事啊?
冥宝宝有些委屈,他想跟表伯玩,但表伯有伯母后,就不带他了。
他爹地也断手断脚的不能带他玩,好遗憾!
“我们等会去冲浪,顺便去看看鲸鱼。”
sandy摸了摸顾年年的头,他请了姬家的人过来,专门饲养与训练鲸鱼,每天三点后,鲸鱼都会从远处游到他的小岛附近,然后等着投食。
他也不知道姬家的驯养师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些鲸鱼知道了跳动与喊叫才能得到鱼食,所以它们每天都会卖力喷水,然后跳高后砸向水面。
顾年年没想到还有鲸鱼表演,有些期待,抱紧sandy。
“等我们以后的庄园盖好,你若是喜欢,我们就造座海洋馆,养一两条鲸鱼,天天给你表演。”
在sandy眼里,一年花个几百亿美刀,只为每天看半小时的表演,完全不是什么事。
“谢谢哥哥,不用了。”
顾年年抱紧sandy,看了看周边的人没关注他们,她想亲亲sandy,sandy看出了她的想法,在她还没亲来时,先低下了头,亲了下去。
桌上的几人看他们这样,无语翻了个白眼。
“等会看了鲸鱼,要不要跳伞?”
sandy不打算带顾年年跳三千米的那种,而是打算带她跳矮些,不会太刺激。
“嗯,哥哥到时候带我玩。”
顾年年知道哥哥喜欢玩刺激运动,她也打算好好了解他。
“好,我们等会去看鲸鱼,然后我带你跳伞、冲浪。”
sandy摸了摸顾年年的头,温声说着他们今天的行程,很满意自己规划的行程,能得到他家小可怜的赞同。
“哥,我们今年要去华国过年,要不到时我们一起过年吧?”
“等年后,我们一起去北极滑雪,然后去看极光,我家软软还没去过北极呢!”
冥清擦了擦嘴,询问着sandy,sandy没答应,只是看向顾年年。
“想去滑雪看极光吗?”
sandy低声询问顾年年,大有顾年年同意,他才去的架势。
“我不会,那哥哥到时教我。”
顾年年也不想扫兴,而且大家一起去旅游,是件开心的事。
“行,那我让常林联系家里的酒店,让那边准备好接待。”
sandy看顾年年答应了,立刻看了常林一眼,常林马上点头,安排人去联系。
风家在全球每个城市都有酒店,他喜欢去的地方,都有专门的房间,除了他,是不会让任何人入住的。
他们要过去,自然得让那边从里到外打扫消毒,他才会入住。
“哥,你比我还妻奴。”
冥清不开心瞪了自己哥哥一眼,sandy没管他,让他继续不开心着。
“我们也要去,sandy,到时算上我们。”
谢清逸赶忙出声,厚着脸皮搭上好兄弟的顺风车。
“嗯!”
sandy点头,他自然要带好友去的,只是他不想带夏月月,但他不会说。
*****
张母送走人后,赶忙上了楼。
张父拿了氧气面罩,坐在病床上。
“老公,那人去医院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张母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很是不踏实。
“嗯,让殡仪馆的人来拉走,先火化了再说。”
“你给那边打电话,多给他们些钱,告诉他们过两天就把骨灰给他们送回去。”
张父觉得等着帝鸑饶回来发现真相,不如现在就把真相消灭。
张母很听张父的话,赶忙去打电话,而张父不躺了,被女佣扶着坐到沙发上。
张宾回来时,就看到殡仪馆的车来了,而他父亲也醒了。
张宾看他们要把自己妹妹的遗体拉去火化,急了,赶忙去拦。
“阿宾,过来,让妞妞走的安心些。”
张父声音沉沉,带着几分压迫。
“爸,需要最少停灵三天的,今天才第一天,妹妹死了,我想给妹妹停灵七天,到时再厚葬。”
张宾不知道自己父亲怎么了,明明对妹妹那么好,为什么现在就要把妹妹拉去火化?
“阿宾,妞妞从小就怕虫子……”
张父不多说,悠悠叹了口气,张宾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看着棺材里面的妞妞,虽然做过处理,但还是能闻到气味,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嗯,我送妹妹一程。”
张宾擦了擦眼泪,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后,跟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上了车。
张父也跟着过去,他不看着人火化,他不放心,张母看他要去,也跟着过去。
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守在了火化室。
*****
一个小时后。
“先生,这是张小姐的骨灰。”
工作人员把骨灰拿给张宾,张宾抱着骨灰,哭到崩溃。
“妞妞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爸,我们要不把妹妹的骨灰放在她住的房间,不下葬了。”
张宾边哭边说,觉得只有这样,妹妹才没离开他们一样。
“胡说什么,让妞妞葬在你姑姑旁边,到时也有个照应。”
张父想哭的,但奈何没有洋葱水的帕子,也哭不出来。
张宾想到姑姑,更是悲从心来,觉得他们家没照顾好妹妹,一路从殡仪馆哭回了张家。
张父与张母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别哭了,但张父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只要那人还没走,就这样吧!
张母有些同情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看他眼睛都哭肿了,有些心疼,但为了张家,就让儿子再哭一会好了。
*****
医院手术室,两个小时后。
“陆先生,病人没危险了,只是不能再受刺激。”
医生擦了擦汗,看着那么多黑衣人,也有些怕,但更怕自己的乌纱帽没了。
“嗯,你们辛苦了。”
陆念晟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没想到他们表哥一直在华国。
顾炎不认识他们,只是听他们自称是帝鸑饶的表弟,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表哥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怎么心脏都碎了?”陆念沅皱眉,看向顾炎。
顾炎看他们都看着他,也没瞒着,简单说起了张家救助帝鸑饶的事。
“天啊,老四,我听到了什么,我们情场浪子表哥,竟然从良了?”
陆念沅吃惊看向自己弟弟,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天,他上次可还嘲笑我们来着,你继续说。”
陆念晟虽然很好奇自己表哥怎么就坠入了爱河,但更想知道他们表哥是不是被分手了,所以难过到心脏碎裂。
“所以,那位小姐死了?”
陆念晟与自己三哥对视一眼,有些同情他们表哥。
“咳咳,两位表少爷,要不我们出去聊?”
木令看他们在病房就聊了起来,怕他们吵到自家二少,赶忙出声。
“行吧,我们今晚就在隔壁住下。”
陆念晟有些不开心,但看自己表哥惨白的脸后,悻悻闭了嘴。
顾炎看没他什么事了,与他们打过招呼后,就直接走了。
帝鸑饶如睡着一样,静静躺在了床上,脸色灰白,眉头紧锁,额头上都是冷汗。
‘你们是帝家的未来,只要你们三兄弟齐心协力,帝家就会发展的越来越好。’
‘鸑饶,这是爹地给你买的大马,来,爹地抱你上去。’
‘二弟,我们生来就是双生子,若你想坐这个位置,哥哥愿意让给你。’
曾经的过往,一幕一幕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想起来了,他是姜国帝家二少!
帝鸑饶缓缓睁开眼,外面又是新的一天,他慢慢起身,心口还有些疼。
他闭了闭眼,想到妞妞,心口更疼了。
“二少,您醒了。”
木令来扶他,帝鸑饶看向他,轻轻点头。
“联系姬家购买保温水晶棺,等会我要带妞妞去姜国。”
帝鸑饶深呼吸一口气,捏紧拳头,才控制住落泪的冲动。
“表哥,你还好吗?”
陆念晟看他醒了,松了口气。
“嗯,没事了。”
帝鸑饶看了眼两个表弟,恢复了往常的傲慢,没多看两人一眼,只是轻轻点头。
两人都习惯帝家人的做派,也没在意。
“二少,风家送来了花篮,祝你早日康复。”
木令看着保镖抱着的花,脸色有些不好看,蓝色的花很漂亮,可那是牡丹菊,再好看,也是菊花。
帝鸑饶看了眼,没生气,他知道sandy故意气他,他只是淡淡扫了眼,刚想让人扔了,又想到妞妞可能会喜欢,就忍住了。
“带上花,去张家。”
帝鸑饶给自己穿好衣服,神色憔悴,但身上气质更加凌厉了。
“告诉我哥,不用过来了,我会处理。”
帝鸑饶亲自提着花篮,走在最前面,脸色冷凝,眼眸冷寂无波。
*****
妞妞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而白晨坐在椅子上,被保镖推着。
“小姐,那边美食很多,小动物也很多,去那边旅游,你一定会喜欢的。”
管家觉得,妞妞心情不好,会影响身体,不如带她去旅游,说不定就好了,毕竟散心散心,不就是旅游看风景吗?
“对啊,公主殿下,我朋友说那边美食非常好吃,还便宜,我们去那边多住段时间。”
白晨想去拉妞妞的手,却被妞妞赶忙躲开了。
“鱼哥哥说,妞妞的手只能他,还有女佣姐姐与舅妈牵,哥哥都不可以。”
“晨晨,妞妞不是不跟你牵手手的,你别多想。”
嗯,鱼哥哥说,晨晨是最不能跟她牵手手的,不然他会生气的。
虽然鱼哥哥死了,但他的鬼魂在天上会看到的!
妞妞想到帝鸑饶,眼圈又红了,白晨讪讪收回手,心里有些不舒服。
帝鸑饶带着人到时,张宾正在烧纸,张母坐在一边。
张母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哭了,但看帝鸑饶来了,赶忙拿帕子擦起眼睛来。
张母:妈呀,我的眼睛好辣,谁把她的洋葱水换成了辣椒水?
“李鱼,你身体怎么样了?”
张宾还不知道帝鸑饶的真实身份,关心看向帝鸑饶,声音满是哭腔。
帝鸑饶看到他发红的眼眸,没说话,只是淡淡点头,随后看向棺材,见他们把棺材合上了,他有些不悦皱眉,慢慢过去,每走一步,心口都在抽疼。
木令与一众保镖看他们二少跪下了,惊讶了一瞬后,也跟着跪了下来。
咚咚咚……
来张家吊唁的人,看帝鸑饶跪在最前面,身后都是排排黑衣壮汉保镖,都惊呆了,有种黑社会大嫂死了的既视感。
“别怕,哥哥来了,哥哥等会就带你走。”
帝鸑饶伸手抚摸着棺材,眼圈红红的,声音低沉满是沙哑,甚至还有几分哽咽。
张宾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要带什么走,不是要带他妹妹的骨灰走吧?
他没听错吧?
就在张宾呆愣中,帝鸑饶缓缓站起身,随后用力推开棺材。
“李鱼,你做什么?”
张宾赶忙上前,却被身后保镖按住,他只能看着自己妹妹的棺材被打开。
“李鱼,你别这样,让妞妞走的安心些。”
张母也上前,但都被人拦住,她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她丈夫有先见之明。
人皮面具就是帝家先发起的,作为家里的产业,帝鸑饶只要上手摸,一定会发现猫腻。
“你们把她火化了?”
帝鸑饶看到骨灰盒,心里一抽,愤怒转头看着张宾,整个人气到发抖,拳头捏得咯滋作响。
他的妞妞,他们没经过他的同意,把她火化了。
为什么要动他的妞妞,他们害了她还不够,为什么还要火化她?
帝鸑饶一把拽过张宾,因为生气,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脸色没了刚刚的平静,多了几分癫狂与扭曲,脸色涨红,眼眸凶狠暴戾。
“你们凭什么火化她?”
“她是我的,你们为什么要动她的尸体?”
帝鸑饶心口剧烈颤抖发痛,大脑只剩了恨意,伤口也裂开了,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
张宾被一拳打倒在地,脑袋晕沉沉的。
“你给我死!”
帝鸑饶气疯了,他的妞妞,他都没好好看看她,他们竟敢火化了,他要他们都死。
帝鸑饶眼瞳鼓胀,瞳孔缩了缩,抬脚就踹向了张宾。
大家看到了,也纷纷上前,想去阻止。
“谁敢动?”
木令拿出枪指着众人,不允许别人靠近。
“你们害死了她,现在还火化她,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帝鸑饶要疯了,他眼尾猩红,泛起了湿意,拽着张宾衣领的手,青筋凸起用力,指节泛白。
而他也因愤怒,脖颈上的经脉拉直撑起,很是恐怖。
张宾脸上都是血,脑袋晕沉沉的,看着帝鸑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鱼,你放开张宾,你这样做,你觉得妞妞会开心吗?”
顾炎看帝鸑饶还不放开张宾,推开壮汉,一把抱住张宾,心疼摸了摸他的脸。
“呵呵,他把我爱人火化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帝鸑饶笑着笑着却落下泪来,他的妞妞被火化了,这让他怎么接受?
他都定制好了保温水晶棺,可以永远保存她的尸体,可是他们张家做了什么?
他们害死了他的爱人,还没经过他的同意,火化了尸体,他为什么不能生气?
帝鸑饶无力跪到棺材前,手搭着棺材边,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肩膀剧烈颤抖,眼泪大颗大颗落到地上。
帝家人,生来就骄傲,流血不流泪,可这一刻,帝鸑饶觉得自己丧失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人生一片黑暗,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的冷汗,簌簌如豆子,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妞妞,他的妞妞,为什么会这样?
“二少,您注意身体,快让医生进来。”
木令看自己主子脸色不好,而且伤口还裂开了,吓到了,赶忙让人过来。
帝鸑饶推开医生,不让人靠近,他眼眸湿红悲痛,手上都是血,颤抖伸手抚摸遗像上笑着的女孩,女孩笑得越开心,他心越痛。
那股痛意,就如万条线,牵连着他的四肢百骸,就如骨头寸寸裂开一般。
“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
帝鸑饶很是自责,若是他一直守着,她是不是就不会被火化?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
帝鸑饶苦涩笑了,才刚抚摸了一下女孩的遗像后,眼前就发黑,心口的血越流越多,他唇色发白,重重晕了过去。
木令眼疾手快接住了帝鸑饶,心都吓停了,医生赶忙上前。
“二少心脏又裂开了,得重新回去做手术。”
医生赶忙给木令说着,木令点头,让人带帝鸑饶走。
木令随后看向棺材里的骨灰,没一点犹豫,抱起骨灰就要走。
“不准带我妹妹走。”
张宾缓过神来,就要上前,却被保镖用枪抵着头。
“不用管他们,把遗像与棺材都带上,你们五人留下,到时二少醒了,还要带什么,我再通知你们。”
木令能作为助理跟在帝鸑饶身边,自然最了解帝鸑饶,帝鸑饶那霸道的性格,没杀了张家人,已经是格外开恩。
“走,通知姜国那边接应。”
木令可不管张家人,抱着骨灰盒,就上了帝鸑饶的私人飞机。
“不要,不要带妹妹走。”
张宾想追出去,就被顾母紧紧拉住,顾母可不敢让自己儿子傻乎乎追出去,到时害了自己。
“妈,他们太无理了,怎么可以带妞妞离开。”
张宾蹲下了身子哭了,张母看人多,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假意擦了擦眼睛。
而张父刚都想好了,若是帝鸑饶真疯到要杀人时,他也不瞒着了。
儿子与侄女,他再偏爱妞妞,他也就那么个儿子,当然要以儿子为重。
还好,那人没真疯起来不管不顾。
“对,姐姐,你别担心,你的眼睛不能再哭了。”
帝埜尧与帝埜庚上来哄着帝埜岄,帝埜岄点头,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浑身是血,心里还是难过。
“妈咪,你跟父亲、爹地们去休息,这里有我跟老三守着,不会有事的。”
帝鸑箴看到自己弟弟浑身是血被抬下来,也被吓到了,好在医生说手术不难,心里才松了口气。
帝埜岄没走,只是到一边坐着,然后看向木令。
“家主,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二少。”
木令跪了下来,一众保镖也不敢耽搁,麻溜跟随跪到了帝埜岄面前。
“怎么回事?”
帝埜岄皱眉,她儿子为什么会心脏碎裂了两次?
“二少被大海冲到了海边,然后失忆后……”
木令把自己查到的告诉帝埜岄,其他人也听着。(他们没查到医生催眠的事!)
“那位小姐死了?”
帝埜岄皱眉,她儿子这是动情了,所以接受不了,才这样。
她怎么听都不像,毕竟她儿子的作风,她是知道的,她也不多管。
在他们帝家,没有纯合的可能的话,儿子们想怎么玩,都随他们去了,只要不玷污了自己的血脉就行。
“下去领罚吧!”
帝埜岄捏了捏眉心,没一点手软,木令低头,不敢辩解,带着人出了医院楼。
而妞妞的棺材与骨灰,被管家小心放到了帝鸑饶的别墅,不敢大意。
帝家人都在医院楼等着,甚至族老都来了,全部不说话,就这样在走廊做成一排,态度庄严肃穆,仿佛在开什么大会一般。
*****
一个小时后。
“家主,二少没事了,但二少需要静养,尤其不能再受刺激,不然,心脏碎裂可不是小事。”
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位若是救不回来,他们今天都得横着出去。
“嗯,辛苦了,帝家不会亏待有功之臣,你们的奖励,我会让人给你们送来。”
帝埜岄点头,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
张家书房。
“爸,那真不是妞妞吗?”
张宾听到这个消息,红肿的眼都亮了,满是笑意。
“嗯,别露馅了。”
张父看自己儿子被打了,有些心疼,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把骨灰换成了石灰,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骨灰还给人家。
“爸,我知道了,等他们走了,我就去接妹妹回来。”
张宾肉眼可见开心了,随后张父看他这样,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赶忙收敛了笑,只是脸部有些疼。
*****
“啊,晨晨,这个好好吃~”
妞妞端着盒臭豆腐,开心给白晨说着,白晨也点头,管家看妞妞开心了,想起帝鸑饶的时间少了,更肯定了带妞妞回来的决心。
“小姐,小心烫。”
管家本想喂她的,但妞妞太着急了,想自己吃,他只能在一边给她擦嘴。
他把妞妞的照片拍下来给张父发去,那边没回复,他也没管,继续发着。
而妞妞今天穿着套古装,还扎着丸子头,化了个淡妆,很是俏皮可爱。
“管家叔叔,这把扇子好好看,妞妞要,管家叔叔给妞妞买。”
妞妞看到上面的情侣画很喜欢,她觉得像她跟鱼哥哥,尤其男人拿着花单膝下跪求婚的模样,她看着扇子,想到他们的求婚,心里有些酸,又抬头看向天上。
嗯,鱼哥哥一定看到她买扇子了,知道她想着他,所以不会太难过的。
管家看她喜欢,赶忙付钱,又看她看天上,知道是在看帝鸑饶。
本来他也没想到这个办法,可妞妞太能哭,所以他就告诉妞妞,帝鸑饶死后就上了天,在天上看着她。
只要她看天上,帝鸑饶就能看到她,而她不能哭,不然帝鸑饶会难过的,以后玉皇大帝就不准他在天上看她了。
妞妞很相信他说的话,也不哭了,只是时不时就看看天,现在管家已经很满足了,等时间长了,妞妞就不会再难过。
而她与帝鸑饶,也算正式翻篇了!
“妞妞,我们去前面拍照打卡。”
白晨看她看天上,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看,笑着给她指了指。
“嗯,晨晨,那边真好看。”
妞妞笑着提着裙子跑起来,还娇憨回头笑了笑,仿佛古画中走出来的千金小姐。
*****
sandy没管他们,而是带着顾年年上了飞机。
“我们先去看鲸鱼。”
sandy给顾年年系好安全带,他没亲自开,而是让常林开,这样他能跟他顾年年聊天。
这种飞机三面都是玻璃很适合低飞,最常用来海上参观。
“诶,哥,你们坐飞机,我们坐什么?”
冥清看他没给他们准备飞机急了,好歹也给他们准备一架啊!
“嗯,你让送人从你的小岛送过来,应该也很快。”
sandy可不管弟弟,弟弟长大了,不需要照顾了,但他家年年年纪还小,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
“好了,那边还有游轮,你们可以开游轮过去。”
sandy抬抬手,让人把冥清拉开,常林看了眼,确定没问题后,开始慢慢让飞机起飞。
常舞则坐在另一边,手中拿着跳伞的包裹。
“哇,哥哥原来那边还有很多小岛啊!”
顾年年昨天都在睡觉,所以一点点都不知道他们这座岛相隔几公里还有小岛。
“那是冥清的小岛,他从小都在我这边居住,很少去那边。”
“他旁边的是帝家的岛,帝家的岛旁边是姬家的岛,我们四大家族当时是商量好一起买的,只为后代方便交流。”
“幼年时期,我们确实经常一起交流。”
sandy没告诉顾年年,他们的交流就是相互比较,一起跳伞或冲浪比赛,而且比赛那天,四家家族的人都会来,谁家最后一名,回去定不好过。
嗯,他从来都没拿过最后一名,所以不知道最后一名有什么待遇?
第217章 宠物Larry
直升机飞了会,就看到前面的轮船,轮船上的人拿着哨子吹响,而直升机慢慢压低,能直观看到下面的场景。
sandy怕顾年年看不清楚,还给她准备了望远镜,能直观看到远处刷刷游来的鲸鱼。
“哇,哥哥好厉害,鲸鱼朝这边来了。”
顾年年看向远处,激动给sandy说着,sandy皱眉,把她的望远镜往自己的方向转过来。
“小可怜,你刚刚说谁厉害?”
sandy笑眯眯看着顾年年,眼眸深了深。
“哥哥最厉害。”
顾年年脸红红的,害羞看了眼常林与常舞后,才靠近sandy,压低声音开口。
“嗯,以后可不能乱夸人。”
sandy捏了捏她的小脸,俯身在她唇上咬了口,嗓音沙哑,带着几分警告。
“嗯,以后不乱夸人了。”
顾年年抱紧sandy,sandy笑意盈盈低头,在她鼻头碰了碰,才没跟她计较。
嗯,他才是最厉害的,她的眼中,应该只能看到他。
“嗯呜呜~呜~”
就在这时,鲸鱼空灵而寂寥的叫声传来,顾年年赶忙转头去看,发现好几条鲸鱼,围住了轮船,而上面的人把鱼虾扔下去。
几头鲸鱼跃出水,张开大嘴,然后鱼虾就被它吞并到大嘴中,鲸鱼大大的身躯砸到水面,炸开巨大水花,白色水花就如烟花般绽放,在阳光的照耀下绽开,就如白色大型花。
顾年年看着这一幅壮观的画面,震撼住了,尤其它们发出的叫声,那样空灵深邃,就如这神秘的大海一样,让人心生敬畏。
“他们等会会给它们清理藤壶,虽然这边的大海保护的很好,但还是有藤壶的。”
sandy给顾年年解释着,顾年年愣愣点头,没想到姬家竟还有人能与鲸鱼沟通。
“走,哥哥带你下去抚摸鲸鱼。”
sandy以前也会跟着姬家的人给鲸鱼做清理,所以也想带顾年年体验一下。
顾年年没想到,她还能摸到鲸鱼,有些惊喜过了头,整个人呆萌萌的。
sandy看她这样,揉了揉她的头,觉得他家小可怜真可爱。
常林把飞机降落在轮船边上,而为了给顾年年最好的体验,sandy让人准备大轮船来停机,而小轮船与大轮船搭建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