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雅芝手上拿着锄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快打120,快报警。”
外面有人喊,杨雅芝害怕了,但她被铁链拴着,想跑都跑不了。
*****
“顾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sandy看她在学跳舞,笑着进去,微微弯腰,伸出了手。
“谢谢风先生的邀请,我很愿意与你跳舞。”
顾年年提了提裙摆,回了他一个礼,慢慢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中。
小提琴表演者,马上换了首曲子。
顾年年已经学了几天,完全能跟上sandy的步伐,一步一步跳起了华尔兹。
“夏家那边,你养父知道你养母做过小三,所以家暴她。
而你养母不堪折磨,反手杀了他,她这次算防卫过当,但她还有更换婴儿的事,数罪并罚,被判了无期徒刑。”
sandy有些可惜,死的竟然不是夏母。
若是死的是夏母,那么他就可以把夏父与顾父弄在一个监狱,到时夏父定会打死顾父的。
顾父多年对他家小可怜不待见,还用杯子砸她的头,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惊喜。
只是可惜了,不过夏母也行!
毕竟有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他已经让人去联络夏母未来的狱友,相信她余生会得到‘贴心教育’的。
“至于你生父,贿赂高官,还有偷税漏税,最少十年。”
sandy笑着拉顾年年转了一下,又把人拉到自己怀中。
“哥哥,这样就够了,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谢谢你。”
顾年年听着他的话,还是有些怕,怕他出事。
“放心,哥哥只是开了个头,没做什么。
毕竟,家暴你养母的,是你养父,杀你养父的是你养母。
顾家的话,那是你父亲自己做的,一切与哥哥无关呢~”
sandy揽住人,让顾年年身子微微下弯,结束这个舞蹈,但两人都没动。
sandy眼眸弯了弯,慢慢低头,顾年年也慢慢闭上眼,唇轻轻贴到了一起。
“可我还是怕,哥哥就这样吧,我已经不在意了,他们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顾年年虽然不知道哥哥做了什么,但她总觉得哥哥没完全收手。
“别担心,伤害你的人,哥哥会让他们百倍还回来,哥哥也不会有事。
小可怜,哥哥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一次把人踩到泥里,让他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你是哥哥的女人,你要记住,做任何事前,都要想好,能不能一次把人按进泥潭里。
不然,到时别人起来了,就会伤害你。
你们华国有句话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sandy凑近顾年年,吻了吻她的脸,顾年年有些怕,总觉得这样的哥哥太狠了。
“哥哥,我只是怕你出事。”
顾年年抱紧sandy,声音有些抖,她不知道如果真有那天,她要怎么办?
哥哥现在的模样,就跟小说里面的大反派一样,而她就像迷惑反派的妖姬。
她不想他出事,不想他为了她,到时被人伤害。
“所以小可怜,要快些成长起来,到时才能保护哥哥,不是吗?”
sandy不信那些,他觉得若真有那天,他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做事做的不够细致,也不够绝,才会让人爬到他头上叫嚣。
sandy知道她担心,但也没多说,只是搂紧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心口。
嗯,咚咚咚的心跳声,是他家小可怜担心他,他心一下软了。
“嗯嗯,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到时定好好保护哥哥。”
顾年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如果真有那一天,顶罪也好,挡在哥哥面前也好,她都不会犹豫。
“呵呵,小可怜,你真是哥哥的宝贝~”
这是他家小可怜第二次说要保护他,有些好笑,但又让他心里暖暖的。
“嗯,哥哥等着~”
sandy把人抱到怀中,用自己的头,轻轻贴着顾年年的头顶,亲昵蹭了蹭。
顾年年心里一酸,知道哥哥不信,但她会证明给哥哥看,哥哥在她心里,比她自己还重要。
顾年年抱紧人,闭上眼。
她好像找到要做的事了,她不想学现在的专业了,她想学法律。
学各国的法律,尤其研究刑法,到时成为厉害的律师,只为哥哥辩护。
不管哥哥做了什么,她都会竭尽全力去给哥哥辩护。
对,她还应该提高自己的身手,到时跟随常舞他们去劫持监狱,把哥哥救出来。
顾年年低下头,她觉得她不是个好人,她现在的想法,违背了她多年受过的教育。
可是,这是她的命啊,她不舍得他出事。
若他成不了善人,那她就陪着他堕落!
想通后,顾年年睁开眼,神色凝重又认真,小心捧起sandy的脸。
sandy一愣,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那么严肃?
“怎么了小可怜?”
sandy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手却被顾年年一把握住。
“哥哥,我想通了,我以后要学法律,我要做你一个人的律师。
若你出事,我给你辩护,我不仅要做你的律师,我还要好好跟随常舞学习枪支与防身术。
若有一天你进去了,我早上上庭为你辩护,下庭后就跟随他们去救你出来。
我不知道哥哥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哥哥没有我想象那样善良,哥哥可能还……”
违法两个字,顾年年说不出口,又咽了下去,看sandy没说话,只是愣愣看着她,她又缓缓开了口。
“哥哥不是好人,那我也不做好人,我喜欢哥哥,我要跟哥哥在一起,我不能带着哥哥向善,那我就陪着堕落。
不管是走阳光道,还是独木桥,我都不会因为哥哥与我想象中不一样,就放开握住哥哥的手。
我只希望哥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如今天这样,握紧我的手。”
顾年年说到后面,声音有些沙哑,眼尾有些红,背弃她曾经的教育与信仰,是一件痛苦的事。
可这是她年少的光,一直指引她前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再见一见他。
现在见到了,但不能因光与自己想象不一样,就轻易放弃。
那样对光的喜欢,就不是真的喜欢,而是一种虚妄。
sandy震住了,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只觉得脑子咚咚咚在炸烟花,绚丽多彩,又声势浩大。
他的心跳,跟脑中的烟花一样,咚咚咚跳着。
他没忙着回答顾年年,而是拿开顾年年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到心口。
顾年年看到他拿开了手,心咚的一沉,脸色有些白,眼神晃了晃。
哥哥是不想要她了吗?
她眼眸瞬间都是泪,慢慢低下头,有些难过。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哥哥要放开她的手?
而sandy整个人都懵了,他就这样呆呆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加快了,这种心跳加快,就如第一次跟随父亲处理叛徒时那般激动,甚至比那时候的感觉,还要快速几分。
他确定,他家族没心脏病,他也身体健康,定期体检。
但现在,他却因为顾年年心跳加速了,就因为她的告白。
她不是没对他告白过,但他确是第一次加速跳动成这样的。
之前她告白,动听的话,他都只是跳慢一拍,或心情大好,但这样密集的心跳声,还是第一次。
他,好像真的完了!
他真的动心了!
sandy有些情绪激动,脸部微红,银瞳晶亮而闪动,他仰起头,轻笑了声,等他低下头时,就看到他家小可怜,瞬间哭成了泪人。
他跳快的心跳,瞬间慢了下来,又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下,有些酸涩,有些疼。
她是因为背弃了信仰,难过吗?
还是后悔自己刚刚的告白?
想到这两个可能,sandy都不想听到,因为他不是好人,她的告白太过动听。
他不想她反悔!
好人什么的,他不是,但只要不招惹他,他自然也不会坏到什么地步。
当然,他的手,确实不干净,偌大家业,没见过血,那是不可能的。
古老的家族,做事都有自己的手段,也有自己的章程,他作为掌控者,处事风格,就没干净过。
不管是他,还是其他家族,只要能站在这个位置的,或站在高处的人,背后都不干净,毕竟真正干净没手段的人,活不到台前。
“你年纪小,若是后悔,哥哥允许你反悔一次。
毕竟背弃自己的信仰与理想,我知道的,是件痛苦的事。
哥哥能理解你,也能原谅你这次话不作数。”
sandy看她低头哭,无奈叹了口气,虽然遗憾,但他理解,毕竟她才19岁,年纪小,说话有时候冲动些,不算数的。
嗯,他大她8岁,他要包容她,对,就是这样。
sandy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伸手去给顾年年擦眼泪,却被顾年年一把握住。
“我刚给哥哥表白,哥哥拿开了我的手,明明是哥哥拒绝了我的表白。”
顾年年抬起头,委屈巴巴看着sandy,眼圈红红的,眼里都是控诉,但心里却很开心。
原来哥哥不是拒绝她!
“那小可怜的表白还算数吗?”
sandy想到自己刚太激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心跳又加速,他只是想去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心跳快了,不是故意的。
“嗯,哥哥要我陪着,我就陪着,哥哥若不要我陪着,我就在一边躲着看哥哥。”
顾年年越说越委屈,没忍住直接哭出了声。
“呵,哥哥不让跟,还躲着看呢,那么喜欢哥哥啊~”
sandy笑着凑近,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心里却觉得酸酸的,他家小可怜好爱他,又爱的小心翼翼。
顾年年不说话,但还是点了头。
sandy看她点头了,凑近亲了亲她的唇后,笑着抱紧人。
“小哭包,不能哭了,哥哥的心都被你哭出洞来了。
哥哥刚刚不是拒绝你,是哥哥被你告白告的心跳加速,所以哥哥拿手去确定自己心跳声的。”
sandy有些害羞,耳根红了,只是心软软的,更舍不得放开人。
“真的吗?”
顾年年怀疑看向sandy,杏眼水蒙蒙的,就如颗黑珍珠,亮的发光。
sandy看着她的眼,慢慢低下头,吻了吻。
“真的,小可怜,你让哥哥心动了,你这辈子死都只能跟哥哥在一起了。”
sandy温热的大掌,附上顾年年的脸,声音温柔虔诚,没一丝作假,银瞳暗沉,目光温热,紧紧与顾年年对视。
顾年年的心跳又快了,哥哥看的她心好乱。
“顾年年,你真愿意为我放弃信仰吗?”
sandy声音轻而低沉,甚至带着几分诱哄,他看着顾年年,心跳也快了几分,期待着她的答案。
“嗯,sandy上天堂,顾年年就上天堂,sandy下地狱,顾年年就下地狱。”
sandy看她说完了,眼眸笑了,大手轻轻握住顾年年的脖颈,还用了几分力。
顾年年没一丝害怕,闭上了眼。
“宝贝,你真是要哥哥的命啊~”
sandy低头浅笑,闭上眼,薄唇吻了上去,也放开了顾年年的脖子,这个吻霸道又急切。
sandy是开心的,也是兴奋的,他刚确实动了杀心。
他可以喜欢顾年年,但不能爱,他一向都觉得情深不寿!
但他动心了,他的心在顾年年身上了。
对于一个掌权者来说,把心交出去,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感情用事,被感情控制。
他弟弟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已经几个月没管理家族生意了。
当他把手放到顾年年脖子上时,他心软了,他舍不得。
他以前是有几分喜欢顾年年,后面感情越来越多,但今天,他发现,他已经有几分爱了。
“宝贝,你最好一直爱我,也一直在我身边。”
sandy捏住顾年年的下巴,微微用了几分力,让顾年年睁开眼,看到他眼里汹涌的占有欲与癫狂的毁灭欲。
顾年年心口一缩,觉得哥哥有些不对,但更真实了。
哥哥的温柔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冷血又狠厉。
“哥哥,我想亲你~”
顾年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已经决定了,不管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她都要试着去靠近与接受。
“嗯,哥哥也刚好想亲我们年年~”
哗啦……
桌上的文件,都被sandy滑落,全部掉到地上。
顾年年被他压到了书桌上,霸道吻住。
戴了许久的面具,终于可以撕掉了。
他的小可怜,永远都会是他的。
sandy满意闭上眼,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骨子里的冷漠与狠厉,让他一向杀伐果断,做事一定要做到绝。
他的小可怜是个天真的姑娘,把他当做大善人,甚至保护神。
他也不想装的,但她太傻,他这样狠心的人,怎么会是善人呢?
但没事,他可以装,温柔些,表现的良善些。
慢慢让她靠近他,离不开他,这样,她才会真正属于他。
嗯,优秀的猎人,从不缺乏耐心。
你看,他的猎物,已经走到了他的陷阱,被他狠狠收入囊中。
真好,这趟华国来的不错。
sandy吻了吻昏过去的顾年年,披上睡袍,拿了个杯子,拉过顾年年的手,轻轻用针刺破后,挤出几滴血。
顾年年有些疼,想醒过来,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能继续闭着眼。
“乖,一会就好。”
sandy看了看,差不多了,才小心给她止血。
随后也划开自己的手指,往杯子里面滴血。
别说哥哥就是取了她的一点血,就是把她肾挖了,顾年年都不会问。
毕竟,她一直以来努力活下来,就是为了见到哥哥,现在还跟哥哥在一起了,那更是什么都不用说,一切以哥哥为重。
不是恋爱脑,已经是恋爱骨,无药可救!
“你不问问哥哥拿去做什么吗?”
sandy一把捞起人,抱到怀中,笑了。
“我的命是哥哥的,哥哥想要,我都可以给哥哥。
只是我会难过,难过不能陪哥哥久一些,我有些贪心,想永远陪在哥哥身边。”
想陪在哥哥身边的人,是她!
她的心变了,变得更贪心了!
她好想哥哥永远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若是能留住哥哥,别说只是一点血,哪怕再多的血,她都愿意。
sandy看着顾年年,深邃的眸子锁着女孩的眼,眉头轻轻蹙起。
他家小可怜,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嗯,怎么说呢,好像跟弟弟对温软软时的模样有些像。
嗯,有些病娇的味道?
是他想多了吗?
“小可怜,风家有风家的传统,被风家人认定的另一半,都要纹上风家的纹身。
而这种纹身的原料,就是我的血与你的血,到时哥哥会给你纹上纹身。
怕疼吗?”
sandy笑着摸了摸顾年年的头,声音又恢复了以前的温柔,但笑容更真实了几分。
“只要是哥哥,多疼,我都愿意。”
顾年年有些开心,眼睛亮晶晶盯着人,被纹了纹身,她就被哥哥认可了,是这个意思吗?
那哥哥会给她纹什么,能不能把哥哥的名字纹到她身上。
顾年年闭了闭眼,不敢再乱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跟哥哥在一起后,她总是患得患失的,好怕这是一场梦。
“嗯,等纹了纹身,你就永远是哥哥的人了,到时想跑,就把你腿打断。”
sandy靠近顾年年,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告。
一般没结婚,是不会被刻上族徽的,但他现在就要给她刻上族徽,那就代表着,他这辈子都不打算更改,也代表他想跟她结婚了。
之前,他确实想过与她结婚,只是有那个想法,但没想过什么时候,现在,他就想等回了姜国,就与她举办婚礼。
把她打上烙印,让她一辈子属于自己。
“我不会跑,我才怕哥哥跑了。”
顾年年是担心的,她的哥哥太优秀了,喜欢他的人太多了,她真怕他以后被人勾引了去,那么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要是她也可以把哥哥腿打断就好了!
顾年年吓到了,她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她真是疯了。
顾年年到卫生间的时候,脸色都白了,她的手都在抖。
她刚刚的想法好恐怖,好可怕,她真的是疯了!
sandy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他觉得小可怜今天的情绪有些不高,甚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发呆?
*****
庄子上。
“sandy,就差你家两口了。”
谢清逸搂着夏月月,坐到麻将桌前,夏月月看到人,对着顾年年笑了笑。
顾年年一愣,没想到夏月月姐姐跟谢清逸在一起了。
“表哥、表嫂~”
容樾看他们来了,站起身,笑着喊了声。
“哥、嫂子。”
王叡桀与王茹也站起身,笑着喊人。
“这是我另一个弟弟,与他夫人。”
sandy对着人点点头,搂着顾年年,让顾年年坐下。
“哥哥,我不会打。”
顾年年没想到他们竟约打麻将,她还以为他们约了什么活动来着。
“哈哈,顾小姐,你可得学学,伯母她们最喜欢打麻将了。
我以前去找sandy,还跟阿姨她们打了好几次呢~”
谢清逸笑着给顾年年说话,手却捏了捏夏月月的手。
夏月月没说话,也没看人,只是低下头,眼里的笑意有些淡。
“没事,哥哥教你。”
sandy坐在顾年年身后,摸了摸顾年年的头。
顾年年听是阿姨喜欢的,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打算好好学一学。
夏月月会一点,就是打的不是很好。
“早知道我也带个女的来了,现在弄得就我一个光棍。”
容樾看他们都有女伴,有些哀怨。
“你公司那么多女人,谁让你不找一个。
等会别欺负我家月月,她才学会。”
谢清逸很开心,前几天她家宝贝回来,就抱着他不撒手,可开心死他了。
他自然不会错过那么好的个机会,跟她就这样顺其自然在一起了。
“别怕,哥哥在你后面,不会让你输的。”
谢清逸靠近夏月月耳边亲了亲。
“嗯,那输了,大哥自己出钱,赢了算我的。”
夏月月没躲,转头看向谢清逸,多了几分俏皮。
“自然,哥哥哪里舍得让你出钱。”
谢清逸心情很好,伸手摸了摸夏月月的头。
sandy看了好友一眼,又看了夏月月一眼。
嗯,很好,就这样下去,他过段时间就离开华国了,离开华国之前,他不想与好友出现任何友谊问题。
顾年年看着夏月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咬了咬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月月姐姐,但不管如何,哥哥都是她的,她不会让给任何人。
哗啦哗啦……
象牙做的麻将,光洁如玉,手感很好。
顾年年小心拿起牌,不是很会,手脚有些慢。
“这两个碰,等他们出相同的,我们就碰一下。”
sandy给她理了理牌,耐心教着她。
这场活动,是他组的局,为的就是教她打麻将。
他大伯母与妈咪,无聊时,就喜欢打麻将,这项技能,她必须学会,这样去了姜国,她才能与她们玩到一起。
他们是要结婚的,他现在要帮她学会与婆婆相处。
虽然他妈咪是个很好的人,但任何事情,先做好准备,总是好的。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们赫赫有名的顾总吗,我哪敢让您敬酒啊~”
王总笑着开口,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呦,老王,真是缘分啊,我新包的小姑娘,还是顾总曾经的女人呢~”
远处一男人抬起顾雅的头,顾雅穿的衣服很露,什么都遮不住,软软靠着肥胖的男人。
她不敢抬头,只是干笑着。
顾盛也看到人了,愣了一瞬,却什么都没说,低下了头。
“哈哈,你不说,我都快忘了,顾总不愧是顾总,会找女人。
我们哥几都尝过了,确实不错,哈哈……”
嬉笑声响了起来,顾盛捏紧拳头,没说话,只是一直举着酒杯。
他想重新振兴顾家,他需要启动资金,他不能冲动。
只要他有钱,他就能带领顾家重回巅峰。
顾雅脸色有些白,眼眸湿润,她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娱乐有前途的明星,只是个被各大公司解约,赔不了钱,不得不沦为玩物的下贱人。
“王总说笑了,我与顾小姐清清白白,没一点关系。”
顾盛知道他们就是拿他打趣,但没事,只要他们借钱给他,让他跪下,他都能忍。
圈内的人,甚至一些朋友,他都去找了,但没人敢借钱给他,他不知道他们顾家得罪了谁?
开始,他以为是容樾,但容樾一个人的能力没那么大,所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唯有面前几人,让他今天来。
他不管成不成功,他都要试试。
“哈哈,顾总别急,我们慢慢聊~”
王总笑着摸了把顾雅,什么顾忌都没有,旁边几人也没把顾盛当回事,也动起手来。
顾盛就这样站在那里,闭了闭眼,别开头,什么都不说。
顾雅看到顾盛站在那里,心里一阵难过,觉得有些屈辱,眼泪瞬间出来了。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明明该与顾盛相爱,永远在一起,但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哭你妈,影响心情。”
王总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狠狠打在顾雅的脸上,顾雅的脸瞬间肿了,她赶忙擦了擦眼泪,不敢哭。
她要是不乖乖的,这些人不会放过她。
她已经跑过一次了,这些人找到她后,她被打的很惨。
顾盛看顾雅被打了,心里有些不忍,但他不会为了顾雅得罪王总。
“去,给我们跳舞。”
王总指了指远处的钢管,示意顾雅过去,顾雅不敢不去。
她屈辱站在台上,看了眼顾盛,眼圈红红的,心里一阵悲痛。
她从来没这么后悔过,她不该想攀高枝,然后害了自己。
也不该辜负顾盛,顾家的事,她都知道了,她想帮顾盛,但她自己现在也深陷泥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小顾啊,你刚要找我说什么来着?”
王总看着顾雅站在上面搔首弄姿的,眼里都是下流的笑意。
包厢除了顾盛,就是五个肥胖的老男人,都直勾勾盯着顾雅看。
“王总,我想成立家小公司,想让王总看看我的企划书。”
顾盛把自己的企划书拿出来,希望能得到面前人的投资,要的不多,一百万就可以!
如果是以前,一百万对他来说,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花出去,但现在他为了一百万,弯腰求人。
“哈哈,顾总真是不懂事,求人是这样求的吗?”
王总笑着拍了拍顾盛的脸,意有所指。
顾盛眼眸一冷,捏紧拳头,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抿紧唇,痛苦闭了闭眼,最后慢慢弯下了一条腿,咚跪倒了地上。
“求王总借我一百万。”
顾盛慢慢抬起头,脸上都是笑,心里却无比屈辱痛苦。
“哈哈,大家看,曾经高高在上的顾总,为了一百万,给我跪下了。”
王总笑着邀请旁边的人看,几人也站起来,讥讽看着顾盛。
顾雅在上面跳着舞,看到顾盛被人折辱,眼泪落到了地上,她想停下来,想扶顾盛起来,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生活会这样?
“顾总啊,一百万我没有,但你这一跪,十万到可以给你。
不用还了,哈哈……”
王总把一张卡拿给顾盛,顾盛知道自己被耍了,但十万对他来说,也很多了,他不敢说不要,伸手去接,但王总却故意不放到他手中,而是扔到了地上。
“谢谢,王总。”
顾盛低下头去捡,手却被王总踩住。
“顾总啊,看在你给我磕头的份上,我给你个提醒,别创业,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王总难得发善心,他们都收到风声了,不管顾盛创什么业,都会被堵死。
有人发话了,顾家这辈子,都只能做普通人,最好凄苦落魄,朝不保夕。
顾盛没说话,捏紧卡,抬头看向王总,眼里都是不甘。
“是谁?”
顾盛不知道自己家,到底得罪了谁?
“哈哈,惹不起,都惹不起。”
王总可不敢说,抬了抬手,让保镖带顾盛出去。
顾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握着卡,被人赶出了包厢,走出去前,他又看了眼顾雅,终究是没勇气上去把人拖走。
*****
而另一边的KTV。
“你好,你们的外卖。”
顾炎推开门,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他以前圈子的人。
“顾炎,大家快看,是顾家二公子。”
一人大喊了声,紧紧拉着顾炎,不让顾炎走。
顾炎推不开,只能屈辱低着头,不看人。
若是以前,他可能一脚就过去了,但现在,他不敢,他家的钱,都拿去打点他父亲的事了,最后有去无回。
现在全家挤在城中村,他妈还病了,大哥要创业,他不得不撑起这个家,送起了外卖。
“呵呵,大家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顾炎笑了笑,完全没了往日的高傲,都是谦卑。
“走什么走,顾炎,你送外卖一天多少钱,我们给你,陪我们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