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by酒殇鱼儿
酒殇鱼儿  发于:202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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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脸委屈的,都快拧成一团了。
虞文娇狐疑看去,父亲更是频频摇头,颇为嫌弃的说:“小兔崽子,让你爹我去跟国公爷做朋友就算了,还要求我们必须都同意你和时雨那孩子玩,你说这不是在胡闹吗!”
此话一出,霍文景顿时哑然失笑,臭小子是听了他刚才的话,现在满脑子就想学人有个青梅竹马了。
虞文娇算是服了,当真是张口闭口就惦记着宋时雨,也不知羞。
而今,与之相关的宋时玥认真地看着虞昇柏的眼睛,那清澈单纯,半点不似作假。
这般年岁的孩童无非就是希望多个玩伴,再者宋时雨生的白皙可爱,素来都是讨人欢喜的。
宋时玥闻言,含笑坐下,语气温柔地说道:“难为你如此惦记时雨,若是有机会,改明儿我带她一起来玩,可好?”
听到这话,虞昇柏眼中闪烁着光亮,兴奋地拍了拍手,雀跃的说着:“好耶!”
这时候菜也上齐了,上官千羽走上前来圆场,迎着大家入座。
“你们两姊妹生的极好,我瞧着都欢喜的紧,日后定要常来府里走动。”
宋时玥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家庭氛围,虞家都是良善真诚的人,她自然也愿意靠近,便随即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一大家子人,一起用了午膳。
上官瑾钰得赶去看酒楼装点如何了,临到门口,不忘回头招呼。
“过两日,待开业前,咱几个一起吃酒。”
话音刚落,上官瑾钰目光落在宋时玥身上,女孩性子软,看起来温柔可爱,既然是妹妹的朋友,自己也不讨厌,便一同邀上了。
“宋小姐也来吧,大家一起聚聚。”
宋时玥有片刻的怔愣,转头看向虞文娇同样期待的目光,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不多时,望着上官瑾钰策马离去的样子,不自觉的想到这般明媚阳光的男子,又会匹配谁家的女孩呢?
方才心跳加快的感觉,宋时玥只当是紧张和腼腆,并未深想其中原因。
那般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断是与自己无关的。
而后,接下来的两天里,大家都在各自忙碌中度过。
恰逢上官瑾钰出门采买时,在一家绸缎铺子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都怪宋时玥!”女子眼中顿时浮现了一抹嫉妒。
上官瑾钰正巧在她们背后的布缎后面,高大的架子将人遮挡的严严实实,两名女子并未察觉到异样,便逐渐口无遮拦起来。
“我就是看不惯她,明明都是国公府嫡女,就因为祖父祖母的偏爱,回回都叫她出尽了风头!”
说这话的宋佳仪气到手中帕子紧紧攥着,不甘心跺了跺脚。
她是二房的嫡女,是宋时玥的堂姐,可逢人论起来就只是宋时玥的名头,连她是谁都不曾知晓。
明明是一府所出,怎能不怨!
同行的女子语气散漫,附和道:“她爹娘死的早,自己不谋划着,那才是真叫旁人忘了去。靠着两位长辈支撑,谁知道能过多久。”
“依我看呐,收拾她那是迟早的事。你爹不是给她看了门亲事吗?”
宋佳仪撇撇嘴,没好气的说:“哼,还不是家里两个老的不肯。她一介孤女,还想嫁多好的人家!?”
“那富商年纪大点,她又嫌人家已有孩儿。我祖父也宠着她,说什么都不愿意。”
“不光是立马带她回封地。还责罚了我爹和几位叔伯,让他们跪祠堂。我去求情祖母还骂,说什么…未曾听说跪祠堂能把人跪死的,不许叫人给送些水和食物!”
想起祖父母那日冷冰冰的眼神,话语中没有半点心疼和怜爱,宋佳仪就气闷起来。
况且早就说好了她那聘礼会有一套珍珠头面,爹爹都答应给自己了。
如今宋时玥不肯,岂不是无法得到了。
宋佳仪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可见在府里的作派只会更甚之。
上官瑾钰没想到她居然是处于这番境地,原本只觉得宋时玥因父母早逝,得长辈宠爱,故而性子软弱。
眼下听来,他倒生出几分心疼。
一时间,外面的人喋喋不休,里面的人听的入神。
同行女子推了推宋佳仪的肩,低声说道:“那就这么算了?”
宋佳仪斜睨了她眼:“怎么可能!”
环顾四周,见这处并没有其他人。
随后,宋佳仪压低声音在纳耳边嘀咕几句。
“岂会让她如此好过,就看我祖父一直给她撑着了。她现在自身难保,只能求着其他人娶她,我才不管。来一个我霍霍一个,总之就不让她如意!”
这番恶毒心思,越是听到后面,上官瑾钰的手捏的越发紧。
心思歹毒,有这样的家人,真是恶心至极。
但上官瑾钰不能动手,毕竟空口无凭,饶是告到国公爷那里去,怕是老人家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前他不耐烦听这些废话,然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又还是个可怜的女孩,他还是耐下性子偷听她们说话。
“上次祖父寿宴也是,众多宾客齐聚,还被她摆了一道。当日从她那抢来白瓷瓶原是假的。真的早就被祖父送入宫里了,不少人都知道,这人知道也就是摆明要我出糗!”
“最后我只能认下,自己识人不清,被大家耻笑。她倒不知是从何拿出一幅百寿图,叫众人称赞…”
两人越说越起劲,将从前那些欺负人的事,一股脑的往外倒。
但看似她们占据上风,可每回都吃了不少亏,可见宋时玥的厉害之处。
听着她们的言论,上官瑾钰愤怒之余,对宋时玥的怜惜之情中,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原来是自己看走了眼,曾以为她是只天真单纯的小白兔,没想到还是只深藏不露的小狐狸。

两名女子絮絮叨叨了好半晌,见楼下来人,便收声出去了。
上官瑾钰待到人走之后,便走了出来。
这些阴谋诡计听着都叫人难以忍受,更何况身处其中的宋时玥呢!
虽说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但并没有完全从府里逃脱出来,想来也是为了祖父祖母,以及那年幼的妹妹。
上官瑾钰深思片刻,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沉闷,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离开绸缎铺子,他便鬼使神差般的回府寻虞文娇了。
彼时,虞文娇正在专心致志的准备大婚喜帖。
上官瑾钰匆忙回来的时候,她有片刻的不解。
这人不是刚才离开吗?怎么就又折道而返了?
虞文娇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疑惑道:“哥哥不是要去看布料,这着急回来是?”
上官瑾钰缓平气息,轻咳两声:“我有些话同你说,事关宋时玥。”
他与人家并不熟悉,有些该提点的话,还是得由她们姐妹之间来说。
上官瑾钰也并未全说,那些被家人欺辱的事情。
于宋时玥来说太过残忍,知道的人越多,对她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伤害。
“我出门,偶遇上了她姐姐。偷听到他们要将宋姑娘许配给一个富商,还收了人不少钱。虽说国公爷摁下了,不允这婚事,但是明的不行,他们打算来暗的。”
“阻挠议亲,想法子逼迫认下等等,这些事情你看找个时机,同宋姑娘说一声,也好有所防备。”
虞文娇没想到这出趟门的功夫,自家哥哥还能听到点风声。
看着妹妹并不是特别震惊的样子,上官瑾钰便意识到她们二人之间,定是谈论过此事的。
那么也就是说,宋时玥已经知道,并且已有提防。
思及此,上官瑾钰长舒了一口气,就听妹妹温声说道:“这件事我只听时玥遇到过一些,至于她姐姐的打算,我会尽快转交给她的。”
“我代时玥,多谢二哥了!”
上官瑾钰摆了摆手,毕竟自己又没有做什么。
但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许期待,这宋时玥会如何防备?又会如何回击?
想到这里,上官瑾钰心里的愁雾好像得到了开解,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明了。
这又过了两日,上官瑾钰的铺子才装点完成,便马不停蹄的邀请大家来聚。
宋时玥担心长辈不允,故而怕无法出来,但长期处于深闺之中的她,还是想要和大家一起玩闹。
因着她愿意来,虞文娇特意给她写了拜帖,说是邀她前来府上聚聚。
虞文娇是她祖母的救命恩人,家世和人品都是极为可靠的,国公夫人自然也希望孙女能与之多走动。
不为家族,也能为她多份温暖和力量。
宋时玥得了祖母的首肯,便带着一名贴身侍女去找虞文娇汇合。
这不,才来到虞府,门口的马车都备好了。
宋时玥以为自己来迟了,一时间紧张起来,快步走入府门口。
就见安阳在门口焦急的徘徊着,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两眼放光。
宋时玥吓得正要后退,便被她抓住的手腕:“好姐姐,你来啦!我们快点走吧。”
然后,不等宋时玥开口,安阳就往里喊道:“娇儿!快些来,时玥都到了…”
就这样,三人如同兵荒马乱般的上了马车,赶去上官瑾钰的酒楼。
见安阳焦急万分的样子,宋时玥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还在喘气的虞文娇。
平息片刻,虞文娇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得了自由,就巴不得立马飞到心上人身边。这不,许正清也去,她出宫就直奔我府上。”
“着急忙慌的让我往外跑,你正巧赶上,真真是爱情使人疯狂。”
安阳微微皱起眉头,一把拉过她们两人的胳膊,娇声说道:“好姐妹,这点苦吃吃又怎么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吞咽了一下,就听她继续说:“父皇看得紧,那正清被他折腾惨了,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今日,你们二人邀我,母妃见父皇不在,便擅自做主让我出来了…”
说到后面,安阳更是委屈的不行。
两情相悦的事,可父皇就是变着法子磨人。毕竟都是他说了算,只能顺着来了。
余下两人听了她一路的相思苦和无奈泪,很快也就到了酒楼。
安阳下车就如脱缰野马一般,冲了出去,简直是不要太爱。
虞文娇和宋时玥一前一后出来。
女孩眼角眉梢间都是清贵的书卷气,不过时隔几日,再见宋时玥,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感受到上官瑾钰视线的她微微抬眸,正巧与之对视。
视线交汇的瞬间,宋时玥依旧保留着平日里大家闺秀的风范,向上官瑾钰点头笑了笑。
她这样看似清冷温柔的人,笑起来两颊深陷的酒窝,以及弯弯的眉眼倒是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上官瑾钰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便随之一笑。
入了酒楼,除了几名店小二,并没有其他客人。
大家都是同龄人,且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自然很快就熟络起来。
倒是安阳难过的不行,憋了许久的相思意,在看到许正清强撑着酸痛的身子站在一旁时,瞬间委屈的哭了出来。
许正清见安阳哭了,眼眶瞬间红了,惊慌失措的朝她走去,抬起手又停在半空,待之如若珍宝。
“不哭,安阳不哭。没事的,陛下是为了我好,锻炼身体呢!”
说完这话,安阳撅着小嘴哽咽道:“谁家锻炼,连脚的站不直!谁家锻炼,连抬手都费劲!”
“呜呜呜,怎么办?许正清,娶我你也太累了…”
眼看着两人互诉衷情的时候到了,虞文娇抬手推着霍文景离开。
“走吧走吧,再看下去,待会儿你又要着急上火了。”
这哥哥毕竟很难看惯自己娇花儿被别人呵护在怀。
上官瑾钰也是气了许久,奈何在父母的威压和婚书的支配下,认命了而已。
这是一方面,其次主要是该给他们留点空间。

第169章 我心欢喜,至死不渝
面对梨花带泪般的安阳,许正清心好似被揪了一把,泛着酸涩与难过。
他张开双手,把安阳拥入怀中,语气十分宠溺:“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反而很开心,至少陛下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安阳乖,不哭了。”
“瞧着你哭…我心疼。”
他将视若珍宝般的安阳轻轻抱在怀里,不料她却用力将回抱住了自己。
感受到怀中女孩的哭泣渐渐平息下,许正清才温柔的开口说话。
“好安阳,哭坏了身子可不行。你我难得再见,快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周围都是有眼力见的人,得了上官瑾钰的吩咐,已经离开了。
没有旁人在,安阳也就没有多加顾忌,仰头看向他,双手还搭在他的腰上,委屈的喃喃道:“我不想回宫,也不想和你分开。”
他深知安阳是在耍小性子,她是不可能不回去的,即便自己不舍得,却也没有办法。
许正清轻轻扳住她肩头,将人从怀中扶正,俯下身来与之对视,指腹从她脸颊处轻捻而过,擦去眼角的泪水。
“听话,我们原先就说好了的,你在宫里安安心心等我来娶你,且再耐心等几日,好不好?”
安阳望着他那眼里的关切,以及难以掩盖的疲惫,难忍内心的伤感与思念,抬头亲在了他的唇上。
只是一个很轻柔的接触,却让许正清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他紧张到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虽说是一触即止,但唇瓣那柔软的感觉,叫人难以忘怀。
安阳头脑一热,便说出了这样的举动,而后也是害羞的不行,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声细说着:“我…我会好好等你的。这就算是奖励你,没有骗我吧。”
她本就羞涩不已,说完这话后,看向许正清那双柔情似水般的眸子,愈发的害羞了。
可这人始终一言不发,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安阳难忍这炽热的目光,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娇嗔道:“你别看着我了,跟我去厢房吧。”
“我给你带了上好的伤药,你把手腕处的伤口给我看看,余下的你自己回去,叫下人仔细着帮你抹。”
两人一道往二楼的厢房去,许正清因为操劳过度,肌肉酸痛,走路倒是还能撑着,这上楼可就有些痛苦了。
他本不想让安阳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站在台阶下未动,欲要从女孩那儿抽离出自己的手。
不料安阳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伸手扶稳了他,语气坚定:“看不到你的伤势,我心难安。”
“其实为我受的伤,我自然心里感动,不必觉得难堪。你我未来或许会成为夫妻,那不就是需要在困难时相互扶持吗?”
“所以,许正清,别躲开我。”
面对安阳的真情实感,他也就不再顾及,撑着酸痛的身子,脚止不住的打颤。
尽管他努力克制,安阳还是尽收眼底,心疼却也没表露出什么来,怕他难过亦或是觉得自己无用。
来到厢房,两人并肩坐在茶桌前,安阳拿着洗干净手,将药膏放置在手心,在许正清淤青的手腕处揉了起来。
如墨般柔软的发尾垂在一侧,安阳低垂着眼眸,神情极度认真,乌黑的长睫像两把忽闪的小扇子,垂落在眼前,看着乖得不像话。
许正清没顾及身上的伤,就这么盯着她的脸瞧,脑海里却还是刚刚她轻吻自己的画面,一时心猿意马起来。
那是他们的初吻!
他还没主动,却叫安阳抢了先。
女孩的朱唇就在眼前,他仍能忆起方才的温柔触感。
那样软,那样香,像甜酪般。
正在认真上药的安阳,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悸动,只一股脑扎受伤的动作中。
在几番努力后,她终于揉散了淤青,随即欣慰的笑了起来。
一双闪亮的眼睛盯着他的手看,原先好看劲瘦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
安阳瞧着真是好看,便直接开口夸他:“你这双手真好看,往后可不许再受伤了。”
话落,她抬眸看去,许正清生得俊美而不失正气,却在此时透出几分可怜委屈。
望着安阳无措之时,他靠近了几分,俯身下来:“安阳,你刚刚亲我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叫人瞬间羞红了脸。
安阳忙着上药,竟不知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打算躲开。
不料许正清一手揽过她的腰,将脑袋拱到人肩膀处撒娇般蹭了蹭。
这般撒娇的许正清是安阳没见过的,她忽而觉得自己的内心,好像被这般拱了一下,透着紧张和激动。
怎么了?!
兴师问罪?秋后算账?
难不成亲一下还能打通任督二脉?
安阳带着满心疑虑,低声问道:“那我亲都亲了,能怎么办?”
许正清默了一会儿,忽说道:“那能再亲一下吗?”
“什么?”
安阳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道:“你说什么?”
哪知许正清神色认真,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再亲一下,你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大理寺的清冷少卿伏在她肩头说着这种娇羞的话,安阳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她暗自掐了把大腿,传来清晰的痛意,这告诉她,不是梦。
安阳呆愣愣眨了眨眼,视线飘忽,吞咽了一下。实则在暗自腹诽,要亲就亲!你问什么呐!
“那亲…就亲一下吧?”
左右她都先主动亲了,那现在也不是不行,
许正清深情地低下头去,在安阳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样近的距离看许正清,有太多真实的感觉,这朵高岭之花,还是被自己采撷了。
许正清充满了柔情的吻落下,在她唇上辗转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许多,只能听到彼此纠缠的呼吸声。
他的清香,她的香软,温柔且绵长。
半晌过后,许正清凭靠在她肩头,于她脖间深嗅。
“安阳,我心欢喜,至死不渝。”

从厢房出来,虞文娇等人也参观完了酒楼。
六人就一起来到一处带有露台的厢房,宽敞典雅的房间,处处透着精致与奢华的气息。
入座时,霍文景和虞文娇坐在一侧,安阳和许正清坐在其对面,而宋时玥坐在两位小姐妹中间的一侧。
巧妙的与上官瑾钰对视一眼,不知是否是错觉,宋时玥总觉得眼前男子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和温柔。
她交叠在桌下的双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心里多了一阵茫然不解。
几人推杯换盏,互相诉说着近况。
上官瑾钰热络的问道:“这菜如何?这酒可好?若是有什么意见,都别藏着掖着,知会我一声,好改动一下。”
环顾一圈,大家都觉着不错,吃的也精致美味,器皿也是好看极了。
雅宴一绝,甚至别出心裁,每月好举办一场竞卖会,有了噱头,还能将他在各处收来的物件销售出去。
然而,宋时玥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只不过厨房倒是有几点问题。”
大家纷纷看去,宋时玥认真分析着:“厨房的地砖,本就不宜用那么好的木材,人来人往耗损大,且油砖好看却不防滑。”
“还有灶炉旁边不好堆放柴火,不如砌个小坑铺放,以免引火。再者厨房大了,不如再设一道门,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瑾钰不在京城,这里的布置都是交给底下人去做的,倒是存在些许疏忽,但连他都没有想过厨房的问题。
可见宋时玥就看了一会儿,倒也是个心细的。
他们都是世家的公子小姐,对于后厨之事自然懂得不多。
在到处都是木材加工的地方,夏日天干物燥时,极易引起火灾,还是得当心些。
而这一切也只是因为,她自幼需要照顾家人,在厨房里待久了,也就了解一二。
上官瑾钰朝她含笑道:“还是宋小姐心细,我这边着人去改。”
宋时玥回以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不多时,几人又将话题扯到了婚嫁上。
无非霍文景单方面同情此刻还在受苦受难的许正清,以及孤家寡人的上官瑾钰。
霍文景打趣道:“我们这成婚了,都不见得你们俩有个着落。”
上官瑾钰就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语气充满不愉悦的说:“你这话故意点我呢?”
霍文景也不恼,笑道:“忘了,对面的也快了。”
这次他入京,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母亲催婚。
大哥是有婚约在身的,不过是因着孝期耽搁住了。
上官瑾钰没有自小定下的婚约,也没有相看过的意中人,如今年岁到了,却迟迟没有成婚。
无奈之下,恰逢新年,家里就打算给他说亲。
起初,上官瑾钰还去见了几个,然而都没有互相看对眼的人。实在是经不住他们这般疯狂的议亲,他就先跑来京城了。
虞文娇见他一言难尽的样子,戏谑道:“舅母前几日来信了,说是让我劝劝你,难不成真要抱着几箱金蹦子过一辈子?”
“哈哈哈哈…说来也是搞笑。舅母说许是家门口的桂花树没栽好,预备着年后全换了。又去请教了大师,看是否是祖坟安置的不对,叫你们两兄弟的姻缘如此坎坷。”
说到这,上官瑾钰头都大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余下几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宋时玥倒是觉得这一大家子的氛围当真令人艳羡,有说有笑,不由得也跟着欢笑起来。
不过瞧着也是可爱,他的家人真是为了孩子,什么招都想遍了。
上官瑾钰叹息着:“都说姻缘这事天注定,那我缘分还未到,也急不得。”
虞文娇嘴角勾起抹笑,却没有同他玩闹,而是认真道:“你这么想固然是对的,可架不住舅母着急。躲得了今日,未必躲得过一辈子,她怕是过些时日,就杀到京城逼你就范。”
上官瑾钰提及这事就头痛,如今更是一副,那我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大家面面相觑,毕竟已经熟络起来,你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这时候,安阳也不惧着,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说:“我有个法子,就同舅母说,你有龙阳之好,喜欢男子就好啦!”
虞文娇接着说道:“要是这都不行,就说你被别的男子喜欢,然后强取豪夺了,往后非他不可。”
咦~~~
此话一出,三个女孩扎堆坏笑起来。
这可是南风馆最新出来的话本子,风靡整个京城呢!
此话一出,上官瑾钰脸都憋红了,不只是被这一群狐朋狗友给气的,还是被这话惊的,一时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要是想我死的话,不用大费周折。后厨有刀,不如给个痛快的。”
几人打打闹闹,欢快的时光总是流逝的格外迅速。
他们从家国小事,谈论到婚姻之事,有说到近来发生的趣事。
一晃眼,两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三间酒坛子都空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是微醺了。
安阳虽说是得了贵妃娘娘的允许,宋天耀看在霍南钰的面子上,也不会同她生气。
但在老虎尾巴上狂跳的事,安阳还不敢做,回宫还是必然的。
许正清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些,便安排了虞文娇派来的马车送回宫去,许正清随行至宫门口。
原是打算亲自送宋时玥的,可是霍文景为她挡酒,喝的多了些,虞文娇便只能带他先回府里去。
上官瑾钰作为仅剩的男子,责无旁贷的担起了护送宋时玥回府的任务。
马车车内,坐榻宽敞柔软,地上铺了厚实的地毯,车内正中炭炉中烧着上好的银霜炭,将周围烘得温暖如春。
宋时玥与刚刚喝酒时,谈笑风生的样子截然不同,此刻安静下来的她略显拘谨。
两人对坐,距离很近,他能看清她的鸦睫如何低垂交织。
上官瑾钰低头,似笑非笑望去:“这一出来就同我拘谨了,怎么我是吃人的老虎?”
这话说的怪酸的,叫人不由得心生羞赧。
“没有,不过是时间久了,有些困乏了。”
这话真假参半,困乏是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也是真的。

小姑娘扯谎时,总是有些紧张的。
上官瑾钰经商多年,自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将她的局促尽收眼底,也没有说破。
但是一想到她堂姐那样狠毒的话,心里难免担忧道:“宋小姐,你我既是朋友,倘若遇上什么难处,都可来寻我。”
“上官定然会竭尽所能帮助你。”
人前,她乃是国公府小姐。
人后,她也有祖父母宠爱。
其中苦楚,素来无人问津,脑海中闪过一个妄念,但很快就被宋时玥压下去了。
面前的男子宛如炽阳,到底和她这般清冷的性子是最不合适的。
宋时玥心怀感激,但不明白其中所蕴含什么意思。
“多谢上官公子关心,时玥感激不尽。但如今我一切都好,公子无需记挂。”
两人始终维持着距离感,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上官瑾钰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自己是偷听来的,说多了怕是会让宋时玥觉得难堪,更怕她会以为是妹妹在背后嚼舌根。
故而他只回以一笑,周遭又安静了下来。
马车行驶在空荡荡的长街,夜色朦胧。
两人之间气氛好似凝结了,然而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很久,便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
马车外,车夫惊慌失措般的大喊道:“快闪开,快走!”
车夫紧紧攥着缰绳,用力勒住骏马,因着这番动作马儿前蹄空悬,发出阵阵嘶鸣声。
车内晃动起来,宋时玥思绪正在游离,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往前飞出去了。
上官瑾钰见状,伸手就去拉她。
一双大掌环在她腰间,手臂轻轻收紧,将轻盈娇软的女孩往回拉。
而后的一瞬间,宋时玥没有如料想中的那般,跌落至马车外,她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做好了被跌出去的准备,上官瑾钰倒是觉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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