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甜又撩,男配读心想抱抱by午盏
午盏  发于:2024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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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
明南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道:“所以你们怀疑是我送的信?在这儿套我话呢?”
皇帝:“……”
皇太女:“……”
虽然是事实,但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明南倒退一步,目光怔怔地望着皇帝,“母皇,你也是这么想儿臣的么?”
皇帝语塞,半晌似是无奈地说:“多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不怕人笑话?”
“行了,朕知道这次委屈了你,你先回府吧,朕查清之后,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末了她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也收收心,别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合在一起。”
“荣王夫也是。”皇帝看向谢无虞,目光带了几分威严,“你是正夫,该拿出正夫的气度来,拈酸吃醋也要适度,莫要失了分寸让人笑话。”
谢无虞面色肃然,拱手道:“臣谨记陛下教诲。”
出宫门的时候明南还郁郁寡欢,一副不痛快的模样,谢无虞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他刚想说什么,明南自己没憋住先笑了一声,她透过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轻声说:“快快快走,赶紧回府。”
谢无虞:“……”
他都多余担心。
回府之后明南快步进了卧房,碧青和丹朱上前伺候她更衣,低声问:“殿下,陛下怎么说?”
明南得意一笑,“你们就坐等好消息吧。”
碧青和丹朱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无虞进来,两人欠了欠身,奉上香茶就退下了。
明南换了身轻薄的绯色大袖衫,靠在榻上,慢悠悠地喝了两口茶,那傲娇又惬意的小表情,看得谢无虞心里发热。
他去内室换了身月白窄袖锦袍,在榻边坐下,抿了口茶问:“你觉得陛下信了么?”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明南端着茶盏冲他眨眨眼,“母皇只有我们三个女儿,只要我不造反,一些小打小闹的事,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何况她们根本没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而且这么多年我不争不抢的,母皇心里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虽然一开始可能会怀疑,但转念想想还是会相信我的,再说,咱俩刚才演的那么好,她怎么会不信?”
谢无虞回忆了一下临走前皇帝看他们的眼神,深以为然。
明南有些饿了,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两口。
谢无虞沉默一会儿又问:“你说陛下会如何处置明瑾?看那架势,感觉她并不想声张。”
“你怎么这么爱操心啊?”明南捻起一块桃花糕喂到他嘴边,“啊——”
谢无虞没好气地睨她一眼,“我操心是为了谁?”
“好好好,为了我,是我不知好歹。”明南熟练给河豚放气,举着桃花糕说,“不管怎么处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旁的都不重要。”
谢无虞沉默片刻,还是张开嘴把桃花糕吃了。
桃花糕有些甜,他喝口清茶送了送,便只余满口桃茶清香。
明南单手托腮,慢悠悠地说:“方才我就说了,母皇只有我们三个女儿,若是再多一点,按照母皇这个年纪,肯定快刀斩乱麻,把明瑾处理了。”
“可只有我们三个,我和皇太女又同长在凤君膝下,若是明瑾废了,皇太女和凤君一家独大,只会威胁到母皇的权威,母皇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再生气也不会把明瑾贬为庶人。”
“倒不是她有多喜欢明瑾,只是她需要这么一枚棋子,来牵制皇太女。”
明南换了只手,转头看向窗外落在枝头的麻雀说:“对母皇来说,皇女有争储之心不可怕,明瑾父族没什么本事,她靠自己走到这步,让皇太女和我都吃了个大闷亏,母皇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欣赏她的,这证明她有手段。”
谢无虞思忖良久,蹙眉道:“可这次明瑾不仅仅是针对皇太女和你,还暗中监视陛下的言行,窥探天子之私,若真的追究起来——”
“母皇只把两人叫到御书房,没留其他人,说明她不想追究。”
明南偏头看他,“其实你说对了,整件事里,真正让母皇震怒的,就是明瑾把手伸到了她眼皮子底下,除此之外,都不值一提。所以母皇会罚,但不会往死里罚。”
她胸有成竹地笑笑,“你且等着吧,母皇顶多贬宁王为郡王,幽禁府中,收回她手中一切权力。而皇太女无诏动兵,私闯迎春楼,闹得人心惶惶,必然也会受到一些惩罚,不过为了安抚她,母皇会把明瑾手中的一部分权力分给她。”
“那你呢?”谢无虞挑眉。
“我啊,那当然是躺着数钱了。”明南狡黠地冲他眨眨眼。
他们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宫里的旨意就下来了。
和明南所料大差不差。

第337章 纨绔皇女只想摆烂33
圣旨训斥明瑾御前失仪,以下犯上,触怒天威,遂贬为宁安郡王,禁足府中,无诏不得外出。
她手中的权力果然分了一半给皇太女。
看着好像挺多,但其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剩下的都被皇帝自己收回去了。
除此之外,皇帝另下一道旨意训斥皇太女擅自动兵,惊扰百姓,罚她三月俸禄,以儆效尤。
而迎春楼掌事被扣上了个“意图不轨”的帽子,和她有牵连的一并下狱彻查,主谋三日后问斩。
但迎春楼只烧了一半,还剩一半,皇帝干脆做主把迎春楼赐给明南,一应修缮费用自然是悄悄扣明瑾的。
近来地方又上贡了不少好东西,皇帝大手一挥,分了一半赐给明南和谢无虞。
虽然没对外明说什么意思,但她们自己心知肚明。
不少人不明就里,还以为皇帝是要重用明南了,开始上赶着巴结。
明南却闭门谢客,一律不见。
她一天到晚逗小河豚都不够,哪有空和她们瞎掰扯?
这日风轻云淡,阳光明媚。
明南闲来无事,非拉着谢无虞在院子里玩捉迷藏。
她捉,谢无虞和碧青她们藏。
谢无虞一边说她幼稚,一边口嫌体正直地找地方。
院子里花木扶疏,可躲的地方很多。
谢无虞占了个角落,笃定明南抓不到他。
明南眼上蒙着条红色丝带,站在院子中央,手里还拿了个小铃铛,说要给她们制造一点紧张的氛围。
“准备好了么?我要来抓你们喽~”
205:【……宿主,你有点猥琐了。】
明南笑了下,举起铃铛晃了晃,“快躲好,被我抓到了,要在脸上画小王八的哦!”
205:【……】
谢无虞抿紧了唇,悄悄往后挪了两步,藏得更深了些。
“三、二、一——”
明南倒数完,笑着伸长手臂,“我来抓人了!”
碧青和丹朱一个藏在花丛后,一个藏在石桌旁,周行止和其他丫鬟分散到各处,不断制造噪音干扰明南。
明南从院中央挪到秋千架旁,手一挥,碰到了一个人。
丫鬟惊呼一声,赶紧跑开了。
明南抓了个空却不气馁,摇了摇铃铛说:“快点跑。”
205:【知道的你在这儿捉迷藏,不知道的以为你赶尸呢。】
一时间院内只能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和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柳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穿着雪白锦袍的明南,红绸蒙眼,手持金铃,脚步轻快地穿梭在花丛间,惊得蝴蝶乱飞,人影奔逃。
她摸了个空,转身往外跑。
而那位正夫就站在她身后的大树下,含笑看着。
柳敬上前,拱了拱手,刚要开口,好巧不巧明南跑了出来,手一扒拉就摸到了他的衣袖,随即紧紧攥住,笑着说:“好啊,让我抓到了吧?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倒霉蛋儿——”
柳敬有点儿懵,还没来得及开口,明南就已经顺着衣袖往下摸。
因为玩游戏的时候,院子里除了谢无虞这一个男人外,其他都是女子,所以明南也没什么避讳,抓女孩子的手而已,谢无虞又不会吃醋。
她万万没想到会有外人突然闯入。
她摸到了对方的腕骨,感觉有点儿不对,继续往下就摸到了他有些宽大的手,当即笑了起来,“原来是我家小河豚啊。”
205简直不忍直视,小声提醒:【这可不是你家小河豚,你抓错人了,真正的小河豚在你后面看着呢!宿主,你自求多福吧,我看他脸都绿了。】
205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下,劈的明南眼前一黑。
她一把扯下红绸,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究竟是谁,就被身后突然伸出来的手拽了一把,踉跄一步,直接撞进了对方的怀抱。
阴恻恻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听得明南汗毛直竖。
“小河豚?呵,你到底有几个小河豚?”
明南赶紧回头,中午的阳光极好,反衬得谢无虞脸色更黑。
她摆摆手赶紧解释,“什么其中一个?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
“是吗?”谢无虞皮拿出帕子抓过明南的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明南哭笑不得,赶紧拉了他一把,给他使了个眼色。
谢无虞这才想起“罪魁祸首”,他转头对上柳敬,没什么起伏地问:“你是何人?来此所为何事?”
柳敬终于回过神来,他看了两人一眼,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回王夫,奴名柳敬,是凤君赏赐给王主的夫郎,之前一直待在后院,所以王夫不认得奴。”
谢无虞听到“凤君”两个字,不由得挑了下眉。
又是凤君。
他还真是热衷于插手别人后院的事。
不过既然是凤君赏的,他倒不好轻举妄动,便看向明南。
明南会意,正了正脸色,问柳敬:“我今日并未传召你,你不在后院待着,跑前院来做什么?”
柳敬苦笑一声说:“您对王夫一片深情厚谊,早就弃后院于不顾,若等您传召,我怕是已七老八十。”
他撩起袍摆,施施然的对着他们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叩首道:
“虽有凤君之命,但柳敬并无与王夫相争之意,也自知萤火争不过皓月之辉,所以只想图一份富贵安稳。听闻王主庄子上出了岔子,缺一个能掌事的人,柳敬不才,曾学过一段时间的算账管事。王主若信得过,奴愿为王主分忧。”
明南和谢无虞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谢无虞问他:“你既是凤君派来的,必定是有任务在身,我们如何能信你?”
柳敬抬头看着他,“奴虽然是凤君派人调教的,但并不想以色侍人。一开始奴以为王主和其他人一样重色,所以不曾言明心意,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奴知道王主并非外界传言那般荒唐,与王夫之间也插不进第三人,这才斗胆一试。”
“奴今日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若有半句虚言,就叫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王主也可派人盯着,若奴有任何异心即刻处死便是,奴绝无怨言。”

何况此人是凤君赏赐的夫郎,他更不能随意处置。
他虽然喜欢拈酸吃醋,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什么时候不能吃,而且经过之前种种,他相信明南能妥善处理。
明南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捏了捏他的手指,说:“其实早在柳敬入府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对他的为人也多少有些了解。在凤君手下的时候他便不争不抢,虽然容貌上佳,但行事极为低调,很少出头。
来到王府后也算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样的人要么是城府极深,懂得韬光养晦,要么就是真的与世无争,不愿掺和进王府的是是非非。”
柳敬愣了一下,没想到明南早就派人查过他,此时不禁有些后怕,看明南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敬畏。
人都道荣王胸无大志,可他却觉得大智若愚。
不露锋芒,独善其身,又何尝不是种大智慧呢?
幸好他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低估荣王,不然他今天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他对着两人再次深深叩首,“请王主王夫成全,若王主实在信不过奴,也可以像打发其他人一样送奴到城外的庄子上,只要给奴一个干净的房间,能让奴吃饱穿暖,奴便别无所求。”
明南思量须臾,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向谢无虞询问他的意见。
“你觉得呢?”
谢无虞愣了下,欲言又止。
明南知他顾虑,低声说:“你尽管说。”
谢无虞沉吟片刻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妨一试。”
“好,那就按王夫说的办。柳敬,你莫要辜负本王和王夫对你的期待。”明深深地看着他。
柳敬大喜,再叩首道:“谢王主王夫成全!”
送走柳敬后,明南没了玩乐的心思,便让大家散去,该干嘛干嘛。
她自己拉着谢无虞进房,然后松开手,一言不发地在榻边坐下,表情十分严肃,弄得谢无虞心里七上八下的。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生气了?
可他一时想不出她生气的点。
自己瞎猜太费脑子,他又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王主可是在为那柳敬伤神。”
他本意是想问是不是和柳敬有关,但这话乍一听就好像他又在吃柳敬的醋。
“呵——”明南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谢无虞浑身难受,一下子反应过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柳敬此人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明南没说话,脸色也没有半点好转。
谢无虞心里越发没底,“你在生我的气?”
“对,我就是气你。”
205:【啧啧啧,请开始你的表演——】
明南差点让它弄破功,赶紧低下头。
谢无虞茫然,“气我,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
明南不知从哪儿弄了张帕子在手里搅来搅去,小声道:“我对你一片真心,爱着你,护着你,敬着你。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哪怕你有事没事就对我阴阳怪气的,我也从不曾怪你。可你呢?你信任过我吗?”
她越说越委屈,眼里竟隐隐泛起了泪花,红着眼看过来的时候,谢无虞顿觉心尖儿一痛,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
他茫然无措地站起来,“我……我没有,我当然信你。”
“我不信。话说的好听,可你每次见我和哪个公子夫郎走的近了就又开始乱吃飞醋。”
明南一边说一边拿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刚才我摸了那柳敬一把,你看看你那脸色,跟捉奸似的……”
眼见着再说下去就要掉小珍珠了,谢无虞赶紧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又迟疑的顿住,又忍不住伸出去,最后干脆把人抱进怀里,紧紧圈着。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嫉妒……”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的语无伦次,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说:“王主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我这人天生就不太会说话,你要是不高兴就和我说,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别自己憋着也别哭。”
“是我混账!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真的?”
明南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谢无虞见有戏,赶紧举起手说:“真的,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明南目光微动,“我不用你发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便罢了,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无虞想都没想痛快道:“你说,只要你不哭,别说一个,十个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明南顿时破涕为笑,她伸出手指勾着谢无虞的衣襟,把人拉到身前,轻声说:“十个太多了,我没那么多要求,你只要答应一个就好。”
“好,你说。”谢无虞期待地看着她。
不料,明南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谢无虞顿觉后背一凉。
一刻钟后,谢无虞仰面躺在榻上,幽幽瞪着屋顶。
明南跪坐在他身边,一手按着他的下巴,一手握着毛笔在他脸上勾勒。
沾了墨的笔尖微凉,又格外的柔软,刮在皮肤上的时候有种奇异的痒感。
谢无虞忍不住皱眉,明南立刻伸手给他扒开说:“别乱动,这是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谢无虞咬牙道:“我是答应你一个条件,但没答应你画小王八。”
明南无辜地看着他,“可我的条件就是画小王八呀!”
谢无虞:“……”
他盯着明南看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说:“你故意的吧?从进门开始你就在演戏诓我,就为了能在我脸上画小王八,是不是?”
205:【傻孩子,你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她的套路啊!】
明南一愣,冲他露出一个纯洁无辜的笑容,“谢郎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好啦,别乱动嘛,还有两笔马上就画好了。”
谢无虞看着她装傻充愣,恨得直磨牙,“好好好,你好样的。”
好不容易画完了,明南直起身子端详片刻,满意地说:“真可爱,谢郎要不要看看?”

第339章 纨绔皇女只想摆烂35
明南拿起一面铜镜举到谢无虞面前,谢无虞定睛一看,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王八就这么趴在他的脸上。
他活生生气笑了,一把抢过铜镜搁在一边,长臂一伸揽住明南的后腰,把人压向自己。
再用力一个翻身,将人禁锢在身下,哑声问:“好玩儿吗?玩儿够了吗?”
明南眨眨眼,“还行。”
谢无虞轻笑一声,“那现在该我了。”
他抬手抽掉明南发间的金簪扔到一边,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间按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然后低头气势汹汹地吻了下来。
这一吻格外的深,明南差点喘不过气,几次推他的肩膀都被他镇压下去。
吻到最后,明南气喘吁吁躺在榻上,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起不来了。
吃饱喝足,小河豚不气了,餍足地舔了下唇,屈起一条腿坐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明南的发丝把玩。
明南刚想把头发抽回来,结果看他一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无虞这才想起来自己还顶着个小王八,无可奈何道:“给我擦了。”
结果墨汁干了,他们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彻底弄干净。
看着黑黢黢的帕子和手,两人瘫在榻上,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无虞说:“这算不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明南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下次不画你脸上。”
谢无虞挑眉,“良心发现了?”
明南慢悠悠补充,“画你手背上。”
谢无虞:“……”
明南也不是真的和他生气,不过是借题发挥逗逗他,顺便把两人之间的问题点出来。
虽然是玩笑,但事后谢无虞反思了一下,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谢无虞和明南保证,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如果让她不舒服了,希望她也能立刻指出来。
明南答应下来,这件事便彻底翻篇。
说开之后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过了几天蜜里调油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凤君生辰。
四月二十,凤君生辰,宫中大摆宴席。
宴席设在芳春殿,殿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穿着桃粉新衣的宫女们穿梭其间,衣衫轻薄,随风摆动,煞是好看。
此时席间已经来了不少人,正偏头和邻近的人说话。
明南和谢无虞进来的时候,她们纷纷看来,神情各异。
明南只当没看见,扶着谢无虞的手施施然入座。
没想到她们前脚刚坐下,后脚殿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
谢无虞偏头一看,诧异道:“怎么是她?”
明南好奇地看了过去,正对上明瑾的视线。
明瑾双颊微微凹陷,脸色苍白,看起来瘦了一圈,但瞧着精神还不错,眼睛格外的黑亮。
亮得让人有些发怵。
明南愣了下,这禁足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出来了?
想到什么,她视线忽然下移,落在明瑾的肚子上。
不过她穿的衣裳宽松,也看不出什么。
崔卿在边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冲她点了点头,就把人扶到位置上去了。
身旁的人忽然凑近,谢无虞低声在她耳边说:“今晚怕是不会太平。”
明南轻笑,端起桌上的酒尝了一口,“不怕她动,就怕她不动。”
谢无虞眉梢轻扬,若有所思。
很快,皇太女与谢无忧相携而来,她们自然也看到坐在前面的明瑾和崔卿。
明南留心观察,皇太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并不意外,看样子是已经知道了。
皇太女甚至还有闲心去和明瑾打招呼,面上挂着一贯的假笑。
“恭喜二妹,既然解了禁足,想必母皇已经原谅你了。”
明瑾莞尔一笑,却坐着没动,轻飘飘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长姐,我身子不适,不便起身给你行礼。”
倒是崔卿站了起来说:“臣代郡王行礼,还望太女殿下勿怪。”
明瑾嘴角笑意微僵,瞥了他一眼,显然是对他的行为不满意。
皇太女赞赏地看了崔卿一眼,“郡王夫果然知书达理,坐吧,我自然不会和二妹计较。”
说完她转身便走,没再给明瑾一个眼神。
明瑾看着她头上熠熠生辉的八尾凤冠,嫉恨和恼怒疯狂滋长。
皇太女无视了身后那道刀子一般的视线,走到明南上位坐下。
明南和谢无虞起身冲她拱了拱手,“给太女,太女夫请安。”
“哎,三妹和妹夫太客气了,坐。”
皇太女面对她们的时候态度明显好了一大截,这段时间她春风得意,面色红润,越发贵气逼人。
谢无忧坐在她身边,冲明南笑着点了点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明显长肉的谢无虞。
谢无虞只当没看见。
明南倾了倾身,低声问:“长姐,你刚才和二姐说什么呢?她怎么被放出来了?”
皇太女皮笑肉不笑,冷冷地哼了声,“你还不知道呢,她肚子争气,有孕了。”
“啊?”明南心里已有猜测,却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这么快就有了?这可是母皇的第一个孙子孙女,难怪能让她出来。”
“可不是,前天她忽然晕倒在府里,崔卿派人来请太医,结果就查出了身孕,又说脉象不稳,孩子难保,母皇就让人送了一堆补品去,崔卿连夜入宫哭求,母皇便暂时解了她的禁足,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皇太女讥笑,“谁不知道这就是托词?十月怀胎,等孩子生下来,母皇的气早就消了,还禁什么足?要是她一举生个女儿,怕是亲王的爵位也回来了。”
明南瞥了明瑾一眼。
崔卿正偏着头和她说什么,明瑾脸上始终淡淡的,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只一只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拍了拍。
皇太女还自顾自说着:“三妹,你说她的孩子要是真的生下来,这朝堂上,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么?你我之前受的那些委屈又算什么?”
她长长叹息一声,无限悲凉。
谢无虞蹙了蹙眉,她是想挑唆明南,好让明南去当出头鸟?
他正准备劝劝明南,不料下一刻就听她在心里说:【算什么?算你倒霉。】

他偏过头,看着明南。
明南面色沉沉地顺着皇太女的话说:“就是就是,我们受的委屈怎么说?真是太过分了!”
皇太女眼睛一亮,谢无忧皱了皱眉,正准备阻止明南往下说,明南一拍桌子,哼了一声,“怀孕有什么了不起?回去我就天天诅咒她生儿子。”
皇太女:“……”
谢无忧:“……”
谢无虞捂着嘴的手更用力了。
205:【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诅咒真的太狠了,各种意义上的。】
说完明南又瞥了眼皇太女平坦的小腹,担忧道:“长姐,你府里人也不少,怎么一直没有动静,你加把劲啊,咱们不能让老二比下去!你要是怀了,我天天给你加油,保佑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闺女。”
皇太女:“……”
她讪讪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强道:“是,回头我让太医好好帮我调理一下。”
谢无虞肩膀抖得厉害,旁边那桌的人见了,忍不住问:“王夫可是有何不适?”
明南转过头看了谢无虞一眼,悄悄伸手掐了他一把,笑眯眯说:“是啊,他有点牙疼。”
谢无虞吃痛,立刻把笑意憋回去了。
他转头瞪了明南一眼,痛!
明南立刻给他揉揉,歉意地笑笑。
【这不是怕你憋不住么,小河豚,真难伺候。】
谢无虞:“……”
他趁明南转回去,也悄悄掐了她一把。
明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把皇太女吓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酒盏扔出去。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明南,“怎么了?”
明南缓缓放松身体,保持微笑道:“嗯,我也有点牙疼。”
皇太女:“……你也找个太医治治吧。”
205在明南脑海里笑得吱哇乱叫。
皇帝和凤君姗姗来迟,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没人再关注明南和谢无虞这对牙疼夫妇。
群臣起身行礼问安。
明南和谢无虞互瞪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
“众卿平身,今儿是凤君的生辰,大好日子,不必拘束,朕与众爱卿同乐共饮,同贺凤君生辰喜乐。”
文武百官立刻出列,双手捧盏朗声道:“臣等祝凤君殿下,长乐安康,顺遂无虞。”
明南跟着敬酒,闻言瞥了身边人一眼。
【无虞在这儿呢。】
谢无虞垂眸看她一眼,微勾了下唇。
凤君大悦,举杯向百官,满饮此杯。
场面话说完了,宴席正式开始,清秀俊美的夫郎们轮番上阵表演。
除了宫里养的舞侍,还有各家的公子献艺。
吹拉弹唱,吟诗作对,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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