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央：“……”
明南抿唇，强忍笑意。
【你也有今天。】
数学老师抱着手臂站在黑板一侧，“来，既然你这么高兴，那这道题就你来做吧。”
沈央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数学老师说的哪道题。
明南悄悄咳了一声，举起数学卷子给他指了一下，好巧不巧又让数学老师逮到了。
“哎呦，明南同学举手干什么？你也想做？好好好，老师就喜欢你这份勇气，来，你也上来，你俩一人一边。”
明南愕然睁大了眼睛，反手指向自己，“我吗？”
老师你让一个数学勉强一百分的人写最后一道大题，合理么？
杀鸡焉用牛刀啊！
可数学老师心硬如铁，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还鼓励地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沈央轻笑，走到明南身边，垂眸看她，“走吧。”
明南无奈，拿着卷子跟他起身一前一后上了黑板。
一开始大家都只是看个热闹，结果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黑板上的时候，气氛陡然微妙起来。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你觉不觉得，这俩人的背影还挺般配的？”
“何止啊，你看他们解题的思路都一样哎。”
“有点好磕呀。”
女生们莫名兴奋起来。
数学老师不明所以，站在讲台下推了推眼镜，“这个思路是对的啊，你们别笑。”
没想到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明南与沈央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错开视线。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两人身上，在黑板上映出了两人青春的模样。
苏湫激动地抓紧了同桌的手臂，悄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同桌睁大眼，“你干嘛呢？”
苏湫看着相册里两人相视而笑的照片，兴奋的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我在磕糖，哎呀，你不懂！”
明南只写出了两个小问，后面的就不会了，她转身坦诚地对数学老师道：“老师，不会了。”
数学老师笑了，“老师会着呢，行了，你先下来吧，一会儿好好看看你后桌是怎么做的。”
第173章 ：那个学霸，过来讲题32
沈央后面不想写了，嫌累，想把步骤跳过，数学老师一见立刻叉腰瞪眼，“沈央！我说了多少次，过程很重要！你再给我省一个试试！”
“老师，这不是考试，我手酸。”
数学老师翻了个白眼，“习惯要从平时养成，你平时不写步骤习惯了，考试怎么办？手酸那是你缺乏锻炼，虚。”
沈央：“……”
“哈哈哈哈哈——”
大家无情嘲笑起来。
明南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冲他握了握拳，“加油学霸！”
沈央深深看她一眼，短促地弯了下唇，那表情怎么看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
本来大家就因为热搜很兴奋，一大早数学老师又整了个活，大家彻底笑精神了，之后的一上午都没打瞌睡。
下午警察果然来调查情况，明南去了老师办公室做了个笔录，和他们说清了情况，说到一半沈央也来了，安静一愣，正想让他离开，他却说自己也是证人。
于是警察让他留下一起说明情况。
反正陆雪婷那边已经被当精神病处理了，她们没有明南反击的证据，对明南造成不了一点威胁，相反，明南手里有很多她们的把柄，她全都交给警察处理，警察夸了她们两句，让她们日后遇到这种情况记得第一时间报警，就离开了。
后面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从办公室出去，明南和沈央并肩走在长廊上，路过一个个班级，听到了朗朗读书声。
少年朝气蓬勃，充满无限希望。
明南迎风弯了弯唇，心里的大石落地，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沈央看着她的表情，忽然道：“周末一起吃饭？”
明南诧异：“嗯？”
沈央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的揉了把她的头发，笑着说：“庆祝你报仇雪恨。”
“沈老师请我么？”明南偏头。
沈央颔首，“这声老师不能白叫。”
“算了，还是我请你吧，我尊师重道。”明南扒拉下他的手，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沈央的心也变作了弦，被她这么轻轻一勾，铮铮作响，余音不绝。
耳畔是某个班级在齐声朗读秦观的《鹊桥仙》，正好读到那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们并肩走过，声音渐渐淡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期中考试之后，陆家那边的闹剧也终于谢幕。
陆氏名下的产业确实有问题，涉及到税务和工程安全，两人喜提银手铐一对，后面判多少年还得看终审，走流程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肯定是跑不了的。
副校长那条线牵扯出一大堆问题，他和张哥锒铛入狱，学校高层大换水，连带着教导主任也换掉了，学校的风气好了不少。
陆雪婷则被扔在精神病院无人问津。
剩下那几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要么和她一样被送进疗养院，要么是被关在家里，任其自生自灭。
明南还在她们身上动了手脚，以后每月十三，她们就会浑身剧痛难忍，生不如死。
那是原主和姥姥前世的忌日。
她要她们永远记住这一天。
周末明南和姥姥说要出门去公园散散心，姥姥以为她压力大，没说什么，让她多带点钱，喜欢什么就买。
明南笑着应了，出门却走了相反的方向。
她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最后站在了本院最大的精神病疗养院门外。
出租车司机好奇地问：“小丫头，你来看人啊？”
明南点点头，微笑道：“是啊，我来看她过得好不好。”
司机感慨道：“你还挺善良，进去小心点啊，这儿管理不错，但精神病……唉，谁说得准呢。”
明南没有回答，径直走了进去。
陆雪婷的病房在五楼尽头，明南一路上去都没碰到几个人，整层楼安静的让人心里发空。
她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就见陆雪婷穿着一身白蓝相间的病号服蜷缩着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明南抬起手敲了三下门，陆雪婷动作迟缓地抬起头，露出那张憔悴消瘦的脸和麻木无光的眼。
她盯着明南看了好几眼，猛地直起了身子，又惊又恨又怕。
明南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陆雪婷立刻尖叫一声，“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明南反手关上门，并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
今儿就算陆雪婷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无视陆雪婷的恐惧，一步步稳稳逼近，陆雪婷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床头，退无可退，她抄起枕头就要往明南身上砸。
明南不以为意，把橘子放在床头柜上，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个橘子慢悠悠剥皮。
陆雪婷见她如此悠闲模样，反倒下不去手了，她目光闪烁，缓缓放下枕头。
明南吃了一瓣橘子，余光瞥见，轻笑问：“怎么，冷静下来了？”
陆雪婷忌惮的看着她，“你已经把我逼上绝路了，还想做什么？”
“我？”明南摇摇头，“不，是你。”
“你什么意思？”
陆雪婷咬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肯承认。
明南又吃了瓣橘子，语气十分轻松，“你不是知道了么？有今天这个下场，全拜你自己所赐啊。”
“要不是你先招惹我，我又怎么会反击呢？”
陆雪婷咬紧下唇，手紧紧攥着床单，“可我根本没成功！”
“怎么没成功呢？”明南慢条斯理把橘子吃了，起身一手撑在墙上，一手背在身后，就这么看着她，“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什么人么？”
“呵，我告诉你，我是鬼，是来找你索命的冤魂厉鬼呀。”
陆雪婷浑身毛孔骤然张开，冷汗直流，她看着眼前明南秀丽的面孔，却看不出一点美，只觉恐怖。
透过那对黑亮的眼睛，她好像看到了两个灵魂。
她瞳孔震颤，牙齿不自觉打颤。
“别怕。”明南笑着直起身子，拍了拍手说：“我今儿就是来看看你，看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你疯了，你才是疯子！”陆雪婷崩溃地要去抓她，却被明南轻轻松松躲过。
她拎起橘子说：“行了，你后半辈子就好好在这儿过吧，再见。”
“不，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明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明南！！”
明南把她的哭喊关在身后，不曾回头。
第174章 ：那个学霸，过来讲题33
出了精神病院后，明南站在路边的树荫下问：【如今她们恶有恶报，往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你还有其他的心愿么，除了考大学？如果没有的话，你该去投胎了，不然就排不上队了。】
原主虚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脑海中，比起之前明显更透明了些。
她想了想说：【我想回去再看姥姥最后一眼。】
明南理解地点点头说：【好。】
11月的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午后阳光温暖柔和，吃完饭正适合睡一个悠闲的午觉。
明南回家的时候，姥姥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正香。
她没有叫醒姥姥，轻手轻脚进去之后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很快，一抹透明的身影从她身体中飞出，缓缓凝聚。
是原主的魂魄。
原主盯着床上的姥姥看了好一会儿，恋恋不舍。
她想哭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她慢慢俯下身，虚幻的身影抱住姥姥，轻声说：【姥姥，我要走了，你保重身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来生有缘，我还想和你做一家人。】
原主几度哽咽，最后低头在姥姥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没有温度却虔诚温柔的吻，无声道：【再见。】
随后她转头看向明南，诚恳道：【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姥姥的照顾，我要走了，剩下的那个愿望你量力而行即可，不管考上什么大学都算完成。我希望你不要被我的身体束缚住，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往后余生，你就是你。】
明南笑着说：【好。】
她张开双臂，给了原主一个拥抱。
原主笑着抱紧她，身形很快化作星星点点的光飞向天空，最后消失在灿烂的日光中。
明南目送她远去。
205在她脑海中说：【她已经去排队投胎了。放心吧宿主，下辈子她会投生到一个幸福的家庭，过完美满一生。】
明南收回视线，叹息一声说：【那就好。】
话音刚落，床上的姥姥就醒了。
她哑声唤道：“南南……”
明南立刻扶她起来，“姥姥怎么醒了？是我吵到你了么？”
姥姥摇摇头，缓了会神才笑着说：“没有，我梦到你小时候的事了。”
明南去给她倒了杯水，重新在床边坐下，好奇地问：“什么事呀？”
“你小的时候我住在乡下，你和你爸妈住在城里。每到放假的时候你妈就把你送到乡下陪我。那时候你还小啊，什么都不懂，就追在我屁股后面，走哪儿跟到哪儿，姥姥姥姥的叫个没完，像个小鸭子。”
姥姥说着被自己逗笑了，“后来假期结束，你妈妈要带你走，你不愿意，抱着我死活不撒手，一拉你就哭，没办法，我只能抱着你上车，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再让司机停下，悄悄离开，每一次都是。”
明南听了哭笑不得，“我都不记得了。”
姥姥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慈爱又温柔，“姥姥记得，那时候啊你拍着车窗嗷嗷哭，姥姥就在车下面看着，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可没办法呀，你得回去上学，姥姥再不舍也只能狠狠心送你走。”
“后来你长大就好多了，每次走还是会哭，但不会抓着我不放了。没想到一晃儿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这么大了，姥姥跟做梦一样。”
说着，她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确定地说：“刚才你是不是又亲我了？我好像感觉到了。”
明南愣了一下，随即鼻子一酸，瞬间红了眼眶。
她扑过去抱紧姥姥，低声说：“是啊，我太喜欢姥姥了，没忍住。”
姥姥哈哈笑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发说：“这么喜欢，下辈子还给我做外孙女儿吧。”
“好啊，一言为定，到时候姥姥可别嫌我烦。”
“臭丫头，我什么时候嫌过你烦？”姥姥佯装嗔怪的捏了捏她的脸。
明南强忍着泪意，没在姥姥面前哭出来。
【205快给我讲个笑话，要超好笑的那种，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205：【……你数学考了一百五。】
明南：【太假了吧？你把沈央的脑子抠出来给我换上还差不多。】
205：【……数学老师说你有天赋。】
明南：【……】
“噗——”
她没绷住笑出声来，姥姥疑惑地问：“怎么了？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起之前数学老师夸我进步大，高兴。”明南终于把泪意憋了回去，她直起身说：“太热了，我要去洗个澡，姥姥你继续睡吧。”
“好，去吧。”姥姥摆摆手让她去，自己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进了浴室门一关，明南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又一阵阵发酸。
205感慨：【姥姥真好，看得我也想要个姥姥了。】
明南眨眨眼，抹去眼角的泪珠，轻声说：【别想了，你是系统，没有姥姥，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妈妈。】
205：【……我就多余安慰你，大猪蹄子！】
明南笑了起来。
拧开水龙头泼了把冷水，冰凉的水瞬间唤回了她的理智。
她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燥热，换上舒服的吊带短裤睡衣，哼着歌回了卧室。
坐下之后打开手机一看，沈央刚给她发了条消息，【数学卷子做完了么？有没有不会的？】
没打开消息前，明南的表情：【:)】
打开消息后，明南就变成了：【:(】
数学，真的好有性缩力。
满身数学味的沈央看起来都没那么帅了。
明南盯着手机看了片刻，假装没看见，转头打开电脑准备玩会儿黄金矿工。
手机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透视眼，下一刻又发来条消息：【我知道你看见了，别装死。】
沈老师：【没写是吧？】
明南：“……”
她抓了把头发，在无视和继续玩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正想狠狠心继续，沈央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明南。”沈央的语气十分严肃，“不回消息？”
明南无奈，“哎呀，我刚洗完澡，想玩一会儿。”
沈央：“好，玩多久？”
明南：“……一个小时？”
沈央：“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小时？”
第175章 ：那个学霸，过来讲题34
明南想回答“像”，但又怕他周一从后面暗杀她，她怂怂地回了一个：“不像，我哪儿敢玩你。”
沈央气笑了，“现在，立刻马上关了你的游戏，拿出卷子，我给你计时。”
明南：“……”
她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比我爸还像爸？”
沈央：“嗯？”
“啊啊，好的我这就开始做，先挂了吧沈老师。”
抱怨是一时的，努力是一直的。
期中考试明南的数学成绩又有了点进步，虽然只是进步几分，但意义完全不一样，这次期中考试的题比较难，说是为了挫挫大家的自信，让大家接下来两个月的学习能更努力些。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明南的数学成绩不退反进，说明她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每天除了学校发的试卷，沈央还给她推荐了几本练习册，明南没事就打开刷刷题，然后统一去问沈央。
两人房间的灯总是开到深夜，一如千千万万的高三学子。
陆雪婷的事都解决了，明南把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冬日天亮得晚，她与沈央顶着寒风起大早边背单词边往车站走。
然后就开始了一天充实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学习。
从早到晚课表排的满满的，晚自习经常有老师来占课，千家万户休息娱乐场时候学子们还坐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上课。
上完课还要挤出时间做那堆积如山的卷子。
背不完的知识点，改不完的错题。
好不容易把昨天发的卷子做完了，第二天又会有雪花似的试卷发下来。
明南课间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书桌就被卷子淹了。
然后收拾收拾放学，她和沈央再一起乘着末班车回家。
一般晚上放学的时候校门口还会有人来摆摊卖吃的。
什么烤冷面土豆丝饼卷饼烤肠麻辣拌等等——
冬天还有季节限定烤地瓜和冰糖葫芦。
明南和沈央饿了就会一人买一个烤地瓜，一边走一边吃。
呼出的白气和地瓜的热气混合在一起，糊自己一脸。
地瓜烤的金黄流蜜，外皮酥脆，内里绵软香甜，还带着淡淡的焦香，一口下去简直不要太幸福！
学习一天的疲惫都被很好的治愈了。
这时候再来一杯热乎乎的半糖奶茶，明南就觉得自己回家还能再战三个小时。
沈央被她带的也喜欢上了奶茶，不过他一般喝的都是无糖奶绿，有时候明南喝腻了自己的，就会和他换着喝，所以每次沈央买的都是和她不一样的。
这样两人就都能喝到两个口味。
不过就算这样了，两人也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们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
现在还不是时候。
喜欢就像酒，越酿越香越醇。
在合适的时间开酒，才能尝到最好的滋味。
一晃到了期末，最后一场考完，外面的天已经很暗了，沈央在门口等着明南收拾完东西，两人一起走。
刚走出教学楼，明南就感觉脸上凉凉的，她伸手一摸，摸到了一点湿湿的。
她仰起头看了一眼，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花。
“沈央，下雪了！”
她兴奋地下了台阶，抬手去接。
刹那间操场上的路灯全部亮了起来，橙黄的光给细碎的雪镀上了一层金边。
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美得不太真实。
沈央看着站在其中的明南，自动模糊了周围的一切光影和声音。
只有明南。
他心念一动，拿出手机唤了一声：“明南——”
明南笑着回眸，“你看，我接到了一片六角雪花！”
“咔嚓！”
画面定格。
沈央弯唇一笑，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明南眨眨眼，“你在拍我？”
沈央坦然地点点头，还把照片给她看了，“很好看。”
明南笑了一声，拿过手机调成自拍模式，一把搂过他的脖子，笑着说：“拍我有什么意思？一起啊。”
沈央愣了几秒，随即笑着看向镜头，镜头里他们身后远处是喧闹的人群，近处是昏黄的路灯，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他们一头一身。
他们看着镜头笑容灿烂无忧无虑，青涩又单纯。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照片定格。
这是他们第一张合照。
明南给他发了一份，一边走一边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聊天背景。
沈央看了一遍又一遍，察觉到手被冻得有些僵了，这才把手机收起来。
“饿了么？”
他快步跟上明南。
明南一边走一边拍了好些照片，闻言按了按肚子，“有点，考试太消耗体力了。”
“那去吃冒菜？还是火锅？”
“火锅！”明南抱怨道：“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姥姥一个星期都不让我吃辣了，说怕考试的时候坏肚子。”
沈央失笑，“那今晚让你吃个够。”
两人边讨论一会儿火锅要点什么菜边往外走，走过小巷，毫无预兆冲出来几个高大的男人，直奔沈央而来，二话不说就抓着沈央往小巷另一头走，把明南都弄懵了。
“你们是什么人？”
“松手！”
沈央奋力反抗，抡起书包就往最近一人的头上砸去。
几个男人早有防备，一人抓住书包，一人伸手去擒沈央的手。
明南面色一变，【还是练家子？】
205：【你看他们的身形都差不多，感觉是专业的，不像人贩子。】
不过这些人显然没把明南放在眼里，为首的人警告她，“小姑娘，少管闲事，赶紧走！”
明南：“呵呵，从我手里抢人还让我别管闲事，你们多大脸呢？”
她摘下书包抡圆了狠狠砸在说话人身上，直接把人砸的踉跄着摔了个屁股墩。
其他人吃了一惊，诧异地看了眼明南清瘦的小身板。
明南顺手从地上捡了个破了网的羽毛球拍，在手里转了一圈，直指那几个男人，抬抬下巴，“看什么看，一起上吧。”
沈央失笑，之前看明南帮祝惜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轮到自己。
不过这感觉……还真不赖。
那几个男人显然不这么感觉，对视一眼就要拖着他走。
第176章 ：那个学霸，过来讲题35
沈央面色一冷，一脚踩在挟持他的男人脚上，趁对方吃痛，狠狠一个肘击。
明南见状快步上前，一拍子抽在男人手臂上，沈央趁机脱身。
两人并肩站着，明南把羽毛球拍给他，“你用这个。”
沈央挑眉，“那你呢？”
明南缓缓攥拳，指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她笑了一声，出手如电，一拳打在扑上来的人肚子上，打的人蜷起身子，“我当然是用拳头。”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一齐出手，巷子里秒变武打片拍摄现场。
十分钟后，明南把最后一个男人扔到角落里堆起来，直起身拍了拍手，边上立刻递来一张湿巾。
还贴心的把包装撕了。
明南给了沈央一个赞许的眼神，随后转头冷冷地看着这几个男人，“说，谁让你们来的？”
几个男人瑟缩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巷子另一头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半天了还没找到人么？我花那么多钱雇你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男人在看清巷子里的情形后话音戛然而止。
明南和那一堆叠叠乐齐齐转头盯着他。
后面沈央推了推眼镜，语气诧异又厌恶，“商玉楼？果然是你。”
商玉楼脚步微顿，看看他再看看那一地的人，忽然退后转身就走。
明南厉喝一声，“站住！”
然后商玉楼走得更快了，出了巷子就要跑。
没想到刚出巷子他就被人迎面一脚踹了回去，差点撞到明南身上。
沈央见状眼疾手快把明南拉到自己身后，长腿一抬又把商玉楼踹了出去。
商玉楼又往前扑，结果又被人一脚踹了回来。
沈央再踹，对面也踹。
商玉楼像个球一样在中间传来传去。
那几个男人：“……”
明南：“……”
205：【他和对面那个应该去足球队。】
明南失笑，赶紧把沈央拉到一边，这回没了遮挡，商玉楼直接摔在了地上，疼得五官扭曲。
巷子外的人终于走了进来，明南打眼一看，失声惊呼，“沈阿姨？”
沈央也愣了，“妈？怎么是你？”
沈双成看了两人一眼，“怎么样，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们没事。”
沈双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离远一些。
明南和沈央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后退。
然后就见沈双成把包扔了过来，沈央赶紧伸手接住，下一刻就见沈双成撸起衣袖，伸手一把攥住商玉楼的衣领把人揪起来，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啪啪啪几个大嘴巴就扇了上去。
那脆响声听的人一愣一愣。
商玉楼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
一位被激怒的母亲，潜力是无穷的。
最后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沈双成这才放开他，直起身子捋了把长卷发，指着他威胁道：“商玉楼，你再敢打我儿子主意，我就打断你的狗腿！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还有你那私生子，你不是喜欢么？你敢碰沈央一下，我就十倍从他身上讨回来，别跟我说什么欺负孩子算怎么回事，我就这么睚眦必报，你少来惹我。”
商玉楼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报警？你这是故意伤害！沈双成，你——”
“报啊，正好让警察评评理，你带这么一群人拐我儿子，欺负女生，算什么罪？”
商玉楼一噎，说不出话了。
沈双成招招手，沈央立刻把包送上去，顺便递给她一张湿巾，“下次别自己动手，脏。”
商玉楼：“？？？”
他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明南没忍住笑了一声。
【沈央的嘴跟淬了毒似的，毒毒的，很安心。】
205：【你俩半斤八两，等等，难道这就是势均力敌的爱情？磕到了，嘻嘻~】
沈双成擦完手从包里抽出一沓现金，直接甩在了商玉楼脸上，“医药费，拿着滚——”
说完她看都没看商玉楼一眼，一手拉着沈央，一手拉着明南转身就走。
她是开车来的，明南这才注意到她脚上穿的还是拖鞋，应该是刚从家里出来。
一上车她就打了个哆嗦，“嘶，真冷啊。冻死我了，再不走鼻涕都要下来了。”
沈央：“……妈，你注意点形象好么？”
沈双成从后视镜瞪了他一眼，问明南的时候又温柔了好几个度：“南南吓到了吧？”
明南腼腆地把头发别到耳后，轻声细语道：“没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