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东北来了个大美人by吉金金
吉金金  发于:2024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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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就下车,你别给我惹是生非!”妇人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这次成了,五百块钱少不了你的。”
男人不以为意的翘起二郎腿,“知道了知道了。”
林宜知回到自己车厢里时,看着坐在下铺翻看《毛选》的齐巍山心中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回来了。”
林宜知点头坐在齐巍山的身边。
齐巍山看着有些奇怪的林宜知,刚想问她怎么了结果便碰到她冰凉的手。
他眉头微蹙,问道:“你手怎么这么凉?”
林宜知看了眼自己的手,她每次只有在动杀心的时候手才会凉,但在这里生活将近六年,她已经习惯伪装成为一个好市民了。
林宜知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然后凑到齐巍山耳边准备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一遍。
她还是要继续做一个好市民。
结果林宜知刚凑上去,齐巍山就往后一退。
林宜知不解的看着齐巍山这一动作,他这是干嘛?
齐巍山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看着林宜知道:“这么说吧。”
林宜知拉过齐巍山,无声道:是秘密。
齐巍山看懂林宜知的口型,只好主动凑上前。
等林宜知将她刚才在车厢里遇到的惊险说完后,齐巍山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
他反手握住林宜知的手看向她的全身,似乎是在担心她刚刚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儿。”林宜知笑着道:“要不是刚才……”
“凡事先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林宜知看着齐巍山严肃认真的神情,点了点头。
她当时没有打草惊蛇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只是没想到那帮人那么警惕。
再就是,她本来以为齐巍山是那种遇到不平之事会第一时间出手相助的,没想到他听见这个事情时,第一时间担心的会是自己的安全。
林宜知笑着看向齐巍山,她很满意齐巍山的反应。
齐巍山欺身上前,林宜知愣愣的睁大眼睛,“出门在外长个心眼,善良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林宜知笑着点头,“好。”
嗯,这方面两人有点合拍。
齐巍山低声问道:“那两人什么打扮?”
第16章 抢孩子
齐巍山离开车厢的时候,反复叮嘱林宜知不要再出去。
那语气真的很像在哄小孩子。
所以在齐巍山离开后,对面已经收拾好床铺的禾苗妈妈看着林宜知笑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林宜知:“……?”
“我们不是兄妹。”
林宜知说完,禾苗妈妈愣了一下,上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小夫妻也低头看向林宜知。
“我们是夫妻。”
“啊?!”
这声“啊”是车厢里另外三个大人同时发出来的。
“你们竟然是夫妻!”佟雪不敢置信地说道。
林宜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禾苗的妈妈则是一脸的尴尬。
因为刚刚齐巍山把热水借给她的时候她还问了一句齐巍山有没有结婚。
她看齐巍山长得高,模样儿好,又听到和自己一样都是到冰城下车,所以想着要是有缘的话可以给他介绍个对象儿。
齐巍山拒绝自己的时候确实说过自己已经结婚了,但是她没有想到齐巍山的结婚对象会是林宜知。
“可是你看着也才十六七岁吧?”
林宜知看着对面惊讶不已的禾苗妈妈道:“我今年十八岁,已经成年了。”
“额,这样啊,哈哈,你们挺般配的。”禾苗妈妈尴尬笑道。
真的般配,男帅女美,就是看着有点年龄差。
没办法,林宜知看着像是还在读书的高中生,齐巍山常年风吹日晒,即便长得好,但是看着就比林宜知大不少。
所以一开始所有人都没去想两人会是两口子。
林宜知笑笑没说话,手里重新拿起《毛选》,心里却惦记着出去的齐巍山,也不知道齐巍山那边怎么样了。
齐巍山离开车厢后先去找的乘警,去乘警那边得知首都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有人在火车站丢了孩子,但是不知道上了哪一辆火车,打过电话来询问时刚好和之前林宜知的报警对了起来。
齐巍山过去的时候,乘警正在不动声色的满车厢寻找那对男女,但是他们的衣服实在是太显眼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两个人贩子察觉到了还是怎么的,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偷了孩子的人贩子在哪儿。
人贩子确实察觉了,毕竟来回的列车员和乘警过于显眼,他们本来就谨慎,分别换了衣服,又换了车厢,要是按照之前的装扮找,肯定找不到他们。
但是林宜知告诉了齐巍山几个细节,比如那妇人脚上的鞋子,耳朵上的银耳坠;男人手上的刀疤和他板寸的头型。
这些是即便换了衣服也容易忘掉的细节,再加上他们抱着孩子,齐巍山终于在第三节车厢的中间找到了两人。
但现在有一个问题,那妇人抱着孩子和男人十分会找地方,坐在一起的也是带着孩子的妇人。
若是真的撕破脸,不管是他们怀里的孩子还是周围的孩子都会成为他们的人质,所以齐巍山没有贸然上前,只是找到列车员告诉乘警人贩子已经找到了。
林宜知是在一个半小时后齐巍山还没回来,火车马上就要到下一站的时候,看着想独自去厕所的禾苗,陪着她一起离开的车厢。
距离她们比较近的厕所都排着队,林宜知只好牵着禾苗的手往前面的车厢走。
等她来到第四节车厢的时候,刚好和坐在尽头的齐巍山对视。
两人对视的瞬间,齐巍山不动声色的看向右侧方,林宜知随着齐巍山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正在吃着瓜子聊天的那两人。
禾苗进了厕所,林宜知扫了一圈儿后侧过身。
她大概知道齐巍山为什么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了,不得不说那两人真的很警惕。
但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站了。
禾苗上完厕所出来时,看着出神的林宜知道:“姐姐,我上完了。”
林宜知点头,禾苗继续道:“姐姐,你说我娘带着我和妹妹去找爹,爹会嫌弃我们吗?”
“找爹?”林宜知眼睛一亮,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禾苗则是在林宜知的目光下点头。
她和妹妹跟着娘从村子里跑出来,就是要去东北找她们亲爹的。
林宜知摸了摸禾苗的小脑袋道:“禾苗,你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
禾苗愣了一下,什么主意?她什么也没说啊。
林宜知笑道:“还记得怎么回去吗?”
禾苗点头。
“你先回去,姐姐有点事情要做。”
“好。”
林宜知看着禾苗离开后,转过身对着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齐巍山眨了眨眼睛。
齐巍山看着林宜知以为她眼睛不舒服的时候,突然看着她原地掉泪哭着向这节车厢跑来。
齐巍山愕然的看着林宜知,她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某人哭着喊道。
齐巍山震惊的看向林宜知:“……??!”
“爸爸,你为什么和我妈妈结婚三天就跑了!”
本来林宜知冲过来就吸引了全车厢人的注意,此时她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直勾勾的不敢置信的一脸吃瓜的看着齐巍山。
这小伙儿长得又高又帅干点儿什么不好,竟然当人家姑娘的后爹,好像还骗婚!惊天大瓜呀!
“我?”
林宜知哭着抱住齐巍山的胳膊,“爸爸你跟我回去吧,我妈妈很喜欢你,没你她活不了的呜呜!”
齐巍山看着泪眼朦胧的林宜知,眼眸微深抿着嘴唇,虽然他们已经想到了办法,但是……
他顺着林宜知的话道:“我要和你妈妈离婚。”
“呜呜爸爸不要啊!”
林宜知在齐巍山装模作样推自己的时候顺势跌落在地,好巧不巧地刚好坐在那男人的脚下。
她哭着与那男人对视时,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抓着男人的腿站起来道:“叔叔你帮帮我!”
“你让我爸爸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妈妈真的不能没有他!”
男人听着耳边震撼人心的八卦,看着眼前哭的不能自已的美人儿,没忍住起身准备替林宜知讨公道。
旁边的妇人皱眉想要抓住他,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儿的时候,男人迈出去指出去的手,突然被林宜知喊做“爸爸”的齐巍山抓住,接着一眨眼的功夫过肩摔扔在地上。
妇人瞪大眼睛发现他们上当时,怀里的孩子被旁边柔弱不能自理的泪美人儿抢到怀里,而她被身后座位上穿了便装的乘警锁喉控制住。
车厢里的众人被这两秒钟发生的事情震惊在原地,还是林宜知抱着孩子往后退,妇人狰狞着脸从棉袄里掏出刀来的时候才纷纷尖叫出声。
“杀人了!”
第17章 救人
林宜知的干扰,再加上齐巍山和乘警的提前准备和埋伏,不过几分钟就将两人成功制服。
妇人手里的刀被踢掉,她目光狰狞的看着抱着孩子的林宜知,嘴上一直在骂着“贱人”,直到旁边的乘警拿着抹布将她的嘴堵上。
林宜知看着妇人怨毒的目光,嘴角丝毫不惧的露出一抹笑容。
她还真就不怕她。
先不说他们现在被抓,下场不是坐牢就是挨枪子儿,就是真有万一,林宜知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只是费心点而已。
她在末世那么多年不是白混的,空间里的枪也不是摆着看的。
而三号车厢的其余乘客在乘务员的安抚下,看着被制服的一男一女也渐渐冷静下来。
“大家别害怕,人贩子已经被抓住了,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车厢里的乘客们惊魂未定的回到原位上时,林宜知看着包裹中睡的过于踏实的小宝宝皱紧了眉头。
此时一个女乘务员走过来,对着林宜知道:“同志,把孩子给我吧。”
“火车上有医生吗?我怀疑这孩子被人贩子灌了太多安眠药,现在有些危险。”
林宜知之所以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大夫,是因为她年纪不大的模样没啥信服力,且她只是一个在清大读了不到一个学期就停课的医学生。
即便她有不少医治经验,乘务员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学生,所以林宜知开口先问火车上有没有医生。
如果实在没有她再想办法。
乘务员看着林宜知怀中不知道睡着多久的孩子急声道:“我现在就去给你问!”
此时火车慢慢进站,齐巍山将手上的男人交给乘警之后来到林宜知身边。
他看着眉头紧蹙去摸孩子脉搏的林宜知问道:“怎么了?”
“孩子脉搏有些弱,可能撑不到医生过来了。”
林宜知说着抱着孩子往他们的车厢走去,齐巍山紧跟在她的身后,旁边的列车员喊道:“你们要去哪儿!”
这孩子刚被找到,可不能再丢了。
尤其是孩子父母来历不浅,真要再出事儿,那他们这铁饭碗也不用要了。
“我是学医的,孩子被人贩子灌了安眠药醒不过来,我施针给他催吐。”
林宜知一边解释一遍往自己车厢走,她的银针都在背包里,身上没有。
而身后紧跟着他们的列车员着急道:“小姑娘你别开玩笑,你才多大,赶紧把孩子放下,我们去喊医生!”
“孩子,我的孩子呢!”
“瑞瑞!瑞瑞妈妈来找你了!”
列车员刚说完便听到身后女人着急的哭喊声,转身招呼道:“同志,孩子在这边儿!”
孩子父母赶到的时候林宜知刚好抱着孩子来到了自己的车厢。
她将孩子身上被人贩子扎的严严实实的小被子打开给他透气,然后打开背包去拿自己的银针。
此时孩子的母亲扑了上来抱着床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孩子哭叫着。
“瑞瑞,瑞瑞你醒醒,妈妈来了瑞瑞!”
“同志你先放下他,孩子被人贩子灌了安眠药醒不过来,你别动他。”
林宜知拿出自己的银针,之前说是去找医生的乘务员跑了过来喊道:“医生还没找到,我再去找。”
林宜知没去看她,对床边抱着孩子,穿着打扮像是个干部的女人道:“同志,我家是中医世家,我母亲是首都中医院主任,名叫王妍心,我十二岁就跟在她身边行医,大学考上清大医学部,我现在可以用银针给孩子进行催吐。”
“你们同意吗?”
为了不必要的拉扯,林宜知几乎没有任何停歇的把自己的情况告知眼前六神无主的母亲和站在身后一脸着急的父亲。
霍伟志看着眼前不知道成年没有的小姑娘,着实不敢把自己这老来子的生死放在她身上。
“医生,有没有医生!”霍伟志跑到车厢外大喊。
林宜知看着孩子父亲的动作,捏着手里的银针对孩子的母亲再次道:“孩子的脉搏越来越弱了。”
“我同意。”
范忆秋在听到林宜知说自己儿子的脉搏越来越弱的时候,红着眼睛道:“我同意,求你救他!”
范忆秋在赌,赌林宜知说的是真的,赌随身携带银针的女孩儿真的会医术。
范忆秋“同意”两个字说出口之后,林宜知手中的银针稳准狠的扎入孩子的穴道。
三针下去,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孩子突然咳嗽一声,林宜知抬起他的头,对着床下的瓷盆狂吐。
范忆秋见自己儿子终于有了反应,哭着上前一边拍着他的脊背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原本在车厢外大喊医生的霍伟志听到自己儿子的呕吐声重新跑起来,他看着自己儿子难受的模样道:“瑞瑞,瑞瑞爸爸在这儿呢别怕!”
孩子吐到最后只剩下酸水儿,一边没力气的哭,一边稀稀拉拉的吐。
范忆秋和霍伟志看着自己儿子遭罪的模样儿,恨不得自己亲身替他。
“小大夫,还不行吗?”范忆秋哭着对林宜知问道。
林宜知放下孩子的手腕,看了眼他的舌苔和眼睛,这才缓缓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巍山,我的杯子。”
一直守在旁边的齐巍山在林宜知喊自己的时候,立刻从林宜知的包袱中拿出一个戴着被套的杯子,拧开瓶盖递给林宜知。
林宜知拿到手里对范忆秋道:“我给孩子喝点水,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杯子里装的是灵泉,是林宜知想着自己万一在火车上坐的时间太久不舒服,所以提前准备的。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范忆秋现在是林宜知说什么都可以,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林宜知给怀里的孩子喂了小半杯灵泉水后,孩子抽泣声渐止,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医生,医生来了!”
乘务员大喊着,然后在一个警察的保护下带着一个医生穿过人群冲进来。
“医生来了,孩子怎么样了?”
林宜知见孩子好多了,收起杯子里的水,将孩子递给了范忆秋。
霍伟志不是很放心,拽着赶过来的医生道:“医生您快看看我儿子!”
医生看着已经睁开眼睛趴在自己妈妈身上的孩子,又看着地上吐得乱七八糟的瓷盆,道:“吐过了是吗?”
范忆秋和霍伟志齐齐点头。
在医生替小瑞瑞检查的时候,护着医生过来的警察在看到齐巍山和林宜知的时候眼睛一亮。
“齐同志,林同志,这么巧!”
确实巧,来的警察竟然是邵建章。
第18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孩子这不是被救过来了吗,没啥大事儿。”
“医生您确定吗?刚刚孩子怎么叫都叫不醒……”霍伟志不是很相信林宜知。
没办法,谁让她看起来年纪太小了。
林宜知也不在意霍伟志的质疑,起身将杯子拧紧。
范忆秋看着林宜知的动作,拽了一下身边丈夫的袖子,“医生说没事儿那就是没事儿了!”
孩子是她养的,她能不清楚现在孩子的状态吗,确实没事儿了。
范忆秋一脸感激的看着林宜知道:“小大夫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旁边的列车员也道:“同志,你们确实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夫妻俩。”
“孩子就是这位女同志发现告诉的乘警,也是他们夫妻俩从人贩子手里将孩子夺回来的,现在还把你们孩子救醒了,这可是大恩。”
范忆秋和霍伟志一听,抱着孩子起身对着林宜知和齐巍山深深一鞠躬,道:“同志谢谢,真的谢谢!”
范忆秋红着眼睛道:“我叫范忆秋,在外交部工作。”
说着,她把孩子给自己的丈夫,拿起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纸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双手递到林宜知的面前。
“瑞瑞是我们夫妻俩唯一活下来的孩子,如果他真的丢了,我们下辈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真的谢谢你们!”
林宜知看着再次鞠躬的范忆秋连忙将她扶起来道:“孩子救回来就好。”
“虽说孩子醒了,但你们最好还是带着去医院仔仔细细检查一下,孩子年纪小,容易吓到。”
霍伟志听着林宜知这么说老脸一红,为自己刚才对她的不信任道歉:“小同志对不起,我刚才……”
“没事儿的,我年纪小,你不信任很正常。”
列车员看了眼时间,对车厢里的范忆秋和霍伟志道:“霍同志、范同志,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你们赶紧下车吧!”
“好,我们这就来。”
霍伟志说完,范忆秋抱着孩子道:“小大夫,能不能给我们也留一个联系方式,我们真的很想好好谢谢你们,这次要不是你们见义勇为,我们家就毁了。”
“霍同志,火车要开了!”
霍伟志拉着自己妻子,林宜知摆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你们快走吧。”
范忆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火车不等人,霍伟志已经拉着自己妻子往外面赶去。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邵建章也对着齐巍山和林宜知喊道:“齐同志、林同志再见!”
霍伟志和范忆秋抱着孩子在火车开动前从火车上下来,邵建章紧跟其后。
范忆秋看着离开的火车对着急忙慌的霍伟志气道:“我还没有问到恩人的地址呢!”
“这不是火车要开走了吗。”因为孩子是霍伟志不小心看丢的,所以在他妻子面前没那么硬气。
“开走就开走,大不了咱们下一站下车,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拿到,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
跟在他们身后的邵建章道:“你们说的是齐同志和林同志吗?”
霍伟志想到刚刚在车上邵建章和齐巍山以及林宜知打招呼,眼睛一亮道:“警察同志你认识他们!”
邵建章笑道:“对,齐同志昨天刚救了我媳妇儿……”
火车外邵建章和霍伟志夫妻两人的热聊林宜知和齐巍山并不清楚。
孩子抱走,看热闹的人被乘务员驱散,齐巍山将孩子刚刚吐了满盆的污秽倒进厕所,将盆子洗刷干净才回来。
而此时过道里又议论起新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有,三号车厢那边有一个长得不错的男同志竟然骗婚还逃婚了!”
“啊?三号车厢不是抓住人贩子的那个车厢吗。”
“就是那个,听说男狐狸精的继女都追上火车,求着他回家呢!”
“真的吗?我咋听说是假的,说是乘警扮的,为了救孩子胡编的。”说这话的人听到的消息明显比其他人要靠谱一些。
但有些人更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可能,肯定是真的,要不然那姑娘能说的那么详细吗!”
“我跟你们说,有些事情越离谱越是真的。”
“我觉得也是,听说那小姑娘才十二三岁,怎么也不可能是乘务员,肯定是骗婚男的继女,刚好撞上了……”
齐巍山听着越来越离谱的传言,默默无言的往自己车厢走去。
回到车厢,齐巍山看着传中自己的“继女”,很想照照镜子。
他真的看着比林宜知大那么多吗?
“看什么?”
林宜知奇怪的看着盯着自己出神的齐巍山道。
齐巍山当然没对她说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道:“你刚才有没有受伤?”
两人说话时,车厢里佟雪两口子和对面禾苗母女三人都在偷偷地打量他们,谁让他们不声不响就在火车上干了这么一件见义勇为的大事儿。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林宜知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竟然医术还这么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林宜知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打量,她看着齐巍山问道:“没受伤,你呢?”
林宜知记得当时齐巍山是直接和人贩子动手了。
齐巍山摇头,“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说到这里突然听到一阵肚子叫的声音,林宜知和齐巍山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对面。
禾苗捂着自己的肚子缩在床边,她妈妈李枣花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凉掉的窝窝头,往里面塞了几根咸菜递给自己的两个闺女。
而他们上铺的佟雪两口子早就已经拿着桃酥吃了起来,不小心掉在下铺的点心渣渣,被年纪小的麦苗偷偷捡到手心赶紧塞到嘴里,然后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林宜知看着齐巍山,“你饿不饿?”
“有点。”
其实他早饿了,只是他饿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那咱们也吃饭。”
林宜知从包裹里将他们早上在国营饭店里买的饺子拿出来,齐巍山拿暖壶倒出一些热水。
现在天气冷,饺子凉了,泡在热水里吃稍微热乎一点。
两人将饺子泡好的时候,林宜知看着对面拿着窝窝头眼巴巴的盯着他们的禾苗姐妹,一人分了两个饺子,再多就没有了。
林宜知吃了十六个饺子没敢吃太饱,剩下的全部进了齐巍山的肚子里。
中间齐巍山被火车上的乘警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林宜知去了上铺,见他回来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此时天也已经黑了,齐巍山昨天晚上因为林宜知没有睡好,今晚在火车上倒是睡的还算不错。
火车咣当咣当的行驶着,等他们到达冰城站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第19章 到东北
林宜知和齐巍山两人从火车站出来时,一辆军用吉普停在路边。
穿着一身绿色军装的板寸青年看到齐巍山后,笑着高高举起右手喊道:“齐团长,这边!”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前,在看到齐巍山身边的林宜知时,眼前一亮道:“团长,这位是?”
齐巍山将手里的东西交给青年,顺便将林宜知手里的东西都拿在自己手中,接着对驾驶员介绍道:“这位是我爱人,林宜知同志。”
齐巍山介绍完林宜知,又对林宜知介绍道:“这是我们部队里的驾驶员小马。”
林宜知笑道:“小马同志你好。”
“嫂子好!”
他知道齐团长结婚的事儿,就是没想到结婚对象竟然这么年轻,成年了吗?
许是小马的疑惑过于明显,林宜知笑道:“我成年了。”
林宜知这么说,小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团长,嫂子,快上车,外面冷得很。”
林宜知先上车,等两人把东西都放好后,小马坐在驾驶座上问道:“团长,我们直接回去吗?”
“吃了饭再走。”说着齐巍山看向林宜知,“你还有想买的吗?”
“再买些糖吧,给你战友分一下。”
林宜知这么说是因为在火车上她问过齐巍山家里还缺不缺东西,齐巍山东西差不多都齐了。
如果发现缺什么,家属院也有供销社,还算方便。
而齐巍山看着事事想着自己的林宜知,笑着点头道:“好,听你的。”
坐在前面的小马看到在部队里号称魔鬼冷面教官的齐巍山笑时,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老天爷啊,这是铁树开花了吗?齐团长竟然笑了!
齐巍山回头看到小马震惊的表情时,收起自己的笑容。
小马松了一口气,冷脸齐团长,才是他熟悉的齐团长。
小马来接齐巍山两人,顺便跟着在冰城的国营饭店蹭了顿饭。
吃完饭后,林宜知买完糖,没忍住又买了一些红肠和粘豆包,看到有卖驴打滚的也买了一点,万一到家太晚没时间开火,可以就这么将就吃点儿。
齐巍山在火车上对她说过,部队的位置比较偏僻。
部队确实偏远,他们差不多下午两点半从冰城出发,离开冰城后,林宜知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凉,一直到太阳西下才到部队的家属院。
齐巍山部队的家属院是一片平房,距离最近的大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的车程,到县城开车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
齐巍山分配的房子在家属院最后一排,左右两户都住着人。
车子停下,林宜知从车上下来时,右边邻居的大门悄悄打开,然后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从门缝里钻出来,偷偷打量着林宜知三人,尤其是盯着从没见过的林宜知。
齐巍山和小马搬行李,林宜知看着那两个小萝卜头儿,从手中的糖果袋子里抓出一把糖走到他们跟前。
“你们好呀,我是你们邻居齐团长的爱人,这是我们的喜糖。”
两个孩子看着林宜知手里的喜糖眼睛一亮,推开门从林宜知的手里拿过喜糖后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跑回自家院子里喊道:“娘,齐阎王抢了个仙女儿回家!”
站在原地的林宜知:“……”
旁边拿东西的齐巍山两人:“……”
“咳!”小马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这赵团长家的孩子怎么能把齐团长背地里的外号拿出来喊啊!
还是守着新嫂子的面儿喊,太不像话了!
小马刚咳嗽完,赵团长家里就传来孩子的大哭声以及女人的低声呵斥。
林宜知听着这动静挑挑眉,转身跟在齐巍山两人的身后回了自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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