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知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笑声，笑着回答他们的问题。
因为自始至终没有听到齐巍山的声音，林宜知还多问了一句。
“爸爸说临时有事儿，晚上也不回来了。”
昕昕继续道：“应该是部队有事儿吧。”
因为他爸爸除了部队和家几乎不会去其他的地方。
如果是往常的话，那昕昕的猜测肯定是对的。
但这次不是。
今天，是林曼莹和自己现在的男人摆酒的日子。
林曼莹现在的男人叫做刘大勇，以前是木材厂的老师傅，虽然说不干了，但是现在木材厂有两个车间主任都是他徒弟。
在现在这个年代，徒弟可以当半个儿子用。
所以即便今天刘大勇的亲生子女不想来凑自己亲爹的热闹，作为刘大勇的徒弟还是带着自己的老婆来饭店给退休的师父庆祝。
刘大勇这么大年纪还能娶到媳妇儿，两个徒弟是打心里为他高兴。
毕竟这样的话就有人伺候他们师父，为他们师父养老送终，至于这个新师娘图什么无所谓，反正和他们关系不大。
结婚是喜事儿，喜事儿肯定要喝酒，而且还容易喝多。
再加上场内也没有小孩子，无需顾忌，你劝一杯，我敬一杯，没多久刘大勇就喝趴下了。
林曼莹作为新娘也没少喝，此时脸颊通红，想说自己真的喝不下了，但是面前又多了一杯酒。
“师娘，最后一杯，喝完我们送你和师父回家，时候也不早了。”
林曼莹看着眼前有点带重影儿的男人，想着自己还要问他要不要领养家里的那个小崽子，只好接过酒杯道：“好，最后一杯。”
只是这一杯下去后，林曼莹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林曼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果没有被人泼醒的话，她觉得自己可能会一直睡下去。
林曼莹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头晕目眩地让她有些想吐。
只是，她不是和那糟老头子在饭店陪着他的徒弟们喝喜酒吗？
怎么眨眼儿的功夫像是来到了……
林曼莹擦着自己脸上的水，努力想要让自己看清眼前的景象。
这里是病房，怎么会是病房呢？
接着，她看到了脸色苍白地依靠在病床上的男人。
在隐隐约约看清楚病床上的男人是谁的时候，林曼莹怔愣在了原地。
她……又重生了？
第489章 出轨是你的错
“最后一面，你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齐巍山倚靠在枕头上，看着坐在凳子上满眼怔愣地望着自己的林曼莹，说道。
“你要死了。”林曼莹两眼略无神地喃喃道。
林曼莹分不清楚自己这是回到了上辈子齐巍山死的时候，还是说自己在做梦，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晕沉的厉害。
她觉得应该是梦，因为喝醉了所以才回到了上辈子自己命运开始发生改变的那个节点。
林曼莹后悔了。
后悔自己把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
“是啊，你要死了，你死在七……”
齐巍山发现，林曼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容易套话。
他几乎是稍加引导，林曼莹就把她心里的事情像是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齐巍山本是不愿相信重生这种封建迷信的言论，但林曼莹所说的话却一句又一句为她佐证，让齐巍山不得不相信。
可就是因为相信了，齐巍山看着眼前的林曼莹就更是厌恶。
“呵。”
林曼莹说着，突然苦笑地愤慨道：“明明我和叶思敏都是重生的，凭什么她能过得比上辈子好，而我却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齐巍山抬眸，因为林曼莹提到了叶思敏。
林曼莹痴痴地看着眼前齐巍山的脸，“齐巍山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过你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曾经对你死心塌地。”
“可是，你太冷漠了，我明明是你的妻子，你却从不哄我也不会逗我开心，甚至每次出任务都会直接消失，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考虑我孤身一人在不认识的地方有多么的害怕和孤独。”
“我是一个女人，而女人是需要用爱来滋养的。出轨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是你没有照顾好我，所以我才移情别恋。”
“林宜知呢？”
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齐巍山根本就不想听林曼莹满腔的哀怨。
即便是真的，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和现在的他无关。
他在乎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林宜知就是一个小贱人，我的一生都被她毁了。”
“如果不是嫉妒她，我也不会出轨。如果我不出轨，现在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放过我。”林曼莹恨声道。
林曼莹一直都是嫉妒林宜知的，一直都是。
“好不容易重生了，好不容易我可以仗着前世的经验过好这一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严正阳没有像上辈子那样成为首富，严翠英和严永福也是两个彻彻底底的小畜生，根本就没有像上辈子那样有出息。”
“一定是她骗我，就因为她骗我所以我才会在重生后掉进严正阳他们家这个火坑，我过成如今这样都是她的错！”
“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死掉，你如果死了的话林宜知就可以成为寡妇了，我倒是要看看成为寡妇的她还怎么骄傲，还怎么趾高气扬！”
“你说！那三个孩子真的是你们的吗！真的不是领养的吗？明明上辈子她一直都没有孩子，凭什么这辈子生了三个，她不是生不出来吗！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不应该这么早就被她亲爹认回去的，她应该刚开始摆摊才对，她应该累成黄脸婆才对，她为什么还活得这么好，为什么！这不公平！”
如果说一开始林曼莹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后面就有借着醉酒发酒疯的嫌疑了。
但同时，因为理智几乎没有，所以齐巍山所有的问题都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再然后，林曼莹过于吵闹，齐巍山怕她把外面的服务员引过来所以直接将她打晕。
从这场模拟回忆审讯开始到结束，差不多是二十分钟的时间，而齐巍山只用了两分钟就把所有东西恢复了原状。
林曼莹再次趴回了他们喝酒的包间，齐巍山拎着包离开时，和走来的一个男人对视一眼，随即那个男人打开包间门看了一眼里面的林曼莹，这才将在大堂喝茶的一对夫妻叫了上来。
刘大勇的徒弟和媳妇儿上来看到林曼莹穿着打扮没有任何的异常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像那人所说，他们只是想问林曼莹一些事情。
不过同时他们也有一些奇怪，林曼莹今年刚从牢里出来没多久，难不成是又牵扯进什么案子里了不成。
想不通他们干脆就不想了，只不过在刘大勇徒弟的媳妇儿搀着林曼莹往外面走的时候，刘大勇的徒弟还是想劝一下自己师父多长个心眼。
一个从牢里出来的女人，本身就是不值得相信的。
林曼莹模模糊糊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头疼难耐。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上辈子齐巍山战死的时候，梦到自己对着他发疯，梦到自己对他说了很多很多自己不可能会在这辈子人前说的话。
但不得不说，心里压抑的情感发泄出来后，林曼莹觉得自己舒爽多了。
如果……
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她真的能够回到上辈子齐巍山死的时候就好了。
虽然齐巍山死了，自己出轨的事情也人尽皆知，但起码她没有坐牢，更没有背上案底，人也算年轻漂亮。
但是现在，哪怕出狱之后林曼莹已经尽可能地去养护自己的脸，自己的手，可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回到十年前的青春靓丽。
想到这里，林曼莹的眼前不知道的就怎么浮现出林宜知的那张脸。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拿一瓶硫酸全部都泼到林宜知那张比豆腐还要嫩的脸上，看她还如何仗着那张好看的脸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严永康看着自己亲生母亲坐在床上时脸上那狰狞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对她道：“妈。”
林曼莹没什么表情地扭头。
她看着门口那个瘦弱的身影，眼中没有多少情绪，如果说非要有的话，可能就是厌恶吧。
严永康的存，仿佛一直在提醒她，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蠢。
“那个人的徒弟在说你坏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曼莹的脸上才有了多余的表情，她眉头蹙起，看着门口的严永康问道：“你说什么？”
严永康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坐过牢的母亲，但是他现在还小，必须要依靠她，两人现在在这个房子里是同一条战线，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曼莹被算计。
林曼莹被算计了，对严永康没有好处。
“刘大勇的徒弟把你送回来之后，说你坐过牢背景不干净，说不定还被人盯上了，所以让刘大勇把房子和钱牢牢地攥在手里，不要给你，这样你才听话。”
听到严永康这段话，林曼莹死死地攥着身下的床单。
她就知道，刘大勇的这几个徒弟看不起她，她就知道，他们想要算计自己！
“他们还说让刘大勇把我送走，这样这个家里就只有你一个外人，没有人能帮你。”
这句话是严永康自己故意说的，他一直都知道，从自己来到这里开始，他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就一直想要把他送走。
他绝对不会如她所愿，他就要死死的贴在林曼莹的身边，谁让是她把自己生下来受苦的，她必须得养着自己！
“他还说你表面看着乖顺，其实心里主意大得很，说不定把钱和房子骗到手之后就跑了，所以他们让刘大勇把你关在家里，不听话就打，打多了就听话了。”
林曼莹咬紧了牙关，心中满是恨意。
她没有想过严永康会骗自己，因为一个孩子，尤其还是靠自己才能生活的孩子，骗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更不用说，林曼莹是真的觉得刘大勇和刘大勇的徒弟能够说出刚刚严永康说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林曼莹看着乖巧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严永康，也许自己不能把他送走。
就像刘大勇的徒弟说的那样，自己要是把严永康送走的话，那在这个家里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外人了。
有严永康在自己起码有一个帮手，比如说就像现在，严永康可以及时将刘大勇和刘大勇徒弟之间的事情告诉自己，让自己早早的想下对策。
从某方面来说刘大勇的徒弟并没有猜错，因为林曼莹确实是找不到更好的下家，所以才选了刘大勇。
如果她有了更好的目标，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拿着钱和房子把刘大勇踹了。
她可以算计别人，却容忍不了别人算计自己。
心中做出决定，林曼莹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她现在最庆幸的是，所有人都让刘大勇不要和自己领证的时候，刘大勇还是一意孤行和自己领了证。
只要领了证，他们就是合法夫妻。
所以，如果刘大勇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是一定可以分到东西的。
林曼莹想着看向站在旁边的严永康。
她不能着急，着急就容易出现差错，尤其是现在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和刘大勇结婚是别有用心的情况下。
所以，她需要时间。
林曼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生不了孩子，但刘大勇他们不知道。
也许，她应该再“怀孕”一次，先把刘大勇的家产弄到手再说其他的。
第490章 借钱
齐巍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临近开学，这几天家里孩子们都睡得特别早。
也许别人家的孩子还在连夜赶暑假作业，但他们家包括双胞胎在内，所有作业都在港城的时候做完了。
不仅如此，因为去了一趟港城他们的英语突飞猛进，不管是书面语言还是面对面沟通。
哪怕是齐巍山也得承认，港城之行孩子们收获良多。
只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齐巍山坐在前院的台阶上看着对面的影壁。
如果林曼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不只是她，叶思敏也是重生的。
这样也就能解释当年的叶思敏为什么会在和庄郝仁结婚之前突然反悔，为什么会对林宜知意见颇深，为什么总是做出一些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
至于林曼莹说，她猜测林宜知也有可能是重生的事情……
齐巍山却不这么觉得，当初林宜知第一次看到自己时的目光，绝对是第一次。
还有之前王妍心生病快去世时林宜知的反应，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林宜知不清楚这些事情的发生，所以她不会是重生的。
所谓蝴蝶效应，也许就是因为林曼莹和叶思敏这两只蝴蝶扇动得过于厉害，所以一切才发生了转变。
想到这里时，齐巍山发现自己心里竟然坦然接受了林曼莹和叶思敏重生的事情。
至于自己早就应该战死，当时的他确实差点就没命了。
或者说，如果没有当时林宜知给他的药，他确实可能活不下来。
当初林曼莹换婚，和林宜知结婚的齐巍山，意外地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林宜知是他的救命恩人，或许，他们本该就是夫妻。
齐巍山挖出这么大一个秘密来的时候，林宜知刚吃完林泰和做的炸酱面，坐在沙发上跟林泰和还有盛图南聊天。
马上就要开学了，林宜知接下来晚上大多数时间都会回宿舍去住，所以这里只有林泰和自己一个人。
说实话，这里的安保肯定是比不上半山别墅那边。
为了林泰和的安全着想，不管是林宜知还是盛图南肯定是希望林泰和可以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居住。
但林泰和显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他比较在意的是林宜知接下来的打算。
距离交换生结束就还有半学期的时间。
林泰和的话当然是希望林宜知可以就此留下来，陪在自己身边。
自己也可以言传身教，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林氏交给她。
但是，林宜知的打算显然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港城大学比首都大学要好，你真的不留下来吗？”
林宜知笑着对林泰和道：“我记得这件事我和您说过了，等交换生这学期结束，我会回首都大学继续上课。”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而且，计划就是用来打破的。”林泰和不愿意放弃。
尤其是享受到女儿在身边的好处后，林泰和更不想让林宜知离开自己的身边。
“林泰和先生。”
林泰和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放寒假回去，到时候只留下我和图南两个糟老头子在港城，人家灯火相依、一家和乐，我和图南面对面相互嫌弃。”
盛图南：“……”
他家大少扮可怜的时候为什么要把他捎带上，他怎么可能嫌弃他。
再说了，虽然大小姐不在，但林家老宅的人还在，林家老爷子还在。
不管林泰和跟林家老宅的人关系闹得有多僵，在新年这种重要的日子里，林泰和肯定是要回去过年的。
毕竟在林泰和身边，也只有他舅舅林少安这么一个长辈了。
他要是不回去，不仅林少安会问，林家老宅的人也会觉得天塌了。
“您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回首都过年。”
“你要不把孩子接过来在港城过年。”
林宜知跟林泰和几乎是同时开口。
林泰和听到自己女儿没有忘记自己，眉眼弯弯，林宜知则是在林泰和说要让孩子们过来的时候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能自私地让齐巍山孤家寡人一个留在首都过年。”
林泰和听到齐巍山的名字，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即便现在齐巍山和自己女儿离了婚，但两人因为孩子的缘故，这辈子都不会撇干净。
其实，林泰和觉得以现在大陆对外的政策，林宜知和齐巍山复婚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话林泰和没有对林宜知说，毕竟他一直觉得这些年林宜知跟在齐巍山的身边算不上好。
如果齐巍山想挽回，其实有很多种方式。
有心人不用教，无心人教不会，两人有没有以后就看有些人上不上心了。
尤其是，林泰和觉得自己女儿向来有主意。
“说起来，我好多年都没回首都过年了。”林泰和这话不是对林宜知说的，而是对盛图南说的。
其实从林泰和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就是在首都过年。后来出国，再后来离开大陆定居港城。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年也越来越没有意思。
盛图南可以说是相当了解林泰和了，在林泰和说完这句话后他道：“其实元旦在港城过，过年在首都过也可以。”
年底林氏太忙，元旦是必须留下的，尤其是年底总结，年末董事会、年会等林泰和不好不参加。
“那就回去几天？”
盛图南见心中其实已经做出决定，却还要问自己的林泰和笑着道：“回去几天。”
林泰和这么多年没有回过首都，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大陆那边的政策；再有一部分原因，其实是逃避吧。
是的，逃避。
即便是像林泰和这样的人，也会有逃避不想面对的事情。
比如在那片土地上埋着的那些人，林泰和从未真正坦然地接受他们离开过。
林宜知在家把行李收拾好后，就把自己带来的伴手礼送给了Daniel和Allen等人。
此时距离开学还有两天，林宜知想到行李箱的东西先一步回了学校。
宿舍楼里已经有不少人，但206宿舍的门是锁着的。
林宜知打开门，拖着行李箱和书包进去。
因为这个暑假一直有人住的缘故，所以她们宿舍一直很干净。
林宜知把行李箱打开，先是把自己给宿舍里的人带的伴手礼放在她们各自的桌子上，随即将艾玉玲家人给她带的东西单独放在她的桌子上。
除此之外，林宜知又把其他交换生的信件都单独放好，现在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候，林宜知想着在食堂吃完晚饭之后，在七点半左右挨个宿舍敲门。
也是巧，林宜知去食堂的时候遇到了裴胜贤和高亚明，有他们在，吃完饭后几乎在校的所有交换生都聚集在了林宜知的宿舍楼下。
人多，林宜知直接拎着大大的书包下楼。
除了每个人家里送的信件，林宜知还以宿舍为单位给了他们一包首都的招牌糕点。
众人有的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有的直接席地而坐，听林宜知说完家里的情况和首都的变化后，众人又在说暑假他们在港城的收获。
下班回宿舍的艾玉玲和毛云芝拎着买的面包一起加入了进来。
他们这群人暑假就没有闲着的，赚的多的如艾玉玲和毛云芝，保守起见也是五千往上。
不只下学期的生活费足够，节省一点的话甚至可以存下不少。
赚得少的下学期的生活费也赚出来了，再加上家里的补贴，几乎没有人需要再兼职赚钱。
像毛云芝，她已经辞掉了食堂的工作准备接下来专心读书。
“唉你们知道吗？王增勇欠了赌债，现在逃回大陆了。”说这句话的是王增勇之前的舍友。
“我靠，真的吗？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在宿舍楼见过他，他怎么会染上赌瘾？”
“不知道，估计是之前钱被骗了没办法交差，所以才想出来的这出。”
王增勇的室友继续道：“你们也知道，我在宿舍里和他关系不好，但他上个星期竟然狮子大开口跟我借钱，张口就是五千。”
“我打工两个月加上提成也才赚了三千块钱，他上来就五千，我没借他还骂我，那我就更不可能借了。”
王增勇的另一个舍友满脸晦气地说道：“我也没借，但是我的零钱放在了自己的抽屉里，平常有锁也就没在意，结果王增勇离开的那天，我们宿舍的抽屉全都被撬了。”
“他是不是疯了！”
“他怎么敢偷钱的！”
“你们和带队老师和学校说了吗？”
王增勇的舍友道：“说了，我被偷了五十多还算少的，我们宿舍的柏维力是港城人，他有一块据说将近一万块钱的手表也被偷了。”
“你以为我们是怎么知道他赌博又逃跑的，就是柏维力报案之后查出来的。”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纷纷沉默了下来。
“其实以前王增勇不是这样的人。”有人突然道。
“人都是会变的，大家都在努力学习，努力兼职赚钱，只有他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更看不清形势。”
郭凤兰想了想道：“那他在港城大学闹出这么大个乱子，就算回了内地，估计学校也不会要他了吧。”
“这么多年寒窗苦读，他算是完了。”
第491章 订婚戒指
王增勇的舍友鄙夷道：“那也是他自找的！”
“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你知道现在有些港城人怎么骂我们吗？说我们是从大陆来的蝗虫，说我们一辈子没见过好东西！”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里的老鼠屎说的就是他！”
本来学校里一些比较偏激的港城人就对他们有意见，后来还是在知道同是交换生的林宜知身份后才有所收敛。
但王增勇这么一闹，即便没有人当着他们的面骂他们蝗虫，可背地里的鄙夷眼神也够他们受的了。
不得不说，共同吐槽一个人会迅速拉近人的感情，他们在林宜知的宿舍楼下八卦吐槽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三三两两地离开。
“宜知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艾玉玲工作了一个暑假，整个人的身上褪去了稚气，变得成熟了不少。
而原本总是内向不爱与人说话的毛云芝，因为工作原因也变得大方自信了起来，她甚至还难得地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
这要是换做以前，毛云芝是绝对不会在温饱和学习之外为自己添置东西的。
“就昨天，你们什么时候结束？”
艾玉玲笑着举起手中的手提袋对林宜知道：“我今天结束，里面都是同事们送我的离别礼物！”
毛云芝笑着道：“我明天结束，多上一天可以多赚一些钱。”
毛云芝因为是销售的缘故，薪资还是很高的。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透露自己薪资，但是因为林宜知和艾玉玲是她的朋友，又都不是缺钱的人，所以她笑着道：“要是运气好的话，一天可以赚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其实她曾经一天最高的提成纪录是两万二，当时拿下那个大单子的时候，毛云芝几乎是当场傻在了原地。
两万二也许对像林宜知这样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毛云芝来说简直想都不敢想。
港城的有钱人真的太多了。
因为这个提成，毛云芝后面疯狂工作、疯狂开单，不管大单小单，只要是客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所以别看她第一次做销售，却因为勤恳和朴实热情的态度，每个月都是店里的销冠。
“哇，那也不错！”
三人来到宿舍之后，艾玉玲笑着低声对两人道：“你们知道吗？我这两个月赚了将近五万块钱。”
“我的天呢，竟然是我自己赚的！”
要知道，现在哪怕是在首都，一二百的工资都算是高的。
五万块钱有些家庭根本拿都拿不出来，结果她就这么在港城干了两个月，因为设计提成拿到了。
“不过这些钱除了你们其他人我都不敢说。”
即便是一起过来做交换生的艾玉玲也没说，人心这东西不能试探，一旦试探就容易受伤。
她之所以当着林宜知和毛云芝的面说，还是因为林宜知不在乎这点小钱儿，而毛云芝这个暑假赚得比她多得多。
果不其然，毛云芝也笑着道：“我知道的，你设计的几个款好几个都是我推销出去的。”
艾玉玲一听紧紧地抱着毛云芝道：“爱你！”
“云芝姐你也厉害！我听说之前店里那块森林公主就是你卖的，五十多万啊，那人说买就买，就跟我平时买叉烧似的，眼睛眨都不眨。”
林宜知和毛云芝因为艾玉玲的这个比喻笑了起来。
毛云芝笑着道：“嗯，那个单子我拿了两万多的提成。”
艾玉玲直接张大了嘴巴，“销售也太赚钱了吧！”
一夜暴富也不过如此了！
艾玉玲能赚这么多还是因为自己设计的款式卖出去的多，而毛云芝则是销售提成相加。
“是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毛云芝也只说了这些钱，至于自己现在攒了将近二十万块钱的事情她没说。
林宜知笑着道：“我觉得回首都之后，你们可以考虑在首都买几套房子。”
艾玉玲和毛云芝的眼睛一亮，艾玉玲是没有想到，毛云芝则是在拿到那两万多的提成后就想着回首都时给自己买一套房子。
她从小就知道的，家里的一切都是给自己的兄弟，她爹娘能让她读到大学，给她凑了一点学费，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毛云芝想给自己一个家，尤其是在自己现在有能力了之后。
“宜知，你有推荐吗？”
林宜知笑着道：“要是能买到四合院啥的当然是最好的，要不然楼房也可以，地段的话看需要，我是觉得将来咱们首都的发展肯定不会比港城差。想必这两个月你们多多少少也知道港城的房价。”
艾玉玲和毛云芝点头，她们当然知道。
“也是，我觉得以后商品房肯定是主流，趁着现在房价不高，确实可以多囤几套。”
艾玉玲点头，她爸妈确实对她很好，她哥嫂对她也很是宠爱，但艾玉玲知道，家里的房子是没有自己的份儿的。
所以，买房子这件事她也必须看看。
“也不知道我手上的钱可以买个什么样儿的。”艾玉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