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和我一起去的话，明年就是正规军校生了。要是等牧尔法军事学院成了认证军校，它的招生要求肯定会比现在高，到时候你们想去还没机会了，大家都想清楚了！”
牧尔法军事学院？
燕绍南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原来是他们明年的竞争对手啊，居然挖墙脚挖到她头上了！
她冷笑一声，也开口道，“忘了和大家说，我们627明年也会参加军校资格赛！”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们学校明年就打算参加军校资格赛？
这会不会有点太快了！他们真的能行吗？
眼镜男心中不屑，如果说在牧尔法军事学院决定参加明年的军校资格赛以前，627军校还有一丝机会的话，那么现在627军校就是毫无可能在明年获得军校认证了。
如果燕绍南执意要带学校的人去参加的话，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眼镜男目光盯着眼前的队伍，他看出来有人的眼神动摇了，但依旧没有人站出来，而他最注意的那两个资质达到了单项S的女生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眼见自己刚刚的一番话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眼镜男有些着急了。
他想到牧尔法的招生办主任对他的承诺，咬咬牙，放出了一个本不愿透露出来的内幕消息——
“密涅瓦军校承诺，每年会从分校择取优等生进入本校学习，也就是说如果进入牧尔法军事学院的话，将有可能获得进入密涅瓦军校学习的机会！”
当眼镜男说出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的时候，不少学生的眼神都变了。
那可是密涅瓦军校！以他们的资质和家庭条件，去密涅瓦军校念书是他们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果去了这所牧尔法军事学院的话就有机会能去密涅瓦？哪怕这其中条件必然苛刻，但好歹也有一丝希望不是！不少人的内心都火热了起来。
原本就算牧尔法有一个密涅瓦分校的名头，但到底也不过是一所非认证军校，这种学校大多数不过是挂了个名校的牌子而已，不过说起来好听罢了。
再加上密涅瓦可是在浮光星域，对这所分校的管理鞭长莫及，所以这所学校还真未必要比627更好。
但在知道密涅瓦军校愿意对这所分校的学生放出少量入学名额之后，他们的想法就完全变了。
这个举动说明，这所学校的发展是被密涅瓦看重的。那么哪怕他们最后没能获得进入密涅瓦的资格，就待在牧尔法也差不到哪里去！
说不定这牧尔法军事学院在密涅瓦的扶持下，用不了几年就能一路发展为一所二等军校了，密涅瓦可是出了名的有钱有资源，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就有一个资质双B的男生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站在了眼镜男的旁边。他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看前面站着的燕绍南，一直低着头，可他并不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
接下来，又走出了两个人，也都是双B的资质，但眼镜男最为关注的露比和林天恩却始终无动于衷。
他简直都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可都说了去牧尔法可是有机会进入密涅瓦军校的，她们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的吗？这所建在荒星上的破学校到底有什么好呆的！
眼镜男恨不得直接点二人的名，想问问她们到底是哪里还不满意，可燕绍南还站在这里，他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虽然说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但到底还没真的离开，哪怕有牧尔法军事学院背书，他也不敢做得太过，把对方给彻底得罪了。
其实，眼镜男的行为已经把燕绍南给惹毛了，他当别人都是瞎了吗？看不到他那瞥向露比和林天恩的眼神？
当着她的面挖墙脚就算了，居然还敢打她唯二的两个S级宝贝疙瘩的主意？
燕绍南简直要被气笑了。
牧尔法军事学院吗？好的，她记住了！
他们以为自己仗着有密涅瓦军校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会让他们后悔今天的举动的！
眼镜男本打算再等一等，看还有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走的，但宝贝疙瘩都被人惦记上了，燕绍南怎么可能让他继续在这里蹦跶？
眼镜男正要继续开口，就被燕绍南给直接打断了。
“乔尔，带这些学生去办退学手续！其他人做好准备进训练场！”燕绍南冷着脸道。
学生们看到总教官的表情都不由有些害怕，要知道平时不管什么时候，总教官脸上始终都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就算是他们表现极为不好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只会笑着罚他们去跑圈，并不会因此就大发雷霆。虽然这笑容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也挺可怕的就是了，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的连那惯有的笑容都没了！
等等，马上就是那可能挨子弹的训练了，总教官等下不会把怒气全都发泄到他们身上吧？
众人瑟瑟发抖了起来，心里大骂眼镜男缺德，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把发怒的总教官留给他们算什么事啊！
燕绍南正在给手里的电磁枪装填弹药，学生们都注视着她的动作，他们并不知道那枚足以伤人的真子弹是否就混在其中。
四周寂静无声，众人仿佛能听到心跳声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在耳边清晰地响起。
等将子弹装好，燕绍南随手将枪支放到一边，并没有急于开始训练，而是看向学生们道，“我很欣慰刚刚你们能够坚定地选择627军校。”
学生们听到这话都愣住了，其实吧，也不是他们多么坚定，不过是人家牧尔法军事学院只收双B资质以上的学生，大多数人本来就没戏。
如果他们也有双B资质的话，说不定也是会动摇的。
至于还有一些学生，则是并不想轻易冒险，还打算再观望一下。
真正因为627军校本身而坚定拒绝的人几乎没有。
听到校长的话后，学生们难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燕绍南对学生们的想法心知肚明，却装作并不知道的模样，继续道，“就像我刚刚说过的那样，627军校确实有参加明年军校资格赛的打算。也许你们有的人会觉得，一个短短成立一年的学校去参加资格赛会不会太仓促了？我们是否有赢的可能？我想说，我们是有赢的可能的！”
学生们有些讶异，校长居然这么有信心吗？明年牧尔法军事学院要参赛，可并不是那么好赢的！
“诸位可能都觉得我的要求很严格，但这是因为我对你们有着更高的期待。”
燕绍南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目中流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色，“而你们能够完成那些严苛的训练也证明了我的眼光没有错，你们确实都是非常优秀的学生！”
燕绍南并没有说假话，虽然有少数学生一直跟不上训练，但其他学生都渐渐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节奏，进步惊人。
要知道，燕绍南可是参考了她过去曾经在军部训练营里接受的训练项目来训练学生的。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训练营，燕绍南进修的地方叫希尔营，它还有一个更有名的名字叫作魔鬼营。
每年希尔营都会招收上千学员，这些学员都是从各大军区中千挑万选上来的好苗子。
但在经历过为期半年的训练以后，所有人里最后能够顺利毕业的往往只有几十人，淘汰比例相当惊人！
虽然627的新生集训自然没有魔鬼营那么残酷，但这些学生也没法和那些学员相比。能够进入魔鬼营接受训练的都是些已经上过战场，并且得到了上级军官赏识的尖子兵。
学生们的训练成果已经大大超出了燕绍南的预期，她并不吝给予应有的夸奖。
总教官掷地有声的话令学生们都有些脸红，燕绍南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她话锋却一转，“但想要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在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学校会全力为资格赛做准备。希望诸位也都能够继续努力，我很期待你们未来在资格赛上的表现！”
总教官说看好他们哎！
学生们的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的趋势，他们就知道，这女人之前绝对都是口是心非，说不定不知道心里怎么满意他们呢！
既然总教官都说期待他们在资格赛上的表现了，那他们还不得努力一把？
兰登不屑道，“那什么牧尔法学院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话，哪里轮得上桑德去？咱们别怂，直接干就完事了！”
他对眼镜男十分不耻，这人平时不屑于与他们来往，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果然就是在偷摸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而缺人缺到需要来挖他们学校墙脚的，又能是什么非常好的学校？
“密涅瓦军校的势力范围在浮光星域，这所牧尔法军事学院估计只是合作办学，打着密涅瓦的招牌而已。
说到底它不也还是一所非认证军校吗？又不是要和正规军校比赛，那有什么好怕的！”
阎庭也表示这不过是一所非认证军校而已，完全不足为虑。
“就是，咱们627也不差，到时候和他们拼了！”
“还有几个月的准备时间呢，咱们加把劲，到时候让那些选择去牧尔法的家伙后悔！”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句，一个个都变得斗志满满了起来，他们突然感觉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燕绍南内心满意，在战场上，士气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敌人多么强大，未战而先怯可不行！
如果学生们现在就已经因为牧尔法学院背后站着密涅瓦军校而丧失了自信的话，那他们到时候还怎么参加军校资格赛？
更有甚者，如果学生们现在因为一所非认证军校的对手就胆怯了的话，那么他们以后面对更为强大的对手时又该怎么办？
燕绍南的野心可不会仅仅止步于让627成为一所普通军校就可以了，获取军校认证只不过是第一步。
当然，有自信是好事，也不能盲目自信，自信也是需要相应的实力做支撑的。
别看好像牧尔法也不过是一所非认证军校，但对方显然来势汹汹，一味轻视敌人只会导致自我毁灭。
在给予了学生们足够的鼓励之后，燕绍南也要给他们紧一紧发条了。
“好了，大家都去穿戴防弹背心和防弹头盔，准备训练了！”燕绍南沉声道。
一听要开始训练了，学生们刚刚那升起的万丈豪情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不过，他们居然有防弹装备！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完全不用怕教官的子弹了？
见学生们听说有防弹装备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燕绍南决定打消他们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防弹衣并不是万能的，往往防护等级越高的防弹衣就越沉重，这将会妨碍士兵行动的灵活度。
我给你们提供的防弹衣是步兵标准型号，它只能削弱子弹的冲击力，如果你们等下傻乎乎地就穿着防弹衣往子弹上撞，那么你们只会被打成筛子！”
燕绍南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学生，“好了，你们现在告诉我，躲避子弹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要不停移动！”
“蛇形走位吧，电影里就是这样拍的！”
燕绍南解释道，“这在军队里叫作战术动作。比如匍匐前进，或者在察觉到被狙击手瞄准的时候向旁边翻滚。
为了不被对方锁定，你需要让对方无法预判到你的下一步动作，也就是说你不能被对手摸到你的行动规律。
但这只是一种应急手段，人的体力有上限，想要持续做无规则运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你们目前的水平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除非你能确保你每一次的对手都不擅长射击。”
燕绍南语气沉稳，“对于新手而言，最有效的躲避子弹的方法永远是寻找掩体，不要让敌人有瞄准到你的机会。
现在你们明白了进行这一实战训练的意义了吗？”
见学生们纷纷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燕绍南脸上露出了惯有的和煦笑容。
“既然明白了的话就去穿装备吧！然后分散，寻找掩体。我只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现在开始计时。你们可以行动了！”
学生们点头的动作停顿了，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向放着防弹装备的地方冲了过去。
他们一边穿着防弹背心，一边朝障碍场内部狂奔，内心非常崩溃。
他们就知道总教官不可能转性的！
三十秒？这够鬼啊！！！
在学生们还在争抢防弹装备的时候，凯蒂正对着训练场架设三脚架，然后把一挺重型机枪架在了上面。
等三十秒倒计时一结束，她就站在机枪后面，按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
枪响如炸雷一般响起，有火光从枪管中直冲而出，密集地扫射向训练场中。
还没来得及找到掩体的学生纷纷吓得赶紧趴下，所幸凯蒂并没有改变射击角度，只要不傻站在那里是不会被击中的。
靠，真倒霉！
阎庭刚刚抢防弹衣的时候慢了其他人一步，等他进了障碍场，还没找到合适的掩体，凯蒂就已经开枪了。
此刻，他正趴在地上，脑袋稍微抬起了一些，想要观察四周的环境。
“叮！”
一枚弹片弹射到了他的头盔上，阎庭立刻将头缩了回去。
“阎庭！这边！”
阎庭循声望去，就见他的斜前方一百米处有一排用沙袋砌成的掩体，露比和兰登正一脸警惕地蹲在后面，冲他招了招手。
阎庭观察了一下他如果要到那个位置的话需要行进的路线，他发现他不得不穿过凯蒂的火力覆盖范围。
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仅是他附近没有其他合适的掩体，而且终点也在那个方向，他不管怎么样都得走这一段路！
阎庭咬牙，改为匍匐前进。
枪响声砰砰砰地在他的头顶炸响，他尽力压低着自己的身体，以免被扫射到。
短短的一段路显得分外的漫长，直到感到枪声逐渐变小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脱离了那段危险的区域！
阎庭立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半弯着身子闪到了一旁的木箱后面。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只能算是一个轻型掩体，并不能完全阻挡子弹，只能充作临时的落脚点。
他刚刚出发以前已经决定好了线路，他只要再瞅准时机经过两个点，就能和露比他们会合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躲了起来，现在再看向训练场内，那些学生们的身影全都消失了，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燕绍南的目光在训练场中逡巡着，时不时端起手里的电磁枪，扣动扳机。
“嘶！”
哈齐立刻闪回了掩体后面，刚刚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手臂过去的！他一边暗中庆幸自己躲得快，一边竖着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听到枪响声又响了起来，“砰”的一声，是子弹打到头盔的声音。
哈齐循声望去，就见亨利捂着脑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刚刚从藏身的地方探出了脑袋，然后就遭遇了总教官的迎头痛击。
学生们纷纷不敢再行动了，一个个缩在掩体后面装鹌鹑。
但如果一直这样呆在掩体后面不动也是不行的，因为燕绍南一直在移动位置，他们所处的地方并不会一直安全。
而想要真正结束这场训练，他们必须尽快到达终点的位置！
比起凯蒂那粗暴的扫射，学生们更害怕来自总教官的精准狙击。
燕绍南射击的频率并不快，但足够精准果断。她往往冷不丁地就从某个隐蔽的位置冒出一枪，令学生们防不胜防。
阎庭一个翻滚，终于到达了那处由沙袋组成的掩体。
露比机警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对两人道，“总教官在往这个方向来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咱们快走！”
终点在他们的西北方向，如果走直线的话大概只有两百米远，但沿路都没有什么掩体，一览无余，而且这地方靠近终点，肯定会被教官重点关注，并不适合人走。
“要不我们绕道去终点的背后吧！”兰登提议道，却立刻就被露比否决了。
“不行！这样走太远了，而且经过的地方过于狭窄，路不太好走，不如从北边的那片壕沟过去！”
最终他们决定按露比的提议来。
大概因为北面距离终点处要比西边更远，选择到北面来的学生很少，但与此同时，这里也远离了总教官的狙击范围，又有壕沟阻挡，十分安全。
本来北面的学生都觉得自己走运，可等他们沿着壕沟到了最尽头的地方，他们才发现，凯蒂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守在了上面的路口处！
也就是说，他们如果想要通过的话就必须穿过一片密集的火力网！
而这次凯蒂显然也是火力全开，并不像刚刚在入口处那样只局限在一个固定的高度射击。
怎么办？
学生们互相看了一眼，难道又原路返回吗？可是都已经走到这里了……
露比观察了一会外面的情况，开口道，“等凯蒂老师换弹链的时候我们趁机冲出去吧！
机枪换弹链最快也至少要八秒，而距离我们这里最近的掩体在十一点钟方向50米处，我们完全来得及，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众人紧张地盯着外面，心脏噗通噗通地直跳。
终于，外面的枪声停了下来，凯蒂正拿出一条新的弹链换上。
就是现在！
露比率先从壕沟里一跃而起，像一阵风一样地快速朝目标掩体跑去，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往前冲。
凯蒂眼睛眯了眯，停下了换弹药的动作，从腰间取下一把备用手/枪，对准了逃跑的学生连射数枪。
听到枪响声，学生们跑得更快了，有人被打中了腿，好在只是一枚空包弹，但学生们也吓得不轻。
“注意走位！”已经到了掩体后面的露比喊道。
但惊慌失措之下，哪里还有人注意什么走位！
虽然理论上只有50米的距离，但还要考虑环境因素，这可不是什么笔直的跑道！
露比和兰登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而阎庭刚刚从壕沟上来时慢了一步，现在离那处掩体还有几米远的距离！
凯蒂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目标位置，提前用子弹封锁了那些还未到达的人的去路，阎庭不得不转向，朝旁边的另一处更远的掩体跑去。
一声惨烈的哀嚎在他身后响起，他心中一凛，不会有人这么倒霉，被真弹打中了吧？
果然，他随后便听到凯蒂的声音响起——
“倒地上那个，你趴着别动，我等下带你去治疗仪！”
然而枪响声却依旧没有停下，阎庭有些崩溃，都有人中弹了，不应该先把人送去治疗吗？为什么教官的声音一点都不慌，还可以继续朝他们射击？
原本他还以为总教官比较危险，但现在来看，明明凯蒂更加凶残！
等阎庭脱困之后，他把自己的这一想法告诉了兰登，兰登却挠了挠脑袋，“凯蒂老师不一直这么凶残吗？你忘了她上次怎么发脾气的吗？”
阎庭沉默了，所以究竟是什么让他会产生凯蒂会比总教官温柔的错觉！
直到后来，在经历了一系列惨烈的教训之后，阎庭终于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能来627任教的老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只会一个赛一个的凶残好吧！
第30章 星盗来袭
“大哥，刁西那小子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不会是跑了吧？”
Z39星系外围的一艘飞船内，杰西抓着头发一脸烦躁。
他并不喜欢那个叫刁西的油嘴滑舌的家伙，不过才加入红蜘蛛，大哥居然就放心让他单独出任务。
他一直对这个决定持保留态度，果不其然，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对方却一点音信也无。
“有控制芯片呢，他敢跑吗？”
在一旁玩着刀的鲍威尔却认为杰西是在杞人忧天，那小子跑倒是不可能跑的，如果他敢逃跑，他们这边可以直接控制他体内的芯片爆炸。
那小子是个识时务的，应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决定，至于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联络他们？
鲍威尔冷嗤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我看啊，他怕不是生了别的心思了！”
杰西立刻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鲍威尔却又不说话了，只兀自在那里抛匕首。
这艘飞船真正的话事人刚刚一直没有出声，他正独自郁闷地坐在一旁抽着雪茄。
此时他看了鲍威尔一眼，又安抚杰西道，“刁西的年龄刚好适合潜入，他和我发过消息，说那所学校不简单，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查证，我们可以再等等。”
“我看啊，咱们根本就没必要这么小心！”
杰西听了这话却不太同意，“咱们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那学校根本就没什么厉害的人，咱们直接登陆627d，凭我们的本事想要控制一群乳臭未干的学生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到时候咱们把学校抢了，再把事情上报给老大，大哥你肯定就能凭着功劳重新获得老大的重用的！”
然而莫里森依旧谨慎道，“那学校有能量防护罩，说不定还藏着什么高杀伤力武器，咱们再看看吧！”
杰西不由攥紧拳头，恨恨地锤了一下舱壁，带着怒气道，“都怪那个女人！若不是她挑拨大哥你和老大的关系，老大怎么会将咱们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甚至连一艘战舰也不给咱们！”
莫里森听到杰西的话，面色更加阴郁了，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大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一旁的尼克尔犹豫了一会儿道，“刁西那小子不安分，我怀疑他想拿627d的消息去给上面邀功，我之前就看到他和二把手在一起说过话！”
“什么？你说真的？”
杰西立刻跳脚，“这小子要不是老大早死了，居然还想另攀高枝？不行！咱们得赶在他把消息送出去之前先去627d打探一番，不然咱们就是平白给那女人做了嫁衣了！”
莫里森将雪茄死死按在了手心，任那灼烧的疼痛在手心处蔓延，他目光森冷道，“准备出发，去627d!”
这边，627军校的学生们还并不知道有一群星盗正在向627d靠近，他们才刚刚结束掩体训练。
整场训练下来，一共有六名学生受伤，但都不是因为被真弹打中受的伤。
其中有五名学生都是跑急了把脚给扭了，还有一个学生是撞到了脑袋。
在阎庭知道他身后传来的凄厉哀嚎是有人扭了脚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无语，不过因为这些意外状况，治疗仪总算是没有闲置，还是发挥了一点点它的存在价值的。
等训练结束，学生们回宿舍的时候，那几个要退学的学生已经办好了手续，准备搭乘一个小时之后的航班离开了。
本来说说笑笑回宿舍的学生们遇见在寝室里收拾东西的室友不由都有些沉默。
毕竟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离别总是令人伤感的，就算有人打算去牧尔法，也不过是个人选择，涉及个人前程的事，他们并不能指责什么。
当然对眼镜男，众人还是表示一致的反感。
刚刚这厮还不死心，想要继续劝露比和林天恩去牧尔法，言语里对627军校多有贬低，直接被兰登给教训了一顿，灰溜溜地拿着行李离开宿舍了。
“离开这里以后，我打算去报考音乐学院，之前我一直想学音乐，但是父母不允许，这次我打算坚定自己的想法！”
准备要离开的人里有一个男生突然出声，打破了寝室里有些尴尬的氛围。
除了要去牧尔法的几个双B的学生以外，剩下打算离开的人都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军校的，刚刚燕绍南都和他们谈过话了。
其实不适合军校也没什么，人生又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听到男生的话，其他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的学生都不由松了口气。
兰登拍了拍男生的肩膀，“我之前就觉得哥们你唱歌挺好听的，我觉得你肯定能考上音乐学院！”
仪琳则把光脑递了过去，“那你以后说不定能成著名歌手呢！先给我签个名吧！”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嘴角，本来他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但是校长鼓励他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不行呢？”
男生想起校长对他说的话，决定真正为自己的梦想拼一把！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校长说我在武器维修上有天赋，我打算回去看看相关的资料，试着朝这方面发展看看。如果学校明年开设了机械工程专业的话，说不定明年我还会回来的！”
说话的是那个第一个从队伍里站出来的女生。
她叫齐悦，资质平平，一直不太跟得上训练，特别是一旁还有露比那样的天才学生作对比，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军校，或许现在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她没有想到在办退学手续的时候，乔尔老师对她说，她在武器维修上其实挺有天赋，她可以试着往机械工程方向发展看看。
齐悦十分惊讶自己在武器维修课上的表现会被乔尔老师注意到，原来她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差劲吗？
后来，校长也私下和她聊过——
“我听乔尔说起过，你在武器维修上挺有天赋的，或许你可以试试去报考其他军校的机械工程专业。
627军校目前还没有设立非战斗系专业，但如果后面开设了机械工程系的话，我们也欢迎你回来！”
她眼中不由有些湿润，她还以为在校长心目中，自己是一个相当差劲的学生，她没想到校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听到齐悦的话，众人的反应更加热烈了。
“哇，那你以后不就是机甲工程师了！我可以先预定一架机甲吗？”
“我们学校有开设机械工程专业的打算？真的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