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艾下水当然是没有氧气面罩的，导演给摄像机准备了这么多精细的保护措施，自己竟然也没有。
这人不是吧？来装逼的？经纪人表情呆滞。不是你这时候才来玩深情吗？晚了一个侏罗纪吧！
电脑前的李心艾，怀疑导演是觉得戴那么多装备不方便自己确认镜头。
导演指指李心艾。说“我和你一起。嗯，你是女生，还受过声乐训练，肺活量比我好，我还抗摄像机，要窒息，是我会先窒息。”
就算两人都早有预料。真听到这种台词。还是“真的要感觉窒息了......”经纪人偏过头去。
不过导演下一句话不是卖弄深情，‘要死一起死’。
他虽然不自己原创剧本不过还是负责改编的，也会提意见和检查，文学功底是有的，不会说那么土的台词吧！
导演说“我会在自己感觉窒息前浮上来，拍摄中断，你更不用担心。”
“......”真是好现实啊。
“还有你的经纪人看着，要救，他应该是先救你。”
“赶走了其他人，免得到时候乱糟糟的扑上来捞我反而影响救援。”
“还有其他问题吗？”导演说。玩着摄像机前面的焦距头。
李心艾觉得他早就熟悉这些设备了，这人是发烧友，大大小小的摄影器材摆了一个房子。
哪里会现在才检查这么多，他也是在做动作掩饰紧张吧。
在考虑女演员的心情。害怕不能如预期，不过导演是不能露出紧张表情的。
她选了【......】
【李心艾】沉默思索。
最后，她说“我相信你。”
导演表情瞬间明朗。
“嗯。就这一次。”李心艾补充，“虽然你是个人渣。”
真的是这么拍完的。
那时两人的心情状态是【共患难】
【李心艾】的心情值增加了。
拍了三天。导演呛了一肚子的水。
这让李心艾虽然也有些狼狈，但诡异地感到开心。
疲惫值甚至都没怎么降。
只是‘有些狼狈’。
【李心艾】演间谍时，训练过游泳和潜水的。
当谢安在岸上咳嗽，甚至呕吐时。
李心艾披散着头发，坐在岸边，披着一条毛巾，整个人像岸上的艳鬼。
幸灾乐祸的笑。
经纪人递过来的插吸管热茶都不怎么喝。
那次的镜头李心艾本人最满意了。
“来之不易啊。”她说。

第11章
然后拍她死后，追悼的队伍在山坡上行进，全都穿统一的白袍子。站在最前面持烛的是一位少女。
和李心艾扮演的【必定要受磨难，被火烧】的圣者女主角不同。
少女是个金发，谁都能看出来有宗教般美丽、安详，但也像装饰品的女性。
由玛丽友情扮演。
李心艾裹着袍子在旁边，山坡的背面，默默的看。
泡那么久水，她有点轻微感冒。
她嘴唇呈淡紫色。但脸上没痛苦的表情。
她想把这幕看完。
都和导演闹成这样了。
经纪人送了她个布偶，可以拿酒店的水果刀刺它。
布偶简直是导演q版。
李心艾把它开膛破肚。里面的棉花漏出来。
这么做不能让她心情值好一点，但能稳定精神状态，让【李心艾】摇摇晃晃地继续去片场。
后期她在片场也带着它。
她不至于自己带小针，旁边有一盘水果，她拿插水果的牙签刺。
都闹到这样了。
之后李心艾回国，也是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一切都和第一部 电影时很像，不过这次导演打电话说粗剪版弄好了。
三个小时。这次不能把录像带直接快递过来了，问李心艾要不要看。
他不是在国外打电话的，他可能昨天还在国外。
今天，闭关半个月后，他竟然直接飞过来了。
就站在李心艾的小区外面。
李心艾这次和他一起看了。
在她家小小的房间里，既然都当电影女演员了，当然有影音室。
没有沙发，李心艾喜欢盘腿坐在地上，用小桌子慢慢吃东西。
她难得有主人意识，一大壶柳橙汁，她还给导演也准备了一个杯子。一次性的纸杯。
李心艾一开始慢慢喝东西。
电影第三分钟开始她有点不安了，到了十五分钟她完全皱起眉。
后面她就把杯子放下来，手放在桌子上默默的看。
导演很愉快地坐在旁边，他当然洗漱过才来的。
李心艾也不知道他是刮了还是干脆不长胡子，反正没看他有过。
不过这段时间他每天睡眠时间不超三小时，也很疲惫。
屏幕的光映在两人脸上，他偶尔很快地瞥李心艾一眼，确认她的反应。
粗剪版连音乐音效都没有。还很长。
可【李心艾】一直坐那里看完。她哭了。
导演露出胜利的笑，当然只是一瞬间。他很快手忙脚乱，起来找纸巾。
屏幕上看起来根本不是李心艾自己。
没有那么多人去看。
艺术片两个小时是正常的，但《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只有一小时多一点。
导演最后把它剪得只剩一小时二十分钟，比很多恐怖片还短。
但这样可以让电影院在放一场动作片的时间，把它放两次。
年度票房冠军想都不要想。但也不是做出来就直接流入录像店的艺术片。
因为很短所以更迅捷有力，大家一般在开局几分钟就坐立不安。
如果没逃出电影院，看完了全程。会觉得“受到了一次洗礼。”
电影中，她作为一个战士，一个圣人，一个虔诚的信徒，一个国民，甚至是一个人本身接受了试炼。
最后信徒的道路行进，旷野上四处都有为她立的碑。
而她在那之前就得到了救赎。
电影一个版本的海报是李心艾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双手为她戴上荆冠。
按照剧情，本来应该是王子或者主教做这件事的。
但为她加冠的人却有意的模糊了身影，只有一双手。
如果海报的比例正确，那么那个人至少有两三米高，或者干脆就是浮在空中的。
而李心艾既不穿着盔甲，也不是在王都时华丽的服饰。
普普通通的裙子，麻布裙，神情还有些柔软。
那是她最开始的乡村少女时期。
如她所言，天使米迦勒在她眼前显现，为她提供了神启。与试炼。
“火焰只能烧死女巫，当她被火灼烧，她的灵魂也就升到天上去了。”
一个走出影院的fans说。
报了欧洲的电影节。威尼斯。李心艾默默等着就好。
她和导演出席一些活动。
在宴会后更有私人性质的沙龙里也一起。
李心艾坐着，导演静静倚在沙发的边沿，垂下的侧脸看起来阴郁又脆弱。
李心艾笑着叫他，导演确认的把头朝她低下，靠近，听她在说什么。
之前李心艾就在抽烟，她旁边，摊在沙发的纸巾上，已经有六根烟头了。
现在李心艾笑眯眯的，两根手指把烟夹出来，把雾气朝导演吹去。
导演不抽烟的，烟气他都受不了。
烟雾包裹两个人，他手抵着唇咳嗽。弯下腰。
李心艾大笑。
制片厂的高管隔着远远的距离，打了个寒战。
两人处于莫名其妙的和解状态。不能觉得李心艾和谢安是《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
她既没玩s/m，也不在控制他。
“倒不如说那是表现亲密的证明呢。”李心艾对经纪人说。
忧郁的女角色，文艺片，肯定有几个要抽烟的场景。
李心艾的抽烟也是在那里面学会的。
真讨厌，怎么所有恶习都是为了拍电影？
她现在也两指夹着一根香烟，笑眯眯的挥。
国内的女明星。
抽烟，绝对会被骂到死，但她现在都已经进军好莱坞了，欧洲电影节！
谁管你那么多。
而且本来，玩游戏就是为了爽，女演员抽烟就骂。男演员抽烟嫖/娼打人都正常。妈呀。
游戏里都为她把好莱坞大明星，魔改成天使一样的玛丽了，李心艾怎么可能去迎合xx思潮。
就抽，就抽。
经纪人一开始几乎是心惊胆战的看着那个。
和李心艾签约后，他经常心惊胆战。
不过在李心艾朝导演脸上吹烟后——他这个过敏，后面还发炎了，在医院待了一晚上——经纪人就脱敏了。
唉。不就是吸烟吗。多大事呢！
顺便对于导演，虽然也觉得李心艾的故意伤害不好，但他活该。
但【李心艾】不觉得这是报复。
李心艾这么选了，而游戏会把它合理化。
她真的觉得这是表现亲昵。孩童的恶作剧。
【爱哭鬼】——【依赖意识】本来就是一种婴幼儿退行。
李心艾来玩游戏是因为这样很方便，她不需要在现实里真的做训练也可以得到属性点。
而【李心艾】也在寻求便捷，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嘛。
把事情丢给经纪人，把成功的希望寄托给导演，任由手下的粉丝去撕咬别人，自己不做干涉，只要自己不被攻击就好了。
被导演折磨，控制，但他也向她保证，只要听他的话，就能成功。
李心艾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能表现得如此之好。
【李心艾】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信任导演。
之前她对【导演】好感最高85过，但在用绳子绑她、威胁经纪人、火烧后。变成42了。
“他，不懂得保护女演员呢。”
个人房间，点【李心艾】，问【关于导演的看法】，能看到这一句。
“如果电影能成功就好了。”
电影成功后，好感度回到50。当然是对导演这个身份。
感觉【李心艾】也是轻飘飘的……气球一样，心情浮游不定的女人。
但在大奖的领奖台上，她哭了。
屏幕前的李心艾也哭了。终于啊！
她说谢安是“伟大的导演。”这话是真的。
因为圣女蒙难记被选进‘全球最伟大电影’的17名。
上部特工片只是勉强挤进去，第九十九名，并且还在一个月后又被踢了！
李心艾饱含泪水，在台上感谢导演、经纪人、玛丽，“每一个为我提供过帮助的人……”
而台下的导演就一直看着她。目不转睛。
转播录下这个镜头。
导演是在场给她鼓掌最久的人。
最先开始，并一直，一直，为她鼓掌。
李心艾最近和导演有点黏。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伸手抓住导演的手臂，他们看起来像是身高、年龄相仿的学生情侣。
她问你“不会再这么严酷对待我了吧？”
而导演低下头来看她，给她整理领口。这人要敲定电影里的每一套服装，对这些有研究。
他把衣领角度弄得很漂亮。答非所问。
“我有一部新为你准备的剧本，你要看吗？”
李心艾眼睛发亮。
导演说，“不过我要先飞去法国，在那里准备下一部电影，不能够再和你在一起了。”
“看着你，就会只想你。只能想出和你相关的剧本。”
他好像在说情话，还是很土的那种，不过姿态平和。
李心艾知道他说真的，因为两人是【灵魂伴侣】，他好感度满值。
对导演来说，显然情感能够变成灵感，并且充塞大脑。
这种操控别人大脑的感觉……她有点羞愧的低下了头。
不过正因为他要离开，才增强了【李心艾】对他的信任。
李心艾默认导演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讨厌他，觉得他是人渣，但也是自己的东西。
‘我自己roll点刷出来的初始人物！’
她是游戏的女主角，导演如果没被她选中，那就是男配了。
如果男配要选择其他人，跟别人结婚，欢度余生，她会觉得被背叛了。

如果男配要选择其他人，跟别人结婚，欢度余生，李心艾会觉得被背叛了。
【李心艾】也确认‘这人无论如何都是爱我的’。
他要离开，让她升起了一点点的危机意识。
基于现在两人诡异的父女关系，导演知不知道这回事啊，【李心艾】把他当死去妈妈的替代品了。
她不至于把导演当性资源，但也认为是‘属于自己的导演’。
如果要去成就其他的演员，真让人受不了。
她温顺的点头。
成功的滋味真好。
拿了大奖后，【女演员的雏形】开始发威：在这条路上被肯定了、又创作了好的电影。
她的心情值在那般摧残下！上限都提升到七十二了。
“这样子下去，‘我’说不定能变成一个正常人。”
李心艾很乐观。
转移到了导演的公司。两人开始做深度绑定。
经纪人和她一起跳槽了。
导演派来的人为她做了更深度的职业规划，属性提升了。
“希望能更好照顾您。”新公司的助理说。
【李心艾】幸福微笑。
然后导演向她求婚了。
准确来说是告白。
他所谓要离开李心艾独自去拍的下一部电影也大获成功。这个就不用管了。
他就不能失败个一次吗？完美得也太刻板了。
两个人在湖边的草坪散步。
导演说“我喜欢你。”
他好随便的放炸弹了。
【李心艾】开始干呕。
她说：“好恶心......”
想象你爸突然朝你告白吧。
还有更糟糕的。导演是，【灵魂伴侣】，也是这周目她选中的攻略对象，并且导演对她的好感度已经满了。
为什么没有打出结局呢？因为游戏还在进行中，直到李心艾三十岁，就会出现事业和爱情两个结局。她会有和他的结婚cg。
啊！想想就好恐怖。幸好要等到三十岁。
然后现在他告白了。
在，没有hcg的恋爱游戏里，告白和求婚是一个意思，都能快进到大结局。
玩这些游戏是无所谓玩家对角色的好感的——不喜欢为什么要攻略他？——角色单方面好感到了就能进结局。
所以【李心艾】没法拒绝。
都没有她拒绝的选项。
【李心艾】上一秒还在干呕，下一秒就露出幸福的微笑。
并不虚假，两种感情都是真实的。
她说：“你能向我告白我很幸福......我们结婚吧。”
导演若有所思看着她。
【李心艾】红着脸，说“在遇见你之前我就隐隐有预感......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幻想着。和你缔结婚姻。”
“构造（我能）幸福的家庭。”
李心艾想救命救命救命。
和世界级大导演结婚，他又是个天才，未来当然是很能保证的。
但【李心艾】生理上无法接受啊！
其实导演也脸红了。他说：“哦......现在就跳到结婚吗？”
他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此时，不拍电影的时候！他是很有乙游男主角的担当的。
所以‘没准备好’，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未成熟恋母癖妈宝男。
刚刚李心艾牵住了他的袖子，而现在他轻轻转动着手。
‘幸福状态’的李心艾以为他要挣脱，紧张又泫然欲泣地看着他。
导演是第一次看她这种眼神。
他紧张的“嗯，嗯。”安抚她的情绪。
手找好了位置，回牵住她的手指。
很轻，只是把指尖搭在她的两根手指上。
他好像觉得这样就算连接了。
两人都肉眼可见的安心下来。
“婚礼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婚姻也是两个人的事情。”
导演现实中不抽烟、不能忍受别人抽烟。
李心艾和他大学刚遇见时，就相信他就算长那样也还是个处男。
并且现在也是。
他不想与人接触。他在剧组里边走边说，手在面前比划，和旁边的人距离有三十厘米。
对别人是‘不接受’，对李心艾就是‘很敏感。’。
好像连把指尖搭在她手指上都有点无法忍受。
他把指尖轻轻拿开，过了几秒，又慢慢放了回去。
导演看着她。脸红。郑重。
他说：“我会让你幸福的。”
【李心艾】能不能接受这种幸福，真是难说。
李心艾觉得能接受求婚，是游戏出bug了。不过最后受罪的竟然是【李心艾】自己。
她的心情时不时就会有波动，上升下降十五二十点，都有可能。
【满脸幸福的天真少女】样子，没再出现过。
其实那就是，模拟开始前，现实中李心艾的脸啊！
现在真羞耻，不想承认。
【李心艾】也没再吐了。
她就是摸着手臂，满脸嫌恶，说：“请离我远一点。”
导演没有意见。
李心艾所有的反常之处，他都接受、习惯了。
但外界一般认为，是他对别人根本不感兴趣，所以才没认真考虑她的古怪。
他偶尔会有点受伤，对耶，就算是导演，也是会受伤的。
不过现在没空管他，【李心艾】都快精神分裂了。
李心艾玩游戏，对这两人有点【狗男女】的感觉。
一开始还没搞懂怎么反应这么大？你自己选的嘛。
李心艾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李心艾】都接受了。
后来翻日志。看懂了。而且沉默。
内核是一样的。
李心艾是十六岁的少女，只想着自己的事，把游戏就当游戏。
【李心艾】也只想着自己的事，了不起加一个妈妈，但游戏里妈妈没怎么出现。
李心艾把导演当金手指（这里是没考虑过他本人想法的），【李心艾】也一样！
接受磨练，都是【李心艾】自己克服就好了，就能得到成功了。
像游戏打副本，的确会掉血，但打过了就有奖励。
你不会怀疑副本本身的用意，他就是永恒存在在那里。
如果说一开始有什么少女心思——导演是个人设很时髦的帅哥啊！——第一部 电影、第一部戏后，也全没了。【李心艾】全程对【谢安】这个人的好感度就是0。
【李心艾】会因为【女演员的雏形】和【爱哭鬼】对【导演】增加好感度，一开始李心艾还很烦，其实真正该委屈的是导演。
【李心艾】甚至都不知道【灵魂伴侣】这回事。她没有‘导演一开始是不爱自己的，是作弊了，才好感度满值’的认知。
没有努力过，怎么可能知道珍惜！
她就是天生觉得导演就是喜欢她。但不可能是对恋人的喜欢对吧？
那就只能因为自己是【女演员的雏形】，他作为【伟大的导演】，对自己有【惜才之心】。
纯洁、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那种。
为什么呢。（假笑）。这背后还有一个游戏数值判定。
【李心艾】魅力满值了，她名气500了，【国际明星】，甚至一开始李心艾对她事业绝望说‘不温不火’的时候，粉丝都有一千万呐。
她和李心艾不同，是有自尊心的，说不定还很骄傲。
没表现出来是因为身边都是什么人啊。玛丽、导演。
李心艾能接受【导演虽然好感度满值，但表现出来就那样，游戏脑瘫了这么设定他】。
【李心艾】没法接受这男的明明被俘获了，却还是那表现，她又不是受/虐/癖！
那不是显得她很没魅力？？
那就只能是，纯洁的。
尤其是不管打他、把烟雾吐到他脸上、还是当着他的面扎诅咒玩偶，导演都没有反应。
这个人日常状态下对李心艾的迁就是没有边界的。
就算有的时候觉得‘他喜欢我吧？’，甚至自己都说出来了。
但该看不见的时候，就还是看不见。
【李心艾】一直认为两人之间是非常纯洁的师徒情谊。导演与女演员，一方希望一方成才的情谊。
如果以这个眼光去看导演，那他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折磨也能忍下来。
老师跟学生之间。还有拿戒尺打的呢！
这样，当时拿经纪人威胁她去继续拍戏，也可以换一个眼光来看了。
不是【这男的脑抽吧】，而是【老师想让我成才，但也做得太过分了】。
再加上火焰和捆绑。
【你这叫体罚教育！】【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所以好感度降了。
【李心艾】不太想接受这种教育了——所以下一部电影导演不拍她，她松了一口气，可以放假了。
但这依然是优质的资源。如果他要去教导其他学生，她的雷达天线还是会竖起来的。
但这背后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借由【和导演合作】，吃到的所有资源。
她已经成功了。
可以懒散一点，说，我不想再去做这个。
正常人不会这么想，李心艾看着都寒毛竖起来了。但【李心艾】不是正常人啊。
都先不说【罪犯专业户】了，这个丢人标签，在游戏里就没起到过什么作用。
她有【忧郁的气质】。
说得好听啊！其实无限接近抑郁症。
尤其【李心艾】自第一部 电影起，真的被他搞出了精神疾病。
【精神值】都只有53点哦！再低点她直接进疗养院了。
在这个过程中，她无法得到别人的帮助。
学校因为导演的缘故根本不能去了。
在此之前李心艾一直想着要跟导演见面，走事业线，所以也没交其他朋友。
妈妈不能说（正常世界线里面可以说，谁要让李心艾脱衣服拍电影，她早就打电话了，但游戏里李心艾不是没选吗）
巨大的压力、封闭的环境、没有朋友。
电影拍完后，李心艾选的【疗养日程】是。
躲在房间里面打游戏。
这就更阴郁了！！
【李心艾】是一直到后面也没有什么朋友的。
玛丽是和导演拍过电影的女主角、经纪人是事业上的伙伴。妈妈可以倾诉——妈妈还死了。
李心艾又一直为了避免心情值波动，不去扩展社交。
导演面对的是一个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接近）精神病患者，当然只能考虑自己的事。
现在要说到妈妈死了。【李心艾】因为【爱哭鬼】，去找导演。
【爱哭鬼】的隐藏标签是【依赖的意识】。
这个别说李心艾看着发麻，对被依赖的人，更是要完蛋。
不想成为菟丝花缠着别人——可被菟丝花缠上的树，也是被吸收养分，基本全死了啊。

【依赖的意识】是妈妈死后才被点亮的，【依赖的意识】的上一个对象就是妈妈。
【李心艾】对妈妈的好感度是【——】。无所谓高低，这是个功能数值。
先说明，妈妈并不是李心艾原本的妈妈，她是李心艾投胎的时候，在模拟界面刷出来，【家世值】六十二点，的【母亲】。
虽然后来李心艾爱上了她，但那也是后来的事！
一开始，她对于李心艾来说，只是一个提供衣食住行的【依赖对象】。
大哥，你重新投胎变成婴儿，难道还要自食其力？
肯定是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啊。
那【李心艾】也是这么看导演的。
这是【女演员模拟器】。李心艾有【女演员的雏形】，人生目标就是当最伟大的演员。
李心艾长成这样子，十三岁上街时都已经接到星探的名片了。
但她没有精进过自己的演技。直到十六岁。
在游戏里，是直到十八岁，进入了大学，找到导演，才开始跟他拍电影。
李心艾在等模拟器，【李心艾】在等什么？？
【灵魂伴侣】，哈哈，游戏开始之前就选出来的标签。
导演能把它搞成这样子，跟恋爱完全没关系。
【李心艾】也能搞成这样子，她一直知道自己在等一个人，导演，遇见他就能够开启正确的路线。
这在现实中是很恐怖的：你长成那样子，你没有早早进入娱乐圈，你没有训练过一分一毫，你就等着跟一个人相遇，然后躺着成功？
【游戏会把李心艾的一切选项合理化。】
这就导致【李心艾】这个人完全不合理啊！
所以第一部 电影心情值掉得那么厉害，最后精神值都出问题了。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这是底层逻辑错误。导演干出那种混蛋事，比其他人做混蛋事更能伤害【李心艾】——【灵魂伴侣】背叛了‘灵魂中隐隐对她传达的启示’（李心艾操控人物）。
而她之前已经为他等待十八年了。
沉没成本好高啊。
但第一部 电影成功了。这里很有趣。
【电影节的最后，李心艾说“你作为导演很好啊，但作为人，是人渣。”】
这是李心艾的话，但【李心艾】觉得自己也说了。并且这也就是她的想法。
你猜为什么，她之后好感度分两个槽，分别对【谢安】和【导演】
她把他们分开看待了啊！
之后李心艾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李心艾】也同意。游戏渲染后，【李心艾】脑中这个的真实意思是：只让我看见导演，不要再作为【谢安】出现在我眼前。一直一直在电影的路上精进成功吧。
结果谢安说‘好’，他当然没神经病到把自己和导演分开看，他就是单纯不出现在她面前。
而之后李心艾为了保证心情值，也一直在国内混，不和谢安见面。
结果【类型片演员】瓶颈出现了。作为女演员的道路中断了。
【李心艾】那个时候才最想咬手指崩溃啊！
圣女的那部片子上映后，因为反响很好，片子本身的质量也很好，【女演员的雏形】发动，她的精神值是有上升的。
电影只要利大于弊，模拟都可以继续。但是当时，在国内拍的那些片子，没办法发动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