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想用剧本来掩盖，分明是周婊故意欺负依依！】
直播弹幕闹得很凶，微博热搜也一样，叶粉狂刷tag，要求周轻语一定要给叶落依道歉。
叶落依看到了手机里的弹幕，语气温柔，眼眶微红，“谢谢小叶子们，谢谢我的粉丝们……没事啦，有你们关心我就好了，我吃亏点没什么的。”
叶落依在荧幕前素来谦恭有礼，不争不抢，而粉丝见叶落依这般可怜模样，非但没停歇，反而闹得更凶了。
身边的苏玲玲也很不服气，“依依！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她看向周轻语，“有些人真是不要脸，都到着这份上了，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昨天打人的时候不是很猖狂吗！”
其他嘉宾也都看向周轻语。
江涛夫妻和康博野不知道内情，选择沉默不说话，而秦理却不一样，他本来就对叶落依有好感，这会儿自然站在叶落依这边。
“俞导，再这样下去我们节目可就录制不了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个人会不会突然发神经，给别人一巴掌呢？”
“你——！”
周轻语气得脸色发白，要不是考虑到叶落依是裴煜白的艺人，她早收拾叶落依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江涛和稀泥地说，“不过轻语打了落依，还把人家脸给打肿了，多少应该要道歉吧？”
康博野也附和，“嗯，可能是拍戏时候不小心加大了力道？但既然打人了，是应该道歉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所有人都数落周轻语。
周轻语快哭了，她鲜少在公众面前落泪，但那些嘉宾都要求她道歉，她的眼泪憋在眼眶，差点没掉出来。
明明是剧本内容，明明是导演要求，怎么变成她的错了呢？
可当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事实的真相已经不重要，所有人都说你错了，那你就是错了。
顶着众人的目光，周轻语不情愿地、一步步走到叶落依面前。
叶落依先是诧异，然后表情又变得十分温柔大度。
这样高高在上的神情，却深深刺痛周轻语，她非但没有对叶落依有任何歉意，反而心里更加地厌恶她。
周轻语深吸一口气，鼓足所有勇气，终于要说出那句言不由衷的话——
“哎哟！”
突然的声音打断周轻语的道歉，熟悉的音调让周轻语猛地回头，看到颜兮突然摔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泪眼汪汪。
周轻语顾不上叶落依，凑到颜兮身边，“兮兮，你怎么了？”
其他人看到颜兮出事，也围到颜兮身边。本来还众星捧月的叶落依，身边瞬间空了。
这样的落差让叶落依心里难受，但碍着人设，她还是摆出温柔的模样，装作对刚刚的事情不在意，也凑到颜兮身边。
颜兮摔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踝，眼眶通红，“就是被刚刚那个粉丝吓到，脚扭了，之前还觉得没什么，刚一动，就站不稳了。”
肖雨从背包里掏出跌打喷雾，“我有跌打的喷雾，给你喷一喷。”
现场节目组工作人员里有随行医生，给颜兮做了检查，好在颜兮只是稍微扭了一下脚踝，不严重。
周轻语却眉头皱起，扭头怒视叶落依，“叶落依，你要我和你道歉，那你是不是也该和颜兮道歉？要不是你的粉丝闹事，颜兮能受伤？”
叶落依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
嘴角抽搐片刻，她不情愿地和颜兮欠身，“颜兮，虽然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既然他说是我的粉丝，就是我的错……”
这话说得相当圆滑，看似道歉了，却又撇清了关系。
【个别粉丝行为，别上升正主啊！】
【小叶子和依依一样不争不抢，个别极端者怎么能代表小叶子，代表依依？周婊这是故意给依依泼脏水呢！】
【依依敢作敢当，即便是个别粉丝的错也愿意承担，那周婊呢？是不是该你道歉了？】
皮球还是踢回周轻语这里，颜兮虽然摔倒，但只是脚踝有点红，看着也没什么大事。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周轻语身上。
叶落依道歉完，轮到周轻语了。
周轻语这下是彻底没办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遇到叶落依，她总是吃瘪，总是比不过叶落依。
扶着颜兮起来，周轻语正打算和叶落依道歉，颜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这件事是我们不好，既然剧本要求假打，你怎么能真的打叶老师呢？”
周轻语一愣，莫名看着颜兮，“你说什么？剧情是真打，怎么可能要求假打？”
《繁华落尽》是一部豪门爱情片。叶落依是女主，周轻语友情客串。剧情里男主为保护女主受伤昏迷，身为男主姐姐的周轻语十分生气，掌掴了叶落依，认为男主昏迷都是叶落依的错。
所以在剧本剧情里，就是要求真打，才能体现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和对女主的不满。
颜兮一脸讶异，眼神中透露出清澈和茫然，“可是如果剧情是真打，拍摄时候导演也要求真打，那你为什么要道歉呀？我以为是你自由发挥没按剧情演，才被粉丝骂呢！”
颜兮的眼神很无辜，又有点大学生清澈的愚蠢，好像她什么都不懂，只是蹩脚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可旁边的江涛和肖雨却听懂了。两人本来就是影视圈的，很了解剧本和拍摄。
肖雨主动提出，“有些导演为了影视效果，会要求演员真打。轻语如果只是按照导演要求，那么情绪上她是愤怒的，下手自然也狠。”
江涛也点头，“这么看不是周轻语的错，她反而演得很对啊！”
有江涛和肖雨一通分析，周围人也悟出来。这哪里是周轻语欺负人，人家明明只是按照剧本要求演啊！
【我就说呢！看到星耀澄清时候我还一脸茫然，想着既然是剧本要求，为什么要骂周轻语，现在看我想得没错啊，这事儿本就不是周轻语的错。】
【可依依脸上都被打出红印子了！】
【那不正说明周轻语演得好？况且剧本是编剧写的，真打是导演要求的，你们粉丝不爽不应该冲导演和编剧，去怪对戏的女演员？】
【也就是周轻语黑料多，大家看到不利她的新闻，自动认为是她的错，我全程跟了这瓜，这事真不怪周轻语！】
【叶落依要是不愿意被打，对戏时候就应该提出来，事后找人黑周轻语？真没品！】

新闻传播中，需要有足够的爆点，才能给观众留下印象。
比如“周轻语掌掴叶落依”，比如“周轻语插足白衣cp”，这些新闻标题即噱头，很容易吸引网友观看。
反之很多澄清的新闻，不具有足够爆点，观看的人很少。再来澄清新闻多少有找补之嫌，真实性堪忧。
所以即便星耀娱乐早早为周轻语澄清了掌掴是剧本内容，很多网友都不买账，只当这是找补，说给周轻语粉丝听的。
可当这一番话在业内人士嘴里滚了一遍，又把前因后果在直播间里理得清清楚楚，效果就不大一样了。
康博野打着哈哈，“所以就是误会吧！说清楚也好！”
他这是架了台阶，想让大家有台阶下。
叶落依表示，“都是狗仔捕风捉影乱写的新闻，所以才会闹起来，其实我和周老师一样都是为了作品好呀！”
秦理也帮叶落依说话，“现在的狗仔看到什么都乱编，我想落依和轻语的关系应该不错，不然也不会愿意上一个综艺。”
事情到了这步，叶落依只想囫囵过去。
周轻语有点懵，刚刚大家都逼着自己道歉，颜兮随口说两句话，情况就逆转了，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道歉就好，她才不想和叶落依道歉。
周轻语心里高兴，扶着颜兮起来。
颜兮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她看向周轻语，语气真诚，“轻轻，昨天事情闹得那么大，真的不是你理解错剧本吗？我是圈外人，不懂娱乐圈，但咱们要一起上综艺，不能让叶老师吃亏呀！”
叶落依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有没有，轻语演的没错，是粉丝误会了！”
为了拉近和周轻语的关系，叶落依都不生疏地叫周轻语“周老师”，而是换成更加亲昵的称呼。
“唉，真的是这样吗？”颜兮歪着脑袋，天真地看向周轻语，“可是如果是粉丝误会了，昨天叶老师的粉丝闹了一下午，叶老师怎么也不出面帮你澄清呢？她总不是故意让你被骂的吧？”
接着，颜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捂住嘴，她故意用小声，却偏偏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叶老师也不像坏人呀，唉，娱乐圈太复杂，搞不懂！”
但有什么搞不懂的呢，现场所有嘉宾都搞懂了。
尤其是江涛夫妇和康博野，还有现场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叶落依。
颜兮虽然是圈外人，反而更看清问题的本质。
——即便她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这点。
叶落依可以帮周轻语澄清的，作为当事人之一，她只要发条微博，让粉丝知道掌掴是剧本内容，真打是导演要求，就足以澄清昨天的误会，这不是难事。
可她偏偏什么都没做，到最后竟然还要周轻语向自己道歉！
受害人向加害人道歉，江涛等人倒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情况呢。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都被逗乐了——
【可别说，颜兮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大学生清澈的愚蠢，可她总能一针见血说到关键！】
【大学生无处不在！yyds！】
【周轻语也是惨，什么都没做错却被一群人逼着道歉！要不是有颜兮，她估计又要多一个黑点！】
【叶落依纵容自己的粉丝咒骂周轻语还不澄清，是不是也应该道歉呢？】
【叶落依就应该向周轻语道歉！】
叶落依素来比周轻语敏感，也更能屈能伸。
在颜兮说完那一番话，江涛等人眼神复杂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叶落依明白，大多数网友都已经在颜兮的三言两语中反应过来。
以前因为周轻语黑料多，但凡出事，路人和粉丝们都会认为是周轻语的错。可这次，颜兮偏偏当着她的面和她对话，让她一点操作空间都没有。
叶落依十分不悦，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
但她面子上丝毫不显，款款走到周轻语面前，“轻语，对不起，昨天粉丝为维护我闹起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出来澄清的！只是我被打后就去医院了，医生说我伤得比较严重，让我留院观察。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轻语，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一番话，叶落依说得滴水不漏。
明明道歉了，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她是被打受伤了，才没能及时澄清，闹事的也是粉丝，怎么能怪她呢？
周轻语还想发作，颜兮却按住她。
叶落依的道歉是面子工程，给网友和粉丝看的，哪能指望她真心道歉？而叶落依态度已经摆在这里，至少镜头看上去真诚又礼貌，周轻语要再不依不饶，网友又该黑她了。
而且，颜兮只需要叶落依道歉。
大多数网友吃瓜看新闻就看个乐子，很少观看全局。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裴煜白要求周轻语和叶落依道歉的原因，周轻语如果道歉，就定性了掌掴这件事是她的错。
但如今颜兮让叶落依道歉，日后这件事翻出来，大家就会明白当初真正做错的人是叶落依。
掌掴不再是周轻语的黑料。
【叮！改变周轻语道歉剧情，周轻语气运值增加5点，当前气运值9点】
系统突然冒出来，给颜兮播报最新气运值数据。
颜兮早料到道歉情节是小说情节，所以有系统播报也不奇怪，但令她开心的是这次扭转剧情居然能有5点气运值！
之前最高一次奖励也才1点气运值呢！
果然，依靠扭转小说剧情获得气运才是关键！
掌掴一事结束，众嘉宾们又和和气气，继续录制综艺。
叶落依和苏玲玲负责这次订购机票的事情，她们回收着所有人的身份证。收到周轻语和颜兮的身份证时候，苏玲玲冷冷地瞪了两人一眼。
掌掴是剧本内容又怎么样？在苏玲玲眼里，周轻语不要脸插足叶落依和裴煜白的感情才是关键，而且就算是剧本内容，也不能证明周轻语没有公报私仇欺负叶落依！
落依就是脾气太好了！才被周轻语欺负！
叶落依和苏玲玲收集好身份证，去服务台办值机和行李托运。
在选座位的时候，工作人员却提醒她们，“不好意思，你们只订了七张这个航班的机票，不能选八个座位呢！”

众人一脸懵逼，连忙核实订票信息，最后发现，颜兮没买票。
准确说，是许洋洋没退票。而之前负责订票的是裴煜白，他和叶落依交接时候出了问题。
苏玲玲幸灾乐祸，“这就难办了，要不颜兮你买其他航班的？也就比我们迟一天到黎城而已~”
叶落依一脸忧心，“我和玲玲检查了最近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其他航班都停运了，最近也只有一天后的机票了。”
她看向颜兮，语气更加愧疚，“对不起呀颜兮，是我没办好。”
【这是怎么能怪依依？明明是许洋洋没有退票啊！】
【依依临时代替裴煜白订购机票，已经很不容易了！许洋洋自己忘了退票，怪别人？】
【也是周轻语和颜兮心大，换搭档不弄好机票？】
事已至此，辩论是谁订错机票已经没用。
其实颜兮也不在乎自己一个人搭乘飞机，都成年人了，一个人坐飞机也没什么。
但颜兮记得，小说中叶落依为了体现她接地气人设，定的都是经济舱。而周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坐过经济舱？
她在飞机上各种为难空乘和叶落依，骄纵蛮横的人设深入人心。
这事让周轻语在嘉宾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且飞机上也有摄像头，之后这些画面被翻出来，网友们更加讨厌这个骄纵的大小姐了。
“兮兮，”周轻语担忧地看向颜兮，“你可以吗？”
颜兮比周轻语小三岁，在周轻语眼里，颜兮就是个小妹妹。
“可以吧，我都准备好了呢！”颜兮从挎包里掏出一份地图，“你看，这是我专门买的F国地图，有这地图我就不会迷路了！”
周轻语瞥了眼那地图，“这是全国地图！太大了，你要买也要买黎城的地图啊！”
颜兮一顿，又掏出个翻译器，“以防万一我还买了个翻译器，这样可以方便问路！”
颜兮打开翻译器，咔嚓咔嚓两声，翻译器歇菜。
周轻语：！！！
颜兮巴巴地看着周轻语，“我还有手机呢，手机总不会出问题吧！”
她掏出手机，手机因为昨晚忘了充电自动关机。
周轻语：“……”
叶落依简直要笑出声，她还以为颜兮有心机，刚刚故意设计自己让她向周轻语道歉。现在想来，之前那些大概率只是颜兮误打误撞！
叶落依微笑地安慰颜兮，“没事的颜兮，你迟一点到黎城更好，都不用安排酒店和行程，等你到了，我们还会安排车子去接你呢！”
但周轻语却担心起来。
颜兮一个人，走错路怎么办？坐错飞机怎么办？手机没电联系不到节目组怎么办？
过去的颜兮不会这样马虎，可是她失恋了唉！失恋了精神不振很正常的！
节目是她安排的，她当然要对颜兮负责！
时间差不多了，叶落依完成值机，请男生帮忙搬行李托运。
周轻语却取回自己的行李，“这样，我家有私人飞机，我和兮兮坐私人飞机去黎城吧！”
【？？？】
【周轻语家还有私人飞机？真的假的？】
【周婊果然在营销富二代人设，也不怕翻车！】
【私人飞机……是能随便营销的吗？】
【哎！等会儿看看是不是有私人飞机不就知道了！】
现场嘉宾们也一脸诧异，包括叶落依。
私人飞机？这是节目组允许的吗？
俞导倒是不怀疑私人飞机真实性，周轻语没有曝光过自己的家庭，但她好歹是节目投资方，俞导自然知道她的身份。
拜托，海城首富千金，有私人飞机有什么奇怪的？
俞导更关心的是，私人飞机上能不能拍摄和直播？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俞导开心不已。
那可是私人飞机！多好的拍摄素材！
《一起去旅行》本意是展示不同人的旅游方式，周轻语这私人飞机明显就是豪门出游方式，很符合节目宗旨呀！
周轻语联系助理，助理表示：“私人飞机不用转机，直达黎城。起飞前需要和空管局申请一下，预测会比节目组的航班晚半天到达。”
海城到黎城飞行时间十三小时，节目组到达黎城时候应该是F国时间下午五点左右，她们晚半天，也就是晚上到，差距不大。
颜兮于是和叶落依等人摆摆手，“各位老师们，那我和轻轻坐私人飞机去黎城啦！就麻烦你们先定好酒店和行程喽！”
康博野等人开心地和颜兮挥手，“放心~我们都会安排好的！”
而叶落依也挥了挥手，嘴角勉强勾起笑容。
周家的私人飞机停在海城机场。
本来私人飞机起飞前，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助理说的会晚半天，主要也是提前筹备要花时间。
但颜兮和周轻语来到飞机前的时候，看到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十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183空乘站在飞机外，有金发碧眼的白种人，也有黑发黑瞳的黄种人，他们一个个身姿挺拔，肩宽腿长，恭迎着颜兮和周轻语。
【哇哇哇！好养眼！】
【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放开那些小哥哥让我来！】
【还有专门的空乘！刚刚嘲讽周轻语的都打脸了吧！】
【我原以为叶落依是白富美，这么看周轻语家里更有钱啊！过去居然都没营销过呢！】
【切，这不更证明周轻语有资本，都是资本强捧起来的呗！不过是私人飞机而已……】
【楼上是打翻了醋坛子吗？酸味在我这儿都闻到啦！】
突然，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误入镜头。
PD 跟拍着颜兮和周轻语，记录着私人飞机上的点点滴滴。这会儿拍到这位帅哥，PD 表现得比颜兮还要激动。
“宽肩窄腰，一米八八的大长腿，这张脸也很能打……周小姐，您家空乘质量不错啊！”
周轻语：“……”
“我谢谢你，这不是空乘，是我哥。”
PD：？
眼前男人穿着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的薄片眼镜，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看着年龄不大，周身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气场，让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那些原本在周轻语和颜兮面前“搔首弄姿”的空乘们，在看到周宴辞的瞬间，都老实了，乖巧地一字排开。
周轻语看到周宴辞，脸上的笑容僵住，她看了眼已经完成准备工作的私人飞机，又看了眼周宴辞。
“你也要去黎城？”
周宴辞眼皮子都没抬，“不然呢？”
周轻语眉头蹙起，“晦气！家里就一架私人飞机吗？”
她招呼助理过来，翻阅私人飞机订购界面，“兮兮，你喜欢哪个？我们也买一架！”
颜兮：？
工作人员：？
买私人飞机这么随便的吗？
飞机选购界面上全是以亿为单位的私人飞机，颜兮实在不敢下手，连忙劝说周轻语，“就算现在买下来，也来不及去黎城了吧？”
周轻语：“……”
艹，失算了。
飞机起飞后，周轻语没再搭理周宴辞。
私人飞机内部空间极大，里面设有书房、餐厅、酒吧、影音室等等。周宴辞占据了书房，一上飞机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周轻语和颜兮则美滋滋地吃着米其林三星大厨精心准备的飞机餐，还看了整整一下午的电影。
私人飞机不同民航飞机，自由不受限，可以继续直播。
颜兮和周轻语舒服地躺在沙发里，脸上敷着上千块的面膜，面前巨大投屏的荧幕里播放着视频网站最新更新的电视剧。
颜兮分神了一瞬，因为系统在给她报告，说叶落依那边，苏玲玲正因为坐经济舱非常不舒服，闹得一地鸡毛。
小说里苏玲玲也不爽坐经济舱，但有叶落依陪伴，再加上周轻语这个更加作精的存在，大家一时忽略了苏玲玲。这会儿周轻语去坐私人飞机，而苏玲玲却要坐经济舱，她当然不爽。
“兮兮？兮兮？”
周轻语连唤了颜兮两声，颜兮却没回应，听系统说隔壁飞机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眼前电视剧情正播到男女主分手，女主误以为男主劈腿。
周轻语眸光一暗。
距离颜兮知道心上人是舍友男友才过去一周，颜兮一定还在难过，看到电视剧里男女主分手，她一定触景生情了！
颜兮现在这个表情，明显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得想办法让她开心！
周轻语吩咐了助理，不一会儿，十几个空乘走进影音室。
颜兮回过神，“有什么活动吗？”
周轻语故作神秘，“你看着就知道了！”
空乘们一一从颜兮面前走过，颜兮满眼都是金色的头发、蓝蓝的眼睛、长长的腿……看到后面，还有饱满的胸肌，整齐的腹肌，结实的大腿……
等等，他们怎么有人围着钢管跳起舞来了？怎么还有人脱衣服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哇哇！这就是私人飞机的福利吗？】
【天哪！那个胸肌！那个腿肌！那个腹肌！周轻语真没把我们当外人！】
【果然蹲点轻语的直播间是能看到福利的！】
【呜呜呜，这些是我不付费可以看的吗？！】
【看这个直播间真的不会被禁掉吗？！】
周轻语凑近颜兮耳畔，吐气如兰，“兮兮，只要你喜欢，今晚就让他们来陪你~”
“一个够不够？只要你吃得下，两个三个也行哦~”
颜兮一脸惊恐：？
不，我不行！！！！

晚上十二点，节目组的直播早已结束，但颜兮依然在做“痛苦”挣扎。
周轻语享受完飞机上的按摩服务，沉沉睡去。颜兮还清醒着，婉拒了第五个上门想要提供“陪伴”服务的空乘。
颜兮：“我不需要男人！我一个人就行！”
系统兴致勃勃点评：【宿主！我觉得第五个小哥哥最可爱！他有六块腹肌，而且他还会wink耶~】
颜兮：？
“你一个人工智障，懂什么？”
不确定第六个第七个空乘小哥哥还会不会来敲门，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后，颜兮无奈逃离房间。
舷窗外一片漆黑，大片的浮云悠悠飘过，远方能够看到璀璨的星辰闪烁。
不知不觉，颜兮走到书房的位置。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看见周宴辞坐在书桌前加班加点的工作。他近视，一百度，不深。平时不戴眼镜，但工作时候会戴一副金边框的眼镜。
颜兮看了眼时间，华国时间凌晨十二点。
也就是说从上飞机到现在，周宴辞已经工作十四个小时了。
这样的工作强度，即便是小说里剧情杀猝死，也很合理啊！
系统幽幽冒出来，和颜兮一起打量着周宴辞：【宿主，原来你喜欢哥哥这一款呀~】
【哦！西装诱惑，还有斯文败类的金属框眼镜，卷起来袖子露出的小臂也很结实，可以轻松把你扑倒，让你在他身下喵喵叫……】
颜兮：？
颜兮惊恐看着光球，“你最近怎么了？你还是路人甲系统吗？”
小光球高傲地扬起头颅：【最近很无聊，看了不少你们世界的小说~我学到了很多！】
颜兮：“……”
总感觉系统看的书单有点不对。
颜兮：“给我看看你的书单。”
系统亮出库存里的书单，每一本都十分宝贵的样子。
第一本赫然是——《为救赎反派，我爬上了他的床》
来源，国外某颜色网站。
颜兮：“……”
小孩子不能看这种东西！！！
暴力删除了系统的书单后，小光球泪眼汪汪。
颜兮的目光再度转向周宴辞。
说实话，颜兮和周宴辞不熟，周轻语和周宴辞的关系也算不上好，周宴辞是否会猝死，颜兮不在乎。
但周轻语实在没有商业头脑，而周氏集团能成为海城首富，还是因为周宴辞的经营。
周宴辞就是周轻语的靠山，他不能死。
颜兮去餐厅点了杯热牛奶，叫来周宴辞的助理。
“我看周总大晚上还在工作，给他热了杯牛奶。熬夜加班不好，你是他的助理，有时候也多劝劝他。”
颜兮态度诚恳，但孙特助一脸莫名。
这姑娘不是大小姐的闺蜜吗？居然会关心周总？莫不是哪一根筋搭错了？
可作为总裁特助，孙特助肯定不会当着颜兮面说出这话，只是礼貌接过牛奶，“颜小姐，我替周总谢谢您。”
书房里，周宴辞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看着孙特助送来的牛奶，两人面面相觑。
“你说，这是颜兮叫你送给我的？还让我别熬夜？”
“是。”
周宴辞沉默半响，“她吃错药了？”
周宴辞和周轻语不合，颜兮自然也从没给周宴辞什么好眼色，两人就算见面也不会打招呼，绝不是能互相关心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周宴辞乳糖不耐受。
超级严重的那种，喝一口牛奶都能脱水住医院吊瓶。
孙特助思虑片刻，“周总，会不会是大小姐转移策略了？她知道自己商业上斗不过你，于是让闺蜜用怀柔政策，用牛奶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