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逼近对方，长矛抵近“京都校弱爆了，从老师到学生都毫无长进！”
“东京校就是一群头脑简单肌肉发达的野蛮人！”
“京都校太傲慢，学的都是没用的繁文缛节！”
“东京校全无历史底蕴，抛弃了咒术师的气质涵养！！”
“我们有超级好的香香女老师，两个！”
“我们东京有最强最温柔的昭昭老师，还有家入医生！！”
京昭听到这深吸一口气，尴尬地笑了笑。
*妹子们你们到底在攀比些什么！！！你们好好打自己的，不要开校区炮啊！
夏油杰以袖遮嘴，和五条悟开小差：“原来在学生们眼中，女老师才是最值得尊敬的。”
“这难道不是早就挑明的事实吗？杰你平时不说其实心里很在意吧。”五条悟保持微笑，嘴唇不动却发出声音，显然是精通腹语。
1号赛场两个天才咒术师，一个掌握咒言、一个是十种影法术继承人，却兄友弟恭的纯battle体术技巧。
2号赛场的「她逃他追她坐扫帚乱飞」还在持续上演，目测两人体力保存完好，还能演个十几集。
3号赛场两姐妹辩论，一边打一边吵，谁也不服谁，细听论战内容完全是小学鸡拌嘴，弱智程度堪比“更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乐岩寺嘉伸老脸越来越黑，但碍于面子和身份，还是冷眼旁观——
毕竟东京校校长夜蛾正道可还在呢，他怎么能先行离场。
眼看着1、2号赛场是要玩持久战，京昭没眼看，干脆给他们叫了中止，宣布打平。
3号赛场经过激烈的……口水战角逐，好歹贡献了还算精彩的战斗，以禅院真希的胜利为东京校赢得了京都校唯粉——禅院真依的口头尊敬。
庵歌姬拍拍手：“好啦，下半场的同学们可以进场了，要严肃对待！”
乐岩寺嘉伸看向夜蛾正道：“下一届交流赛，需提议避开同校内战。”
夜蛾正道扶了扶墨镜赞同：“嗯。”
个人赛下半场，1号赛场——熊猫VS究极机械丸
“哇啊——一上来就开大！太不友好啦！”熊猫夸张地惊呼，就地翻滚躲开究极机械丸发射的攻击。
究极机械丸不和他废话，全身咔咔作响，对着熊猫极易瞄准的庞大身躯扫射。
“这什么私人恩怨？”京昭一脸迷惑，询问庵歌姬。
庵歌姬同样茫然：“机械丸平时很安静腼腆来着……”
“可能熊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惹恼他了吧。”京昭很了解自家孩子，无奈摇头。
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震动了三长一短——那是她为零一设置的特殊来信通知。
“？怎么这个时候联系我。”京昭点亮屏幕。
01:「那个机器人小同学，就是天与咒缚那个，想恢复正常的话，说不定真人可以派上用场哦，有时间可以废物利用一下～培养系统插件给你装载到这个手机里了，当电子宠物玩吧。（阅后即焚）——」
“总感觉自己带了个作弊器啊……”
五条悟凑过来：“在看什么？”
京昭扣过手机不给他看：“秘密。”
“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不能半场开香槟啦，如果能成功的话……再和大家说。”
2号赛场——东堂葵VS乙骨忧太
“brother——我会顾及你的前辈的自尊心手下留情的！放心吧！”东堂葵朝台下的热情观众虎杖悠仁抛了个媚眼。
正准备上场的钉崎野蔷薇恶寒回头：“虎杖？你们认识？”
虎杖悠仁左手一个应援棒，右手一叠小卡海报。
“东堂前辈说看到我感觉很亲切，安利给我小高田，送了我很多物料呢！他还邀请我后天一起去握手会。我也答应了！”
伏黑惠扭过头去：“一见如故的话，不如你转去京都校好了。”
“伏黑？你吃醋了吗？我当然最喜欢我们东京校了，因为你和钉崎同学都在这里嘛！”虎杖悠仁往他身边凑近了些，“能认识伏黑你们，我非常开心呢！”
伏黑惠抱胸：“哦。”
钉崎野蔷薇懒得理他俩，头都不回地上了赛场。
台上乙骨忧太站定微微鞠躬：“你好，请多多指教。”
“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啊？呃。”
东堂葵毫无动手的意思，静静等待乙骨忧太的回答。
“我吗？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东堂葵眼睛一亮：“哦？是女朋友吗？”
“是的！她叫祈本里香，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美好的女孩子。”乙骨忧太微笑起来。
看出东堂葵还想再问，乙骨忧太缓缓抽出刀：“就在前不久，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东堂葵呆滞，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前不久，乙骨忧太在夏油杰的陪伴下回了一趟故居，在其开导下释怀过去。
祈本里香成佛。
“东堂同学，也有喜欢的女生吧？或许我们也会有共同语言呢……不过，不用手下留情哦。虽说在高专我实在是很弱，但好歹也是特级啊。”
乙骨忧太温柔话落，刀光已至。
*其实很在意在后辈面前被对手小看啊白切黑的乙骨同学！！
3号赛场——钉崎野蔷薇VS三轮霞
“熊猫前辈心心念念的蓝头□□亮妹妹，嗨～”钉崎野蔷薇率先打了个招呼。
“啊！非常感谢……但我应该，比你要大一点哦？”三轮霞脸颊红扑扑，羞涩拽了拽头发。
“那就漂亮姐姐啦～”钉崎野蔷薇把钉锤耍了个花，抬了抬下巴，“姐姐先请。”
三轮霞眸色认真，抿了抿唇，摆出的起手势标准得宛若教科书一比一复刻，能看出来是下了苦功的。
“新阴流·简易领域。”

第59章 又见培养系统
因为交流赛日程只安排在每天上午, 第一天的个人赛结束后东京高专就一起出门觅食。
“走咯走咯！昭昭老师说要请我们吃自助！”熊猫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十足兴奋。
“熊猫前辈，请不要再刷短视频了。”伏黑惠试图制止他的返祖偏移、猩猩行为。
熊猫最近沉迷刷短视频, 不刷热点不看美少女, 倒是迷上了看动物园猩猩馆的日常, 还时不时模仿一下……不知道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或许比女人心更难懂的, 是熊猫心吧。
“明天还有团体赛, 大家晚上吃完饭就早点回去吧。”乙骨忧太操心提醒, 替三个老师担起了生活委员的重任。
京昭选的这家自助烧鸟店隐私性很好, 她特意订了一个很大的包间——否则熊猫同学可能会随机吸引到猎奇爱好者或者疯狂科学家，再不济就是被年轻人误以为是资深Coser, 争相来求合照。
“忧太是妈妈桑吗？”熊猫做鬼脸。
然后就被禅院真希和狗卷棘一边一个拽着耳朵提溜开。
“不许欺负乙骨, 笨蛋！”
“鲑鱼！”
“年轻真好啊。”京昭看着学生们笑闹老神在在地感慨——顶着一张青春无敌的脸说这种话, 非常有违和感。
夏油杰和五条悟齐齐：“啊？？？”
*地铁老人手机.JPG
“亲爱的昭昭老师, 虽然您已经步入职场一年，但实际上还是风华正茂的少女一枚啊。”家入硝子挽着京昭, 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那我们要有代沟了哦！不过我和硝子才没有呢，有也是和那两个家伙。”
五条悟和夏油杰上演笑容消失术。
“什么意思，没惹你们也要躺枪啊？”
“别这样讲，年纪大的会疼人。”
等大家都坐下, 京昭抽空掏出手机扫了一眼。
手机上果然被装了一个新图标。
灰黑色, 缭绕着不详雾气, 隐隐约约透出雾气后一根一根散发着猩红微光的铁栅栏。和当初游戏里的培养系统一比一复刻。
“这就是玩游戏和GM有关系的感觉吗……”京昭点击图标，进入了熟悉的界面。
【「戴罪者-漏瑚」：（火山头证件照）
罪恶值：3800（杀人放火、十恶不赦）
工期预计：90年
当前剩余：103年
培养支线：1.喷火表演；2.炉鼎淬炼；3.地质教学】
【「戴罪者-花御」：（植物咒灵证件照）
罪恶值：2500（助纣为虐、思想偏颇）
工期预计：75年
当前剩余：70年（戴罪者-花御申请消耗5年工时，兑换一次与戴罪者-漏瑚通话机会。）
培养支线：1.新奇物种；2.饲料补充；3.大吉大利】
【「戴罪者-真人」：（人形咒灵证件照）
罪恶值：5900（残忍邪恶、毫无转圜）
工期预计：99+？？？年
当前剩余：99+？？？年
培养支线（特殊）：1.轮回斩首；2.轮回枪毙；3.阿鼻地狱】
“哎？火山头又被延期了啊……这怎么还有个申请消耗工时只为联系狱友的啊。”
京昭率先通过了花御的通话申请。
【已通过戴罪者-花御的通话申请, 戴罪者-花御剩余工期恢复至75年。】
【请立即监听戴罪者-花御与戴罪者-漏瑚的通话内容，3秒未选择将为你自动跳转。】
*是的, 邪恶的咒灵没有隐私权，坐牢想和狱友通话也要被监听。
花御心如止水，屏息给人参观的第N天，已然适应这样单调且麻木的工作频率。它甚至疑似从这种不用思考世界如何运转，谁来统领生态圈的生活中找到了一丝乐趣。
就是有点孤独，有点想念漏瑚。
这样想着，脑中那个一直冷冰冰下达指令的系统突然告知它，它先前提交的通话申请被通过了——它可以和漏瑚短暂联系了！
但与此同时，它也被提醒，通话内容会公开受到监管，建议不要聚众谋划邪恶企划。
花御略略激动，头上的小枝杈晃动了一秒。
“漏瑚？”
正生无可恋表演喷火的漏瑚猛的一颤。
起猛了干晕了，怎么好像听到脑子里传来花御的声音了。
还是它终于被无止尽的打工折磨到老年痴呆了？
“我们现在可以短暂交流，我兑换了工时，你想和我说话的话，直接通过脑中的想法我就能接收到。”
漏瑚明白了当下境况，第一反应却是：“这要多少个工时才能兑换？你怎么已经能兑换了？是你的工作比较辛苦吗？”
花御沉默了一瞬：“……”
为了不过多浪费宝贵的通话时长它简略解释道，“我想应该和工作内容无关，只要保持不对人类产生恶意就不会被惩罚延长工时。”
沉默的变成了漏瑚。
天知道这些日子它是怎么过的，虽说道理它都明白，但真正实践起来，保持一颗真善美的心对于漏瑚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它可是诞生自恐惧和负面情绪的特级咒灵，不像花御更偏向为精灵，它想劳改需要克服的不只自己心里的坎，更是天生的基因缺陷好吗！！
“……总之，至少我能够努力工作，时不时和你通讯，你不要太害怕。”花御安抚道。
漏瑚疲惫地深呼吸：“花御。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尽早完成你的工作就回到正常的世界去吧。我可能……”
它语塞，一时间说不出未尽之语。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我们是伙伴。”花御好脾气地忽略了漏瑚让它率先选择自保的言论，“不过和我们一起参与工作的好像还有一位，我们需要联系它吗？”
漏瑚自暴自弃道：“啊，不知道，你想联系的话就去吧。”
花御：“好，我先问问可不可以……”
【通话时长已到，请戴罪者-花御、戴罪者-漏瑚回到工位，继续工作。如需再次通话，需再度消耗5年工时。】
通话时间到了，花御和漏瑚的联系再次断了。
*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漏瑚你好意思让花御自己承担这段感情里的全部花费吗？！！还不好好工作兑换话费！
花御试探着在脑中和神秘系统对话：“我和漏瑚可以联系到另一个咒灵吗？”
【对方不在服务区，暂不提供跨境通讯。】
不在服务区吗……难道是因为自己和漏瑚都在东京区域工作，而那只咒灵在别的城市吗？
花御没有太在意，既然无法联系那就各自安好吧。至少它和漏瑚还能互相依偎……
事实上真人根本也不安好，且不会再好了。
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最初的满腹心机，靠着幻想“等我出去了就把你们豆沙了”硬撑罢了，到如今涕泗横流，天天在脑中变着法子求饶说自己错了——
虽然无人回应、无人理会。
这种遥遥无期的惩罚，用人类世界的规则解释，叫无期徒刑。
京昭处理完花御和漏瑚的通话，就点进戴罪者-真人的界面——这才是她再次进入培养系统的目的。
零一太言简意赅，只说真人说不定能解决京都校那个小机器人的身体问题，却没给出具体实施办法，只能靠她摸索。
“咦？这里有「提审」，还有「出外勤」的选项 ……”
京昭先选中了「提审」戴罪者-真人。
蓝发缝合脸咒灵的大脸盘子怼到手机屏幕上，吓了京昭一跳。
真人像被人大力摁进了水盆，只能在模糊朦胧的视野里睁大眼睛，一边忍受窒息感一边拼尽全力去探寻水汽对面的人。
【提审环节，戴罪者必须保持诚信礼貌，回答提审官的一切问题，不容隐瞒。】
真人脑中再次出现系统冷冰冰的合成音，却让它感觉恍若隔世，甚至从这难得的人声中找寻到了一丝慰藉。
它不该逾矩去打量“提审官”，那会让它感受到刺目的痛——但比起在无边地狱里遭受的一切，这简直是奖励。
真人不管不顾眼睛的痛苦，拼死也想看清。
模模糊糊的色块拼凑不出什么人形，但真人福至心灵，回顾短暂的前半生……再加上对方十年未改分毫的气质和容貌，它瞬间锁定了她的身份——
当年那三个特级咒术师之一，唯一的那个女性。
它张大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能是求救、可能是花言巧语、可能是控诉……
但它发不出任何声音。
“提审环节，戴罪者必须保持诚信礼貌，回答提审官的一切问题，不容隐瞒。”清脆的少女音隔着世界障壁被扭曲了音色语调。
她只是重复了一遍系统的提示语，真人却大哭起来。
这是它在数不尽的地狱刑罚中，第一次听到带了些情绪的语言。
尽管那是平静的、冷淡的、不在乎的。
“你的术式能力是什么？”
真人还在哇哇大哭，但嘴巴已经迫不及待乖乖回答：“无为转变，能够触碰灵魂、改造□□。”
京昭了然，原来是这种能力，怪不得零一说它可以帮到小机器人同学。
她得到有效信息就关掉了提审，十足冷心冷情。
*点击「出外勤」
“让我看看……可以选择外勤地点的话，那就定在京都好了，解决完小机器人同学的问题我们再回去。”
【是否选择「京都咒术高专」作为「戴罪者-真人」的外勤投放地点？】
真人再一晃神，又回到了熟悉的地狱。
它眼泪还在大大的眼眶里打转，但很快就因脑中系统的一句话欣喜若狂。
【戴罪者-真人将于4日后参与外勤项目，外勤时间计入工期。】

处理完真人出外勤的地点选择后, 京昭收起手机。
一抬头就对上五条悟取掉墨镜直勾勾望过来的眼睛。
“在，做，什, 么。”
两人位置坐的有点远, 身边的同伴都在聊天, 五条悟这几个字光做口型没出声, 但眼神也一直没移开。
……他到底是在那里安静看了多久。
*警惕！每次他安安静静不作妖的时候, 一定是有了更大的阴谋。
“没, 做, 什，么。”
京昭也学他, 放慢速度用口型回了四个字。
五条悟挑眉, 不置可否, 眼尾微微弯下——是“先暂时放过你”的意思。
不知道的以为是她背着五条悟出去摸了别的猫……明明只是在想怎么帮京都校那位小同学重获新生, 而她不喜欢在事情没成功前就大肆宣扬罢了。
“昭昭老师要一起来玩游戏吗？哦，还有悟也一起来吧。”熊猫过来拉京昭, 为了表示一视同仁，勉勉强强带上了五条悟。
“原来老师我是附带的吗？好伤人！”五条悟没个正形，又开始在嬉皮笑脸和假装哭泣间反复横跳。
完全和刚才那个盯着京昭神色淡淡，眼神捉摸不透的男人大相径庭。
“悟好幼稚——”
“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抽到大王牌的可以命令抽到小王牌的人做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但是指定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是由抽到小王牌的人自己决定的。”乙骨忧太被推出来讲解规则。
“杰和硝子呢？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京昭坐在禅院真希和钉崎野蔷薇给她让出来的空位中间。
“去阳台吸烟了。他俩排挤我们哦。”五条悟给禅院真希眨眼暗示被无视, 只好绕过她们坐到了另一边。
“好啦好啦！安静安静！那我们重新开始新一局！”游戏发起者熊猫充当了充当了裁判，给大家发牌。
“悟不可以自己抽！”正义的裁判熊猫轻轻打了一下五条悟试图摸上某张牌的手。
“好嘛好嘛。”五条悟收回手，随手换了一张牌。
*哎呀, 有六眼就是很好作弊啦～
京昭盯着五条悟放回去的那张牌。
熊猫发到她这里的时候那张牌还没有被抽走，她眼疾手快地抽出来扣住。
“……”看清牌面后京昭抬起头, 恶狠狠地、准确对上五条悟一直看过来的眼睛。
哪有好人摸牌想给自己摸到被惩罚的那张的！——那张五条悟试图抢先拿走的牌面赫然是小王牌。
她还以为一定是大王牌才抽的。
五条悟你怎么回事！以前你从来没这么多心眼子的！！
“啊呀！我就说我没有用六眼作弊啦～可爱的学生们怎么能不相信诚实的五条老师呢。”五条悟双指夹着他第二次抽到的那张普通牌，佯装失望。
只有京昭能从他得意洋洋的肢体语言中看出此人心情极佳，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恶作剧成功的欠打感。
*好心机的坏猫！！原来随着年龄一起增长的是心眼子。
“昭昭老师抽到小王牌了啊！大王牌在谁那里？”熊猫捂嘴偷笑，看看京昭又瞟瞟五条悟。
别以为熊猫看不懂，熊猫什么都清楚！这俩人完全就是在调情嘛，一直眉来眼去的耶！
“大王在我这里。”乙骨忧太亮明自己抽到的牌给大家展示。
熊猫收回牌，问京昭：“选一个吧！想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京昭再次狠狠瞪了一眼五条悟。
五条悟嘟嘴用口哨哼小调，一脸事不关己的可恶样子。
提什么问题好呢……
乙骨忧太咬了咬嘴唇，面对老师他稍微有点放不开。
“那就……请老师您说出在场所有人里您最喜欢的一位吧。”
“哇哦——忧太好会！”熊猫简直像是被人花钱雇来的气氛组，立马怪叫起来。
乙骨忧太唰得红了脸，连连摆手苍白解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友情那种……或者对学生的喜欢也可以！！”
“是谁呢是谁呢！我也好想知道昭昭老师的答案哎！”钉崎野蔷薇抓着京昭的小臂晃了晃。
五条悟从刚才起就懒洋洋翘着二郎腿，只是含笑陪着学生们玩闹、来凑个人数而已的心态变了。
忧太好可怕，居然提了这种问题，会让五条老师很伤脑筋啊……
回去多丢给他两个任务好了，这么年轻的特级也该好好历练历练了。
他漫不经心地编排完提出问题的乙骨忧太，低头垂眸开始把玩自己的那张牌——红桃6，薄薄的纸牌在他指尖窜来窜去，看起来很反重力。
在场所有人都期待地盯着京昭，等待她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唯独五条悟却要把那张红桃6看出来朵花一样，没有去关注热闹的话题中心，安静了下来。
京昭：“……最喜欢的话，是只能选一个人咯。”她慢吞吞吐字，纠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学生的话不合适，因为不管选谁都冷落了其他人……
如果要说五条悟的话其实也是个办法，毕竟在场就他们两个老师，还是从前的同期，说是挚友情很好蒙混过关……
但不知为什么，她有点犹豫。
京昭抬眼去看那个白毛坏猫。
五条悟还在玩他的牌，长指翻飞，不甚关心游戏结果的样子。他只留给她一个发旋，不清楚在想什么。
“……最喜欢，当然是硝子啦～”
京昭收回关注五条悟的视线，余光刚巧擦过旁边出现的人，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得救了。
合上阳台门和夏油杰一起走回包房的家入硝子歪歪头：“嗯？”
“哇啊——这是犯规吧！明明硝子老师不在游戏范围里。”钉崎野蔷薇大声反对。
京昭耍无赖：“刚才规则又没说清楚不能选没参与游戏的人，说的是‘在场所有人里’选一位，那硝子自然也可以选啦。”
五条悟攥紧手中的红桃6，看向京昭的方向。
她在和不满抗议的学生们说着俏皮话，言笑晏晏，神情生动。
只是没有看向他。
五条悟不高兴了。
明明因为紧张选择另辟蹊径故意表现得很安静、想引起注意和重视的是他自己，现在人家选了别人又要无能狂怒的还是他。
这是什么自以为可以恃宠而骄，却被直女主人忽视后只能跳脚的猫猫行为吗？
他把红桃6塞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站起身。
*五条悟请不要随地小偷小摸，请无偿归还熊猫同学提供的牌……
红桃6有成功的含义。
他五条悟是一路赢过来的，而初尝失败的滋味，是入学那年输在她手上。
“让我在你这赢一次又怎么了……”
他走到京昭面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然后拔腿就跑。
“……？”还在和京昭说话的钉崎野蔷薇瞪大眼睛。
“他干嘛？又怎么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乙骨忧太探头去看他俩的背影。
禅院真希帮熊猫收牌，吐槽道：“就算出事，跑出去的那两个可是现存最强的两人，天塌下来也不会砸到我们的。”
看破一切的熊猫阴笑：“悟要支棱起来啊！我买的可是‘五金’股。”
这种突然拽着人跑出去，丢下一群同伴面面相觑的剧情——完全就是要那个那个的意思吧！！
饱览群恋爱轻小说和爱情电影的钉崎野蔷薇也迅速反应过来情况，跑过去摇晃伏黑惠：“啊啊啊啊！完蛋了，我是‘今夏’党啊！！我要昭昭老师来我们一年级啊！！”
伏黑惠：……先不说别的，为什么都爱抓着他晃来晃去。他是什么摇一摇就能爆金币的彩蛋装置吗？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吧，主要还是要他们两情相悦才行。”
钉崎野蔷薇见伏黑惠毫无波澜，自己也陷入沉思：“不过其实他俩也挺配的，好纠结啊……其实我根本就是昭昭老师唯粉来着，CP这种东西也不是很有所谓啦。”
伏黑惠：……谁问你了。
看着京昭被五条悟拽着跑出去，家入硝子拍了拍夏油杰的肩：“需不需要我再陪你出去抽一根？”
夏油杰：“谢谢……好意心领了。”
“不再争取一下吗？”
“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我会祝福的。”
“……？你居然是这种会真心祝福暗恋对象和兄弟在一起的类型？”
“硝子。已经情场失意了，就请不要再质疑我的人品了。”
五条悟拽着人跑出来，站定又不说话了。
京昭也不说话，俩人就这样面对着面干瞪眼。
五条悟眨了下眼，京昭“哈”得一声：“你输了！”
“不喜欢我吗？”五条悟突兀开口。
“……？”
这是什么话？
所以果然是因为刚才玩游戏没选他恼羞成怒吧。
京昭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还是踮起脚摸摸五条悟的脑袋：“哎呀哎呀～比起你和杰，确实是更喜欢硝子啦。”
五条悟微躬身，放低高度方便她碰到自己，但依然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因为俯身，五条悟无形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恍惚间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如果硝子没有恰巧出来，会……”
他还没问完，京昭轻笑一声，早就知道他会问什么似的回答道：“会的，会选你。”
“那我和杰你选一个。”
“选你。”
五条悟眉心跳动，按捺了下忍不住的喜色，又作势要当不依不饶的问题学生：“那再请问昭昭老师，如果……”
“五条同学，你怎么这么多‘如果’啊？”京昭伸出两根手指怼在五条悟脑袋上想把他推开。
五条悟唰得握住她的手指，把她的两根食指攥在左手掌心里抬高限制她的行动。
“你想挣脱甚至用不了一秒钟……但是这是我今天晚上的最后一个‘如果’了，再耐心一点，好不好？”
五条悟手上干的是强势禁锢人的动作，不容反抗，嘴上却在撒娇——
眼睛也是。
京昭就这样轻飘飘地任由他抓着，神情看不出来是什么态度。
五条悟的六眼从来没有看穿过她，但或许红桃6真的有预兆——
因为胳膊被抬起，她被迫微微仰头，发丝顺着地心引力落下。
刚好露出了红透的耳尖。
五条悟眉眼弯弯，就像发现了解题的关键词一样。
他松开手，再次弯腰俯身，把自己放到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