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手札(清)by一条咸鱼0
一条咸鱼0  发于:2024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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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田文走哪里找到人,这般沉不住气?
皇上都狐疑的看了她两眼了要是坏了她的事,那田文别想好过。
“出了什么事?”下面清漪这时恰到好处的出了声。
皇后不是想把事情闹大吗,拿她就如了她的意。
“这……”那太监吞吞吐吐的,也没有将话说明白。
“行了。”
“左右宴会也差不多了,那咱们就一起去瞧瞧。”最后还是胤禛出口说着。
“皇上说的是。”
“四阿哥的事不是小事,那咱们就一起去瞧瞧。”这下正合了乌喇那拉氏的意。
她虽然觉得今日的事情太过顺利了,但被胜利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一时也跟着附和道。
胤禛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虽说他想为清漪和弘瑞扫清障碍,但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人,要是皇后真的一点心思也没有,那他也就认了,但看皇后这迫不及待的样子,可不像是毫不知情的模样。
自嫡子弘晖去世后,乌喇那拉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温婉贤淑的模样了。
胤禛将心中繁杂的思绪通通压了下去,随后带着人往外面走去。
等到了地方时,大殿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片人了。
清漪先是抬头看了看,在没看到弘瑞时,心中也忍不住一紧。
不过她倒是看到了弘熠,且他面上的表情还算正常,所以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都起来吧。”胤禛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弘时和弘瑞随后问道。
“你三哥和你四哥呢?”胤禛越过弘历,问向了不远处的弘熠。
这一举动让弘历忍不住捏紧了手心,随着指甲刺入手心,弘历心中的怒意这才清醒了些。
皇阿玛一直都是这样,明明他站在更前面,偏生皇阿玛就是看不到,是不是他的出身就是原罪?
那为何当初皇阿玛不让人赐了额娘避子汤,还要让他生下来?
不过没关系,嫡额娘会为他扫清一切障碍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它不在乎过程如何,只要结果如了他的意就可以了。
“四哥喝多了两口,让四嫂扶着去休息了。”
“三哥我没看到。”弘熠看皇阿玛这架势,就知道今晚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本来四哥事打算自己去醒醒酒的,但被额娘身边的李公公给阻止了。
现在看来,今晚的事情,多半是冲着四哥来的,还好额娘有先见之明。
一旁的乌喇那拉氏一听,心底顿时漏了气,弘瑞没中招?
那太监过来禀报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摆着让皇上怀疑她吗。
本来还在看戏的李氏,顿时就坐不住了。
弘时那孩子,别是中了皇后的算计吧?
虽说她如今无意让儿子争,但儿子身上也不能有污点啊。
她可还指望以后儿子接她出宫荣养呢。
乌喇那拉氏!
要是弘时出了什么事,她绝对跟她没完!
当初的弘昐和弘昀,她可还给乌喇那拉氏记着呢!
“皇上,弘时性子胆小,您是知道的。”
“就算弘时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是别人算计的,您可千万要给臣妾母子做主才是。”李氏站了出来,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神色悲悲切切的说着。
“起来!”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胤禛看着李氏不分场合的就跪下,眉头忍不住一跳。
“齐妃妹妹,事情讲究证据,可不是凭你一张嘴就可以推脱的。”乌喇那拉氏调整好了情绪,今晚没算计到弘瑞,有弘时垫底也不错,毕竟那可是皇上的长子。
这个位置,可是弘晖的位置,弘时占了这么久,怎么也该付些代价才是。
“皇后娘娘不必激臣妾,臣妾相信皇上会给臣妾一个真相的。”李氏毫不怯懦的看向了皇后,目光中的怒意看的乌喇那拉氏一阵畅快。
“苏培盛,去找弘时和弘瑞。”
“奴才这就去。”
苏培盛出去后,大殿内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胤禛抬头将所有人的神色都看进了眼睛里,随后面无表情的坐下了。
没过一会儿,苏培盛就带着三阿哥和四阿哥回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四阿哥身上除了衣服有些皱外,其他的都还整整齐齐的,可见并没有什么事情。
但反观三阿哥,衣领有些不整齐,头发也有些散乱,怎么看都是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
李氏一瞧,心中顿时一紧,儿子这个模样,看的她是心惊肉跳的。
但眼下皇上表情不是很好,她也没有再开口,而是等着苏培盛的回话。
胤禛在两个儿子进门后,就看向了苏培盛在看到苏培盛面上的为难后,直接就将不相干的人挥退了。
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还轮不到旁人看笑话的道理。
随着众人的退下,大殿里的嫔妃只剩下了皇后、皇贵妃和齐妃。
等到人都出去后,苏培盛这才开了口:“启禀皇上,三阿哥偏殿内是有个宫女在。”
齐妃听到宫女二字,心中长舒了口气,而皇后则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宫女?!
她不是让人安排的郭常在吗?
为何会变成宫女?!
“弘时,你怎么这般糊涂?”
“喝醉了酒,被人爬了床都不知道。”李氏一马当先的将事情下了定论。
她见皇后那表情,如果不趁早下定论,指不定还会安个什么名头给弘时呢。
一旁的胤禛听到李氏的话,只是沉了沉脸,并没有反驳。
乌喇那拉氏见状,心底越发的沉了。
田文搞错了阿哥不说,连爬床的人也搞错了,现在连皇上都不想追究了,那她费那么大的功夫设计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皇上……”
“皇后不必说了。”胤禛看着苏培盛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如今殿中已经没有旁人,即便是这样,苏培盛都有顾忌,看来事情还不小呢。
“皇上,弘瑞有些醉了,不如就让他先回去?”清漪见儿子脸色不是很好,便开口向皇上求了情。
“嗯。”
“让弘熠带他四哥回去。”胤禛私心里不想他两沾染上事,所以便没有多留。
一旁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上冷漠的脸色给吓退了。
今日已经失了先机,她要是再多话,皇上那里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让她没脸的话。
在弘瑞两兄弟走后,清漪倒是想也跟着离开,但却被皇上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苏培盛,如今可以说了吧。”
“皇上,奴才在另一间房里碰到了郭常在。”
“她的情况有些不好。”犹豫了一会后,苏培盛还是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不管今日出手的人是谁,但这般手段太过恶毒了。
郭常在是皇上的后妃,哪怕她没有承宠,那也是皇上的女人。
背后之人算计郭常在和皇子,这岂不是在犯天下之大不韪,生生的打皇上的脸吗。
胤禛一听苏培盛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背后之人算计的是弘瑞,弘时只不过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且用的人也不是什么宫女,而是另一间房间里面的郭常在。
真是好的很!
“苏培盛,去查,朕就在这等着结果!”
乌喇那拉氏被皇上漠然的声音吓得心头一跳。
田文今日办事不靠谱儿,现在皇上要查,也不知道他扫清痕迹没有。
乌喇那拉氏强忍着心慌,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了皇上身旁。
她倒是想走,不过看皇上这架势,她如果提出要走,怕是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
等到皇上吩咐完苏培盛后,清漪和李氏都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神色颇为放松。
今日的事,她们可没有沾手,随便皇上怎么查。
如今后宫能在颁金节上动手的人,就只有那么两三个,皇上要查,轻松得很,就是不知道最后会查出来幕后黑手还是替罪羔羊呢?
半个时辰后,苏培盛带着人脚步匆匆的回来了。
回来之后,苏培盛先是看了眼皇后,最后才又看了眼皇贵妃。
“皇上,奴才已经查清楚了。”
“如何?”
“郭常在那边,查出来是平嫔身边的银月动的手。”说实话,在查出这么个人时,苏培盛是有些一言难尽的。
也不知道谁动的手,居然让银月背了锅,要不是知道银月是皇上的人,恐怕苏培盛也就相信了。
“银月?”胤禛也有些莫名。
当初为了控制后院,他在所有人身边都安插了棋子,如今却不想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那就去传钮钴禄氏过来。”
胤禛今日说什么也要查个水落石出,钮钴禄氏是皇后的人,能让她身边的人背了锅,这幕后之人自然不言而喻。
而一旁的乌喇那拉氏听到皇上要传召钮钴禄氏,这下彻底坐不住了。
钮钴禄氏那人,胆小又骨头软,这样下去,她岂不是就要暴露出来了?
“皇上,既然查出来是平嫔身边的人,那直接让人拖去慎刑司就是了。”
“皇后有些心急?”
“没有,臣妾没有心急。”
“既然如此,那总要给平嫔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胤禛意味不明的说道。
“皇上说的是。”乌喇那拉氏讪笑了一声,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而现在皇后身边的田文,十月的天色这会额头也出了许多的汗。
“今个天气也不热啊,田公公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李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田文一眼,随后颇为恶意的目光却转向了皇后。
“奴才……奴才最近有些体虚。”田文喏喏了两声,动作小心的抬手擦了擦汗水。
“前面还说皇后体恤身边的奴才,怎么现在田公公身子不好,皇后都还让人伺候呢。”
“齐妃,你逾越了。”
“本宫身边的人如何,还轮不到你来安排。”乌喇那拉氏这会心焦,说出的话自然毫不客气。
“呵呵……”
“皇后娘娘想多了,臣妾只是提个建议罢了,哪里插手了。”李氏这会被丝毫不怕。
在她看来,皇后现在是属于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她等着看皇后跌落尘埃的那一天。
“够了!”
“苏培盛,去带钮钴禄氏过来。”胤禛难得发了火。
他不待见皇后,但也不怎么待见李氏。
要不是看在弘时和怀恪的份上,李氏如今的日子,怎么可能这般滋润?
不管皇后之后如何,至少现在她还是皇后,那就轮不到李氏在这里讽刺。
“奴才这就去。”苏培盛丝毫不敢耽搁,连忙转身朝着永寿宫跑去。
今日过后,后宫就该变天了。
钮钴禄氏回宫后不久,眼皮就开始跳个不停。
“文柳。”
“皇上单独留下了皇后她们,可是要出什么事?”钮钴禄氏有些不安的问道。
“娘娘,您别自己吓自己。”
“就算有什么事那也不关您的事,您担心什么。”文柳见状,连忙安慰起了主子。
这些年来,主子总算是听的进去劝了,所以文柳丝毫不担心这事会跟主子有关。
毕竟主子的事情,她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可是皇后……”钮钴禄氏自然清楚自己不可能动手,但她怕的是皇后啊!
当年皇后的手段还历历在目,所以她这么多年不敢轻举妄动,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弘历在皇后手中她有些投鼠忌器另一部分原因,自然就是因为皇后手段毒辣,她不敢与之对上。
说到底,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平凡普通的人,跟这个时代草菅人命的人有本质的不同。
“娘娘,没有可是。”
“五阿哥还在您的名下,皇后如果是想五阿哥上位,那就不会让您身上有污点的。”这点文柳看的分明。
即便皇后抚养了五阿哥,但五阿哥如今的玉牒可还在娘娘这里呢,娘娘因为五阿哥对皇后不敢反抗,反过来,皇后也不是一样因为五阿哥而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主子吗。
“你说的是。”钮钴禄氏因为文柳的安慰,心安了那么一瞬间。
但随着太监进来禀报钮钴禄氏这下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娘娘,皇上身边的苏公公来了。”
“你说什么?!”钮钴禄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徒然一白。
“文柳,皇上让苏培盛来找本宫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时间,钮钴禄格格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这么多年,钮钴禄氏除了不受宠外,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事,自然做不到稳如泰山。
皇上的后宫简单,她并没有经过什么可怕的斗争,连弘历都是皇后一手策划的,她现在如何能不慌。
“娘娘,您别急,先让苏公公进来再说。”
“你说的是。”
“先让人进来。”钮钴禄稳了稳心神,让太监带着苏培盛进来。
不一会儿功夫,苏培盛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奴才给平嫔娘娘请安。”
“苏公公不必多礼。”
“不知苏公公过来所为何事?”钮钴禄氏扯起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今个三阿哥那里,有事牵扯到了娘娘身边的银月,皇上特意让奴才过来了带着娘娘您一起过去问问。”苏培盛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将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下钮钴禄氏连牵强的笑容也露不出来了:“苏公公是不是搞错了。”
“本宫身边的银月最是安分不过的,怎么可能会跟三阿哥的事扯上关系呢。”这话钮钴禄氏说的也不假,银月平日里除了跟她一起出宫请安外,等闲不会外出,怎么可能会是她。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平嫔娘娘,皇上那边还等着呢,不如咱们先过去再说?”
钮钴禄氏看了眼身边的银月,脸色有些不好。
“娘娘,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奴婢相信皇上会还奴婢一个清白的。”银月丝毫不慌。
平嫔娘娘不清楚她的身份,难道皇上和苏培盛还不清楚吗,这事多半是栽赃陷害,如今过去,只不过是对下口供罢了,她可不怕。
“你说的是。”钮钴禄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银月肯定的语气给安慰到了,神色也跟着镇定了下来。
“苏公公,那就走吧。”
苏培盛带着平嫔三人又回到了皇上这般。
在苏培盛带着平嫔进门时,大殿里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臣妾给皇上、皇后、皇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胤禛看了看钮钴禄氏身旁的银月,随后开口问道。
“你最近可有跟郭常在身边的人接触?”听着皇上有些奇怪的语气,其他人心中都有些怪异,但她们却都没有开口。
“奴婢平日里都跟在主子身边,就算出宫门也都是和主子一起的,没有单独接触过郭常在。”银月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你主子帮着遮掩呢。”看完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乌喇那拉氏急于给钮钴禄氏下了定论。
银月见状,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后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皇后娘娘,您是再说皇上出手害三阿哥吗?”
早在来时的路上,苏公公就简单说了下现在的情况,所以银月这会才如此说道。
众人一听银月的话,心头一惊,都转头看向了皇上。
清漪反而目光微微一闪,看来钮钴禄氏身边也有皇上的人,就是不知道其他嫔妃身边有没有了。
这下她倒要看看皇后如何解释。
找个替罪羔羊还找到了皇上的人身上,都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
“你在说什么?!”乌喇那拉氏瞳孔猛的一缩。
一旁的田文也忍不住有些腿软。
“你这奴才可真会开玩笑。”乌喇那拉氏稳了稳心神,随后强颜欢笑的说了句。
“你的主子不就是平嫔吗,怎么扯上皇上了。”
“皇后娘娘,奴婢的主子可一直都是皇上。”
“所谓忠仆不侍二主,奴婢可记得清楚的很呢。”银月余光看着平嫔略带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一瞬间的不舒服,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虽说平嫔这么多年来是不曾亏待过她,但今日的事,由她说出口是最好的。
眼下明摆着皇后就是想拉平嫔下水,如果不是皇后阴差阳错的选错了人,今日怕是平嫔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乌喇那拉氏茫然无措的看了眼皇上,见他目光锐利的看着自己,瞬间心中的那股气就泄了。
“呵呵……”
“皇上在后宫安插人,是在防臣妾吗?”
“皇后想多了,朕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胤禛承认,当初在后院安插人是有其他心思,不过可不是为了防皇后。
当年府中的阿哥接连去世,他也是为了看看后院人的真面目,这才让苏培盛安排了人在她们身边,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他可不是单单防皇后,他是在防除了清漪外的所有人!
“苏培盛,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吧。”眼下银月排除了嫌疑,难么到底是谁在跟郭常在接触?
“奴才明白。”早在苏培盛查出来是银月时,他就让人去郭常在那边再仔细查了。
他这么多年不动手,莫不是后宫的人都以为他现在好糊弄了?
乌喇那拉氏见皇上现在这幅模样,也放弃了挣扎,左右皇上查到她不过是时间问题,谁让田文选错了替罪羔羊呢。
这么好的把柄,她不相信皇上这次会轻松放过她。
且现在乌喇那拉氏已经没有人了,比不上如日中天的富察氏,皇上现在才让她给富察氏腾位置,说真的,她已经等的够久了。
弘历见事情变成站在这幅模样,一时间也有些慌乱起来,他算是看明白了,今日的事情,恐怕跟嫡额娘脱不了关系。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皇阿玛怎么觉断了。
不过他瞧着皇阿玛的意思,不像是要轻拿轻放的那种。
他的生母那个模样,要是嫡额娘倒了,他这辈子怕是彻底没希望了。
但他人单力薄的,手中没有势力,皇阿玛又不喜欢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清漪看到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了事情的结局了,就是不知道皇上这次打算怎么做了。
毕竟皇后并没有得手,要是皇上顾念旧情,从轻发落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清漪思绪间,一旁的李氏却有些激动的红了脸。
这么多年了,乌喇那拉氏终于玩倒了吗?
她的弘昀和弘盼,也是时候拿出当年的证据了。
当年因为皇上对皇后有旧情,且她的证据也不足,所以才拖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前面她有了证据,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怕的就是皇上轻易放过。
她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如今总算是可以得偿所愿了。
就在大殿内沉默不语的时候,李氏深吸了口气,随后人就站了出来:“皇上,臣妾有事禀报。”
乌喇那拉氏看着李氏脸上的破釜沉舟,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起来。
不会的,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般久了,李氏不可能有证据。
“什么事?”胤禛也觉得如今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
要废皇后毕竟关系到前朝,就今日的事情,还远远达不到废除皇后的地步。
就算如今乌喇那拉氏没了人,但朝中可还是有老一辈的宗亲的,他们奉信正统,他虽说是不怕他们,但他们念叨起来,也是真的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李氏能给他惊喜也说不一定。
“臣妾要揭发皇后当年害了臣妾的弘盼,弘盼体弱,皇上您是知道的,当年弘盼之所以会一病不起,且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去世,那是因为有皇后在背后捣鬼。”李氏跪倒在地上,神色悲切而又凄凉。
她聪明伶俐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皇后,也许皇上现在最喜欢的皇子,就会是自己的儿子。
要知道,当初的弘昐可是能和大阿哥比肩的。
“李氏,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不管李氏手里有没有证据,这个罪名,乌喇那拉氏都不能认下。
现在皇上本就在为今日的事情发怒,要是再加上当年的事情,她也不敢保证,她还能不能安稳的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皇后娘娘,您急什么,臣妾既然敢说出来,那就是有充分的证据的,您别急。”
“本宫怕的是有人浑水摸鱼,往本宫头上乱扣帽子。”
“弘昐阿哥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你手中的证据的真假?”
“这就不劳娘娘您操心了,现在您也许会怀疑证据的真假,等到臣妾将证据拿出来,您就不会这般说了。”李氏听了皇后的话,却一点也不见着急。
她准备了这么多年,可不是回让皇后轻易逃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164章 成王败寇
“李氏,凡事讲究证据,空口无凭可不行。”当年弘昐的事情,胤禛也是有些了解的,他只知道皇后插了手,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没弄明白。
毕竟那会他所有的心神都倾注在了嫡子身上,就算有些怀疑,但也拿不出证据来。
弘昐去世那会,弘晖正在生病,原来皇后在那时候就在做戏了吗?
那弘晖的去世,当年是不是也另有隐情?
“皇上放心,臣妾断不会做口说无凭的事情的。”李氏坚定的看了皇上一眼。
“银柳,去钟粹宫将本宫梳妆台暗格里面的东西带过来,再将后殿那个哑巴的嬷嬷给一起带来。”
“奴婢这就去。”银柳等这一天也等了许久了。
等到银柳走后,大殿内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好在这时候苏培盛又回来了:“皇上,奴才查出来了。”
“郭常在身边的婢女,在晕倒之前,看到带走郭常在的人,如今她已经醒了,皇上可要见见?”
“去带进来。”
听到这,田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
他为什么要为了稳妥,而自己亲自出手?
还以为没人看见,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也许主子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他这个做奴才的,怕是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刻,就会人头落地了。
“哟!”
“田公公这是站久了腿软了?”李氏语气带着讽刺的看着皇后身后的田文。
跟着皇后耀武扬威这么多年,这狗奴才的胆子倒是变得比耗子还小了。
这般惊慌失措的,也许还能省了不少功夫呢。
“田文!”乌喇那拉氏见状呵斥了一声。
眼下还没到三穷水尽的地步呢,他就这么沉不住气?
真是无用!
田文倒是想爬起来,不过在看到皇上冷漠的目光后脸上的汗水流的更多了。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心中有鬼。
没过一会儿,苏培盛就带着郭常在身边的宫女走了进来。
“奴婢……奴婢给皇上和各位娘娘请安。”跟随主子偏居一偶的宫女。如何见过这样的架势。
在进门后,整个身子就抖个不停。
“你主子被谁给带走了,你可看清楚了?”胤禛问道。
“奴婢……奴婢看清楚了。”说话间,宫女抬头看了皇后身边的田文一眼。
就这一眼,让田文再无侥幸的心理,整个人顿时面如死灰,喏喏的说了句:“奴才有罪。”
“狗奴才,乱说什么!”
“皇后娘娘,奴才并没有家人,就这么孑然一身的,奴才没什么想隐瞒的了。”田文淡然一笑。
“奴才自知死罪难逃,但还是希望皇上能网开一面。”没人会不怕死,包括田文。
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你先说说看。”胤禛并没有出声承诺什么。
“今日这事,都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让郭常在和四阿哥有染,前些日子四阿哥进了户部,外面都在传皇上在培养继承人,皇后娘娘为了五阿哥的前途,自然就坐不住了。”田文话音刚落,清漪就忍不住开了口。
“皇后娘娘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真不愧是掌管了多年权利的人,这心思就是比一般人想的多。”尽管清漪早有准备,但在听到田文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寒。
要不是她早有察觉,那么今日弘瑞岂不是就被毁了?
还好还好。
“哼!”
“成王败寇,本宫随你怎么说。”
“要是咱们将互换位置,也许富察氏你也会如本宫一般。”乌喇那拉氏见田文招供,神色也开始变得无所谓起来。
左右都这样了,她也不怕了,还不如说个痛快。
“本宫才不会跟皇后你一样。”清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会去奢望自己没有的东西。
她跟皇后可不同,她没有皇后那般深沉的欲/望。
就如皇上刚登基那会儿,她要是真的想要,皇后之位她也不是不能坐,毕竟乌喇那拉氏可跟富察氏不能比。
但她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没有那种欲/望。
“你这会说的好听。”乌喇那拉氏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她不相信富察氏无欲无求,现在这般,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随你信不信。”
“本宫要你相信做什么,只要皇上信本宫就可以了。”
乌喇那拉氏听完富察氏的话,果然转头看向了皇上,就看到皇上脸上满是赞同的表情,这却比什么都要让乌喇那拉氏难受。
呵呵……
原来到头来,就她一个人没看透。
“今日的事情本宫无可辩驳,不过弘昐阿哥的事情,本宫可不认。”乌喇那拉氏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弘昐的事情一旦承认,她就永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今日的事情她反正没得手,就算是皇上,也会顾及宗室亲王,对于废后三思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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