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摄政王十年前也没出秘境？！”
这个少年惊讶万分，没想到楚天歌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他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
“听别人说，好像是摄政王已经出了秘境，在秘境关闭那刻，没有发现您和楚大灵师出来，便在秘境关闭那刻，毫不犹豫就转身跑进去了！”
楚天歌闻言，呼吸猛地一滞。
第五百八十八章 ：险些失控
楚天歌突然想到四年前，她在突破修为时，听到的那声像极了心魔的那声熟悉的兽吼声。
楚天歌后面突破时，再也没有感受到心魔的存在。
她当时就有些不能确定，那一次听到的兽吼声，是不是心魔。
她又想到自己看到的五年内使用过的那个阵法！
楚天歌都不敢继续想，如何那是在找她的龙邢渊。
那他们就这样错过了这么久！
楚天歌都有些不敢想，在秘境关闭的这十年里，龙邢渊每天面对怎样致命的危险。
他这十年到底都是怎么过来的？
龙邢渊他还活着吗？
想到这一点。
楚天歌的手甚至都开始颤抖，她的心里就像突然被什么狠狠揪住。
痛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完全不怀疑眼前这个少年说的话。
龙邢渊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要清楚。
楚天歌完全没想到，龙邢渊发现她没出现在秘境出口，竟会毫不犹豫地再次进秘境！
他难道不担心自己根本早就出了秘境吗？
楚天歌想到这，心里有些难受。
她知道龙邢渊不是没想过她已经出秘境了。
可他一点都不愿意赌自己若还在秘境的可能。
楚天歌一时间，心潮澎湃。
周身的威压险些无法控制。
“噗！”
有人猛地吐出一口血。
其它人也扑通扑通倒在地上，整个人煞白。
楚天歌见此，连忙将自己周身的气息收敛。
以她如今的实力，只要稍稍露出一点灵力或者威压。
都能让玄圣境巅峰以下修为的人，毫无还手之力。
楚天歌回神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躺了一片。
他们一个个脸色惨白如纸，惊骇不已、无比畏惧地看着她。
柳鸣风和越娇娇两个，更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不让楚天歌注意到。
他们从楚天歌刚才泄露的一丝气息，就猜到了对方的修为很可能在渡劫境巅峰！
在万变秘境。
虽说只有玄圣境巅峰及以下修为的人能进来。
但若是在里面修为突破，也不会被立刻排挤出秘境。
此刻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楚天歌这十年都能待在秘境中安然无恙，她的修为一定到达了她们都不敢想象的境界！
他们都开始装死了。
楚天歌却突然对那个年轻少年扔下一瓶极品丹药。
“吃了吧，疗伤的。”
这个少年，也就是凤清天连连点头。
打开瓶塞时，看到二十枚极品丹，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么多？
他赶紧倒出一颗吞下去，才几息时间，就感觉自己全身都轻盈了起来。
他其实在来之前，也偷偷高价买了极品疗伤丹。
但那是要在生死关头才用的。
凤清天将剩下的丹瓶小心翼翼地递还给楚天歌。
楚天歌只是看了一眼，对他道：
“给其他人用一颗，剩下的，你留着。可还有关于摄政王或者摄政王府的其它消息？”
凤清天先是摇头，而后又连连点头。
“这次皇室向我们凤家要了好几个名额，都是给摄政王府的子弟的。他们是进来寻找您和摄政王还有楚大灵师的！”
楚天歌稍稍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楚夜他们进来了！
她没有时间再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多谢。”
楚天歌留下一叠符篆和两个法器给少年。
就掐指算了算。
准备立刻找到这个秘境的阵眼，去其它秘境寻找龙邢渊！
她不敢再去想，龙邢渊这十年在秘境中过得什么日子。
怕不小心会走岔气导致走火入魔。
算完之后，楚天歌看向了前面的灵椰树林。
毫不犹豫地往前走。
其它才战战兢兢拿到极品丹，还来不及震惊的众人。
都傻傻地看着楚天歌往椰树林而去。
但这一次，他们哪里敢吭一声。
甚至连认识楚天歌的凤清天，他们都不敢得罪。
毕竟楚天歌可是拿了法器和符篆给他，一看就知道她的意思是凤清天是她庇护范围内的人。
他们一直没有动静。
看到楚天歌走进椰树林，心里想着肯定所有椰灵果都和他们无缘了。
刚这么想完，突然楚天歌手对着半空一划。
就看到半空中鲜血喷溅，一只妖兽瞬间显形。
这只妖兽他们看到后脸色骤变。
竟然是玄圣境巅峰的隐匿兽！
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身体，只要它不动，就算在它面前经过，也完全没有修士能轻易察觉到。
这种隐匿兽，是他们最不愿意遇到的。
因为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偷袭而死。
他们刚要松口气这等可怕的隐匿兽被楚天歌弄死了。
谁知道楚天歌突然又对着四周就是一道灵力风刃甩出。
刹那间，周围的七八只隐匿兽被砍成两段显形。
这一幕彻底让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呼吸了。
七八只修为在玄圣境巅峰的隐匿兽。
楚天歌随手就全灭了。
她的实力，果然像猜测的那般，估计在渡劫境巅峰！
他们狠狠咽了下口水。
眼睁睁地看着她随手拔了好几颗椰树放进自己的储物空间。
而后继续往前，很快前方传来阵法波动，下一刻，楚天歌就不见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边还有这么多椰灵果，楚天歌竟然没有全都拿走?
他们对视一眼，全都争前恐后的冲上去！
楚天歌这边，经过传送阵后，就来到一片密林。
她将自己的神识全部开启。
直径足有百万里大的秘境，全部都瞬间印在了楚天歌的脑海中。
哪里有什么，她几乎一清二楚。
不过她没有浪费神识细看。
掐算后又扫了一圈，确定不会有熟悉的人在这个秘境，楚天歌便直接来到了这个秘境的阵眼中，离开去下一个秘境了。
楚天歌花了五天的时间，走了将近上百个秘境。
有杀阵秘境，就是一进去，便是各种危机重重、杀机遍地的可怕秘境。
也有温顺的一些秘境，里面天材地宝不少。
可楚天歌没有停下来摘。
她走了这么多秘境，却依旧没有任何龙邢渊的踪迹。
这让她一直压制的心情，险些失控。
这一百多个秘境中都没有任何龙邢渊的踪迹。
他还活着吗？
楚天歌眼里泛起一丝赤红的光芒。
她这次来到一个到处都是废墟和危险刀光剑气的上古遗落战场。
楚天歌一传送到这边，就已经确认，这是个危机重重的杀阵秘境。
以她现在的修为，杀阵秘境对她几乎不会有什么威胁。
她像往常一样，展开神识想将整个秘境先粗略地看一遍。
谁知这一次，能覆盖整个秘境的神识，在这个秘境中却受到了压制。
只能看到原来十分之一不到的范围。
她微微蹙眉。
只能边释放神识，边往前走。
楚天歌在这里逛了大半天，发现这个上古遗落秘境中。
竟然有不少好东西藏着。
她在其中一个仙人洞府，找到一张天级丹方!
这个丹方是大乘丹！
能让人从渡劫境巅峰突破到大乘境！
可以说十分珍稀。
可遇不可求。
楚天歌甚至在一个废弃已久的仙陨战场找到了已经损坏的铃铛仙器！
是真正的只有神仙才能用的仙器！
虽然已经损坏，但楚天歌拿起来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这是它身为仙器的余威！
楚天歌忍着这天性的压制，将它收入了空间中。
这样的废弃仙器，若是以后有机会得到好的材料。
或许可以改造成专属于祁灵师使用的招魂铃。
在这个上古遗落秘境中，好东西真的挺多。
可楚天歌的目的是寻找龙邢渊。
除了一些实在太珍稀的，她会浪费一点时间去取。
剩下的时间全力寻找属于龙邢渊的踪迹。
在这个秘境中，走了两天。
就在马上就要逛完时。
楚天歌照例延伸出神识。
却突然从神识中，看到了一群修士。
有修士被传送到这个秘境不奇怪。
但那些修士中，就三个人，让她瞳孔骤缩。
她抿唇，毫不犹豫地往那群修士所在的陨落战场而去。
楚天歌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些修士附近。
她并没有立刻现身。
因为此刻这些修士，分成了两队。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楚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手里的仙器长剑明明是柳小姐先发现的。你怎么好意思占为己有！”
“就是啊，雪柔仙士能忍得下你这样的抢掠行为，我们可忍不了！你若是不乖乖把仙器给雪柔仙士，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队中，是三个修士，围绕着一个穿着雪白长裙一脸圣洁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模样看着二十来岁的柳雪柔！
她竟然真的还活着。
楚天歌倏地开启了紫真之眼。
这一看，就立刻发现，那身体虽然是柳雪柔的，可里面的灵魂，至少是个几千岁的和柳雪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对方的灵魂强大，竟几乎在大乘境修为！
这个女子不是简单的占据了柳雪柔的身体。
她很可能和柳雪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柳雪柔的神识有些敏锐，她似乎察觉到什么。
疑惑地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和柳雪柔对峙的另一方。
是两个容貌十分俊逸精致的二十来岁的青年。
他们气质卓然出众。
哪一个站出来，都立刻将周围的男修士衬托得黯淡无光。
这两个人，就是长大了的楚夜和楚无尘。
楚天歌之前用神识就一眼认出了他们。
十年过去，楚夜和楚无尘长得越发好看。
周身的修为波动，堪堪到达了玄圣境中期！
这已经很不错了。
楚天歌十分欣慰。
只是她现在不能直接露面。
毕竟当初她透过紫真之眼，从他们脸上看到的未来中。
柳雪柔和他们的牵扯太深，实在不一般。
她必须先弄清楚，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柳雪柔和楚夜楚无尘又为何会一起在这个秘境里？
只是恰巧碰到，还是之前就认识。
楚夜和楚无尘并不知道，楚天歌就在他们附近看着他们。
楚夜紧紧抿唇，用尽全身力气，护着手里的剑。
“这是我师父的剑，绝对不会给你们。柳仙士，之前多谢你救了我和师弟。但是这把剑，是我们先得到的。于情于理，都该是我们的。”
楚无尘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人。
“想动手，随意！”
柳雪柔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却温柔小意地对他们开口：
“楚夜真人，无尘真人你们误会了，柔儿并不在意这个仙剑，既是你们得到的，自然就是你们的。”
说着，又对护着她的几个修士福了福身。
“柔儿感谢各位相护。但这是楚夜真人和无尘真人师父的东西，既如此，怎能夺人所好。希望各位不要再为了柔儿为难了。”
柳雪柔这话说得实在虚伪至极。
真的对仙剑没有觊觎之心，哪会在楚夜和楚无尘都要拔刀相向了，才说这么假的话。
而且柳雪柔对那些修士说的话，意思分明是在说，楚夜和楚无尘要强行霸占，也没办法。
果然，听完柳雪柔那一脸可惜模样的几个修士。
瞬间怒了。
“你们强词夺理！这仙剑是上古仙人使用的剑，怎么可能是你们师父的，你们该不会说自己师父已经成仙了吧！”
楚夜和楚无尘说不出为何楚天歌的剑变大了，而且这把还是仙剑。
看上面的锈迹，这剑的年份，可能在几万年甚至十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
可他们不会认错，这剑就是楚天歌的。
也是他们寻找楚天歌重要东西。
即使柳雪柔之前救过他们一命。
但今天说什么都不可能把剑交出来。
楚天歌看到两个徒弟不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她突然悠悠开口：“怎么，只能是仙人，才用得起仙剑？”
她的声音传出。
楚夜和楚无尘猛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看到一袭鲜红长裙的楚天歌，迆迆然朝他们走来的那刻。
他们的眼眶都激动得通红。
眼神骤然缩起，脸色有一瞬间的强烈恨意和杀意。
这一点，一直密切注意柳雪柔的楚天歌，一下就察觉到了。
柳雪柔和她哥哥当初在玄日学院里，生魂被她直接送进了鬼门关。
照理说眼前的柳雪柔不应该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杀意。
除非对方一直有原来的柳雪柔的记忆！
楚天歌并不会怕对方有记忆。
她更在意的是，眼前这个柳雪柔为什么会和自己的两个徒弟，按原本的未来轨迹，会有这么深的渊源。
不将这件事了解清楚。
谁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会不会最后结局还是这么惨！
楚天歌一直没说的是，从之前的未来场景来看。
楚夜和楚无尘似乎和柳雪柔有很深的感情纠葛。
她现在一想到柳雪柔的身体里，住着的是几千岁的老太婆。
这样的柳雪柔，要是自己的两个徒弟真的眼瞎能看得上。
她都能气吐血！
虽然楚天歌想了很多，但都是转瞬之间的事。
还不够让她走到楚夜和楚无尘身边。
其它修士看着戴着面纱浑身气场十分不一般的楚天歌，都不太敢轻举妄动。
毕竟方才楚天歌一说话，他们就感觉胸口突然剧痛。
好似连楚天歌的声音，都带着无穷的可怕力量。
能将他们震碎。
柳雪柔越是看到楚天歌走进，就越发戒备不已！
她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师父！我就知道，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楚夜在楚天歌上前的那一刻，就激动不已地说道。
楚无尘一向没什么表情，但此时，眼里也明显有些动容和开心。
楚无尘指了指被楚夜费力抓着的剑。
“师父，这是您的剑？”
楚天歌看了一眼，和她的泣血罂粟竟然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便是这把剑比她的剑更大两号。
楚天歌上前就握在手里。
剑身发出一声愉悦的轰鸣。
不仅如此，她镇灵塔里的泣血罂粟，竟然突然剧烈抖动起来。
似乎很高兴，想要出来。
楚天歌刚想要将泣血罂粟召唤出来。
柳雪柔有些急了：
“这位姐姐……”
还没说完，楚天歌突然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冷嗤一声嘲讽道：“不好意思，你叫谁姐姐呢？本小姐年方十八。你看着不比我小吧？”
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楚天歌才十八岁？
那身上这么强大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柳雪柔的脸都差点被气绿了。
楚天歌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让人厌恶啊！
楚夜和楚无尘都憋着笑。
果然是他们师父，说的话实在太让人怀念了！
他们特别高兴。
对楚天歌道：“师父，既然找到您了，那我们就走吧？”
楚天歌比他们更意外。
这两个人，好似对柳雪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们想走，楚天歌自然求之不得。
她直接把仙剑收进了镇灵塔中。
这把仙剑也是已经完全损毁的，否则单凭楚夜，刚碰上，就会爆体而亡！
她把仙剑一收进去，柳雪柔终于忍不住，立刻说道：
“这位妹妹，那柄仙剑，根本不是你的吧？你并不是仙人。之前楚夜真人和无尘真人说它是你的，我们没见到你本人，无法判断。但现在，你什么都不说，就收了剑，是否有些不妥？”
和柳雪柔站一队的那些个人，也连连点头。
似乎要楚天歌拿个说法。
楚无尘和楚夜瞬间敌视地看向柳雪柔。
柳雪柔脸色微微僵硬。
她有些后悔，怎么就没忍住现在对上楚天歌呢！
要是因此让楚夜和楚无尘对她印象不好，那简直得不偿失！
就在柳雪柔在犹豫要不要说什么补救一下时。
楚天歌嗤笑了一声。
“哦？你这话是说，那柄剑不是我的，我就没资格拿？那你说说谁有资格拿？你想说你有资格拿？可我方才没听错的话，是我大徒弟先得到的剑吧？”
柳雪柔脸都沉下来了。
其它几个人赶紧争辩道。
“可剑是雪柔仙子先发现的！”
楚天歌闻言，悄无声息地拿出几个冰灵果，扔在不远处。
然后朝着那边惊讶出声：
“那边竟有冰灵果！”
众人看到冰灵果在地上，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倏地争先恐后地冲上去抢。
楚夜和楚无尘不知道自家师父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等他们终于抢完，还没来得及高兴地吃下去。
楚天歌手朝着他们一张。
那几个冰灵果瞬间回到了她的手上。
这几个修士反应过来，目龇欲裂地瞪向楚天歌
“你凭什么抢走我们的冰灵果！”
楚天歌倏地笑了起来。
一脸无辜地说道：“可它们是我先发现的呢？按你们的逻辑，不是谁先发现宝物，就属于谁的吗？既然如此，你们怎么有脸说这是你们的冰灵果呢？”
其他人脸色骤变。
立刻明白楚天歌是什么意思。
赤红着脸，还想争辩什么。
楚天歌倏地再次拿出几颗冰灵果。
“而且，这冰灵果，本就是我拿出来的，你们想要，不如回去做梦。”
楚夜和楚无尘则觉得太解气了。
之前他们就觉得不爽了。
这些人凭什么要他们交出自己先得到的仙剑给柳雪柔！
楚天歌的话把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柳雪柔则愤怒地说道：“你这样戏耍别人，实在可耻。”
楚天歌突然甩手一巴掌打在柳雪柔的脸上。
“有你可耻吗？利用身边的人来逼我两个徒弟交出仙剑。自己反倒装出一副白莲的样子，想坐等渔翁之利，把别人当枪使，恶心谁呢？”
柳雪柔的脸立刻肿起了一边。
她简直不敢相信，楚天歌敢打她的脸。
柳雪柔气得脸都扭曲了。
可她发现，身边的几个修士好像听进去了楚天歌的话，默默离她远了好几步。
楚夜和楚无尘更是恍然大悟。
“师父，难怪之前就觉得她说话不对劲，原来她这么可恶！”
楚天歌闻言，满意的笑了。
“放心，有师父在，谁也别想把你们骗了！走吧，随我去下个秘境。”
楚夜才疑惑地问道：
“师父，如今秘境还有一个多月就结束了。我们还要继续去其他寻找天材地宝吗？”
楚无尘也有些疑惑。
虽然这个万变秘境里的好东西，的确不少。
就连他们也找到不少好东西。
可这个秘境里也危机重重。
他们之前就差一点没命了。
他们很怕再遇到像这里一样危险的秘境。
更无法想象，之前师父和龙邢渊，十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到龙邢渊，楚无尘脸色突然变了变。
他悄悄看了一眼楚天歌。
大约猜到什么。
开口问道：“龙大哥没有师父你在一起吗？”
楚夜也倏地瞪大眼。
看向楚天歌。
楚天歌没有什么表情地点点头。
可楚夜和楚无尘都能感受到，自家师父此刻的状态不太对！
之前他们就觉得师父过于冷静了点。
甚至遇到他们，都没有什么意外或者开心的情绪。
如今看来，绝对是因为龙邢渊。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十年来，师父和龙邢渊竟然不在一起。
那她们各自是如何在秘境里活下来的？
孤军奋战吗？
楚夜和楚无尘突然对视一眼。
他们都默契地想到一件事，若是他们也在秘境分开十年，怎么都找不到对方。
这种煎熬绝对容易把他们逼疯！
楚天歌能感觉到两个徒弟的脸色变得有些担忧。
她开口道：“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找到他。”
楚夜和楚无尘哪里感受不到楚天歌说这句话时，强行压制的焦躁和暴戾情绪。
就像他们当初知道龙邢渊和楚天歌没有出秘境，那种恨不得立刻进秘境来找她们的迫切和无能为力，令他们觉得度日如年。
师父和龙邢渊的感情比他们要深刻太多了。
师父此时的情绪，比他们当初要难受不知道多少。
他们正想安慰师父几句。
谁知道楚天歌已经平静地转移话题了。
“那个柳雪柔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楚无尘和楚夜对视一眼。
楚夜毫不犹豫地如实回答：
“就在进秘境后认识的。之前我和师弟没有太戒备这个仙陨秘境，差点被凭空出现的剑气和杀气要了命。是她关键时刻救了我们一命。师父，您好像不太喜欢她，她是不是坏人？”
楚天歌自然不会隐瞒柳雪柔的事。
当初杀死刘雪柔的时候。
楚夜还比较小，加上十年过去，柳雪柔现在的模样和以前变化很大。
楚夜应该不知道，眼前柳雪柔是谁。
“小夜，你还记得，当初玄日学院的那个柳雪柔吗？她之前死了，但尸体不见了。那身体，就是之前柳雪柔的，而身体里的人，灵魂应该是活了几千年的人。具体是谁还不知道，但她应该不简单。方才我看她面相，生平时虚时实，无法看透。只能看出，和我大概有些渊源。”
楚天歌的话让楚夜和楚无尘脸色微微一变。
尤其是楚夜，一脸震惊：
“难怪之前我看着她的时候，就觉得哪里有种熟悉感！原来她是学院的那个想害死师父的女人！”
楚无尘一脸疑惑，让楚夜告诉他柳雪柔是谁、
等楚夜解释完，楚无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对楚夜道：“你还记得吗，之前没有遇到那个柳雪柔的时候，我们在这个仙陨秘境好几天都没事。直到遇到她之后，那毫无规律的杀气和剑气才莫名出现，害死了好几个人！”
楚天歌闻言，当即看向楚无尘。
“你的意思是，仙陨秘境里的杀气和剑气，很可能是她弄出来的？若她想要你们的命，应该不会救你们。除非、她故意想借救你们的命，来接近你们！”
楚夜和楚无尘想着遇到柳雪柔之后的场景。
越想越是惊讶。
“师父，那个柳雪柔对其它修士明明一脸清冷，可对我和师弟，却一见面态度就不太一般，好像有些刻意温柔。”
他们说完，越发感觉柳雪柔有问题。
之前碍于她救过他们的命，都不太敢随便怀疑。
直到楚天歌点明，他们才恍然大悟。
要是一开始那些救命之恩就是对方的算计。
那也太可怕了。
他们想不通，柳雪柔算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按理说当初楚夜这么小，柳雪柔绝对注意不到他，更别说十多年过去，楚夜长这么大。
和小时候的变化也不小。
柳雪柔的灵魂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怎么想都没理由刻意接近楚夜和楚无尘才是。
楚天歌微微蹙眉。
这个柳雪柔实在不简单，她如今的实力，可以称得上是天圣大陆最顶端的存在。
却还是无法直接看透对方的面相！
这足以证明柳雪柔不同寻常！
然而，不管对方想干嘛，楚天歌都不会怕。
她有绝对的信心能粉碎对方的目的，尤其是如今得知柳雪柔在刻意靠近自己的两个徒弟。
楚天歌更是猜测，柳雪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因为实力不够，只能偷偷徐徐图之。
“你们以后注意，柳雪柔不是什么善茬，千万别因为她，导致你们师兄弟两个反目成仇，记住没有？”
楚夜和楚无尘脸色骤变，一副被吓得不轻的苍白脸色。
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狠狠打了个哆嗦。
赶紧问楚天歌：“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个几千年的老太婆，我和师弟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反目成仇？”
楚天歌看到他们一脸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
完全没有负担地说道：
“当初我看到你们第一面，就看到你们未来会因为一个女子死得十分凄惨悲壮，似乎是你们对她爱而不得。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那女子是谁，直到实力提升，才清楚是那个柳雪柔。”
楚夜和楚无尘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楚夜连忙对楚天歌道：“师父，不要啊，谁会为了那个老妖婆爱而不得！肯定有什么误会！”
楚无尘紧紧抿唇，倏地看向楚夜。
一副你要是敢对一个老妖婆动心，他就马上去杀了那个老妖婆的表情。
楚夜和楚无尘相处十几年，哪里看不出对方想什么。
抽了抽嘴角说道：“你可别恶心我了，全天下的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可能喜欢那样的老妖婆啊。而且师父说你也会喜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