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饭桌!炮灰真千金摆烂后不惯着了 by云不语
云不语  发于:2024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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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暴雨梨花针呢?”唐初月诚恳问道。
今日云止将他所有的暗器都还给了他,但是里面唯独少了唐门最重要的暗器,也是唐门那些小人追杀他的原因,暴雨梨花针。
云止眸光微顿,抬眸道:“本王买了,你开个价吧。”
“买?”
唐初月震惊了,“王爷,那东西可是唐门独一份,他们是为了暴雨梨花针才杀我父母,追杀我至此的,你说买就买?”
“你不卖?”云止点点头,“可以,理解,那就当本王抢了吧,回头月歌会把钱给你的。”
“明抢啊。”唐初月不敢置信。
云止:“十万两。”
唐初月:“十万两,我又不是没见过。”
他好歹也算是个富二代好吗!
“黄金。”
“我同意,您的了。”唐初月立马点头。
云止满意了。
唐初月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盛家?”
他不想待在盛家,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每每看见,都让他想起他被屠杀干净的亲人,以及自己现在见不得光的身份。
让他几次都忍不住想毁了盛家。
毁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成婚之后。”
云止起身,丢下这句话离开房间,唐初月品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眉头皱了起来。
那盛颜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素来不近女色的晋王殿下做到如此地步?
为了接近对方,居然假扮成他的身份留在盛颜卿身边。
而且两人明明快要成婚了,王爷还在担心什么,以他的手段和势力,想将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么做又是何苦呢。
唐初月不理解,甚至觉得云止在这件事上做的一切有些愚蠢了,堂堂晋王爷为了女人伏低做小,简直丢男人的脸。

第226章 大婚
“少爷,您怎么能十万两就把暴雨梨花针卖了呢,那可是至宝。”唐初月的书童走进来,噘着嘴巴不高兴道。
“是黄金。”唐初月目光淡了下来。
书童哼哼道:“黄金,黄金,黄金也不太行吧。”
“你懂什么,他是云止,你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跟着他,我才会有机会复仇,更何况他给面子愿意买,若是他强硬一些,真的抢呢?你觉得你家少爷我,抢的过他?”
书童大概是也想到了那些关于云止的传言,不做声了。
“你离府吧。”
唐初月坐回到窗前,开始赶人。
书童不敢置信道:“少爷,我跟了您那么多年,您不要我了?”
“我要留在盛家,你的存在不好解释,趁着盛颜卿还没有发现,赶紧走。”唐初月有些不耐烦。
“原来你还怕我发现啊。”
窗口处传来清冷的女子声音,唐初月抬头,下一秒窗户被打开,露出少女清冷的脸庞,他呼吸微停。
盛颜卿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书,嗤笑道:“唐公子之前还唤我仙女姐姐,怎么不过半日不见就直呼大名了?”
仙女姐姐?
什么鬼称呼?
晋王有病吧!
他扯了扯唇角,“仙女姐姐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吗?”
意思就是有事赶紧说,没事赶紧滚。
盛颜卿看着他,眉毛微微挑起,眼里闪过微光,“你在看什么书?”
“马上春闱了。”唐初月将书递给盛颜卿。
盛颜卿接过来扫了两眼后扔了回去,“我不识字。”
“你不识字?”
唐初月惊了,王爷是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除了美貌,一无是处是吧?
“对啊,我不识字,你不是知道吗。”盛颜卿笑容自然,仿佛丝毫没有发现面前的唐初月早就已经不是和她在城外待了两日的唐初月了。
唐初月收敛自己的表情,点头道:“对,你不识字,我忘记了,没关系的仙女姐姐,以后我亲自教你。”
他时刻牢记自己的勾引盛颜卿的人设。
盛颜卿笑容加深,“好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对了,那是你的书童?他能够避开追杀,悄无声息的进来盛家找到你,也是很有本事啊。”
唐初月淡定道:“他运气好,进城的时候看到我了,所以才找来的。”
“这样啊。”
盛颜卿点点头,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面前的唐初月真是滴水不漏啊。
“那我走了。”盛颜卿离开,她刚一离开,唐初月房间里的灯就灭了,月色中,盛颜卿笑容微冷。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天没亮,盛颜卿就被绿竹从床上拉了起来,她困得迷迷瞪瞪的,任由那些丫鬟婆子在她脸上比比划划的。
细如牛毛的线轻轻铰着她脸上的小绒毛,丫鬟翻手间远山黛跃到她的脸上,红唇娇嫩,人面桃花。
红色的嫁衣穿上时天已经亮了,盛颜卿抬起被厚重的首饰压了半天的脑袋,伸手要道:“能不能给点吃的。”
她好饿啊,好饿。
丫鬟笑着道:“大小姐,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您在忍忍。”
“忍到什么时候?”盛颜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丫鬟想了想,道:“和王爷喝完交杯酒之后应该可以吃了。”
“那岂不是很晚了!”
盛颜卿可怜兮兮的,“就不能偷偷给我吃点吗?一口也行。”
“不行。”绿竹抽空过来,虎着脸道:“小姐,现在不能吃,一口都不能吃。”
“好叭。”
盛颜卿重新低下头,任由自己的脑袋被盖头盖上,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就多了一块巧克力,她趁着绿竹不注意塞进嘴巴里。
国公府门口。
炮仗噼里啪啦的燃放出十条街,路上的人儿都感受到了这股喜悦,纷纷出来观看。
“妹妹!”
屋外响起盛景墨兴高采烈的声音,盛颜卿由喜婆扶着,还未踏出房门,她就感觉有个人蹲在了自己面前。
盛景墨拍拍自己的肩膀道:“上来,哥哥送你出院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跟大哥二哥争取来的,我送你出梧桐苑,二哥送你到前厅,最后由大哥送你上花轿。”
盛颜卿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看到那单薄的后背,眼眶不禁有些酸,她打趣道:“你这小身板,背的动我吗?”
“别小看我,我厉害着呢。”盛景墨拍拍后背,“上来!”
虽然话里是不信任,但是当趴上去的时候,盛颜卿却是把全身的重量都放了上去,她知道,在一个月以前,盛景墨就开始背着比她重的大石头练习了。
果不其然,盛景墨背着她稳稳的起身,一步一步走的稳稳当当的,盛颜卿低声道:“谢谢三哥。”
盛颜卿听到一声哽咽,不由得有些想笑。
出了梧桐苑,盛颜卿被换到盛云庭的背上,他走的比盛景墨更加沉稳,背部也更宽阔一些,盛颜卿低声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和若沁取消婚约啊。”
盛云庭腿一歪,差点把盛颜卿摔了,他连忙稳住身形,咬牙切齿道:“卿儿!”
盛颜卿笑出了声。
出了前厅,盛颜卿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货物一样被送到了盛惊鸿的背上,别看盛惊鸿是个文弱书生,但背上竟然有肌肉。
盛颜卿忍不住捏了捏,被盛惊鸿低声警告了一句也不收敛,开始摸盛惊鸿的胳膊。
“卿儿。”盛惊鸿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无奈,“别闹,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今儿的宾客不少,都是盛家的亲戚,盛颜卿没见过,也没打算见,她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感受到那些视线,也默默地把手伸进缩回来了。
很快,眼前微微明亮了起来,盛颜卿透过缝隙看到了高高的门槛,跨过门槛,她被盛惊鸿放了下来。
耳边响起盛惊鸿清朗如玉的声音,“我将妹妹交给王爷了,还望王爷能够待卿儿始终如一,不负卿,若是有朝一日你做了对不起卿儿的事情,盛家,倾尽全家也要为卿儿寻一个公道。”
盛颜卿心里一震,她下意识去看盛惊鸿的脸,却因为红盖头,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真切。
很快,另一边是男人熟悉的冷漠嗓音。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拉住盛颜卿的手,缓缓收紧,盛颜卿心里不禁跳了跳,她的视线里,不是轮椅,而是一双笔直的腿。
随着走动,她能够闻到那股清冷的松香,她的手忍不住捏紧。

第227章 大婚2
云止似乎感受到了,脚步微微一顿,牵着她,亲自掀开帘子,盛颜卿盯着他的腿,良久,久到周围人都觉得不对劲了。
云止的目光慢慢紧张起来,她才弯下腰,上了轿子。
“新娘起轿——”
随着一声高喊,轿子晃动了一下,缓缓起来,盛颜卿坐在正中间,面色有些冷淡,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停的敲击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自然也不知道如今外面因为这一场大婚而造成了怎样的轰动。
花轿外面。
迎亲的队伍在长街之上游行,最前面的之人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红衣俊朗无双,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张脸。
剑眉之下鼻梁英挺,一双薄唇微微勾着,足以见得主人心情之好,眼里流动着惑人心悬的光影,俊逸非常,令人见之不忘。
但是让人心惊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那张脸和三年前的云止一模一样,这是京城中多少姑娘梦中情人的面容啊。
只是比起三年前,这张脸更加成熟,更加有韵味了。
但这说明什么?
这是晋王殿下,那个曾经的南越国第一美男,他的脸没有毁容,没有面目可憎,没有纵横交错的伤疤。
这张脸是完好无所的!
有在盛国公府门前的百姓更是见到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一幕,那就是晋王殿下从头到尾都是站着的。
站着上马,站着接亲,站着将自己的新娘子扶上了马车。
他的腿也是好的!
很快,云止双腿完好,面容英俊的消息不胫而走,与此同时也传进了宫里。
南越帝正在看奏折,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中的毛笔都惊的掉到了地上,小福子赶紧捡起来放到一边。
“你说,阿止的腿是好的?他的脸也是好的?”
南越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和激动,看到小福子点头之后整个人都从龙椅上站起来了。
完全没了帝王的威严,只是像一个寻常兄长那样高兴的来回踱步。
“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朕的九弟如今也是正常人了。”
他笑容又是一收。
“不对,他还不是正常人,他还有疯病呢,回头问问盛家那丫头,不,现在是晋王妃了,回头问问她能不能治疗九皇弟的疯病。”
小福子:“……”
他无奈道:“陛下,晋王殿下的腿和脸都是好的,之前为什么瞒着您啊,他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胡说!”
南越帝转头阴森森的看着小福子,“你在挑拨朕和阿止的关系?”
“奴才不敢。”小福子心里一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扇自己嘴巴子,一边道:“奴才只是疑惑,陛下每日都担心晋王殿下的腿,可他腿好了竟然连陛下也瞒着,这实在让奴才疑惑,难不成王爷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他就差把晋王腿好了,可能会造反这几个字写到南越帝脸上了。
南越帝目光沉沉的看着小福子,帝王威严瞬息万变,冷冷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小福子听了,却更加胆战心惊着。
“陛下,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晋王殿下是您的亲弟弟,也许只是忘说了呢。”
这话,意思就更多了,亲弟弟即使夺位也比旁人更容易一些,至于腿的事儿,他有段时间天天进宫,什么时候不能说?
这么大的事还能忘了?
只能是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说。
南越帝眼神更加沉阴起来,他重新坐回到龙椅上,抬手道:“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奴才告退。”
小福子退出养心殿,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了。
即使老虎生了病,它也依然是老虎,不可小觑。
“李福全。”
南越帝把奏折丢到一边,冷冷道:“去查查小福子都和什么人接触过,他日后的动向朕要一清二楚。”
“陛下是怀疑他是别人的眼线。”李福全刚才看的也是心惊胆战。
他和别人不同,他自幼跟着南越帝,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帝王,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看似平庸,但在位十年却没发生任何乱子。
他心里如明镜,对自己,也对……王爷。
幕后之人想要挑拨皇上和王爷的关系真是做错了啊。
“去库房拿一对如意锁送去晋王府吧,朕这个病人就不去添晦气了。”南越帝语气沉了下来,重重的咳嗽起来。
“陛下!”
李福全看着他吐出了血,整个人都慌了,张嘴就要叫太医,被南越帝阻止下来。
“不要叫太医,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你先出去吧。”
李福全担忧却又不敢违抗圣令,只能转身出去,派人跟着小福子去了。
大皇子府
云晔虽然活着回到了府里,但是在进城时还是受到了袭击,肩膀中了一箭,此刻躺在床上,听到属下的汇报,气的脸都狰狞了。
“云止那个残废腿居然好了?这怎么可能!是我亲自下的毒,怎么可能会好!”
云晔气的眼翻翻着,差点就晕了过去,多亏旁边的大夫不停给他扎针才让他缓了回来,他气愤道:“这个残废,藏的够深的!”
“殿下,三皇子殿下来了,说有事跟您商量。”宫福低眉顺眼的走进来。
云晔听到三皇子三个字,只觉得腰子都痛了,他忘不掉自己光着屁股躺在云尹面前的样子,直接道:“不见,让他滚!”
“恐怕不行。”宫福为难道:“三皇子说,殿下如果不见他的话,他就把殿下屁股上长痣一事宣扬的满城皆知,”
云晔:“……”
云尹坐在前厅里慢悠悠的喝着茶,动作自然,即使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不耐烦之色,笃定云晔一定会来见自己一般。
不久之后,云晔被人扶着走进来,看到他目光就彻底冷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来看孤死没死的话,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孤的三弟!”
“皇兄误会了,我只是来和皇兄合作的,你应该听说了九皇叔腿好了的事儿吧,他的腿好了,就说明他有夺位的资本了,皇兄,不如我们联手,把他搞死如何?”云尹放下杯子,笑吟吟的看着云晔。

“就凭你?”云晔不屑,“当初你拒绝和孤合作,如今也有求着孤的时候啊。”
云尹不在意云晔的讽刺,轻笑一声道:“我听说,薇夫人怀孕了?”
“你在孤府里安插眼线!”云晔眯了眯眼睛,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将府里的人从头到尾都彻底换洗一下的想法。
云尹微微一笑,“皇兄不用着急,待事情结束,我会亲自把名单送上。”
还有名单,看来不止一个人。
那就全杀了吧,他的身边,绝不能留任何一个隐患,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云晔眼里闪过凉薄之色,敷衍的点头道:“嗯,你想如何?如今我被禁足,太子之位被废,就连母后都没办法立马恢复孤的身份。”
父皇是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除非他能有什么惊人之举,否则这太子之位轻易恢复不了。
云尹自然也知道这点,或者说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位南越帝对他们这些儿子们的心思了。
“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我自有办法解除你的禁足,剩下的你自己应该会吧。”
云晔点头,“孤信你一次,但你若骗孤,你应该知道孤的手段。”
他语气饱含警告,如果不是自己被父皇故意打压,他怎么会没有办法解除禁足,现在还需要云尹这个他最看不上的人帮忙。
都是盛家和云止,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脑中闪过盛颜卿惊艳的面容,他眸色一黯,他一定要得到那个女人!
晋王双腿正常的消息传遍了盛京城,一时之间,晋王府的客人都比方才多了起来,月歌站在门口,一身黑衣也换成了粉色,骚包中带着喜庆。
“不好意思,没有请帖不能进。”月歌往门口一站,对着有请帖的人眉开眼笑,对着没请帖的人铁面无私。
街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长长的迎亲队伍绕了满城一周,多年以后,谁家成亲时,百姓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晋王迎娶王妃时的场面。
十里长街相迎,八抬大轿,聘礼整整三条街,英俊年轻的王爷端坐于马上,世间风光尽在他眼底。
盛颜卿坐在花轿里,满目的红色,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了下来,帘子被人掀开,露出云止惊为天人的面容。
她暂时看不见,只看到一双白皙修长,骨骼分明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拉住她的同时,另一只手拿起了她面前的红绸。
周围是道贺声和恭喜声不绝于耳,这般热闹的场面,盛颜卿也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红绸,随着步伐,她隐约看到了火盆被放在了中间。
“拿走。”
云止冷漠的声音响起。
月歌连忙跑过来,这东西不是他们放的,他们又不是傻的,还不知道家里地位最高的是盛姑娘?
哪里敢让她跨火盆啊。
他们都怕盛姑娘把火盆扣他家王爷脑袋上。
虽然不解是谁放的,但月歌还是动作迅速的端起火盆就要拿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一把按住月歌的手。
“太后娘娘说了,这是习俗,王爷不要坏了老祖宗的规矩才是。”陈德福笑眯眯的看着云止,目光不着痕迹的在他腿上划过。
月歌只觉得陈德福压着他的手似有千斤重,他怎么也挣脱不开,不由得又惊又怒的看着陈德福。
云止薄唇微微勾起,眼里闪过嗜血的光,冷冷道:“在晋王府,本王才是规矩。”
“太后娘娘也是为了王爷好,盛姑娘野性难驯,既然入了皇家门,自然要学习一些礼仪规矩,这以夫为天,只是第一课,难道盛姑娘不愿意为了王爷跨一个火盆吗?”
陈德福是奉太后的命令来给盛颜卿寻不痛快的,也是在借机告诉所有人,即使她现在不在京城了,但她迟早会回来的。
月歌的手被烫的通红一片,云止刚要动作,被盛颜卿拽了拽,他眉目微凉,还是止住了那股嗜血之意,转头看向盛颜卿。
只见盛颜卿慢慢抬起手,清冷好听的声音从盖头下传来。
“太后娘娘说的是对的,我野性难驯,不懂规矩,所以——”
她猛的掀开盖头,看清那老太监双手位置时化拳为掌,轻而易举的泄下火盆,云止抬脚踹到一边。
在陈德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盛颜卿掌心用力握住他的肩膀,只听咔嚓两声,直接卸下他的胳膊。
他反应过来想反击时,胳膊已经断了,他惊诧于盛颜卿的速度和力量的同时,身子飞速向后退去就要远离,膝盖又猛的一痛。
扑通一声。
陈德福跪在地上,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又惊又惧的看向云止。
是晋王动的手,可他连晋王怎么出的手都不知道。
不光是晋王,盛颜卿动手时他也只看到了一个残影胳膊就废了,这怎么可能!
他的武功虽然不是顶尖,但也少有敌手,晋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此时此刻,陈德福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后会那么忌惮云止了,不在他腿瘸时杀了他,未来怕是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今日本王大婚,不想见血,月歌,将他关进暗牢。”
陈德福松了口气,只要他不死,太后娘娘都会有机会救他的,此时他完全不知道,落入晋王府,生比死还要可怕。
“盖头。”盛颜卿抬手。
手被云止抓住,耳边是他淡漠但含着笑意的声音。
“你这样很美,不用盖头。”
盛颜卿也不是很想盖那块布,但不盖会让人觉得太惊世骇俗,此时听着云止这么说,便也默认了。
由着他牵着自己进了里面。
无人看到的角落,一双怨毒的双眼紧紧盯着花轿。
盛薇一双手都要抠烂了,她看着那长长的嫁妆队伍,眼里的嫉妒和怨念都要涌出来了。
“夫人,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被殿下发现就遭了。”
盛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嫉妒让她面容扭曲起来。
“凭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那些嫁妆比许清竹当年给我准备的都多!那些本该是我的!”
旁边的丫鬟不敢附和,只低声道:“夫人,回去吧。”
“夫人,哈哈哈哈哈哈。”
盛薇张狂大笑起来,那些百姓们称呼盛颜卿什么?
晋王妃!
而她呢,不过是皇子府里连侧妃都算不上的夫人,不过比那些通房丫头高级一点点而已,可明明她该是太子妃,她该是光彩夺目才对!

第229章 大婚4
“凭什么,她有这么盛大的婚礼,这么多的嫁妆,这么多人的祝福,而我呢?一顶轿子,偏门入府,什么都没有!”
盛薇怨念的声音越来越大,云晔嘴里说着要给她太子妃之位,对她好,可结果呢,他自己被废,还和欧阳诺搞到了一起。
她什么都没了,而盛颜卿什么都有了!
晋王还是个正常人,那么俊美,那么优秀,简直让她嫉妒的发狂。
身旁的丫鬟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凑到盛薇耳边低声道:“夫人,盛……她的养父母找到了。”
盛薇眸子微亮,“带我过去!”
而另一边。
喜婆的声音随之响起。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遥遥一拜。
“二拜高堂——”
盛颜卿转身,却看见高堂之上,坐着的是盛国公,许清竹大概是怕她不愿意,所以红着眼睛站在一边。
即使如此,盛颜卿也愣住了,下意识转头看向云止。
云止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了?”
盛颜卿摇摇头。
哪儿有成亲拜堂时拜女方父母的道理,这不是入赘吗?
“他是你的父亲,自然也是本王的。”云止感觉到了她的错愕,低声道。
盛颜卿觉得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原本坚定不移的心再次动摇了一下,她珉着唇,点点头,和云止一起弯腰。
盛国公眼睛也红了,连忙摆手让两人起来,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被晋王殿下拜啊。
“夫妻对拜——”
两人同时转身,云止额头触碰到盛颜卿冰冷的凤冠,眼里荡漾出笑意。
或者说,他的唇角一直没下来过。
“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声高喝,盛颜卿被簇拥着带入房间中,是云止的卧室,满目的鲜红色,喜庆至极,就连蜡烛都被换成了龙凤双烛。
她不止一次踏入过这个房间,但却第一次见到如此鲜艳的房间,以往这里充斥着阴郁,晦暗,可如今被红色包裹着,添了几分人气。
盛颜卿甚至看到了镜子,她眨了眨眼,“这镜子?”
“是今天一早送来的,王爷说你爱美,住的房间应该有镜子,不然不方便,特意请人打造的最清晰的镜子,是用琉璃制作的。”月歌在一旁自然而然的说到。
那镜子确实比她在家里用的清楚不少,她忍不住摸了摸。
她记得,整个晋王府有两个禁忌。
女人和镜子。
可如今都有了,那镜子上甚至还被刻了个盛字,笔锋锐利,一看就是出自某位王爷之手,盛颜卿摸着,突然有些想笑。
她实在想象不到云止布置着房间,一边捏着镜子刻字,一边监督着他们的模样。
想想就乐出了声。
“王妃,一会儿会有饭菜送进来,王爷吩咐了,他会晚一点回来,您吃完了要是困了,直接睡就行,不用等他。”月歌说到。
盛颜卿眨了眨眼睛,看向放满了早生贵子的床。
月歌挠挠头,“属下马上弄走。”
“别弄了,放着吧,一会儿当饭后甜点也挺好的。”盛颜卿看了一眼,随口道。
月歌不疑有他,真的认为盛颜卿要吃掉,出去时还吩咐了一句一会儿多给王妃送点水,别让王妃吃上火了。
“小姐,不,现在该叫王妃了。”绿竹笑嘻嘻的扶着盛颜卿坐下,头一次来晋王府,她看什么都新鲜。
盛颜卿敲了敲绿竹的头,“就你皮,去,拿着这个令牌找找无名去。”
她从怀里拿出令牌塞给绿竹,绿竹接过来,“王妃,奴婢真的不会被他们打死吗?”
“有人要打死你你就把令牌拿出来。”盛颜卿有些无奈。
绿竹哦了一声,拿着令牌跑出去找无名了。
窗户处传来巨响,盛颜卿转头看去,她倒是不担心晋王府会不安全,只是更想知道谁这么大胆子爬她的窗户。
是觉得她的刀不快了吗?
“嗝。”
只见一道酒红色的身影从窗户处钻了进来,只钻了一半就卡在了那里,露出带着面纱的脸,英气的眉眼有些迷醉之色。
“小卿儿,你,怎么还是嫁了,还特么嫁这么快,老子想抢婚都没来得及!”凤苍溪骂骂咧咧的喝了口酒。
盛颜卿:“……”
她离远了一些,怕凤苍溪吐到她的身上,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
“嗝。”
“你啊!”
盛颜卿瞪大眼睛,一脸惊恐,脱口而出道:“卧槽,你果然喜欢女人,你当初收我为徒就是觊觎我的美貌是吧?”
凤苍溪歪了歪脑袋,似乎没反应过来盛颜卿在说什么,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她委屈道:“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听。”
“云止他很好,但是他一定会死,我不能失去两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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