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都二次元了抽象点又怎样by玉米片子
玉米片子  发于:2024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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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得琢磨一个恰当的理由,向某人解释并非咒术界人士的我为何认识他。
[……您对于这两人的理解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还真是深刻。不过请容我说明,这两人才十六岁,东京高专高一下学期在读,尚未经历星浆体事件,夏油杰还不是古希腊掌管众猴的神。]系统说,[您有5分钟,请尽快在目标人物们的面前实施一次抽象行为艺术。]
[但即使放弃任务,您也不会遭受任何惩罚。本档节目遵守位面劳动法,友善对待每位主播。]
[以及,您的抽象举至实在是一骑绝尘,直播间观众对您赞不绝口,本节目的收视率升至新高点,任务奖励的大量积分已转入您的账号。观众们为您打赏了68732枚JJ币,也变为积分打给您了。您可以兑换生命时长,或是其他技能与道具。]
夜风将黑色长发吹得轻轻飘舞,屹立于原地的我面无表情,静静看着那两个gai溜子走来,用意识对系统下达命令。
[系统,给我增添新设定,花多少积分也无妨,我要我的身份变得与咒术界密切相关。]
[遵循您的旨意。]系统停顿了五秒,[宿主大人,您要求追加的新设定,我已经为您安装好了,相关资料也注入了您的大脑,请您及时阅读,以全面了解您更新之后的身份。]
【……这个气氛怎么回事!感觉双方快打起来惹!跟古惑仔火拼似的……!】
【话说,虽然妹姐笑起来嚣张又贩剑,very very的骨折眉毛!但她大多数时间都是面瘫脸欸……总之蛮有压迫感的,气势完全不输两个180cm左右的咒术师欸!】
【谁懂……黑长直+高个子+三眼白+S属性,表情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反派式笑容……妹姐简直帅拉了……】
【妹姐你是不是忘记打标签惹?让我帮你补充——#Dom #S #大猛1 #Alpha】
【我记得节目会发出主播的公式书吧?有人看过妹姐的取向了嘛?!】
【早就看过她的档案啦!名字是保密状态,大概要等她自己亲口公布之后才会显示。身高是169cm,发色的官方形容是“比一般黑发黑得多的黑”,瞳色则是“像草莓汁般的玫红”。取向的话……铁直。】
【没人发现妹姐的手特别修长特别好看吗……妹姐快喝点中药调理一下你的织女病啊!】
【……可恶,爱上织女就是我的宿命……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好你的异性恋!】
【啊啊啊DK二人组走到妹姐跟前了!大家快看哪!】
与人交际对于夏油杰而言一向是手到拈来,可他现在看着这个陌生人,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路灯下,少女用玫红色的死鱼眼与他对视着。
忽略病号服(?)、长发间的大葱碎(?)、臂弯处的环保袋(?)、以及充斥着诡异与疯魔(?)的眼神和气场,对方只是一个年纪略长他的高中生而已,如果梳好头发换上校服,一定是最有人气的那一类冷系学姐。
——此时的夏油杰,还没学会一个源自隔壁大国的四季都穿拖孩、并且热爱把仔做成煲饭的东部沿海地区的方言名词:“颠婆”。
不久之后,他将从新结交的非常不怎么样的挚友那儿学会这个词,并且深刻领教到新挚友就是全世界最癫的颠婆。
“喂,”五条悟率先发问,“老子不认识你,但你这家伙认识老子吧!你到底是——”
被质问者后发制人,截停了提问者。
“呵。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谜样的少女双手抱臂,素白的面孔微微眯眼,缓缓展开一个细微的、奇异的笑弧。鲜艳到魔幻的莓子眼,锁定着白发少年。
——从那笑弧里,夏油杰竟读出了三分智障,三分癫狂,四分饶有兴致。
“悟吧啦,你很有名啊。你是一个很有名的老子。”①
五条悟:“………………”
夏油杰:“………………”
虽然完全听不懂这个神经病的疯言疯语,但清楚感到被一股抽象的力量所袭击了。
那两只红眼睛是异于常人的幽密,盯得人发毛,天不怕地不怕的六眼罕见炸了毛。
“……悟吧啦是什么鬼名字?!你谁啊?!赶快自报家门!”
“知道了。卡卡西。”
“……哈?你说什么?你真有病啊?!”五条悟说完,表情微妙地在夏油杰耳边嘀咕了一句,“杰,你说这家伙不会是被岸本齐史逼疯的吧?”
“知道了。奇犽。”
“…………你这家伙给我讲人话!再装疯卖傻试试?!(●皿●#)”
“维克托,身为花滑运动员,脾气可不能这么爆啊,表情也不能这么凶啊。”②
“……杰,”五条悟说,“我把神经病人捆起来扭送至精神病院不违法吧?社会公众还会夸我维护治安吧?所以说我可以动手吧?”
五条悟已经完全炸毛,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肩头为他顺毛,以高超的表情管理技术压住抽搐的嘴角,展示出他那百试不爽总能拿下男女老少的春风式温和浅笑。
“这位小姐,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请问你能移步跟我们来吗?”
“呵哦!不约!”
少女拒绝道。
“虽说姐有精神病,但姐不喜欢精神小伙!穿灯笼裤的男人到底是谁在溺爱啊?!看起来两条腿短到屁股瓣都快吻上马路牙子啦!这样穿和紧腿裤豆豆鞋的精神小伙根本没差别啊!并且根据‘眯眯眼都不是好登西’这个牛顿第四定律,姐也会远离你!”
“姐是可望不可即的!I am feeling~Untouchable~Untouchable~Nah to the ah to the no no no~”③
夏油杰:…………(╬^-^)
这人怎么还唱上了?更令人火大的是,她唱歌居然很不错……
他已经快笑不出来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比悟更鸡掰的人。
自己眼睛虽小却也没小到像那种一条缝的眯眯眼,他平时不笑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的很正常的好吗。灯笼裤特别有范才不显腿短,更何况他这么高的人根本不可能是短腿好吗。
却听见有人“噗嗤”笑了一声。
“悟,你在笑什么?你这个穿紧腿裤的还敢嘲讽我么。”
“……我的裤子才不是紧腿裤嘞!谁能做到听见‘两条腿短到屁股瓣都快吻上马路牙子了’这种鬼话不会笑啊?!不过说实在灯笼裤有给人一种裤子里藏着鱼雷的感觉。”
“我也是真的会生气的啊,适可而止吧,紧腿裤小子。”
两个DK似乎有吵架的苗头,我一边冷脸看热闹,一边在脑内回看系统4分钟前发布的新任务内容,一心二用,两头不误。
[检测到您已与重要角色五条悟和夏油杰相见,请您进行一次抽象行为艺术表演。]
[A.邀请五条与你组建二人乐队,用二胡演奏《二泉映月》]
[B.把夏油的怪刘海剪掉,裹上面包糠油炸,馋哭隔壁小孩]
[C.给夏油梳六一儿童节文艺演出老师指定妈妈最爱的大光明发型]
尽管对于B和C选项都非常心动,可我还没兑换牛叉技能,暂时打不过黑芝麻丸子哥,零号机不在身边,我也跑不过他,于是只好抱憾放弃。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引来了两人的注意力,“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是谁……但!我有一个要求!”
五条悟摆出一张臭脸,脸上写着:“你这个神经病又要发什么癫?”
而夏油杰神情平淡而莫测,大概仍在介怀自己的穿搭被Diss这件事。
“这阿炳同款的墨镜真是好品味啊!你!来与我一起组建乐队吧!”
注视着五条悟,我的笑容变得阳光开朗,眼中闪耀出像日向翔阳一样灿烂的光芒。
“呐,呐呐呐呐呐……”
“如果是凪诚士郎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吧?不论是决战世界杯打败那个可恶的梅西,还是让我和你的二胡合奏《二泉映月》响彻维也纳金色大厅……绝对、绝对是有希望的啊……”
“……够了,够了!老子姓gojo不姓nagi啊!”
白发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黑发少年。
“我真的受够啦!杰,你快把这个疯子敲晕让她闭嘴!我怕我收不住力道把她送走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就能控制住力道?”
“杰你不是一向慈悲为怀普爱众生吗?你的善良与忍耐就只有这种程度么?”
“就算是佛祖下凡见到这种人也会收不住拳头的力度好吗……”
不再与好友斗嘴,倏地发觉那个人已经出走了十几米远,五条悟喊人:“喂!你干嘛?”
黑发少女一副玩累了、玩腻了、懒得再搭理人的样子,头也不回,无精打采道:“回家啊。”
“不许走!”
“啊?我不走难不成我飞吗?你这人真是强人所难啊。”
“…………你不许回家!”
“啊?我不回我家难不成回你家吗?你这人真是强取豪夺啊。”
“…………你,你……!”
完全无语了、词穷了,五条悟转头看夏油杰。
“杰,我头好疼……这家伙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特特特级咒灵吧?!该死的,我的脑子好像被她诅咒了……”
夏油杰抬指按压狂跳刺痛的太阳穴,“……我也是很难受,有一种被精神污染的感觉……”
两个遵纪守法的好咒术师不可能生擒一个市民,只能眼睁睁望着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
快被搞疯了……
这个人才,哪儿来的???
就在这时,夏油杰的手机铃响了。
“喂,夏油。”家入硝子的声音从听筒传入他的耳朵,“你不是让我帮你调查那个高中生的身份吗?我查到了哦。”
“跟我预料的一样。不是一般人,是大概一百年前,某个咒术世家的嫡系成员脱离了家族之后,在外留下的血脉后人。”

中岛敦感觉这大抵是他人生中最神奇的夜晚。
偶遇了一个看起来好像是从精神病院越狱的人(?),原以为自己会被S属性大爆发的对方(?)踹进河里淹死,却被投喂了巧克力之类的美食,被保护着逃离了挑染着白毛的黑涩会小青年(?)的追杀,最后对方的神奇超跑(?)把自己送回了家,这时发现,这个刚刚收养了自己的人,竟是个富婆。
在优美安静的高档街区,庭院将一座宅邸簇拥着,紧闭的大门随着轮椅的接近而开启,电动轮椅继续自动前进,中岛敦目瞪口呆地坐着。
驶过院中的小道,轮椅来到屋檐下,庭院的大门在后方闭合,家门在他眼前敞开。
这房屋的总面积约等于两座普通的一户建,不算大得惊人,可一看就极为精巧考究,东瀛西洋结合的折中主义风格,有一种宁静内敛的奢侈感,这富有光泽的木门几乎能照出他的面孔,赫然是最昂贵的那一类木材。
电动轮椅停下了。
白发少年也傻眼了。
玄关处那个山水画屏风看起来好像贵到足够买下整个孤儿院!偏偏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才不敢私自进出这种豪宅,还是在屋檐下等着姐姐回来好了……
就在这时,从轮椅的不知道什么部位,传出了语调抽风的少女嗓音,中岛敦被吓得一瞪眼。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呼叫老弟!呼叫老弟!你到家了吧?!这是一条事先录好的语音消息!”
“我估计你这会儿已经到家了。屋子是半自动化的,把钥匙揣在身上,门啊车啊就会自动启动,所以要把钥匙保管好咯!”
“我推荐给你的那间有恒温泳池的卧室在地下一层!三楼走廊尽头的屋子,是我的2号衣帽间,最高处的柜子里有一些中性风衣服,是我两年前购入的,买回来洗干净放那儿就没穿过,你穿着应该正好,过几天我带你去买新衣服!我爹我妈离婚之后就分别去A国和E国定居了,虽说时常有伯伯阿姨来做扫除,但八成时间屋子里只有我自己,所以你不用拘束随意点就OK!我大概最快明早才能回来,你听到敲门声后3秒内就给我开门,你敢睡过头把我锁在门外我就揍你!Over!”
语音短信播放完毕,中岛敦仍不清楚轮椅的哪个部位发出了声音。
也不知道姐姐在处理何事,正身在何处……
虽说关于姐姐的一切都非常不正常,但姐姐的名字才是最不对劲的吧?
中岛敦后知后觉地想到。
“张三”是假名吧?他甚至还不知道姐姐的真名……怎会有这样的人,把自家钥匙给才认识几小时的人,然后自己就跑没影了……
但他已经察觉,这个人绝非那种简单的性格,看似疯疯癫癫随性而为,实际上思维缜密,具备极强的逻辑性与统筹性,语言犀利,精力傲人,执行力超群……
——表象是浪得飞起,本质是掌控全局,能为自己和别人兜底。
真的是,好神奇的一个人,神秘未知,变幻莫测。
你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知道对方将做出什么事、将说出什么话,更不知道对方将从什么地方拿出什么东西、将把你卷入什么事件。
唯一确定的是,那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令人怯于直视的拔群外貌,显而易见的殷实家境,头脑与胆识气魄与能力也都惊人。
……深陷于绝望的、平庸而碎裂的自己被一个不凡之人所拯救,这种梦境中才会出现的桥段,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他想。那个人简直就像是神明。超脱于常规之外却将人救赎的神明。
深吸了一口初夏的夜风,中岛敦推着轮椅走入玄关,而后关上了家门。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映出他苍白瘦弱的面孔,琉璃色的双眸尚且蒙着过往的阴影,神采有些灰暗,可眼底也萌发了新光彩,那是对于未来的期盼。
【妹姐竟是富婆!啊啊啊妹姐pick me!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富婆老婆呜呜呜呜呜】
【小脑斧有福了,这是被豪门收养了啊,从今往后就是敦少爷了(bushi)】
【敦敦真的可怜又可爱,像刚刚被捡回家的流浪修勾勾,很不安,却开心,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
【妹姐对待敦敦好贴心哪。虽然坏坏的疯疯的,但本质温柔又万全周到,感觉跟武侦宰和285是同一类型的说】
【三人都是高阶ENTP,肯定是同类啦。不过暂时看不到285,猫猫他现在还是一只小猫】
【大丈夫!只要一直追这档节目,就能看到又辣又甜的285了!我赌一包辣条!还能看到超级蛊的教师杰!】
啊啦啊啦,相信宝们一定在好奇,才来到这个世界三天的我,为何对于自己穿越后的家如此熟悉!
瓦塔西已经问过系统了,就让瓦塔西为你们解答!
我是身穿,并非魂穿。
已经二十●岁的、是黑发黑眼的种花人的我,穿越后发色变得黑黢黢,瞳色变得像有红眼病,身体则是回归了十七岁,整个人就是大学毕业牲爆改二次元JK.
这个世界原本没有我这个人,我是一个异世界的闯入者。
当我抵达此地之后,世界为了维护自身的稳定性,自动“合理化”了我的存在——就像是一片湖泊吸纳一颗天外来客的水珠、将水珠变为从一开始就属于湖泊的水一样。
换一种说法就是,世界将我这个外来者“土著化”了。
身穿后苏醒的一瞬间,我脑海内就浮现了一段长达十七年的、在本土成长生活的记忆。我如今的父母想要孩子却未能生育,世界就把我变成了他们的独生女。我让系统为我增添设定,就是给我在这个世界的土著身份追加设定。
并非鸠占鹊巢了某个“原主”,遵循了某种人设,也并非因为绑定了“抽象行为大赏系统”,才性情大变。
我始终是我,我就是这样的。
在这里,我一旦因为缺少积分不能兑换寿命而病死,就是真死了。
但永远不会出现没钱买命的状况,完成任务对我来说像呼吸般简单。
这一切令我感到有趣。
一场真实的自由的游戏,我是唯一的玩家,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快的吗?
生命是无意义的,即使明日真要死去,我也无所谓。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虚无主义者,我只是想在无意义之中,尽可能地狂欢自娱罢了。
至于别人如何看待我,我毫不在意,我为自己而活。
[……您为何在发笑?有没有人告诉过您,您面无表情和面带笑容时,看起来都非常不像好人……]
我正吹着口哨迎着夜风往前走,系统在耳内出声道。
[心情好的时候当然会笑。看起来不像好东西可是好事啊。这些年来死鱼眼和恶人相帮我挡了超多烂桃花呢。]
[您有一个新的支线任务。]
系统将资料在我的脑海内展开。
[时间不早了,您也可以选择放弃任务,回家休息。]
任务,分为主线类,与支线类。
主线任务,是施展抽象行为艺术。
支线任务是解决一些事件。
一目十行扫完资料,我笑了起来。
[看起来蛮有意思的嘛。我接受了。]
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两名少年咒术师被精神污染到头疼不已,决定去一家披萨店吃晚饭。
一路上,某个人的电话没挂断。
“所以说,那家伙具体是哪个人的后代啊?硝子你那边还没查清楚嘛。”
“再催就挂电话。我和河原先生已经在努力调查了。从漫无边际的信息海之中筛选出正确的情报一点也不简单好吗。”
手机听筒里,沁凉的少女嗓音平淡而不耐烦,还传出了敲打键盘与翻阅纸张的细微动静。
此刻家入硝子正在东京高专,与辅助监督河原一同调查着目标人。
对待两个同窗一向冷淡的少女很少掺和他俩的事情,更别提牺牲自己的课后时间帮助某只全世界最烦人的白毛干活了,她是自己也好奇那人是谁,才这样做。
“硝子你好凶哇。你这样我就不给你打包超美味的三倍焦糖布丁作为宵夜了哦。”
“只是听着食物名称就感觉血糖狂飙了……谢谢你,但没必要。”
五条悟一双长腿两三个箭步就窜过了斑马线,与他并肩的夏油杰朝着为两人让行的轿车微微抬手以表谢意。
“河原先生可是我们东京校的情报王啊。他再过半年就退休了,谁能接替他呢。其余辅助监督都不太行欸。”
“明天要下雪了吗。猪会上树了吗。没心没肺的五条大少爷竟然还操起心了。”家入硝子说,“听夜蛾校长说,已经确定了明年有三个新生入学,其中一人有咒力但没术式,适合成为‘窗’。我不记得全名了,好像是姓伊地知。也许你能培养这个新人的情报搜集能力。啊,我在说什么梦话……你这家伙怎么可能正确地引导后辈啊。”
“啊?世上没有我做不好的事情好嘛。我不带人是因为讨厌被麻烦。没术式还来高专读书?不会是想当咒术师吧?完全是嫌命长啊。弱的咒术师活得就像蛾子一样短。不过人有咒力的话,是可以尝试当辅助监督,但不如从高中考进大学,毕业后再来做这个,崩溃后还能用文凭跳槽到一般会社。”
五条悟单掌推开餐厅的玻璃门,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对他点头,食指在空气中潦草地勾勒了一个图案。
而后,夏油杰去点单,五条悟一边讲电话一边找了靠窗的卡座坐下。
两人默契到无需多言。通常也只有他能参透他的敷衍作画,意指巧克力曲奇味的双层甜筒。
“大少爷,不是只有天才能当咒术师,没那么厉害的凡人也会有想要追求和实现的事物。”家入硝子无精打采地说,“如果某天其他咒术师觉得只有强者就够了,天塌了让高个子去顶着,那么你和夏油就等着加班到猝死吧。不过如今已经有很多人都这样想了。接受你的命运吧,你注定要工作到你入土。”
“欸……”她语调一转,带着难掩的惊愕,“……这还真是,不一般的来头啊。”
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中间,正用快餐店的垫纸叠跳跳蛙的白发少年问:“查清楚啦?那家伙究竟是?”
“五条,御三家你知道吧。”
“……哈?你说呢!”
“上百年前,禅院家的旁系有一个少女,她已经被嫁给了出身主家的堂兄,也就是族长。可她某天却消失了。而同一时期,加茂家新上任的族长,出走得无影无踪。后来才知晓,两人私奔了,没人清楚他们去了哪儿。”
“这两人正是那个女孩的祖辈哦。”
“还有这种事?连我都不知道欸!”五条悟单指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咋了咋舌,“禅院的族长夫人和加茂的族长……这可真是禁断啊。当年发生这种事,两家的老头子们被气到吐血了吧。”
“那还用说。”家入硝子说,“我就说她的身份为何调查起来那么困难,是因为两大世家将这一对私奔者视为耻辱,掩盖了这件事。”
“她的祖辈叛逃家族后就更改了姓氏,所以她不姓禅院也不姓加茂,她叫——”
白发少年却忽而放下手机,双眼微微瞪大,盯住玻璃窗。
有人站在外面。
一手握着双层甜筒,一手拿着手机。
屏幕上滚动着文字。
“晚上好啊,紧腿裤君。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先前忘记自己介绍了,现在补充。”
“初めまして、四月一日霁だよ。”
——初次见面,我是四月一日霁。

半小时未见,这个人已经改头换面。
漆黑的长长直发好像丝质,柔顺泛光地垂落过腰。衣服换成了高中生制服,从西服外套到衬衫到过膝长裙,无一不笔挺熨帖,赫然是最优的优等生的姿态。
从餐厅溢出的灯光笼罩住窗外的少女,夜间人与车川流不息的闹市街道在她后方斑斓着。没有表情的姣丽面容,颜色纯粹的玫红虹膜,像一副充满距离感与艺术感的摄影。
他认出了那制服。一座近乎无人不晓的私立贵族女校,拥有中学部与高中部,据说东京市三分之一的名门闺秀都在那儿念书。
手机屏幕上滚动出新文字。
“你的好朋友打猎觅食回来了哦。”
极少走神的五条悟这才回过神,转头就看见夏油杰端着盛满食物的餐盘站在桌边。
“悟。”
“首先,我要遗憾地通知你,你想要的巧克力曲奇味双层甜筒售罄了,我只晚了一步,队伍排到我的时候,最后一只甜筒被外卖员取走了。”
“其次,我想问你……这个人为什么出现了?”
“……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我还有其他事要告诉你。”
“她进店了,在往这边走过来。”
“以及,我收到了辅助监督发来的新邮件,你和我今晚有任务,还有合作方。是一个自由咒术师,名叫四月一日霁。”
“………………”
“杰,我们不会是招惹到人形诅咒了吧?”
“确实是这种感觉啊……吃点薯条冷静一下吧,悟。”
一口就吞了一整颗冰淇淋球之后,引来了店员小姐意味复杂的瞩目。我像鼠类一样两腮鼓鼓地咀嚼着,笑着对店员小姐挥手打招呼。她面露惊慌转身冲进了后厨。想必是被我的热情所感染到了。
我手握剩一颗球的甜筒,在两人对面的卡座坐下。
少年咒术师们的表情非常难形容,看起来好像是七天没上厕所了。两道视线紧盯着我,我端起桌上的一杯饮品喝了一口。
“啊,这个大麦茶难喝到让人好难过啊……”我用塑料叉戳了几个炸鱿鱼圈吃掉,含糊地咕哝,“是谁在披萨店不喝冰可乐喝大麦茶啊?老人味都冲鼻子了欸。我八十九岁的爷爷都不这样子欸。”
发觉白发少年的视线锁定着我的冰淇淋,我微微歪头,眼神真诚地发问:“这个超好吃哦。五条君怎么不来一份?是不喜欢吃甜的嘛?”
对方80%的时间都寂灭若死水,面瘫脸只有在作弄他人时才绽开恶劣的笑容,死鱼眼只有在亢奋时才亮起光,自己完全看不懂对方……
夏油杰想。
客观而言,黑长发少女堪比专业吃播,吃相非常好,吃得又香又大口又快速,好像松鼠仓鼠之类的小动物,使得旁观者也馋虫大动。
可他没心情吃饭,得知了这神经病竟是自己的合作方,他的小脑已经在萎缩、在疼痛了。
幸好,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喂!谁允许你叫我‘五条君’的!”受害者二号恼羞成怒地嚷着。
“嗯嗯嗯嗯嗯~布鲁诺·布加拉提~①Sticky Fin噶斯!”
“你给我适可而止!”
“嗯嗯嗯嗯嗯~五条君~”
“你不准那么叫我!”
一家小餐厅容不下两个大活宝,两个相似的顽劣之人遇见,必然是火星撞火星一样的灾难。
眼看两只鸡掰精即将展开死循环对话,夏油杰不得不出面调停,拍拍五条悟的脊背劝他冷静。
“杰,”五条悟咬着牙说,“我怎么觉得她拿着的甜筒,好像是本应该属于我,却被人外卖下单抢走的那一只呢?”
“是呢。”夏油杰叙述着自己的观察与结论,“我看见了,小票从她的外套口袋冒出来了。小票上的订单号是30233,被取走的冰淇淋的订单号就是30233.”
“……完全没法冷静,真的超级火大欸。”
白发少年像呲牙列嘴的猫一样,以相当凶狠的眼神控诉着黑长发少女。
她却对他视若无睹,一口冰淇淋配一口炸鱿鱼圈。
这个显然永远不会内耗、只会外耗别人的人,甚至加快了食速,从1.5倍速变为2倍速,两排白牙啃脆脆甜筒快到让人幻视有火星子在迸发。
夏油杰确定,如果原始人有她这一口好牙,钻木取火就能升级到牙齿啃木摩擦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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