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柒尴尬的能抠出三室两厅。
她不说话。
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在战民煌家的后院,有一间空屋子。
苏筱柒走过去停下来。
“咱们进去。”
苏筱柒转头看了一眼主楼黑乎乎的灯光,看来这间小屋子只有战民煌和战北舟两人才进来。
“别靠近。”
苏筱柒指尖多了一道符,双手掐诀念咒。
门上的锁打开。
随后又是一道符,将整个屋子笼罩在当中。
顾长风打开门进去。
屋里正中间供奉一尊邪物。
不同于之前看到的木头雕像,这一尊用紫檀木所雕刻。
雕工非常精湛。
苏筱柒用手电筒照了照。
屋里的景象吓到了战北耀和顾长风。
一排排的小雕像。
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战家大房从战爷爷到战民德几个兄弟姐妹,以及下面战北珩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们。
大多数都有名字。
没有名字的……恭喜你,因为你太普通,别人看不上。
躲过一劫。
除了战家,还有崔家、秦家。
和战爷爷家同一个小区另外一户人家倒是没有找到。
秦家……?
苏筱柒在秦家当中并没有看到秦岩的名字,看来是另外一户人家。
“秦浩楠?”
苏筱柒嘴里轻声说出这个名字,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似乎跟她有缘分。
战北耀呆若木鸡,听到苏筱柒说话才回过神来。
“弟妹,秦浩楠是京大最年轻的教授。也是京市很出名的人物。”
顾长风也点头附和:
“我也知道他的名字。”
苏筱柒是第一次知道这名字。“我要毁了这里,送给战民煌一个不成敬意的小礼物。”
也是警告……
更是挑衅。
她苏筱柒来了。
苏筱柒祭出天雷符。
邪物冒出浓郁的黑气,幻化成一个长相凶恶的人。
影影倬倬。
“你们找死。”它一张嘴就是臭不可闻的腐烂气息。
苏筱柒:“?”
“只会这一招?”她随手画了一个圆圈,将战北耀和顾长风画在圆圈里。
“你们别出来。”
苏筱柒看向邪物,掏出卫生纸搓成球堵住鼻孔。
差点熏死她。
邪物发动攻击,黑气变成利刃出击。
苏筱柒一张符贴过去。
邪物躲开。
“你有种别用符。”
苏筱柒手里多了一张符,“你有种别喷毒。”
她手一挥,旁边的小雕像掉了。
邪物:……?
攻击加成拉满。
苏筱柒一把抓过它,狠狠的摔在邪物的紫檀雕像上。
再抓过来摔。
又一下。
直到将它摔的缩成一团,“你们大本营在哪里?”
邪物瑟瑟发抖。
不说……
苏筱柒用符纸慢慢的烧它,邪物发出刺耳的叫声。
它紧紧盯着站在圈子里的战北耀和顾长风。
苏筱柒一道符贴过去。
将想要抬脚的两人盯住,“你们两个集中注意力,差点被鬼东西攻击了你们的魂魄。”
顾长风:“……”
他来京市见世面了?
战北耀:“……”为什么每次都有他在场,他也是个心灵会害怕受伤的大宝宝。
黑气被烧的只余下一丝黑气。
找准机会溜了……
苏筱柒嘴角噙着冷意,这次找定它们的大本营了……
她最后掐诀。
天雷符将紫檀雕像烧毁。
其它的雕像一并被苏筱柒用布袋装起来,上面的人名全都被她给烧毁。
“走吧!”
“要不要给战家一点教训?”战北耀气的想放火。
“这里火大了起来,会被人发现。”苏筱柒眯着危险的眸子,“我会让他们倾家荡产。”
三人赶忙出来。
爬墙跳了下去,有人大喊:
“起火了。”
第211章 两辈子才感受到的母爱
战民煌家的人都知道后面的屋子很重要,别看屋子只是一层的小平房,比他们前面住的三层楼小洋房重要。
听到喊起火的声音,战家人不由自主的朝窗外看去。
再看一眼……
心飞到了着火的现场。
等战家人着急忙慌的灭了火,屋子里烧的只余下灰烬。
拿到假文件正在发火的战民煌,只觉得心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了。
喉咙一股腥甜的味道袭来。
他站在窗前,用手撑在五斗桌上。
“噗。”
一口黑红的血吐在了窗户上。
战民煌:“……?”
京市的家里出事了。
他抓起五斗桌上的手帕胡乱的擦拭了嘴巴,走到门口大力的打开门。
快要出去的时候,目光留在了那封假文件上。
看了一眼,最终回头将假文件拿走。
到外面开车赶回京市。
在京市的战北舟几个兄弟无一例外的受到反噬,就连战民煌的几个兄弟也一样。
一时之间,好几个人被送去医院。
战爷爷家则安静的很。
甚至……
战爷爷做了个甜甜的梦。
苏筱柒和顾长风、战北耀回到了军区医院。
到了病房后。
战北珩听到了动静,从蓝教授病房过来。
一进屋,苏筱柒就像个树袋熊一样冲过去挂在他身上。
战北珩用手托着她。
眼底盛满了星光柔情,“筱柒。你没受伤吧?”
“我好像病了。”
战北珩皱了皱眉头,看向战北耀的眼神跟锋利的刀子一样。“战北耀,让你跟着筱柒过去做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战北耀:“……”
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四哥。
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是战北耀。
现实……
“我去找医生。”
战北珩忙转身朝外面走。
苏筱柒紧紧抱着他,“别慌,别慌。”
“我是得了一会不见你,心里就想你的病。俗称相思病。”苏筱柒心里暗笑,土味情话说的有点恶心。
战北珩:“……”
筱柒的脑回路总是奇奇怪怪,不过他喜欢。
战北耀:“……”
顾长风:“……”
好家伙,爱情到了战北珩身上,是有人说为他得了相思病。
到了他这里?
给他戴了绿帽子。
果然悲喜不能相通。
苏筱柒收敛起笑意,握着战北珩的手坐在了床边。看向战北耀,“四哥,我建议你别回去。”
“为什么?”
战北耀的声音不大高兴。
“今晚很热闹。说不定医院还要招待战家的病人。”
逆天改命?
就要承受反噬的后果。
那个替他们逆天改命的人当年就暴毙了,那些人手段高明一时之间不会被窥探出什么。
时间久了,总有人发现。
比如:苏筱柒发现了……
“我出去看看。”顾长风拿了个暖水瓶走出去。
“我也一起。”
战北耀跟着出去。
等到他们两人走后,战北珩摸着苏筱柒的头发。
“筱柒,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不会。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带着使命来的。”
苏筱柒紧紧抱着战北珩,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北珩,你做的是对家国有贡献的事情。”
“我希望成为你的帮手。”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战北珩的唇落在苏筱柒额头上。
轻轻的摩挲。
苏筱柒的心里荡起涟漪,要不是地点不对。
她指定将眼前的男人给扑倒。
接下来的两天。
京市刮起一阵小小的议论风。
就连战爷爷都坐不住了,他二弟一家邪门了?
怎么一夜之间,好几个进了医院?
不等战爷爷去医院找苏筱柒,苏筱柒已经回家了。
起因是蓝教授拿了药,便要求回去研究所。
研究不等人……
他不愿意在医院浪费时间,战北珩只能送他回山里。
顾长风从苏筱柒这里拿到了符,也在今天动身回去。
蒋建芳准备好了火盆。
又让吴妈用艾叶煮水,准备让战北珩洗澡。
只看到苏筱柒和战北耀回来。
“北珩呢?”她伸长脑袋张望。
“回去单位了。”
听到苏筱柒的回答,蒋建芳叹了一口气。
“哎。”
“筱柒,我让吴妈煮了艾叶水。你赶紧去洗个澡。”蒋建芳絮絮叨叨的说话:“我每天早中晚都给祖师爷上香。”
“谢谢妈。祖师爷会保佑你的。”
蒋建芳很高兴,“那我求祖师爷多保佑北珩。”
她忙进去喊吴妈去弄洗澡水。
自己去把煤球炉拎到院子里,准备炖个红菇鸡汤给苏筱柒补补身体。
看到苏筱柒从医院回来。
蒋建芳的心酸涩的疼,总觉得这孩子脸色苍白。
苏筱柒洗了个澡。
给祖师爷上了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祖师爷们。大黑去哪里了?”
她心里怪想大黑的。
苏筱柒下了楼,遇到了邮递员。递给她十几封退信,上面都是查无此人。
这是苏筱柒她们根据那些战魂们的心里话和脑海里的记忆,整理出来的信件寄给他们家里人。
这已经是第三次收到查无此人的退信。
她轻轻拿着信封。
屏住心神,去感知那些人的去向。
这是一件极为耗费精气神的事情,苏筱柒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滴一滴滑落。
她不愿意那些战士们的亲人听不到他们最后的心里话。
“筱柒。”
蒋建芳从厨房出来,吓得丢掉了手上的红菇。
赶忙扶着苏筱柒,让她靠在沙发上歇息。
“吴妈,吴妈。倒一碗红糖水。”
蒋建芳大呼小叫起来。
吴妈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活,嘴里答应了一句。倒了一碗红糖水小跑过来。
苏筱柒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密密的汗水。
“妈。他们没了家人。”
苏筱柒心里很难受,那些可爱的战友们,家人早已经在当年的炮火中失去了性命。
有人则是倒在了饥寒交迫的冬夜。
蒋建芳哽咽道:
“筱柒。他们团聚了。”
“你做得很好,无需自责。”
蒋建芳接过红糖水喂苏筱柒喝了小半碗,她紧紧的搂着苏筱柒。
声音颤抖。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蒋建芳每收到一次退信,心里就会紧张难受。
她害怕苏筱柒心里有负担。
“有些或许是离开了家乡。”
苏筱柒摇摇头。
蒋建芳又提议:
“我们把这些信件整理出来,将来有一天建一个纪念馆。咱们把这些信件留在纪念馆里,给以后的孩子们看看。”
“好。”苏筱柒第一次感受到母爱。
活了两辈子。
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样子的。
蒋建芳不敢让苏筱柒一个人上楼,愣是等她脸色恢复了些,才扶着她上楼。
始终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睡着。
蒋建芳轻轻的松开苏筱柒的手,爱怜的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这才蹑手蹑脚的下楼。
她去厨房里,亲自准备红菇鸡汤。“吴妈,这个水别放太多。够两碗汤就行,只有筱柒喝汤。”
其他人身体倍儿棒,喝点白菜汤就行。
“好。”
吴妈一口答应,“我看苏同志脸色有点白,会不会有了身子操劳太过?”
蒋建芳:“……?”
她又欢喜起来。
欢喜了一下,不免有点忧心。“吴妈,怎么办?我得要学会照顾筱柒,让她快快乐乐的做个妈妈。”
吴妈:“……”
“蒋同志,我只是顺口说一下。不一定就是怀孕了。”
“那没事,有备无患。”
蒋建芳随口说道。
从房间出来的战北秀:“……?”
“妈。你让其她四个嫂子心里怎么想?你有那么贴心的照顾过她们吗?”
蒋建芳不理战北秀的挑拨。
很认真的纠正:
“北秀。我不是那种苛刻的婆婆。你嫂子们从小就有父母疼爱,跟筱柒不一样。我相信你其她四个嫂子只会比我更关心筱柒。”
“倒是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关心你的五哥五嫂?”
战北秀心里很窝火。
索性一个字都不说,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背着小挎包,出了家。
来到了小区外面,有个长得斯斯文文细看眼睛里带着算计猥琐的男人等在对面。
那个男人看到战北秀出来。
赶紧丢掉手中的香烟,快步走过来。
“北秀。”
战北秀皱了皱眉头,“申光北。你怎么在这里?”
申光北是战北秀小学同学,小时候欺男霸女,战北秀很讨厌他。听说这几年带着人到处打砸,找了个关系混进街道办事处工作。
申光北嘿嘿笑了笑。
“北秀。我得了个好东西,送给你。”申光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精致的女式手表。
比她手上戴的要好看多了。
“哪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战北秀知道这样的手表更为难得,得要不少的外汇券才能购买。
申光北故意冷了脸色。
“好东西才能配你。像你这样的女子,就该所有人围着你,宠着你。”
战北秀:“……”连个欺男霸女的小混混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她爸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红了眼圈,“哪有人会把我放在心里?”
申光北喜出望外,他就听说以前班里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孔雀还没机会,他想要征服这只孔雀。
只要战北秀肯搭理他。
他肯定有办法把她给拿下来。
到时候找机会生米煮成熟饭,照样能把战家的小美人给娶进门?
申光北更加殷勤了。
中午,苏筱柒起来后。
发现战爷爷到了家里,除了他还有战民东。
“筱柒。”
战爷爷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
“咱们战家出事了。”
苏筱柒:“……”她掐指一算,比平常都要好。
“没有啊。”
“你二爷爷一家出事了,也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做的缺德事情?”战爷爷一开口震耳欲聋,“烧了他家的房子,好几个小辈都进了医院。”
苏筱柒:“……?”
“爷爷,是我放火。”
战北耀刚进门,就听苏筱柒招认。
赶忙跑过来,“还有我。”
战爷爷:“……?”
“为什么?”
苏筱柒朝战北耀努嘴,战北耀忙坐下来三言两语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战民东听的一身冷汗。
“这、这……?筱柒,咱们家是被二叔家夺了气运?”
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苏筱柒点点头。
“三叔。二爷爷家的儿孙是不是这二十来年变得不一样?他们一家是直升机往上。”
“你们则是原地踏步,就是小时候很聪明,后面也平平无奇?”
被苏筱柒这么一说。
战民东心里对比一下。
“这也不能说明就是他,他们怎么会?”他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不敢相信。
战家在京市很团结。
却没想到自家这一脉是滋养他二叔一家的养分。
战爷爷闭上了浑浊的眼睛。
“你二婶不是个寻常的女子,当年家里人并不同意你二叔娶她。”他复又睁开了眼睛,“筱柒,是不是跟这次山里发生爆炸有关系?”
苏筱柒点点头。
战爷爷知道了什么意思。
“往后,你们要小心。”兄弟情很重要,可他的儿孙更重要。
“民东、民德。你们不可操之过急,凡事和筱柒商议一下。”
这件事情不能善罢甘休。
战爷爷心里难受。
“中午喝两杯吧。”
“爸,你的身体?”战民德瞧着老爷子心情不好,忙想阻拦。
战老爷子站起来朝饭桌走去。
“老子死不了。”
“叫建芳炸个花生米配酒。”
战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蒋建芳赶忙去吩咐吴妈炸花生米。
战民德去拿酒。
中午只有苏筱柒、蒋建芳、战民德以及战北耀。并战老爷子和战民东父子二人。
战老爷子他们四个人喝了一瓶酒。
没再让老爷子继续喝。
苏筱柒喝了两碗鸡汤,胃里顿时暖暖的很舒服。
“妈,你这炖汤的手艺不错。”苏筱柒放下了汤碗,瞧着其他人喝的白菜汤,有点不好意思。
她小声提议:
“以后多放点水,大家一起喝。”
“不用,我们喜欢喝菜汤。”蒋建芳一口拒绝。
那眼神在苏筱柒肚子上看了
好几眼。
看的苏筱柒:“……”
“妈。你别看了,没有。”她很难怀孕的,除非注生娘娘送子给她。
“我不着急。”蒋建芳赶忙摆手。
苏筱柒:“……”
她放下了碗筷,正色的说道:
“妈。我恐怕这一辈子都当不了妈妈,我因为身体原因很难怀孕。”
苏筱柒不忍心蒋建芳将来难受。
不如直接告诉她。
蒋建芳愣住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蒋建芳红了眼眶,背过身子去擦拭了眼角。
她起身走过来抱着苏筱柒。
暖心的安慰:
“没事。北盛他们哪个都有孩子,咱们家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传承。”
“将来让他们几个侄儿侄女给你养老。实在不行,你看这谁顺眼,就让他们再生一个给你们养也行。”
蒋建芳是真的心里很难受。
不是为了自己儿子不能做父亲难受。
是打心底心疼苏筱柒。
在她眼里,苏筱柒从小失去了母亲,那个父亲不如没有。
幸好有个疼爱她的奶奶。
长大遇到了北珩,却不能做母亲。
这孩子心地善良,却又命苦。
蒋建芳恨不得把小时候的苏筱柒抱到身边,亲自抚养她长大。有了母亲的呵护,又怎么会当不了母亲呢?
战民德几个人收回错愕的眼神。
皆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有孩子没烦恼,有了孩子有烦恼。”战北耀随口安慰。
本来以为会有人指责她。
苏筱柒心里想要竖起保护自己的坚硬盔甲就这么被破防了。
她笑了。
“爸妈,谢谢你们。”
“傻孩子,你妈说得对。战家祖坟是着火了,才能把你娶进门。”战民德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的薪水,往后还要多存点钱留给苏筱柒。
没有孩子,有钱在手有安全感。
就连战爷爷都在盘算自己的家底,家底得要给那个没孩子的苏筱柒才行。
战家其乐融融。
另外的战二爷爷家则是愁云惨淡。
战二爷爷手里夹着香烟,不停的吞云吐雾。
“民煌。你说是什么人?”战二爷爷眼神阴狠,“你们都遭受到反噬,只怕有人断了那根线。”
“一个个废物,家里遭了贼都不知道。睡得跟死猪一样。”
战民煌也想不通。
到底是什么人?
“爸。妈当年可是为了咱们战家,才和玲姨她们一起替咱们逆天改命。不能让妈的心血付诸东流,必须找到对付战家的人。”
战民煌被反噬的很严重。
他有几分慧根。
喘息了几口气,脑海里浮现出苏筱柒的样貌。
“爸,我记得战北珩被找回来带了个媳妇回来。他那个媳妇这次去了山里。”
战民德又怎么会带个普通人去山里?
战二爷爷想到了这里,不禁想起看到的那个女孩。
他第一眼就不喜欢苏筱柒。
总觉得苏筱柒就是个强取豪夺的强盗。
“一定是她。”战二爷爷摸着稀疏的几根白胡子。
“我当时第一眼就觉得那个丫头很讨厌。”
战民煌做了个嘎人的手势。
“要不……?”
战二爷爷点头,“做的隐秘点。我去找你母亲的
师兄,跟他探讨一下该要怎么办?”
苏筱柒还不知道有人动了杀心。
她在大院里出名了。
前面有了南天母亲的宣传,现在多了周玉兰。她除了送钱过来,又拿了烟酒和一些护肤品送过来。
前几天哭的那么惨。
后面走路都带风,别人多嘴问了一句,她马上快嘴快舌的解释。
大家很好奇。
“比吴大师厉害?”
“难不成比周大师厉害?”
周玉兰一脸的崇拜,“周大师没有比过不知道。可那吴大师肯定是不如苏大师。”
“你们瞧瞧南家就知道了。”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有两个妇人赶忙跟了过来。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蒋建芳刚好在院子里,拿了个锄头在锄地。
听到有人敲门,放下了锄头。
打开门,就看到周玉兰和前面的两家妇人一起过来。
其中一户实在检察院上班。
还有一家是农业部上班。
跟战家最多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玉兰,你怎么又提东西过来了?”蒋建芳皱了皱眉头,这三天两头拎东西过来也受不了。
“我二妹送来的鱼。听说筱柒喜欢吃鱼,你让吴妈杀了后片成鱼片,做个水煮鱼也行。”周玉兰的母亲是川省人,她向来喜欢吃那边的菜。
“那行,我就收下了。”蒋建芳接过来。
“筱柒呢?”
“吃完中午饭在楼上睡觉,这孩子最近累到了。”蒋建芳头也不回的走进去,“我瞧着也差不多起来了。”
“哎,就是找你聊聊天。让她睡觉吧。”
周玉兰怕蒋建芳喊苏筱柒起来,赶忙多嘴说道。
蒋建芳才不会喊苏筱柒起床。
在她心里,儿媳妇睡觉是顶重要的事情。
她把鱼放在厨房里。
就看到苏筱柒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款毛衣下楼。
“筱柒,你醒了?”
苏筱柒笑了笑,“妈,我有点饿。”
“刚好起来吃些点心。你周姨送了鱼过来,说是煮水煮鱼给你吃。”
“谢谢周姨了。”
苏筱柒下楼后,来到了院子里。
跟周玉兰打了招呼,和另外两位点点头。
蒋建芳已经端了点心出来,“你喝点麦乳精。”
“谢谢妈。”
旁边的两个妇人看的眼热。蒋建芳跟儿媳妇关系可真好。
其中有个妇人细细看过去。
“建芳,你儿媳妇怀孕该有两个月了吧?”
蒋建芳下意识想说没有,可又想到苏筱柒这几天的反应症状。
“筱柒,你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苏筱柒刚要说没有,听到蒋建芳说话,忙算了下时间。
“两个月了。”
“不可能怀孕啊。”
蒋建芳心里存了疑惑,“没那么绝对,要不咱们明天去医院看看?”
“好。”
苏筱柒随口答应。
她喝了半杯麦乳精,才看向跟周玉兰一起来的两人。
“两位找我有事情说吧?”
周玉兰赶忙笑着解释:
“这是你涂姨,她家男人在检察院上班。这是你阙姨,家里在农业部做事。”
大院里的人工作说出来都是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标准。
这里和临市是两个世界。
永和公社的那些人最关心就是老天下雨,和田地里的收成。自家孩子娶了媳妇没有?
女儿嫁个好人家。
多生几个有力气的孙子。
苏筱柒坐在院子里,拿了一块鸡蛋糕漫不经心的吃。
“涂姨。你儿子那对象不是他的良缘。”苏筱柒咬了鸡蛋糕,真好吃。
她心里感慨:难怪苏神婆觉得有零食的日子才叫生活。
涂姨愣怔了一下。
唯有现在谈的小儿子对象是她最喜欢的,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很好看。
一张嘴巴甜甜会哄人。
就是家境有点差,父亲在机械厂当厂长。
“苏同志,我问的是我闺女。”涂姨讪讪的笑道。
“你闺女那是天作之合。倒是你儿子的不行。”
涂姨:“……?”
“怎么不行?我瞧着挺好的,温柔乖巧。说句不怕你们取笑的话,孩子偷吃了禁果。”涂姨小声的红着脸解释:“都怪我儿子不好。”
“小姑娘人是好的。哪里禁得住我儿子花言巧语。”
苏筱柒不禁对涂姨刮目相看。
一般人都骂女方勾引了自家儿子,很少有人像她这么明事理。
“难不成奉子成婚?”周玉兰咂舌。
涂姨红着脸点头。
“你们别说出去。”
蒋建芳用胳膊捅了捅苏筱柒,都有了孩子不能说不是良缘。
苏筱柒:“……?”
“怀的是个棉花球还是枕头?”
涂姨脸色一冷。
“苏同志,你怎么骂人?”亏她还好心解释,这丫头太没有眼力见。
蒋建芳忙说道:
“涂秀兰。我家筱柒有她的道理。”
“筱柒,她卦金都没有给,不用跟她说清楚。”
涂秀兰气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十块钱,“给你的卦金。”
苏筱柒摆摆手,从当中抽了一张十块钱。
“你问的问题简单。不能收那么多钱。”
“涂姨,你儿子的女朋友有两套生殖器官。”苏筱柒的话无异于炸雷落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既有花又有剑。”周玉兰吐槽道:“不就是阴阳人吗?”
若是阴阳人也就算了。
可那人心理变态,从涂姨的面相上来看,她以后被那个阴阳人虐待的很惨。
阙笑芳一口水喷了出来。
“玉兰,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都怀孕了。”
涂秀兰登时脑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