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卫科的人离开。
战北珩被推了出来，苏筱柒跟着他来到了另外一处的病房。
这里安保很严。
走廊上都有便衣人员。
苏筱柒让护士帮忙照看一下，她回去原来的病房拿了洗脸盆、搪瓷缸和饭盒……那些东西回到了这里。
还没到病房，遇到了一个中年女人。

第154章 你是北珩亲妈吗？
那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眼角冒出细密的皱纹。定定的看了看苏筱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同志，你看到我小儿子了吗？”
苏筱柒待要细细看过去。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妈妈头脑有点问题。”男人背对着苏筱柒说话，揽着中年妇人的肩膀。
柔声劝说：
“妈，大哥受伤了。你不记得了吗？”
中年妇人心里想的念得都是小儿子，哪里还会记得其他几个孩子。
听说这话，懊恼的叹息：
“我去看看。”
“好。我陪你过去。”男子揽着她的肩膀，很亲昵的陪她离开。
苏筱柒心里说不出一种感觉。
闷闷的堵得慌。
可惜……
只粗略瞥了一眼，从背影看是个悲伤的母亲。
军区医院的这个区域区别于其他区域。
直到那两个人转过弯，苏筱柒才推开了病房的门。
护士见苏筱柒回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有什么事情按铃。”
苏筱柒点头，“谢了。”
等护士离开后。
她提起墙角的暖水瓶倒了些水在搪瓷缸里。
去护士站要了棉花球。
回来坐在床边，用筷子夹着棉花球蘸水给战北珩擦嘴唇。
缓解他手术后口渴。
第二天。
楚政委过来的时候，看到苏筱柒坐在床边安静的照顾战北珩。
看了一会儿。
才歉意的说道：
“苏同志。我们也派人严查，这件事情引起了上面的重视。”
“能在军区医院下手，说明对方隐藏的深。”
顿了下，苏筱柒又说：
“你们不妨严查那些在医院上班的人。”
可以调动楼主任的手术，又能准时出现在检查室。不是医院内部有鬼，就是有鬼接着内部的手做事情。
“已经派人检查了。”
楚政委告诉苏筱柒，他已经留意了房子。
“原来的房主要被下放到新疆农场，我想着以后局势很难讲。便问了他要不要卖了房子，身上带些钱和粮票粮食。”
本来房子也是要没收的。
楚政委找了关系。
“原来的房主同意了。”
“你瞧着明天抽空出来一下，我让云飞过来。”楚政委自从苏筱柒送走了楚云溪之后，他态度那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行啊。”
苏筱柒也想尽快在京市买房子。
只是现在都靠分配。
少部分的买卖，必须是有权人找关系签的允许买卖合同。
再去做过户。
楚政委告诉了苏筱柒，杨小木已经被抓了。
他交代了那几具尸骨的来历。
楚家老两口受不住打击，一气之下病倒了。
楚小芳最终没熬过去。
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我爸妈他们身体很差，听说你能画符？”楚政委有点磕磕巴巴。
被苏筱柒一口拒绝了。
“人命自有天定。”
“老两口将楚小芳宠的没有边界，这是他们要承担的后果。”
一句话，堵住了楚政委。
送楚政委出来的时候，苏筱柒又看到
了那个中年女人。
她见苏筱柒冲她笑了。
也回了一个笑容。
走了过来。
“你见过我小儿子吗？”
苏筱柒左右看了看，“进来说话吧。”
中年女人愣怔了一下。
自从她生病以后，这是第一次有人请她进来。
“谢谢。”
声音轻灵好听。
苏筱柒觉得耳朵都麻了。
“筱柒，是谁啊？”战北珩躺在床上刚睡醒，虚弱的问了一句。
“有个可怜的妈妈在找儿子。”
苏筱柒让中年女人进来。
她看到了病床上的战北珩，皱了皱眉头。
“北盛，你不是去做康复训练了吗？”
战北珩：……？
不知道为何，他看到这个女人心里涌起难以言说的悲伤。
“我不是北盛。”
“阿姨，我叫战北珩。”
中年女人顿时泪如雨下。
“你是北珩。”
她上前几步，紧紧的抱着战北珩。
“我的北珩这么大了吗？”
战北珩：……？
苏筱柒眸色幽深。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战北珩的母亲，本以为寻找亲人会有一定难度。
没想到在医院碰到了。
病房门被敲响。
“谁啊？”
“同志，我妈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屋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
苏筱柒走过去打开了门。
“你母亲说我男人是她儿子。”她直接开门见山。
战北耀怔了一下。
“我弟弟小时候丢了，她……。”战北耀没再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了战北珩脸上。
有时候很奇怪。
哪怕没有生活在一起，也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引。
“你男人他的爸妈……？”
战北耀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拖开他母亲。
“我男人战北珩，说这个是他本名。三岁多的时候，被我公婆给偷走了。”
苏筱柒顿了顿，又说道：
“我公婆本意看上他脚上的镯子，偷了镯子想丢掉他。”
“遇到一个瞎子算命，说我男人福佑家人，便把他带回家。说来奇怪，自从他们把我男人带回去后，家里运气一天比一天好。”
话音未落。
蒋建芳哭的泣不成声。
“呜呜呜。北珩人见人爱，24年前跟着他二伯二伯母去吃席，再也没回来。”
她抱着战北珩不撒手。
哭着说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
“不好。”
战北珩不愿意讲以前的事情，苏筱柒已经抢着回答。
苏筱柒想要战家的人去打架。
她过去拍打了战北珩，眼泪跟自来水的水闸打开一样。
“好什么好？你去部队前有吃过米饭吗？有吃过肉吗？吃过鸡蛋吗？”
“穿过鞋子吗？都是用芦苇花做的鞋子穿，从四五岁就去打猪草，喂鸡鸭，还要下地跟着大人干公分。”
“别人睡房间睡床，他只能睡在厨房里。”
“去当兵前，连内裤都没有穿过。”
战北珩：……？提没穿过内裤，他感觉自己的脸红成了茄子。
蒋建芳哭着去扒战北珩的衣服看，只见他肩膀上一道道疤痕，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小儿子啊。
三岁多之前，那就是团宠的存在。
摸着战北珩的手，发现他掌心有长年累月的老茧，还有小时候留下的伤疤。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来。
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明。扭头看向战北耀，“你给我查清楚了，安阳市战家大队。我要过去替我儿子教训他们。”
苏筱柒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她心里暗暗给自己点赞。
妥妥的影后水平。
“你真是北珩亲妈吗？北珩去当兵，还要被一家人扯着不脱身，愣是要榨干他身上的每一滴血。”
“还说养恩比生恩大。”
“闹到部队，拼着不让北珩提拔。”
“呜呜呜，我就说北珩可怜的哦……。我这当媳妇的实在看不下去，可我是个晚辈啊。”
“孝比天大，能压死人。”
“我没有立场给北珩讨回公道啊。”
蒋建芳一听，脑子里全是战北珩被虐待的画面，根本顾不上想别的事。
指着战北耀怒吼：
“你快去买票。我好好的儿子，为什么要被人虐待？”
战北耀：……？
“妈，这件事情慢慢商议。”
“也不是说去就去，大哥不还住院了吗？”
苏筱柒算是看出来了。
战家并不想去安阳，但蒋建芳不一样。
她精神确实有点问题。
想问题一根筋，只想着给亲儿子报仇。
苏筱柒揉了揉眼睛，哭的那叫一个投入和卖力。
“呜呜呜……。你们别去了，北珩是不是你们家人还难说。”
“不在身边养大的孩子，比不上家里一条狗。”
“北珩有我疼他。”
“我能理解你们，京市里吃香的喝辣的，去那穷苦地方不习惯。”
“呜呜呜……，我没有当过妈，可我一想以后我的孩子……”
“呜呜呜……我想劈了战大河一家子……。”
“呜呜呜……。”
“施红英、战大河不是人。”
战北珩眼眶红红的看着苏筱柒。
认不认亲无所谓。
他舍不得苏筱柒哭。

第155章 京市战家
蒋建芳站起来抬手就是给战北耀两个耳刮子，“你贪图享受不顾兄弟情，我不怪你。”
“我自己去。”
战北耀红了眼睛。
自从最小的弟弟丢了以后，他们也失去了母亲。
妈妈的眼里只有那个丢了的弟弟。
忘记了他们也是孩子。
如今……
他愣怔在那里，许久才说道：
“妈，不一定是小弟。”
又是一巴掌。
“你去不去买票？”
战北珩拧紧了眉头，“别打了。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们走吧。”
苏筱柒哽咽：
“走吧，走吧。我们北珩命苦，原本前程似锦却被京市的人刁难。别在连累了你们。”
这话一出。
蒋建芳破防了……。
她没再打战北耀，只是对着他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对你们也没有多好，怎么能要求你？”
“我自责啊，无数个日夜听到北珩的哭声。你们最起码待在京市，有大房子住，不会忍饥受冻，去好的学校读书。”
“你们前程似锦。”
蒋建芳站不住了，苏筱柒赶紧去扶住她。
“你坐下吧。”
蒋建芳看着战北珩虚弱的脸，“北珩原本可以跟你们一样，可他一天都没有享受过你们所拥有的。”
“你们没有的母爱，他更不曾有……”
苏筱柒原本是点火的，这下子也受不了了。
抱着蒋建芳嗷嗷一通哭。
“我要见施红英。”
苏筱柒停了下来，擦着眼泪哭道：
“你真要去？我怕你心地善良下不了手。”
战北珩：……？
战北耀：……？他知道苏筱柒是煽风点火的那个人，可听到他母亲的话，心里也在反思。
他抱怨自己得不到太多的母爱。
可这些……。
战北珩更没有……
甚至过的更加凄惨。
蒋建芳目光坚定有力，“我要问她既然偷了我儿子，为何要虐待他？”
苏筱柒摇摇头。
“你讲道理没用的。你过去扯着她头发打一顿，打完了施红英，再把她家里给砸了。”
“找点关系，堵死他家以后的好日子。”
战北耀眼皮子跳了跳。
这个女人够狠。
蒋建芳听的连连点头。“我找我侄儿给我买票，让他陪我去。”
“我生了几个儿子，只有北珩最乖。”
“一个都不听我话。”
说道这里，她又握着战北珩的手。
“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我什么也做不了……。”
战北耀心里难受，看着陌生的弟弟。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
“妈，我去买票，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好。”苏筱柒一口拒绝，“你去拖后腿，舍不得打人舍不得砸屋子。要你过去不如带一只狗过去。”
蒋建芳竖起了大拇指。
“北珩媳妇说得对。你不如狗有用。”
战北耀：……。
他被鄙视了。
苏筱柒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蒋建芳舍不得离开。
苏筱柒瞧着哭累了，精气神不足。
去找护士拿了个折叠椅。
放下来，让她睡在上面。
蒋建芳躺下来后，一只手还要握紧战北珩的手。
战北珩吃惊的看着苏筱柒。
他不习惯被苏筱柒以外的人这么握手，哪怕这个人极大可能是他的母亲。
苏筱柒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朝战北耀努了努嘴。
“出来说吧。”
她先拿了毛巾，放在了脸盆里。
倒了些热水进去。
用热热的毛巾擦脸，擦完脸察觉到眼睛舒服了许多。
将毛巾搭在脸盆上。
和战北耀出了病房门。
“你有什么看法？我家北珩不一定要认亲，对我们来说本就没有的亲人，有自然是接纳。没有，不影响我们的生活。”
战北耀沉思了一下。
“这件事情太大了。我心里也觉得他是我弟弟。”
“但我得要打个电话给我爸爸。”
“行。”
苏筱柒朝他摆摆手，意思就是你别进来了。
她自己推开了门。
被关在外面的战北耀一脸无可奈何。
他收敛起神色，来到了楼主任那里，先是打听了战北珩的情况。
和楼主任办公室出来。
战北耀一脸冷冽的去战北盛做康复训练的地方。
“大哥。你等一会，跟你说个事情。”
战北耀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战北盛听。
战北盛：……？
“你说什么？找到小弟了？”
“大哥，跟你年轻结婚那张照片很像。最像你的就是小弟。”战北耀不得不承认，全家只有老大和老小是最像的。
不像他们的爸爸，更像他们那说一不二的爷爷。
“小米，把轮椅推过来。”
战北盛也不想做什么康复训练了。
“我们去看看。”
“等会吧。都哭累了，估计这会在歇息。”战北耀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我听说苏家想把苏天泽这次的失误让小弟背锅。”
战北盛脸色一冷。
“苏家想屁吃呢？自家儿子没用，还敢欺负我们小弟。”
战北盛对失踪前的战北珩印象最深。
他最能感受父母的悲伤。
“北耀，你去打个电话给爷爷和爸爸。订票的事情不着急，偷走北珩还要虐待他，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战北盛坐在了轮椅上。
“先把西南战区的事情弄清楚了。”
“我们战家人可不怕事。”
战北耀瞬间有了主心骨，“好。我这就去。”
他急匆匆的跑去外面借电话打。
小米推着战北盛出去。
“回病房吗？”
“不，推我去看看我小弟。”战北盛前段时间去开会，车子避让老百姓翻了。
他自己腿也受伤了。
说起来……
战家的运气不咋地？
虽说各人在每个岗位上做的很好，可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摧毁他们。
现在运气越来越差了……。
苏筱柒这会跟老胡站在走廊里说话。
老胡回家后问了儿子。
才知道儿子单位出了点事情，大家都想让他儿子站出来顶包。
他知道一旦出去。
死定了……。
老胡想到了苏筱柒的话，一
大早回到派出所找盛天赐。好不容易才问到了苏筱柒的
“苏同志。我儿子这件事情难搞。”
苏筱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你让他随身带，记得从今天开始装病。”
“别去单位了。”
老胡：……？
“这不好吧？”
“那你看你觉得你儿子的命重不重要？
“重要。”
老胡二话不说的接过了符。
“我听你的。”
“记得，一切事情都不要心软。别被美人计给害了。”苏筱柒叮嘱了几句。
老胡很上道。
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块钱。
还有一对金手镯。
“给你的。听说你们这些人喜欢金子。”
苏筱柒笑眯眯的收起来。
“也不是喜欢，是要供养很多天神……。”她就喜欢这么上道的人。
老胡走后。
战北盛刚好转过来，看到苏筱柒朝口袋里塞东西。
微不可查的动了动眉头。
这女人？
不像好人……。
苏筱柒不知道被贴上了标签。
她美滋滋的往回走，摸着口袋里的金子，心情倍儿爽。
她可真是祖师爷最厉害的徒孙。
有的是赚钱的本事。
在心里嘀咕：祖师爷们，你们就偷着乐吧。被我师父败光的家业，被你们这个聪明漂亮的徒孙赚回来了吧。
祖师爷们齐齐转头看向老鬼的方向。
还在辛苦打工的老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天上有点冷……。
苏筱柒推开门。
战北珩一脸的生无可恋。
无声的动了动嘴巴：筱柒，我受不住她源源不断的眼泪。
苏筱柒也动了动嘴巴：那是你妈。
战北珩：不一定。
苏筱柒：一定是的，你的亲人线已经连上了。
战北珩：……？谁来救救我？

小米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战北盛在门口，苏筱柒只看了一眼便让他们进来。
战北盛身上缠绕着一股很嚣张的黑气。
脸上黑乎乎。
蒋建芳看到大儿子过来，面色不善。
“你来做什么？出去。”
战北盛：……？
他进来除了呼吸，什么都没做吧？
难道……呼吸的方法不对？
蒋建芳害怕战北盛过来劝说她，那股不悦的情绪爆棚。
“呆头呆脑。哪有我的北珩聪明。”
苏筱柒：……？婆婆啊，还好你大儿子心胸豁达。否则，不得怪北珩了？
战北盛也不生气。
自己推着轮椅来到病床前。
“小弟。我是你大哥。”
自嘲的笑道：
“哎，我这每年都跟死神在赌博。总能出点事情。”
“再有一次，怕是活不了。”
蒋建芳一怔。
想起大儿子很倒霉。
走在路上，不是被车撞，就是被砸。
“胡说。你们几个要得好好的。”
难得蒋建芳这么清醒，战北盛心情很好。
苏筱柒定定的看了战北盛，“你和北珩一样，被人逆天改命了。”
“就连那股气息都一样。”
说到这里，苏筱柒才想起来大黑不见了。
“咦，从昨天就没有看到大黑。”
战北珩拧紧眉心，“大黑昨天跟我去检查室，它在检查室外面等我。”
“大黑？”
蒋建芳着急的站起来。
“那是什么？”
“是筱柒养的猫，很乖的猫。”战北珩知道大黑的不同。
“什么样子的猫？我叫人去找。”
丝毫没有看到自己大儿子被冷落在一旁，蒋建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偏心。
小米心里不大舒服。
抿着嘴唇看向战北盛。
敛去眼底的不悦。
苏筱柒将大黑的长相告诉给蒋建芳，蒋建芳走了几步又指着小米说道：
“你也跟我一起去找猫吧。”
小米反手指着自己，“我?”
“嗯。”
小米没想到自己辛苦那么多年，居然还要陪老太婆去找一只臭猫。
她委屈巴巴。
“北盛？”
“你陪妈妈去吧。”战北盛没有回头。
小米只好陪着蒋建芳离开。
等他们二人走后。
苏筱柒落在小米身上的眼神才移开。
战北盛不是不相信鬼神的人，虽说如今的运动轰轰烈烈，不让接触封建迷信。
可像他们这样的家族，甚至更高的家族。
都有熟悉的术师。
有些事情，是禁止普通百姓做。
跟京市的高层人士无关。
“我身边也有熟悉的术士，没人说我被逆天改命。”战北盛心里暗道是什么时候，他变得倒霉了。
好像是去了京郊的一处抗战遗址后。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战北珩惊呆了。
人人都怕的鬼神论，在京市高层圈中居然没人意外。
“那是你们不知道
，之前都有祈福大会。有国内着名的大师主持，不过这三年……不提也罢了。”
战北盛很有耐心的解释。
苏筱柒手中拿出几枚古币，在手中占卜。
“在更早之前，你就被逆天改命了。”苏筱柒一脸严肃，“那次你去了抗战遗址，不过是借用了那里的阴气和怨气，彻底让你运势一泻千里。”
战北盛：……？
什么意思？
他在战家并不出挑，怎么就被盯上了？
战北珩眸色一冷。
“筱柒，有什么法子吗？”
“先以你们兄弟的名义给遗址的亡灵做个超度吧。”苏筱柒已经看出来，这几个兄弟都是倒霉孩子。
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一窝倒霉蛋……
有人要的是整个战家的运势。
“弟妹，不能超度。”
战北盛摇头，“当年一个旅驻守遗址那里，当初战争有多激励。”
“死伤无数。”
“我记得敌人占据要塞，凭借先进的武器杀了不少人。就连支援的那些人也都死了。”
这样的超度，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完成。
既然盛家现在被人盯上了……
他不想把战北珩两口子给卷进来。
“那又如何？”苏筱柒反问。
这跟她超度亡灵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战北盛：……？
“这……得要三十个以上的术师。开启超度***，足足得要21天才能完成。”
战北珩：……？
“不用吧？”
他记得苏筱柒魂体离身都能操作。
苏筱柒无语了。
“那是一般的术士。”
“我这种后台杠杠硬的关系户，根本用不着。”
在战北盛狐疑的目光中。
苏筱柒自豪的笑道：
“我一个人就搞定了。”
“像神棍。”
战北盛心道到底是外地长大的术士，不知道京市的鬼都比外地的鬼厉害。
苏筱柒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
缺失了一个角。
她递给了战北盛，“大哥，你随身揣着。可以确保你这段时间不会有事情，记得一定随身戴。”
“即使洗澡，你都要放在浴室里。”
“不要淋湿了水。”
战北盛在苏筱柒两人殷切的期盼眼神中，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管信不信？
不能让小弟和弟妹心里难受。
等了一会儿。
护士过来找苏筱柒，说是发现了大黑。但它受伤了，还会攻击人。
苏筱柒赶忙站起来。
“在哪里？”
她跟着护士来到了军区医院办公楼的一处阴暗的地方，远远听到胖墩墩可怜巴巴的声音。
苏筱柒自责不已。
“胖胖。”
“墩墩。”
“大黑胖胖。”
听到苏筱柒的声音。
胖墩墩委屈极了。
蒋建芳赶紧从一旁跑过来，“筱柒，这猫看到我们好像有点怕。”
小米双臂环抱。
阴沉着脸不说话，这些人还真把她当保姆了。
胖墩墩趴在高高的文件柜上。
冲着苏筱柒“喵喵”了几声。
苏筱柒眼尖的发现胖墩墩受伤了，她三两步赶到文件柜下面。
“大黑，下来。”
大黑转头咬了一个东西跳了下来。
将那玩意吐在了苏筱柒手上。
吓得苏筱柒差点把大黑给丢出去。
她尖叫了一声，把大黑送给她的手指头丢在了地上。
小米：……？
死猫这么狠。
蒋建芳：……？磨牙指头？
护士：……？这肥猫吃了一个什么东西？
“大黑。这是什么？”
大黑围着断指头，“喵喵”了好几声。
苏筱柒明白了。
大黑当时在检查室外面守着战北珩，它一定看到了凶手。
追踪凶手，并且伤了凶手。
“大黑。这跟短指头是不是害北珩的凶手的？”苏筱柒盯着大黑，一脸冷静的问它。
哎妈呀。
铲屎官有点脑子，但不多。
好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肯定能行。
“喵。”
苏筱柒感动的不行，“我家大黑是个大功臣。”
想要抱它，又嫌弃榻身上干涸的血迹。
这把蒋建芳感动的不行。
她紧紧的抱着大黑。
“你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
大黑伸着脖子，使劲的想要挣脱。
它哀嚎：我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还想要了我的命？
看到大黑挣扎的厉害。
苏筱柒忙扯了扯蒋建芳的袖子。
“阿姨，别勒死大黑了。”
大黑已经翻白眼了，不容易啊。
见色忘猫的铲屎官，终于记得她自己有一只忠心的猫。
呜呜呜……
苏筱柒不知道大黑吐槽自己。
去外面折了两根树枝，叉起断手指头走路。
来到了住院部。
她朝蒋建芳看过去，“阿姨，你先带大黑回去。”
“我找一下保卫科。”
“我陪你去。”蒋建芳眉心蹙了蹙，“筱柒，你该叫我妈妈。”
苏筱柒马上改口：
“妈。”
“哎！”蒋建芳笑了。
多好的的孩子。
苏筱柒还是没让她跟过去，她不想让小米听到这些事情。
来到了保卫科。
苏筱柒把断手指放在了桌上。她把自己的揣测告诉了科长。
科长一听，忙点头应下来。
说是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
从保卫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