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日常的钱，上面也会写一句。：大哥结婚，寄30块钱。一张工业票，两张布票。
二哥结婚，寄35块钱。食品票五斤的三张，工业票一张。
大姐结婚，寄30块钱。布票三张，粮票十斤的三张。
大弟，……。
些钱全都是不在每个月寄的钱里面。
他一个人合着养了一家子。
家里每个人有什么事情还要另外寄钱回去。
就连弟媳妇生孩子都得寄钱回去。
苏筱柒气的拿起本子打在他的胳膊上，“这女人，你认识吗？”
“还没见过。”
“那她生孩子关你什么事情？”
苏筱柒想了想，战北珩津贴不低。
又很少花钱。
若是按照他花钱的速度，妥妥的小富豪。
可这……。
“我爹娘写信过来要钱，我也怕吵闹就给了。”
苏筱柒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你给家里人写个信，就说你成家了。以后要养媳妇，每两个月只能给你爹娘寄五块钱。”
“你兄弟姐妹也都成家了，各人养各家。”
苏筱柒可不是散财童子。
“好，我马上就写。明天寄个挂号信，我受伤这三个月还没寄回去。津贴还没去领回来。”战北珩又解释道。

苏筱柒将所有的票据和钱全都收起来，“我去领你的津贴。”
“我再警告你一句，不准偷偷的背着我寄钱给任何人。”
“嗯。我听你的，我津贴本子交给你吧。”战北珩答应了下来。
从他在苏神婆家里答应苏筱柒的时候，他就没打算要瞒着苏筱柒用钱。
除非他不答应。
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这是做男人最基本的准则。
“我去写信。”
战北珩去写信。
苏筱柒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他进来。
下了床，堂屋里静悄悄的。
来到了小房间。
看到战北珩坐在三斗桌前面看书。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战北珩转身合上了书。“你还没有睡觉？”
苏筱柒走过去，整个人挂在了战北珩的身上。
“你要睡小房间吗？”
“嗯。结婚证还没下来，今天才把材料交上去。明天差不多就拿回来了。”战北珩宽大的手放在苏筱柒的小手上。
想要将她的手扯开。
“我一个人害怕。”苏筱柒的脸贴着战北珩的脸。
她自己先红了脸。
战北珩也红了脸，“那我去你屋里看书，等你睡着了再回来。”
完全不记得苏筱柒是个鬼见了都害怕的人。
苏筱柒摇摇头，“你把被子拿过去。我又不吃了你。”
“战北珩，你要是这么矫情。我会觉得你嫌弃我。”
苏筱柒松开了他的手走出来。
战北珩：……。生气了？
他赶忙站起来，追上了苏筱柒。
一把将苏筱柒抱起来，苏筱柒惊的两只手紧紧环绕着他的脖子。
“战北珩，你……。”
“告诉你，我没有嫌弃你。”战北珩大步推开了苏筱柒房间的门，将她放在了床上。
“我去拿被子。”
苏筱柒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笑了笑。
随即起来，将自己带来的药膏拿出来。
等战北珩过来，苏筱柒已经将热敷的药膏准备好了。
“奶奶嘱咐我每天给你热敷按摩。你说你一个人躲在小房间算怎么回事？”
苏筱柒这是告诉战北珩，我不是眼馋你的身体。
完全是奶奶吩咐我做事。
战北珩眼角噙着笑意，“筱柒，谢谢你。”
战北珩换了一条军绿色的大裤衩。
结实有力的双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小腿上的汗毛有点多。
看的苏筱柒吞了吞口水。
摸着手感应该不错吧。
她收敛了脑袋瓜子里的颜色，将药膏敷他受伤的脚踝处。再用药包给包起来。
做完这一切。
苏筱柒淡淡的抬起头，“你最好晚点参加训练，奶奶说了伤筋动骨得靠养。”
“行。我听你的。”
苏筱柒钻进了被窝里。
初夏，用的被子很薄。
她看着战北珩脱掉了上面的衣服，只穿着一件背心躺下来。
那心底已经扑通扑通的战鼓擂了。
战北珩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落了影子。
苏筱柒忍不住侧身看着他。
战北珩伸手盖在了她的眼睛上，“睡觉。”
“你不看我，却知道我看你。”
“军人的警觉性。”战北珩拉了一下电灯的线。
的被子只盖住了肚子。
苏筱柒用手拿开战北珩的手，和他宽大的手十指紧扣着。
就这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不远处的号角声吹响了。
苏筱柒睁开迷瞪瞪的眼睛，窗外似乎还没有天亮。她刚想要看看时间，就听到战北珩说道：
“你再睡一会，不用这么早起来。”
苏筱柒赶紧打了个滚，直接滚到了战北珩的怀抱里。
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抱着战北珩不撒手。
战北珩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喜欢苏筱柒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
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苏筱柒的后背。
“再睡一会，上午我陪你去买东西。再买一桶漆，把堂屋刷一下。”战北珩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还要去找赵远，有些事情得要说清楚。
“好。”
等到苏筱柒再次醒来。
天已经大亮了。
她来到了堂屋里，桌上放了两个馒头一碗白米粥。
她洗漱完，吃了一碗粥。看了一眼馒头也没有吃。
换了一身长裙，一双方头小皮鞋。
刚拿好包，就看到战北珩走进来了。
战北珩脸色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
“没事，咱们出去吧。”
苏筱柒想到了什么，一动不动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去找赵远了？”
战北珩：……。
“嗯，有些事情要说清楚。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哼，你凭什么去找他？你有什么问题？”
苏筱柒听的火大。
“那个死不要脸的渣男还有脸说话？他真的不知道苏梅下药吗？”
“他自己看不上我，又不想让我高嫁。还特么的有理了。”
不得不说，苏筱柒还真是真相了。
赵远虽说看不上苏筱柒，可还真不希望她高嫁个比自己厉害的人。
他希望苏筱柒嫁给农民。
最多就是个工人。
往后提起赵远的名字，都是意难平仰望的态度。
战北珩没想到苏筱柒这么生气，他忙拉着她解释：
“筱柒，我跟他说清楚了。往后要是再拿这件事情说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筱柒气呼呼的瞪着他。
“你就是个傻子。”
“你喜欢我这个傻子。”
战北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苏筱柒闭嘴了。
她很想说不喜欢了。
可是看着那一张哪哪都好看的脸，根本说不出来。
苏筱柒和战北珩两人出了门。
不远处的路边站着几个妇女聊天。
看见战北珩他们出来，马上不说话看过来。
有个妇女手里拿着鞋底，笑笑的打招呼：
“战副团，你媳妇是哪里人？”
“隔壁省临市人。”
“外省人啊。”说话的女人恍然大悟，临市离安市不算很远。
坐车两天就能到的地方，属于边界了。
苏筱柒知道这些人闲着没事肯定在背后议论她，并没有打算打招呼。
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从她们身边走过。
待苏筱柒和战北珩走远。
几个女人马上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说这个女人哪里比陈媛好？”
“长得倒是好看，听
说成分不太好。政委打上去的报告，差点没有批下来。
还是上头有个老领导同意了他们的结婚申请。”
“就这出身，有什么可牛的？刚才都不主动打招呼。”
“战副团就不该娶这种女人，影响以后的提拔。你看看他和文工团的陈媛多配啊。”
“可不咋地，就是咱们医务室的孙医生都比她强。”
“好像是他媳妇的家人治好了战副团的腿。提出的要求就是要娶了这个女人。”
众人议论纷纷。
路过的孙医生：……。战北珩是被逼无奈才娶了这个女人？
岂不是挟恩图报吗？
果真成分不好的家庭才会想出这个损招。
几个女人说的太投入了。
压根没注意到返回来的苏筱柒和战北珩。
战北珩脸色阴冷不好看，这几个碎嘴的女人都是谁家的媳妇？
回头找她们的男人在训练场上比划。
苏筱柒忍不住接了一句，“那你们说战北珩应该娶孙医生还是陈媛？”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
转身看到了一脸冰冷的战北珩，和笑眯眯的苏筱柒。
孙医生尴尬的站在一旁，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苏筱柒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
“北珩，你回去拿袋子吧。”
“嗯。”战北珩没看那几个女人一眼，匆匆的离开。

第37章 八卦来源的中坚力量
那几个女人见苏筱柒站在这里，也不好接着这个话题。开始说谁家的孩子上学，谁家的亲戚又来要粮食。
苏筱柒没再说话。
这家属院的女人讲是非的能力，不比永和公社的差。
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女人可是来自于各个大队或者街道，重要八卦信息来源的中坚力量。
汇聚在家属院后，实力肯定不减。
孙医生时不时的偷瞄苏筱柒。
她很好奇这个女人凭什么敢道德绑架战北珩娶她。
大家都不熟悉。
也不会像跟别人一样上来唠嗑。
战北珩很快拿了一个面袋子过来，他直接无视了其他人。
朝苏筱柒柔声道：
“筱柒，走吧。”
苏筱柒眉眼弯弯的走了过去，战北珩自动放慢了脚步。他等着苏筱柒跟他并肩，才低头跟她说了一句什么。
落在后面的那些女人眼里。
战副团娶的这个媳妇本事可大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战副团迷住了。
也有人心里不以为然，战副团的眼里哪有爱，那都是敷衍。
家属院离要去的粮店不算太远。
走过去只要半个多小时。
苏筱柒和战北珩两人干脆走路，并没有等中巴车过来。
远处的田野上都是忙碌的农人。
初夏，已经开始农忙了。
上午的阳光很暖，晒的人有点发热。
苏筱柒第一次和战北珩这样走路，为了柴米油盐添置家里的生活用品。
看着地上斜长的影子，有种岁月本就如此的感觉。
走到了粮店，苏筱柒额头上出了晶亮的汗珠。
粮食店隔壁就是衣服店，还有国营饭店，供销社……。
清一色都是国营的。
斜对面就是邮局，邮局旁边就是公交车站。
离着邮局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家国营商场，据说那是穆阳县最好的商场了。
苏筱柒全部观察完。
心里也没啥想法了，就这地方这环境。
不躺平摆烂干嘛呢？
战北珩的津贴在这里都用不完。
她也没有太大的本事改变现在的生活状况。
战北珩见她有点闷闷不乐，低声问道：
“想家了吗？”
苏筱柒吓了一大跳，想那个家有什么用？
她倒是想现代的家了。
躺在沙发上，叫一堆的奶茶蛋糕，晚上再来精酿和小烧烤。
这日子要有多美就有多美。
穿越到这里，啥都没有。
“不想家，倒是想奶奶了。”苏筱柒撇嘴道。
“等下次探亲假，我再陪你回去看奶奶。”战北珩低声的安慰。
“真的？你不回你家？”
“回去，先看奶奶再回去。”战北珩想了想说道。
那个家回不回去没人关心。
只是家里还有个奶奶也得去看看，唯一关心他生活的好不好的人。
两人去了粮站领粮食。
苏筱柒喜欢吃米饭，战北珩是米饭面条都喜欢吃。
最后领了四十斤米，二十斤的面粉。有战北珩在旁边就是好，他扛起米面那是小菜一碟。
领了粮食。
战北珩又去邮局寄信，他昨晚写的信得要寄回去。
“筱柒，给奶奶写封信吧。”
苏筱柒摇摇头，“不了，我跟奶奶说，每个星期一下午让她
到供销社接电话。”
打电话比写信好。
主要这年代，信上任何内容，都能被有心人解读出不好的意思。
两人寄完信出来。
有个女人直直的撞了过来。
苏筱柒赶忙跳开了，这年头就有碰瓷？
那个女人察觉到自己差点撞了人，赶忙抬头道歉：
“对不起。”
一开口，声音哽咽。
战北珩蹙了蹙眉头，“胡嫂子。”
胡嫂子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鼻头红红的。被战北珩认出来，似乎有点恼怒。
只是讪笑一下。
招呼也不打，转身离开了这里。
苏筱柒喃喃道：
“她本来是要去家属院的吧？”
“咱们还要去买别的东西走吧。”战北珩手里提着袋子，两人又去供销社买了一些东西。
等到他们回到家属院。
苏筱柒去倒了两杯水，自己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杯。
瘫坐在沙发上。
“太累了。”
战北珩将米粮和菜，肉放到了厨房里面。
院子外面还有一小桶石灰，用来粉刷堂屋的墙壁。
“我来做饭，你歇会吧。”战北珩脱掉了外面的衬衫，只穿了军绿色的背心。
“你去把菜地翻一下，我还不知道菜地在哪里。我来做饭吧。”苏筱柒也不是个娇气的姑娘。
该动手干活那是绝不含糊。
战北珩应了一声，喝了一杯水。
自己家里没有铁锹，他出了门去别人家借个铁锹。
苏筱柒平时也会自己动手做饭，老鬼就很喜欢吃她做的饭。
想到了老鬼师父。
苏筱柒鼻子酸酸的难受，谁能想到一代大师老鬼的徒弟穿到了六十年代？
也不知道老鬼是不是又收了一个徒弟？
苏筱柒收敛起想家的情绪。
嘴里哼着歌，开始和面。
她吃米饭的多，但中午不想炒菜了。
将炉子打开，换了个煤球。苏筱柒又在锅里蒸了一盘南瓜。
她自己在做猪油肉饼，南瓜肉饼。
闻着喷香的饼子，苏筱柒心情好多了。
战北珩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里欢快的不知名小调子。看到那忙碌的身影，不禁嘴角上扬了起来。
他喉结滚动了下，家里充满着饭的香气。
这就是家的味道吧。
苏筱柒看到战北珩进门，端了一盘饼子出来。“快去洗手吧，刚烙好的饼子。你赶紧来吃。”
烙好了饼子后，苏筱柒用锅底的那丢丢油把切好的丝瓜炒了一下。
拿起水瓢舀了水倒在锅里。
自己又把厨房里的饼子全都端出来。
“我烙了两种口味，猪肉和南瓜的。再煮个丝瓜蛋汤，中午不用炒菜了。”
战北珩点点头也不说话，过去脸盆架那里洗了手。
把水倒在了院子里，脸盆放回到脸盆架上。这才来到了厨房里，“你先去吃饭吧。剩下的汤，我来做。”
厨房地方不大。
战北珩进来后，离苏筱柒很近。
可以清晰看到他背心外面的皮肤。
苏筱柒拿了个鸡蛋，闷声道：“不用了。”
战北珩闻言拿了两双筷子出去，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动筷子。
苏筱柒打了个鸡蛋。
战北珩起来进了厨房将苏筱柒推出来。他自己把炉子给
封好，盛了两碗汤放到了桌子上。
苏筱柒洗了手坐下。
夹了一块南瓜饼子，咬了一口。食物的香气最能治愈人。
她弯了弯眉眼。
“太好吃了。”
战北珩将汤碗推到了苏筱柒面前，“喝点汤，别噎着了。”
看着这个木讷寡言的男人，做事总能顾忌到她的感受。
苏筱柒心里觉得这日子也不错，或许他们之间现在没有爱。
但用心经营一个家庭，以后的日子也不差。

第38章 算命是从天机中夺得一线生机
想到了早上那几个妇女八卦的内容，苏筱柒咬了一口饼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北珩。那个孙医生好看吗？”
战北珩正在喝汤，闻言咳嗽起来。
苏筱柒危险的眸子瑟缩了下，这家伙听到这个孙医生怎么这样一副表情？
“你紧张什么？”
战北珩抬起头伸手摸了下苏筱柒的脑袋，“我没有紧张。”
“那你咳嗽什么？”
战北珩：……。你这问题太突然，我只是不小心被呛了一下。
“我不知道孙医生好不好看。”
苏筱柒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用力的咬了一口饼子。
看到她用力的样子，战北珩勾了勾唇角。
“苏筱柒最好看。”说完，他低下头大口吃着饼子。
苏筱柒弯了弯眉眼，“你以后记得苏筱柒最好看。”
“嗯。”
战北珩没再说话。
吃完饭，苏筱柒去刷锅碗。
他去和了石灰水，将堂屋里重新粉刷了一遍。
屋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搬到了院子里。
苏筱柒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盯着院墙发愣。墙角里有几棵不知名的野花，靠着院墙角落的土地也被战北珩用铁锹翻过了。
她在想着要种哪些蔬菜？
隔壁的院墙上坐着一个小男孩。
骑在墙上，盯着苏筱柒看。
“婶子。”小男孩手里拿着野果子，看到苏筱柒转身看过去忙将果子丢给她。
“我早上去后面林子里摘的，可好吃了。”
苏筱柒接住了果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小刚。”
“过来玩。”
“好咧。”沈小刚等的就是这句话，今天到哪里都是听到战副团娶了个厉害的媳妇。
说是被这个媳妇家里人挟恩图报。
他很好奇，这个女人用的是什么法子。
跳进了院子里，沈小刚看到了战北珩在屋里刷大墙。鄙夷的动了动鼻子，“婶子。你就不帮手？”
沈云玥洗了果子，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帮不了，不是我一个小女子干得了的活。”说完她又坐在了椅子上。
沈小刚挽起袖子，找了个报纸折叠成帽子戴在脑袋上。
“我家里都是我娘在刷大墙，我们这附近都没有看到男人刷大墙的。婶子，你可真懒惰。”
没有公婆在一旁嫌弃她不会干活。
来了个小家伙嫌弃她。
“谁说女人非得刷大墙，那男人做什么？”
“保家卫国。”沈小刚来不及吐槽苏筱柒。
一溜烟的跑进屋里，跟着战北珩在刷大墙。
苏筱柒看着手里的果子，无语的叹息：看来往后被人吐槽的日子多了去了。
吐槽归吐槽吧。
又不会少了一块肉，男人干活不是天经地义吗？
苏筱柒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白云飘过。
“头儿。”高阳的声音响起。
“自己推门进来。”
高阳推门进来，看到苏筱柒坐在了院子苹果树下，手里拿着一个果子在啃。
“北珩在屋里刷大墙，你去找他吧。”
“头儿腿还没好利索在刷大墙，你一个好腿的人在啃果子。”高阳来不及多说直接冲进了屋里。
苏筱柒那暴脾气，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群都是什么老古董的人？
还好，她一把抓住不放的战北珩好像没有这种想法。
等刷好了墙。
高阳第一个出来，坐在了苏筱柒对面。
他一脸复杂的看着苏筱柒。
“你外公检查出来了？”看到高阳便秘脸，苏筱柒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外公肺部有问题，需要动手术。”
顿了顿，高阳才艰难的开口：
“医生说发现得早，一切都没有问题。”
“嗯。”
“那个，你说过给我一道黄符。”高阳想到了他昨晚说要打脸苏筱柒的话，现在再跟她要黄符有点难以启齿。
可那个是抚养他长大的外公。
再发现的早，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战北珩和沈小刚一前一后出来，蹲在院子的地上洗手洗脸。
沈小刚十二三岁，正是最调皮的时候。
现在农忙放假。
他这几天没有上学。
苏筱柒右手朝上一翻，“你算卦的钱还没给，我是不能给你黄符的。”
高阳：……。这个神棍，算卦还要钱？
看出了高阳的意思，苏筱柒才轻语：
“算命是从天机中夺得一线生机。我若是算命不收钱，等于白送人一条性命。若是不收卦金，求卦者自行承担了因果。”
算命不一定非得收卦金。
苏筱柒就是看不惯高阳一副信又不信的样子。
非得让他出钱。
再说了，她以后也得吃饭。
靠这个赚钱不丢脸。
高阳从口袋里摸了一块钱给她，见苏筱柒摊开的手心不动，瞪大了眼睛。
“一块钱还不够？”
“别人够，你外公不够。”
“你……。”高阳又掏了五块钱出来。
苏筱柒将一块钱还给了高阳，自己拿了五块钱。
她起身回到了房间，从里面拿了一张黄符还有一枚桃核刻制的符。
苏筱柒将黄符递给了高阳，“让你外公贴身戴着，手术那天也得贴身戴着。”
“他不肯。”高阳抿唇道。
“你会有办法的。”
苏筱柒又把手里的桃核所制的符递给他，“你大舅舅今年会去西南剿匪。此去凶险异常，这一枚桃核用红绳子串起来随身携带。”
“若是老天保他，桃核能救了他一命。若是老天不保他，咱也无能为力。”
苏筱柒看得出高阳跟战北珩关系很好。
高阳这人官运享通。
高阳神色复杂的接过苏筱柒给他的黄符和桃核。
他很想说，以他舅舅的地位真不用亲自去剿匪。
可这句话，他吞了下去。
沈小刚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小孩子最喜欢听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
见苏筱柒用一张黄纸和桃核换了五块钱。
顿时，觉得苏筱柒确实厉害。
能让战北珩刷大墙，还能用别人不用的东西换钱。
战北珩没敢说话。
反正苏筱柒不断的刷新他的认知。
“高阳，你外公真的确诊了？”
高阳点点头，“给他做检查的是很有名的医生。最后的确诊要过几天才出来，不过以他的经验说是手术一定要做。”
“手术尽快做，切的时候切干净一点。”
苏筱柒多嘴说了一句。
听的高阳一下子站起来，“嫂子，谢谢
高阳说完这句话，一脸凌乱的离开。
他必须回一趟省城。
高阳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眼战北珩。
“头儿，我得回一趟省城。”
战北珩点点头，“你去请假吧？”
“嗯，我去了马上就回来。”高阳马上跑了出去。
战北珩欲言又止的望着苏筱柒，“筱柒，你说的真的？”
苏筱柒双手一摊，“像假的吗？”
“哎。”
战北珩叹息了一声，拿起墙角的铁锹继续翻地。
“院子里种什么菜？我不太懂哦。”

第39章 断头岭没有回头路
沈小刚翻了个白眼，“婶子。你不干活的人怎么会懂？”他拿了小铁锹跟在战北珩后面翻地。
婶子长得漂亮，就是个懒婆娘。
战北珩笑了笑，“这个季节可种的青菜不多。你喜欢花草，我再去移栽点花草过来。”
苏筱柒笑了笑。
“再种一些草药吧，就奶奶家的院子一样。我带了些种子过来。”
“好。”
一个下午，战北珩和苏筱柒将院子里的菜地种了一些菜。
沿着墙角的地方种了撒了草药种子。
战北珩打了水放在太阳下晒，看着这会晒得差不多了，赶紧提过去浇水。
苏筱柒拿着小铲子将鞋底的泥巴铲掉。
外面有几个人经过。
有人探头进来，“战副团，张坤他们连去野外拉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战北珩放下了手里的水瓢。
“去哪里野外拉练？”
“牛头山。”
他们平时也去牛头山拉练，对那里的情形也熟悉。
战北珩沉思了下提醒他们。
“是不是耽误了？你们去靠近周庄那附近看看？”
“好。战副团，我们这就过去了。”
“去吧。”
苏筱柒和战北珩两人一起去后面。
隔壁沈晓刚的娘在地里拔草，看见他们两人一起过来直起腰敛去眼里的惊讶。
“战副团，我家地里有菜秧子。拔点小青菜去种吧。”
战北珩和苏筱柒对视了一眼。
“谢谢嫂子！”
沈晓刚的娘姓黄，大家都叫她黄大姐。
原来在老家也是搞妇女工作的。
说话做事情风风火火。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衣服下摆扎在裤子里，麻花辫侧垂在耳朵旁边。
说话间朝苏筱柒点了点头。
“过来这里拔菜秧子。”
苏筱柒走过来，跟着黄大姐拔菜秧子。
“大妹子，听说你老家临市的？”黄大姐不动声色的打听她的事情。
“嗯，临市人。”
“我们赵副连长也是临市人。你们认识吗？”黄大姐想起了什么询问。
手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