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在柯学世界当房地产大亨by冰美式炸鸡
冰美式炸鸡  发于:2024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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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警方到来前不得擅自离开,包括台上一群未成年的选手,有的一脸茫然, 有的则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哭喊去找家长。
录影棚里充斥着小孩子的尖叫和哭声。
尸体周围的现场倒是保护得很好,有的盘子里还剩下半块糕点, “幸存”的十一名评委两名主持人站在一旁,由毛利小五郎和白鸟警官共同维持秩序。
“白鸟老弟,好不容易让你上次节目, 结果还出了案子,”目暮警官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辛苦了, “人没事就好。”
白鸟苦笑,他同样没想到,上个节目也能被迫加班。
“目暮警官, 嫌疑人都在那边了, 我们赶快开始吧!”毛利小五郎已经迫不及待要推理了。
听着这宛如报丧的声音,一课的警部先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瞪着对方,然后挥手让下属们对在场人员进行搜身。
毛利小五郎:?
都是下属, 怎么前下属和现下属还区别对待呢?
根据初步调查, 死者伊桐弥凡二十九岁, 餐厅主厨, 因□□中毒身亡。
由于评委席的舞台距离观众席和比赛区有一段距离,点评前有主厨制作招牌菜的环节,在此期间大众评委、主持人能随意走动, 做小动作可能没人在意。
点评时,另外两名主厨堂森和常波就在邻座, 以及端菜的工作人员都有时机下毒。
嫌疑人员太多,在初步鉴识报告和人际信息调查出来前,案件暂时陷入了僵局。
“应该不止这些人吧,”被点来负责案件的松田阵平双手插兜,垂眸看着白瓷盘里的精致糕点,樱花形状很像警察制服上的徽章,“刚好在吃这个糕点时死了人,那制作者也有嫌疑吧。”
此话一出便有人点头赞同,毕竟他们吃的是同种糕点,万一是自己吃到有毒的呢?想想就后怕。
还有人案发后吓得把嘴里没咽下的全吐了出来,或者去催吐了。
松田阵平并没有认为制作者就是凶手的意思,只是不免感到奇怪,为什么毛利侦探和白鸟都没有把这个选项纳入考虑范围。
仅仅因为这是青少年烹饪比赛,制作者是未成年?
还有,小林不是发消息说自己参加了这个比赛么。他不动声色地快速环视一圈,没在舞台上看到人。
看一圈绕回去时,对上了名侦探和同僚惊诧的目光。
毛利小五郎激动道:“兰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白鸟家境优渥,代入铃木园子的角度,“我想没有人会在自家投资的节目中杀人的,除非有深仇大恨。”
“……?”等等。松田阵平立刻反应过来,这么说的话,“那——”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缩在角落里不出声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侦探团已然目睹了警官先生质疑的全过程。
小学生的世界还是很单纯的,尤其是对这几个好奇心过分旺盛的孩子来说,虽然能感受到到搜查一课的警官全是对他们抱有善意的好人,但也有自己的喜好。
比如温和又好说话的高木警官、随和又同是特摄宅的千叶警官,他们就很喜欢。
而每次都无情拒绝提供情报,还要找人把小不点们从案发现场带走的松田警官,尽管他能力真的很强,可三小只就是亲近不起来。
眼下有了机会,元太当即用阿笠博士的手机打电话,扯着嗓子打小报告:“小夕姐姐,松田警官说你在点心里下毒杀人啦!”
小孩子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边上的江户川柯南相信,不仅电话那头的小林她们可以听清楚,连整个录影棚的人都能听见这句话。
松田阵平:……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元太点点头,不给人解释的余地就挂断了通话,兴奋地炫耀:“小夕姐姐说要请我们吃鳗鱼饭耶!”
尽管没那么喜欢吃鳗鱼饭,不过一听请客,其他两人都很高兴。
步美不顾当事人在场,直接讲出了大实话:“难道只要告松田警官的状,小夕姐姐就会请我们吃东西嘛!”
三小只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松田阵平,显然是还想在他身上多薅点羊毛。
柯南呵呵半月眼,灰原哀在口罩下忍俊不禁,身为监护人的阿笠博士连忙讪笑着出来打圆场,“不好意思哈哈,童言无忌,请不要在意。”
但这提醒了目暮警官,他们当然知道这三个女孩子不会害人,可也要对其他嫌疑人公平公正,做到一视同仁,不能因为远近亲疏而忽略掉这种可能性。
女孩子们和妃英理去洗手间了,他问主持人:“每组的制作过程都有摄影机全程录制?”
“对对,没错,一组有两架机器,哪个角度都不会漏掉。”
为了让其他嫌疑人信服,毛利老弟和暂时有嫌疑在身的白鸟老弟不能负责这件事,只有刚才站出来“勇于质疑”“大公无私”的松田可以。
“松田,你去查看一下小兰他们组的录像吧,”还有一堆事等着办,目暮警官忙得要命,边走边头地强调一句,“仔细点!”
“……”松田阵平只能接下这个活,撇撇嘴有些不情愿。
看录像实在是太无聊了,他没这个耐心。
三小时的制作录像到手,负责人找了一间空着的剪辑室帮忙放映。
两边录像同时放映,松田阵平开启了倍速,以他的观察力也能看清屏幕上人物的每个动作。
一开始的视角就是被女孩子们团团包围,镜头却不动,像是定在了小林夕身上,被对方伸出手指点了点。
粉嫩漂亮的指尖遮挡住了小半画面,依旧能看到右下方笑意盈盈的脸,宛如隔着时空与他对视上了。
身子有些僵硬,墨镜下青绿眼眸和镜头似的一时无法离开,便见托腮的女孩子带着点好奇开口。
【现在怎么不动了?】
仿佛一下被录像里的小林夕给戳穿了,松田阵平如同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瞥开视线。
又觉得自己的举动掩耳盗铃,耳尖发热,握紧了拳头。
不过几秒便回复心情,缓缓移回目光,面无表情的继续往下看录像。
小林夕露出蔫坏小表情说要低调的样子,踩着倒计时的点兴冲冲抱着一篮子红豆回来的身影,专注挑选红豆做豆馅的神态,小心翼翼雕刻芍药花的动作……
尽管有倍速,可松田阵平不知不觉就看了大半。
最后三人做完红豆山药糕,一看还有时间,便搬着小板凳排排坐,一人一个,就着茶水慢慢吃。
园子咬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不错,食谱的确不难,难的是有关红豆和芍药的典故。
小兰对华夏文化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华夏古代会送恋人芍药,红豆的诗歌就记不太清。
画面中的小林夕咽下糕点,轻声开口: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把“相思”一词咬得很轻,垂着脸看不清神情,但松田阵平直觉她是在笑。
为什么要笑,是在念这个词的时候想到谁了吗?
后来园子拉着小兰去围观隔壁组的进展,小林夕很有自信地坐在那里,随手又拿起一块剩下的芍药糕点,在平整的底部开始刻什么东西。
与雕刻芍药花纹时不同,她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噙着笑容,舔了舔唇角,杏眼弯弯的。
鼓起脸颊吹掉刻下来的碎渣,她直直抬起手看着成果,眨眨眼表示满意,接着用手帕包好,小心装进了口袋里。
那是什么?
松田阵平脑海刚闪过这个疑惑,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啊,在这里,”小兰的脸探出来,“松田警官,目暮警官喊你过去。”
瞄了眼没剩多少的录像进度条,松田阵平结束放映,起身跟过去。
初步鉴识报告出来,死者吃下的糕点中完全没有检测出□□,因此排除了制作者的嫌疑。
又经过柯南一番有意无意的提示,最后终于选出了三位具有杀人动机的嫌疑人。
正是堂森主厨和常波主厨,以及那位用怨毒眼神看着死者的大众评委,他姓池田。
小林夕对凶手的这波碰瓷相当不满。
别的不说,自己辛辛苦苦雕出来的芍药糕点,别人一吃就死,这谁开心得起来?
还差点被当做嫌疑人,所以现在霍霍房子不够,要开始祸害她本人了?
可恶的柯学世界!
小林夕绕到最佳观赏处观察每一个嫌疑人的微表情,身后忽然传来的脚步声,停在了她右手边。
“怎么样啊松田警官,”她一挑眉,勾起唇角,“镜头有抓拍到我投毒的瞬间吗?”
“……你还没当够嫌疑人?”
“不不不,自己主动提出来要保留嫌疑,和被人质疑是两码事,”小林夕意有所指,开玩笑道,“前者是我想看好戏,后者是有人想看我的好戏。”
松田阵平知道,这一茬估计有段时间是过不去了。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也可以说明是太好吃了,好吃的要死嘛。”
小林夕骄傲道:“我刚才问过白鸟警官了,他说很好吃哦,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我们可是妥妥的第一名!可惜松田警官没有口福。”
沉默的警官先生蓦然开口,“口袋里。”
“嗯?”
“我看到了,你把一块糕点装进了口袋里。”松田阵平淡淡道,向她伸出手心。
小林夕下意识看向右口袋,露出犹豫的神色。
怎么,难道还要带回去给别人吃?松田阵平很想问出这句话,但从自己口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然后就见对方缓缓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微微俯身凑近,故意道:
“松田警官是要搜身找证物吗?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找女警来应该更好吧。”

松田阵平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一个多月前在热带乐园的旋转木马南瓜车上, 把对方扛在肩上时,手臂和腰部的柔软触感。
如今是五月份,天气暖和, 小林夕身上的衣服比自然当时要轻薄许多。
版型极好的白衬衣隐隐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材曲线,双手慵懒举起的动作使之显露得更甚。
他眼眸沉下来,把游乐园那些画面在脑海中挥散。
留下最鲜明、最掷地有声的就是小林夕那句“松田警官以后不许再揉我头发了”。
私自给异性搜身, 是违反他警察从业道德的。
但揉脑袋可以。
正想把伸出的手心抬高去碰乌黑蓬松的头顶,小林夕凑近的上半身便收了回去,甩着高马尾, 摊手耸耸肩,“不过刚才女警小姐姐帮我搜过身了, 这点小事不用劳烦松田警官。”
“……”
松田阵平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听不懂人话,忍耐般加重气息,舔了舔锐利的犬牙, 那种钝痛感令他冷静。
“你刚才说我没有口福, 但口袋里还剩下最后一块,”他指尖微微勾起, 用陈述句的语调开口,“给我。”
其实对方说出“口袋里”这句话时, 联系他之前在看比赛录像, 小林夕就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之所以装傻, 还试图利用“搜身”强行转移话题, 实在是因为,那块糕点上有不希望被警官先生看到的东西。
先前比赛剩了不少时间,她就在最后一块芍药形状糕点的背面刻画了……松田阵平的Q版脸型。
毕竟她也没料到会被碰瓷, 以为偷偷刻好放进口袋里就无人发现。
结果搜身的搜身,看录像的看录像, 还能不能给人留点隐私了!
可现在松田阵平直接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再想混过去是不可能了。
小林夕咬着唇,露出有些抗拒的神情。
“怎么,不是已经给女警搜过身了吗,”他带上了点审问犯人时的紧咬不放,直觉敏锐道,“难不成有什么是不能给我看的?”
……猜得真准!
“你不怕有毒吗?”
“有什么好怕的。”
小林夕一噎。
至于为什么能让女警看抗拒给松田阵平,是因为她不情愿的主要原因是——
刻得太丑了。
糕点上的芍药花雕刻是她以前练习过一段时间,而且不能算是惟妙惟肖宛如真花,顶多能列入可爱相仿的范畴。
她同样不擅长画画,简笔画还行,可用在雕刻技巧上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导致她刻出来的Q版头像轮廓歪歪扭扭的,尤其是松田阵平那头卷毛真难画,最后乱成一团,基本没人能看出那是什么玩意儿。
小林夕原本能坦然接受她是个菜鸡的事实,丝毫没有对自己渣技术不好意思的情绪,谁没有第一次呢。
直到之前掏出来给女警小姐姐看的时候,对方的话还是有点扎心:“啊这……是美杜莎吗?其实还行,能看出个大概来。”
还是委婉了好几个度,并且经过艺术加工过的评价。
小林夕:“……”
这让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松田阵平的自然卷有些误解。
上次是海洋反派乌苏拉,这次是美杜莎。
怎么都是些类似多触手的软体爬行物种?
都这么丑了,干嘛还拿出来赶着给对方,为了听到卷毛警官的毒舌么。
而且她担心即便都那么丑了,松田阵平也能认出来,直觉系可不是开玩笑的。
到时候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在芍药糕点上刻对方的头像?
正当小林夕有点进退两难时,不远处的目暮警官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人,招招手,“松田——!”
她松了口气,搭上对方的肩膀轻轻往前推了下,“目暮警官叫你呢,快去。”
高大的男人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推动,松田阵平看她被打岔后明显轻松起来的表情,拧着眉,愈发觉得不对劲。
只是正在执勤中,被上司呼喊不能耽误,他瞪了小林夕一眼,抬腿大步离开。
后者见人走了,摸向右口袋,迟疑着要不要在这里把那块糕点吃掉销毁证据,反正雕纹丑又不影响味道。
紧接着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金元先生。
对方表情复杂,心情也挺一言难尽的。
他又不是眼瞎,围观目睹全程后,自然能看清同期和小林夕的相处方式。
尽管后者有时会莫名心虚,但从整体上看是隐隐压制前者的。
其实想想还挺惊讶,松田在警校时桀骜不羁,萩原殉职后便变得沉稳起来,可居然会在对话中被女性牵制,真是意想不到。
当然有可能是因为小林年龄不大,他不好在小事上计较和发脾气,显得太幼稚。
诸伏景光总归是不算十分亲近的男性,没法追问过多。
甚至看多了后觉得,其实并不能完全怪松田对小林特殊对待。
人就是会接近并喜爱光源的,这是本能。
他收敛起烦恼的心绪,把相机递过去,“要看吗?刚才阿笠博士急匆匆去找孩子们,交给我保管了。”
小林夕道了声谢,接过相机一张张照片翻起来。
不得不说,阿笠博士不愧是带娃专业户和技术宅,照片拍得蛮好看,让她被碰瓷的心情好了不少。
很快翻到最后一张,却是刚刚拍摄的。
距离有点远,画面模糊,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她双手作投降状凑近松田阵平调戏的那一幕。
抬起下巴瞥向诸伏景光,小林夕眼神疑惑,心想他为什么要拍这个。
“咳,这个……”他方才用相机放大功能在一旁偷看,估计是一不小心按到快门了。
小林夕不怎么在意,可被其他人看到,会不会给卷毛警官带来麻烦啊。
于是低头寻找删除选项,余光一瞥,即将点击删除键的手指停住了。
诸伏景光问怎么了,她半晌才开口,“金元先生,你知道那三位嫌疑人的杀人动机吗?”
“听警官们说,池田先生是把餐厅开在死者主厨的餐厅对面,结果倒闭还欠了许多外债;常波女士的女性朋友曾把餐厅开业方案透露给死者,导致客源流失;堂森先生则是一直以来都被死者在各种比赛中压制,永远只能当第二名,虽然这个动机成立比较单薄,却不是没有可能。”
小林夕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利落地编辑照片把她和松田阵平截掉,“我好像发现了线索,拿去给工、呃不是,给毛利侦探看看!”
刚迈出一步,又回头很认真道,“金元先生,你是发现了线索所以才拍这张照片的吧?”
“……”诸伏景光沉默,主要是无法说出真实原因。
“一定是这样吧?”小林夕一扬眉,笑眯眯的,“绝对不会是为了看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不小心拍到的吧?”
意思就是我不追究你偷看,但也不要对她和松田阵平之间的事刨根问底。
然后清脆地道谢,一溜烟小跑走了。
目视她轻盈地几步跃上舞台,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摸了摸鼻尖。
就连“金元先生”这个身份都是完全虚假的,他一直站在灰色地带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成为zero的一把刀,无时不刻不在欺骗他人。
又有什么资格对她刨根问底呢。
诸伏景光拍的那张照片一到江户川柯南手里,便成为了破解此次案件的关键性证据。
照片上,堂森主厨正在低头看表,以那个角度来说,他脑袋上的那顶没有完全戴进去的厨师帽应该不受任何摩擦力的影响,直接掉在地上。
但却稳稳地定在了他头上,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一般。
经过检测,是少量融化后凝固的糖。
作为多年的对手,他深知死者十分嗜甜,评审过程中吃到不怎么甜的菜品会自行添加糖浆。
所以他替换了糖浆,但没注意有少量黏在了帽子上。
被麻醉枪射中的“沉睡小五郎”陈述完推理,堂森主厨认罪。
“那为什么选中这个时间点下毒?”松田阵平瞥了眼小林夕,犀利道,“这并不是随机的。”
缩在暗处的江户川柯南适时接上,“因为堂森主厨离婚后,儿子跟着前妻改姓,也参加了这次比赛。”
他并没有点出那名少年是谁,维护了对方的隐私。
“没错,自从伊桐第一次参加比赛开始,我被他整整压制了十年!”堂森主厨一下变得很激动,“你们或许觉得这个动机很可笑,但万年第二名的煎熬谁能知道,有天赋的人永远不知道平凡是多么痛苦!”
“我不仅要杀掉伊桐,还要为我的儿子开路!”
“所以你觉得在有力竞争对手出现时下毒污蔑,就能毁掉制作者的一生,永远无法威胁到你的儿子?”松田阵平嗤笑,“难道以后每出现一个你都要这么干,世界上的人岂不是要被你杀光了。”
在除了小林夕外的人面前,他的毒舌从来不会发挥失常。
小林夕也觉得这是什么恶毒的污蔑方式,要不是搜查一课的警官们都不是草包,她估计得背上一个污点。
不过她还没挽袖子上呢,那位美女常波主厨就给了凶手一个耳光。
她体型娇小,浑身颤抖,当评委时没说过重话,此刻却厉声呵斥:“你还有点羞耻心,和当初入行时的厨师职业道德吗?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厨师!”
凶手愣了一下,随机面露凶光,要和对方扭打起来,下一秒就被边上小林夕和毛利兰联手干趴下了。
小林夕松开凶手的衣领后退一步,乖巧举手:“我们是正当防卫。”
就连小兰也有样学样,不好意思地微笑。
“……”目暮警官好笑道,“这么急着报告干什么,又不会念你们。”
凶手被带走了,常波主厨在感激地道谢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刚才我似乎看到堂森往您腹部打了一拳,没事吧?”
小林夕摆摆手,“就碰到了衣服,都没多大感觉,我没事……”
她一下卡壳了,缓缓低头,摸向右口袋。
原本因为装了块糕点而稍微鼓出来的口袋,此刻已经彻底瘪了下去,异常平坦。
小林夕:“……”
她是没事,但糕点有事啊!
松田阵平忙完手头的事,回头绕了一圈,就看到小林夕坐在观众席前排等毛利小五郎交际完后一起走,双臂趴在前面一排的座椅靠背上,闷闷不乐的样子。
注意到警官先生走到跟前,小林夕瓮瓮道:“你还想要糕点?”
“……怎么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头包了一块不成样子的扁平泥状物体,还在往底下掉渣。
小林夕双手捧着摊开的手帕,低头看看那不成模样的“芍药糕点”,又抬脸看看松田阵平,表情委屈巴巴的。
松田阵平心想,怎么每次小林夕做的东西,到他面前都是这样的。
上次的玉子烧也是,这次的糕点也是。
他扑哧轻笑了声,引来对方的不满:“笑什么,样子丑点怎么了,它……!”
话音未落,卷毛警官随手拈起那块“饼”,往嘴里一丢,貌似不甚在意。
“怎么,继续说啊。”
松田阵平咽下嘴里的东西,舔掉嘴角的屑渣,一偏头,痞笑着看她,懒洋洋道:“样子丑点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还挺有口福的。”

第92章
听着警官先生转了个小弯的夸赞, 小林夕很想控制住脸部的表情,表达出一种“这还用你说”的云淡风轻来。
可瞄了眼掌心只剩下碎渣的手帕,又快速瞥过松田阵平面上的笑意, 向下压了压嘴角,到底是没绷住。
虽然此前不少评委都说过好吃,但得了对方这一句, 她像是身后的小尾巴都翘了起来。
雀跃着叠好手帕收起,挺起后背,眉眼神采飞扬, “当然喽,毕竟是我做的嘛!排球部的大家都说我做的饭很好吃哦!”
“……”
松田阵平方才看到她双手乖乖捧着点心、耷拉着眼尾可怜兮兮的时候, 坚毅的心像是忽然软下去一小块。
这样不加掩饰的真实情绪,让她显得很鲜活。
尤其是圆溜可爱的杏眼有些湿漉漉地望过来,似乎一下戳中了心底的什么地方。
等回过神时, 松田阵平已经把那块芍药糕点咽下去了, 味蕾慢一拍地感受到甜味在舌尖散开。
十分清浅却又令人欲罢不能的甜,逐渐蔓延至全身, 如同多巴胺一般让他的身体变得轻盈,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愉悦的情绪。
但听到小林夕这句话, 他觉得那种甜味瞬间消散了。
大概一开始就是错觉。
抬起拇指指腹随意擦拭嘴角, 松田阵平状若无意地问:“你经常在社团活动做饭?”
“嗯, 主要是集训的时候, 黑尾和教练会来帮忙,不过大部分还是我来负责。”考虑到运动员的营养配比,小林夕可是上网查了不少资料。
所以集训开饭时总会有些恍惚, 觉得队员们冲进来大口干饭的画面很有猫咪进食的既视感,她就是个敲碗的饲养员。
而且日本高中还会安排家政课, “上个月的家政课是做马芬,也分给队员们了。”
原来这口福很多人都有。
松田阵平视线撞上小林夕揶揄的目光,才意识到他竟不自觉地把这话说出口了。
把话半路咽回去是来不及了,他也不想说一半留一半,干脆轻哼一声,继续淡淡道:“我还沾了凶手的光,不然没有这口福。”
他已经看出来,如果不是糕点被捶烂了,对方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地掏出来。
心思被当场揭穿,小林夕丝毫不脸红,反正点心都到肚子里去了,当场反刍也没法看清被捶烂了的图案。
“因为在上面刻的花纹很丑,所以不敢在手巧的松田警官面前班门弄斧嘛,”她很是一本正经道,“你可以去问帮我搜身的女警小姐姐呀,我绝对没刻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是一只被认成美杜莎的卷毛警官,没啥见不得人的。
见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语气,松田阵平知道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挑眉看她脸上藏不住的隐隐窃喜。
像是晓得他拿自己没办法,因此肆意地胡说八道,不痛不痒地戳人的好奇心,似乎就等着他追问。
她实在很擅长让人心情变好,松田阵平唇角微扬,“别人在努力比赛,你倒是很闲。”
小林夕装模作样地叹气:“没办法,实力强就是那么任性,就像松田警官对自己的拆弹技术很自信一样,你不也老把‘这么简单的装置只需要三分钟’挂在嘴边?”
“……这是事实。”
“我说的同样是事实啊,”她杏眼含笑,“不过平日里都是听别人的夸奖,松田警官的倒是不多,你要不要再多夸夸,这样我估计能更自信。”
松田阵平没想到对方能这样顺杆子往上爬,顿时一愣——还要怎么夸?
小林夕甩着马尾,很想开口挑明,夸不一定是语言,也可以是行动上的嘛。
警官先生不揉她的脑袋奖励一下吗?
这个想法浮现,随后一僵:对哦,是自己上次说的,不让松田阵平随便揉她头发!
警官先生尊重她的意愿,到目前为止都好好遵守了,没有半点逾矩。
提出这个要求的她居然先忍耐不了了。
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随心而为,不带什么刻意的情愫,现在对方有意控制,她暗示也没用。
除非直接开口讨要。
饶是小林夕脸皮再厚,都不好意思这样打自己脸的。
她有点后悔当时羞恼下的嘴快,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开玩笑道:“松田警官是在想怎么夸我吗?”
“……”猜对了。
“其实我觉得不要一下子夸完比较好,攒着点额度,留到下次慢慢夸,毕竟夸人这种事情,多了就不值钱,也许就没那么开心了。”
松田阵平不可置否。
工作中同僚的夸赞意味着交际,次数多了便会令人烦倦,不过……同期和小林的夸赞,他从来不会感到厌烦。
小林夕之所以坐在这个角落,是在为她捶烂的糕点独自冷静,这会儿收到毛利兰的短信,便抬腿去和他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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