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但能看见主角光环by羽轩W
羽轩W  发于:2024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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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我是加您微信的小言,叫我阿言就行,这是丁铃。”阿言介绍着。
阿言与何幸学姐四目相对,她竭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学姐的脑瓜顶去瞥。
毕竟——
【虐文快穿退休后】
这光环还是很显眼的。
“你们好,我是何幸。”何幸冲着两人笑了笑,整个人带着一股极为独特的气质。
看着两个水嫩嫩又青春的学妹,只觉得又回到了当年。
可惜,她已经回不到过去。
这一次,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第104章
阿言把何幸学姐拉进了寝室群里,虽然以前没上大学的时候,她就看过什么一个寝室六个人能拉出十几个群来堪称宫心计的故事,但她们宿舍一直都是私事私聊,公事在群。
虽然何幸学姐是新成员,但阿言也没想过单独再拉一个新群。
“学姐,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喊我俩,我们这都是提前返校,也没有事儿干。”阿言说着。
她看着何幸学姐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和身上的背包,估计也就是衣服和随身的东西,要添置不少。
“好的。”何幸应声,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消毒湿巾开始擦拭。
何幸看着自己的书桌前有着一把粉色旋转的电竞椅,还有书柜上摆放了一些日用品。
“这些东西,还有这个椅子……?”
“啊,学姐,那些纸巾什么的都是我们寝室大家公用的,这是分给你的那份儿,那个椅子是冰冰,哦,就是你的对床之前买了不合适,就放在六号床了,你如果觉得合适就可以接着用,早就退不了了,不喜欢我们到时候挂咸鱼卖了。”
阿言仔细解释着。
听着阿言学妹的解答,何幸眉梢微动,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对床,只是轻轻扫过一眼,就看到各种价格高昂,各种精致可爱的美丽废物摆件,挂在外边的MIU家衣服,随手扔在桌面的五花手串。
她又远远地看了几眼其他的几个位置,刚进门的时候何幸就有观察过。
同样靠着门,与那位丁铃学妹对床的位置,也摆着一些寻常人不见得认出的珍稀物件。
相比之下,丁铃,阿言,还有阿言的对床,这三位学妹的位置摆设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的大学生了。
丁铃看起来极简风,阿言则是普通大学生风格,一眼望过去看不出所以然,什么东西都有,而自己的左手边,阿言对床的位置,桌面上还养着多肉,看起来是个养绿植的姑娘。
两个家境突出的学妹,其他三个都是普通姑娘吗?
何幸心思流转,扫到对床桌面随手扔的五花手链,那她身后的这四位数电竞椅也就不算什么大物件了。
与自己对床的这位“冰冰学妹”能够大咧咧地将几件昂贵首饰如此随意扔在寝室里,看来这几个小学妹的人品都不错的样子。
“你们都不用这个椅子吗?”何幸问着。
她看到丁铃坐着的是一把木头椅子,其他三人也都是普通的电脑椅。
阿言和丁铃齐齐摇头。
“我不喜欢那个颜色,太粉了。”阿言说着。
“我不爱坐软椅子。”丁铃道。
丁铃躺习惯了冷冰冰硬邦邦的木头棺材,到现在寝室的床板上也只是铺了一层垫子和褥子。在宁城住酒店的时候,软绵绵的床铺让她时常有些不适。
“那好,我暂时先借用这个椅子。”何幸说着。
她对颜色没什么挑剔的,有现成的也省事,今天是她回到校园的第一天,何幸只希望尽快安顿下来,熟悉现在的世界。
何幸在整理自己的东西,但阿言看学姐似乎并没有带铺盖,忍不住开口询问:“学姐,你的床品是寄快递还是要现买啊?”
现在已经是下学期了,学校的商超虽然有床垫什么的,但那都是上学期开学时候的积压货了。
“我在某东买了,一会儿就能送到。”何幸说着。
阿言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手开了部剧,给觉觉和楚冰冰发去消息。
何幸将行李箱里的衣服和个人物品一一安置,她用酒精湿巾清理自己的床位,但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一点灰,让她在心里忍不住暗赞了一句,看来几位学妹都很用心收拾了。
离开自己的本世界实在太久,何幸自己都有些忘了大学生的校园生活是什么样。
她看着手机上自己被新拉进去的寝室群,群公告里的生活习惯,还有卫生排班,阿言学妹还发了一个“个人习惯调查表”,何幸点进去发现是个共享文档,里面包括了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饮食忌口什么的。
“真是好细心。”何幸有些恍然。
从前即便是在舞蹈学校的时候,那会儿也都是住在寝室里,可长期学舞的姑娘们本就是一个狭窄的小圈子,再加上年纪也不大,时常豆丁大的小事都能闹成天大的事。
何幸将自己的习惯填入表格,并在群里跟学妹们打了个招呼。
【何幸】:妹妹们好,我是何幸,希望以后相处愉快。[笑脸]
寝室里的空调很温暖,何幸坐在新鲜出炉的位置上,她从背包里取出陪伴自己多年的梳妆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眸晦暗莫名。
她轻轻舔过唇尖,唇齿间像是漫着点滴血腥味。
何幸看着镜中人,镜中人看着自己。
健康的身体,活蹦乱跳的自己,双腿依旧能动,能奔跑,能做出无数个动作,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真好啊。
不再是那个只能躺在床上,看着肌肉不断萎缩,面对职业生涯结束的废人。
在外人看来,自己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离开了这个圈子三年,更是在当初自己舞台事故后,她,何幸的舞蹈生涯就被判了死刑。
何幸无声捏动自己的指节。
何幸何幸,父母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是希望自己一生幸福。
而在当年自己风头无两时,有人将自己的名字解读为“何其有幸”。
在自己“舞台事故”之后,某些人就将其解读为“何其不幸”。
感情什么话都被他们说了。
那一场近乎决定命运的表演,怎么偏偏到了自己上场的时候,灯架滑落,正正好好的砸到身上,腰椎间盘突出,下半身近乎不能动,腿部肌肉不断萎缩。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太意外了,人没事就行。
什么叫人没事?她的命还在,职业生涯没了,这就是没事儿了吗?
那一场表演,是夏国中央舞剧院的“内培”最终选拔赛,国内二十岁以下的年轻舞者纳入选拔,只有三个名额,一旦被选入,就相当于提前迈入了中央舞剧院,毕业后直接入编评级,并可能竞争年轻首席之位。
最重点的是,当初那一场内培,内部传言是为了夏国的世界级舞蹈家许明月女士收学生。
如果按照修仙小说里的形容,就是先成为顶级宗门的内门弟子,四年后转为记名,并有可能成为“亲传”!
许明月,凭借一己之力将夏国古典舞带到世界的女人。但凡是学古典舞,中国舞的学生,都是听着许明月的故事长大的。
当时,已经进行过了两轮表演,而因为按照分数倒序出场的规定。
何幸,前两轮的第一名,最后一个出场大轴,只要顺利发挥自己的水平,她将无可争议地顺利拿到属于自己的名额。
可偏偏在最后,那灯架好死不死地砸在自己的身上。
何幸被迫弃赛,比赛也不可能等待她治疗后的重新表演。
她只知道的是,原本的第二第三顺利拿到名额,原本无缘名额的第四名付瑶,与她在滨城舞蹈学校同吃同住六年的朋友,也拿到了名额。
尽管自己无比痛苦,但自己的朋友能够入选,何幸也是为她高兴的。
直到付瑶最后一次来医院看她,跟她告别要前往宁城。
付瑶眼神复杂地对着自己说:“何幸,我走了,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
那时候何幸以为付瑶只是与自己道别,她压住自己心下的苦痛笑着送别。
直到过了三个月,何幸依旧在医院里艰难治疗,她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邮件里是一封语音文件,里面是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查出来?你不是说只要制造点舞台意外,让她最后一轮发挥失常就可以了吗?”
男:你冷静。我只是安排动了个灯角,准备让灯角掉下来,谁知道那灯年久失修,就这么掉下来了。出现这种意外我们谁都想不到。
两个声音何幸都很熟悉,一个是付瑶,另一个,是同样一起学舞多年的男伴上官墨,他是付瑶的朋友,也曾追求过何幸。
何幸的手机当时就摔在了地上,直到妈妈后来帮她捡起来。
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曾经的何幸生活如同白纸,从不会以恶意揣测别人,她总觉得生活里的一切都是充满善意的。
何幸怕妈妈伤心,没有敢放录音告诉妈妈,只是一个人不断看着舞台事故的报告,“年久失修,工作人员检查不利”的字眼一次次在眼前循环。
她看着被录用的舞者名单,看着付瑶的日常。
何幸想了一夜,忍不住给自己在舞蹈学校的恩师打了一个电话。
“老师,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意外……”
她当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师打断了。
“何幸,事情的调查结果就是意外,你现在也不想这么多了,好好康复,之后转了专业,以后毕业还是可以当老师的。”
“付瑶和上官也都有了好前程,也没有忘了你。剧院的赔偿未必不够你的治疗,他们添了一部分,你爸爸的小厂子现在应该也不缺订单了,往后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
何幸近乎恍惚地挂断电话,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老师的这些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何幸出身于小城,妈妈是老师,爸爸开了一家小厂子,收入勉强算小康,这么多年因为她不断求学,舞蹈又很烧钱,妈妈辞职陪着她十几年不断寻找名师,家里赚的钱几乎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在她询问妈妈之后,何幸这才知道,是在自己受伤后,他们的确收到了赔偿款,还有一部分捐款。
爸爸原本走下坡路的厂子如今成了上官家的下游厂商,有订单有钱赚。还有付瑶家里帮忙找的护工阿姨一直在帮忙。
这算什么?
封口费吗?还是买下自己后半生职业生涯的费用?
毁掉一个人,假惺惺地做出这些补偿,他们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那一天的何幸,满脑子都被愤怒笼罩,老师说过的话被她抛在脑后。
她准备用自己的社交账号来喊冤,因为曾经一舞成名,何幸的社交账号上有着几万的粉丝。
她写了一篇檄文,准备和那录音一起发出去,却发现自己的账号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显示密码错误,始终登不上去。
她的手机莫名地跳出一堆堆乱码,害得何幸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天她想让妈妈带自己去网吧,可早上的时候,医院里出现了医闹,还有精神病人带刀袭击医生。去给自己买早饭的妈妈,被捅了数刀,大动脉破裂抢救无效。
原本在厂子里监督赶工的爸爸赶来滨城,她和爸爸心力交瘁地处理了妈妈的丧事,家里的厂子又出现了生产事故,订单截流,爸爸作为厂长回去处理事故又被愤怒的家属伤害致残。
不到一周的时间,何幸只觉得自己家破人亡。
她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雨,一切都明白了。
她的妈妈没有工作,而她的康复和住院又始终需要金钱,爸爸的厂子依靠上官家里的订单。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证据。
请过来的护工既是照顾,也是监视。一旦她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想要向外透露讯息,爸爸的厂子可能就会停产,家里失去经济来源,担不起自己的治疗费。
如果自己和家人想要活下去,就要始终闭上嘴。
那一瞬,何幸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些天里,凡是付瑶和上官过来的时候,妈妈总是“给你们年轻人说话”就避了出去,而当付瑶走后,妈妈又总是会看着门外的方向很久。
爸爸妈妈,他们是成年人,他们想的比自己更多,他们早就会想到这一点,不是吗?
可是,他们一家从来都没有选择权。
当所有的一切都已然尘埃落定,此时再敢惹是生非,那就是“不识时务”了。
那一天晚上,何幸坐在窗口前,万念俱灰。
而在那时,一个自称“虐文快穿小助手”的东西找上了她,出现在她的大脑里对话。
它宣称和自己绑定,只要前往不同世界完成任务,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健康如初,甚至更好。
所以,她快穿了。
何幸进入一个个“虐文世界”,她才知道自己的经历居然是所谓的虐文女主,而所经受的一切不过是虐文女主的常见经历,男主要被她吸引又看不起,不断伤害女主打入低谷,和女配在一起之后才恍然回头“自己”才是真爱,追妻火葬场最后达成HE。
何幸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你没事儿吧?
谁会和害了自己全家,导致这一切的仇人在一起?她恨不得手刃对方,凌迟之刑。
快穿之旅,她去过很多个不同的世界,她完成了所谓虐文女主的戏份,但却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男主男配。
什么苦守侯府七载,养大弟妹的大夫人,转头看着死去的将军夫君带着敌国公主进门,让她自去下堂。
也在登仙台上纵身一跃,剖心自证,以身合道,还曾于成千上万异兽已至末世基地之前,被万人所指,她引动全身异能,拯救苍生……
穿越过的世界太多,而在结束任务退休后,为了保证自己曾经的记忆不会堆积造成人格灵魂分裂,快穿之旅都被封存忘却,只有寥寥的记忆碎片。
而当年自己学过的东西倒是仍然在身体里,而超出本时代发展的需要兑换,她也只兑换了一具改善身体的修行法带回来。
可惜的是,即便回来,时光不能倒流,家人不在,何幸所拥有的也只有如今的这一副健康的,改造过的身体。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回来了。
为了复仇,也为了曾经的理想,何幸,何其有幸。
她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舞者,没有之一!
付瑶,上官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第105章
何幸看着自己的手机,虽然离开这个世界已经许久,但因为在快穿的过程中也是有着与本世界发展相近的现代世界,所以即便是离开了“三年”,对智能科技也都不太陌生。
而因为系统封锁了快穿记忆的原因,何幸如今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三年之前。
爸爸,妈妈,她的受伤,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比刻骨铭心。
在快穿期间,她数次向系统提出要求,如果自己完成任务,能否将自己送回到更早的时候,哪怕,是表演那一天的早上。
但虐文快穿系统拒绝了她,因为当时本世界的时间线已经走到了三个月后。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将引发巨大的风暴,现世的一切已经成为定局,快穿系统没有使得本世界时间回溯倒流的能力。
据虐文快穿系统所言,这是因为不同世界的时空流速不同,它在此世界抓人快穿,可以看做漏洞,为她修复身体,也只是在一个人身上悄悄打补丁,但涉及到时空的变革,必将引发本世界的注意,快穿系统没有这个能力。
而在何幸快穿期间,她在本世界的身体一直由系统帮忙操作转入了特殊的私人医院,始终有人负责护理和治疗。
如今,三年之后,她快穿归来。
一次次辗转于不同世界女主的身体,现如今,还是自己的身体最舒服。
当初受伤后,何幸原本在艺术学院寝室里的东西就都已经带走了。
不过她猜,自己这刚一复学,回到了滨大,即便没有住在那边,想来对方也会很快收到消息。
这三年里系统帮助她的身体安置和恢复,对外宣称是一位神秘人在暗中资助,由系统控制的她的私人疗养病房更是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何幸看着自己才发出不久的定位朋友圈,唇边勾起一抹微笑。
想来,她的那两位老朋友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恢复的消息了。
她出院了,也回到学校了。
自己身后的神秘支持者是谁,自己究竟知道多少真相,你说,他们会不会好奇呢?
一颗鱼饵抛出去,何幸想,很快就会有鱼钓上钩了。
而她如今,只需要稳坐钓鱼台,看看这对狼心狗肺的老朋友,现在会做出什么举动?
如今的这个时间,倘若她没有受伤,何幸在这个下半年应该即将毕业。
同理,当初藉着内培机会,办理了从滨大转校到宁舞的付瑶也是如此。
现在,她回来的时机刚刚好。
还有半年,付瑶和上官墨都要毕业,同时,这也是付瑶进入舞剧院的最后考察期。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何幸出院了,复学了,杀回来了。
你说这可真是,好巧啊。
何幸眸色深深,比起从未得到过,有什么是得到后再失去,功亏一篑更令人痛苦的呢?
从她回来的这一刻起,她就要让这对狗男女日日惶恐!夜夜难眠!生不如死!
阿言在给觉觉发消息,当然,关于何幸学姐头顶上的光环,她自然是不会直接打在手机上发出去的,具体还是要见面跟觉觉说起。
虐文,快穿,退休后,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让阿言的大脑思索了好一会儿。
好在的是,现在的网络很是发达,她把“虐文”与“快穿”分别用不同的浏览器搜索了一下后,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阿言悄然把浏览器上的痕迹通通清理干净,又看到了自己的老同学林嘉怡给自己回了消息。
林嘉怡是阿言和觉觉的初中同学,是班级的文艺委员,被父母多方面培养才艺的典范。
虽然林嘉怡后来没有走舞蹈专业的路子,但行内八卦她似乎知道的不少。
【林嘉怡】:何幸?阿言你怎么突然问我女神了?
【林嘉怡】:想起来了,你在滨大,是看到什么宣传海报了吗?呜呜呜,不知道女神现在怎么样了。据我老师说,当年她才上大一,可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国家舞剧团,但三年前舞台表演事故,女神被灯砸在身上,专家说后半生只能卧床了。听说家里人也相继出事没法照顾她,后来有好心人资助去私立医院治疗,但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看到林嘉怡发来的消息,阿言若有所思,难怪那位艺术学院的老师说是医学奇迹。
按照嘉怡的说法,原本何幸学姐都被认定成了“废人”,可今天,她们看到的学姐可是活蹦乱跳(夸张),她自己推着箱子走进来,步态上,身体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阿言】:谢了宝。今天听一位老师提起,就找你问问。
阿言没有擅自将何幸学姐的消息放出去,跟林嘉怡继续扯了几句闲篇,又约了暑假见才结束了聊天。
因为何幸学姐跟自己一个寝室,又是一名光环人士,加上之前老师给出的前置信息,阿言才决定找人了解一下。
现在看来,何幸学姐身上必定要有大事发生!
学姐头顶上的“虐文”,莫非就是她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吗?
嘉怡只提了何幸学姐的事情,阿言想到昨天冰冰在搜索学姐词条时提到的另一个双子星什么的,她又在手机里搜了一下。
搜完之后,阿言快速地将脑子里的信息串在了一起,她歪头咬着手指,陷入对人性的思考。
“床垫和其他东西到了?好的,请您稍等,我这就下楼。”
阿言听到何幸学姐接电话的声音。
她转过头来看着何幸,“学姐,我们下去帮你吧?估计挺沉的。”
阿言和丁铃都已经站起身来,何幸怔了一下,她的身体经过改造治疗,再加上短暂地修行法,力气是比普通人大得多的。
不过,如今不好暴露自己的特殊,也不好拂了学妹们的一片好意。
她点头道谢:“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们了。”
女生寝室楼这边,只有送水的大叔和修理大叔是允许进入的,每次都要详细登记,外来的快递还是外卖都只能抵达楼下。
说来也巧,当阿言和丁铃帮忙一起从快递小三轮上接打卷的床铺时,一大早就已经出门的易知和楚冰冰都回来了。
她们看着阿言和丁铃都在楼下,又见阿言指了指旁边一位高挑的美女。
“易知,冰冰,我们过来帮学姐拿行李。”她言简意赅。
易知这会儿主动上前,在何幸学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接过了最厚重的打卷床垫。
丁铃拿了两套四件套,阿言帮忙抱着被子,楚冰冰抱着枕头,何幸自己则是提着褥子和毯子的包装。
她下单的时候没仔细看,不成想送到以后一个个体积都不小。
“那位学妹,床垫有些重,不然等会儿再来拿。”何幸看着易知开口。
易知摇了摇头:“没事,不沉。”
说着,易知脚步轻快地已经往楼梯间走去,健步如飞。
紧接着,何幸就看到丁铃这个弱不禁风的学妹提着四件套飞速往里走,看着有些单薄的阿言拿着被子也无比轻松。
上楼梯的功夫,何幸看着几个学妹的脚步都是三步并两步,尤其是那位大高个的易知妹妹,动作迅捷,快得出奇。
等到何幸在学妹们的帮助下带着行李回到寝室,她心中还有些震惊。
自己的这些学妹,怎么一个个看起来都体力这么强悍?
“学姐,这是易知。”阿言主动承担起介绍室友的职责。
“学姐好,我是楚冰冰。”冰冰自己举手。
“易知妹妹好,冰冰妹妹好,谢谢大家。”何幸主动跟学妹们道谢。
此刻,何幸看着几个学妹,明明帮她负重上楼,可一个个看起来腰不疼气不喘,易知学妹看起来像是体育学院的运动员还说的过去,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丁铃妹妹怎么也跟没事人一样啊!
而且,几个学妹对她们彼此之间的“巨力”好像完全没有意外。
这会儿,何幸忍不住开始思考起来,难道是她离开了三年,高考学生的体育考试都加项力量要求了吗?还是说这才是年轻女生应有的力量水平?
“学姐,这个四件套是新的,得洗一下吧,你要不先用一下我们的?我还有清洗烘干过的,是我没用过的。”楚冰冰问着。
这会儿在几个人的帮助下,何幸的床垫包装已经拆开,易知轻松扛着上床。
“学姐,我帮你直接铺了?”她话是疑问句,但手上已经干上了活。
不到十分钟,何幸看着自己崭新的床铺已经收拾好,从枕头到被子褥子都套上了学妹赞助的四件套,带着奢侈品LOGO的棉被刚刚被易知学妹折成了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豆腐块。
地下的塑料包装什么的还没用她来收拾,就已经被学妹们清理一空。
何幸站在自己座位前,思考自己快穿的这些年是否积了大德,居然让自己刚刚回校就碰上了这么一群不断出乎她预料的新室友。
“那个,今晚方便的话,我请大家吃饭吧?”何幸觉得自己刚来就被学妹们如此照顾,虽然可能是负责的老师说了什么,但不管是从年龄,还是阅历,自己都称得上是她们的姐姐。
而作为姐姐,总不好白受了妹妹们的这些好处。
“学姐,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先在寝室吃?我们还有一位室友,岁岁她要明天才能回来。”阿言询问着。
何幸怔了一下,想起靠近门口还有一个位置的学妹不在,“是我考虑不周到。”她主动道歉。
“唔,岁岁回来,估计她还会给学姐送个见面礼。”楚冰冰此刻在工学椅上转了个圈看了过来。
“见面礼?”何幸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是那位叫岁岁的学妹要送给自己见面礼?
不是,无论怎么说,自己是新来的这个寝室的,论先来后到,论年纪长幼,送礼也应该是自己送吧?
“人人有份,我们都有,嗯,这是岁岁的习惯。”阿言想了想说着。
“我们寝室经常分东西,很多东西也是一起用的,学姐你以后习惯就好了。”楚冰冰道。
“对了,刚拿枕头,差点东西忘发了。她一拍脑袋,把从家里带回来的大包打开拉链,然后往外掏东西。
“年底的时候去柜台清积分,马上春夏了,护肤套装该换轻薄的了,一人一套,还有柜姐给的香水跟口红小样什么的。”
楚冰冰说着,就开始挨个分发包装好的盒子,室友们全部习以为常地接过,道了句谢就放在了桌子上。
何幸此时有些懵地接过学妹递过来的礼盒套装。
如果她没认错,这是瑞国一个高端美容院线的品牌,随随便便一个水就是四位数的那种。
何幸茫然地学着其他学妹的模样说了声“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寝室有点不太正常。
但是看着学妹们的样子,她们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那么,是自己离开太久,莫非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
二月二十七,因为顾嘉岁还没有回校,320女生宿舍对何幸学姐只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
大家一起在小饭桌上吃顿饭,以后就是一个屋里的人啦!
“蛋炒饭这两天开业吗?”丁铃突然问道。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组里,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蛋炒饭了。
“我知道!”楚冰冰举手。
“上周他就停业了,公告开学休业,害得我一周没饭吃。”她愤愤不平。
“不过褚深已经回学校了,昨天我们回来,还是他下来帮萧哥拿的行李。”阿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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