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公子永安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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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不要生了?!我不要!我不想?死!我要回家!我不玩了?!!!”
那小怪物还在拼命出来,咬断脐带,喝光血液,直到将攻略者吸成一具干尸。
她回家了?吗?
李谋不知道,那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只知道他收到了?返还的气运,这竟治愈了?他部分的旧伤。李谋开始期待下一个攻略者的到来,他完全可?以供养它们壮大之?后,再将它们宰杀。
异界之?魂本就是入侵者,他纵然捕杀,也不会?妨害功行,可?谓是一举多?得了?。
李谋微动?袖袍,指掐法诀,广辞术覆盖整座长生宫。
有来自宫人的。
‘督公下手未免太狠了?,公主殿下差点就要被抽死了?,主上果真不重视这小韩姬,竟然没有开口阻止,还不如那九皇子呢!’
‘唉,公主之?尊尚且如此,我等中庸岂有出头之?日?。’
‘都说?督公面前,王姬贵爵如笼中狗,任由宰割,现?下果真如此!’
‘呜呜,督公,快来抽我,抽我小屁股啊!”
‘忍着,忍住,我这屁一放,人头可?就要落地了?!’
李谋:“?”
他扫了?两眼,这殿前伺候的,一个比一个体?面,容色也是正气凛然,怎么内心如此风骚?
他又倾听了?殿中这个女扮男装挨了?鞭子的,也是他唯一的女儿?。
‘这死太监下手这么狠,姑奶奶迟早抽烂他那风骚小臀!抽一鞭撅一下,影子都骚入味儿?了?,当我眼瞎呢?!’
李谋:“……”
原先万兽猎场一事,她虎口夺食,战绩耀眼,李谋在欣赏之?余又暗暗提防,他生的皇子们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如今连这仅有的女儿?,都是这般扮猪吃老虎的,若他境界不得突破,年老力衰之?际,岂不是要被这群家狼分食?
不过现?在看来,比起兄弟们的滴水不漏,这小韩姬倒有几分孩子气儿?,性格缺陷也暴露得很明显。
聪明伶俐,但不够阴狠,还略带淘气跟粗心,把柄随时都能递到手里?。
倒是一枚可?以放心制衡的棋子。
他捏了?捏鼻梁,广辞术又不动?声色飘向宴享。
能让王太后在大庭广众都要疯了?求爱的家伙,自然是一副绝好的相貌,李谋第一次见?到宴享,是在堆满尸骨的峡关,他正用一张冷素帕擦拭着一根根手指,半臂挟着一从将开未开的茑萝。
抬眸的那一瞬,满天风露,杨花如雪。
他单手抱着茑萝,另一只手奉上玉玺与虎符,嗓音宛若山涧背阴处的潺潺流水,冷的,尖的,又带着一丝甜腻。
“请陛下秉天之?命,登极万里?!”
饶是李谋见?过无数绝色,也不得不承认宴享有国之?祸水的潜质。
若非他不好男色,恐怕也得步了?那老登真王的后尘。
但很快,他认清了?宴享那一副少女观音美貌下的狠毒心肠。
毒蟒艳丽,盘踞关口龙穴,他对挡路的人,无论老幼,从不留活口。没错,是宴享将他扶到了?这个至高无上的帝座,李谋最初是很感激的,将其引为知己,可?随着仙朝立世?,宴享大权在握,李谋愈发能感觉到,他那骨子里?那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人人避之?不及的死亡,宴享却是很亲近的。
李谋求的是千秋万代,是长生唯我,但宴享显然不是这样正常的修道者,他只是一个毫无灵根的凡人,哪怕发了?疯修炼,都只能止步于后天高手,寿元撑死了?也才五六百年。
若想?要更进一步,手段必定更加激烈。
这些年李谋表面敬着宴享,却也在给自己留着后路,他怕这个疯子修到瓶颈之?后,突破不了?,说?不定会?拖着他跟整个仙朝陪葬!
李谋目光幽深,借着场中繁乱的心念,也谨慎触碰了?一下宴享的心境。
宴享:‘啊,我抽到公主的大椎,神?道,腰阳关,风门,意喜,天宗,啊,这完美饱满多?汁的肉身,也太让太监难以把持了?。’
不确定,再听听。
宴享:‘啊,她小脸苍白小嘴又嘟嘟的真惹人怜爱,若是能炖成一盅公主羹,那该多?美味,宴某定一日?十顿地享受,舔净盘子,绝不浪费半点人肉汁。’
不可?能,这定是他出现?了?癔症。
李谋深思?,愈发仔细探听。
宴享:‘啊,我这手被公主的腰鞭腌入味了?,啊啊啊,好害羞!’
宴享:‘若非宴某是个阉人,早就在这长生宫水漫公主了?。’
宴享:‘公主真坏,明明挨着我的鞭子,血都吐了?第五轮,还能勾引宴某失态,日?后定要亲烂她那倔强小嘴,亲亲亲。’
李谋:“……”
李谋:“…………”
宴先生,您这样会?让认真防备您的予很是狼狈。
阴萝是被一张软榻抬回去的,同?时带回来的,还有李瑶功管教不严、闭宫反省的训斥。
对此哥哥表示——
不就是禁足减待遇吗?
家有惹祸精,哥习惯了?!
阴萝趴在那张金囊鹿叼葡萄花穗的酸枝小塌上,小嘴还哼哼唧唧,“宴享那个死太监竟敢活活抽了?一百九十八鞭,一鞭都不带少的,姑奶奶迟早要十倍奉还,抽他个一千九百八十鞭抽烂他!!!”
“嘶,嘶,哥,哥哪,轻点儿?!”
李瑶功正用一把小银剪,拆开她后背的血衣,“轻点也没用,谁让咱们的父皇非要你吃一吃教训,不许你用术法丹药治伤,祖宗,你可?忍着点吧。”
祖宗嗷呜一声,隔着衣料,利齿狠狠咬住她哥大腿的一块肉。
别人抽你,你咬我?
啧,这祖宗什么娇病。
李瑶功拎了?拎她的颈肉,没能拎开,就任由她咬着止疼了?。
如同?剥开荔枝的软红小壳,李瑶笙也轻盈剥开了?粘附血肉的碎衣,映入眼帘的,是一段昂昂的玉雪小鹅颈,胎毛细细茸茸,宛若一丛丛小黑柳絮,孩子气儿?地环着颈后软肉,他目光顺着软小颈毛往下。
从锁骨蜿蜒出两根金珠小丝带,紧紧系在颈后。
阴萝当然不会?像李燕嫣那样,只会?手动?束胸,勒得又紧又闷,她同?样是用术法遮掩少女特?征的,不过挨了?这一顿打,术法难以维持,就破了?眼障。
金珠小丝带不出意外,按照祖宗的口味,同?样系着两个小铃铛金球儿?,不过做成了?哑声,藏在衣衫里?也不会?发现?。
处处华奢,又处处不叫人得知。
后腰往上三寸,同?样是交缠着一段黄蕊色的丝带,那结儿?簇成一块,好似一朵肥肥的软茸黄花。
“……”
若不是剥开外衣,李瑶功还不知道她里?头做了?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样儿?。
但没一样是中用的。
等等,这铃铛藏的是俩粒毒丸罢?
嗯,很符合祖宗的作风。
李瑶功放心了?,这还是一条清醒的小毒蛇。
他掌心沾了?瓷盒里?的梨白小膏,从她颈后推开,将破裂的伤口纸絮,再度融合起来,哥哥手掌薄且宽阔,指骨又修长凌厉,彻底张开时,三分之?二就足以笼盖她的双肩,指尖略带一丝凉气,触碰的时候,阴萝高兴地颤栗。
“……”
李瑶功顿了?顿指腹。
这本该是侍女来做的,但她身份敏感,若被侍女发觉这具身躯只是一架纸皮,恐怕招来无穷后患。
“乱动?什么,不疼了??”
“人家兴奋嘛。”
她冲他撒娇。
李瑶功:?
“你兴奋什么。”他又点了?点她的小腿,“别乱蹦,小心摔成饼泥。”
阴萝双手叠着,放置在下颌,歪着头,去瞅旁侧的李瑶功。
兄长大人自然不是那一只骚骚大猫,成日?里?穿红披绿的,艳俗得很,他刀袖徐徐荡开一座下满雪的杏花江,优美的腕骨也缠着一根刀菱带,霜月色的缅桂花开得含蓄又清绝。
刀菱带没缠得很紧,尾根偶尔荡过阴萝的背脊,痒痒酥酥的。少女那两扇肩胛骨也如同?一对玉白蝴蝶,颤颤巍巍,在刀菱带里?颠沛地流浪。
阴萝快活昂起了?小脑袋,鼻尖也润得湿湿的,透着一点粉色。
“啪嗒。”
那冰瓷盒被两指挟着,稳稳放在她的鼻头。
阴萝快瞪成斗鸡眼了?,她哥才慢悠悠地说?,“兄妹情深,仁至义尽,轮到你自己擦了?。”
“我手疼,脚疼,脑子也疼,动?不了?啦,你帮人家擦嘛擦嘛。”
阴萝就跟小猪仔使劲拱他腰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咚!咚!咚!咚!咚!咚!”
蛇蛇被连喂六颗小板栗,她气呶呶地鼓起两侧脸腮,比小榻里?的金囊鹿还要活灵活现?,“疼呀哥哥!人家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瓜就要被您给敲笨了?!”
“笨了?才好。”
李瑶功拆着刀袖里?的褶皱,慢条斯理,“省得一天八百个心眼子,天天往你哥身上使。”
“往哥哥身上使不好吗?”小蛇姬无辜眨眼,招摇着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这天底下,本就是你我最亲近的,人家对旁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只有待哥哥才是真心的。”
“嗯?是吗?”
李瑶功虎口轻掐她脸颊软肉,装模作样地看,“哥哥看看,哎呀,这嘴里?可?了?不得,长了?千六个心眼子,真是稀世?难见?呢。”
阴萝张嘴咬他手指,后者比她还快,抽了?出去。
阴萝转头就啃咬他的大腿骨,还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
李瑶功无奈支了?额,“怕了?你了?,好歹留一块好肉,以后你老了?哥哥还能背着你去看小花猫。”
他试图拯救他的腿,阴萝后背受伤,嘴可?没有,咬定不放,拿脑袋咣咣撞他的精瘦腰腹。
“咚!”
阴萝又挨了?一颗暴烈小板栗,这次力度重得很,脑壳都仿佛荡了?下,李瑶功垂眸看她,刀袖阔大锋利,“撒娇也要看情况,再咬下去,你就要多?一个哥哥夫君了?,情况会?很坏的,你承担得来么?”
?!!!
她登时爆闪一双纯情天真的猫猫瞳。
“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兄妹俩当即看去。
赤无?伤刚爬起来,就迎接了两双一模一样的猫猫瞳,前?一双眼尾略微狭长, 眼圈泛着淡雀舌的青, 底色沉了一些花影, 后一双则是更圆更亮,活溜溜转着,仿佛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
莫名有一种汗流浃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赤无伤不禁想起自己到过清虚天?的一些记忆。
当时郑阴萝还是个小矮萝, 穿着绒绒胖胖的, 像一碗炸开了流心馅儿的金雪团儿,趴在少年神主的膝头上, 也?是睁圆了一双圆滚滚的猫石眼儿瞅着他。
神祇得?圣显身, 就没有难看的,而这对?兄妹俩是整个神洲都认可的美人胚子,大小双倍的美色冲击震撼着小凤凰的心灵。
幼小的它几乎忘记了郑小魔头的欺压, 晕乎乎地想——
要是有凤凰嫁給了这对?美人兄妹, 以后生的小凤凰那该有多?好看啊,有兄妹俩这种得?天?独厚的底子镇着, 都不用担心往后的美人血脉了。
而金乌飞,玉兔走,那被神主抱成一团的软绵家伙, 转眼有了一段瘦软的少女窈窕腰, 颈后系带的那两枚小哑铃铛, 似澄亮的糖丸, 滚到她双肩支起后, 后背自?然而然显出的一条小玉山脊。
他眼神飘忽。
但凤凰圣族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控,他克制不住祖宗遗留下来的可恶天?性, 又悄悄瞥了一眼。
阴萝逮住他这一眼,当即告状,“哥!他偷看我!这个小色胚!家法伺候他!”
赤无?伤:“?!!!”
在大家长面前?,他顿时就软了双膝,嘭的一声跪下来,羞愧认错,他竟然被这一条小母蛇的玉白腰给迷了眼!
他下贱!他是个淫凤凰!他忏悔!
李瑶功随手拿过一张软毯,丢到阴萝身上,将她从头到脚都盖住了,一个鼻孔也?不给留。
这男人突然火气怎么这么大哪?
阴萝挣扎了半天?,才冒出了俩鼻孔儿喘气,“臭鸟你怎么来了?”
“喔!这个啊!”
赤无?伤顿时想起自?己的目的,整个人都兴致高昂起来,“小爷是来落井下石的!怎么样,被那个太监抽的爽不爽?痛不痛?哈哈哈,小母蛇,你也?有今天?啊!”
他听到这条小母蛇被抽了,那叫一个扬眉吐气,简直无?法按捺心中?的激动,冒着被妖魔皇子们发现的风险,也?要亲力亲为爬一回墙,证明他雪上加霜火上浇油的决心!
阴萝的俩蛇鼻孔都怒得?出不了气。
“我让你雪上加霜!霜你个大头鬼!”
阴萝伸腿,脚掌猛地蹬他脸上。
“小爷接!”
少年皇子双膝爆发顶起,腰腹一拧,他双手就如剑鞘一般,稳稳合住了阴萝的脚掌,脚趾头离他的脸只有半指远。大概是为了女扮男装,这爱俏的小蛇姬没有涂任何丹蔻,皮白带着一点儿青青血管,似新摘蒂的糖心软儿梨。
他抱怨道,“小母蛇,你除了会踩脸耍赖还会什么啊?”
阴萝挑了挑眉,嘴角闪过一缕恶劣的笑容,小脸当场垮下,“哥,他摸我脚脚!”
我还会狐假虎威哩!
?!!!
小凤凰吓得?本能甩飞她的脚,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磕了个头赔罪。
他可以跟郑阴萝打个天?昏地暗,但神主为诸天?至尊,却不是他能挑衅的,偏偏这个小坏胚子,每次都要扯着她哥的虎皮来恐吓他!
“哈哈,好,好,磕得?好,再磕一颗,我就原谅你啦!”
阴萝得?意拍掌。
赤无?伤后知后觉想起,他们进入了一场六界潮海,神主那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清醒过来,拍了拍膝盖站起来,没好气瞪了阴萝一眼,“小爷稀罕你的原谅!”
当哥的端来一个黄地粉彩攒盘,专门用来待客。
李瑶功笑容和?善,“多?吃点。”
噎不死你们。
赤无?伤顿觉后颈凉飕飕的。
阴萝一瞧,里头是冻糕,油糕,糕粑子,全都不是她喜欢的,但郑夙说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让人知道她的喜爱与偏好,所以哪怕再不情愿,阴萝也?捻起一块冻糕慢吞吞吃了起来。
趁着李瑶功转身,她实在是吃不下,转头就塞少年嘴里。
少年凤凰:“……”
这郑阴萝是有什么毛病吗,每次她不爱吃的,背着她哥就塞他一鸟嘴!
赤无?伤想喷她脸上,但想起她那后背的血肉模糊,他又愤愤噎了下去,凤凰族对?吃食很是挑剔,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郑阴萝塞惯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吃了一遍,胃口?被养得?极好,树皮子都能吃。
冻糕太过厚实,他想喝口?茶水缓一缓,手边就多?了一盏茶杯。
少年凤凰连灌好几口?,刚想展示一下他凤凰圣族的礼仪,就听那人淡声——
“不用谢,鱼缸水管够。”
“……”
郑阴萝这个哥怎么比神主还可怕啊。
等李瑶功曳着刀袖,姿态优雅地离开,李降戾凑近那张松鼠葡萄小塌,“这李七好像看小爷不顺眼。”
阴萝笑嘻嘻,“他是看所有妹夫都不顺眼。”
少年凤凰点头认同,“天?底下的大舅哥,都是这样的。”
他才反应过来,瞪直了一双流光星目,“什么妹夫?你可别乱说!小,小爷才不稀罕你这条小母蛇呢!”
“喔。”
阴萝偏揭他伤口?,“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畜生,小雄鸟,那么无?师自?通,抓人家的唔唔!”
少年男子的掌心宽厚,蓬勃,炙热,夹带着三分的汗腥气,死死捂住了阴萝的嘴,他整张脸都激红了,连带着脖子也?没逃得?过祸害,仿佛烧了三天?三夜的窑,阴萝还能看到那蒸出来的热气。
他咬牙切齿又恼羞万分,“都说了,那是天?乾子作祟,算不得?数的!你,你还脏了小爷的手呢小爷还没跟你算账!”
本来那段记忆他都强迫自?己忘了,她非得?提起来,他,他自?己都没那样摸过自?己!
他特别强调,“小爷,小爷喜欢的是雌凤凰,不是有鞭的那种,你让小爷感到恶心你知不知道吗?!”
“哼……恶心?你敢对?我说这两字?”
少女公?主翻了翻身,那颈带的小金铃也?随之滚到她锁骨,她的面孔突然迫近,与他鼻尖相抵,瞳孔被筛了一层琥珀糖霜,他倏忽僵住,“蠢鸟,你被我玩了那么多?年,姑奶奶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只是一个吻就可以为她去死的纯情蠢凤凰,也?好意思跟她过招?要不是她不在神洲,这头蠢凤凰还能被一个偷了她脸的小婢女钻了空子?
少女公?主好玩似捏住他耳朵,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雏凤凰立即奓毛。
“啊啊啊郑阴萝你闭嘴你闭嘴!!!”
啊啊啊他听到了什么!郑阴萝这个坏胚子!她哪里学来的艳词浪语!
小凤凰双眼瞪大,纯洁的少男心灵当场寂灭,他痛苦捂住耳朵,“小爷没听见小爷没听见小爷什么都没听见!!!”
这诸天?帝姬轻蔑又傲慢,掐住他一块颈肉,继续魔女低语,“你听见了,你会永远记住那句话,没准以后咱们真?的龙凤联姻,珠珠还嫌姑奶奶长得?少,不够喂珠珠呢,你说是不是哪?”
???!!!
郑阴萝太可怕了小爷顶不住了!
赤无?伤被调戏得?就差没翻鸟肚皮了,他再也?受不住这种折磨鸟的氛围,尤其郑阴萝那戏谑的眼光,他总不能比她还不要脸展示自?己吧?赤无?伤恶狠狠瞪了她,如同一阵飓风跑出去,又轰了一声穿墙而过,扬起漫天?粉屑。
在外等候的扈从:?!
不是说要偷偷地探病吗?这都要宣告得?人尽皆知了吧?!
他们连忙追上去,“殿下,殿下,您别跑啊,殿下,您头顶叠了一块粉砖啊,殿下,您脸怎么这么红?!”
“闭嘴!!!”
转眼,阴萝被禁足半月,三皇子李承苍到北道赴任,四?皇子李潜声则是被恩准出府。
李潜声的谋士乌先生叹息道,“这北道大行台,终究落到了三皇子的手里,我等一切运作却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无?妨,都是兄弟,日后我也?要仰仗三哥。”
“您还是太仁善了,这天?家可没有兄弟。”聊到这里,乌先生眸光闪烁,手指擦过喉咙,“这小韩姬突然崛起,未免没有李七的授意,我们要不要?”
李潜声则是拭着清寒腰刀,“不必节外生枝,她惹上了宴享,这个疯子出手从不落空,迟早也?是他的腹中?红肉,如今有人正?等着我们出错呢,少做不如不做。”
“小韩姬的确是有的受了,落到宴享手里,还不如自?行了断,省得?被他折磨得?不像人鬼。”
乌先生有些避讳,压低了声。
“那位……是否真?的被妖皇丹反噬了?”
若是真?的,那可是他们进攻的大好时机,错过未免可惜。
李潜声没有正?面回应,反而说,“今日文会宴,可筹备好了?”
“您放心,都招呼着呢,您难得?办一次文会,当然要风光这仙都穹灵顶一些时日。”乌先生笑道,“不过府上没有女主人,还是有一些冷清的。”
李潜声颔首,“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已经有了坤血,再过一年罢,还是太小了,承受不住,若是此时成婚,怀上更容易难产,我那些兄长小弟,可不是什么善茬,过早争夺,她很难活过二十岁。”
李潜声仿佛想起了什么,又道,“再派一队应星,护她周全,这个李瑶笙……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警惕。
“您是说小韩姬?那您真?是多?虑了。”乌先生说起自?己的情报,“自?从被那位赏了一百九十八鞭后,小韩姬如今可是吓破了胆儿,从不敢出宫,偶尔还做一些梦魇,嘴里都是父皇我知错了,中?庸,哪怕一时出头,那也?只是个庸才罢了,殿下还是将对?手放在天?乾之上。”
乌先生促狭,“不过,您今天?最重要的,是怎么在盛开的小花苞前?,把持自?己。”
李四?:?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
文会宴上,芍药盛开,李燕嫣也?换回了女装,只见她红纱遮脸,身上则是穿了一套胡姬服,小露一段雪白肚皮,肚脐眼儿还挂着红宝石,她在水中?央的小舟上摆弄腰肢,翩翩起舞,跳起了拓枝舞。
“……好!跳得?好!”
“太美了!太美了!”
“美人儿我要跟你一度良宵!”
众人趋之若鹜。
皇子们同样是看直了眼。
李燕嫣有些担心自?己会暴露,但看到四?哥那欣赏的,略带一丝痴迷的眼神,她又觉得?这半个月的苦功都是值得?的。
这一支舞,是她为四?哥而跳的。
她来了地坤之水,心中?情思同样如春水一般涨满,偏偏她来了几次,四?哥都是不解风情的样子,害得?她很是生气,今天?她特意下了血本,就是要一举拿下四?哥,让他标记自?己成结!
李燕嫣已经不想做这个束手束脚的九皇子了,她要做四?皇子妃!
小舟慢慢靠岸,人们争相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扶她下船。
李燕嫣咬着唇,水眸看向李潜声。
最终,李潜声朝着她缓缓伸出手,低沉道,“到我这儿来。”
砰!砰!砰!
李燕嫣心跳如擂鼓,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自?己那一只小手放在了四?哥宽大干燥的掌心上。
“刺啦——!!!”
一支燃着符箓的火箭穿过纱幔,凌厉又霸道钉穿了俩人的掌心,血色溅起。
“谁?!”
李燕嫣起先是错愕,紧接着掌肉被穿透的疼痛激上头颅,让她爆哭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
“啊,好吵。”
那射出一箭的罪魁祸首正?脚尖轻点,落在了那一座浩然亭的顶珠上,戴了一顶貂尾小纱冠,脸颊两侧各自?缀着一枚金片小蝉,周身环绕着翠池狮子锦的粼粼光晕,比日光还要让人晕眩。
“早知如此,这一箭就该钉穿你的舌头的呢。”
阴萝拔起箭,瞄准李燕嫣的嘴唇,恶劣无?比,“小废物,不会穿束胸也?就算了,连话也?不会说,那要你这舌头又有何用呢?泡酒我都嫌弃太蠢了嘻嘻。”
小八皇子喝斥,“李瑶笙,你在搞什么啊!你不要命了是吗?!”
“什么李瑶笙?我不是李瑶笙。”阴萝摇晃着小貂尾,“李瑶笙被一个小废物的臭脚拖下水,正?在禁足呢,你们看见她跑出来了吗?没有对?不对??至于我嘛,我是替天?行道的小金蝉,叫我蝉蝉大人。”
众人:“……”
睁着眼说瞎话到这个程度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此时医使赶到,见到俩人被钉穿的手掌,还吸了一口?冷气,“何人如此歹毒?这符箓上掺杂着的,是百倍的销恨散!”
李燕嫣强忍着疼,“什,什么销恨散?”
医使顿时有些同情,“就是祭品的意思。”
“啊?什么祭品?”
李燕嫣还有些傻。
她平常就不怎么关注功课,别说是禁忌的药方,她连一些流通的常识都不懂,本来就是嘛,那一连串长长的名字,她看着都困,她日后只想做皇子妃,又不是那些低贱的女医官,加上又有皇兄们的保驾护航,他们说嫣儿只要做快活的嫣儿就够了,李燕嫣就更加没有负担地躺平了。
所以当她听见销恨散时,并没有感到害怕。
周围人群的眼珠逐渐被血红覆盖。
祭品!祭品!美味的祭品就在眼前?!
“李瑶笙你疯了啊?!!!”最先一声暴喝的是五皇子李漠北,他已经快控制不住原形,“快交出解药!!!”
“唉呀,说了,人家叫蝉蝉大人,李瑶笙是谁呀?人家不认识的嘛。”
蛇蛇的本性是什么呢?
蛇蛇报仇,一日都晚,她已经晚了半个月,不好,很不好。
本来大家女扮男装嘛,你不揭穿我,我也?懒得?理你,谁知道你这么笨的哪,明知道是女孩子,还跑去满是男人的学宫沐浴,怎么着,您的雌性魅力是无?处安放了吗?非要让天?下人都欣赏一下您那独一无?二的束胸了吗?
还敢祸水东引!我引你个万道昌隆!
阴萝可不是能背锅的,谁敢让她背,她立刻就能架起大锅把她给煮了!
什么女的,什么怜香惜玉,在蛇蛇这里,只要是惹了我的,都得?给我去见一见阎罗小圣君!
“吉时已到!”阴萝捏着娇嗓子,“还请诸位新郎,好好分享你们的新娘哪。”
不知道是谁的涎水滴在地上,水声越来越响。
李燕嫣惊恐瞪大了眼。
原本面前?是一个个风流俏皇子,可就在这么一个刹那,他们人形崩坏,竟然撕扯出了一颗颗异形的头颅。她脸色刹那惨白,“四?,四?哥,他们,他们怎么变成这样?!”
她转过头,同样是一双猩红得?近乎恐怖的妖魔眼眸。
他手背青筋暴起,突然张开嘴,朝着李燕嫣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阴萝双手交叉,抵着下颌,笑得?很甜,“啧啧啧,哥哥们隐藏得?够深的哪,想必都是饿坏了吧,多?吃一些吧,她可是你们精挑细选的十胞胎新娘呢。”
她这边正?看得?热闹,忽然被人捏住手腕。
赤无?伤提着一盏孤灯,急急地说,“不行!快停下!郑阴萝!丹参在我这里的魂灯要灭了!她竟然双体双魂!”
蛇蛇懒得?理他。
“郑阴萝!你有没有听见?!郑阴萝!!!”
“听见了呶。”
阴萝也?冲他软软一笑,随手猛地抡起一巴掌,嘭的一声,袖袍翻飞,将他扇得?偏过头去。
“你真?舍不得?,你跟她殉情去!蠢货!笨鸟!再说一句话我扇你一掌!让你净说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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