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公子永安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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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夙浑身僵硬,又渐渐松懈下?来,他像是无可奈何?,放弃一切抵抗,低喃着,“我的爹,我的爱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恐吓她,威胁她,斥责她,她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就忘,就没一样是管用?的。
缠着他有什么好呢?
他又不知?情,又不识趣,还很抠门儿,半点不解风情,只适合镇宅消灾,哪里适合放到她的床头?。
她突然冒出了一句,“郑夙,你喜欢压在后边的啊?”
“……啊?咳咳,咳咳。”
郑夙被这荤素不忌的小混蛋呛了半天。
就在阴萝以为这一场合契大夜会在郑夙的清心寡欲下?结束——
毕竟他一贯都很能忍,又能装。
她被他翻捞了起来,他支起一条长腿,抵起束腰马蹄小桌,阴萝腰身一斜,滑向了他的腿根,被郑夙当成小家神一样,架在了那一段窄厉剑腰前。
“儿子更喜欢——”
郑夙指尖轻挑她腰背肌肤的珠管玉翠,直到它们坠落在他的脚边,凌乱又旖旎,像礼崩乐坏的前奏。
“你坐上来。”
逃得掉吗?
是我逃不掉。

岁华小丽殿蒸软了一段冷香。
郑夙的体息是清淡如雪水的, 有安神?净心之?效,阴萝不爱小兽父奴皇那过于浓烈腥膻的体味,每到冬眠年岁, 总爱窝进郑夙这浸了清凉天风的怀里。
但郑夙这个表里不一的腹黑货色, 每次把?她哄睡着, 转头就扔她到险境,害得她一条不足百岁的小奶蛇,醒来不是在妖族的老巢, 就是在魔境的腹口!
好几次做了人家的蛇煲!
这么一想, 阴萝就愤愤不平夹住了这腹黑高神?的窄条玉腰,要不是她不爱当小废物, 每日勤修功行, 不得被他坑死,哪还有今日看高神?沦陷在她身前的好光景!
“……嘶。”
从那洁白骨面底下,发出极轻的吸气声, 他轻轻推她。
“萝祖宗, 别这样夹。”
高神?郑夙虽是告饶,却没有一丝的窘迫, 就连动情的声色,也是在她颈边萦绕着一段含蓄而隐忍的微喘,似夜里的白昙, 高华而冷寂地绽开。
阴萝起了恶劣的挑弄心思, 尾指勾起了那一束神?梦嫁纱。
那摆面坠着的万寿无疆辑珠花, 攒簇成了一万朵金夜旋覆花, 煌煌耀耀, 华彩漫天。郑夙刚从夹腰的惊颤中恢复过来,这缠磨的祖宗就朝着他的唇口, 递过来一摆辑珠花,软绵地使?坏,“要掉啦,你叼起来嘛。”
……叼?
叼什么?叼哪里?
她又要干什么?
高神?郑夙动作?出现?了微微的迟疑。
他失去法眼?之?后,对周围的判断都建立在从前熟悉的事物里,碰到不熟悉的硬物之?后,他试探性?张了张唇,衔住了一小朵灿金色的辑珠花,确定它?是何物之?后,他眉梢微微泛开,紧接着咬过鲜红纱面,一阵极快地拉扯,阴萝脚踝绑着的黑颈带簌的一声,倏忽收紧皮骨,倒向那张束腰小马蹄桌。
那张寒白的骨面乍然覆在她的鼻尖,在流动的光影里,庞然、阴诡、欲噬。
“是这样叼吗?还是……你要我叼得更好看些?”
夹在红纱里的,赫然是她的一尾裙摆,淡欲唇都被映艳了三分。
欺膝下行。
反攻为主。
高神?郑夙总是这样,看似惫懒散漫,实则游刃有余应对着一切,便是被她动用了天诛,取走了法眼?,祂也仅是在那一刻的惊诧,事后又是平静如水,泰然自若,将情绪收敛得滴水不漏。
好似作?为兄长,可以纵容妹妹的一切任性?。
从她有记忆起,郑夙就是这样一副沉静、冷漠的少年高神?的模样——
高个儿,黑冷发,不爱笑。
肌肤冷冷的,剑袖凌然迎风。
少年郑夙对蛇蛇可凶啦,总是摆出一副神?阙主威、威严大兄的姿态要管教她。
当时?少年郑夙这一把?黑冷发还只?留到了剑匣一寸,短得略微锋利,也不爱扎高马尾,发梢只?扣了两枚纯黑色正、敬奉天地的斋戒小牌,周身隐隐流转着肃杀之?气,主宰法度天坛,峻严得不留情面。
据说那时?他以太上剑典开启法天,四圣神?洲也被腥风血雨洗荡了一遍。
六界更是冠以道魔天祖之?名,惧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后来道魔天祖身边多了一个四处惹祸的小魔头,少年高神?忙着给她收拾局面,脾性?与耐心亦是与日俱增,才渐渐对六界宽泽,又有了仰山雪神?主的名冠。
阴萝还怪馋郑夙的少年眉眼?,清静出挑,还很严酷锋利。
可惜她初初长大,郑夙就变作?了青年高神?的形态,轮廓愈发深邃冷隽。
——据说还是她那一次擅闯兄长寝宫惹的祸。
阴萝绕他那一把?黑峻马尾,彩珠被她玩得哗棱哗棱响动,“郑夙,你被我看一次长出了男身,那你全身被我玩一次又会怎样呀?”
小蛇最爱大逆不道,在郑夙的道德边缘来回纵跳。
“你这张嘴,在今夜龙凤红烛燃尽之?前。”
郑夙勾来一方佛塔墨砚,镇住了她那乱飞的红裙,他略微歪下脸,不容错辨地,轻咬她的唇珠。
“还是别说得好。”
红衣高神?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肘臂,半张沉冷神?颜在骨面的遮掩下变得模糊危险,唇齿细腻剐蹭,又仿佛啃噬什么甜液猎物,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地方,从唇角到唇心,都细细啮咬起来。
阴萝还是第一次被吻得这么细,这么碎,又密不透风,甚至神?台之?上,掠过了一丝毛骨悚然的阴森。
有什么庞然大物,真?将她吞吃入腹。
她眨了眨眼?,孩子?气噘了噘嘴,顶住他的双唇。
“郑夙,你啃猫骨头儿呢这么啃我?”
突如其来的润嘟嘟让郑夙定了定神?,冲散了体内那一股煞戾。
旋即,他的唇似乎有了温热,剑指扶着她颈窝,开始不紧不慢地研磨她的尖牙小唇,用含糊沙哑的气音回她,“你没见过么?猫猫吃生柿子?,都这样的。”
阴萝大感震惊,“猫猫也吃生柿子?吗?!”
便听得他含着唇,短促笑了一声。
“郑裙裙,你真?是——”
话落,郑夙忽然含紧她,剑指往下出鞘,点了两下她的膝盖。
“嘘,先别叫。”
他侧脸聆听了一息,似笑非笑,“你的情劫都在外头呢,要不要去挨个告诉他们?,我们?的洞房很是蛟龙得水,花开并蒂,乾坤定奏,比翼连枝?”
萝萝:“……”
你这内涵都快内涵出一本太上剑典了!
然而阴萝被他一手带大,已经原原本本继承了郑夙的腹黑本性?,还是个更胜一筹的坏胚子?,竟也添油加醋,“郑夙,咱们?去外面呀,叫给他们?听。”
郑裙裙,你是什么道德怪物吗?
郑夙实在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包天,没好气掐她小肉一把?,“你真?想得出来,不怕他们?都疯了,血洗我这清虚天?”
这小甜柿双掌一拍,颠着郑夙的脸,“不怕,我又得了好多宝矿,我养得起你呀,郑夙。”
郑夙幽幽道,“我听说,这都是人间男子?哄女子?失身的前话。”
海誓山盟,全是鬼话,她倒是原模原样用到他身上来了,当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本性??
况且郑裙裙自从被他收缴了压祟钱后,小宝库藏得死紧,要她抠出来一点简直难如登天,郑夙也是真?没想到,这家伙竟会真?的拿出玉龙游八极来做婚典。
“那你失不失呀?”
她甜着声问,“郑夙,你以前说,诸天以后都是我的,那你失不失给我的?”
郑夙还记得郑阴萝的身量长到他腰部时?,她爱扎小马尾,刚被那五只?神?阙凤凰教训过,就哭哭啼啼跑到他跟前,抱着哥哥的纤腰狂哭一顿,央求他要很多很多的压祟钱,恶狠狠地说要把?五头凤凰都给聘了,娶回来做她五房!
她天天让他们?端茶倒水伺候他们?神?主兄妹俩!
稚言稚语,总是轻狂。
郑夙自然是没给,他太年轻,暂时?还接受不了五只?鸟妹夫。
气得郑裙裙跟他断绝了三日三夜的兄妹关?系。
最后他在这张小马蹄腿找到了倒挂的小青粉蛇,哄着她说长大后诸天都是她的,小蛇这才破涕为笑。
郑夙在想,她长大之?后,又无兄妹的羁绊牵系,他还能?怎样拒绝她呢?
于是郑夙思索片刻,只?能?用一句玩笑话打发她,“那你不娶那五只?大鸟了?”
阴萝撇了撇嘴,“你天地誓发得那么毒,我哪敢呀。”
郑夙凉声。
“哦?不毒就敢了?”
她却笑嘻嘻扑入他胸膛,如同每一次兴冲冲放学归家,淘气的小家妹给兄长快活展示了自己拳打同窗、气晕老师的辉煌战绩,他呢,也很水到渠成,把?她从幼时?抱到了现?在,中途偶尔放手,她反而会把?他扑得更紧。
是这样的天经地义?。
也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亲密太过,他有时?也会苦恼,还花费重金,向其他神?阙虚心请教了一番,他听闻别家的兄长,要么是惯养妹妹,要么是跟妹妹水火不容,他跟郑阴萝至多也属于前者?,从未想过有什么不对。
何况郑裙裙幼时?,他还对她极其严厉,
她痴缠得太紧了,总会让他模糊共生跟寄生,依存与依恋的界限。
此时?此刻,郑夙不知道她眼?里有没有自己,是兄长的郑夙,还是这一身为她披上吉服的郑夙,是猫儿吃涩柿的贪玩贪鲜,还是同伴多年的赤血情谊。
但此时?此刻——
岁华小丽殿的暖冷香交缠之?后,蜜熏熏又热烘烘地侵入肌体,郑夙咬开她套颈的那一只?并蒂赤红荔枝颈镯,剥开红壳之?后,荔肉晶莹透白。
往常他们?兄妹俩做完功行后,倚靠远眺的小黄玉窗,云影如水掠过,淡紫藤萝的花蔓早已密密繁繁。
早春时?节,神?祇在温水中浸透冬种,栽下满庭的淡紫藤萝。
她耐寒性?,喜天光,也爱湿润的朝露,若要她花繁叶茂,你需得时?时?顾看,喂她雨露,减去多余的蜜芽长枝。
等她茂密之?时?,发出新芽,便是盛开之?机,但祂总疑心山石太硬,损她脆叶,又嫌枯树太嶙峋,不很衬她美貌,于是神?祇便架高手臂与膝腿,拆了红衣长穗,心甘情愿做她攀爬的一丛花架。
郑夙折腰,在朦胧梦幻的花蔓里轻缓地行进。
他低声问她,“是不是这里?你感觉如何?……嗯,舒服吗?”
与之?前的冷淡毒舌简直判若两神?。
“要命。”他又缓了口气,“这些,我实在不太熟。”
阴萝搂紧这一尊正在破禁的圣人,怎么办,祂好像有些纯情无措。
她不怀好意?,“郑夙,不是有玄素天方嘛,你拿出来看看嘛。”
“……”
对方似乎被她无语到了。
谁边看边学的?
“不学。”郑夙也含着一口气音,擦过她的软嫩耳肉,“学死物做什么?你不是在么?我请教请教你。”
淡灰紫色的花穗从天穹垂落,丝丝缕缕散落在高神?郑夙的黑发间,错落一脉水银。
“以前都是我教你,现?在——”
他口腔懒懒的,带点笑意?。
“礼尚往来,该你教我了么。”
晚春,诸天欲雪,且让她在身上随心所欲地开花,看她的花序如紫瀑摇摆。
阴萝趴在高神?的胸间,察觉到鼻尖一点凉意?,仰头看向天际。
“郑夙!下雪了!”
其余五界是春冬四景俱全,唯有神?洲,因为神?主以仰山雪做神?国,众通神?大尊为避尊者?讳,从不开雪国天景,阴萝也只?在郑夙的神?国里感受到那银山白瀑似的盛雪。
“冷吗?”
郑夙问她,摸索着捡起喜服,披到她肩头拢紧。
阴萝兴致盎然揉捏雪团,造出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小雪像,朝着郑夙献宝,“郑夙,你看,这大雪鹿是你,这条缠身的小美龙就是我啦。”
郑夙手指摸了过去。
行,又是驮着她的是吧。
“郑阴萝,脚长来是可以走路的。”
“哥哥能?者?多劳呀,你驮着我走怎么啦。”
她习惯性?回应。
郑夙掐她鼻尖,“什么坏事都干尽干透了,还叫哥哥做什么?叫夫君。”
“哥哥夫君?”
“把?嘴噘一噘,念,夫君。”
“哎,乖嘞。”
“……”
这俏玩意?儿闹着呢。
郑夙已经预感未来的头疼了,“郑阴萝,以后在外,不可以叫我大兄,家兄,长兄,哥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丧心病狂,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她眼?眸活溜溜地转,“那叫你什么?夫君哥哥?”
郑夙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夫君哥哥就夫君哥哥吧,起码比禽兽哥哥好听,不能?再挑了,再挑指不定把?他埋哪条小阴沟里呢。
“那就请爱爹,日后多指教了。”
阴萝笑嘻嘻蹭他,“好说,好说,多多伺候,多多有赏。”
郑夙闻言,立即起身。
阴萝扭头,“干嘛去呢?”
郑夙淡笑,“去取家法,伺候我的妹妹细君,然后领赏。”
……这蔫坏的腹黑又想揍我?!
她拔地而起,爆冲出去,又被一只?白冷净手揽入怀中,法度神?祇埋在她颈,低低地笑,“别跑了,骗你的,哥哥,跟夫君哥哥么,待遇可是天差地别的,起码我现?在不敢随心所欲揍你。”
阴萝瞪眼?,“所以你先前当我是妹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揍我啦?!”
难怪她没完成功行的时?候,他每一次下手都毫不留情!
郑夙并不否认,“当你哥哥,跟当你男人,当然不一样。”
当哥哥又不图你的情爱与长久,只?需要考虑你这小鬼如何长得更茂盛,更凌悍,拥有自救、难伤、至强的本事,我对你的每一次鞭策,狠手,都是为了将来,你不软弱,不自欺,更不会凌辱自己的错处。
郑夙清醒地知道,他养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娇阁小君,掌中小宝,她追逐的不是什么逗人欢喜的流萤蝴蝶,太平清乐,而是这片血腥淋漓、虎狼盘踞的诸天!
你要唇面含蜜,腹中□□,像暗处的刀剑一样随时?出鞘。
双膝绝不软烂如泥,日后才不会在六道诸天强者?前,像丧家之?犬一样屈膝求饶。
“今生我也是,第一次当你的夫君哥哥。”
至高神?道偏了偏颈,雪白骨面盖住了他半张面孔,白皙耳器却泛起了一丝并不多见的涩红。
“我不太懂怎么爱你,怎么让你高兴,让你舒服,你告诉我,我会是个……嗯,勤学钻研的好学生。”
今生第一次,作?为夫君哥哥,想要你的长久,求你的偏爱。

阴萝睡着正香呢,冷不防鼻尖被夹, 她不满打掉那一只手。
那人没有收回?手?, 继续揉捏她的脸颊, 沉清的声嗓堪比蛊惑晦涩的万魔之语,伏在她耳边幽幽道?。
“小天帝,你该起来为诸天打工了。”
这是她春宵三夜后该听见的话?!
阴萝拒绝打工, 也拒绝沟通。
但紧接着, 对方?又飘来一段。
“你打碎了三千尊的神国?,上域天的阵域受损最重?, 符石跟阵晶都要重?新换过。参卫神洲的喜舍跟悲慈两道?近乎灭道?, 若要平衡,又得新参两道?,这也是要给钱的。还有, 神国?历劫, 重?新入世,入六道?, 神洲更要到各界打点的,这一笔耗费你休想逃掉。”
郑夙还堵死了她问?凤凰要钱的后路。
“凤凰神阙那边你不用想了,上次你败毁天门, 我已找他们挂过一次账了, 以他们的小心?眼?儿, 这次大概是不会再出了。”
郑夙你个天魔!!!
阴萝痛苦翻了个身, 继续紧抱着神祇的腿根, 从那凌乱的红裙之下,摇荡出一段灵俏俏的银白龙尾, 勾勾缠缠入了高神的圣地。
打工是不可能的,我们来快活地摸鱼吧!
然?而,无情残忍的月供哥哥捏住她的小龙尾,“郑阴萝,想想你金阙天的小龙潭天和?净神小宫每日耗用,再想想我清虚天的玉律天坛,坍塌大半的高妙境,你这么年轻,这么能干,你怎么能睡得着呢?”
阴萝怨气冲天睁眼?,“郑夙,你再这样说,我就要移情别?恋了!!!”
后半段还没出口,就被含进他唇里,两指挟住她的脸颊软肉,吞个一干二净。
郑夙早已衣衫齐整端严,漆黑长发高高揸起,腰间一根守鹤窄白玉带,清净敬奉,又是那个六界高鼎、御守诸天的仰山雪神主,仿佛那些荒唐春事只?是一场幻梦。
唯一变化的,是喉间的黑颈带束得更紧了,欲盖弥彰地遮住了那暗紫的吻痕。
偏偏这厮是个不动声色的腹黑,掌控欲总在不经意?间掠落。
“这根鞭彩旧了,不衬你,换一条吧。”
郑夙把她环起来,坐到自己腿上,拆开那一段群凤衔珠的,给她重?新系上一条。
是细长的、光滑的鹿角小枝桠,坠着一把似他马尾的黑穗。
小天帝歪头,“哎呀,前?日凤凰哥哥们刚送的陪嫁,今日怎么就旧了呢。”
郑夙也一副清贵神君的正经模样,还很正经给她上眼?药,“谁知道?呢,他们给小凤凰出气,小时?候没少揍你,咱们少跟他们玩儿,这玩意?儿夫君哥哥有的是,天天给你换都行。”
“郑夙,你不装啦?”
怪骚的呢。
阴萝稀奇瞅他。
“在你面前?还装什么,三天三夜不都给你剖个干净了么?再装累得慌。”郑夙捏她小臀,气音微哑,“大业靠抢,小业靠攒,快起来,夫君哥哥能不能混吃等死,实现诸天买房的心?愿,全靠我爱爹了。”
萝萝爱爹被噎了下。
我头一次觉得这爱爹不是什么好词儿。
玄穹天,高妙境。
“副天君,这是青圣武神们从十二夜白都收缴的,共有玉桃孔雀石灵矿二百三十座,天地长春灵脉一百五十七条——”
女武神禀告之时?,悄然?瞧了眼?。
莲花锦地玄青剑袖,束上一根诱珠狮子玉带,黑发高冠,额白疏朗,劲挺腰后扬下两根细硬的、嵌着海水天青刚玉的丝绳,他接过库册,快而不乱地翻阅,指骨也随性套着几枚线条粗朗的翡翠水小马鞍。
女武神意?外的是,副天君的拇指挂着的,却是颇为精妙的女式指戒,蓝调明金小花与他的粗硬指骨格格不入。
“负责这一册的青圣武神。”
副天君摩挲着蓝金小花蕊,前?一刻还是眉目英挺,下一刻便是阴郁密布,“锁了他们的武骨,押入蛇阙!”
不管是否与斑天尊一脉勾连,竟敢私瞒宝矿,那就是死罪一条!
恶女早早过目条数,他若是交不出来,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游戏玩家?
“……什么?”
女武神惊诧抬头。
这青圣旗的武神,可是昆吾天族的战神兵首,他怎么敢动?
副天君却是扯唇冷冷一笑,“放心?,我会亲自审问?他们,天帝自会明白我的用意?。”
女武神瞠目结舌。
好一个俊美凶性的人族郎君!
八百年前?,蒋副天君原是个人间少年武者,他潜质非凡,神采飞扬,得以被前?天尊看中,带回?神洲,收为义子,一步登天。
他又差点与那诸天帝姬郑阴萝做了一场神人姻缘,不过众神都没想到,这期间竟是一个穿书者顶替了诸天帝姬,她也没什么惶恐的,竟高高兴兴,借着诸天帝姬的美貌与尊位,跟天尊义子谈起了风花雪月。
同进同出,情意?绵绵,很是羡煞旁人。
等到事情败露,众神都惊奇于这穿书女的大胆与毫无道?德。
——她是怎么敢用他们最不敢惹的身体去?勾男人的啊?
便是妖魔夺舍到郑阴萝之身,都不敢这样放肆张扬!
等到诸天帝姬的真身回?归,小姑奶奶的凶戾有目共睹,有仇必报,不仅在诲问?台当场灭了那穿书女的魂魄,这天尊义子蒋松庭也险些被连累,做了郑世帝姬的鞭下亡魂!
然?而运道?变数,便是这样的奇妙难言。
天尊义子被郑世帝姬屡次践踏,摆弄,本该以男儿血性来说,该是那不共戴天之仇。
可偏偏,这么一架悍世雄骨,也折在了诸天恶女帝姬的脚边,唯命是从,指哪打哪,剥脸,杀魂,屠戮,什么脏活都干,周身更是隐隐养出了一身淡红的戾气,百步之内,令人肃杀胆寒。
女武神暗叹可惜。
她也隐约听说这副天君的传闻。
原是那东陵皇太子的高贵出身,更是共主一脉的人皇后裔,少年身负家国?血仇,勇决坚毅,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供得万民敬仰,开万国?盛世,而不像现下这般,虽是倚靠小天帝得了上域天的副天君之位,但风评却日渐恶劣。
天帝与神主结契当日消失不见,蒋副天君就接过了剩下的担子——
剥鳞!扒皮!挖眼?!抽骨!
换命的首恶一代被他尽数诛杀,做了一座三千高盘的浮龙小观!
在战中存活的喜舍道?神子与悲慈道?神女,也同样被他投进了天渊!
这蒋副天君的铁血手?腕竟然?不落于他们的血腥龙帝!
蒋松庭刚清理完叛徒,就听得身后一阵叮叮啷啷。
他收敛起眉眼?的凶悍,眼?蟒从小龙帝的腰间驰过,那段小小的、又丰腴如羊乳的腰肉正盘着一支粗莽大节的紫鞭,而在鞭头的一侧,坠着一枚长长的黑尾穗,中间盘结的,正是冷而细硬的鹿角。
他微微垂目。
小龙帝在合契大夜心?愿得偿,显然?春风满面,腮肉清透,更像是透了薄薄的、水水的酥蜜,对他也格外和?颜悦色起来。
她屏退左右近臣,背着手?笑吟吟问?他。
“怎么样,这初掌诸天的滋味?我说到做到的吧?”
蒋松庭倏忽抬起头,黑眸凌厉,单刀直入地问?,“那什么时?候,我可以取代神主,做着天阙至尊?我们不是要杀死他?”
阴萝眨了眨眼?睫。
哎呀,都忘了这茬。
小龙帝苦恼地咬着指甲的嫩花儿,“怎么办呢,郑夙他现在又顺着我了,我有些舍不得了。”
“是么?”玩家笑得有些薄凉,“看来您哥哥床上还是有些本事的,下臣是自愧不如的。”
阴萝:“?”
怎么回?事,今天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来噎她的是吧?
阴萝勾住他的一根尾指,正是他断指那一处,被她一碰,细腻皮肉贴合,那轻微的恐惧再度袭来,等她指尖扣进去?,又成了另一番旖旎,“你不要生气呀,我们才是同伴,郑夙他呀,插不进来的。”
她孩子气晃了晃他的指根,天真又无辜。
蒋副天君忽然?明白,为什么那魔种,那凤皇,对他着迷至深,被她百般玩弄,又甘之如饴。
翡翠小马鞍指戒落到阴萝的腰间,澄亮的水面磨过她的肌肤,阴萝就听得这副天君主动来讨她欢心?,“您站着累不累?我抱你坐我臂上可好?”
阴萝心?道?,怎么回?事呢,这阴险玩家还主动当鹰架?
这其中定有阴谋!
她避开他,“不了,郑夙不喜欢我有其他的味道?。”
蒋松庭深深看她,他知道?自己该完美隐藏情绪,不让她发现端倪,但到底嫉妒泛滥到抑制不住,显出一分刻薄的讥笑,“您哥哥真是有滔天本事,是给您套了守贞笼么,竟这般碰不得其他带味儿的野狗——”
这算什么?
诱他到地狱,又告诉他此门不渡?
他顺着她血海滔天,纵着她万劫不复,难道?想换的是她一个游戏恶女为爱回?头?
他从不爱看这种见鬼的救赎戏码!
阴萝血瞳凝起冷光,人族天君浑身被丝线拧紧,迸溅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如傀儡一般,僵硬地俯首跪地,“下臣,咳咳,在拷问?您亲哥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秘密,您要不要,也去?听听?”
蒋松庭双唇带血,声音是薄冷的,全然?的阴狠。
“不妨听一听,您的哥哥,您敬仰的,天阙至高,神主,背着您,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阴萝骤然?眯眼?,蛇蟒紫鞭圈紧他的脖颈,迫使他抬头,“你还对我胞兄用刑了?”
蒋松庭定定与她对视,任由全身圈锁,那口气也不肯松。
“他不肯松口,下臣,逼不得已。”
不出半息,阴萝踏足天族关押罪徒的密匣之地,阴水密笼。
蒋松庭眸锋凌厉。
这男人长了一张与她极其相似的脸庞,身量却很高大,纵然?在昏暗的脏污中,也是夺目的,仿佛涂着一抹惨败的损艳。阴萝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夺天落败的胞兄,“兄长,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胞兄撩开眼?皮,淡淡看她,“成王败寇,何须多言。”
“锵——”
阴萝反手?抽出了蒋松庭腰侧的鸯短刀,寒光凛冽,越过重?重?幽蓝阴水,片入胞兄的皮骨!
“刺啦!”
刺痛从足踝传来,将他钉穿,大片血花漫开。
“是么?我夙哥的秘密,说来听听。”她微笑着,“你若想拖他下水,我是不介意?亲手?弑兄的。”
郑挽匣同样冷笑,“我的妹妹,你不是养了一头好狗吗,他手?段通天,让他吠给你听啊。”
竟是紧紧闭唇,不肯再吐露一言。
蒋松庭神色晦暗,他靠着游戏系统的外挂,无意?中搜出一桩惊天破地的陈年秘事,如果不是这恶女对她哥哥迷恋太过,他也不至于使出这等杀手?锏,得罪她至亲兄长!
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大舅哥?
阴萝又看向蒋松庭,他回?过神,摘下一枚光滑的小马鞍翡翠,冰冰凉凉套戴进她的拇指,伏在她的小耳轮道?,“这是溯戒,若是血脉,还能看得更细。这是使用说明,你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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