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不知薇想吃蛋糕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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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发现,那是一个相框。
照片里面?目含笑的女人是谁,根本无需多言。
老板啧啧了两声,摇头晃脑地?躺下,“真好啊~这就是青春啊。”
这时鬼塚看了一眼手?表,低头朝老板道:“店长,该吃药了。”
“啊,对,还有这件事?。”老板懒懒散散地?翻了个身?,“一会儿再吃吧。”
鬼塚二话不说翻身?下床,从老板的包里翻出药瓶倒出药来?,摁着老板吃了下去。
被迫咽药的老板更加万念俱灰了。
甚尔瞥了眼隔壁的战况,“病秧子老实待在陆地?上就是,添什么?麻烦。”
说什么?为了稳妥,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跟上船的必要吧。
打又不能打,还能干什么??
“难得有客户能解决护照问题,这不是得抓紧机会嘛。”老板躺尸,“顺便我也?很好奇,精灵是什么?样的。”
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甚尔挑了挑眉,“怎么?,你?出不了国??”
老板摆摆手?,“黑户,黑户。”
“这方面?确实比较麻烦,但?其实是他自己懒得弄而已。”鬼塚面?无表情地?戳穿老板的真面?目,见药已经被按时地?灌进了老板的嘴里,他便继续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弄太多次了,他不耐烦了。”
甚尔:“哦?”
弄太多次了?
“好啦好啦,我们来?说说我们的货物吧。”老板翻身?坐起,“甚尔君,怎么?样?”
在过来?住所之?前,他们已经去底下的仓库里检查过一遍货物的状况了。
甚尔闻言便也?没继续问下去,“如你?所料,这东西丑宝也?没办法吞下去。”
爱子取的名字,已经彻底流传于?酒吧。
丑宝很委屈,可惜没有虫权。
“不然也?不用我们这么?麻烦地?走一趟了。”老板耸耸肩,“而且还那么?大个,那么?显眼。”
上飞机都不成。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个月就剩下我们这三个臭男人过日子咯。”老板摸了摸床铺,碰到了一手?灰,顿时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快点到目的地?吧。”
而此时在岸边,眼见着货船渐渐远去,酒吧的大家也?相携着打算离开了。
“幸男。”爱子见幸男还不走,奇怪回头,“你?干嘛呢?”
幸男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拽住爱子,“千鹤是不是要住院了?”
自从上次晓来?探望过千鹤,并给她们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之?后,大家很快就做好了决定,要将千鹤送到晓工作的医院去接受手?术治疗。
“是啊。”爱子一说起这个,脸色又带上了几分愁容,“希望千鹤酱能够一切顺利。”
走在前头的姬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即回头警告幸男,“你?不要去捣乱。”
“我没有!”幸男立马否认,但?又马上心虚地?垂下了头,“我就是……我就是想去探望一下嘛。”
幸男和千鹤年龄相仿,平时关系也?不错,爱子便也?没有多想,“那你?可不能又带着千鹤酱出去捣蛋了哦,晓说了,她需要多休息。”
幸男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冤枉。
明明每次搞事?都是千鹤的主意?,但?大人们总是不相信,都以为是他怂恿的。
天知道,他根本就打不过她!
往事?不堪回首,幸男已经放弃争辩了,“所以,那个医院在哪里啊?”
这才?是他的重点!
现在负责千鹤的医生,可就是甚尔的女朋友。
幸男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能够治住天与暴君的女人……手?段一定非常高明。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当幸男找到千鹤的时候, 她正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无聊地切窗外的树叶玩。
小小的手指在空气中竖起,彷若只是漫无目的地乱晃, 外头靠近病房的大树上, 一片片树叶便随着她手指晃动的频率, 被无形的刀刃折断了根,飘飘然从树上滚落,仿佛一场淅沥沥的绿色小雨。
“千鹤!我来看你啦!”幸男猛地推开病房门, 兴冲冲地左右观察了一遍病房内部, 却没?发现目标, “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人陪你啊。”
千鹤一脸无聊地躺在病床上, 还在切树叶, 看?上去并不想理他。
见此幸男也?不意外,回身把病房门关好,一个箭步冲到病床旁,“我给你带了糖果?!”说着就把背后的背包取了下来, 一股脑地往床铺上倒了倒, “是我特地买的。”
五颜六色的糖果?在病床上铺开, 千鹤也?终于被堆在腿上的糖果?吸引了注意力,她收回指尖的咒力,从糖果?堆里扒拉出绿色的苹果?味软糖, 毫不客气地塞进嘴里, “算你有眼色。”
收了保护费, 大姐头接下来就要负责带小弟去征服世界了。
“晓医生的办公室就在那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千鹤带着幸男拐到走?廊转角处, 伸出小脑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我已经侦查过了,绝对没?错。”
幸男不明觉厉,他的个头比千鹤还高半个,但此时却对她言听计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可是禅院甚尔的女朋友也?!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这么走?过去的话,立马就会被发现的!
千鹤一脸淡定,“她不认识你,你走?过去就是。”
幸男大惊,“就这样?”
会被杀的吧。
千鹤当即跳起来敲了一下幸男的脑袋。
“胆小鬼。”千鹤不屑,“被发现了又怎么样?”
幸男捂住脑袋,可怜巴巴,“我,我知道了啦。”
他只是对精明的女人有心理阴影而已。
在幸男的印象中,能?够待在强者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外表鲜亮的毒花,漂亮却又阴毒,就像是吸血鬼,前一秒还温情脉脉,下一秒就能?冷血地将你的血毫不留情地抽干。
暴风雨里养不出温良的花,被剥夺了尊严的女人想要活得痛快,似乎只有为自己穿上毒衣这一条路可走?。
就像他的姐姐一样。想起那双冷漠的双眼,幸男搓了搓脸,大步往办公室大门走?去。
走?廊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千鹤就跟在他的身后,瘦瘦小小的仿佛被迫被拉出病房的无助小可怜。
“就是这里吧。”幸男小心地趴在门框上,往里头探了个脑袋,“哪一个啊?”
“最漂亮那个。”千鹤双手抱胸,淡淡说道。
“漂亮?”幸男浑身一震,对蛇蝎美人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脚下不由地退后了一步,转头就想撤退,“要不还是算了……”
然后就被千鹤一巴掌推进了办公室。
“哇!”猝不及防地被推,幸男一个不留神,直接摔进了门内,重重地跌倒在地。
“谁?!”门口的动静在瞬间吸引了办公室里所有医生的目光。
坐在最后头的晓注意到了跟在后头进来的千鹤,当即惊讶地站了起来,“千鹤,你怎么来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千鹤嫌弃地瞥了眼趴倒在地的幸男,一抬头,一双大眼睛里又只剩下了无辜和茫然,指着幸男说道,“是他要过来的。”
幸男:“……”
大姐头你怎么把我卖了!
千鹤:你又没?让我保密。
“嗯?”晓奇怪,周围的医生见是晓的病人,便也?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是千鹤的朋友吗?”
眼见着晓靠近了过来,幸男当即从地上蹦了起来,连退三步,“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这就是禅院甚尔的女朋友?幸男瞪大了眼睛。
也?……不是很漂亮啊。他眨了眨眼。
跟他想象中的浓妆艳抹完全?不一样。
晓被幸男的反应吓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千鹤的朋友,大概也?是孤儿院的孩子,估摸着有些怕人,语气也?不禁轻柔了下来,“来找我的吗?是有什么事吗?”
幸男一时卡壳。
千鹤见此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
“他是甚尔哥哥的脑残粉。”千鹤一副真?拿他没?办法的表情,“他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
幸男:“……”
“我,我没?有这么说过!!”幸男恼羞成?怒。
谁是那个家伙的脑残粉啊!他只是……他只是……好奇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禅院甚尔听话而已!
对!没?错!他只是想要来学习控制禅院甚尔的手段而已!就是这样!
“啊……”晓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一时之?间愣住了,不过在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眼睛一亮,颇有些兴奋,“是甚尔的小粉丝啊。”
俨然一副找到同好的表情。
“你是怎么认识甚尔的啊?”
“觉得他很帅吧。”
“也?难怪。”晓笑呵呵,“他是很帅的,男孩子也?会这么觉得吧。”
在晓的频频追问中,幸男连连后退,额头冒汗。
什……什么啊……这个女人。
别假装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啊!
千鹤对幸男这副窝囊的模样一点看?不下去了,“医生,我很无聊,一会儿可以去楼下逛逛吗?”
“啊,可以是可以啦,但是……”晓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摸了摸千鹤的脑袋,“今天?没?有大人来陪你吧。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听话,等到爱子姐姐来了,再?让她陪你去吧。”
千鹤顿时撇了撇嘴,不满道:“晓医生陪我去也?可以啊。”
突然看?见大姐头开始撒娇的幸男大吃一惊。
“抱歉啊,千鹤。”晓面露歉意,“我还有工作,等到闲下来了,再?来跟你玩,好吗?”
千鹤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那好吧。”
然后转身就拉着幸男跑下了楼。
“等等!”幸男一脸懵逼,奈何根本拽不住,“她刚刚不是说你不能?自己下楼吗!”
“笨蛋!”千鹤恨铁不成?钢地回头瞥了幸男一眼。
“她刚刚明明说的是她现在没?空!”
也?就是说,她不在病房,也?不会被发现啦!
幸男:“……”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吗!
成?功从大楼逃离,千鹤溜溜哒哒地到处乱晃,幸男唯恐她出什么事自己又被抓出去顶锅,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边忍不住跟她探讨,“喂,那个……那个什么的女朋友,她的真?面目到底是咋样的啊。”
“什么真?面目?”千鹤决定要把没?见过的地方都逛一遍。
“当然是她的目的啊。”幸男理所当然,一副有经验的模样,“她靠近禅院甚尔做什么?就算是想要寻求庇护,也?太大胆了吧……不过看?上去手段确实不一般。”
竟然还装得挺像那回事的……连甚尔都被她迷得团团转啊。
千鹤回头奇怪地看?了幸男一眼。
“你不知道晓医生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吗?”
不仅是酒吧里的大家,孤儿院里的大家都知道啊。
他们还立下约定,要为甚尔哥哥保守秘密呢!
幸男一愣,“啊……欸?”
“你不知道?”千鹤惊讶。
然后她恍然大悟,“哦,你被排挤了。”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不知道,可不就是被排挤了嘛。
“不是!”幸男当即大喊着否认,“我才没?有被排挤呢!”
“只是……”他一脸茫然,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看?上去好像很难接受这个现实,“禅院甚尔的女朋友竟然是普通人?”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不是没?有听到过这件事,但是他似乎根本没?有留心,就好像是听到了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下意识地根本就没?有当真?。
“禅院甚尔的女朋友是普通人!”半晌,幸男终于反应了过来,“天?啊,那她得多吓人啊!”
这都能?骗取信任?那可是天?与?暴君!
千鹤死鱼眼,“晓医生不知道咒术界的事情,也?不知道甚尔哥哥的事情,你以后要在她面前保密哦。不然甚尔哥哥会打死你的。”
幸男:“哦哦……啊?”
千鹤叹气,回头一个起跳。
“哎哟!”又被敲脑瓜子的幸男抱住脑袋,“干,干嘛啊!”
千鹤唉声叹气,“没?救了,死刑吧。”
幸男:“……”
所以到底怎么了嘛!
等到幸男迟钝的脑袋终于反应过来甚尔的女朋友是个弱鸡普通人而且并不知道咒术界也?不知道甚尔在咒术界的身份的时候,千鹤已经把整个住院部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又重新转回了前方的小花园里。
“哇,有个小屋子。”拽住大脑怠机的幸男,千鹤兴冲冲地冲到花园中央的神龛前,“里面好像有东西!我们打开来看?看?吧!”
说着还没?等幸男反应过来,她竖起食指一切,面前挂着的铁锁就像是豆腐一样,被轻而易举地切成?了两半,掉在了草坪上。
“喂!”幸男吓了一跳,左右观察,“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怎么在大庭广众下使用术式啊!
“不会被发现的啦。”千鹤已经把脑袋伸了进去,“欸?是两个小珠子也?。”
说着就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幸男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是店长的血珠!”
与?此同时,远在太平洋的货船上,甚尔盘腿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刷,开着小灯,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手中的松鼠上色。
船舱里没?有窗户,压着光的影子在墙壁上轻微晃动。
鬼塚在一旁指点,“这个橘色太红了,加点紫。”
“橘色加紫色那是什么玩意?”甚尔挑眉。
“别加太多,调点棕就行。”
甚尔半信半疑,不过还是依言尝试了一下。
老板则无聊地躺在床上,自己打扑克玩,“唉,要是有酒就好了……”
鬼塚警惕回头。
老板:“……好吧,我瞎说的。”
淡淡的紫色很好地中和了红橘色,果?然让其?温和了不少?,甚尔抬起画笔,仔细粘了一点点新调的颜料,然后小心涂上松鼠的尾巴。
然而就在笔刷刚落在木雕上时,忽然,地面一震,甚尔的手顿时一抖,颜料刹那就在松鼠的尾巴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甚尔:“……”
老板立即兴奋地翻身而起,“啊,来了来了!”
鬼塚立马推门而出,“你留下来保护店长……”然而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甚尔一抬手抓着衣领揪了回来。
“我去。”甚尔脸色阴沉得仿佛结了冰。
鬼塚和老板同时扭头看?向桌面上被画花了的松鼠。
鬼塚:“……没?事,还能?补救。”
但甚尔已经大步流星地冲向了甲板。
老板在胸前默默划十字。
“阿门。”
有些人,怎么就这么赶趟儿呢?
赶着送死啊。

不知不觉, 甚尔已经出差半个月了。
这些天,晓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按照分班表, 准时准点地上班, 不时参加各种病例研讨会?, 主刀完成了?数台复杂艰难的手术,也将不少长久住院的熟悉面孔健康地送出了?院。
当然,在与死神的搏斗中, 战绩有输有赢, 但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 沉痛的心情不会阻碍她走向下一台手术的步伐, 也不会?动摇她落下?的手术刀。
可当她脱下白大褂……
“我回来啦。”
打开客厅的灯, 昏暗的空间瞬间被点亮,无人应答的话?语静悄悄地落在了?空荡的餐桌上,水槽里还放着今早没来得及清洗的餐具。
拖着疲惫的身躯将自己摔进?沙发?里,晓侧身躺倒, 闭上双眼, 一动都不想动。
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 什么都听不到。
好安静啊……晓抬手打开空调,风呼呼吹起的声音总算让整个空间有了?些许熟悉的响动。
其实寂寞不是在一瞬间占据上风的。
一人份的碗筷总比两个人的要好洗,独占整张床的睡眠总是更加自在, 花园里少了?叮叮咚咚的噪音, 沉浸在书籍里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会?被突然打扰……
家里少了?一个活动对象, 所有的一切自然也不会?再出现意料之外。早上的鞋子倾倒了?, 晚上也依旧如此?, 厨房里的厨具落在了?灶台上,下?班了?也不会?改变位置。
秩序变得更容易, 但生活却?仿佛变成了?冰冷的流水线,心也随之渐渐空落了?下?来。
一个人的晚餐比两个人的落寞,少了?另一个人的床铺总是在半夜突然窜进?一阵凉风,阁楼放着的半成品衣柜渐渐落上了?灰,睡前放下?的书也没了?能够分享的对象……
大海深处,甚至连电波都难以到达。
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晓面部朝下?,看不清表情?。
好饿……
随便泡个泡面吧。
第二天,正是千鹤做手术的日子。
担心她害怕,晓早早就来到病床前,柔声安慰道:“别害怕,睡一觉就好了?。”
千鹤已经换好了?手术服,闻言只摇头,面上一点都看不出孩童该有的惊慌与无措,“我不害怕。”
晓只当她已经习惯,心中更加怜爱。
为了?千鹤的手术,离离子特地从孤儿?院赶来,与爱子一同陪伴在床边。
“没事的,千鹤酱。”爱子紧紧握住千鹤的手,“晓超级厉害。等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去游乐园玩!”
离离子也点头,她的双眼依旧被白巾缠绕,却?一点看不出异样,“大家都等你回去。”
所有程序都检查完毕,手术马上开始。
眼见着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离离子坐在一旁的椅凳上,朝爱子淡淡道:“店里还需要忙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维修,酒吧终于要重?新开张了?,为了?重?新吸引客户,他们准备了?不少活动,这个时候鬼塚和甚尔又不在,店里正是缺人的时候。
“还早着呢。”相比于离离子的淡然,爱子担忧得根本坐不住,不时来回走动,“我再陪你待一会?儿?。”
离离子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渐渐的住院部也热闹了?起来,有不少吃了?早餐的病患在走廊间来回走动聊天,也有满面愁容的病人坐在轮椅上,被家属从医生办公室推了?出来,手上拿着一袋袋的检查资料。
然而手术区却?依旧冷清安静,没有人愿意靠近这块地方,仿佛这里是地狱的一角,头顶上全是倒挂的镰刀。
又快走了?几?步,爱子终究还是在椅凳上坐了?下?来。
“还要多久啊。”她拧了?拧手指,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才刚过去不到十分钟。”离离子冷淡道,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忽然一震,扭头看向爱子,“你为何如此?坐立难安?”
“那当然是因?为千鹤酱……”话?音在不存在的逼视中逐渐消失,爱子猛然回过神,尖叫出声,“难道——!”
离离子当即扑上前去,迅速将其压倒,堵住了?她的嘴。
“安静。”离离子面色凛然。
被捂住嘴的爱子惊慌失措地摇头,又慌忙点头。
见她已领悟,离离子松开手,重?新坐直身体。
爱子战战兢兢地靠着离离子坐好,眼泪当即就要落下?,“难道说是千鹤酱她……”
“不是千鹤。”离离子扭头,不存在的视线从手术室门口缓缓上移,又顺势向外头滑落。
半晌后,她皱了?皱眉头,“不对劲。”
窗外明亮的阳光仿佛一如平常,但仔细一看,整个医院却?又好像被一个巨大的半透明黑影所笼罩,朦胧间,视线暗沉了?下?来,空气中不知何时泛起凉意,令人汗毛竖起。
“哪里不对劲?”爱子擦干眼泪,环顾四周,意识到千鹤没事之后,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闭眼认真感受。
淡淡的咒力从她的身上缓缓升腾而起。
术式,祸灵感应,能够预警未来一段时间内发?生的灾祸,以咒术师本人的立场为准——也就是说,只有对爱子有害的灾祸即将发?生时,这个术式才有可能会?被触发?。
这种可能是单向的,也就是说,爱子遇险时,术式不一定会?启动,但每当术式被触发?时,无一例外,爱子都将流血。
无非是轻是重?的区别。
能够预警未来、预见未来的术式,即使是只能以施咒者为中心,也足够惊世骇俗,然而可惜的是,这是一个罕见的被动型术式,除了?稳定性不高以外,拓展性也很低,即便是爱子本人也无法控制,也没有办法将其修炼,成长,扩大预测范围和精确度。
因?此?,时至今日,爱子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四级咒术师而已。
倒也足以被不明所以的愚昧村落所恐惧和憎恨……甚至是玩乐。
努力感应了?好一会?儿?,爱子才勉强抓住了?一丝祸灵的尾巴,她满头大汗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哭。”
自从离开家乡,她的术式已经多年没有被触发?了?,此?时使用起来颇有些生疏。
离离子见此?果断伸手打断爱子,“你在这等着,哪儿?都别去。”说完便站起了?身,扭头朝楼梯口走去。
爱子猛地喘了?口气,睁开眼,“等等!我跟你一起——!”
离离子回身摇头。
“你的术式苏醒了?,不要轻举妄动。”她冷静道,“打电话?给姬奈,我去去就回。”
爱子闻言反应过来,连忙掏出手机。
而此?时,手术室内。
体外循环机呼呼运转,声音占满了?整个手术室,晓全副武装,手上拿着手术刀,正聚精会?神地进?行着手术。
鲜红的血液经过机器,在幼小的身躯中流进?流出,千鹤躺在手术台上,带着呼吸机,紧闭着双眼,对周围的一切无知无觉。
晓抬手,旁边的护士顿时领会?,从一旁换上另一把手术刀递过去。
麻醉师紧盯着一旁的检测机器,不敢大意。
这台手术对于他们来说也难度不小,不过如今有晓来主刀,他们心中并不如何担忧,只惦记着自己不要出错,免得拖了?后腿。
手术前半程一切顺利,病人的各项体征都正常,然而正当晓抬起手术刀即将介入到最?麻烦的部分时,地面突然一震,手术台一阵晃动,刺目的手术灯忽明忽灭,所有器械骤然发?出尖锐的报警声。
“怎么回事?”护士大惊,第一个反应迅速伸手稳住了?晃动的手术台,“地震?”
晓连忙站稳身体,“冷静!注意不要扯到输血管!”
震动很快停止了?下?来,备用电源自动启动,手术室里的电器电压重?新恢复正常,所有人立马开始确认病人的状态。
他们的病人还在手术台上,就算这里下?一秒就要被导弹夷为平地,他们也必须先确保她的安全!
“没问?题,可以继续手术!”
“备用电源已启动,没什么问?题。”
晓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抬头与手术室里的其他医生护士们各自对视了?一眼,确认彼此?状态。
一切尽在不言中。
“手术继续。”
晓再次投入进?手术中。
在日本,这样的小地震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以往晓也曾在手术过程中遇见,倒也不算意外。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余震会?那么难缠。
又一次被打断下?刀,一旁的护士见此?叹息,“夏烧医生,要不然,我们下?次再做吧。”
晓摇头,“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下?次再做风险更大。”
话?虽如此?,人类的心脏本就精密,一不小心唯恐酿成大祸,在这样不稳定的环境下?,根本没办法精准使刀。
“嘶……空调是不是太低了?。”麻醉师搓了?搓手臂,忽然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护士回头看了?一眼中央空调控制器,“温度正常啊。”
话?音刚落,周围又震了?一下?,但强度比刚刚要小上不少。
晓只能无奈将手术刀暂时放下?,“等余震过去吧。如果十分钟后还没有恢复平静,那就只能下?次再说了?。”
虽然二次开膛破肚肯定对孩童的身体有一定的损伤,但现在这个状况,也只有这样才最?稳妥了?。
心电图机活跃的滴滴声充斥整个空间,代表着生命的波图上下?跳跃。
等等……
千鹤的血液循环早就已经被体外循环机接管,心脏暂时停止跳动,怎么还会?有心电图机跳动的声音?
猛地意识到这一点的晓抬头朝一旁看去。
“啊勒?”麻醉师敲了?敲正展示着动态波动图的心电图机,疑惑道,“是坏了?吗?”
冰冷的滴滴声,稳定、规律,仿佛另一端正连接着一具健康的成人身体,而不是一个心脏暂时停止跳动的孩童。
忽然,好像有什么声音,从天花板上沉沉落了?下?来。
【死了??】
晓眉头一皱,晃了?晃脑袋。
然而下?一秒,这不似人声的声音却?瞬间刺入了?所有人的耳膜,仿佛有人贴着他们的耳边疯狂尖叫、呐喊——
【没死?】
【怎么没死!!】
【啊啊啊啊——】

当夜蛾来到现场的时候, 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了。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 皆尽祓禊。”
凭空而出的黑幕宛如粘稠的血液, 沿着看不见的半圆形罩子?徐徐落下, 笼罩整个医院。
这是咒术师下的「帐」,用于阻挡普通人的视线,隐蔽战场, 从现?在开始, 无?论医院里发生了什么, 外部的人都不会察觉到异样。
而在「帐」内, 普通人看不见的幽火正在建筑群上升腾, 却?没有造成?任何明面上的损害,四周的温度在这团火的辐射下反而愈发阴冷,仿佛它来自地狱,委以燃烧的事物并不存在于世间。
所?有病人医生和工作人员都理应已经尽数撤离, 但不出意外, 夜蛾手中还是收到了一份失踪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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