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第二天一早起来，程栀从客厅里拿来了一盆已经枯萎了的盆栽，这也是她们实验的一部分。
房间里，肖斐然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拿着个小铲子，把从空间里挖出来的土分成两份，一份多一份少。
看到程栀手上的盆栽，肖斐然也并没有特别的开心。东西是都挺全的，但她经过了一晚的思考，突然就觉得这个实验成功的概率很低。
植物的生长所依靠的那些必要条件在现在都是非常难拥有的，极寒的温度，有毒的空气和水，还有被大雾遮住的太阳光，人都快活不下去了，更别说植物了。
“试试嘛，万一呢，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要是真的可以种出来，我爸那么多的盆栽，特别是楼下还有两个大盆，能种不少东西呢。”程栀是个乐观派，光是想想她就很激动。
说话间她们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她们打算分两种土壤，一种完全是空间的土壤，另一种就用空间和外界混合的土壤。
松松土，又混合好，最后把种子撒下去，浇上水，这一切的工作都是在开着暖风机的情况下进行的。
如果不开，浇上水，这就完全冻上了。
这一切还是很快的，程栀和肖斐然做完这一切就蹲在旁边看，因为如果按照空间土地那十倍左右的流速，她们应该很快就能看到这个小葱成长的画面了。
但是其实也没有那么快的，两个人蹲累了就起来了，准备去外面吃个早饭。
嘴上说着不抱任何希望，但是肖斐然其实还是很激动的，啃面包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房门发呆。
因为起得太早，其他人都还睡着，客厅里就她们两个，程栀就笑着说道，“肖师傅，你还是很紧张的嘛。”
肖斐然很诚实的点点头，“那不是废话吗，这要是真在空间以外的地方种出来了，那我们就不用天天被叔叔阿姨审视了。”
对于来自爸妈的审视，程栀没什么感觉，她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就是每天被爸妈眼神杀一次嘛，这有什么？他们是我们的爸妈，又不可能把我们卖了。”
这肖斐然当然知道，但是她就是扛不住那种眼神，“人和人的接受程度是不一样的，你扛得住，我扛不住，他们每次那么看我，我都觉得良心不安，他们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骗他们呢。”
程栀拍拍她的肩膀，“这是善意的，你不用这样。”
过了一会儿，程栀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她突然把头转向了肖斐然，“不对啊姐！你刚刚是不是骂我没良心来着？！哎！你就是！你别走啊！把话说清楚！”
肖斐然：“……”这关注点也太刁钻了一点了吧！
两个人在客厅里待了一整个白天都没有进去，就连中午午睡她们都是在客厅里睡的。
到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她们俩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了门口，程栀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打开。
程叶看到他俩这样，走过来凑近了研究这个门，“你们俩犯什么病了？开个门都这么费劲，还是你们在卧室里养怪兽了？一打开它就会扑出来咬你们？”
程栀满怀激动的心情一下就被程叶打断了，她白了一眼程叶，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是真养怪兽了，我第一个就让它咬你！滚蛋！”
程叶回了他姐一个鬼脸，完全不听劝，“咧咧咧，就不，你让我滚我就要滚吗，就不就不，啊！！！”
下一秒，程栀就一个侧踢，把程叶踢飞出去了，程叶惨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腰，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在怒气的加持下，程栀一把就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肖斐然看着还趴在地上惨兮兮的程叶，无奈的摇摇头，“有时候也不能完全怪你姐脾气火爆，你说对吧程叶？”
说完，肖斐然摸了摸他的头也进去了，还把门反锁了。
捂着腰子的程叶在短暂的沉默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再怎么说，我也已经被踹了一脚了，你们都不向着我呜呜呜~”

第145章 我要是李白，我今晚就过来找你谈心
看着眼前两盆都冒了芽，程栀和肖斐然激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肖斐然给两盆小葱都浇了点水，程栀在旁边复盘起了昨晚她们在空间里聊天的内容。
“怎么说？我们要不要把其中一盆挪到暖风机吹不到的地方去？”程栀看着那盆短一点的芽说道。
肖斐然看着那脆弱的一点绿，“把这个混合的搬出去吧，如果它都可以坚强的存活，那另一盆肯定可以。”
说干就干，两个立刻就端着盆，上了三楼。
末世之前，三楼是客房和露台，程爸程妈经常会有朋友过来玩，大家就会一起在露台上聚餐，客人也会留下来过夜，自从末世来临之后，三楼就被闲置了。
程栀和肖斐然打着手电筒上来，把这盆小葱放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
程栀就像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望着这盆葱眼里写满了担心。
旁边的肖斐然就不一样了，看着这楼上的两间客房，觉得老新鲜了，上次来程栀家，她是住在程栀房间的，所以这次是第一次来三楼。
她一会儿进这间，一会儿进隔壁那间，最后还是回到了靠露台的这间，往床上一坐，“我决定了，以后我要住这间。”
程栀听到她这么说，立马回头，委屈巴巴的说道，“哎~这是干什么，和我住不好吗？为什么要单独住啊？”
肖斐然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大床，“这床比你那个大，睡着舒服啊，再说了，我俩还能在一起睡一辈子吗？你有对象了还和我睡一起？”
程栀嫌弃的甩头，“你要是嫌弃我的床小，我们可以一起搬上来住，至于对象，这辈子不可能了，下辈子一定。”
看到程栀这么认真，肖斐然也严肃了起来，她蹲了下来，靠在程栀旁边，“你没想过后面的事情吗？”
后面的事情？
程栀反复品味着五个字，良久说道，“再过几个月，我们就没有剧本可看了，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其实挺担心的，害怕会有什么特别恐怖的灾难在等着我们。”
听到这个答案，肖斐然就明白程栀从未松懈过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摩挲着程栀的后背全当是在安慰她了。
第二天，还在程栀房间里的那盆小葱顺利的发芽了，放在三楼的那盆情况就没这么好了，可能是因为土壤被稀释过了，也有可能是太过寒冷，乍眼一看和昨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程栀和肖斐然并没有放弃，两个人还依旧每天坚持为它浇水，又过了三天，它终于是肉眼可见的高了。
最后，总共耗费了八天，小葱才长成。
程栀看着它都舍不得吃了它，感觉人家千辛万苦长到现在这样真的很难，立刻就吃点就显得太无情了。
她们把这盆小葱拿到程爸程妈面前的时候，他俩都觉得这是个奇迹，零下七八十度，程栀和肖斐然居然种活了一棵葱。
程妈左看右看，她惊叹之余开始怀疑这玩意儿是假的。
程爸也左看右看，看着这花盆熟悉的图案，越看越眼熟，“程栀！这是我那小叶栀子的盆！你把那株小叶栀子怎么了？！！！”
程栀被吼了一嗓子，吓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哪里认得出什么是什么，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的手，往放盆栽的方向指去，“我把它和发财树埋一起了。”
听到程栀没有丧心病狂的把它扔掉，程爸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坐在旁边看热闹的程叶对着自家老姐竖起了大拇指，“要不说你是我姐呢，太会挑了，一把就挑中了老爸最近最喜欢的一个，拿去种小葱，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哈……”
“……”看着满脸开心的程叶，程栀真的很无语，“哥们儿，你嘴角快要和太阳肩并肩了，我被骂你就那么开心吗？能不能背着我偷偷乐啊？”
“那不行，人家白居易都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我现在就要笑！”程叶还拽起了古诗词。
旁边的肖斐然：“……虽然但是，这不是白居易写的。”
听到肖斐然说程叶出错了，程栀就立刻嘲笑了回去，“哎呦呦呦，亏你还是高中生，这都能记错，我都知道不是白居易的！”
程叶一拍桌子：“那你说正确答案啊！我才不信呢！”
程栀也拍了回去，底气非常足的回道，“我就是知道，就是杜甫写的赤壁赋！”
“……”
沉默，长久地沉默。
肖斐然看着这两姐弟，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先是重重的拍了一下程叶的肩膀，“还是要认真复习啊，好好复习，高考一定可以的！加油啊！”
然后肖斐然转身，两只手都搭在了程栀的肩膀上，满脸嫌弃的说道，“程栀，你为什么会和我一个大学啊？不应该啊，叔叔阿姨是不是给我们学校捐楼了啊，所以你才能进来的？”
知道自己的答案也是错了的程栀弱弱的回复了一句：“……毕业那么久了，我记不得高中知识也很正常嘛。”
肖斐然摇摇头，“别解释了，错的太离谱了，作者，题目没一个对的，我要是李白，我今晚就过来找你谈谈心。”
程栀：“……”我错了，我去把高中必背七十二首古诗词抄一遍赎罪好吧！

经过短暂的平静之后，外面的世界突然热闹了起来。
连续两天，程栀一家人都是被外面的大喇叭声喊醒的。
“鹏城的各位居民们大家早上好，大雾弥漫的这些日子里，我们的守城工作有所疏漏，这就导致了闯入了许多不法之徒，他们四处抢劫、杀人灭口，这种行为简直人神共愤！
现在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我们在每个区都开设了安全点，如果市民们有需要的话可以搬到那边去。我们保证24小时巡防，一定会守护大家的平安！以下就是各安全点的地址……”
被吵醒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肖斐然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在那里吐槽，“不法之徒？四处抢劫？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的程栀眼睛倒是睁开了，但是满眼都写着愤怒两个字，“呵呵，这都是资本家的把戏，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从老百姓身上榨油水，不怕遭报应吗？”
“怎么说？”肖斐然边揉眼睛边问道。
程栀伸出了自己的手，掰着指头一个个算，“繁城里、博睿府、冬青书院这都是最近的新小区，我赌100，想住进去绝对是要收费的，我再赌100，今晚就会有人家陆陆续续‘被抢’了。”
倒不是说程栀这人内心就这么阴暗，把所有的人都想的这么坏，这也是被收了两次进城费得出的经验。
现在的大雾天气阻碍了他们收保护费，他们捞不到好处了，自然就要改变策略，缩小范围。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绝对不是单纯的保护。
越想越烦，程栀直接就不睡了，把还想睡回笼觉的肖斐然也捞了起来，“别睡了！干活啦！”
她们穿戴整齐的出现的客厅里的时候，告诉了程爸程妈她们想出去看看的打算，程爸第一个就不同意了，“外面的雾那么大，伸个手出去都看不见在哪儿，你们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程栀又赶紧解释说她们不去远的地方，就只是去距离家只有五百米的冬青书院看看。
“爹！让我去吧，直线距离五百米，就一条笔直的路！我们一定不会走丢的！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必回来好不好？”程栀拉着程爸的手疯狂晃悠，好像只要自己晃的幅度够大，程爸就能答应了一样。
其实还真的挺近的，程爸看着程栀，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结果程叶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不行，你没听见说有打劫的事情吗，还出去，你们疯了啊。”
程叶这话一说出来，程爸刚刚缓和了一点的态度就立马严肃了起来，当时就拒绝了程栀和肖斐然的外出申请。
被拒的程栀一把就摘下了自己的面罩，“不是！就算是有危险，咱们也得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万一到时候人家都搬走了，就剩咱们一户在这外边了，落单了不是更危险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就算是出去打探消息，那也不是你们两个女生该做的啊。”程叶很自然的接了下句。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程栀直接从包里掏出来了之前在连城买的手枪摆在他们面前，“不应该是我？那该是谁，架都没打过的弟弟，还是年近半百的爸妈？”
看到他们都惊了，程栀又接着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们两个女生，但是我们这一路走来，遇到的情况比你们多，就算出去这一趟遇到什么危险了，我们也可以应对，如果反过来，你们任何一个人出去，把我放在家里，我都会担心死的，所以让我们出去吧。”
说实话，看到手枪的那一刻，程爸的呼吸都要停了，他看得出，那不是玩具枪。
程妈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想过外面会很乱，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也持有了枪/支。
一瞬间程妈的脑子里想了很多的东西，她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们去吧，要记得按时回来。”程妈放了她们的行。
程栀和肖斐然得到了同意，立刻就出发了。
大门关上的时候，程妈突然流下了眼泪。程爸看到，立刻把程妈抱进了怀里。
“都是装的，都是骗人的，我早该猜到的，斐然头上的伤，还有栀栀的眼神，一路顺风都是编出来骗我们的，我们的女儿们受了好多的苦啊，我们都没发现。”程妈边哭边回想这段时间发生过的点点。
程爸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刚刚放枪的那个位置，他不敢想象，两个女孩是遇到了多大的危险，才要买这种东西来自保。
刚刚还在的程叶已经回到房间了，他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了床里，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一朵被娇养的温室玫瑰，性别男又怎样，还是保护不了家人，反而还要被保护。
自怨自艾了一会儿，程叶的鼻子突然酸了，想想可能经历了各种危险，回来之后还天天乐呵呵的跟他拌嘴打闹的姐姐，他突然好想哭。
回想灾难发生之后的种种才发现，程栀不是一个一直不回家，回家了就只会欺负他的坏蛋，她心里比谁都爱护这个家。

第147章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冬青书院免费入住了！
程栀和肖斐然出了家门之后，她们在家门口捡了两根树枝，就沿着建筑物一路向前。
捡这个树枝倒不是为了防身用的，主要是用来探路，放在身前来回摆动着以免撞到人。
晃动树枝这种行为还蛮魔性的，程栀越想越觉得好笑，迫不及待的和肖斐然分享，“我觉得我们俩这样好像吐信子的蛇。”
原本还没觉得的肖斐然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被带了进去，两个人乐得不行。
这一路上她们几乎都没有遇到人，倒是有听到人的声音，就在她们大约十来米的旁边，但是由于雾太大，她们无法看到。
原本七八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她们硬生生是走了十几分钟，就在她们快要到的时候，她们就看见了前方的巨大光团。
这个发光体就是冬青书院发出来的光，大概率是为了指引人们而存在的，但是由于雾太大，被包裹住了，所以看的就也不清晰。
就在她们靠近书院的同时，后方走过来了一个人不小心和程栀撞上了。
程栀反应过来了就立刻往旁边撤了一大步，和对方拉开了距离。而对面那个人就看到了黑乎乎一团，正在疯狂的道歉，“不好意思啊同志！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清啊，我绝对没有敌意，你千万不要动手啊！”
程栀、肖斐然：“……”好正能量的称呼，搞得突然不敢出手了。
程栀越听这声音越熟悉，鼓起勇气上前，一把按住了疯狂道歉的人，把脸拉到自己眼前，“周麟？！”
由于程栀裹得过于严实，周麟的眼睛眨巴了半天这才认出来对方，他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师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大家都在冬青书院门口遇到了，目的不言而喻。
双方都是想来看看冬青书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
遇到了熟人之后，周麟放松了不少，“那就走吧两位师姐。”
旁边的肖斐然听到他换了称呼，出于好奇就问道，“周麟，你刚刚为什么要叫同志啊？”
对此周麟也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他最近出门频繁，经常会和人相撞，道歉的时候叫同学、朋友、兄弟、姐妹都感觉非常片面。
再加上没了网络之后，不能上网了，他就只能看书打发剩余的时间，最近他刚好看到了近代史，所以就这么叫了，不仅范围广泛，而且满满都是正气。
天天都看漫画、小说打发时间的二人：“……”是我们片面了。
三个人结束了这个话题，就继续往前走了。
刚到这个门口，旁边突然就窜出来了几个影子，边喊边向她们走来。
程栀和肖斐然原本武器都要抽出来了，结果声音一起来，她们瞬间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朋友！是来看房的吗？现在房间还很多哦，全部免费，随便挑选！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机会难得！先到先得啊！”
当场石化的三个人：“……哈？！”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学区房吗？为什么有种进了个超便宜的菜市场的感觉啊。

面前这个热情洋溢的男人嘴里一直没有停，疯狂向她们介绍。
程栀和肖斐然都懵了，要不是天气太冷，他没办法穿西装，要不然真的就跟销售一样了。
穿着黑白拼色羽绒服的男人看她们没反应也不恼，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她们，还往小区里面指，“要不咱们进去，边参观边说？”
程栀和肖斐然对视了一眼，就跟随着这个销售进去了。
走过了大门，男销售就开始了他的介绍，“各位是一家人吗？准备看一下什么户型的房子啊？”
这种事情程栀她们怎么会知道，看房都是第一次，有什么户型就更不知道了。
于是程栀就说有什么户型都看看，这样才能知道哪种更适合。
销售听到这种要求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笑着答应了她们。
她们看的第一套是两室一厅的户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非常中规中矩的房子。
然后逐渐升级，她们又看了三室两厅两卫，往上就更大了。
最后看的一套是大平层，287平，带装修带家具，还有好多扇落地窗，如果没有大雾的话，采光肯定相当的不错。
别说程栀和肖斐然了，销售本人也非常中意这套，一直在夸，说什么地砖和厨房用具什么的都是德国进口的。
程栀摸着主卧里真皮的衣柜门，就能想到末世之前它价值几何，“这么好的户型肯定没多少还特别抢手吧？”
这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程栀冷不丁的发问，男销售看她提起来兴趣，立刻就回话，“那当然，这个户型可是很完美的，您要是喜欢，赶紧就带着家人搬进来吧，什么都不用准备，拎包入住。”
在沙发上坐着的肖斐然接着问道，“这房子这么好，你自己肯定也定了吧？”
只见男销售的笑容顿了一下，表情突然有点不自然，“那是自然，这么好的房子，我们一家早就搬进来了，你们要是喜欢就抓紧哦。”
肖斐然嘴上连连应好，还说要赶紧回去和家人商量商量。
四个人出来了之后，她们就想要回家了。没想到男销售指了一下远处的迷雾，“各位，还没看完呢，那边还有独栋别墅还没看呢。”
程栀直接拒绝了，“别墅就不看了，不太喜欢。”
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不喜欢别墅，男销售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表现出来。还是按照她们的要求把她们送回了门口。
出了小区又走了两百米，周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两位师姐，这里面有猫腻，那个销售有猫腻！”
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两位师姐非常的淡定。程栀点点头，“天上不会掉馅儿饼的，有猫腻就对了。”
肖斐然还特意对他说道，“这边建议你先观望着，别着急入住，万一有坑呢。”
还以为自己有大发现的周麟：“……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程栀眨了眨眼，手指向小区的方向，“你以为我们刚刚是在闲聊吗，周麟道阻且长啊，你好好回想一下师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用的，你品你细品！”
肖斐然：“……”这人又开始嚯嚯年轻的师弟了。

第149章 说个笑话，肖斐然是个冷静的人
她们三个人结伴回家，等程栀和肖斐然到了，周麟还要独自走一段才能到家。
她们把事情跟程爸程妈说了，大家都觉得里面有阴谋。
程妈摇摇手，“咱们家这三层小楼住着就挺舒坦的，没必要去那边，万一住着住着不免费了，上哪儿说理去都不知道了。”
程爸也觉得先观望着比较好。
在说明情况之后，程栀和肖斐然就回了房间，拆掉了脸上面罩，口罩什么的。
程栀坐在床边发呆，“咱们家啊，缺个地下室，要是有个地下室就完美了。”
肖斐然对此没有什么感觉，笑着回复，“就是现在开始挖也晚了，再加上，我们不会挖啊，要是我们是土木专业的说不定就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程栀叹了口气，“当时大一的时候就应该选择修双学位，这样五个人就可以有十种专业知识，我们就了不得了！”
想象都是美好的，肖斐然连连摇头，“如果是这样我们极有可能末世之前就没了，双学位哎！你没看过那些双学位的课表，从早八到晚八，从周一到周日，满满当当啊，真的很难顶。”
听到满课，程栀眼睛瞪得老大，“避雷了，下辈子也不会选双学位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程爸就过来敲门说开饭了。
大家都在桌前坐下，唯独少了一个程叶。
程栀看着那个空位，放下了自己的碗筷，“什么情况？生气不吃饭了这是？”
坐在对面的程妈点点头，“他是在生气，不过肯定不是在生你的气啦，估计是在气自己。”
生自己的气，程栀完全无法理解，夹了点菜到他的碗里，就把他的那份重新放回去保温了，准备等下吃完饭了再给她送过去。
程栀快速的把饭扒拉完，就准备进去找程叶。
结果刚从厨房出来，就被程妈拦住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程栀发问。
程妈抬头看着程栀，“你没发觉自己也有点暴躁了吗？你这样，然后你弟也这样，你俩碰上了绝对得炸，所以就等等吧，要不等你彻底冷静，要不等你弟自己想通了。”
对于程妈的话，程栀并不否认，可是她手上还有一碗饭啊，“饭总得吃吧。”
程妈思考了一会，无所谓的摆摆手，“一顿不吃不会死的。”
“……”
这确实是亲妈才能说出来的话。
程栀就想着把饭放回去温着了，结果肖斐然喊停了她，把碗接过来，说她给程叶送过去。
程妈点头，同意了。
“怎么她就可以？”对于程妈同意肖斐然去这件事情，程栀非常不平衡。
程妈的手指了一下程栀又指了一下肖斐然，“很显然啊，斐然比你冷静多了。”
“？！！”
真的很不服了，程栀满脑子都是之前肖斐然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样子，就这样也算冷静吗？
她真的很想和程妈说，但是又不能，只好微笑着点头，“对对对，她比我冷静，她可太冷静了。”
说完，就悄咪咪走到程叶门口听墙角了。

第150章 程叶：现场编故事啊？！
程栀像个蜘蛛精一样整个人都贴在墙面上，不过很可惜，墙壁隔音做的太好了。什么都听不见。
六六蹲在一边，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裤脚，想让程栀陪它玩，反正也是听不见了，程栀就和六六回了自己的房间。
里面程叶坐在书桌前面吃饭，肖斐然就在一边静静的坐着。
吃的差不多了，程叶看着一言不发看漫画的肖斐然，还是先开了口，“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听到声音的肖斐然抬起自己的头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听程栀说你有鬼灭的全套漫画，借我看，Kindle和纸质的比起来，还是纸质的香啊。”
没想到肖斐然说的居然是漫画的事情，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没忍住就追问了下去，“就这？”
看到程叶有些急了，肖斐然当时就笑了，“你也是关心你姐的嘛，既然这样，干嘛这么别扭呢？emmm，其实也没有，阿姨说你是单纯在生自己的气，没必要啦。”
这句话显然没有安慰到程叶，他的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了。
肖斐然看到了他脸色的变化，放下了手里的漫画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你可能觉得自己是个男生，却没办法保护好这个家，还要姐姐来做这些，我要是你肯定也很焦虑。”
“现在帮不上忙，并不代表着以后帮不上忙，小树苗要给它时间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啊，如果还没长成就让他出去面临那些暴风雨，岂不是很容易就折断了？所以你姐姐并不是过度的保护你，或者觉得你很垃圾，她只是希望你的方方面面都更强大。”
其实这些道理程叶都懂，双方沉默了很久，久到肖斐然都想离开了，程叶突然拦住了她，“你们之前是不是遇到了很多危险的事情？现在爸妈不在，你能不能和我说点儿实话。”
肖斐然思考了很久，她其实也很想和程叶说实话，但是由于有空间的存在，她有点不知道怎么把它去掉了之后，再合理的复述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