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店员急切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看向章耀，和藹的说道，“行吧，看在我侄子的面子上，给你留两天时间，你先给我两万订金，记住，只有两天，如果后天你没来，我就把梅瓶卖给其他人，过时不候啊。 “
”行，我知道了，不过，我把两万转给你，你给我写个收据，要标明，两天时间不能把梅瓶卖给其他人。” 章耀精明起来，提起要求。
老人听到这话后，放松下来，不怕提要求，就怕不提，看来这次的目标，跑不掉了，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因为这个梅瓶就算专家来了，也会打眼。
李菲芸看着章耀和老人转账，互留电话，低声对石素素说道，“这次多谢你了，如果我跟他过来，肯定劝不住。 “
”你同学也有点犹豫，给他两天时间考虑考虑，到时候再决定，两百万，不是小数目，最好找专家看看，这样才放心。” 石素素直接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专家。” 李菲芸和章耀虽然是同学，但是玩的比较好，所以，对章耀比较了解。
“你同学不认识专家吗，他不是玩了多年古玩吗。” 石素素诧异的问道。
“他认识专家，但是，专家不认识他啊，要不然，这么多年，他怎么没长进，他以前都是把看不准的古玩拿到他熟悉的古玩店，让古玩店老板帮他看看的。” 李菲芸把自己同学老底交代出来。
“古玩店老板看看平常的对象还可以，这个梅瓶，还是要请专业人士。” 石素素直接说道。
“是啊，两百万，如果是假的，还不如花在其他上面呢。” 李菲芸对两百万不怎么在意，只是怕自己同学被坑，以往的例子太多了。
石素素看到老人和店员眼底的兴奋，就知道他们笃定章耀这条鱼跑不掉了，不过，她也在用章耀钓鱼，拖延时间。
双方约定好，章耀放心的起身告辞，准备回去联系专家，带着石素素和李菲芸走出四合院，看了看关上的门，又有些不安，怕那个梅瓶被别人捷足先登。
“李菲芸，你有认识的瓷器鉴定专家吗。” 章耀转头看向李菲芸，询问起来。
“你都不认识，我哪里会认识，我对这方面又不懂。” 李菲芸无语的看向自己同学。
“我有认识的。” 石素素开口说道。
“你有认识的，哪里的专家。” 章耀听到石素素的话后，看了过去，兴奋的问道。
“我老师的儿子，在燕京博物馆工作，对瓷器比较了解，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 石素素笑着说道，这种事不需要师傅，只需要小师兄。
“博物馆的专家，那更好了，你帮我联系吧，鉴定费用按照市场价，他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章耀精神一震，高兴起来，连忙询问。
“他后天才有时间，你怎么急，要不然，你自己找找。” 石素素直接说道。
“我要能找到，就不会问你们了，既然后天有时间，那就后天吧，不急这两天，反正我交了订金了。” 章耀听到石素素的话后，歇了心思。
“那我帮你联系，明天和你确定时间。” 石素素欣然接受这个任务。
“谢了，石素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专业人士呢。” 章耀有些感激的说道。
“你是菲芸的同学，和我就不用见外了，对了，你就看准了，这么想买那个梅瓶。” 石素素试探的问道。
“凭我多年的经验，那个梅瓶应该是清乾隆官窑真品，我听说前段时间拍卖会，类似这样的梅瓶拍出二千多万，虽然这个梅瓶价格没那么高，但是，也能值六百万左右，两百万买下来，转手就六百万，刚才不是你和菲芸阻止，我当场就会付钱了。” 章耀看到石素素答应帮自己找专家，一个激动，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李菲芸听到后，疑惑的看向章耀，直言不讳的说道，“章耀啊，如果值六百万，那个老伯怎么会两百万就卖给你。 “
”他应该不懂吧，清乾隆梅瓶的价格是有来去的，根据大小和品相，从几十万到百万，从百万到千万，老伯家的其他几件青花瓷器，我当时看了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几件青花瓷器也卖不上价格，品相不够好，只有梅瓶的价值最高。” 章耀对瓷器有些了解，要不然，也不会认定那个梅瓶，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的。
石素素点了点头，其他几件青花瓷器都是现代仿制的，工艺比不上梅瓶的手艺，两项对比，显出梅瓶的不同，宛如真品。
石素素觉得像章耀这样的人，学了些知识，又不精通，还有股子自信，怪不得被别人当成目标，太容易上钏。
今天李菲芸和石素素白跑一趟，但是章耀有所获，所以，中午的时候，章耀请两人吃了顿饭，和石素素交换了联系方式，才分开。
下午，石素素被李菲芸送到南大街，刚回到四合院，手机就响了起来，关上门，拿出手机，看到熟悉的来电，笑了起来，快速接通。
石素素一边往客房走，一边对着手机说道，“你不忙吗，今天是周一吧。 “
”上午忙完了，我记得你说过，一个星期，你在燕京已经呆满一个星期了吧。” 谢成州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放松往后靠，笑着询问起来。
“风水协会的事，上周已经办完了，前天去拜访了我师傅，昨天和我哥逛了逛燕京城，今天和东海认识的李菲芸去了趟古玩街，明天我约了大学同学聚聚，如果没意外，后天我就回去。 “石素素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行程，习惯成自然。
“那你到底有没有遇上意外。” 谢成州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今天和朋友去古玩街遇上一件事。” 石素素本打算晚上和谢成州说的，提前也无妨。
谢成州坐直身体，扶着额头，想了想后，低声问道，“是发现什么案发现场，还是遇上通缉犯了。 “
石素素打开客房，走了进去，说道，”这倒没有，这里是燕京，执法更严，天网覆盖更广，我这次过来，到现在还没碰上案件。 “
那是遇上风水的事了。” 谢成州猜测起来。
他打电话给石素素，是因为上午接到自己大哥的电话，才知道这丫头刚到燕京，就帮着谢成楷解决了一件风水问题。
石素素换上拖鞋，把包扔到桌子上，走到窗户旁，往沙发一躺，说道，“也不是，你还记得老庙街盗墓案吗。 “
”老庙街盗墓案，不是结案了吗。” 谢成州疑惑的说道。
“我知道结案了，上次你和我说，虽然盗墓团伙的案犯都被抓了，但是，周队还在调查另外一个团伙。” 石素素说道。
“你说的是造假团伙吧，周队的确在查，盗墓团伙被抓后，有人交代，周队才知道背后还有个造假团伙，他审问过盗墓团伙的那些人。” 谢成州知道盗墓团伙被抓和石素素有些关系，所以，比较关注案情进展。
“审问出什么线索没。” 石素素特意的询问起来。
“盗墓团伙只有一个人负责和造假团伙联系，根据那个人交代，和他交易的嫌疑人，绰号叔爷，周队根据那个人的描述，还请专家画了嫌疑人画像，至于嫌疑人叔爷的其他信息，造假团伙其他人的信息，那个人就不清楚了，所以，周队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谢成州把情况说了出来。
“叔爷这个嫌疑人，具体年纪，高矮胖瘦，有什么特征，你知道吗，要不然，我直接问周队吧。” 石素素心中第六感出现，直接说道。
“不要麻烦周队了，这段时间，经侦大队的事比较多，我给你查，难不成，你遇上的事和这个嫌疑人有关。” 谢成州在电脑里输入数字，开始查询内网。
“只是感觉不对，前天我去师傅家拜访，师傅正好帮一个老板鉴定永乐梅瓶，最终鉴定结果为高仿，几乎是以假乱真，那个永乐梅瓶是老底接新瓷，几十年前的造假手段，我当时在场，听了后，觉得那个老板应该是被人做局了。” 石素素说起前天的事。
“花了多少钱买的。” 谢成州顺口问道。
“花了三百万，做过碳十四，确定年代后，那个老板才买下来的。” 石素素说道。
“那个老板报案没。” 谢成州关心的问起，一般来说，如果交易上不明确表示年代，还真不能确定是否是诈骗。
“不知道，那个老板知道鉴定结果后，就离开了，我觉得那个老板想自己把那个人找出来，作为有头有脸的生意人，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沸沸扬扬的，又咽不下这口气。” 石素素猜测的说道。
“估计没报案，这种事，对做生意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 谢成州同意石素素的猜想，对这类人的想法深有体会。
“然后就是今天遇上的事，李菲芸有个同学，喜欢古玩，准备去掏老宅，李菲芸知道我也喜欢，就把我带去了。” 石素素说起今天的事。
“李菲芸，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朋友吧，宏胜集团李家最小的女儿。” 谢成州想起拍卖酒会，这丫头和她朋友闲聊时提起过。
“对，就是她，上午我们过去后，我就发现卖家准备卖的瓷器，其中有一个清乾隆梅瓶和那个老板带去鉴定的永乐梅瓶相差无几，除了底足和花色不一样，造假手段如出一辙，李菲芸同学当场就看中那个梅瓶，想买下来，我找了个借口阻止了。” 石素素说起上午的经历。
“卖家要多少钱。” 谢成州问起，就算这件事和周队调查的造假团伙无关，如果情况属实，这应该是一起数额特别巨大的诈骗案。
“两百万，李菲芸的同学有些意动，想当场购买，我觉得这个卖家和那个老板遇上的卖家应该有关联，所以，没有挑明，只拖延了一下时间，最终，李菲芸的同学付了两万订金，准备请鉴定专家后天去看看。” 石素素直接说道。
“后天，所以，后天你没办法回东海了吧。” 谢成州想起石素素开始说的话，心中有些无奈。
“这不是遇上意外了吗，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菲芸的同学被骗吧。” 石素素低声说道。
谢成州眼底含笑，这丫头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把查到的数据发送过去，笑着说道，“我知道了，那就解决后再回来吧，那个嫌疑人的数据我发给你了，你看看，对了，你遇上的这个事，准备怎么解决。 “
”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就给那个老板打个电话，让他报案，他是个生意人，手里的交易合同，肯定注明了永乐梅瓶的年代，这就是诈骗，同样的局，同样的梅瓶，我觉得这两个卖家应该有关联。” 石素素做了两手准备，反正不会让李菲芸同学被骗。
“处理的不错，那我再等几天，结束后，就回来。” 谢成州叮嘱起来，有些想念。
石素素看到谢成州妥协，笑了笑，翻看手机里发过来的资料，目光凝固，想到什么后，把上午趁着老人和店员没防备拍下的几张照片，快速的发了过去。
“我觉得这件事，不需要我来解决了。” 石素素盯着嫌疑人画像和拍下的照片，看了看，结果证实了自己的第六感。
谢成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翻看几张照片后，脸色认真起来，“照片上的老年人，就是卖家吧，素素，那个老板的信息，李菲芸同学的信息，还有这个卖家现在的住址，你待会发我手机上，我知道你能找到，我现在就去找周队。 “
第93章
东城经侦大队， 这段时间比较忙，现在社会的诈骗案件层出不穷，集资诈骗， 信用卡诈骗， 保险诈骗，当然，还有其他经济案件。
前段时间， 周凯在洛山查出环洋贸易公司的犯罪证据， 东海和洛山警方联动， 把盗墓团伙有关联的案犯一网打尽。
结案后， 因为造假团伙的出现， 周凯继续追查，没查到有用信息，只审问出造假团伙和盗墓团伙交易的嫌疑人画像， 无果后， 只能等待新线索出现。
周凯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线索就送到眼前，听完谢成州讲解的事， 仔细观察谢成州递来的照片，对比嫌疑人画像，精神振奋起来， “又是石素素， 谢队， 石素素这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走哪都能遇上线索。”
“我家素素只是运气好。” 谢成州否认道，目光淡淡的看向周凯。
“你家的， 上次听石素素说，你和她只是朋友吧。” 周凯没忽略谢成州话中的意思，疑惑的问道。
“上次是上次。” 谢成州黑着脸说道，没忘了石素素刚才还想和周凯联系来着，只见过一面而已。
“真的，这么快就追上了，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啊，咱分局都等着你这个消息呢。” 周凯诧异的说道。
“我的事，你们有必要这么关注吗。” 谢成州虽然很想广而告之，但是，只是想想而已。
“还不是杨队提议的，还有老高，我们几人打赌，谁输了，请客吃饭呢。” 周凯顺口说道。
“那你和高队肯定输了，杨队早就知道了。” 谢成州带上笑意，承认下来，在他的想法里，石素素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杨队早就知道了。” 周凯无语的问道，难不成，他和高队被杨荣坑了。
“行了，你抓紧时间，别让人跑了。” 谢成州提醒起来。
周凯点了点头，顾不上其他，拿起照片，就往外走去，准备提审盗墓案的主要案犯，进行指认，毕竟时间不等人。
谢成州回到办公室，就收到石素素发来的消息，果然如他所料，这丫头早就怀疑燕京出现的假古董诈骗和洛山造假团体有关联，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把信息找齐全。
石素素能这么快收集资料，归功于她的人脉，给傅老打了个电话，要到王老板的具体信息，又和李菲芸打了个电话，要到章耀的具体信息。
最后卖家嫌疑人的信息，石素素上午过去的时候，就记在心里，中午吃饭的时候，试探的询问过章耀，所以知道的比较详细。
石素素把这件事汇报给谢成州后，就放松下来，晚上吃过饭，就接到章耀电话，感谢她介绍的博物馆专家，还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听到这个消息，石素素就知道周队已经确认卖家是嫌疑人，开始部署抓捕计划，所以，婉拒章耀的邀请，知道章耀不会被骗后，她只需要等结果就行了。
隔天上午，石素素约上夏莉，联络同学情谊，两人逛了逛燕京城，中午吃了顿饭，下午找了家咖啡馆，因为好久没见，坐下后，两人聊起各自经历。
“你怎么有时间出来的，没工作吗，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早就联系好实习单位了。” 石素素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好奇的问起。
夏莉的父母在燕京开了一家公司，有房有车，家里也算富足，对夏莉没什么要求，只是不想让夏莉留在东海发展，所以，早就帮她安排了工作，让她回燕京。
“你来燕京玩，我请假也要出来啊。” 夏莉笑着说道。
“你请假出来的。” 石素素怀疑的问道，早上她给夏莉打电话，这姑娘直接就答应下来，难不成，请假这么容易。
“我就知道你会发现，素素，社会真复杂，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爸给我安排的工作，在一家报社做编辑，我刚去没几天，就和编辑部的同事有矛盾，然后，被发配到广告部，让我跑业务，我都没敢和我爸妈说，开始的时候，我被广告部同事领着跑了几次，后来就让我自己去联系，所以，我现在基本在外面， 时间最多。 “夏莉有些无奈的说道，没想到刚出学校，就遭遇挫折。
“我觉得你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你工作调动的有些不正常，最好让他们知道一下。” 石素素说道。
“你的意思是。” 夏莉还没明白，询问起来。
“你刚去编辑部的时候，他们问过你什么问题。” 石素素问道。
“我想想，她们问过我，怎么被招进去的，我说看到招聘广告，才被招进去的。” 夏莉连忙说道，有些不好意思。
“你在编辑部工作，是不是经常被同事使唤来使唤去，才会和同事发生矛盾的。” 石素素猜测的问道。
“是啊，他们经常让我买东西，带早饭，还不付钱。” 夏莉点头说道，有些惊讶，石素素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在报社没关系，那就慢慢熬，总会融入进去，不过，按照你的脾气，肯定和同事吵架了，才会被调到广告部，到了广告部门，新同事开始的时候肯定不知道，所以，才带着你跑业务，后来知道你是从编辑部过去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石素素平静的说道。
“对对，就是这样，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 夏莉连忙说道。
“你没做错，只是把社会当成学校而已，在学校里，你可以直接说不，在职场，你要委婉的说不。” 石素素没再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我要好好想想，等实习结束再说，今天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听听他们的意见。” 夏莉醒悟过来。
“你想明白就行。” 石素素点头说道。
“你呢，在实习单位怎么样。” 夏莉想通后，关心起石素素来。
“我没找朝九晚五的工作单位，平常打打工，在一家风水堂店铺实习，比较自由。” 石素素不介意的说起。
“风水堂，看风水的吗。” 夏莉疑惑的问道。
“对，看风水的，我学历史，这也算对口吧。” 石素素笑着说道。
“素素，风水和历史两码事，真不对口，你怎么会找这个工作的，按照你的成绩，不考研的话，怎么也能找个好单位吧。” 夏莉关切的说道。
“来钱快，提成高，先做着，等毕业以后再说。” 石素素避重就轻的说道。
“那你实习结束，挣到钱，还是找个正经的单位，对了，上次你给我的符，是不是从这个风水堂买的啊。” 夏莉劝解后，想到什么，连忙询问。
“是啊，就是从风水堂买的，你还想要。 “石素素没否认，直接问道。
“对，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有了那张符，我睡眠质量不错，我还想买几个。” 夏莉眼睛放光，说起缘由。
“我身上就带了一个，送你了。” 石素素这次来看夏莉，没买什么东西，从包里拿出一个凝神符递了过去。
“谢了，素素，我觉得这个风水堂还是有点东西的，怪不得你会在这家店铺实习。” 夏莉接过符箓，看了一眼后，收藏起来，笑着说道。
“当然有点东西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家店工作。” 石素素听到这话后，笑着说道。
“对了，你和我宿舍其他人联系过没。” 夏莉想到一件事，顺口问起。
“我只知道苏燕回了老家苏城，林晓蕾没回老家，好像在东海找了个工作，何慧去了他男朋友家公司，我和她们联系不多，具体情况不清楚。” 石素素以为夏莉关心其他人状况，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些我都知道，你没联系她们，肯定不知道晓蕾找了个男朋友吧。” 夏莉八卦的说道。
“林晓蕾，你们宿舍，她和你关系最好，她找了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 石素素直接问起。
“前几天，我和她打电话，她告诉我的，网恋。” 夏莉低声说道。
“不会吧，这年代还网恋，什么情况。” 石素素有些好奇了。
“晓蕾喜欢玩游戏，和她男朋友在游戏里认识的，两人聊得来，就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听晓蕾说，她男朋友毕业后，就自己开了个公司，家里应该比较有钱，晓蕾眼光高，你说，这么一个符合她条件的男人，她会错过吗。” 夏莉笑着说道。
“所以，他们就从线上发展到线下了。” 石素素听着有些不对。
“没有，我听晓蕾说，她男朋友比较忙，因为是自己创业，所以，大部分时间不在东海，两人谈了一个多月，还没见面呢。” 夏莉解释起来。
“不是，线下都没见，就谈起来了。” 石素素有些惊讶，怎么就谈成了，想到自己和谢成州，认识快一年了，也只是牵一下手，难不成，是自己保守了。
“来，你看看这个照片，这是晓蕾发给我的，虽然他们没见面，但是晓蕾看过照片，所以，才会同意的，年轻多金，挺符合晓蕾选男朋友的条件。” 夏莉兴奋的掏出手机，给石素素瞧了瞧手机里的照片。
石素素凑过去看了一眼，沉默下来，这不是肖扬吗，肖扬那小子是在银行工作的，根本没开公司啊。
“你确定林晓蕾男朋友长这样。” 石素素脸色复杂，询问起来。
“这照片是晓蕾发给我的，肯定长这样，我这里还有几张，他还开着跑车呢。” 夏莉翻到最后一张截图，年轻帅气的男人看向车窗外。
石素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的确是肖扬，这辆车也是肖扬的，难道肖扬和林晓蕾谈了，只不过，没告诉林晓蕾具体情况。
“林晓蕾有说她男朋友叫什麽名字吗。” 石素素试探的问起。
“我忘了，好像没提过，她说过段时间两人就见面，如果不错的话，她应该会定下来。” 夏莉摇头说道。
“这么快就定下来，不再看看，他们俩谈了才一个月吧。”
石素素没想到，林晓蕾还没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就如此决定，难不成，爱情真让人上头吗，所以，这么一对比，她对谢成州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我也觉得挺快的，不过，晓蕾说，感情对了，就不要考虑太多，我觉得她好像真喜欢上这个男的了。” 夏莉也知道林晓蕾的感情发展有点快。
“把照片发我一份，这次回去，我约她吃个饭。” 石素素直接说道。
“行，你让她多考察考察，毕竟是网恋。” 夏莉提醒起来，虽然为林晓蕾高兴，但是，多接触点时间，总是好的。
石素素点了点头，把收到的照片存起来，然后给肖扬发了个消息，等收到否认消息后，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在燕京，不在东海，如果直接联系林晓蕾，告知她的男朋友，不是照片上的男人，总觉得林晓蕾不会相信的。
夏莉不知道石素素的担心，八卦起林晓蕾的恋爱经历，“开始的时候，晓蕾觉得他们两人有些共同话题，三观有些像，看到照片后，才心动的。 “
”然后呢。” 石素素继续追问细节，如果是骗色，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见面。
“然后她想线下见面，不过，那个男的在外地，拒绝见面后，因为歉意，那个男的给林晓蕾转了三千，让她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夏莉如实的说了出来。
“经过这件事，林晓蕾是不是喜欢上那个男的了。” 石素素有些懵然，如果骗钱，为什么会给林晓蕾转账。
“是的，之后两人就确定关系了，除了没见面。” 夏莉感叹的说道，又有些羡慕，何慧找了个富二代男朋友，林晓蕾也遇上高富帅。
石素素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了，不是骗色，又不是骗钱，难不成，放长线钓大鱼吗，“我记得林晓蕾家是开工厂的。 “
”对，她家比较有钱，我听她说，如果她在东海发展，她家里人准备给她在东海买个房子，只不过，一般人她瞧不上，我还以为我们宿舍，她最后才能找到男朋友呢，哪知道，竟然让她遇上了。” 夏莉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不过，你记得告诉她，谈归谈，别转钱。” 石素素突兀的说起。
“为什么，我知道了，你怕她被骗，那我会叮嘱她的。” 夏莉想到什么后，点头答应下来。
“如果她要见面，记得告诉我一声，我陪她去见见。” 石素素最后不放心的说道。
从现在情况来看，这个男的目的不明，好在，林晓蕾没损失，只能等她回东海，见过林晓蕾再说。
石素素和夏莉聚过后，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开车回到四合院，一方面，担心林晓蕾的事，另一方面，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恋爱可以这么简单，感触很深。
石素素满怀心事的走进院子，不经意间擡头，发现谢成州的房间门竟然打开了，想到什么后，快步走了过去，进门后，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熟悉的身影。
谢成州收拾好东西，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了过去，眼底泛起笑意，走到石素素面前，自然的张开双臂，把石素素紧紧拥抱入怀里。
“没想到我会过来吧。” 谢成州在石素素耳边低声说起。
石素素心中泛起涟漪，心底有些意外的惊喜，这次和秦川那次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她有些明白，她对谢成州的感情，和她以为的不一样，不仅仅到了及格线，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达到八十分以上了。
石素素擡头看向谢成州，不知觉的问道，“对啊，你怎么来燕京了。 “
”想你了，就来了。” 谢成州轻笑起来，把久藏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没了以往的顾忌。
石素素的脸颊蓦地红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若有所思后，说道，“你是不是和周队一起过来的，公事出差，别骗我了。 “
”我可没骗你。” 谢成州无奈一笑，牵起石素素的手，来到沙发，坐了下来。
“因为你提供的线索，周队确认后，和张局汇报，然后联系燕京崇安分局，我们昨晚就到了，事情忙完才来看你的，我当然是因为想你，才来燕京，要不然，怎么会主动和张局申请，这样的事，本来就轮不到我。”
“你，你以前可不敢这么说。” 石素素发现谢成州有点改变了，对她不再小心翼翼的试探，反而放开了。
“以前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谢成州别有意味的说道，目光含笑。
“现在你知道了。” 石素素瞪大眼睛，想起一个人来，“谢成楷告诉你了，这家伙不是答应我，不告诉你的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