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我老婆(快穿)by乘风之上
乘风之上  发于:2024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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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发散着,他已经开始思考楚松风这位神仙是不是下凡来渡情劫的,民间的话本子不都是这么写的。
乐呵呵地抱着种子走了,小老头快活的不行,宫女太监给他行礼也眉开眼笑地让人免礼。
“尊上……”阿晓有些幽怨:“尊上,你给出了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违规了。”
红薯玉米土豆的种子自然是有的,只是还在大洋彼岸而已,但是这些可是现代社会经过培育之后的优良种子,怎么都不应该出现在古代。
除非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是玩的古穿或者身穿之类的。
楚松风摸了摸鼻子,满不在意,反正他一直都在违规,债多了不愁,只有那天帝怕他的,毕竟他是欠债的,这年头欠债的才是大爷。
何况如今的天帝该喊他一声叔叔,一个小小侄子,他怕他作甚。他又不是要靠天庭那点儿工资过活的天官。
说起来还是他们欠了他的呢,喊他来做任务还不给发工资,一切支出楚松风自费,属于是付费上班了。
阿晓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他就知道,剑尊根本就不适合来他们系统部做任务,他要是能“遵纪守法”就不叫剑尊了。
此时,蝉联多届优秀员工的系统开始思索起转行的可能性,别说,就剑尊脱单了这一点,他要是去红娘圈混,那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横空出世的黑马再怎么黑也黑不过他去啊。
既然已经是未婚夫夫了,那见面不是更加理所当然,楚松风想约会了,他现在非常想见到月照。
…………
赐婚圣旨一下,齐月照这里可就热闹了,就连长公主都在喝茶的时候说那八成半的收益她不要了,又说与齐月照有缘分,看那架势,恨不得把齐月照收作弟弟。
大约是前几天楚松风被一莽撞的权贵冲撞,他随口骂了一句那权贵像只哈巴狗。
结果大庭广众之下,权贵来了场大变活人,由人变狗了,当天晚上,京中各府的烛光就没灭过,就连老皇帝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
这位国师,实在是深不可测。
最后还是那家的老夫人上门告罪,老皇帝也在旁说和,楚松风才漫不经心道:“抱歉,老夫人,我忘记了。”
“无心之言,希望老夫人莫怪才是。”
这到底是不是无心就没人知道了,反正他推说到无心之言上,哪有人和他较真呢。这权贵当了几天狗,变回人后连门都不敢出了,实在是吓破了胆,听到国师的名字都要打哆嗦。
私底下其实有人觉得他有问题,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之前怎么甘愿老老实实做个书生的?而且还是住破屋的穷书生。
他们怀疑楚松风其实里面已经变了,或者真正的楚松风已经死了,但是这话啊,没人敢说。
他们只说国师乃是仙人下凡,做凡人时才华横溢,后来觉醒了前世记忆与神通,乃是来庇佑天下百姓的啊!
这些人啊,嘴上说着最看不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人,但实际上一个比一个懂得欺软怕硬、明哲保身的道理。
家家都有颗八面玲珑心啊。
齐月照这婚约一定,又见国师连着两天约他出去踏青游玩,一副喜欢极了的模样。这还不当即凑上去奉迎奉迎,那他们的玲珑心不是白长了。
长公主的态度也是一下子翻了个个,之前是齐月照求着借她的势,对她小心讨好着,长公主对他的态度也是漫不经心,偶尔还要使唤几句。
现在则是生怕怠慢,笑着和他说最近新得的黑珍珠,硬要送给他。
“本宫看月照真是越看越心喜,可惜太后没给我生出这么个可人儿来。”长公主温笑着:“若是月照是本宫弟弟,本宫便是怎么疼宠都觉得欠了些。”
“该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才对。”
“长公主殿下说笑了。”齐月照笑笑:“我哪有这样的好,承蒙殿下喜爱,叫月照喜不自胜。”
长公主似是不经意地提到:“你就要大婚了,我可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到时候给你添妆,保管让其他人都得羡慕你。”
又说起几件添妆的物品,什么五彩玛瑙串珠,琉璃屏风,名家所出的画作,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压轴的,她之前从齐月照这里得到的所有银子,不仅全数归还,甚至还添了不少。
诚意是足的不能再足,下的血本也着实是大。
等长公主离开之后,夏桑忍不住雀跃:“现在我不用心疼了,之前狮子大开口,可让我心疼死了,没想到长公主还挺大方的。”
齐月照喝了口茶:“倒也不是她太大方,是她太谨慎,她怕我记恨之前的事。”
当时长公主的行为说是趁火打劫也不为过,毕竟这可是昔日首富李家的八成半收益啊。
“其实是长公主自己吓自己了,我并未在意,本就是合作,有来有往,她想多赚些也是常事。”
人性本就不善,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也没有免费的善心。
门被打开,所有人敬仰又畏惧的国师站在门口,穿着白袍,显得很是神圣,但国师的目光一落到齐月照身上,就如冰雪消融,他笑着:“月照。”
“松风。”
齐月照也笑了,鸦羽一般的睫毛扇了几下,带着点儿羞涩。
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与没有代价的善,放到任何人身上都适用,但……楚松风例外。

第24章 言出必灵的书生
楚松风是个老孤寡,但是他的好友们除了神女仙洺都脱单了,最可恨的就是天后连晓与天帝千帆。
当初五个人,小伙伴一起打天下,结果这俩家伙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了,尤其是千帆,他一开始就心怀不轨。
本来千帆是没名字的,他是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但是当时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心黑的暗戳戳取了个情侣名。
接天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连晓对千帆,天生就该一对。
楚松风对此十分无语,但千帆总是厚颜无耻说自己这是聪明,天生就该有对象,不像是楚松风,爱情两个字都不会写,更别说懂得爱情的滋味了。
当时剑尊对此嗤之以鼻,爱情?他不需要,还爱情的滋味他不懂,他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把剑,就没有他不懂的。
但现在他搂着月照的小手,再想到当时的事,不得不为自己以前的狂妄羞愧了一分钟。
爱情的滋味,真的好甜。
以前还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早知道这么美妙,他一定不会空度那么多时光。不过或许也是这样,才能让他遇上月照。
楚松风看齐月照的眼神总是温柔的,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看别人时总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人能被他放进心里,和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所以六皇子才觉得楚松风的态度很明显,当天自己不过是小小地放肆了一下下,差点被楚松风的眼刀刀死。
楚松风还直接把齐月照带出了顺德候府,并没有人敢有质疑,就是有质疑,那也是心里暗暗想想。
阿晓对此颇为不安:“剑尊,你的挂是不是开的太大了?”
“有吗?”
“这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技能。”
“真正的言灵,言之天地变色,日夜颠倒,一国因一言而灭,一界因一言而生。”
楚松风漫不经心道:“这些我可做不到。”
阿晓想想,好像也是,要是那么夸张,那老君那边他不好交代啊,尊上实在是收敛了很多了。
想到这里,阿晓竟然还庆幸,全然忘了自己最开始打算说的。
“六皇子和夏桑在一起了?”
他看着楼下说道,六皇子追在夏桑后面,非要嘴贱几句,记得人白他一言不可。
“还没有,但是已经有爱情的趋势了,尊上可以正式换天命之子了。”
手指敲在窗沿上,男人露出笑容:“那就开始吧。”
…………
明霞公主是个有才华的女子,在民间之时就让一个大儒因惜其才而收她为徒,悉心教导。既有才华又善解人意,刚回来便让京城众人交口赞誉,日常相处中也与老皇帝的感情愈来愈好,不再是之前浮于表面的父爱。
正值明霞的生辰,老皇帝为此专门办了一场宫宴,来展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宠爱。
楚松风自然是在座的,诸如高位大臣也被邀请,还带着家眷,齐月照是跟着长公主一起来的,至于齐茂华则是与五皇子相携而来,他们已经成婚了。
齐茂华如今可称五皇子妃,只可惜啊,这辈子突然冒出来的楚松风,又让那齐月照改了命。
齐茂华温温柔柔地看向齐月照,好像是一位关心弟弟的兄长,只是眼底身处暗藏着浓黑的嫉恨。
上辈子齐月照是皇后,他是妃子,他没斗过齐月照,因为齐月照救过五皇子,五皇子爱他。
重来一世,他抢先救了五皇子,让五皇子爱上了他,他以为自己会赢,他明明占尽了优势。齐月照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本该被他与五皇子榨干了所有的财富,然后悲惨死去才对。
为什么这个“弟弟”,永远都压他一头,长相上他也不算差,但齐月照却是倾城之貌,便是没有五皇子,私底下也有不少人爱慕他。
财富上无法比较,因为齐茂华自己,都是在靠着齐月照母亲留下来的铺子供养。还有名声,前世的齐月照很让人喜欢,许多哥儿小姐与他都是好友,更有诸多的爱慕者。
这一世齐茂华想尽办法让齐月照被排挤在圈子之外,那些人不接纳他,凭什么齐月照要被接纳?
就连婚事上,他那早逝的母亲都为他定好了一桩顶好的姻缘,直接让他做了皇后,齐茂华不甘心啊,他要抢,他本以为自己抢到了,已经赢了。
偏偏横空出世一个国师,还拥有着那样的神威,便是五皇子私底下也是嫉恨不已,但又无可奈何,还得小心凑上去得个好眼缘。
齐茂华气的夜不能寐,心里仿佛有火在烧一样。
五皇子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行了,别为了他得罪国师。”
他心里也暗骂一句,贱|人,怕是早就勾搭上了楚松风,偏偏运气好,勾搭上的不是个简单人物。
他之前还为此惹得楚松风不喜,这段时间也没得到好脸,五皇子恨不得杀了这两人,但他做不到,于是只能主动求和。
等他做了皇帝,等他做了皇帝……他就不信真龙还得被这妖道压制着。
老皇帝看着明霞,眼里满是慈爱:“今日是明霞的生辰,朕专门差人打造了这枚凤钗。”
“唯愿吾儿此次平安顺遂,无忧无虑。”
明霞一脸感动,都快要落下泪来:“谢父皇。”
“儿臣只愿能常伴父皇身侧,以尽为人子女的一片心意。”
“好孩子。”老皇帝感动地将明霞公主扶了起来:“若是你母后还在,定然也是欣慰不已。”
明霞神伤,但还是宽慰老皇帝道:“如今我回到了父皇身边,母后也是心喜的,她在时,虽然没了记忆,但总说自己有个很好的丈夫。”
“母后走的时候,也是想着你的。”
老皇帝落下泪来:“我与月娘夫妻情深,可惜天意弄人。”
辰妃宽慰道:“虽然错过了多年,但姐姐从不曾忘记陛下,便是到了下面,想必也会等着陛下的。”
“你如你姐姐一般,深得朕心啊。”
老皇帝握住辰妃的手,有些欣慰,但又见明霞神情奇怪地看着辰妃,像是有些气愤,压抑不住的怒火几乎要喷了出来。
“父皇。”
她跪到地上:“儿臣深知这事会让父皇感到心寒,但是儿臣实在不忍父皇被害得你与母后分离的罪魁祸首蒙蔽,也不愿害了母后的凶手借着她的名头做好人。”
她指着辰妃:“当年母后之所以会不知所踪,便是她害的。”

老皇帝沉了脸:“明霞,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冷着脸看辰妃,辰妃当即跪下,抹起了眼泪:“陛下,臣妾也不知道公主殿下此言何意。”
“姐姐在时,臣妾与她感情最是要好,姐姐与公主流落民间,受了这些年的苦,臣妾也是十分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
“若说是臣妾害了姐姐,臣妾实在是冤枉啊。”
她流泪的样子极美,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弱柳扶风,楚楚动人,容貌与逝去的皇后相像,让老皇帝态度软了些。
辰妃泣声道:“或许是公主殿下受了奸人蒙蔽,误会了臣妾,臣妾是她的姨母,对殿下心疼也来不及,怎叫殿下对我产生了如此大的误会。”
一旁的贵妃嗤笑一声:“奸人蒙蔽?辰妃这是意有所指啊。”
辰妃柔声道:“姐姐不要误会,臣妾只是直言直语罢了,绝没有说姐姐的意思,只是姐姐这么着急……”
贵妃是个将门虎女,最是不喜辰妃这般作态,她挥了挥袖子:“既然如此,倒不如听明霞公主说上一说。”
“总不能让人在这儿对着我阴阳怪气,恨不得把奸人的名头都栽到我头上来,陛下也得为臣妾做主啊。”
老皇帝也沉沉道:“明霞,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霞悲泣道:“父皇,当年母后于封后大典之前消失,其实是因为太过信任自己的妹妹,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照顾长大的妹妹竟会害自己。”
辰妃是皇后家中的庶妹,皇后的母亲是个宽和的人,虽没有多加照顾,但没有为难,皇后也在母亲的教导下,很是善良。
因为辰妃的母亲不受宠,家中的姐妹都爱欺闹她,比她大了八岁的皇后见了,便将辰妃安排到自己身边来,多加照料,相处日久,皇后对辰妃也越来越喜欢,十分疼惜这个庶妹。
到了皇后择婚配的年岁,因为过于出色,不少人家都上门求娶,其中有当年的九皇子——越王,还有当年的老皇帝,老皇帝那会儿已经封王,封号祁。
祁王曾经娶过妻的,第一任难产死了,第二任病死了,他当时年纪已经不小,却在无意中见到皇后的那一眼里,一见钟情。
皇后本是要嫁给越王的,但是祁王刚打了胜仗回来,军功卓越,他亲自找了先皇,得了先皇赐婚,娶了皇后。
后来祁王权势越来越大,被封为太子,皇后成了太子妃,这让家中的妹妹辰妃嫉妒了,她野心勃勃,一心想成为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
祁王登基之后,因为有皇子意图夺位,导致皇宫里有些混乱,辰妃趁着这个机会,把皇后骗了出去,皇后发现不对,与侍女想跑,在杀手的追赶之中落下了山崖。
辰妃则是趁此上了位,她伪造了证据,哄骗已是皇帝的祁王,说皇后与越王私奔去了,自己也语焉不详地说皇后那段时间的态度如何如何不对。
当时的越王也失踪了,或许是死在了哪场宫变之中。皇帝相信了辰妃的谎言,他早知皇后与越王是有情愫的,如果不是自己横刀夺爱,皇后该是越王妃才对。
“父皇,是她虎豹之心,狼心狗肺,害了母后啊,母后根本就不是死于意外的火难,而是她派了杀手来灭我们的口。”
辰妃怒喝道:“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
她又看向老皇帝,凄然道:“陛下,臣妾的确早已对你芳心暗许,也为能够与你在一起而暗自窃喜,但我绝不会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这个世界上,对臣妾最好的就是姐姐了啊,臣妾又怎么会那么做。”
“公主殿下根本就没有证据,只是凭借自己的臆想就想要栽给臣妾如此大的罪名,臣妾不服。”
明霞却是冷笑一声:“谁说我没有证据。”
“父皇,这个人是我母后的贴身侍女,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一瘸一拐,被烧伤了半张脸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对着老皇帝跪下:“陛下,奴婢是春缇,陛下还记得奴婢吗?”
老皇帝眯着眼睛看她:“春缇。”
春缇点了点头:“陛下,奴婢与秋晓从幼时便开始侍奉皇后娘娘,那天娘娘突然要外出,只带了秋晓。虽是匆忙,但还是与奴婢说了一声是去见六小姐的。”
六小姐就是辰妃,她未出嫁时在家排行第六。
“谁知奴婢一直没有等到娘娘回来,反而等到了有人来杀奴婢,奴婢与其他几名宫女太监反抗,意外掀起了大火,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一息尚存。”
“被丢到乱葬岗之后,被人所救,但等我伤好之后,六小姐已经入宫,做了那辰妃娘娘,奴婢没了办法,只好隐藏于民间,以免遭了毒手,不能为娘娘申冤。”
“直到公主殿下找到奴婢。”春缇一双眼通红,她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珠:“陛下,小姐实在是死的冤枉啊。”
她目光落到辰妃身上,恶狠狠地:“六小姐,我家小姐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辰妃脸上流露出慌乱,又很快压了下去:“陛下,这虽是姐姐身边的婢女,但这么多年,也不知是否还是当年的忠仆。”
“臣妾怀疑,有人找到了她,哄骗了公主殿下,想要陷害臣妾,甚至大姐姐也是被这些人害的。”
大姐姐正是当年的皇后,辰妃少时总是这么称呼她。
老皇帝低头看着头,未发一言,明霞怒道:“这时候你还敢狡辩,我母后分明是被你骗出宫去,而那什么越王,早早就死了。”
“父皇,难道你连母后都不相信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老皇帝面色动容,他一直觉得皇后是与越王离开了,所以明霞回来之后,也一直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对她实际很是冷淡。但是,那样端庄贤淑的妻子真的会干出那种事吗?
“越王之死,当年曾有人亲眼目睹过。”
明霞看向臣子的位置,三名女子出列拜道:“陛下。”
一位是端老王爷的女儿,琼华郡主,这位郡主年纪虽轻,但辈分不小,是老皇帝的表妹;一位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兵部尚书乃是老皇帝的心腹,当年为他献上了不少功劳;最后一位是张大学士的孙女,张大学士在文人清流之中地位斐然,其孙女也是位有名的才女。
三人说起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事,当年琼华郡主性格骄纵,很爱作弄人,兵部尚书的女儿前些日子被她作弄,出了个丑。于是她约了自己的好友,也就是张大学士的孙女,两人打算作弄回去。
结果那天刚好乱党入宫,宫中乱成一团,她们三人躲在暗处,亲眼看见越王意外死在乱党手中,连尸首都坠入枯井之中。
因为胆子小,她们三个回去之后什么都不敢说,更是大病一场,这么些年过去,也早就忘记了这件事。
琼华郡主哭道:“都是我们的错,没成想一时胆小,竟叫陛下被奸人蒙蔽。”
“求陛下宽恕我们当日的过错。”
侍卫当即去她们所说的枯井之中寻找,果然找到了一具白骨,经检验,是昔日的越王无疑。
桌子被踢翻,辰妃也被踢倒在地,老皇帝眼中的火都要冒出来了:“贱|人,你居然敢骗朕。”
辰妃呐呐:“陛,陛下,臣妾没有,不是,不是,臣妾没有那么做过。”
但老皇帝已经不想再听,这么多年来,他就是对皇后当年与越王的一段私情耿耿于怀,于是才相信了两人私奔的鬼话。
但越王早就已经死了,皇后能跟谁走。
想到因为自己的误会,心爱的月娘流落民间,受了那么多苦,又被辰妃给害死了,可恨他当时还是心有疑虑,甚至没有亲自去为月娘下葬。
对月娘为他辛苦生下的女儿,更是如此冷淡。
老皇帝抖着手:“明霞……”
明霞当即靠在他的身上痛哭出声:“父皇,我们要为母后报仇啊。”
老皇帝当即下令:“把她给我压入天牢!”
辰妃被拖在地上,狼狈地喊道:“陛下,我没有,我没有啊!”
“你们不能这样就定了我的罪,我没有那么做过。”
不得不说她的心理素质比五皇子强多了,这个时候了还是坚持自己是无辜的,绝不承认自己的恶性,若是承认了,那就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谁叫这些都是事实呢,除了越王的死,楚松风看了一场好戏,对上明霞投过来的带着笑意的目光,又呷了一口茶。
证据确实是不够齐全,但是她之前的谋划也不够周全,只是因为五皇子是未来的天命之子,她注定要成功,要生下这么一个儿子,所以竟是进行的顺顺利利。
但是现在嘛,他看向下首,茫然无措的五皇子齐茂华与面带笑意的六皇子,三人身上都连着一根金线,只是五皇子与齐茂华的粗,六皇子细。
现在的天命之子已经不止是五皇子与齐茂华两个人了,还有六皇子以及夏桑,只是夏桑身上的线是最细的那个,看不清晰。
随着辰妃的败落,五皇子的失势,气运会悄无声息的转移,这天命之子的位置也该换人来坐了。

第26章 言出必灵的书生
当天晚上,老皇帝来见了楚松风,他看似对辰妃已是恨之入骨,但心中还有顾虑。
“国师。”老皇帝犹豫着开口:“你觉得明霞怎么样?”
楚松风道:“明霞公主温良贤善,又孝顺懂事,对陛下一片孝心,是个好孩子。”
“那……”老皇帝抬眼说道:“你觉得她像我吗?”
他始终是耿耿于怀,毕竟是自己半路抢来的婚事,皇后到底爱不爱他,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皇后曾经很爱越王,越王也是。
“陛下在害怕什么?”
楚松风道:“明霞公主确实是陛下的女儿无疑,当年皇后也从未动过背叛陛下的想法。”
“我从不说假话。”
毕竟他说的话便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不过这次说的话确确实实是真的。
老皇帝怅然:“我一直以为她不爱我。”
叹了口气,又道:“是我不曾信她,竟被辰妃给蒙蔽了。”
“斯人已逝,还望陛下珍惜眼前人,明霞公主是皇后与陛下的孩子……”
“对,对。”老皇帝突然道:“这是月娘给我生的女儿,我要好好照顾她,月娘才会原谅我。”
这日之后,明霞的地位水涨船高,老皇帝几乎把她当做了手上的明珠,生怕受了一点儿委屈。
更是以公主之身入了朝堂,领了官职,要知道满朝文武在此之前,只有一位长公主这么一个女子。那还是因为她是老皇帝的胞妹,又为他登位做了很大牺牲的原因。
辰妃的下落除了老皇帝无人知道,只怕是生不如死,五皇子受此牵连,一蹶不振。
他之所以是老皇帝最疼爱的孩子,便是因为辰妃是皇后的妹妹,又与其长的很是相似,老皇帝移情于她,五皇子在他心中的地位甚高。
辰妃这一遭,自己都没讨到好,更别说是五皇子了。这因爱屋及乌而如日中升的乌,从原本离太子之位只差一个名头,变成了再无希望登位的落寞皇子。
之前他还未封王,也没有封号,老皇帝本来准备了让他做太子,现下做不成太子了,他就更没有给五皇子封号的打算了。
太子是当不得了,连个藩王都做不成,也不知前途如何渺茫,五皇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怒地踢翻了椅子,又打砸着桌上的东西,镇石摔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齐茂华来了就只能看到乱糟糟的书房,浓黑的墨水沾湿了地板,连个下脚之地都难找。
“殿下。”
他温声喊道,五皇子抬头看他,表情却没多好看:“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殿下烦忧,希望能为殿下解忧。”
五皇子惊讶地看齐茂华,他可向来不觉得齐茂华是个什么聪明人,时时刻刻都需要他保护才行。
他得意时自然是爱到不行,乐意哄着,失意时又嫌弃齐茂华没有半分用处。
他哼了一声:“你能帮上什么忙?”
“便是母妃都已经……”
“殿下。”齐茂华牵过五皇子的手:“虽然母妃失了势,但现在支持你的人还在啊,你到底是受了陛下多年的器重。”
“倒不如借着手中的力量,一举登上那个位置。”
五皇子眸中异彩连连:“说来轻松,但边疆大军可都在秦将军手中,他可是父皇的死忠。”
“但是城中的禁军统领是我们的人,秦将军远在边疆,一时间赶不回来。等他回来,尘埃落定,他还敢做什么?”
“但……”五皇子犹豫不决:“国师,他因为你那个弟弟的原因,他一直不喜我。”
“有他在,成不了。”
他思索着,国师的神力到底有多强?一支军队能否与其对上。
齐茂华露出诡异的笑:“国师的神力不都是靠言语来施行吗?若是说不出话,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殿下,如果再不博一把,以后我们便什么都没了。”
齐茂华重生一世,是来做皇后的,他怎么可以是一个不受宠皇子的皇妃呢?他刚嫁过来时有多风光无限,现在就有多受冷落。
齐月照总是要夺走他的光彩,凭什么?齐月照的母亲厉害,掌家赚钱是他娘不能比得,但最后还不是死了吗?夫君成了他娘的,嫁妆也得用来供养他们。
到了他们这里,齐月照凭什么赢他?他该和他母亲一样的命运才是,这对母子注定成为他与娘的养料。
…………
楚松风来找齐月照的时候,他正好在擦拭母亲的牌位,楚松风伸手拿过,道:“我来。”
“我也该为岳母尽尽孝心,让她看看我这个儿婿满不满意。”
齐月照娇嗔地看他一眼:“母亲自然是满意的。”
他自搬出来之后,过的十分舒心,不过再面对那一家子,那群人从上到下看着都不太正常,偏又爱来他面前作怪,让他烦不胜烦。
“松风。”他踌躇着开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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