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诡异世界建地府by条纹花瓶
条纹花瓶  发于:2024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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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一般,瞬间充斥半个包厢,齐齐抓向钟馗。
钟馗将青锋宝剑抱在胸前,动也不动。这些怪异之手在距离钟馗半米的地方,竟然突兀地停下来,不断摸索,暴躁敲打。
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保护罩挡住它们,令它们根本无法对钟馗产生真正的威胁。
钟馗嗤笑一声:“罚恶司内,乃判官之地。哪怕是你诡域之主,没有通天盖地之能,也只能缩着盘着。毕竟,外面是你的地盘。这里!却是我的地盘。”
随着他话音落下,白青眼前的一切恍惚间出现变化,刷着白漆的、灯光绚丽的包厢变得森然可怖,古朴的长条石和木头的梁搭建成古代公堂一般的建筑,像是画卷上的水墨图像来到人间一般。
一阵阵“笃笃笃”响起,那是阴差在用杀威棒敲击,发出的声音能震慑犯人,又听得“砰”一声响,仿佛是惊堂木的声音。
堂上站着的自然是钟馗,威严而恐怖。
面丑心善,嫉恶如仇。
这场景若隐若现,不仅白青能看到,小饼也能看到。她身前重重的黑影竟然像是遭遇袭击一般,一重重消散。
她木然的神情里出现恐惧之色,拔腿就跑。
钟馗仗剑嘴上,扯住小饼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一脚踩在她的背上,宝剑压住肩胛,半蹲半站,语气森然:“大诡,你可有吃人?”
钟馗不管男女,判官眼中无性别,只有功过。
他对待少女模样的诡异,没有丝毫优待,看到的只是诡力的强弱。显然,少女小饼可不是弱者。
小饼冷笑一声:“哪有诡不吃人的。”
“我看你毫无悔改之心。说!吃过多少人。”
小饼脱口而出:“食全人一千三百零八,食肢体不计其数。”
钟馗大怒,身上散发着可怖的威压,脸庞胀得青紫,眼睛里透着血色。一时间,竟凶恶得骇人。
“岂有此理!凶物,恶诡。你是此间首恶,该罪加一等。该日夜受油锅煎炸之刑……”
说罢,挥剑将其砍成数段。
张嘴一吸,将其吞进腹中。
卷发少年惊喜道:“姐姐赢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李小义咋舌:“他他他……他竟不是靠武力打赢域主,而是靠的技能。”
域主在那什么罚恶司中,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技能直接无效化了。
好特殊……
好霸道……
好凶的诡牌……
都市丽人发现李小义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李小义的声音在颤抖,她说:“这张自称钟馗的诡牌,性格火爆,战力极强,连续的……一直使用他,很可能会造成诡牌的加速复苏。我不知道温馨有没有‘诡牌复苏’的相关常识,但越霸道、越凶的诡牌,越容易复苏……我害怕,温馨控制不住他……你没发现吗?审诡三只,包厢里的氛围是越来越险恶了。继续下去的话,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如果这张诡牌复苏,肯定比剩下四只待审的诡更恐怖。
可剩下的四只诡,不处理也是不行的。
李小义想跑了。
可做人的道义让她挪不开脚。

钟馗还是在审诡, 审得李小义腿肚子打颤。
伴随着钟馗每一次的喝问,排在门口的四只诡,红小姐、红歌手、无脸保安和另一位诡客人依次走进去, 配合的“忏悔”自己犯下的吃人过错。
包厢里若隐若现的罚恶司公堂越来越凝实,不仅是门外关注里面状况的李小义几人,便是连舞厅里原本无知无觉的客人也察觉到来自地府的森然肃穆氛围。舞厅里激烈的歌曲变得庄严, 舞台上的表演早已停下来。
普通人们像是木偶一样坐在原地,在青锋宝剑砍诡的时候,又会瑟瑟发抖。
这个是一个降临许久,一直没有被破除的诡域。
这种诡域是会不断扩张的,每次扩张都会将很多无辜的人类卷进去。哪怕镇诡者总部极力避免给诡域增加食物, 可内城的人口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个诡域免不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 增添一些新的牲畜。
人类在这个诡域里和牲畜是没有差别的, 域主似乎并不急于一口气吃掉所有人,而是养着他们。一点点的吃,前菜、汤、面包、主菜、甜品,像是吃一顿考究的西餐一样, 按照喜欢的顺序, 品尝着美味。
这种情况下, 这个诡域的每一个诡都品尝过人类血肉的滋味。只是量多和量少的差别, 这个“量少”, 也不会特别的少。
白青根本不必担心,排队的诡里面会出现一个没吃过人的好诡,让钟馗的技能被打断。
相较于那些刚刚降临就被破除的诡域来说,死在这个诡域的人类的数量已经非常惊人了。
白青还不知道, 这里还埋葬过数位镇诡者的生命。
C等级的镇诡者死亡数量已经逼近10人。
一位B等级的镇诡者活着离开了。却没能带走全部的记忆,不久便死于诡牌复苏。
另一位B等级的镇诡者——那位流浪者中心的老阿婆, 即将被埋葬。
总之,前几批进诡域的人类,肯定已经死得差不多的。现在诡域里活着的人类,可能只是总量的三分之一?
作为整个诡域的核心,这座春意浓中的每一个诡异吃人的数量统计出来,都能令任何三观正常的人类蹙眉。嫉恶如仇的钟馗,只会被普通人更加愤怒。
毕竟,白青借鉴钟馗形象制牌的时候,便把“吃没吃人”作为唯一的善恶标准。
那么钟馗看来,这些诡都是恶贯满盈之辈。
怎么叫他不生气!
钟馗的怒气已经具象化,他的身旁冒出数团鬼火。一团团都有成年男性的拳头大小,幽幽漂浮着。
他审诡的时候,鬼火会忽然剧烈燃烧,火焰猛地蹿高。
最后一只待审的诡,就不是被青锋宝剑直接砍成块的,而是被鬼火点燃之后,才被砍成块。
屠诡场面,极为血腥。
钟馗每吃下一只诡,外面李小义的面色就会变得更差一分。
待审诡异全部被吃掉,包厢和之前已经完全是两个地方。“明镜高悬”的牌匾挂在正中,底下是青砖墨石,古朴的案桌上雕着造型怪异的猛兽。惊堂木的一部分像是长期被血浸泡过一样,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红色。
钟馗之前有拿惊堂木直接敲诡的头……
虽然文化断层,但惊堂木是做什么用的,有这一部分记忆的人类还是知道的。这个世界断层的主要是神话传说、创世故事之类的文化,但古文化并未失传。
包厢变化都这么大,钟馗更是不得了。
他此时看起来,比刚刚被他吞进肚子里的全部诡异加起来都要邪异恐怖,眼睛里散发出的全是凶光。扫一眼外面,只有哥哥还能站在原地,其他人齐齐后退。只觉得心惊肉跳,恐惧不已。
李小义,则是转身就想跑。
他们只以为自己是单纯的害怕一只力量强大的诡。
实则,他们害怕的其实是钟馗的威势,便是终生行善的人,遇到此时的钟馗,都要心中陡然一下,开始回忆:我有没有做过坏事呢?
缺失记忆的几人,自然更加心慌了。
李小义回过神来,只见钟馗眉目冷凝,携大鬼王威赫之势,抱着染血的宝剑,大步朝着白青走去。衣角无风自动,发出猎猎之声。
李小义脱口而出,“糟糕……”
他不会是要复苏了吧!
哥哥淡淡道:“没事。”
李小义太过紧张,本身也没有诡牌复苏的记忆……她的确只有诡牌复苏的常识,记忆里没有诡牌复苏的画面。
她现在的记忆里,没有亲眼看到过的诡牌复苏的场景。
诡牌复苏,不是这个样子的。
果然,钟馗走到白青面前,竟是收起浑身的凶煞之气,冷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下官秉公办案,幸而并不辱命。这些诡异之中,并无一个善的。”
可见钟馗虽然是行武事,但却是文官的做派。
毕竟是文状元出身……
伴随着钟馗的话语,包厢里的异常一点点褪去。罚恶司公堂消失——这本来就是钟馗的威势形成的幻境,并不是实体。
C等级的诡牌,还没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白青道:“多谢钟正南。”
公堂消失之后,春意浓里的客人们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木然的眼神重新出现光彩。有些人起身就往外走,逃也似的跑掉。也有人和身边的同伴商量几句,便朝着员工通道走去。
后面这类人是想要偷记忆饼干……
很聪明,但白青不能让他们随便偷走记忆饼干。
因为,被偷走的记忆饼干里很可能有属于她的记忆。
这种情况下,讲道理是没用的。
因此,白青没有立刻收回钟馗,而是让钟馗提着剑走出包厢。青锋宝剑胡乱劈砍几下,削大理石的桌子像是在切豆腐,而又无人能从钟馗可怖的面容下,发现他充满正气的一颗心。
日日看到八爪鱼领班的记忆谷居民见到钟馗,竟还是骇得魂飞魄散。再大的胆子都被吓小,一个个仓皇逃离。
不到三分钟,居民们都跑了。
不管是打工的还是来消费的,一个都没有留下。
白青伸出手,钟馗的身影淡化。化作一束光,出现在白青的手中。
同时,一道朦胧的身影出现在暗处,身形逐渐被勾勒出来,短短几秒便又虚转实。凝滞片刻,逃也似的跑了。
“那是……”
白青眯起眼睛,那纤弱的背影极具标志性,很难被错认。
“她是小饼。”
钟馗不是已经把小饼吃进肚中的吗?
小饼跑出来了……
因为她把钟馗诡牌收起来的缘故吗?但是其他的诡异又都好好的被关在钟馗腹中。
有限的记忆让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李小义。
李小义也有看到小饼的逃离,但她的注意力完全在白青的身上。毕竟,小饼已经跑掉了!现在追,那也追不上。
而且追上可能也就是重演一遍刚才的情景,最重要的还是白青。
李小义小心翼翼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
白青有点奇怪,但如实道:“我挺好的。”
战斗的是钟馗不是她,她一直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直到现在,她才站起来。
她也没办法,召唤出钟馗之后,包厢几乎被客人和钟馗占据,如果发生战斗,沙发就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结果,战斗其实没有发生。
以阴神的形象制作出的诡牌,远比她想象的厉害。若非诡牌的等级有限制,她觉得钟馗还能更厉害。
李小义问:“你有没有觉得头疼、不适?”
“没有。”
“我能看看你的诡牌吗?”
白青递出诡牌,只见钟馗诡牌上不知何时已经被猩红的色彩浸染,面积已经超过一半。
“果然……”
李小义有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心中为白青担忧不已。
“你最好不要再使用这张诡牌……”
这是李小义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她说:“本来你的诡牌就很容易复苏,限制越少的诡牌越容易复苏……你的诡牌可以单挑一整个诡域的诡异,让它们死机。用一次就复苏的,也一点都不奇怪。”
李小义虽然见到离开的希望,但也被吓到了。知道白青是没有记忆才乱来的,但还是忍不住道:“而且,让你的诡牌通过吃掉别的诡异的方式来让对手死机的做法,我记忆里是没有的,但凡知道一点常识的,都不敢这么干。吞食诡异,会加速诡牌的复苏。”
可是吞食诡异并非我的大胆设定……
钟馗本来就是吃诡的。
李小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要小心,你的诡牌腹中有诡,诡异逐渐被消化的过程中,诡牌还会不断复苏。”
白青心想:这倒是不会。
她可以控制钟馗,不去消化腹中的诡。
这不难,而且很简单。
可是李小义的语气,让她觉得这件事别的镇诡者绝对无法办到。
还有一点,李小义也说错了。
钟馗的限制并不小……
看来,自己制作的诡牌很特殊,至少诡异世界一般的理论是难以往钟馗身上去套用的。
这让白青不想再讨论钟馗,转移话题道:“情况已经这样了!现在让钟馗把吃下去的诡都吐出来,一切也不会变得更好。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找包租婆?”

第90章 小饼的哥哥是谁?
离开春意浓, 去找包租婆之前,当然要先拿到特殊的记忆饼干。白青和哥哥合力将包厢里的沙发翻转,取出里面的饼干。
金色的饼干有些以文字的形象出现, 有些则为各种各样的图案。因为是诡能或诡牌的记忆,所以显得有些奇形怪状。
白青拿起一块两个Q版小人手牵手的饼干。
饼干虽然不大,但两个小人高帽子上面的字倒是很清晰。一顶写着“正在捉你”, 一顶写着“你可来了”,都是四个字。再看两个小人分别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形象,是不是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 这个看不出来, 特殊的曲奇饼干都是金灿灿的颜色, 以至于Q版小人小脸通黄……
不过,白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特征很明显嘛!这是无常二爷。原来,自己已经借用黑白无常的形象,制作出诡牌了。
等等……如果一块饼干代表着一张诡牌的话, 黑白无常没有被分别制作成两张诡牌吗?白青这样想着, 就要把代表黑白无常的特殊饼干放进嘴里。
“你干什么?”
李小义连忙制止她, “吃下不属于自己的特殊饼干会死的。”
“我确定这块是属于我的饼干。”
李小义对白青很是信任, 闻言不再阻止。
饼干一进口中, 变化成一包甜而不腻的糖浆,流向四肢百骸。可以说,白青还没怎么尝到味儿,嘴里就没东西了。
属于黑白无常的记忆, 全部都回归了。
白青还想起,自己使用黑白无常的诡牌, 帮助真千金田小芬找到害她之人的全过程。不由再次感叹,内城贵圈真乱!
又因为曾使用过黑白无常诡牌,解决过“如意殡仪馆”的“僵尸事件”,她连“吹笛少年”也一并想起来了。
那个穿着奇异服装,浑身戴着银色饰品的青年也是一名镇诡者……
难怪自己在记忆谷里见到他就觉得烦,下意识不与他产生任何交集。原来,这个人做过踩她底线的事情。
可青年……他叫什么来着?记忆毕竟不完善,青年的名字又不属于特别重要的记忆。结果自然是她完全没有想起来。白青只是奇怪,青年怎么会出现在诡域里。
青年不是因为犯罪被逮捕的吗?
逮捕他的是谁来着?
很好,记忆又断层了。
不管他是怎么进诡域的,他都已经死在包租婆手上了。可见,身为镇诡者,在这个诡域里的优势并不是很大。
当然,等级高的话,又另当别论。
白青又拿起一块饼干,饼干名为“土地公公”。这块饼干绝对她的!土地是酆都派驻阳间的阴神,几乎没有战斗力却管着一方水土。
吃下土地公公饼干,便又有一段与之相关的记忆复苏。
白青又拿起文字饼干“无名阴差”,没有犹豫便放进口中。
众人本是站在一边,对着金光闪闪的记忆饼干凝神思索。白青找到饼干并吃下去的速度太快,让他们的注意力不免都被吸引。
白青消化完“无名阴差”饼干里蕴含的记忆,感受完诡牌回归身体的充实,终于对外界有所感应,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她还觉得奇怪,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回收自己的诡牌?”
哥哥几人:“……”
李小义素来有话直说,“我们那是不回收诡牌吗?我们是根本无法确定哪块属于自己。”
白青问:“身为镇诡者多少对自己的诡牌有点感应吧?”
李小义翻白眼,“那得先拿回自己的诡能啊。”
诡能也变成饼干了。
这里有好几块诡能饼干,卷发少年和都市丽人完全无法分辨哪一块属于自己。
白青心想,她有诡能多亏哥哥。哥哥竟能从众多的诡能饼干中,准确的找到属于她的那一块,实在是非同一般的厉害。
“可你有诡能吧?”
白青道破李小义的秘密。
李小义不太惊讶白青会知道,毕竟白青已经显露出足够的智慧。
“应该说是空有诡能才对……我困在记忆谷多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诡能,我是拿回来了没错,可是没有诡牌可用,也比一般人多不出什么优势。”
白青点点头,又问:“那你对自己的诡牌应该有所感应啊。”
“有一点,但不多。我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哪一块饼干绝对属于我……吃下不属于自己的饼干,自己倒霉,还会害人。”
人家的诡牌被你吃掉,诡牌复苏,你死!对方的牌组中缺失一张诡牌——这张诡牌可能很重要!对方可能也会面临诡牌复苏的危机。
当然,这个镇诡者可以选择再次制作出一样的诡牌。
可是,哪怕是自己亲手制作出的诡牌,第二次能不能再制作成功,其实也是不一定的!好比大学生重新参加高考,还能不能考上现在上的大学也不一定。
而且,这个镇诡者对该诡牌毫无记忆,又怎么去复制它呢?
李小义一直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她过于谨慎了。诡域里谨慎一些是好事,但过于谨慎的话,堪堪只能保命罢了。
因此,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去破除诡域。而是一直等待着有破除诡域的可能性的镇诡者出现,然后不遗余力的帮助对方。
这样可以委婉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此时此刻,她同样不愿意冒险。
“我还是等诡域破除,再回收记忆吧。那个时候,属于各自的记忆,应该会自动回到我们的躯体之中。”
前提是自己的记忆饼干,没有被别人吃掉。
这一点倒不用担心,暂时没人会和他们抢夺饼干了。
卷发少年和都市丽人闻言,都觉得李小义的顾虑有道理,决定不去冒险。
哥哥倒是思虑片刻,从特殊的饼干里取出两块,放进口中。他对白青说:“我不使用身体内的诡牌的情况下,只能确定它们属于我。有它们,再加上离开春意浓之后,我身体内原本的那一张诡牌可以使用,已经足够应对目前的状况了。”
吧台里的烤箱还好好的,哥哥不敢贸然使用身体内的诡牌——那张远古巨人牌。避免记忆被再次清除,还会出现一段时间虚弱状态。
“你把能确定的诡牌挑出来,我们就离开。”
白青对哥哥点头,动作没有半点迟疑的挑出“孟婆”、“驱疫司”,再请回“黄蜂大帅”、“鸟嘴大帅”。这才对哥哥说,“好了。”
几人都怀疑她是胡乱拿的,唯有哥哥一语道破端倪:“你的诡牌都是鱼羊牌吗?”
但凡有一点记忆,人类便能从纷繁复杂的作品中,挑选出自己的造物。
白青点点头。
一个天才!
李小义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但现在并不是适合说这个的时候。只是在心中哀叹:人比人真的气死人!温馨不仅有着破除诡域的高超能力,竟然还有着恐怖的制牌天赋。
温馨记忆虽然模糊,但也清晰的知晓一点:她没有制作出一张鱼羊牌。
哥哥对着白青赞许一笑,像是一个称职的哥哥那样,夸奖妹妹取得的成绩。
然后,白青和哥哥带着特殊的记忆饼干一起离开春意浓,剩下的三人要留下来,守着春意浓里面大量的普通饼干。他们防的不是小饼忽然回来,而是防着记忆谷的居民抢夺饼干。
与诡异世界无关的记忆,同样是非常重要的。
谁也不想缺失任何一部分。
而哪怕是白青也不敢说能从大量的记忆饼干中挑出属于自己的那些,有时间做无用功,不如赶紧破除诡域,记忆自然就回归了。
离开之前,白青询问李小义:“你有见过小饼的哥哥吗?”
“小饼是调酒师对吧……我还是从你口中知道的她的名字。咦!她还有一个哥哥吗?我从没见过。如果这个哥哥真的存在的话,那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春意浓。我是每天都要来春意浓,这一点我很确定。”
“小饼是春意浓的半个老板,春意浓另外一般的归属她的哥哥。”
“你怎么知道的?”
“小饼同我说的。她的名字,也是她告诉我的。”
“她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这是秘密吧!李小义在记忆谷居住多年都毫不知情。
白青:“我问她,她就说了。”
李小义:“……”
她开始怀疑自己和温馨进的诡域,通关难度不一样了。如果这是一个游戏,她玩的是困难模式,温馨玩的一定是简单模式吧。
李小义抹一把脸,最终还是承认,游戏的难度是一样的,只是玩游戏的人段位有差别而已。
白青思索片刻,对哥哥的身份已经又数了。她只是需要再确认一下,便问:“记忆谷里的诡异,除包租婆和夜里出现的蜘蛛怪物之外,还有别的吗?”
李小义摇头,“没有了。”
“包租婆的实力,应该是D等级。”
白青分析道:“蜘蛛怪物也不是很强,差不多D等级的样子。可是,它可以分身,同时袭击数幢房屋。这些分身集合在一起,肯定可以提升等级。如果这是一个罕见的,拥有两个域主的C等级诡域……”
白青肯定的道:“那么,蜘蛛怪物就是小饼的哥哥。”

记忆谷的夜已经深了。
白青和哥哥从包租婆的小楼里走出来, 身后,坍塌一半的房子简直像是被什么热武器轰炸过的一样。至于包租婆,则是灰头土脸地跟在哥哥的身后, 双目无神,表情呆滞,只是机械地挪动着脚步而已。
包租婆已经死机了, 如今不是过被控制着跟随二人。
解决包租婆的是哥哥。
因为担心白青过多的使用钟馗牌,导致诡牌复苏,所以哥哥并不让她动手。
接下来该去哪呢?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相同的地点——“流浪者之家!”
那里的人类都没有吃过记忆饼干,是蜘蛛怪物一定会攻击的地点。普通人类吃下记忆饼干,也能用尖叫逼退蜘蛛怪物, 已经是两人都知道的事实。反推一下, 寻找没有吃下饼干的人类作为食物, 则是蜘蛛怪物的最优选择。
蜘蛛怪物似乎又一直锲而不舍的在夜里攻击老阿婆庇护下的流浪者之家,很有可能代表“攻击没吃过饼干的人类(当日)”是蜘蛛怪物必须遵守的规则。
总之,守着流浪者之家蹲怪物刷新,绝对不会有错。
当然, 前往流浪者之家的途中, 他们也许就能遇到蜘蛛怪物。毕竟, 在外游荡也算是遭遇怪物袭击的一条作死规则。
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算不幸, 两人走到流浪者之家的门口, 都没有遇到怪物。倒是有几次都听到附近的房屋内传来尖叫声,等他们赶到时,只能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里。
蜘蛛怪物只要不在房间里,速度还是很快的。
终于, 两人来到流浪者之家附近。
“别往里面走了。”
哥哥拉住白青,“再往前会刺激到老阿婆的诡牌。”
他倒也不怕那张B等级的虫母牌, 但无意义的战斗没有进行的必要,加上与虫母战斗,必定加快诡牌的复苏速度。
老阿婆命悬一线,经不起一场战斗了。
两人隐没在夜色中,只等待片刻而已,便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声。声音似乎是从高处传来的,白青抬起头,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正从屋顶的低矮处往上爬。
哥哥同样看到这一幕,双脚踩着墙面,身躯腾起,竟然像是在平地行走一般,走上屋顶。黑暗之中,他的脚下隐隐有极淡的红光闪烁。
登上屋顶,哥哥对着白青伸出手。
“来!”
白青握住他的手,同样攀上屋顶。
刚刚站定,迎面便有一张白色的大网抛来。
哥哥眸光一闪,这张蜘蛛网在半空中燃烧起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堆黑色灰烬。风一吹,便四散而去。
白青还未松一口气,便见白色的蜘蛛网铺天盖地袭来。一眼望去,竟然数不清有多少张。几乎每个方向,都有蜘蛛网抛过来。再凝神一看,发现原本安静立在路边的大树,枝条都在晃动。那些绿到发黑的树叶,也在不住的颤动。
有东西藏在树冠里。
然而,眼前的视野已经被蜘蛛网彻底挡住。蜘蛛网不断地收紧,将两人裹在其中。白青的手放在蜘蛛网上,感觉到淡淡的灼烧感,也感觉到这一颗由蜘蛛网裹成的球还在不断地增厚。
随着蜘蛛网的收紧,两人被挤压在一起,白青的脸靠着哥哥的胸膛,只觉得胸口发闷,一根手指头都难以动弹,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召唤出诡牌。
哥哥艰难开口:“马上就能出去。”
说着,他手上泛起红光。竟是融化旁边的白色蜘蛛网,令活动的空间稍微变大一点。再双手一撕,扯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白青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她刚回收大量的记忆,现在这部分的记忆还很鲜明,略一思索便想起来……好像是在路诡的诡域里,见到过有人用手撕开诡域的一幕。那会是哥哥吗?
即使是哥哥也不奇怪,妹妹遇到危险,厉害的哥哥来救不是很正常吗?
只是她目前获得的另一个白青的记忆,无一不表明,父母双亡之后,她变成一个孤儿。
这个哥哥肯定不是亲生的……难道,有一对新的父母收养她?这个是继兄。
心中思绪乱飞,白青动作却是不乱。一边召唤出钟馗,一边往外爬。已经回收全部的诡牌,白青自然知道,对她来说,诡牌复苏并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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