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姜南景挠了挠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这种事还能帮吗?
医生扶了一下眼镜,目光看向姜南景的嘴,说:“像崽崽喝奶一样,因为崽崽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是家属作为成年人是有的,而且你是他的alpha ,你的信息素能诱导他产x 。”
姜南景听懂了。
医生见第一件事交代完了,继续问:“孕夫怀孕期间,有没有用过紧急安胎药?”
姜南景陷入回忆,“好像……有过这事?怎么了?”
对了,嬴昭昭生产之前,就在说什么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生了。
“那就是了,一般来说, SA级omega是最能生的体质了,不光临时标记一次就中,还孕期很短,且很容易生alpha女儿。他本不会产后大出血来着,造成大出血的原因就是紧急安胎药的副作用,下次他再怀孕,不要再用紧急安胎药了。”医生嘱咐完两件事就走了。
姜南景在门口站了半晌。
两家母亲都站在一旁听着来着,她们想问问紧急安胎药的事,但是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敢开口。
姜南景心情沉重,她阴沉着脸进了病房,关门的动作很轻,但她的心里很生气。
两家母亲又坐回沙发上。
姜母说:“阿嬴这孩子受罪了,我家会好好照顾他的。”
嬴母说:“定是他年纪小不懂,胡乱吃药,你别放在心上。”
两家母亲又互相安慰着。
崽崽刚才正坐在床角,仰着猫猫头,目光盯着输液管,看着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来,每一次滴落,她的耳朵就跟着抖一下,看得十分好奇。
崽崽对什么都好奇。
姜南景坐回床边的椅子上,心里很气。
嬴昭昭这个小傻子,原来紧急安胎药的副作用这么大!
这都差点有生命危险了!
那他为什么不早说?
她当时回来一趟安抚他就是了,他干嘛吃药?
这次要不是送医及时,现在她都失去他了。
崽崽虽然不会说话,但她能看懂人的情绪,她发现妈妈很生气,她小心翼翼地爬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顶了姜南景的手一下,然后再蹭一蹭,还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姜南景顺势摸了摸崽崽的脑袋。
此时,嬴昭昭睁开眼睛。
“别乱动,在输液。”姜南景按住嬴昭昭的手臂。
“嗯……姐姐……”嬴昭昭动了动脑袋,想起昏迷之前的话,他还是不敢相信,问:“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就是我那个未婚妻吗?”
“是我。”
嬴昭昭叹气道:“我真是太傻了。”
怪不得姐姐那个养猫的朋友叫姐姐“阿姜”,怪不得姐姐说那天晚上的人都是来抓她的。
嬴昭昭叹完气,又自责道:“都怪我,姐姐是不想娶我才离家出走的,是我害得姐姐住在破烂的出租屋,过辛苦的日子,都是我的错……”他又小心翼翼地偷看她的脸色,试探道:“那姐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会不会还很厌恶我……”
姜南景本来心里有气,见嬴昭昭又开始胡言乱语,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奇怪道:“也不发烧啊?在胡说什么呢?”
“姐姐……”嬴昭昭听到姐姐的话,就知道答案了,他慢慢咧嘴傻笑起来。
“不许笑!严肃点!我还有话要问你,紧急安胎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这次多危险?你当时跟我直说不就好了吗?”姜南景装出几分严肃来。
“当时我……”嬴昭昭的声音细如蚊蚁,他不敢说当时没来得及说,姐姐直接就走了,这话说了好像是在怪姐姐一样。
这怎么能怪姐姐呢,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自己没用。
姜南景回忆一下,当时好像是……她见嬴昭昭累坏了,也就没叫醒他,只留了张字条就走了,本以为他有安胎药吃,就不用回来了。
她见嬴昭昭欲言又止,也猜到他不继续说下去的原因。
她脸上的严肃消失,换成温柔的眼神,她摸了摸嬴昭昭的头,说:“下次有什么事,都跟我直说,记住了吗?”
“嗯嗯……”
嬴昭昭见姐姐没生气,他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他忍不住一直傻笑。
“姐姐,真好呀,我还活着,崽崽也平安出生了,我真幸福呀……那……等我坐完月子,姐姐还会赶我走吗?”
“小傻子……又胡思乱想,永远不会再丢掉你了,我会对你负责的,这回放心了吗?”姜南景摸摸他的头,安慰道。
“嘿嘿……”
崽崽也蹭过来,左一下贴贴爹爹,右一下贴贴妈妈。
她好喜欢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人。
“就是……”嬴昭昭的视线看向输液的瓶子,他小心地说:“姐姐,这是在打什么针呀,我有点疼……”
是姐姐刚才说的,以后有什么话都直说,于是他也不想矫情不矫情的事了,疼就说了。
“哪里疼?”姜南景紧张得一下站起来。
“胸,涨得发疼。”嬴昭昭为难地说。
姜南景不知道这药是不是又有什么副作用,于是她火速去叫了医生。
医生和门外的姜母嬴母都进来了。
医生见催乳剂也打完了,也顺遍拔了针,说:“没事,这是用催乳剂的正常现象,再等半个小时,如果产夫还没有奶水的话,家属就帮一下。”
医生和姜南景对视一眼,留下一个“就按我刚才说的做”的眼神,然后就拿起空药瓶离开了。
姜母和嬴母也对视一眼,她俩毕竟都娶夫了,当然一下就听明白了。
“那我们就先出去了,要不我们照看一下大孙女,让孩子也回避一下?”
她俩还一下都没抱到呢!
姜南景将崽崽护得死死的。
姜南景想起嬴昭昭说家人会打人,而且很惧怕她们,她说:“崽崽我们自己看着,你们都回去吧,你们在这儿,昭昭会害怕的,我会照顾好他的,也不会再带着他和崽崽逃跑。”又看向姜母,继续说:“给我们送两身换洗的衣服来,再预定一个月子会所,明天出院了我带他去,对了,还有我的光脑,也一并送来。”
“好好。”
两家母亲都去准备该用的东西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没想到离家出走的孩子们再见面,连大孙女都生了,很多东西都得赶紧准备。
姜南景回到病房,见到嬴昭昭正在费力抬手……
“别乱动,你现在还很虚弱,医生说还要住院观察一天。”姜南景坐回床边。
崽崽也跳下床,坐在窗台边,仰头看着窗外快要升起的太阳。
“姐姐,我还是觉得很难受,姐姐能不能帮帮我。”嬴昭昭抬手就是想揉揉不舒服的地方,但是他实在没力气。
而且……很想和姐姐撒娇。
“咳……还有十分钟,再坚持一下。”姜南景又一颗一颗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
嬴昭昭的眼神含羞带怯,他刚才听到医生的话了。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时间到了,还是没有哦。
她用手按了按,都涨得鼓鼓的了。
“嘶……”嬴昭昭倒吸一口凉气,委屈得眼眶都红了,他喘着粗气呻|吟道:“疼……”
姜南景看了一眼窗台,见崽崽专心看着窗外那棵树上的小鸟,于是她绕到床的另一侧,这样就能背对着崽崽了。
“忍一下哦,我帮你。”
嬴昭昭的手指插|进姜南景的发间,他的脖颈向上仰着,不断地喘着粗气。
姜南景之前玩的时候就尝过,这回尝起来, 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嬴昭昭那里本就鼓鼓的, 疼得难受, 轻轻一碰都受不了, 现在却被……,他更是难忍。
他忍不住用气音说:“姐姐轻点……”
因为她太用力了, 像是要把他吃光一样。
可她连一点甜甜还没尝到呢,当然要更用力了。
姜南景腾出一口气,舔|舐一下下唇, 往上挪了挪,贴在嬴昭昭的耳边, 低声提醒道:“不许叫出声,崽崽在窗台前看鸟呢, 你也不想被崽崽看到她爹爹这样xx的一面吧……”
“嗯……呜呜……”
嬴昭昭这回两只手都拉住她的大手, 细碎的声音都被忍回去了。
姜南景弄了半天, 还是没有。
再一抬头,见到嬴昭昭哭得一双眸子雾蒙蒙的,他闭着双眼,仿佛这样就能忍住。
但他忍不住。
没办法,真的太喜欢她了, 只要是被她……, 只要是闻到她的气息, 只要是和她接触, 总是会这样。
真是没救了啊。
姜南景仔细端详着xx 。
树上的樱桃已然熟透了。
这种颜色的樱桃一向最甜最可口了。
姜南景轻捻起樱桃,她都不敢太过用力, 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果皮捏破了。
她用指|尖绕着樱桃轻轻地打着转,同时释|放出信息素。
“姐姐……快……”嬴昭昭压抑着声音喊着,他又怕引起崽崽注意,又怕姐姐听不到。
姜南景觉得这回的时机差不多了,她用齿间轻轻衔住,刚一用力。
汁水四溅。
姜南景倒是头一回尝这东西。
好喝,好听,好看,哪里都好。
嬴昭昭终于……,他被巨大的欢愉淹没,他的眼神失去聚焦,只剩下朦胧的雾气。
整个人都变得“雾蒙蒙”的,像是陷入了浓密的沼泽深林。
他没有下坠到底,因为在被她托(压)着。
这是她给的无尽的安全感。
让他可以尽情的失控。
姜南景一口气喝了个爽。
喝到兴起突然意识到,这是要给崽崽喝的,她差点喝光了!
她赶紧坐起来,见到嬴昭昭已经失去神智了。
“醒醒,别陶醉了,我去抱崽崽过来。”姜南景捏了捏他的脸颊。
“嗯……”嬴昭昭用脸颊回蹭了一下她的手,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向着窗台走去,他也将脸上那副xx的表情收起来。
姜南景抱起崽崽,崽崽还不想离开窗台,于是她对着崽崽的毛绒耳朵说:“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再来看小鸟。”
崽崽好像听懂了话,这回乖乖不挣扎了。
姜南景将崽崽放在嬴昭昭的身|上,指了指,还不等说话,崽崽自己就爬过去,开始大吃特吃。
崽崽这回终于喝到了,她每喝一口,两只猫耳朵都抖一下,喝得她黑色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双猫眼眨呀眨的,十分满足。
姜南景看着她的崽崽终于有奶喝了,她抽来纸巾,给自己擦擦嘴,再轻轻给嬴昭昭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做完后,她又捂住崽崽的两只耳朵,对嬴昭昭轻声说:“这么好喝的东西,我没喝够啊,真希望崽崽能给她妈剩点。”
嬴昭昭一想到崽崽正在一旁,他被这句话调戏的面红耳赤,连忙急促地叫着:“姐姐!崽崽还在呢!”
怎么好意思当着崽崽说这样的话呢!
姜南景说:“已经捂住崽崽的耳朵喽,这话不是说给崽崽听的。”
是调戏嬴昭昭说着玩的。
嬴昭昭“呼呼”喘着气。
这就好这就好……
崽崽那边喝得正欢……突然“啪叽”一下,倒下了。
姜南景这边正准备继续调戏嬴昭昭玩呢,见到崽崽怎么倒了?
她抱起崽崽一看,是……睡着了?
怎么喝着喝着就睡了。
真是婴儿般的睡眠。
“崽崽怎么了?”嬴昭昭也不解。
姜南景将崽崽包回襁褓里,同时笑着说:“看来你的度数很高嘛,把崽崽喝醉奶了。”
“坏姐姐……刚才当着崽崽的面欺负我……”嬴昭昭听出姐姐是在逗他玩呢。
“那算什么欺负啊,等你身体好一点,再欺负你。”
天亮了,姜家的人送来了换洗的衣服,还有姜南景的光脑。
她都过了三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了,终于上网了。
看着账户里的余额又多了不少。
姜母不光将她的账户解封,还又打了一大笔进去。
姜南景吃了早饭,嬴昭昭半夜打了一组营养剂并不饿。
过了午后,嬴昭昭试着慢慢下床走动。
就是……每走几步,他就停一下。
不是身体疼,他是SA级omega,本就易孕能生,生后恢复得也快,他现在完全是胸口涨得难受。
等到晚上,嬴昭昭已经能不需要姐姐扶着,就自己来回走路了。
见嬴昭昭很快就恢复了,姜南景办了出院,叫来司机,一手抱着崽崽,一手拉着嬴昭昭,上车去月子会所了。
在车里,嬴昭昭靠在姐姐的肩上。
崽崽趴在她俩的腿中间,崽崽的前半截身体在妈妈的腿上,后半截身体在爹爹的腿上,因为她的母父是并排贴着坐的啦。
到了月子会所,嬴昭昭下车仰望着这栋别墅,他“哇”了一声,念道:“姐姐这要很多钱吧?”
“小傻子,你当然值得好的了,夜里有风,先进去吧。”
月子会所的工作人员早就站在门口等她们了。
嬴昭昭是坐着轮椅被推进去的。
他觉得太夸张了,他又不是不能走路,他想站起来,但是却得到姐姐一个眼神,示意他老老实实坐着,他不敢再说话,就任凭被轮椅推进去。
她们住进了一个大套房,里面有宝宝区。
因为她家生的是小猫,所以宝宝区里有很多猫爬架,方便崽崽到处飞檐走壁,尽情玩耍。
崽崽喝饱了奶,在车上又睡了一觉,晚上到月子会所时,正是精神的时候。
她撒着欢在猫爬架上跳来跳去。
姜南景和嬴昭昭躺在里间的大床上。
嬴昭昭枕着姐姐的手臂,他小声地说:“姐姐,这个床好软呀。”
姜南景一把搂住人,“很适合xx呢。”
“姐姐!崽崽还在外面呢!”
“那你可得小点声叫,你要是汪汪汪的,崽崽就会在外面喵喵喵,这可如何是好?”
“我会乖乖忍住的。”嬴昭昭当真了。
姜南景笑了出来,她紧紧地搂了一下,刚才只是逗逗他,医生说至少要一周后才能同房,她怎么会那么禽兽。
“姐姐坏!”嬴昭昭也笑出来。
崽崽疯跑了好几十圈,终于跑累了,自己从小门爬了进来。
她们这个套间的门是特殊的,不光大门能开,门下面还有一个小小门,是给崽崽进的。
崽崽自己爬上大床,绕着妈妈爸爸转了一圈,最后选择趴在她们的头顶上,呼噜呼噜秒睡了。
热热的、软软的崽崽变成了两个人的睡帽。
姜南景这下怀里有一个香香软软的,头顶也有一个热热软软的。
真是一个又软又幸福的夜晚啊。
本来姜南景还想和嬴昭昭说会儿话再睡的,但是听着崽崽的呼噜声,这个声音太催眠了,很快她俩都睡着了。
天亮后,工作人员抱着崽崽去洗澡,她俩也起床吃早饭。
嬴昭昭吃的是特质的月子餐,他看着这些菜,犹豫一下,还是放进了嘴里……
咽下去了,没吐出来。
很好吃。
她们吃过饭,也给崽崽喂饱睡着了,上车回了下城区。
出租屋里还有几件东西要拿回来。
再次打开出租屋的大门,姜南景感慨良多,但好在,嬴昭昭还在她的身边。
嬴昭昭从床头拿起那个太阳花玩偶,塞进怀里,然后将地上的裤子捡起来,果然从里面翻出了那张贺卡。
他看到贺卡的背面都染了干涸的血迹,他抿了抿唇,担心里面的字迹也被染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贺卡……
他咧嘴傻笑起来,里面那行字还是姐姐漂亮的字迹,一个字都没被染脏呢。
姜南景正在数钱,这些时日攒的三万星际币可是她和嬴昭昭在夜市辛辛苦苦赚来的,要全都带走。
她听到嬴昭昭在傻笑,放下钱抬头看过去,见到他在低头看贺卡。
她的角度,当然看到贺卡的背面都是干涸的血,都发黑了。
“没事,这个脏了就等我再写一个。”她是想安慰一下嬴昭昭的。
嬴昭昭几步过来,将贺卡给她看,“每个字都在哦,姐姐说的果然是真的,姐姐说我'父女平安',我就真的平安了,我就说嘛,姐姐其实是神明呢。”
他看向她的眼神,永远都像是在仰望天神。
初遇是,被丢掉时是,现在也是。
“哈哈……”
姜南景揉了揉他的脑袋,将钱、贺卡和太阳花玩偶全都装进包里,离开了出租屋。
她们没急着回去,而是去了阿妘家门外。
阿妘又在洗猫,洗得家里猫猫们到处乱飞。
“这张卡里的钱都归你了。”姜南景开门见山,将一张黑卡递给阿妘,“算我出资,资助你收养这些流浪小猫,这样你就可以过得好一些,也能救助更多的流浪小猫了。”
阿妘为了救助这些流浪小猫,自己过得很节省,姜南景都看在眼里,现在她回了家,完全可以帮助一下阿妘。
阿妘是一个又善良又有责任心的人,她在外面还有一些流浪小猫捡不回来,因为实在养不起了。
听了姜南景这些话,阿妘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
于是姜南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下阿妘接过了黑卡,激动道:“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了,这下我可以成立一个救助协会,找更多的人手救助流浪动物了,你来给协会起个名字吧。 ”
姜南景想了想,说:“那就以我家崽崽的名字命名吧,说起来……”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嬴昭昭,语重心长道:“我们都还没给崽崽起名字呢,等我们回去想一个吧,等想好再告诉你。”
姜南景给阿妘留了联系方式,她拉着嬴昭昭的小手,上车离开。
嬴昭昭在车上还抱着那个太阳花玩偶,他看到玩偶都脏了,也染了血迹,他知道血迹不好洗,而且都过去一天一夜了,肯定洗不掉了。
姜南景察觉到他在偷偷失落,“怎么?想崽崽了?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嬴昭昭是想崽崽,但现在是在担忧玩偶。
“我把姐姐送给我的礼物弄脏了,肯定洗不好了,我真没用呀。”
“就点这小事?你啊……”姜南景就知道他是要撒娇,于是顺势哄着他,“回去我再带你抓一个,对了,之前欠你的打气球还没去玩呢,上城区游乐场里每天都有,等你出了月子带你去。”
嬴昭昭没去过游乐场,但是只要是跟在她身边,他哪里都愿意去。
回到月子会所,一进门,见到姜母和嬴母都在。
她俩正在喜笑颜开的逗崽崽玩。
她俩一人站在猫爬架的一边,这边拍一下手,那边拍一下手,吸引崽崽跑来跑去。
崽崽乐此不疲,都玩疯了。
姜南景一进来,两家母亲顿时站直了,她们是偷着进来看大孙女的,实在太想来看看了。
姜南景难得见到她们这样局促的神情,好像生怕她不让见一样。
“看可以,不许偷偷抱走。”姜南景嘱咐一句,带着身体僵硬的嬴昭昭走了。
嬴昭昭很害怕家人。
回到里间,姜南景在换衣服,嬴昭昭缩在床角,小心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等姜南景换完衣服,嬴昭昭伸出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说:“我去把崽崽抱回来吧,我怕她们会打崽崽,她们很凶很可怕的。”
姜南景虽然不解,但还是去外面把崽崽抱回来了。
两家母亲刚才都轮流抱过大孙女了,今天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她们啊?你是怕我妈妈还是你妈妈?”姜南景看着终于安定下来的嬴昭昭,问道。
她印象里,她们只是强势,但没见过她们打人啊。
“我那个……她很凶的,把人吊在院子里的树上打,打得人都吐血了,非常吓人。”嬴昭昭说起这事,还打了一个哆嗦。
姜南景更好奇了,“打的谁?你怎么看到的?”
“把我找回家那天,我趴在窗边,看到她把我那些原来的家人全都绑在树上殴打,把他们都打得半死不活的,我在三楼都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太吓人了,我……我也是因为害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毕竟我弄砸了婚事,我就逃跑了。”
姜南景总算听懂了,原来是这样。
那家坏人把嬴昭昭偷走虐待了十八年,夺走了本属于他的富贵幸福生活,把他们打得半死也是活该。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把嬴昭昭吓得逃跑了。
“没事,他们都是坏人,我的昭昭是好人,嬴伯母不会打你的。”姜南景安慰着的时候,想起她处理那些劫匪时的事了,还好当时嬴昭昭没看到,要不然这可如何哄他呢。
嬴昭昭乖顺地点点头,“现在有姐姐了嘛,姐姐答应过永远都不会丢掉我的,那我就不害怕啦。”
他在这世上最相信姐姐了。
姜南景道:“对了,我们答应要告诉阿妘名字的,所以现在想想崽崽的名字吧。”
此时的崽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崽崽的毛绒肚皮上,金灿灿的。
两个人围着毛茸茸又睡得呼噜呼噜的崽崽,都陷入沉思。
到底叫什么好呢?
姜南景想了整整三天, 最后给崽崽取名叫姜昱婉,小名叫鱼丸。
小鱼丸十分活泼好动,每天撒着欢跑来跑去,跑累了倒头就睡,睡醒了再到处疯跑。
下午, 一家三口都在草坪上。
遮阳伞下, 嬴昭昭坐在姜南景的腿上,在给姐姐剥葡萄, 剥好一颗喂到姐姐的嘴里。
小鱼丸叼着太阳花玩偶,正撒着欢跑向她的母父。
等跑到她们面前,将太阳花玩偶往地上一放。
嬴昭昭弯下腰,轻轻揉一下崽崽的小脑袋,再将太阳花玩偶捡起来,递到姐姐的手里。
姜南景抡圆了手臂,朝着远处用力一扔——
太阳花玩偶一下飞出去, 落在草坪的最远处。
崽崽像是一支离弦之箭, “嗖”的一下跟着飞出去。
“哇, 姐姐这次扔得更远了。”
嬴昭昭又剥完一颗葡萄,递到姐姐的嘴边。
姜南景吃葡萄时,故意咬住嬴昭昭的一截手指……
“唔……姐姐吃到我了。”嬴昭昭用撒娇的语气说。
“是想吃你啊……”姜南景将葡萄咽下去,放开那截手指,搂住他的肩,在他耳边说:“要不把崽崽关回房间里,我们就在草坪上… …”
“姐姐, 崽崽玩得正开心呢。”
此时,崽崽叼着太阳花玩偶跑回来了。
单纯的崽崽将玩偶放在母父的面前,等待下一次的巡回。
嬴昭昭连忙捡起玩偶, 递到她的手里。
姜南景又抡圆了手臂将玩偶丢到最远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打横抱起嬴昭昭,转身往屋子里跑去——
等崽崽叼起玩偶再跑回来时,却发现遮阳伞下的母父不见了,她叼着玩偶绕着椅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又两只前爪拼命刨草地,刨了一个大坑出来,也还是没找到母父。
母父没有藏在土里呢。
崽崽“喵喵”两声,循着味道看向屋子里,她抖了抖耳朵,决定不继续叫了,于是将太阳花玩偶埋进刚才挖出的那个大坑里,再用土埋好,做完这些,她在草地上一翻肚皮,晒着太阳原地入睡。
“姐姐,姐姐怎么这么心急。”嬴昭昭被丢到大床|上,他看着姐姐欺|身压上来。
“刚才吃的葡萄太酸了,酸的牙疼。”姜南景三下两下就将衣服剥了。
动作比嬴昭昭刚才剥葡萄还要快。
嬴昭昭嘟嘟哝哝说:“明明很甜的。”他刚才也吃来着。
“不够甜。”
姜南景要喝更甜的。
崽崽正在外面草坪上睡觉呢,趁着崽崽现在不饿,姜南景来替女喝会儿。
月子会所的月子餐十分丰盛,嬴昭昭现在恢复了胃口,每天都吃好喝好,他的身体也很快就恢复了。
xx也越来越充足了。
姜南景十分高兴,所以崽崽不喝的时候,她就来喝。
嬴昭昭喘|息着说:“好想……好想要……”
姜南景捂住他的嘴,说:“不行,再等三天,你这个小xx。”
“嗯嗯,我是姐姐的小xx。”
嬴昭昭被喝得意乱情迷,姐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姜南景被他逗笑了,狠狠咬了一口,随即听到嬴昭昭一声呜咽。
一直到姜南景喝饱了才放过他。
天黑时,嬴昭昭打着手电筒找他的太阳花玩偶,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
姜南景也打着手电筒找。
奇怪了,崽崽又没跑出去,那太阳花玩偶难道不翼而飞了不成?
两个人想问问崽崽,但是崽崽白天跑得太疯,已经累得睡着了,完全是怎么摇晃都晃不醒的那种。
嬴昭昭急得想哭。
“这可是姐姐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我会帮你找到的。”姜南景安慰着他。
等天亮后,姜南景去调了草坪上的监控,她被逗得哭笑不得,于是拍下这一段监控视频,回去给嬴昭昭看。
此时,嬴昭昭还在草坪上转来转去,在找他的太阳花玩偶。
崽崽就跟在她爹爹的脚后,爹爹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一步,像是一条小尾巴。
“别找了,我知道在哪。”姜南景叫住嬴昭昭,给他看了视频。
嬴昭昭委屈着说:“娃娃被活埋了……”
姜南景去找园丁借来铲子,将那片草地挖了一通。
她在挖地的时候,嬴昭昭坐在草坪上,怀里还抱着崽崽。
等太阳花玩偶“出土”时,崽崽还兴奋得喵喵叫两声。
姜南景摸摸崽崽的耳朵说:“下次不要再把你爹爹的玩具埋起来了,他都快要急哭了。”
崽崽没听懂,她只是歪了歪头。
当天,是育儿师来给她们讲解。
崽崽埋起玩偶的原因是,希望和母父一起玩。
母父拿玩偶丢出去,崽崽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