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燕谨学长是3S级omega的事情已经全校皆知了，还有你们两个是因为精神力等级太高，所以引发了精神力风暴这件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唔……你们两个的信息素抗性训练课不及格这件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还有人在讨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你和燕谨学长最后错失了军演比赛的名额。
对了，军演比赛。
宋微溪总算恢复了一些清明。
就她和燕谨那动静，怎么可能及格啊？
本来她对军演比赛名额势在必得的，这下可怎么办？说不定她要连十一月份的选拔赛都没资格进了。
宋微溪叹了口气。
宋微溪：谢谢。
颜开：不客气。
颜开：那个……学姐，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宋微溪：什么问题？
颜开：大家都在传你临时标记了燕谨学长，是真的吗？
宋微溪一僵，手捂住连长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真的不太想面对这个事实。
光脑另一端的颜开等了半天都没见宋微溪的回复，又发来了消息。
颜开：对不起，学姐。如果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的话就不要回答了。
颜开：我只是在想，原来3S级需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啊。学姐帮了我那么多，如果我能帮学姐分担一点就好了。
颜开：如果学姐易感期再次来临，但又没有解决方法的时候，我其实……挺愿意帮助学姐的。如果临时标记可以帮助到你的话，你可以临时标记我，多少次都没问题。
颜开：其实……我一直都喜欢学姐。就是、就是今天突然听到你标记了燕谨学长有些担心，所以才鼓起勇气问你这些的。学姐，你喜欢燕谨学长吗？
宋微溪叹了口气。
是啊，这个问题躲是躲不过去的，终究需要去面对。
宋微溪：我不喜欢燕谨。
宋微溪：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宋微溪：很抱歉。
颜开：这样啊……学姐，我能问问那个人是谁吗？
宋微溪：说个笑话，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个大学在读的男生，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是A ，是B还是O ，也不知道相貌，更不知道他在哪个星球生活，离我到底有多远，甚至没告诉过他我喜欢他这件事。
宋微溪：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十分努力的人。
宋微溪：但我就是喜欢他。
宋微溪登录了星际格斗场。
她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谨言慎行，但她想上来碰碰运气。
幸运的是，谨言慎行居然在线。
她立马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S：来吗？
谨言慎行回复得很快。
谨言慎行：不
宋微溪愣了一下。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谨言慎行没有打标点符号。
按照她对谨言慎行的了解，这个时候他通常都是处于闹别扭的状态。
每次他和她打了好几场都全输之后，谨言慎行就会变成这种样子。发消息一个字一字往外蹦，从不打标点符号。
宋微溪心里有些发憷。
虽然她很确定她没惹到谨言慎行，但她心里有鬼啊。
宋微溪小心翼翼给谨言慎行发消息。
S：那个，你今天不开心啊？
谨言慎行：呵
这下宋微溪真的确定了。
完了，他真的闹别扭了。
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啊。
宋微溪想了想，继续发消息。
S ：要不来打一场吧？打一场说不定就开心了。这次我让着你。
谨言慎行：不
这下可难办了。
她还想着和谨言慎行坦白的呢，可就这情况她怎么敢啊。
可最终宋微溪还是决定立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这种事情越拖下去变数就越多，立刻说出来才是最正确的解决方法。
可就算是说实话也需要一些技巧。
宋微溪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迂回式的示弱战术。
S ：其实我今天也不开心，闹了个大乌龙。
谨言慎行没回她。
宋微溪没有放弃，继续给他发消息。
S ：我有错，我认罪。我今天临时标记了一个omega 。
直球，单刀直入，但加了个前情提要。
这件就是宋微溪式的迂回。
宋微溪没有给自己找什么失去理智的理由。标记了就是标记了，她需要的不是狡诈地摆脱掉她的错误，而是诚恳认错。
研究院的另一个房间里，刚醒来不久的燕谨正在和光脑进行精神连接。
他本来只是因为受到了失恋的打击，所以想登录星际格斗场对着这个虚拟的宋微溪来缅怀一下自己逝去的初恋，结果才刚登录账号没一会儿，宋微溪就来找他了。
找就找了，为什么要向他认罪，给他说她标记了一个oemga ？ ？ ？
还有，这是什么语气？
难道标记他就真的让她这么难受吗？居然还跑到星际网上来找一个陌生人诉苦？
后颈的腺体还在一突一突得疼。那瞬间，燕谨甚至觉得被狗咬了都比被宋微溪咬了强。
燕谨气得要死，不想再受这委屈，给宋微溪发了一个字就果断下线了。
谨言慎行：滚！ ！ ！
宋微溪看着好友列表里突然暗下去的头像，倒抽了一口冷气。
虽然谨言慎行这次给她的回复带标点符号了，可是他好像更生气了怎么办？
宋微溪头大。
果然，背着喜欢的人给其他omega临时标记什么的，真的好有罪恶感啊！
她真的能得到谨言慎行的原谅吗？
她都还没来得及表白啊！

要说宋微溪为什么隔了这么久还没有表白,那其实是有原因的。
刚分化那会儿，她足足疯了半年多，直到去了第一军团之后才偶尔有恢复理智的时候。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谨言慎行的。
刚开始只是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单纯可爱的男生,稍微撩一撩就各种脸红害羞，结果等到和他打了几场之后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单纯全是表面，这家伙肚子里的坏水多到嘴巴一张就能溢出来。
渐渐地, 她开始越来越关注谨言慎行，每次恢复理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星际格斗场里找人, 总想说几句话逗逗他，再撩一撩他，好像这样精神力暴走的痛苦就会瞬间消失了一样。
后来, 那种格外的关注就慢慢变成了喜欢。
谨言慎行这个人其实是有点矛盾的。
明明在对待感情的事情上青涩得要死,一撩就脸红，她暗示了那么久都愣是没品出来她喜欢他，可每次一上格斗场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既认真又老练，完全看不出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青涩样子。
她能感受到他到底有多努力。几乎每次见到他, 宋微溪都能明显感受到他的进步，而他还总是觉得不够，还想变得更强。
或许是受到了谨言慎行的感染,宋微溪也开始逐渐认真起来。她可是全帝国唯一一个超3S级，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输给精神力暴走呢？
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而她,要在战胜暴走之后再向谨言慎行表白。毕竟，以他那么努力的性格，肯定也会希望她能彻底控制住精神力吧？
可让宋微溪没有意料到的是,她还没完全控制住精神力，还没来得及向谨言慎行表白,居然就临时标记了另一个omega 。
更过分的是，这个omega不久之前才刚刚对她表白过。
太渣了。
真的是太渣了！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宋微溪不得不含泪接受方有有对她的称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的成了咬了人还不愿意负责的大渣A了。
这可怎么办啊。宋微溪抱着脑袋头疼。
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谨言慎行为什么突然就闹别扭不理她了，结果明天她就要回学校上精神力课，再次面对燕谨了。
这是什么修罗地狱啊！
不行，她要好好计划一下到底该怎样才能让谨言慎行原谅她才行。
燕谨从星际格斗场里退出来之后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刚刚方有有来过他的房间，给他说因为临时标记的缘故，所以他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明天就能回学校去重新上课。
但就刚刚在星际格斗场里遇到的事情已经让他进入了贤者时间，这段时间之内应该是不愿意再看见宋微溪了。
他燕谨又不是没人喜欢，何必去强行去贴一个才刚刚拒绝过自己的人呢？
燕谨越想越委屈，索性把被子一卷，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被子上传来一股清淡的肥皂香。
这里不是宋微溪的房间，宋微溪的被子也早就被他带回了学校宿舍，不可能出现在研究院里。
燕谨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有红酒香萦绕在他周围，现在红酒味突然消失不见，他还有些不太习惯。
但也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除了后颈的腺体还有些轻微的疼痛，他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感。不说不适感，反倒还有些舒服的感觉。
虽然分化后他一直没出什么大问题，可总会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围绕着他，不管他是裹着宋微溪的被子，还是含着她的信息素珠子，都没办法完全抑制。可现在，这种空虚的感觉却全然消散了。
只要稍微静下心来，他就可以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把他整个人都裹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无形守护着他一样，让他内心平静，充满安全感。
这大概就是临时标记吧。
一个alpha给omega打下的印记，像占有领土一样把这个omega强势划分到自己的保护范围内。他不知道宋微溪在给他临时标记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感受，但他真的有一种好像把整个人都献祭给了宋微溪的感觉。
燕谨拉出挂在自己胸前的那颗信息素珠子，忍不住把它靠在自己的唇边。
微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
不对，他在做什么啊？明明刚刚还在想再也不要理宋微溪了，怎么不知不觉又开始依赖她的信息素了？
燕谨把信息素珠子塞回去，看着屋顶发呆。
他抬手，点开光脑，打开嗑CP群。
嗑CP群里正在过年。
【当我在公休日期间看到宋微溪和李舟其的帖子的时候，我一度以为我们群要解散了，甚至都不敢去论坛里发言反驳。现在呢？我已经在论坛里到处开逛了家人们，我誓要杀死论坛里所有的□□CP。宋微溪和燕谨就是最真的！ 】
【临时标记啊！那可是临时标记啊！四舍五入就是他们嘿嘿嘿了啊！ 】
【精神力风暴搞垮一整栋教学楼，要说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我是绝对不信的。 】
【我只恨我为什么不是3S ，这样我就可以在教室里和他们三人行了。 】
【？ ？ ？ ？ ？ ？ 】
【你是不是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玩，我给他们搬床扛摄像，诶嘿嘿。 】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三人行有什么意思？加我一个，我们四人行吧！ 】
燕谨红着脸啪地一下把光脑关闭。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群人还有帝国大学军校生的样子吗！
发了这么久的呆也是时候该睡觉了。
明天还要上课呢。
燕谨在看完嗑CP群后，先前的烦恼一扫而空。他卷吧卷吧被子，心满意足睡去。
第二天，精神力课，宋微溪有些尴尬地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朱鹤林。
“听说你昨天引发精神力风暴了？你不是已经分化两年了吗，怎么还不能掌控自己的精神力？真给3S级丢脸。今天你怎么没请假还来上课啊？已经搞垮一栋教学楼了别今天又搞垮一栋啊……哦，今天应该搞不垮，毕竟有我在，我会负责阻止你的，让你知道谁才是帝国大学里最厉害的3S级alpha 。 ”
宋微溪看了眼在朱鹤林身后不远处的燕谨。
“不好意思，让让行吗？”
朱鹤林：？ ？ ？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说……我？”
宋微溪有些不耐烦。趁着朱鹤林还在惊讶的时候，她一个错身躲过朱鹤林，向燕谨走去。
她在星际格斗场里蹲了那么久都没有蹲到谨言慎行，那就先来解决一下有关于燕谨的事情吧。
毕竟是她把人给强行标记了，歉还是需要道的。
宋微溪走到燕谨面前，人还没说话呢，燕谨先把头给撇一边去了。
宋微溪有些尴尬，“那个，不好意思。”
燕谨依旧没说话。
“对于昨天强行标记你的事情，我很抱歉。”宋微溪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要不你来说惩罚方式吧，罚站提水桶，什么都行。以后我也会尽力约束自己不第二次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可以原谅我吗？”
听完宋微溪的话，燕谨的眼眶有些红。
这算什么啊？请求原谅之后再彻底划清界限吗？
再说了，宋微溪没有昨天的记忆，不代表他燕谨也没有。
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几个画面，但燕谨还是记得他是怎样把宋微溪的手强行绑起来，自己把腺体送到她嘴边的。
需要她来道歉吗！
还说什么原谅！
这种道歉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
燕谨从唇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啊，这……
宋微溪头大。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乌龙了。
她想了想，“要不我去和老师商量一下换班吧，这样我们以后也不会在一个班上碰见了。”
燕谨的眼圈更红了。
很明显，燕谨还是不满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燕谨才肯原谅她啊。
宋微溪头大。
这股闹别扭的劲，怎么和谨言慎行一样那么难哄。
……等等！
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燕谨。
不会吧，不会吧！
可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要不然怎么会明明隔了那么久时间没见，却那么巧在同一时间上线，还刚好也心情不好了呢。
宋微溪倒抽一口凉气。
好家伙！
燕谨居然就是谨言慎行！
回想一下她都对燕谨做了什么……
前几天在研究院里宁愿抽信息素都拒绝咬他；昨天在信息素课上拒绝了他的表白之后还强行咬了他一口；昨晚在星际格斗场当着她的面说咬他是乌龙，非常不开心，她有罪。
她现在撤回所有她对燕谨说过的话还来得及吗？
她如果现在和燕谨说她其实喜欢他会被燕谨打吗？
想象一下，如果把主人公换做是她会怎样？昨天刚对燕谨表白被拒绝，今天燕谨又跑过来说他喜欢自己。
是百分百会生气的程度。
宋微溪战术性后仰。
要不……她还是先采取一下迂回战术吧。
首先，要向燕谨展现她对燕谨的重视，让燕谨感受到她的诚意。
宋微溪想了想，对燕谨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看，我们两个的信息素课全都不及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换班逃避是不对的，我们总要面对并且跨过这个难题。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个约个时间私下互相训练怎么样？为了信息素课满分，达到军演比赛名额选拔线，我们一起努力吧！”
燕谨：？ ？ ？
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他气得上头，什么也不管了，一摸口袋里有东西，就直接掏出来往宋微溪身上砸。
“滚啊！！！”
宋微溪抱着燕谨扔给她的东西急急忙忙逃跑。
怎么回事？为什么燕谨越来越生气了？ ？ ？
不过，这说话方式。他果然是谨言慎行！
宋微溪垂头丧气地往教室里走，一眼看到了被她抓在手上的东西。
燕谨的药瓶怎么在她这里？
燕谨一整节精神力课都躲着宋微溪。宋微溪本来想找个机会把药瓶还给燕谨的，可燕谨一下课人就不见了。
宋微溪叹气。
唉，要不还是用光脑给他发个消息吧。
燕谨有她的临时标记，这几天是不用担心发情期的事。可等临时标记淡了之后，她怕燕谨在有需要的时候找不到药，会再次引发精神力风暴。
这边燕谨一下课就快速冲出教室，跑出一段路之后回头没看见宋微溪的身影才长舒了口气。
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后，燕谨游荡到了图书馆门口。他看着图书馆的大门，突然想起指挥系主课老师给他发送的密钥。
离老师给他密钥过去多少天了来着？
他好像到目前为止都一个字没看。
都怪宋微溪！
燕谨朝图书馆走去。
尽管信息素课不及格，军演比赛名额岌岌可危，但宋复里指挥官的行军报告他是一定要看的。
燕谨走进图书馆随便找了台电脑坐下，用密钥打开行军报告的阅读权限。
“咦，燕谨学长？”
燕谨扭头一看，颜开。
他的脸瞬间臭了。
他扭回头，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可颜开却还在一旁站着不走。
“燕谨学长，人有的时候是需要有自知之明的。”
燕谨眯眼。
这句话还给你，谢谢。
见燕谨不理他，颜开索性掏出自己的光脑点了几下伸到燕谨的面前。
“你自己看吧，宋微溪学姐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你没有机会了。”
燕谨本来完全不想理颜开的，可奈何颜开真的太懂怎么抓住别人的心思了。
宋微溪居然有喜欢的人了？她还告诉颜开了？
燕谨的目光忍不住往光脑上挪。
他看完了聊天记录。
怎么说呢，你要说颜开蠢，可他用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和一些小心思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如果你要说他聪明……
请问，有哪个人会“聪明”到把自己表白被拒的聊天记录给别人看啊？而且那个别人还是你的情敌。
还有，宋微溪，他真的看错她了。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渣A！
私底下约时间互相训练？
到底是脸皮多厚的人才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啊？
更何况你还有喜欢的人！
背着你喜欢的人，对一个曾经对你表白过的人说这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呵，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恬不知耻！
颜开见燕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难看了，满意点头。
“燕谨学长，这下你知道了吧？宋微溪学姐早就心有所属了，她不喜欢你，你也不要再缠着她了。”
他缠着她？
且不说他有没有缠着她，他和宋微溪的事怎么样都轮不到一个陌生人来插手吧。
燕谨从昨天开始就憋着一股无名之火没地方发，现在这股火正在蹭蹭往上冒。
但这种时候生气是没有用的。对付颜开这种人，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他关闭电脑，点开自己的光脑，给宋微溪发了条消息。没过一秒，宋微溪回复了。
燕谨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啊，我没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把光脑上的聊天记录给颜开看，“她刚刚还约我一起训练呢。”
“还有，你觉得就算我不上，你又能有什么机会？”
颜开看着燕谨光脑里的聊天记录，脸色惨白。
宋微溪：燕谨，我知道你暂时不想理我，可是你刚刚把你的药瓶扔给我了啊。如果你实在不想见我的话，那我就把药瓶放在哪个地方，然后你来拿吧。
燕谨：你刚刚不是要约我一起训练吗？到时候再把药瓶给我吧。时间地点你现在就定好。
宋微溪：好好好，那我们明天下午两点还在信息素课的那个教室碰面行不行？
燕谨：行。
燕谨看着颜开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满意收回光脑。
呵，颜开学弟，想玩套路？你还稍微嫩点。
燕谨把光脑收回来，看着宋微溪发过来的消息，后知后觉地愣了一下。
等等，他好像刚刚一下火气上头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收到了燕谨肯定的回复，宋微溪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她松了口气。
这算什么？
拒绝一时爽，追夫火葬场？
算了，就谨言慎行那别别扭扭的小脾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微溪来到操场。
她下午没课，准备抓紧时间把提水桶的惩罚赶紧结束。毕竟离十一月的选拔赛越近，事情就会越多。惩罚还是早点做完比较好。
她挂上大木牌，提着已经少了大概十分之一的水桶来到操场。
操场上的这个地点是阳光最大的地方，可以加速水的蒸发速度。所以她每次惩罚都会选择这里。可令她吃惊的是，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他挂着一块和宋微溪一样大的木牌，手上提的两桶水还是满满当当的，应该是最近才开始惩罚。
而这个人宋微溪还认识。
他就是朱鹤林。
宋微溪权衡了一下朱鹤林的聒噪程度和完成惩罚的速度哪个比较重要之后，默默提着水桶站在了朱鹤林身边。
她瞄了一眼朱鹤林身上挂着的牌子。
【我不应该格斗结束还殴打同学，我有错。 】
哦，宋微溪想起来了。
在公休日的第一天，朱鹤林和李舟其的格斗比赛明明都已经判定胜负了，他还把李舟其的胳膊给砸成了粉碎性骨折。
怪不得要受罚。
朱鹤林也发现了宋微溪。
“宋微溪？你今天精神力课又躲了我一节课。”
不好意思，你多心了。她一心一意在找燕谨，没想躲他来着。
朱鹤林继续说：“虽然你也是是3S级alpha ，但我可比你强多了。我的第一节 信息素课可是满分通过的。而你呢？不及格吧？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怕了？就算是精神力课都不敢面对我，所以才躲着我。”
“你最近没去格斗场吧？格斗积分榜上你的排名可是下降了啊。你该不会是实力只到这里吧？两百多名？笑死我了！就这你还是3S级alpha？连那些只会过家家的omega都比你强！”
要不是两只手都提着水桶，宋微溪真想用手指把耳朵堵住。
这个朱鹤林能不能安静一点啊？
大家同是受惩罚的人，一起闭上眼睛感受太阳，岁月静好不行吗？
不过有一点朱鹤林说得还真没错。
她的格斗榜排名确实下降了。
这几天的事情是在太多，她根本无瑕顾及格斗榜。
“行啊。”宋微溪突然说话，“你不就是想和我打一场吗？那就等三天后的休息日下午吧。我一个下午都会在格斗场，等着你来啊。”
还在絮絮叨叨的朱鹤林突然住嘴。
他看向宋微溪，眯眼。
“这可是你说的！”
“嗯，是我说的。”宋微溪朝朱鹤林十分“核善”地笑了一下，“既然你那么想挨打，那就来吧。顺便也让我多加点连赢和跨级别积分。”
晚上，宋微溪收到了她爸的消息。
“臭丫头，前天晚上问你，你说已经找到合适的机甲制造师了，但还需要再讨论一下细节，顺便约个时间见面看看。这都两天过去了，你还没讨论好？”
宋微溪正在宿舍里看战术书，看完消息之后书掉到了桌子上。
完了，她忘了。完完全全忘了。
宋微溪连忙拿起光脑，回复她爸，“约了约了，现在就去约。”
她登录机甲论坛，后台果然已经有好几条未读消息，全是来自乱码女生的。
昨天早上。
%…… *（）：关于你说的武器设想，我稍微修改了一下，你看这样行吗？
昨天晚上。
%…… *（）：核心处理器方面我又稍微改良了一下。按照我目前的改良模式，这台机甲的操控系统已经复杂到完全不能用按键操控了，只能用精神力。虽然你让我大胆改良，可不使用按键，完全靠精神力操控的机甲就算是理论数据也是无法预测的。你确定要这样改？
今天下午。
%…… *（）：人呢？
宋微溪赶忙给乱码女生发消息。
S：不好意思，最近这两天突然很忙，把机甲的事情给忘了。
乱码女生回得很快。
%…… *（）：哦，原来你还在啊。那你看看我昨天发给你的设计图吧。
S：不好意思，可能我这几天都会比较忙，看得有点慢。我们先约个时间见面可以吗？
%…… *（）：可以，你说时间地点吧。
S：不知道你在哪颗星球？
%…… *（）：首都星。
S：那就很方便了，我也在首都星。我们三天后上午八点在帝国大学南门见面可以吗？
%…… *（）：可以。你也是帝国大学的学生？
宋微溪挑了挑眉。
S：我是。你……？
%…… *（）：我是机械系的大二生苏亦晓。你该不会是宋微溪吧？
S ：你怎么知道？
%…… *（）：结合帝国大学机甲格斗系学生、这两天突然很忙、精神力足够强这几点，应该还蛮容易猜出来的。毕竟搞垮一整栋教学楼的事情确实挺需要忙的。
宋微溪扶额。
在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火遍校园了吧。
只是……
明天下午要和燕谨做信息素训练；
三天后的上午要和苏亦晓见面，下午要去格斗场和朱鹤林打架，晚上还要抽时间看战术书和机甲设计图。
这一天天的，她可真忙。

第21章
不得不说施工机器人的效率确实是非常之快。这才一天时间而已, 被毁的那栋教学楼就已经光速重建了。
宋微溪揣着药瓶，心情忐忑。
也不知道燕谨消气了没有啊。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都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燕谨还没有出现。是不是和她约好之后又突然后悔, 所以放她鸽子了啊。
教学楼外，燕谨站在一棵树下抬头望着教学楼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