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能同意离婚吗？”
楚如烟被全家人劝着说，也有些意动了。
“我们有人，明天我喊我岳父，带一群人过来给你助威，放心吧，有我们在，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楚如烟穷怕了，真的不想过苦日子了。
陈天泽，这么久对她不搭理，休怪她绝情了.....

第183章 他还没死，就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儿子
隔天，当陈天泽父子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找来的时候，楚家人翻脸不认人，直呼这房子是当初陈六给楚家人的聘礼！
现在这房子跟陈家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楚青山还拿了扫把赶人，对于这个年纪比他还大的女婿，从前看在钱的面子上他还能忍忍，现在嘛~
“好，很好，虎落平阳被犬欺，既然你们做的这么绝，那我也不客气了！”
陈六原本还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楚家人愿意让他们父子住进去，他就不把事做的难看。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你少唬我们，离婚，你马上跟我家如烟离婚，别拖累我女儿了！”
刘翠娥紧紧攥着女儿的手，这老男人没钱了，还留着做什么？
陈六望着楚楚可怜的小妻子，结果发现对方直勾勾地盯着他儿子瞧！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的头顶，该不会是绿了吧？
“天泽，我跟你爸离婚，你跟我结婚，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
楚如烟心存幻想，想再给她跟陈天泽一次机会。
殊不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狗血抓马的现场，天雷滚滚！
被楚风喊来的几个大汉，忍不住在对方父子三角恋之间来回扫视。
确实，这老子年纪大了，哪里能满足的了娇滴滴的小妻子。
倒是那个小子，年轻，跟楚如烟还算般配。
不过这继子跟小妈，这个关系？
哦不，人家老子还没跟小妈离婚呢，他们怎么想旁的事上去了。
“你有病吧，你是我小妈，我怎么会跟你这种女人在一起，你休想调拨我跟我爸的关系！”
陈天泽不慌不忙，出乎意料地骂骂咧咧。
听这口气，是楚如烟一厢情愿？
“阿泽，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等这个老东西没了，我们就换个地方，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楚如烟不管别人怎么想，此刻是真心话。
她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哪怕背负骂名，她也在所不惜。
“淫妇，我对你不好吗？隔段时间就给你零花钱，给你买这个那个，如今我落魄了，你就勾引我儿子，你对得起我们？”
陈六听不下去了，这是赤裸裸地在侮辱他！
他还没死，就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儿子，他！
“噗~”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然后陈六瞪大眼睛，脚软，一下子倒在地上。
“噗~”
“啊、儿、儿子、救、救——”
陈六没想到，自己会被气死在这里。
如果世上真有早知道，他不会听大师的话，娶那个淫妇！
“爸！”
陈天泽慌了，赶忙蹲下，伸手探了探他爸的鼻息......
“没气了。”
“是你！”
一双如鹰一样的阴翳的眼睛，盯着楚如烟，是她，是她气死了他爸！
“天泽，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楚如烟摇头，祈求，想去解释，奈何被她妈死死拽住了胳膊。
“你敢去，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女儿了，你想清楚了，要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父母！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江翠娥心一横，现在陈六已经死了，那这仇就是死仇，女儿是不可能跟对方儿子在一起的，她要彻底断了女儿的念想！
“儿子，还不把你妹带回屋里！”
“哎，知道了妈。”
“妹子，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也不用去离婚了，反正陈六死了，你现在是自由身了，以后想要什么男人哥都给你介绍。”
“哥，我、”
“妹子，你不要任性了，你想过上贫苦交加，被人唾弃的日子？”
楚风脸色难看道，他可是已经给妹子找好下家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有什么差池。
楚如烟泪眼婆娑，最后看了一眼陈天泽，他看她的眼神，却是想刀了她......
最终，楚如烟选择了割舍这段不伦之恋。
“陈天泽，现在你爸死了，身为遗孀，我女儿拿这套房子补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别不识趣了，要是敢再来捣乱，我们家不念旧情，报公安说你私闯民宅！”
楚青山一点也不心虚，气死了女婿就气死了，反正这个女婿破产了，也没利用价值了。
给女儿再重新找个有钱人不就可以了，凭借他女儿的花容月貌，重新找个有钱的人家绰绰有余！
“好，很好，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以后做十五，等着吧，你们的报应，我会一一还给你们身上.....”
陈天泽慢慢背起已经没了气息的爸爸，从这一瞬间，他幡然醒悟。
因为钱，楚如烟勾搭了他爸不够，还勾搭了他。
因为钱，他家破产后，没人愿意再跟他来往。
因为钱，他爸被气死了......
好，很好。
他是不是有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只要他有了钱，他就可以将楚家人大卸八块，让楚家人的血，祭奠他爸的亡魂......
莫名的，那个小兔崽子最后的一 个眼神，让楚青山有点胆寒。
一定是天气冷了，站风口，冻的。
一定是。
楚青山让人把那对父子的行李捡回来，搜楼了一下，值钱的扣下，不值钱的衣服分一分。
反正人家也用不上了不是吗？
被父母亲人以为她好的名义，楚如烟被关在了房间里。
陈六最后的死不瞑目，陈天泽最后萧条背着陈六的背影，楚如烟都在窗边看的一清二楚。
后悔吗？
不，不后悔。
不能后悔！
她没错！
错的是这个世道！
她图的就是陈六的钱，自从嫁给陈六，对方买给她的所有珠宝首饰，零花钱，她都带过来了，藏在房间里。
对，钱！
唯有钱不会背叛她！
珠宝首饰呢？
为什么盒子里，都是空空如也？
“砰砰砰~”
“妈！”
“我屋里的珠宝首饰，钱呢！”
“妈！”
“是不是你动了我的东西！”
“吵什么吵，那些我都给你收了起来，你自己拿着容易搞丢。”
江翠娥心虚了几分，但很快语气强硬了起来：
“这么多年，我跟你爸供你吃穿，拿你点东西怎么了，至于大惊小怪吗？”
“妈，我——”
“你什么你，好好在房间反省反省，过段时间我跟你爸给你重新物色对象，一定给你找个年轻力壮的，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妈~”
楚如烟不想嫁人，不想这么快嫁人。
但是任凭她怎么喊，门外也没人回应她了.......

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岛上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加工厂最近放假了，这种天气，船只也不便下海捕捞海货，故而敲定了假期。
总的来说，加工厂的改革，让很多岛民实实在在地受到了实惠。
厂里的工人就更不用说了，累是累了点，但是实实在在地多发钱了！
刘主任现在不管去做什么，都是笑容满面，跟往年的愁容满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部队对面的商业街，渐渐丰富了起来。
杂货铺的存在，让岛民的生活便捷了许多，也让家属院的军人家属们，买菜方便了许多。
以前买卖东西，都偷偷摸摸的，或者要票据，缺这个那个。
岛上的岛民还好，淳朴。
但是镇上的商贩，远山村的个别村民，让她们吃了不少闷亏。
现在好了，有了杂货铺，价格实惠公道，下楼出来就能买，方便太多了。
刘主任的媳妇张爱花甭提多美了，盘下这个铺子做生意，是她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有人开了面铺子，专门做各种面食。
华瑶跟谢倩倩就吃过几次，有扁食啊，也有米线，凉皮，还有手擀面，手拉面，饺子，馄饨。
当然了，用料啥的，跟家里没得比。
但在外面，能吃上一碗家乡美食，很多人还是络绎不绝地涌入，尝个新鲜与思念。
华瑶跟谢倩倩的工作量变小了，上班路线也规律的很，每天按时到财务部打卡就行。
部门内的女同事们，都是过来人，大姐姐一样，每天为她们打热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华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白拿工资的既视感。
顾庭琛最近忙了起来，除了送她上下班，就是加班，至于具体在做什么工作，他不说，她不问。
关于机密，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只要他是安全的，她没任何意见。
与此同时，远在戈壁的华继来跟叶婉君两口子，收到了女儿跟女婿寄来的快递。
老同事们对他们能找回亲生女儿的事情，纷纷表示恭喜。
现在接二连三，看到他们收到女儿女婿寄来的快递包裹，纷纷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其他人也有家人，也给过临时隐蔽的联系地址。
可都这么多年了，还真没子孙后代寄吃喝的包裹来。
顶多是信件，家书，或者讨要生活费的电报。
这生孩子，养孩子，孩子长大成人了，是龙是虫，真的不好说。
像华教授夫妻这样没养过孩子一天，却收获了这么孝顺的女儿女婿，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华继来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女儿女婿包裹里寄了很多昆布跟虾米，这两样他送到了厨房，这样吃大锅饭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吃上了，不厚此薄彼。
至于其他的什么果脯，鱼干，甜甜的椰子水，那就自己跟妻子慢慢吃。
还有厚厚的棉衣，一看就是给他跟妻子买的。
“不看了不看了，真是越看越难受。”
“就是就是，老华啊，你女儿跟女婿太孝顺了吧，这衬的我我们家那些子女都是不孝的，大冬天的也不知道给我买件厚外套，毛线裤毛线衣也行啊。”
“好了老李，晚饭吃海带汤，你多喝点，没准有虾米在里头。”
“真的？”
“真的~”
“我去食堂看看。”
其他人慢慢散去，华继来关上院门，美滋滋地回屋试衣服了。
“好了，别臭美了，快看女儿跟女婿写的家书。”
叶婉君指着已经拆开的信件，示意丈夫读一读。
她最近受凉了，脑袋有点晕，靠在床头，慢吞吞地喝热水来着。
“哎，我瞧瞧啊。”
华继来穿上了新衣服，厚实的很，舒服！
美滋滋地打开信件，女儿说她做了产检，肚子里的小家伙很健康。
她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明年春暖花开，立夏后，如果妈妈有空就过去海岛照顾她生孩子。
女婿说的是，他会照顾好女儿的，然后就是一些关心的话，略过。
“有女婿在，女儿那边现在不急过去伺候。”
叶婉君笑了笑，信里字里行间，恐怕都是小两口商量好的。
“我跟领导提了你先办内退的事，领导也没拒绝，只是说让我们好好想想。
我寻思你如果真要办，领导也会同意的。
不过，我恐怕一时半会走不开。”
华继来坐到了床边上，拿了一包果脯，打开后示意妻子尝尝看。
“那我先走，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女儿跟小外孙。”
叶婉君一点不舍得也没有，夫妻二人，能走一个是一个！
她想照顾女儿，弥补女儿缺失的关爱！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
华继来心塞了，妻子一点也不考虑他了？
“担心你什么，你在基地有吃有喝，还受人爱戴，没人给你脸色看，担心你什么？”
叶婉君拿了一块果脯，放入口中，甜。
女儿之前说岛上水果多，抽空晒干做些果脯给她吃，是认真的！
呜呜呜，她的女儿真好！
“我、我一个人在家里，我、”
华继来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就是，想跟妻子一直在一起，不想分离。
叶婉君放下暖手的茶缸，一脸认真地说：
“明年立夏，还早着呢，到时候我是去伺候咱女儿生孩子，坐月子，你难道忍心让我们的女儿一个人面临分娩大事吗？”
“我怎么可能忍心，好好好，到时候你去照顾女儿，等我，等我把研究结束了，我们一起照顾女儿还有外孙~”
华继来叹气，接下来，为了一家人团圆，他要加把劲了！
“这还差不多。”
叶婉君满意地勾唇，伸手拿了一块小点的果脯投喂给丈夫。
“甜。”
“甜就多吃点，这么多果脯，我可不想甜掉牙了。”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老夫老妻了，说什么呢。”
......

陈六爷的头七还没过，债主登门，将陈天泽扫地出门！
除了一坛骨灰，一张他爸的遗像，他什么也没拿走。
至于他的两个好姐姐，呵呵，看他就像是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什么血脉亲情，都是假的！
大雪纷飞的这天，他抱着他爸的骨灰坛，将他爸埋在了他妈的坟附近。
也算是，他这个做儿子，最后尽的孝道了。
复仇，绝对要复仇！
他要报复分食他们家产业的所有人！
他要报复楚家！
没人知道陈天泽去哪里了，好像一夜之间，这个活生生的人就销声匿迹了。
楚家人提心吊胆了一样，一直到年关，胆战心惊才逐渐消散。
陈六死了，陈天泽只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纨绔子弟，有什么本事反扑？
危机解除，并且在托关系疏通的情况下，目前他们住的房子，已经成功易主。
往后他们就是这房子的使用人，不用看旁人脸上！
这房子装修的好，一应俱全，楚风一家三口，都挺喜欢的。
而已经丧偶的楚如烟，则被待价而沽，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家务活。
哦，原先的保姆辞职了，新的保姆还没找到。
家里人说凑合凑合，先让她学学怎么做家务。
这事能凑合？
她的纤纤玉指，又因为做家务变粗了！
还有她的护肤品，都被她妈没收，拿去讨好嫂子了！
她不傻，明明家里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她拿身体换的！
可家里人不仅不感激她，还各种使唤她......
说给她重新物色婆家，八成也物色不到什么好的！
女人还是要靠自己，她能靠自己逆天改命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对，就是这样！
“啪嗒~”
“啊~”
“呜呜呜~”
“小姑你绊倒我做什么，好疼呀，爷爷，奶奶~小姑欺负我~”
她一个没留神，扫把绊倒了大侄子。
然后大侄子一口大锅甩了出来，扣在她脑袋上，砸的她头晕眼花。
“啪~”
“小浩才三岁，你欺负他做什么！”
楚青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赔钱货怎么能跟他大孙子比呢。
“不哭不哭，爷爷在~”
“爷爷~”
楚浩一脸委屈地窝在爷爷怀里，在爷爷看不到的地方，冲着小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爸爸妈妈说了，这个家是他的！
小姑是外人，以后要嫁出去的，还留在家里吃白饭做什么？
还不出去打工，给他赚钱！
“爸，我没欺负小浩，分明是小浩自己摔的。”
楚如烟愤愤不平地争辩，亦如从前她欺负楚瑶，然后......
忽然，她打了个冷颤。
是啊，她从前欺负华瑶就是这样.......
“小浩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污蔑，你这个做姑姑的，不仅不安慰他，还反过来污蔑他，你真是书读狗肚子里了！”
徐巧儿冷嘲热讽，一点也没拿小姑子当回事。
在这个家，她就是大功臣，以后公婆都要看她脸色，区区小姑子，何惧之有！
“大嫂，你——”
楚如烟想顶嘴回去，结果脸上又冷不丁挨了她爸一巴掌。
“闭嘴！”
楚青山就是拉偏架，在儿媳妇跟女儿之间，自然是选维护儿媳妇。
以后他跟妻子老了，靠的是儿子儿媳妇养老。
女儿，该打打，不然心野了，就不好管了。
“爸，你太令我失望了！”
楚如烟丢掉抹布，然后捂着脸，头也不回底跑进房间......
这个家，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收拾行李，她要去——
她去哪里？
她还能去哪里？
陈六死了。
陈天泽不要她，还失踪了。
陈家早就成了别人的家，她能去哪里？
陈六给她的好东西，都被她妈搜刮走了，她现在身无分文......
呜呜呜~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她明明是重生者，抢占先机，应该比上辈子过的还要快活啊！
为什么，她怎么就变得这么倒霉？
华瑶，是华瑶！
一定是她！
也许，重生的，不只是是她！
华瑶，也许，也重生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后背生寒。
华瑶既然重生了，必定想报仇的！
上辈子，她让华瑶过的那么惨，对方一定会狠狠地报复回来！
所以，一开始，并不是玉佩摔碎了就没有空间了，而是，空间，早被华瑶拿走了，所以玉佩摔不摔碎，都无所谓！
然后华瑶抽签，抽中的是海岛，并不是前世轨迹里的远山村！
一切解释的通了，是华瑶，就是她写的举报信！
所以哪怕华瑶下乡了，她还是被举报信给弄下乡了！
然后她抽中的是——
远山村！
然后她在知青点，被那个傻子侮辱了......
一切不幸的开始，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华瑶，华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
“哈哈哈~”
怪不得，华瑶跟前世判若两人。
原来，她也是重生者！
华瑶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看，她现在过的有多惨，比华瑶前世还惨！
“哈哈哈~”
楚如烟在房间里想了很多事，很多想不通的，都想通了。
又哭又笑，让准备来劝说的刘翠娥都有点懵了。
女儿这是怎么了？
可别刺激傻了疯了，那样怎么说人家？
女儿现在就跟摇钱树一样，趁着女儿青春美貌都还在的时候，赶紧捞钱。
等到人老珠黄了，可就没男人吃她这套了。
“叩叩叩~”
“如烟，你开门，你别吓妈啊~”
“吱呀~”
“妈，门没锁，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如烟听到后，呈大字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如死灰。
她还有一件事想验证，就是——
“刚刚你爸也不是故意的，你嫂子在呢，你爸也为难，总不能.......”
刘翠娥话还没说完，就对上女儿幽幽的视线。
得，还是别废话了。
“妈，我是——”
重生者！
“华瑶她——”
是重生者！
果然，她说不出来！
无形的大手，在掐着她的喉咙......
“你别跟华瑶比了，我跟你爸也想通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生活就成了，不攀比了。”
刘翠娥叹气，以为女儿是放不下对华瑶的仇恨。
她何尝放得下对养女的怨恨，但日子总要过，现在养女嫁的人家，不好惹啊！

顾景城托人花了重金，买了两台空调，一台送到岳父家安装好，这才回家。
这不，自家的这台空调也才刚安装好。
“老公，你怎么不多买一台，我们也给儿子儿媳妇的房间装一台呀。”
室内温度温暖舒服，看到丈夫回来，她将门窗都给关严实了，脱掉厚袄，舒服！
“儿子儿媳妇又不长住家里，等他们回来长住再安也不迟，主要空调现在好抢手，我也就托人搞到两台，一台我们用，一台我给咱爸房间装上了。”
顾景城也觉着屋内热，脱掉了厚外套，解开了皮手套，挂在架子上，活动了一下筋骨。
陆雪微琢磨后也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转头看到了丈夫揉腰的动作，关心道：
“怎么了？闪着腰了？”
“爸住二楼，我帮着安装空调外机的师傅抬了会儿外机，果然是上年纪了，有点力不从心。”
顾景城无奈道，他揉的明明是肩，妻子问的却是腰。
“哦~”
陆雪微的语气，有点小失望。
不是腰闪着呀，那今晚......
力不从心？
鬼信啊~
......
葫芦岛——
最近一段时间，顾庭琛都是半夜才回家。
华瑶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就听一会儿收音机，了解一些情况。
七点到八点之间，雷打不动，上床睡觉。
凌晨一两点醒一次，吃夜宵，顺便给顾庭琛准备一份。
也不知道是吃夜宵吃胖了，还是月份到了显怀了，她感觉小腹隆起了，原本尺码的裤子，有点紧了。
好在部门发军大衣了，她领了大两个码数的，赵姐她们也说，要挑比以前没怀的时候大两三个码数的衣服尺寸最合适。
根据推算，她的孕产期是在明年六月。
也有可能是五月中下旬发动，总之，提前准备些婴幼儿会用到的东西比较好。
吃了一瓣榴莲后，华瑶刷牙漱口，然后关了收音机，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睡觉了。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然后，半夜被冰冰的触感痒醒。
“嗯？”
“醒了？”
顾庭琛只是想啄一下，没想到给媳妇儿吵醒了。
“嗯，几点了？”
华瑶的手表在枕头下面，懒得伸手去拿。
“一点半，饿不？我给你做夜宵。”
顾庭琛看了一眼手表，比昨天早半个小时回家。
“饿，想吃海鲜面。”
华瑶摸了摸肚子，不说还好，一说，馋海鲜了。
“那我们还是去空间做夜宵吧。”
顾庭琛点头，就是厨房里没囤放海鲜，想吃新鲜的，还是去空间里现捞。
“嗯。”
唯美食不可辜负！
半个小时后——
两碗香喷喷的海鲜面摆在华瑶面前，一种是手擀粗面，一种是手擀细面。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成年人，我都要——一半。”
一人吃一半，然后交换，反正都是睡一个被窝的关系，谁嫌弃谁？
吃饱喝足后，已经是两点半了，顾庭琛就在空间里的淋浴装置洗了个澡，换了衬衣。
出来后，两人快速钻入被窝，互相取暖。
没一会儿，华瑶就睡着了。
这高质量的睡眠，是不是很羡慕？
顾庭琛估摸着时间，睡觉。
生物闹钟，会在七点左右醒来。
四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足够他养精蓄锐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元旦。
华瑶临到了员工福利，一张新的挂历。
回家路上，她还跟顾庭琛商量挂哪里。
最后商量出来，就挂房间里靠近门的那面墙上。
以后过一天，就画个叉叉。
挂好日历后，顾庭琛去厨房烧水。
隔三差五，要给媳妇儿炖鸡汤。
这个不难，就是每次拔鸡毛费点时间。
家里院子里的三只老母鸡瑟瑟发抖，应该是冻的。
都不爱出鸡棚，抱团取暖。
每天三颗蛋，倒是雷打不动。
“汪汪汪~”
大黄现在个头可不小，一点也没有刚来家里时的拘谨。
现在的它，龇牙咧嘴的时候，特别能唬人。
“汪汪汪~”
有人来了，大黄的叫声不一样。
华瑶听出来了，顾庭琛自然也听出来了。
放下手里的鸡，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顾庭琛去开院门。
“吱呀~”
院门开了后，外面是张星宇。
“我妈让我送一壶补汤给嫂子喝。”
“等会儿。”
顾庭琛接过瓦罐，让对方别急着走。
回屋后，跟媳妇儿商量了下，从空间拿了一只鸡出来。
张星宇妈妈是来伺候倩倩的，现在几乎是雷打不动，隔三差五给她也捎一份补汤。
礼尚往来，总不能老吃人家的东西。
张星宇也没怀疑鸡是哪里来的，摸着还热乎，应该是刚嘎没多久。
“谢啦~”
感谢后他就提着东西离开，回家回家，他媳妇儿还等他回家吃饭呢。
屋里，华瑶喝着鲫鱼豆腐汤，好喝，时不时吃块豆腐。
鲜，香，好喝。
她跟着倩倩后面沾光了。
“砰砰砰~”
厨房里，传来剁骨声。
她不上次提了一下，不喜欢吃整只鸡，那样的鸡炖汤，虽然卖相不错，但是要炜好久的。
剁碎成块的鸡，熬鸡汤速度块点。
也好夹肉吃，可以挑喜欢的吃。
整只鸡就麻烦，烫手。
当然了，要问整只鸡身上哪里最好吃？
不是鸡腿，也不是鸡胸肉。
是鸡血，鸡肠。
这两样不管是炒着吃还是煮着吃，都好吃！
额，她现在算不是“见异思迁”。
喝着鲫鱼豆腐汤，还在想着鸡汤~
......
这个点，要么是在做饭，要么是在吃饭。
张星宇家是在吃饭，呜呜呜，妈妈做的饭，好吃！
媳妇儿在身边，孩子，孩子六七月份降生。
他感觉他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你啊，给人家小华同志送补汤，怎么提了一只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