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橘锦  发于:2024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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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要将他们驱逐出去的时候,这些人大惊失色,跪在地上苦苦祈求。
“大人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就是一时糊涂啊。”
“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温以凡不为所动,双手背在身后,轻声说道。
“陛下对你们不薄,你们在资助全神教时可曾想过若今日是陛下输了,会是何等情形?”
若今日输的是主公,那全神教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主公。
到那时,他们是否又会愿意倾听主公的请求呢?
这些人被押送离开的时候,许多百姓都来看热闹。
“这些有钱人真是脑子不好,咱们陛下这么好,一文钱不收他们的,他们不满足,反倒是上赶着给邪教送钱。”
“不过就是信了个邪教而已,怎么就把人给赶出去了,还没收了全部的家当,这也太残忍了吧?”
“你这后生,说的倒是轻松,你可知他们帮助的邪教害了多少人!”
“就是,他们给人吃五石散,害得人倾家荡产,若不是被两位公子及时发现,还不知道要害多少的百姓呢,他们可怜,那些被害的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百姓难道就不可怜了!”
“要我说,对这些人的处置还是太轻了,就应该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砍了才是。”
这些人的家中颇为富裕,身上的财富加起来比甘梵仁做的生意都赚钱。
“打仗颇费银钱,没想到就有人上赶着给我送上来了。”
甘梵仁看着被罚没的银子,心中的怒火倒是消散了不少。
他心情颇好的将装银子的箱子盖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了一旁的侍卫:“那几个小家伙呢?”
侍卫低头,恭敬的回道:“几位公子小姐都在书房读书呢。”
“有些日子没见了,但是怪想他们的。”
“百姓们都在夸赞他们呢,若不是有他们在,哪能这么快将这全神教拿下呢。”
甘梵仁的脸上在笑,语气中也带着笑。
可无端端的就是让身边的侍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侍卫默默低下头,在心中为几位小公子举蜡。
往日甘梵仁在府中的时候,几个小的整日打打闹闹,没个正形。
今日甘梵仁一来,便看到几个小的在认认真真的读书。
一个赛一个的认真。
余文书则坐在桌前,抱着甘甜说话。
时不时的写写画画,方便甘甜理解。
甘甜已经被知识荼毒傻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救命,她从来不知道学说话居然这么难。
她的舌头总是不听使唤。
她明明是想清晰准确的将话说出来,没想到每次都不能将自己想说的话说的准确。
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她整个人沮丧极了。
明明字已经认识了不少,但她就是说不好话。
除了她牙牙学语的声音,书房中十分安静。
余文书见到甘梵仁来了,便将怀里抱着的小家伙一下子塞到了甘梵仁的怀里。
“你女儿,你抱着吧。”
甘甜毫无准备。
她慌张的抱着甘梵仁的脖子,露出心虚的笑容,哄着甘梵仁。
【呀,爹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刚刚回来,不是应该先去处理一些政务嘛,怎么就先回来看我们了。】
【我这么小,这么可爱,爹爹一定舍不得怪我吧。】
她想着,笑的更甜了。
甘梵仁低头看了一眼女儿。
嗯,是很可爱。
女儿还小,这次就算了。
但是那两个皮小子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余文书一看甘梵仁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就知道这是来教训孩子来了。
这个时候,他是不方便在场的。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他前脚离开,甘梵仁后脚就冷笑道。
“你们一个个倒是厉害了,关内有那么多差役,还有那么多厉害的大人,你们不去找他们,倒是自己以身犯险,这份人精神还真是令我敬佩啊。”
添寿嘿嘿一笑:“姑父太客气了,我们就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不值当您夸奖。”
姑父没回来之前,他们都说姑父一定会来找他们算账。
这分明就是诋毁,是污蔑!
他看姑父就很好,不仅没有像爹爹那样骂他们,也没有惩罚他们,还夸奖他们哩。
甘甜简直没眼看,直接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爹爹的怀里。
【我的傻表哥,这也太傻了,爹爹这哪里是夸奖啊,这是讽刺,讽刺!】
其他人没添寿那么笨,纷纷低下了头。
“之前在军营只是让你们跟着将士们进行了一些训练,倒是屈才了。”
“既然你们这么厉害,我看也别都憋在这小小的书房了,你们就应该走出去,好好的展现一下你们的才能才是。”
听到甘梵仁的话,几个小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添寿正想问问要去哪儿,就被哥哥添福捂住了嘴巴,强行将脑袋按了下来。

这波就连甘怀壁都知道是斥责,没想到添寿居然没看出来。
【我以前觉得二哥最傻,没想到二哥也还没有那么差,这还有一个表哥垫底呢。】
甘怀壁虽然低着头,但是听到了妹妹的心声,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咱们顺义军刚刚拿下了金阳关,金阳关内一片混乱,附近的山峰上还有不少的山匪,那些山匪中有被贪官迫害的无辜百姓,也有杀人越货的恶徒,我让李志保护你们,你们几个把这些山寨的山匪解决了罢。”
甘怀壁原本一直担心爹爹的惩罚,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不就是剿匪嘛,这有何难!
把那些匪徒都打败不就好了。
见甘怀壁一脸自信,甘怀壁微微冷笑。
这几个小的这么猖狂,就该让他们吃吃苦头才是。
若是不让他们见见世间险恶,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甘甜的心思却偏了。,
【金阳关附近的匪徒……】
【我记得那些匪徒很凶的,而且还……】
“甜儿,想爹爹没有。”
甘梵仁猛地将怀里的小家伙举高高。t?
甘甜眼前的视角忽然发生变化,忍不住吓得抱紧了爹爹。
原本的心声也忽然断了。
甘怀仲敏锐的抬起头。
甜儿的心声忽然被打断是爹爹无意的举动,还是有意为之?
既然是惩罚,想来这次的事情不容易。
甘怀仲自认是年龄最长的,有照顾好弟弟的义务,自然多了几分警觉。
甘怀壁之前和探子打架,受了不少的伤,一直在休养生息,听说此次可以剿匪,摩拳擦掌十分兴奋,全然没有发现甘梵仁打断妹妹心声之事。
等到甘梵仁抱着甘甜走了,几个小的凑在一起。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打坏人了。”
“呜呜呜,姑父真好,真是羡慕你们有这么好的爹爹,不像我们的爹爹一点也不好,还总是凶我们。”
“你们的爹爹也像我们的爹爹一样总是逼着我们读书写字吗?”
甘怀壁摇头。
这个倒是没有。
不是爹爹不逼迫,而是大哥不用爹爹操心,大哥自身就是一个书呆子,整日沉迷书海。
爹爹娘亲甚至担心大哥太过沉迷,熬坏了眼睛,时常劝诫大哥,让大哥休息。
至于他嘛。
爹爹有了前世记忆以后,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块读书方面的庸才,怎么学都没有,干脆就放弃了。
见甘怀仲摇头,添福添寿羡慕极了。
添寿感叹道:“真希望我们的爹爹可以缓一缓。”
青云青天沉默不语。
他们的爹爹以前也不逼迫他们读书,甚至还让身边的嬷嬷劝告他们,不让他们读书。
他们一直以为是爹爹疼爱他们,对一心想要帮助、教育他们的小舅舅充满敌意。
没想到他们的爹爹竟然是打了要害他们的心思。
甘怀壁看起来粗犷,但也不是全然的傻,即使发现了他们低落的情绪。
甘怀壁敲了敲添寿的脑袋:“行了,知道你羡慕,但爹爹这东西可不能换啊,这件事莫要提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剿匪的事情吧。”
青云青天也察觉到甘怀壁是在为他们解围,对着甘怀壁露出了笑。
“我们连那个什么神使都打败了,小小山匪不成问题。”
“咱们几个加在一起莫说是山匪了,就算是出去打仗也不成问题。”
将全神教剿灭,让大家极为膨胀。
对于剿匪一事充满了信心。
几个小的都被派出去剿匪了,只有甘甜被留了下去。
甘甜送哥哥们离开的时候,有种背叛了大家的感觉。
她咬着小手,在心中暗暗保证。
【虽然我人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但是我的精神是与你们在一起的,哥哥们放心,我一定会在你们的背后默默地支持你们的。】
【水果零食保够,你们就放心的走吧。】
慧娘觉得这个走字不够吉利,忍不住揉了揉甘甜的小脑袋。
“哥哥们要去剿匪了,快和哥哥们道别。”
甘甜乖乖摆手。
慧娘不放心的看向李志:“阿志,这几个孩子就拜托你了。”
李志拍了拍胸脯:“嫂夫人放心,俺一定好好保护好他们。”
慕青兰躲在府门后面不敢露面。
若不是她忽然跑去拜神,错信了那些骗子,几个孩子也不会受这种苦。
若是孩子们出了事,她该如何面对儿女。
得知孩子们要去剿匪,她暗中给几个孩子求了好几次情。
可是女婿坚持要让几个孩子去冒险,就算是她跪下来求女婿也没什么用。
这几日她翻来覆去的,脑子里不清净。
一会儿想到了之前她让老二余文海回来,结果害的一家人远离王都。
一会儿想到了这次她稀里糊涂的给那全神教送钱,成为了全神教质疑外孙的理由。
她捐出去的钱甚至都被全神教用来和女婿造反。
她自以为自己是个还算明理的老太太,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不会给儿女添什么麻烦。
却三番两次的害了孩子们。
她老了,糊涂了。
她这样老糊涂,就不该拖累儿女。
她想着,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缝起了衣服。
每日里除了干活做衣服,就是逗弄甘甜,再不出门。
府中虽大,也有不少人与她作伴,可她这样反常,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慧娘看向了大嫂盼娘:“嫂子,娘这几日好像看着不太高兴啊,我刚刚问过门口的侍卫,娘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
盼娘点了点头,低下头,小声说道:“不止是不出门了,娘以前还有几个好友,之前走动的很是亲密,近些日子也不来往了。”
“娘这是何必呢。”
慧娘坐在椅子上,柔美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忧愁。
盼娘也跟着坐在了椅子上:“许是年纪大了,娘的越发希望咱们这些儿女能平安喜乐。”
“如今妹婿是叛军首领,刀尖上舔血,娘整日整日的睡不好,总是担心有朝一日妹婿败了,咱们一家被人砍了头。”
“她一直觉得如今妹婿这般,都是因为她将二弟带进了府。”

“做坏事的是二弟,是那些骗子,娘怎么就把这些都怪在自己的身上了!”
盼娘小心的看了眼门外,压低了声音说道。
“娘自诩精明,如今却连着犯了两次的错,心中自然难受。”
婆婆的确是精明,持家也算有道。
若不是婆婆在,余家早就散了。
只是婆婆的能力终究有限,若只是管理一个小家自然是不难。
但事务一但繁重起来,就应接不暇了。
“娘这么憋在家中,非要憋坏了不可。”
“我劝也劝过了,但娘听不进去。”
甘甜坐在娘亲的怀里,觉得外祖母未免对她自己太过苛刻了。
【那些真正的坏人才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外祖母这是何必啊。】
【其实也不怪外祖母这般,自从爹爹起事以来,外祖母总是担心给爹爹带来麻烦,不敢随便外出,也不敢和人深交,生怕是坏了爹爹的事,大家都有事做,只有她被困在这小小的宅院里,如何能不无聊。】
【外祖母好不容易大胆一次,去许了个愿,不成想还被邪教给骗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价值。
外祖母以前是余家的主心骨,若是没了她,整个余家都不得安宁。
那时余家的人都听她的,她大权在握,腰杆自然挺得直。
如今余家散了,外祖母现在住在甘家,爹爹又这般厉害,外祖母定然有种寄人篱下之感。
原本的生活被打乱,也让外祖母多了几分茫然无措。
人一旦没了事做,意志自然消沉。
【要我说就该让外祖母忙起来,有了事情做,自然人就精神了。】
慧娘与盼娘相互对望。
娘的年纪大了,不好过度操劳,而且若是真的让娘出去做事,她们也很担心娘的安危。
什么差事既可以让娘忙碌起来,又能保证娘的安危呢?
两人想了良久,还真让她们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娘来做的事。
“说起来,每次打仗都死伤不少将士,不如让娘陪着送葬的将士,去负责安抚将士们的家人吧。”
娘的身份足够高,若是亲自前去安慰死去将士的家人,足以说明他们对这些死去将士的重视。
最重要的是,帮助到别人可以让娘感受到快乐,帮娘找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那些将士的家属会不会因为伤心,伤害到外祖母啊。】
若是有歹人知道外祖母的身份,趁机伤害外祖母又怎么办,甘甜的小脸担忧的皱成一团。
慧娘却不担心这个问题。
能上战场的,定然都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他们的家人自然也不会是那种胡搅蛮缠之人。
而且,这一路又不是只有娘一个人,还有送葬的队伍陪同保护。
这差事娘能干!
慧娘拿了一罐上好的茶叶,抱着甘甜去找了慕青兰。
慕青兰正躺在床上,双目昏沉,看起来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看到慧娘带着甘甜来了,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今儿怎么没去忙生意上的事情!”
“今儿没去忙生意上的事情,是因为军中出了些事,夫君心中苦闷,我也跟着静不下心,想来想去这件事只有娘能解决,我就只好来找娘了。”
慕青兰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桌旁,神色倒是清明了许多。
“什么事能难倒女婿?”
慧娘将甘甜放下,慢条斯理的泡起了茶。
“这不是前些日子去打仗,死了不少将士嘛。”
“这些将士是为了咱们甘家,为了百姓而死,按理说咱们该好好对待这些勇士,将他们轰轰烈烈的下葬了才是,可偏偏夫君分身乏术,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料理这些勇士的后事,想来想去,也只能找娘了。”
慕青兰大抵明白了女儿的意思,若是以前还在余家时,她定然一口答应下来。
可接连的失败,让她没了信心,不敢一口应下来。
她犹豫道:“我能行吗?”
“怎么不行。”
此时,茶也差不多泡好了,慧娘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道:“娘也不需要做什么,只t?需要跟随送葬的将士一同前去,给这些死去将士的亲友送些银子,说些体己话就好。”
“若是遇到那家中困难,需要帮助的,娘就帮上一帮。”
“只是娘需要记得,这些人刚刚死了亲人,定是悲痛至极,您代表的是夫君,莫要说重话就是。”
慕青兰接过杯子,嗔怒:“你把你娘我当成什么人了,人家都那么难过了,我还去刺激人家,那我还是人吗?”
慧娘顺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记得娘这张嘴厉害极了,总是能将家里人的关系调理的极好,想来娘亲这点小事娘定然手到擒来。”
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轻声说道:“太远的地方娘就莫要去了,不安全。”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好,不该厚此薄彼。”
“若是只跟着送葬的将士一同前去,那有的人家定然是去不到的。”
若是她强行要跟着一起去,那些将士定然会等她,只是这天一天比一天热了,将士们的尸首怕是放不住。
还是尽快送回去的好。
“但也不能不去,我想不如这样。”
“专门给我拨些护卫,我一家一家的去,一家一家的走。”
既然要做,慕青兰就想做到最好。
慧娘听了有些不放心,但慕青兰坚持要如此。
与甘梵仁简单商量过后,甘梵仁便挑了些厉害的护卫给慕青兰。
慕青兰先是跟着将士们去送尸首,等到没有了尸首可送,就根据整理好的单子,一家家的找上去。
慕青兰将准备好的银两和甘梵仁赐下的牌匾亲自送上门。
有的人家早就做好了男丁会战死的准备,脸上的神情虽然哀伤,但并不会因此崩溃。
有的人毫无准备,看到尸首当着她的面直接哭死过去。
慕青兰带着医者和护卫,若是遇到这些哭死过去的,就救人。
若是遇到家中有什么脏活累活,什么解决不了之事,慕青兰便让护卫们帮忙,将这些事都处理了。
慕青兰并非一个普通的老人,而是陛下的岳母,这样的身份是说明陛下对他们的重视。
陛下赐下的牌匾,更是一种荣耀。

第371章 偷吃
见到甘梵仁如此善待死去的将士,那些一直想要参军,但却不敢参军之人,不再继续观望,纷纷报名。
“儿啊,那战场危险,若是去了战场,怕是就再也回不来了。”
“娘!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儿既然生成男儿身,就该闯出个名堂。”
“若是儿子打赢了,那我们家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若是儿子打不赢,也能给你赢个牌匾回来,那可是陛下的亲笔题词,有此牌匾定然不会有人敢来欺负我们。”
这样的话,在许杨关、金阳关的各个角落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参军。
甘甜每日跟着爹娘出来,都能见到许多人送着家里的男人参军。
看着这样多的人入军,甘甜的心有些澎湃。
【顺义军乃是民心所向,我相信爹爹一定可以赢得百姓的支持。】
【爹爹也定然不会让百姓失望。】
因为是穷苦人家出身,所以爹爹更能理解百姓的感受,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有了事做,慕青兰不再像以前那般沉闷,变得积极许多。
“以前我总是觉得女婿做的这些太危险,总是不理解这日子过的好好的,女婿为何要反,可当我去了那些将士们的家中,看到他们贫瘠的家庭,我才知道女婿为何要反。”
那些将士们的家中极为困苦,常年被那些贪官欺压。
若不是女婿造反,及时发下粮食,不少人就要饿死了。
因着女婿的原因,那些人明明心中悲痛,也还是对她以礼相待,甚至送上自家的一些物件儿,以表心意。
有时她拗不过那些人,只能收下她们的东西。
那些东西虽不贵重,但她却极为喜欢。
经医者仔细检查过,没有问题后,她便会将那些东西摆放在屋子里,认真的标记好地点、时间。
她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间中,此时已经摆放了不少百姓赠予的物品。
现在,她的房间中有各种各样的东西,看起来拥挤了不少。?
为了存放这些东西,她只得又找了人来打柜子。
打柜子的人见到是她,说什么也不肯要银子。
“若不是陛下,小的一家早就已经饿死了,小的身无长物,只要这一身本事,老夫人莫要嫌弃。”
望着那木匠手上的冻疮和各式各样的伤痕,慕青兰的心像是被泡在醋里一样酸涩。
“收下吧,你是凭手艺赚钱的,若是我不给你钱和大云那些贪官有何分别。”
慕青兰坚持给了钱,不止给了钱,还给的多多的。
好事做的多了,她身上的银钱自然也就不够用了,支支吾吾的找慧娘和盼娘要银子。
慧娘和盼娘见娘这般支吾忍不住笑道。
“娘你何必不好意思,您可是咱们家的老太君,账上的银子您尽管支取就是了。”
慕青兰却是不同意:“这些银子都是你们辛苦赚来的,我怎么一声不吭就将钱都花了。”
慧娘掩唇轻笑:“大嫂的银子是不该花,您帮助百姓是给我的父亲挣了面子,若是有用钱的地方,您就直接去我的铺子里取就是。”
“如今我这铺子越做越大,各地几乎都有我的铺子,只要是您看到了带有慧颜两个字的铺子,那都是女儿开的,您只需要亮出身份,就可随意支取银子。”
慕青兰一听,蹙起了眉毛。
“这可不行,若是有人冒充我,去骗了你的银子可如何是好。”
“你得想法子弄个不能仿造的信物才是。”
“这还不简单,夫君不是发放了新的路引吗?那路引上都是做了标记的,一般人仿制不得,娘亲就拿着路引去就好了。”
为了防止有探子混进来,甘梵仁在制作新的路引时费了不少的功夫,在防伪上可谓是用足了心思。
“这倒也行。”
慕青兰忍不住摸了摸腰间,忽然觉得腰间的路引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了。
她这路引可千万不能弄丢了,若是丢了,损失就大了。
“哎,妹妹这话说的好生外道,说的嫂子心都寒了。”
盼娘拉长了声音:“我们可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若不是妹妹,我哪里开得了这许多铺子。”
“如今我所拥有的银子,那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何况娘也是我娘,娘要花钱,我这个做儿媳的,自然要双手奉上,分什么你的我的。”
盼娘揽住了慕青兰的胳膊:“娘亲若是缺钱,也可拿着路引去我的铺子上支取。”
盼娘此举,慕青兰倒是有些意外。
自己这个大儿媳,一向笨笨的,而且沉默寡言又好欺负。
她从未想过竟然会有大儿媳抱着她的胳膊,和她撒娇的场景。
自己这大儿媳倒是出息了不少。
慕青兰笑眯眯的拍了拍盼娘的胳膊:“好、好。”
“既然你们这样说了,那娘可就不客气了,若是你们觉得我花的多了,便大大方方的告诉我,莫要憋在心里,惹了误会。”
“娘啊,你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大嫂的生意多红火。”
“只要您不出去赌钱,我们两个赚的钱,您这辈子都花不光。”
慧娘轻轻摇头,看来娘前些日子真的是心中没了盼头,连家中的生意都不关心了。
多亏了女儿。
若不是听到了女儿的心声,她恐怕还想不到让娘振作起来的办法。
她柔情的看向女儿。
感受到娘亲的注视,甘甜正在偷吃的小手一僵。
她若无其事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手,对着娘亲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哥哥们不在家中,大舅舅不放心哥哥们,也跟着一起去剿匪了。
如今她不用受知识的荼毒,每日吃吃喝喝,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
看起来更加可爱了。
慧娘本就没有追究的意思,见到女儿笑的这样讨好,她更加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知道仲儿他们如何了,剿匪是否顺利。”
这几个孩子自打去剿匪后就没了消息,连信鸽也没送回来一个。
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我给哥哥们送去了许多的吃的,哥哥们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甘甜默默地想着,两只小爪悄悄地爬上了桌子,趁着大家想念哥哥们,一口将糕点塞进了嘴里。

他们来此金阳关后,立马有人前来接应。
看到李志带着一个文弱书生,带着几个臭小子来,前来接应的百夫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他们知道李志能打,但再能打也不能一个人带着好几个小孩啊。
他们是要去剿匪的,也不是带着孩子去玩的。
这简直就是胡闹啊。
对此,百夫长望着几个孩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几位公子是随李将军来玩的?”
别看甘怀壁平时似乎是有点憨,但前世他在军营中呆的时间较多,对于这些当兵的还是十分了解的。
他一眼便看出了这百夫长心中的t?不忿。
他淡淡道:“自然不是,我们是来剿匪的。”
百夫长的视线在甘怀壁的身上上下的扫着。
一个小屁孩。
还是一个腿脚不太好的小屁孩。
现在说的倒是自然,若是真的见到土匪,怕是都要吓哭了。
“几位小公子莫要说笑了,你们身娇体贵,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还是莫要掺和进来,若是受了伤就不好了。”
其实李志也是如此认为的。
剿匪虽然比在战场上打仗容易许多,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危险。
几位贤侄若是出了事,那他该如何向大哥交代。
他虽然领了任务,要保护几位贤侄。
但他其实并未打算真的让几位贤侄亲自剿匪。
剿匪这种事,还是该他亲来,只需要让几位远远的看着,明白其中危险就好。
反正大哥的目的只是教训几个臭小子一下,只要目的达到就好了。
“我们可没有说笑,我们就是来剿匪的。”
甘怀壁拿出了一杆特意找人打的长枪,小小身影坐在马上,倒也有几分气势。
前提是忽略他骑的是个小马驹。
这小马驹十分小,看起来也才刚刚断奶的样子。
小孩骑着小马,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个样子,别说是去剿匪了,就连军中随便一个将士都能将他打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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