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读我心后吃香喝辣by橘锦
橘锦  发于:2024年08月30日

关灯
护眼

她用夹子将热乎乎,白嫩嫩的大馒头一个个夹了出来:“他们总觉得赚钱容易,也不想想外面的世道这么乱,生意哪有这么好做。”
那位街坊十分赞同盼娘的想法。
“是了,最近生意不好做,前几天巷子口那家酒坊就关了门,这年头钱不好赚,大家都不景气,酒喝的都少了。”
若不是困难到一定程度,那些酒鬼哪会放弃心头好啊。
妇人和盼娘聊了一会儿,见快到了做饭的时间,就匆匆走了。
沈初棠这个小女主乖得不得了,两耳不闻窗外事,完全不听这些八卦,拿着棍子在地上划拉,学习着甘怀壁教她的字。
她帮着甘怀壁写了两次课业,就被余文书发现了。
余文书狠狠地打了甘怀壁一顿。
沈初棠见甘怀壁被打到屁股开花,吓得眼睛都红了,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甘怀壁拖着被打的稀烂的屁股,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逞强:“哭什么,我大舅舅就是看着凶,实际上都没用力,一点都不疼。”
“今天的字还没教你呢,你好好学。”
沈初棠有些错愕:“我、我还可以和你学习写字吗?”
“当然……”
甘怀壁话还没说完,就被余文书打断了。
“不行。”
余文书的手上拿着长长的戒尺,板着张脸,看起来凶极了,甘怀壁看到他手中的戒尺,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
他望了一眼同样害怕的沈初棠,伸出胳膊挡在了她的身前。
“是我让她给我写的,要打打我,不要欺负女孩子。”
余文书乐了,臭小子年纪不大,居然还知道英雄救美?
余文书拿出手中的戒尺,打在了甘怀壁的手臂上。
“我是要打你。”
“你自己学艺不精,居然还误导别人。”
“你看看你教的,都教错了!”
余文书啪啪两声,又抽了甘怀壁的手臂上:“平时叫你好好学你不听,现在倒好,误人子弟。”
面对甘怀壁,余文书暴风骤雨般的无情,但看向棠棠的时候,他却笑得十分和善。
“我仔细看了棠棠写的课业,虽然有很多字都是错的,但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你若是得空,明日便不用来烧火了,直接去学堂那边,和怀璧他们一同学习。”
沈初棠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快笑容就收敛了,她摇了摇脑袋,束发的陈旧布条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不行的,我是来烧火的,我不能私自离开。”
甘甜的视线瞬间被那晃动的布条吸引了注意力,她的眼睛跟着布条不停地转,看的十分出神。
【不是私自离开啦,我们全家人都商量过啦,大家都同意让你去读书呢。】
甘甜心里想着,视线却黏黏糊糊的看着布条。
盼娘抱着甘甜走了过来:“烧火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帮我打下手的人了,你就和他们去念书吧。”
“不收你的钱,你若是得空了就帮着收拾一下屋子就行,馒头照给不误。”
沈初棠摆了摆手:“这怎么能行呢,你们已经帮我太多了,我不能读了书,还白拿你们的馒头。”
【小女主的人品真好,小小年纪就知道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这份品质可真难得。】
盼娘也觉得,沈初棠过分的懂事了,她像沈初棠这么大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感恩为何物,沈初棠却能知道不能白要别人的东西。
盼娘对着沈初棠笑了笑:“这馒头可不是白拿的。”
“你是不知道,他们几个男孩子闹腾极了,每次上完课都将书房弄得脏兮兮的,想要打扫干净,少说也得半个时辰,这馒头你该拿。”
沈初棠这才答应了下来。
她现在可忙了,上午帮着盼娘蒸馒头,下午去帮苏南星打下手。

第164章 奇怪的闯城者
好在荭嬷嬷的身体好了,也接了缝制布袋的活,晚上她就帮着荭嬷嬷穿针。
一天下来,几乎没有什么闲着的时候,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比起以前忍饥受冻,她们至少可以吃饱穿暖了。
荭嬷嬷说,她们现在赚的钱比府中的月银都多,只要她们省着花还能给她攒一大笔嫁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攒嫁妆,但荭嬷嬷不会害她,攒就对了。
“我来的时候和南星说过了,今个你不用去她那了,一会我出去给你买点学习用的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家里都有,都是甘甜从系统商场里拿出来的,但那些笔墨纸砚都比较大,不适合女孩子。
若是家里的皮小子将就一下也就算了,棠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这般糊弄。
盼娘干脆和余文书商量了一下,下午带着孩子们一起出门散散心。
盼娘蒸完了馒头,带着孩子们简单吃了口饭,就出门了。
甘怀仲是年龄最大的孩子,这段日子他的个子长高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若是不开口说话,很难让人想到他才九岁。
他走在前面抱着甘甜,余老三余文川和他并排,余添福余添寿紧随其后,甘怀壁则牵着沈初棠的手,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盼娘,余文书、跟在后面。
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
盼娘不懂怎么挑这些读书用的东西,余文书却是知道的,他也没吝啬,给沈初棠买了两只精致小巧的羊毛笔,用作平日练字。
两只笔加一起t?才花了十文钱。
他却没有停下,而是又买了一只狼毫花了六两银子。
余添福羡慕的看着沈初棠:“爹爹对你真好,我做梦都想要一只狼毫,但爹爹说做学问不在笔,在心,所以总是不给我买。”
沈初棠握着这笔,手都在打颤。
这可是六两银子呢!
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赚出来这么多银子啊?
她急忙将笔塞给余添福。
“棠棠不要,给添福哥哥。”
余添福嗤笑一声:“瞧你,你都叫我哥哥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还能抢了你的不成?”
甘怀仁垂下眸,温声说道:“棠棠,既然给了你,就收着吧,你要好好学,别辜负大舅舅的一片苦心。”
余文书咳嗽了两声:“你们几个也别嫉妒,你们要不是我的儿子,要不就是我的外甥,棠棠她不一样。”
“她算是我的学生,这个是拜师礼。”
【重新定义拜师礼。】
盼娘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重新定义了嘛!
拜师礼向来都是学生送夫子的,到了夫君这却反过来了。
笔买了,其他的自然也不能落下。
墨块,砚台,笔架,纸……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一共花了十两银子。
路过慧颜阁的时候,盼娘去送了馒头,忍不住和慧娘提起现在这笔墨纸砚贵的厉害。
慧娘笑道:“读书人的东西就是贵的紧,这也是没办法。”
“棠棠这孩子我喜欢,钱不能让你和大哥都拿了,我也出一半。”
慧娘从慧颜阁里拿了一个绣娘刚刚缝制好的布袋,这个布袋只做了一款,特别的大,还有漂亮的背带,可以轻松背在身上。
“天气愈发冷了,这几天更是冻的都伸不出手,你可以把一些随身携带的东西装在里面,这布袋子结实的很,还可以装不少东西。”
慧娘又从铺子里找了一些适合小女孩用的小玩意,一股脑的装进了布袋子里。
沈初棠不好意思的摸着布袋子,小声的说道:“谢谢。”
慧娘忍不住亲了小姑娘一口。
沈初棠羞涩的低下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慧颜阁里的东西是卖给女客的,男人们说什么都不肯进来,就在门口徘徊。
盼娘只和慧娘说了几句,就带着孩子们走了。
路过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口忽然喧闹起来,许多人都跑过去看热闹。
远远的,甘甜就看到长相精致漂亮的男孩在门口祈求:“求求这位官老爷了,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路上花了不少的盘缠,实在是没有钱去其他地方了。”
男孩的家人们一个个饿的皮包骨,跪在男孩的身后不断的哀求。
他们一个个都是有手有脚的大人,此时却跪在一个小孩的身后,让小孩为他们求情,怎么看怎么古怪。
【他们这样,不像是家人,倒像是手下了。】
哪有家人这么卑微的跪在一个孩子身后的?
这可是讲究孝道的古代,别看平时大家叫小孩哥儿姐儿的,实际上还是封建大家长制。
根据时间推算,外面闹饥荒正是厉害的时候,男孩的家人瘦的皮包骨,显然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可男孩却白白嫩嫩的,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没少吃好东西。
甘甜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这男孩简直就像吸食人血的蚂蟥,将全家的营养都吸取了,供给他一个。
守城门的差役毫不留情的踹了男孩一脚:“滚滚滚,你以为王都是你们想进就进的,有钱进,没钱滚!”
男孩倒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沙石磨破,他身后的家人立马站了起来。
“大胆,你居然敢推我儿,我和你拼了。”
男孩的家人看着瘦弱不堪,实际上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就将城门口的差役给按倒了。
“阿煜快进,不要管我们。”
萧承煜含泪看了一眼家人,咬了咬牙,就要往王都里冲。
但王都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差役守门呢,他在进来的一刻,就被包围了。
“臭小子,你真以为爷爷我脸上这对招子,是出气的啊!”
萧承煜被人踩在脚底,白嫩的脸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尘,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不停地挣扎着,努力的看向周围,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
甘甜看着他将视线放在大舅舅身上的时候,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会是想要找大舅舅帮忙吧?】
甘甜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不是妇道人家,就是穿的破烂的流氓混混,也就大舅舅看起来最靠谱,而且大舅舅还带着一群孩子,怎么看都像是很好欺负,很心软的样子。
若是让她从这些人中选择一个来帮忙,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大舅舅。
没办法,大舅舅看起来实在是像个烂好人。

第165章 不要理那个坏人
果然,那男孩大喊了一声:“叔父,叔父,我是阿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抓着男孩的差役立马将视线放在了余文书的身上。
“你是这小子的叔父?”
被打的差役视线阴森森的,他刚刚被打了一顿,总不能白白挨着。
这小子家穷的叮当响,一看就没钱,眼前的书生可就不一样了。
他身上穿的都是簇新的衣裳,身边的孩子们也都收拾的十分干净,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
他要狠狠讹上一笔,才算不白白挨打!
甘甜觉得差役们的眼神像是饿狼,他们就是被饿狼包围的小绵羊。
【这小子古古怪怪的,一看就不正常!】
【他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家人却饿的皮包骨,肯定是个品行不端的!】
【要是帮了他,那可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呢!】
盼娘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她掐了一把余文书,温声说道:“这孩子认错了,我们不认得他,不信让这孩子说出我们的名字。”
差役们将目光放在了手中小孩的身上。
小孩慌了,他与这几人素昧平生,他如何知道几人的名字?
他都这么可怜了,这几个人看不到吗?
怎么不能帮帮他!
他用目光哀求的看着余文书。
余文书见这小孩可怜,本来是想要上前帮一把的,但忽然被夫人掐了一下,他有些震惊。
夫人一向温温吞吞的,连话都说不明白,几时这么厉害了?
【大舅母好厉害。】
听到甘甜用稚嫩的声音在心里夸奖自己,盼娘挺直了胸膛。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盼娘了。
自从飞星阁与慧颜阁开业以后,甘家总是来人,她经常和人沟通,成熟了不少。
原本一紧张就说不出话的毛病,现在也好了许多,最起码能和人说上几句。
男孩的确说不出余文书的名字,无助的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看起来十分可怜。
甘甜却并不同情他。
就在甘甜以为事件已经结束了,可以离开的时候,却听见衙役冷笑。
“你说不认识这小孩,就不认识了?”
“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不认识这小孩,不然我就当你是这小孩的同伙!”
差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可不能白白挨打。”
甘甜都要气死了。
这差役为了多讹些银子,居然要强行诬陷。
余文书一个读书人,还是一个因为得罪了权贵,被害的连举人名额都让出来的读书人,压根不知道如何解决面前的困境。
“拿出五十两银子,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就和我去大牢里走一遭吧。”
差役歪了歪嘴,吊儿郎当的抛着腰间的腰牌。
这些差役都是一伙的,各个脸上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今天怕是出不去了。
余文书的脸色苍白,五十两银子他是有的,这些日子家里赚了不少钱,他又分到了一些财宝,不缺这五十两,可他不甘心自己的钱就这么被讹走。
“我们当然不认识他。”
沈初棠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
“我是相府千金沈初棠,他不过就是一个外来的小乞丐,我们怎么会认识呢?”
沈初棠声音稚嫩,但气势很足。
差役忍不住打量起了沈初棠。
沈初棠穿着一件簇新的夹袄,夹袄不算厚,但材质有些奇怪,看起来像是上好的绸缎,但又不太像。
她头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首饰,而且瘦弱的很,不像是相府千金,但这腰牌又不是作假,而且她身上的衣服,料子也非常特别……
差役们有些犹豫。
沈初棠大喝一声:“大胆,你不会以为我这腰牌是假的吧?”
差役相互传递着腰牌,拿不定主意,还是一位年长的差役做主,将腰牌还给了沈初棠。
“别管这腰牌是真是假,能拿出这腰牌的,我们就惹不起。”
万一是假的倒也罢了,可若是真的,他们这些小小差役,脑袋绑在一起都不够砍的。
沈初棠奶声奶气的说道:“他骗人,把他抓起来。”
几个差役急忙领命,将男孩一家抓了起来。
男孩用力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男孩大声的对着沈初棠喊道:“我叫萧承煜,你若是t?今日帮了我,他日我必将重谢。”
【男主!!!】
甘甜瞪大了眼睛。
【刚刚那个竟然是男主!】
【早知道他是男主,刚才说什么都要浇他一吨臭豆腐汁。】
甘甜鼓起来腮帮子,气鼓鼓的扭过头。
【我要记住这张脸,记住是他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盼娘听到甘甜的心声,也扭过了头,看着那个小小的,白白嫩嫩的小孩,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小家伙居然可以害的甘家家破人亡。
幸好刚刚没有帮他,不然岂不是引狼入室。
小小年纪就胡乱攀扯,害的他们差点丢了五十两,真不是个东西。
甘怀仲和甘怀壁也齐齐的向后望去。
甘怀仲眯了眯眼,结合妹妹之前说过的话,他可以肯定这小子就是狗皇帝的私生子,不然如何解释在发生饥荒的情况下,他的家人瘦弱不堪,他却能养的白白胖胖?
而且他的家人还事事以他为先!
若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他不会让这个男主好过!
甘怀壁:这就是男主?
看起来比小鸡子都弱。
他一拳能打倒一个!
甘家两兄弟解决问题的思路是不一样的,但他们的目的确实相同的,都想要解决男主这个祸害。
在萧承煜的不断嘶吼下,沈初棠停下了步伐,缓缓的看向了萧承煜。
甘甜的内心一紧。
【小女主不会是要帮萧承煜吧?】
【不要,那个叫萧承煜的才不是好东西,他是个烂黄瓜不说,在初期还多次为难你,想要伤害你和你的宝宝,你千万不要心软啊!】
甘怀壁悄悄的看了一眼沈初棠。
好笨,居然会被那种坏人骗。
他咳嗽了两声,挡住了沈初棠的视线。
“不要理那个坏人。”
沈初棠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像蝴蝶般翻飞。
“我没想理他,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可是男主第一次进王都,小女主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会熟悉,这一定是剧情的力量在作祟。】

“我萧承煜在此立誓,今日之耻,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萧承煜不甘的声音顺着风,飘到沈初棠的耳中,沈初棠的耳朵动了动,厌烦的捂住了耳朵。
“他好奇怪,明明是他想要害我们,我只是没有帮他而已,为什么他这么生气?”
别说小女主好奇,甘甜也很好奇,男主哪来的这么大的脸啊,就好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样。
男女主的第一次见面,本应该是绮丽暧昧的,此时却变了味。
甘甜一路上都在回味男主那张扭曲的脸,那神态,那表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看他们的样子,一路上应该受了不少苦。
【没有爹爹这个冤大头帮他们,他们连王都的城门都进不了。】
【嘿嘿,没了爹爹,看谁还会耐心的教导男主。】
甘甜忍不住想要看看,没了人教导的男主,是否还能获得陛下的欣赏,成为万人敬仰的异姓王。
当今这位陛下可是风流的很,上了玉蝶的儿子就有二三十个,私生子更是数不胜数,想要入了当今陛下的眼,要足够优秀才行。
不够优秀的,连站在那位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甘甜高兴了,回家后又多喝了一瓶奶,慕青兰看着甘甜捧着奶瓶乖乖喝奶的样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甜儿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才五个月,就会自己捧着奶瓶了。”
慕青兰带过不少孩子了,像甘甜这么乖的,还是第一次见。
慕青兰看着甘甜,想起了老二余文海:“说起来,老二小时候也很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心思就多了。”
“若是他当初不和我们分家,现在也能和我一样衣食无忧了。”
提到二房,盼娘上扬的嘴角垂了下来。
“是二房的人没有福气了。”
“谁也没想到,我们会遇到妹妹,若不是妹妹,我们恐怕现在还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哪能像现在这般舒服,住在大宅子里,分了财宝,还能借着慧颜阁卖些吃食。
夫君更是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天教孩子们读书就可以了。
虽然没有钱拿,但三妹也从未和他们要过伙食费和住宿费不是。
若是二房在,可不会一文钱不要的教书,怕是早就闹起来了。
这些话盼娘可不会说,她只是淡淡的站在一旁,看着慕青兰怀念二房。
慕青兰知道因为老大受伤的事情,大房和二房离了心,也没有怀念太久,就收回了慈母之心。
“分了也好,倘若二房在,我们哪能过的这么安宁。”
老二是个心思多的,以前就时常闹出些不快来,若是见到了这般富贵,怕是会闹个不停了。
【我应该是见过二舅舅,二舅母,只是当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没有过多关注,他们长什么样子来着……】
甘甜想了一会,就放弃了。
【想不起来……不过他们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盼娘点头。
对对对,二房的不是个好东西,这些年二房总是欺负她,她在二房那受了不少的气。
但她不会吵架,总是被欺负,吃了亏也不会说。
正想着,李云风忽然派了人来。
“老夫人,门外有人来,自称是您的二儿子,叫余文海。”
慕青兰眉头一拧。
“难怪我今天总是想起他,还真是经不得念叨。”
盼娘的脸却沉了下来,她抱着甘甜坐在了椅子上,假装逗弄着甘甜,实则悄悄的看着婆母。
慕青兰沉声说道:“告诉他,走错了。”
李云风点头称是。
余文海听到李云风的回复,怎么都不愿相信。
“不可能,我来之前都问过了,我娘慕青兰就住在这!”
“定是你这刁奴见我穿的破旧,故意刁难我。”
在军中时,李云风是文人,脑子好用,自然是备受尊敬,受尽了保护。
如今不在军中,李云风也是甘宅的管家,府中的护院自然也是对他尊敬有加。
虽然慕青兰说余文海走错了,但余家兄弟都是同一辈,大少名余文书,夫人名余文慧,三少名余文川。
这余文海,恐怕说的并非谎言。
李云风是看在名字一样的份上,才没有与他计较,不然余文海连在他面前叫嚣的资格都没有。
“如您所说,我只是个奴才,听主子办事,主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余少爷请回。”
余文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走,我要见我娘。”
“我就不信,娘这么狠心,一直不愿意见我。”
见余文海这般坚持,李云风没有继续劝说,而是当作看不见,吩咐下面的人不要理会。
余文海像个流氓一样不肯走,盼娘也不敢出门,眼看着到了晚上买菜的时间,却被堵在门里。
盼娘烦躁极了,她只好打开放菜的地窖,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菜。
本以为只有些简单的萝卜番薯之类,没想到打开地窖,里面竟有很多种菜,甚至有好多的种类她都不认识。
甘甜微微露出一个无齿的微笑,深藏功与名。
余文海在外面等了一天,等到院子里都传来了做饭的香气,也没等到有人进出。
直至傍晚时,才有一男一女带着护卫回府。
余文海觉得这一男一女十分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人都进了宅子,他才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刚刚那个……是慧娘!”
慧娘和在家时不一样了,在家时慧娘总穿着一身粗糙的布衣,虽然长得漂亮,可总是污突突的,如同蒙尘的明珠。
可现在慧娘穿着漂亮精致的华服,脸上的笑容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非凡的气势。
这还是他在家时可以随便欺负的妹妹吗?
余文海震惊了片刻,就爬起来继续敲门。
白日里人来人往的,他敲门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可晚上就不一样了。
如今家家户户都在歇息,听到这么大的敲门声,纷纷探出了头,好奇的看着。
不一会儿,甘宅门口就聚满了人。

他在门外喊道:“娘,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妹妹,我是你二哥啊,你不记得二哥了吗?”
“二哥以前对你最好了,经常买糖给你吃,如今二哥犯了错,你一定要帮帮二哥!”
门外吵得厉害,即便甘甜在后院都听到了。
本来大家欢欢喜喜的涮着锅子,可门外的叫嚷声一下子破坏了气氛。
公孙越夹着菜,假装不经意的扫了慕青兰一眼,只见她的脸阴沉着,筷子都不动了。
“老二的脸皮是愈发的厚了,当初分家时说好不再往来,如今见我们富贵了,就不要脸的贴上来。”
“去,叫人把他轰走,轰的远一点!”
之前的事情,慧娘也听大嫂说起过,是二房担心被连累所以才提了分家。
二房的作风慧娘是不喜的,但站在二房的角t?度来看,大房是个拖累,想分家无可厚非,可至少也要等到大哥的身体好了在分家。
一家人不能只同甘,不共苦。
“轰走是没用的,即便是现在轰走了,二哥也会再来。”
慧娘揉了揉眉心,显然也是有些苦恼,最近的烦心事越来越多了。
甘梵仁伸出修长的手,帮慧娘揉着脑袋。
“夫人莫要忧心,我们如今家大业大,也不差几张嘴,将二哥他们接进来便是。”
甘梵仁对这个便宜二哥没什么印象,只隐约记得是个奸懒馋滑的。
不过,多添几双碗筷,就能为夫人解决一个麻烦,也称得上划算。
“不行!”
慕青兰放下筷子,咬牙反对。
都是自己身上的骨肉,慕青兰自然都是疼的,也因此她忍不住埋怨起了老二。
当时老大的情况那么危险,那时候分家,简直就是要了老大的命,幸而老大的命好,挺了过去。
老二分家的行为,不仅仅是背弃了老大,更是将三郎和她这个做娘亲的弃之不顾,让他回来?
怕是不可能这么简单!
“既然他不走那便报官,将他抓起来,关他个十天半月。”
“若是还敢来,就再报官!”
慕青兰声如洪钟,显然是气狠了。
甘梵仁望了眼慕青兰,劝道:“如今到处都缺粮,老二若是进了牢狱,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不若放二哥进来,我给他个差事,让他凭本事赚钱。”
甘梵仁摩挲着手上的筷子,心道不能就这么送人去官府,若是出了什么事,岳母大人怕是又要心疼。
若是老二死在牢狱之中,那二哥的妻小恐怕都要他来照拂,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慕青兰只是冷着脸说了句,“再说吧”,之后就静静地吃起了饭菜。
见慕青兰不松口,甘梵仁也不再提起。
余文海见没人理他,悄悄的走了,第二天不亮他就躺在了门前,衣服上还洒了些水,和摊位上的小白菜似的,水淋淋的。
甘梵仁出门时险些以为他这是在门前躺了一夜,身上的衣服是被露水打湿的。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