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神女娘娘。”
百姓们纷纷跪在地上，感谢神女的赏赐。
“大人，神女娘娘托梦于我，她的神力是来自百姓们的信仰，大家越是信赖她，她的神力就越强，只要你们好好的侍奉神女，神女定能保佑你们平安度过天罚。”
保佑不了一点。
甘甜看着自己被占的满满的仓库，简直要哭出来了。
她的仓库只有二十个格子，每次她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东西，都要先经过仓库才能发下去。
她给木北县的百姓送些吃的，仓库就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石溪镇，仓库必须扩充了。
甘甜分两次解锁了一百个格子，有了这些格子，她兑换东西的速度更快了。
与甄有才交好后，甘梵仁也没有浪费这份情谊，在石溪镇卖起了布，当然所谓的布，其实是甘甜从虚拟城市系统里面拿出来的床单，窗帘之类的。
去大街上卖速度太慢，甘梵仁跑去了各大布庄和裁缝铺，他的布样式花哨款式多样，自然受到了不小的欢迎，几天的功夫，就赚了一百两银子。
银子不多，但甘梵仁也知足了。
而公孙越和李志则是卖起了自行车。
自行车价格昂贵，大家又不认识，大多数只是在旁边围观询价，并没有人买。
不过，公孙越也不气馁，他笑眯眯的当着大家的面骑起了自行车。
“此物不用吃草，也不用牛马来拉，只需轻轻一蹬就能走很远很远，我这数量也不多，你们要是错过了，就再也买不到喽。”
大家见公孙越风度翩翩，骑起车来也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动心。
“这东西不错，怎么骑啊？”
“很简单的，只需要保持好方向轻轻一蹬就可以了。”
公孙越很有耐心，有几个聪明的，简单试了几次就学会了。
感受过骑在自行车上被风吹拂的感觉后，他们立马爱上了这样的感觉。
不过听到十两银子的售价，他们还是十分犹豫的。
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不过，但值得！
那几个学会骑车的人，很快就凑钱买了自行车，他们将车买下之后，立马引起了亲戚朋友的围观。
见到他们骑着车的样子，许多人都有些心动，公孙越他们带去的十辆自行车，不多时就卖光了。
甘甜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笑的两颗小白牙都露了出来，解锁一次自行车，居然可以赚这么多银子！
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石溪镇，若是到了王都，还不知道要赚多少钱呢！
这只是最简单的二八大杠，要是那些什么山地车，折叠车出来，还不把这些人迷得死死的？
甘甜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发财了发财了！】
【大宅子已经向我招手了。】
公孙越卖了一天的自行车，第二天就有人主动上门买车，他借口说手里没有那么多，让他们第二天再来，却收了每个人五两银子的定金。
公孙越查了一下，光是定金就收了五百两。
“我就知道，没人会不喜欢自行车。”
甘甜十分庆幸自己升级了仓库，不然自行车就要占用仓库一个格子了。
整个石溪镇都刮起了一股名为自行车的风潮，有钱人都想买一辆自行车，然而甘梵仁很有分寸，大概卖了三百辆左右之后就不卖了。
石溪镇本就不大，若是人人都有了自行车，那这自行车就不值钱了。
只有稀有的东西才值钱。
那些因为犹豫，而没有买自行车的人，后悔的大腿都拍青了。
自行车卖的多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比如说车链子掉的，车胎扎的。
车链子坏了倒是好说，将车链子挂上就好了，但车胎被扎的，甘甜是真没有办法。
这时她才明白了，系统为什么要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激活，这样她就可以根据自行车的型号，来兑换零件了。
【哎，我们在这的时候还好，走了以后这些出了故障的自行车该怎么办啊？】
【我们可是要去王都的，总不可能一直留在这。】
【要是有人愿意帮我们做售后就好了，根据自行车的损坏程度，收费维修，配件由我来提供。】
若是没有与知县打好关系之前，想要做售后还是挺难的，但现在甘梵仁与知县的关系不错，他便找到了知县，想着找两个靠得住的，机灵的人帮忙做自行车的售后工作。
这可是创业赚钱的机会，甄有才对于甘梵仁说的事情十分重视，他从族中找了两个机灵的，跟着甘梵仁他们一起根据自行车的受损情况，研制出解决的办法。
自行车的维修说简单也简单，在零件充足的情况下，直接更换零件就好，那两个小辈很快就学会了自行车的维修方法。
经过商讨，甘梵仁买了铺子，他们帮忙维修，甘梵仁每个月给他们三两银子的工钱。
修自行车的所得一九分账，并且每个月提供给他们十辆自行车，只要不低于十两银子卖多少钱都行，同样是一九分账。

第94章 夹起尾巴的镖局
甘梵仁还给了他们每个人十个名额，这十个人来买车可以便宜二两银子，也就是说八两银子就可以买一辆车了。
这两个小辈激动极了。
一辆自行车可是十两银子啊，这样算下来，只要卖出去一辆就能得到一两，十辆车那就是十两银子，一个人就可以分到五两。
最重要的，他们的亲人买车还能再便宜，这样好的事要去哪里找啊！
他们将十两自行车摆在了店铺门口，自行车一摆出去，就立即被抢购一空。
“自行车还有没有了？”
“我们这么多人，就这几辆根本就不够啊。”
“是啊，十辆车太少了多卖点呗。”
“华子，咱们是兄弟，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帮兄弟运作运作吗？”
“是啊华子，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还给你把过尿呢，你就想想办法卖给叔一辆呗。”
这两个小辈哪里经历过这么多人的讨好啊，他们一下子慌了。
“抱歉啊各位，这自行车是个精细的东西，里面的零件都是工匠亲手打磨出来的，制作一辆自行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十辆自行车已经不少了。”
买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不得已只能关上店门。
关门之后，两个少年瘫坐在店铺里忽然笑了。
“咱们两个虽然还算聪明，但学问不好经常被忽视，被大家这么重视还是第一次。”
“这还要多谢神使大人，多谢叔伯。”
李志在铺子外，见这么多人想要自行车，忍不住问道：“大哥，这么多人想要自行车，俺们为什么不多卖些？”
“阿志你不懂，这一来车多了，便不值钱了。”
“二来，自行车的价格不低，一辆要十两，若是卖的少则t?罢了，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若卖的多了自然会被人惦记，到时我们就惹麻烦了。”
例如星月坊。
当初他们只是骑着宋辞送给他们的木轮车，都被星月坊的人惦记上了，想要强行买走他的车。
若是卖的多了，星月坊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说不定会把他们抓走，强行逼问出自行车的制作方法。
真是这样其实也算轻的，就怕弄不好会招惹杀身之祸。
“若不是有甄知县在，我连维修的铺子都不敢开。”
公孙越十分赞成甘梵仁的想法。
“自行车虽然赚的多，但太显眼了，我们还是应该卖一些不起眼，又能赚到钱的东西。”
比如粮食。
粮食这东西不起眼，但每个人都需要。
“反正我们也是要一路走到王都，不如每到一个城镇，就成立一家铺面，售卖些粮食，干旱来临时也能保护百姓不被饿死。”
李志摇头：“俺觉得不行，要是俺们也卖粮食，那俺们的铺子不就和神女庙冲突了吗？”
铺子里也卖粮食，神女庙也有免费的粮食，那大家肯定会优先选择免费的粮食。
甘梵仁觉得不错：“我倒是觉得可行，神女庙的粮食是精米，且数量有限，粮铺卖的则是糙米。”
“糙米虽然口感不好，但胜在价格低，卖糙米也不会引起粮商们的注意。”
但这样一来，他们就会需要许多的人手，虽然可以花钱雇人，但他们在本地并无亲人朋友，很容易遭到背叛，想在异地将生意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听说了吗，钱通镖局的人又来了。”
“他们来找知县大人求和了，听说这次姿态放的很低，还带了许多礼品。”
上次的刺杀，他们行动失败被抓，还被录了口供，虽然知县没有立马治他们的罪，但这样大的把柄落在了知县的手里，他们不得不压低了姿态来求和。
“知县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我们之间绝对是有些误会。”
甄有才坐在官帽椅上，淡淡的品着茶。
“你们能将苦主的钱退回去，之前的事情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你们在别的地方做了什么我不管，但你们记着，我石溪镇的百姓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是是是……”
钱通镖局的东家低下头，咬牙称是，拿着银子一家家的赔礼道歉，将吞掉的银子都给退了回去。
整个石溪镇都变得喜气洋洋。
钱通镖局的人刺杀不成，现在已经像是没了牙的狮子。
不仅仅在石溪镇，就算是在别的地方也收起了尾巴，老老实实的做生意。
这次是他们运气好，甄有才不愿意追究，若是遇到了那些执着的，愣是拿着那些刺客的口供闹到王都去，他们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甘家人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钱通镖局，甘甜还记得钱通镖局之前神气的样子呢，现在却一个个低下了头，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
一个镖师见到甘怀仲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捅了捅同伴的胳膊。
“这小子看着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同伴见到甘怀仲后说道：“这不就客栈那小子吗？”
“当时我们去客栈休息，他就抱着那小孩在院子里乘凉。”
“在客栈的时候我们就见过他们，现在到了石溪镇又看到了他们，我看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那镖师的目光不断地在甘家人的身上打量，他的目光黏腻，像是一条毒蛇般阴毒。
甘甜小朋友感受到目光之后，立马警醒起来。
【我们被镖局的人盯上了，接下来要小心了。】
钱通镖局吃了那么大的亏，损失了那么多银子，心里憋着火却不敢发，此时的甘家人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镖师钱五带着几个兄弟将甘家人围了起来。
钱五来到了甘怀仲的面前，想要伸手拍甘怀仲的脸，却被李志拦住了。
“放尊重点，动手动脚的废了你。”
李志的话很精简，钱五却不敢轻视他，他清楚的感受到李志的手劲是何等的恐怖，只是被这样抓着，他的骨头就已隐隐作痛。
钱五警惕的看着李志：“我们被抓的事，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听到钱五的话公孙越第一个反驳：“诶，别乱说，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不可能，那日在客栈我就看见了这小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在客栈，你们也在客栈，我们到石溪镇，你们也到了石溪镇，我们离开你们也离开！”
“我看，就是你们在背后针对我们钱通镖局。”

第95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们钱通镖局被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公孙越打开了扇子，懒洋洋的扇了扇。
钱五不服：“既然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和你们同路就是跟着你们了？我还说是你们跟着我们，想要对我们下手呢。”
公孙越的话，将这些镖师气的够呛。
“谁要对你们下手，你们配吗？”
“我们钱通镖局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您不要含血喷人。”
“是做生意的不假，正不正经就不好说了。”公孙越拿扇子挡住了半张脸，意味深长。
钱通镖局的东家冷冷的叫住了钱五。
“行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钱五愤愤的回到了钱通镖局的队伍中，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一直落在甘家人身上。
甘怀仲小声的解释了那日客栈中的事情。
“我的确在客栈见过他们，他们当时正在欺负他们的客人，他们抢走了那客人家所有的钱财，还将那家大儿子砍伤，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请了苏爷爷帮他们看病。”
甘怀仲从怀里掏出了荷包：“对了，这个是那家老太太送给妹妹的，说是很久以前求的护身符，我本来是想交给你们的，但回去后恰好遇到娘给我缝制新衣，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看到那个香囊，慧娘的目光变得激动起来。
“这个香囊……”
慧娘握着香囊，双手颤抖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另一个香囊。
甘甜猛地被塞到爹爹的手里，还有些失落。
当看到娘亲手中的香囊时，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除了右下角的花样不同以外，这两个香囊一模一样诶。】
【余家人和娘亲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香囊？】
甘甜猛地用小肉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体。
【哎呀，我真是糊涂余家人长得和娘有七八分相像，他们很有可能是娘亲的亲人啊。】
慧娘哽咽道：“我在闺中时，时常生病，娘就去当地的庙里求了护身符。”
“当时娘求了好多护身符，为了好区分，在每个香囊下都绣了一个不一样的花样。”
“这个就是娘的。”
甘怀仲自责的低下了头：“都是孩儿不好，没能及时人认出外祖母，不然娘就能见到外祖母了。”
甘怀壁坐在木轮车上，两只小脚不停地晃动着，对忽然出现的外祖母充满了好奇。
“我们有外祖母吗？”
“有的。”
慧娘擦了擦眼泪，和孩子们解释道。
“当年娘被当地的县尉的小儿子看上，非要纳娘做他的小妾，娘不肯，他们就以娘的家人做威胁。”
“当时娘的大哥，也就是你们的大舅舅以自己的前途作为交换，将原本属于他的举人功名让了出去换娘自由。”
“但县尉一家并没有遵守承诺，明明拿了你们大舅舅的功名，还是想要欺辱娘，无奈之下娘只能和你们的爹连夜逃离，去了王家村。”
提到当初的事，慧娘的脸上带了一丝伤感。
“这些年娘一直不敢回家，就怕被那个县尉的儿子抓起来。”
【啧，没想到娘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呢。】
【要是娘跟了县尉的小儿子，应该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了吧。】
小家伙的心声让甘梵仁听得心梗。
这个逆女，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慧娘的心全都在娘家的身上，没有纠结女儿的心声，而是看向大儿子。
“怀仲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甘怀仲点了点头。
“大舅舅受了伤，苏爷爷说要一个月才能治好，客栈不便宜，大舅舅应该住不起，石溪镇离客栈最近，我猜他们应该在石溪镇养伤，不如我们回石溪镇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大舅舅。”
“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
慧娘生怕耽误了，急匆匆收拾了东西往回敢。
【我就说那个奶奶怎么那么亲切，原来她居然是我的姥姥。】
【嘿嘿，我也是有姥姥的人了。】
钱通镖局的人对甘家人有怨，悄悄在前面的小路上藏了起来，打算伏击甘家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来人。
他们躲在草丛中，给蚊虫咬了个半死，愣是没有等到甘家人来。
“我们都在这趴了一下午了，天都黑了，甘家人怎么还没到？”
“甘家人的那什么木轮车快得很，按理说早就应该t?到了，甘家人该不会发现我们要伏击他们，所以吓跑了吧？”
“不应该啊，我们做的听隐秘的啊？”
“等，继续等，那甘家人又是老人又是小孩的，可能是路上耽误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就不信等不到他们。”
钱通镖局的人发了狠，一定要抓到甘家人。
他们从傍晚等到深夜，从深夜等到黎明，从黎明又等到了第二天正午。
别说是给甘家人教训了，就连甘家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趴着地上，被虫子咬了一身的大包不说，衣服还被露水打湿了。
钱通镖局的大部分人，都是刚刚才从大牢里放出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赶路了。
之前为了让钱通镖局的人长个记性，甄有才给他们安排的牢房是最脏、最乱、最差的。
大家在牢里住的差，吃的也差，和泔水差不多，如今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草丛中趴了一天，弄了一身的沙土，还被咬了一身的包，他们怒火攻心。
好几个弟兄，甚至都病倒了。
“废物，不过是在草地里趴了一个晚上，竟然就生病了，真不知道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本以为你们真能抓住甘家人，为镖局赚些钱，没想到这么没用！”
风寒若是治疗的不及时可是会要了人命的，可是他们此时一个不字也不敢说，生怕惹怒了东家。
他们咬牙赶路，却因为生病从马上跌了下来。
镖局的东家根本没心思等他们，无情的将他们抛弃在了荒郊野外。
那些患了风寒被抛弃在无人的荒野里的镖师，极大的可能会遇到野兽，恐怕活不成了。
钱五望着被扔下的兄弟，留下了眼泪。

许多镖师对钱五不满。
如果不是这个钱五非要和甘家人过意不去，要伏击甘家人，他们也不会生病，更不会死。
于是有人趁着钱五睡觉的时候，将钱五拖了出去。
钱五支离破碎的求救，被镖师们集体无视了。
生了病的人，忽然死掉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钱通镖局的东家得知钱五死了的时候，连眉毛都没眨一下。
他嫌恶地说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本来以为是个有能力、有手腕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死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他去伏击甘家人。”
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带着人将甘家人抢了，这样镖师们也不会生病，还能拿到甘家人的钱。
他真是昏了脑袋，才让钱五去搞什么没用的伏击。
他观察过了，甘家人身上的好东西可不少。
那个穿华服的，光是头顶上的白玉簪就值千两银子，腰间的玉佩更是罕见的极品暖玉。
他们这么多镖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钱五的没能把握，还害得他损失了这么多的兄弟！
“该死的石溪镇，该死的甘家。”
他并不在乎镖师们的死活，对于他来说，这些镖师只是他赚钱的工具，工具坏了，换一个新的就是。
若不是甄有才苦苦相逼，只要是钱通镖局的人进了石溪，就会被他扣下来，他才不会亲自来一趟呢。
这消息若是被人知道了，以后那些贵人谁还信得过钱通镖局？
被同行知道了，恐怕会宣扬的到处都是。
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运镖。
无奈之下，他才不得不来一趟石溪镇。
“只要是人就会犯错，我就不相信这个石溪镇的知县是个神仙，一点错都不犯。”
他想着，勒紧了手中的马鞭。
石溪镇的事他不会这么算了。
甘家人急匆匆地回到了石溪镇，在甄知县的帮助下，找到了余家人。
找人时慧娘十分积极，可到了家门口，又迟疑了起来。
甘甜被漂亮娘亲抱在怀里，感受到漂亮娘亲的身体在颤抖，她努力的伸出小手手，摸了摸漂亮娘亲的脸蛋。
软乎乎的触感让慧娘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余家的大门。
余家现在住的房子很破，是在石溪镇有名的平民窟里。
被镖局的人刺伤，还被抢光了所有的钱财，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苦。
还好甜儿有系统，兑换了不少的粮食给石溪镇的救济点。
这些东西虽然不算丰盛，但至少不至于让娘和兄长饿死。
这段时间家里人应该受了不少的苦。
慧娘想着忍不住想要落泪。
老太太董翠莲急忙拿出帕子，给慧娘擦着眼泪。
“傻丫头哭什么啊，和家人见面是好事，你哭成这样，让你娘看了多难过啊。”
甘甜赞同的附和。
【娘亲不哭，哭起来都不漂亮了。】
此时门内有声音传了出来。
“谁啊。”
苍老的声音，让慧娘紧张的手足无措。
“是我阿娘，我是慧娘。”
慧娘抱着甘甜，激动的看向甘梵仁：“是娘，真的是娘的声音。”
甘梵仁将甘甜从怀里接了过来，轻轻抚摸着慧娘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慧娘。
即将与亲人见面，慧娘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她好像是没有准备礼物。
将近十年没与家人见面，她居然是空手来的。
她简直羞愤的想要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
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大门就被打开了。
余家老太太慕青兰急匆匆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慧娘，瞬间老泪纵横。
“慧娘，我的儿。”
她抱着慧娘泣不成声。
屋内的人听到了老太太的哭声，纷纷出来查看，看到老太太怀里抱着的慧娘时，大家的目光都有些疑惑。
慧娘离家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除了余老大，余老二两个哥哥以外，其他人几乎都不记得她了。
这十年间，她又成熟了许多，消去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妩媚，所以老大媳妇盼娘没有认出慧娘来。
听着娘一口一个儿，盼娘才想起来，这是她那相处时间不长的小姑子。
她急忙对着一旁的老三招手：“文川快，你姐姐慧娘回来了。”
吩咐完老三余文川，她就冲进了房间里，高声喊道：“老大老二，快，快来见见你们的姑姑。”
宇文川傻呆呆的看着慧娘。
“我还以为娘亲是在骗我，没想到阿姐竟然真的这么漂亮。”
阿姐离家时他还不会说话，对于这个姐姐没什么印象。
如今见到了他才知道，阿娘没骗他，阿姐是真的漂亮。
慧娘哭着哭着就发现许多人在看着她们。
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
“阿娘，我们进去说吧。”
慕青兰急忙将路让了出来。
进了院子，甘甜才发现，这院子外面看着虽然破，但里面还算干净整洁，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余家租的院子不大，这么多人一进院子，就将院子堆满了。
慕青兰有些窘迫。
她没想到会在这么落魄的情况下和女儿见面。
一进屋子，甘甜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浓厚的药味在不大的屋子里弥漫，呛得她忍不住小小的咳嗽了两声。
慕青兰急忙将窗户打开，让屋子里的药味散了散。
“快，快坐。”
几个人坐下以后，几乎将整个屋子都塞满了。
大家密密麻麻的坐成一排。
这个场面格外的好笑。?
余老大见状想要起来，却被慧娘按下了。
“大哥受了伤，应该好好养着，就这么聊吧。”
“我这身子都好了，不用这么小心。”
余老大说着想要站起来，慧娘却生气的看向他。
在妹妹谴责的目光中，他不好意思的倚着墙坐了起来，笑着让妻子盼娘给大家看茶。
甘梵仁抱着甘甜，有些坐立不安。
当年他和慧娘在余家人的帮助下，偷偷摸摸地拜了堂，自此后就再也没有和余家人见过面了。
十年了。
难得见了一面，他还空着一双手。
什么礼物都没拿，实在是不像话。
幸好甘甜牌小棉袄及时发现了爹爹的窘境，往爹爹的怀里塞了东西。

她想着在爹爹的怀里塞了两瓶。
忽然出现的酒瓶冰冰凉凉的，刺激的甘梵仁打了一个哆嗦，差一点将怀里的小家伙甩出去。
接着他的怀里变得越来越重。
百货区的这个镜子不错，虽然不值钱，但在这个时代也是个稀罕物件儿。
这个可以兑换。
娘说大舅舅中过举人，那笔墨纸砚必须来一套。
小舅舅只比大哥大了两三岁，想来也是喜欢玩乐的，围棋来一套。
对了，还有布，外祖母还有舅母、舅舅身上的衣服都已经非常破旧了，应该做身新衣服。
甘甜从超市中找到了一个素色的被单，塞到了爹爹的怀里。
甘梵仁的脸都黑了，他的衣衫虽然宽大，但也没大到装下一切的地步。
这些衣服将他的衣服塞的鼓鼓的，远远看来就像是怀了孩子的妇人一般。
慕青兰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慧娘身上，不经意间看了甘梵仁一眼，才发现这个便宜女婿的肚子居然这么大。
慕青兰隐晦的说道：“几年没见，女婿这身子越发壮实了。”
“平日里t?除了读书以外，偶尔也要出去走走，不要总是在屋子里呆着。”
慕青兰没说一句甘梵仁肚子大，但句句都像是在说甘梵仁的肚子大。
甘梵仁将小家伙递给了大儿子，然后当着大家的面从怀里往外拿东西。
“娘，我这次来的急，没买什么，只备了些薄礼希望娘不要介意。”
说着，甘梵仁拿出了怀里的被单。
甘甜拿的不多，这些被单又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倒也不算太占地方。
接着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