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让咒灵得逞。我下意识地就把咒灵捏爆了，动作很快，只碰到吉田的衣服。
“啊！”不知道为什么，吉田却顺着我的手就倒了下去，在楼梯上翻滚了好几下，落在了平地上，脑袋开始冒血，看起来骇人。
看着眼前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我忍不住往回望，想找人帮忙救一下吉田，却发现几个女生站在我身后，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看到我往回望，她们都害怕地跑开了。
“吉田同学！”没办法，我马上跑到下面，一个人抱起了吉田，往医务室跑去。
“老师！吉田同学不小心摔下楼，把头摔破了！”
看着我焦急的脸，医务室的医生赶紧帮我把吉田放在床上说：“现在只有快喊救护车，我这里的医疗条件只能先急救一下。”
我火速拨打急救电话，叫来了救护车，看着吉田同学被抬上了担架，心里焦急的同时也没有再多想吉田摔下去时对我说的那番话。
第二天我来到学校，却感到了一样。走在路上的同学看到我都窃窃私语，看到我疑惑地望向他们，他们却又马上走开了，好像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的听力很好，隐隐约约听到她们说：“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表面上装的那么温柔，背地里居然是那种货色。”
“是啊，吉田同学真可怜。只是暗恋一下学长就被她报复了。真以为所有男人都该喜欢她，世界都围着她转呢。幸好当时有人看到了，还录下了视频，不然我们都还被她装的样子给骗了。”
“藤井吗？她性格很好啊，上次我受伤了她还抱我去医务室，真的是她做的吗？”
“视频都到处传了，肯定是真的啊…”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
“谁知道呢，可能因为太穷性格扭曲了吧。”
“听说她爸爸死了是吗，她妈妈一个人养她，她还有个弟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打开手机，看到班级群里同学们转发的视频。看起来就是昨天吉田说完那番话后，我直接伸手把她推下了楼梯。

第23章 说谎的人
我来到教室，吵闹的教室立马就安静了，大家都注视着我。班主任走过来，用严肃的语气跟我说：“藤井，你到办公室来一下。”
我来到办公室，班主任对我说：“藤井，你老实说，是不是近段时间对吉田同学实施了校园霸凌？”
我坚定地反驳道：“我没有。”
班主任提高了声调：“那这视频怎么回事？还有聊天记录，吉田同学也发给我了，上面有你威胁她的证据。”
我声音发紧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和吉田同学在网上聊过天。”
见我死不承认，班主任眼里露出一股失望的神情：“藤井，就算成绩再好，也不能作出这样违背人性道德的事。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我已经把你的妈妈叫过来了。”
“我还要去上课，你在这等会，等你妈妈来了我们再谈。等会吉田的家长也会过来，一起协商下这件事怎么处理。”
班主任离开了办公室。我站着原地，心神不宁地打开了班群，发现里面有流传着聊天记录，确实是我和吉田的头像。
怎么会？我快速翻看着聊天记录的截图。
我：“吉田，你暗恋竹下前辈是吧？”
吉田：“诶，没有的事。”
我：“别装了，你好恶心。每次竹下学长一出现，你的眼神就一直黏着他，好像打不死的苍蝇，恶心死了。你长成这样，竹下前辈怎么可能喜欢你？好好地想想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吧，可怜虫。”
吉田：“我真的没有！我也没有想纠缠竹下前辈的意思。”
我：“行了，明天下课后班级门口的楼梯间见。你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看着聊天截图，我心里波涛起伏。难道吉田同学为了陷害我，还伪造了聊天截图吗。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我甚至三年来没跟她说过超过十句话。
群聊里还不断跳跃着消息：“这聊天记录是真的吗？藤井的想法这么阴暗，亏我原来还暗恋她。”
“是真的，我找懂行的熟人鉴定过，绝对不是PS。”
“哇，这么自恋吗？竹下知道了会怎样？两女争一男，哈哈哈哈哈。”
“竹下还真有艳福，藤井优子好像长的漂亮的嘛？”
“漂亮又如何？心肠这么歹毒你能hold住吗？”
“哈哈哈哈，打一顿就好了，女人再恶毒又怎样？还不是打不过男人。”
群聊消息还在不断增加。
“优子。”妈妈来了，她看上去很累，担忧地看着我：“优子，我相信你，你怎么可能去霸凌别人，一定是学校弄错了。”
“妈妈…”
虽然妈妈相信我，但是在证据面前却显得那么无力。我沉默地看着妈妈跟吉田的父母道歉，最后保证赔偿的数额，最后到天黑这场闹剧才结束。
“对不起妈妈…”想着家里的贷款，加上这次的赔偿金，我只感觉手脚冰凉，又冷又硬的痛感滚过我的心尖。
“没关系优子，这个月多加点班就好了。妈妈相信你，你小时候就说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是吗？你这次也是想帮助同学，只是被误会了。”
“嗯…”我抱住了妈妈，虽然生活很灰暗，但是想起妈妈和羽生，我心里又燃起了无限的动力。
“我们搬家吧优子。这种情况下你在学校肯定上课也很难受。要不转学去东京吧。”
我摇了摇头：“没关系，还有一学期马上就要中考了，如果换一所新学校，很可能会因为不适应导致学习成绩下降。妈妈，我一定要考上树立高中。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搬到东京吧，而不是现在。”
最重要的是，妈妈现在还在东京没有找到新的工作。
“优子。”妈妈看着我，摸了摸我的脸颊：“总之，如果不开心的话，我们就马上搬家。其他都不重要，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好。”
“嗯！”没关系的，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
校园暴力并只不是放学后的围堵和无休止的谩骂和嘲笑，以及被弄坏的课本和书包，找不到的体操服和笔记本。
说起来我还很幸运，我只是被全班同学一起冷暴力了而已。那次之后，吉田转校了。同学们看到我都会直接避开，上课时老师要求组队，我也永远是被剩下的那个。无边的孤寂和沉默，下课后我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我也不再去参加社团活动了，社长竹下前辈直接发信息说，我被社团除名了。幸好便利店的老板不知道这些事，每天放学后我依然可以去那里打工。
只有由利奈，会依然在中午邀请我一起去吃饭，还会在课间给我带零食，继续和我做朋友。
同学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由利奈，由利奈却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我很感动，在这段临近中考，灰暗的几个月里，由利奈成为了我唯一的光，治愈了我。
“没关系优子，他们都不相信你。我知道优子你很善良，绝对不会做出这些事的，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更何况，优子你根本就不喜欢竹下前辈啊。”
“谢谢你，由利奈。你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我抱着由利奈的腰闭上了眼，感受着由利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
“中考加油哦，优子，我相信你最棒了！”由利奈鼓励我说，“我们一定一起考上这里最好的中学！”
我一直没告诉由利奈，我想离开这里，去东京的树立高中。因为我害怕由利奈会因为我改变她的选择。由利奈的家庭观念很传统，认为女孩子只需要稳定的工作，由利奈也想一直待在这里。
但我不行，我必须考上最好的大学，尽快出人头地，赚钱，才能把我的家庭从无尽的负债中解救出来。为此我可以不追求职业稳定性。
“嗯。”我看着由利奈，没有告诉她我的想法。
下课后，我被一群不学无术的男生拦住了。
穿着制服，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生对我说：“喂，听说你家里爸爸死了，家里很穷，最近是在做援/交吗？”
我沉默了一瞬间，一天本来上完课就精神不好，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糟心事。
我：“你听谁说的。”
旁边一个胖胖的男生也在猥琐地笑着说：“你妈妈是不是也在干这种工作啊？一个人养两个孩子很辛苦，接了不少活吧。”
一个瘦高的男生说：“喂，你不是爱抢男人来证明自己吗？现在别装纯洁了吧。做我女朋友，一个月三千日元怎么样？”
两个男生笑着说：“喂，你还要给她给钱的吗？”
“让开。”我已经不耐烦了。
“走吧，听说你还在便利店打工，这么喜欢赚钱吗。别去了，跟我们去玩吧，也可以赚钱哦。”三个男生说着就想上前来拉我。
我忍无可忍，直接把他们暴揍了一顿，这件事传出去后，之后再也没有男生敢来骚扰我。
“藤井这次考了全年级第一，大家掌声鼓励。”班主任在台上说着，颁布着半期考试的成绩。但台下却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鼓掌。
我向台下鞠了一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班主任尴尬地笑了下，说：“大家要向藤井同学学习。”
“学习怎么霸凌别人吗？”有男生嬉笑起来。
“对哦，哈哈哈哈。”
“成绩好又怎样，坏女人，人渣。”
“喂，别说了，没听说她生气把七班那几个男生都揍了一顿吗。”
“诶，还是暴力女，好害怕哦。”
“安静！”班主任用书重重地拍了一下讲台，下面的人才停止讨论。
英语课上，英语老师说：“现在是口语练习时间。请同学自行组合搭档，等会我抽同学起来练习这段对话。”
十分钟后，英语老师叫了我的名字：“藤井，你口语好，你先来。”
我拉起凳子沉默着站了起来，对老师说：“老师，我没有搭档。但是我可以和老师一起练习。”
我听到了有同学开始在小声嘲笑我。
这时英语老师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好的，那就由我和藤井先给大家做一个示范吧。”
课后，我沉默地坐在座位上。身边的同学都在打打闹闹，三五成群地聊着八卦和当下热门的明星和爱豆。
“哈哈哈哈，说谎吧，你真好笑。”
“我没有哦，是真的。”
“谁会相信你啊。”惠里娇俏地笑着。
惠里在和一个男生打闹，后退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我的书，她说了一句：“抱歉。”
但是她转头看到是我的脸，脸色马上变了，转过头去继续和男生说笑起来，也没有把我的书捡起来。
惠里原来和我的关系很好，但只从那件事之后她也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
我捡起我的书拍了拍灰尘，也没有在意。这些事情我早已习惯了。
“优子，一起去天台吃便当吧！”由利奈不是我的同班同学。下课后她来到我的班级门前找到了我，拿着便当盒向我挥手。
我们班上的同学看着她，都露出看傻子的表情。因为经常还在跟我来往的缘故，由利奈也被他们班上的人孤立了。
我曾经劝过由利奈不要再跟我往来了，可是由利奈执意如此，我内心也被软化了。
“走吧。”我对着由利奈说，跟她一起挽手走出了门。
由利奈很满足地看着我笑了。

由利奈夹起一块排骨说：“尝尝这个,是我今天早上早起做的哦。”
我接过尝了一口，惊叹说：“很好吃！你今天几点起床做的啊？”
“六点哦。”
“真的吗？这么早？下次还是做简单一点的菜吧。”
由利奈苦恼着脸说：“唉，我看菜谱练习了好几次才做出来,比起优子的手艺还是差远了。”
我笑了：“没有的事,而且多练习就好了。”
由利奈和我一起边聊天边吃饭,突然感叹了一句：“我们两个人真好啊，就我们两个。”
“嗯。谢谢你由利奈,一直相信我。”
由利奈看着我的脸，深深地说：“是的,他们都不了解你。优子，理解你的人就我一个就够了。”
我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只是我拖累你了,害的你也被孤立。”
由利奈却笑得很开心：“没关系,我不需要其他朋友。”
“别安慰我了。”我笑了，以为由利奈是故意这么说安慰我的。
“没有哦,我是真心的。”由利奈这样对我说。
吉田在摔下楼梯后就转学了,这不是件新鲜的新闻。
中考结束后，我在等成绩的期间一直在便利店打工。我在便利店下班后,却碰到了吉田。她看起来还是畏畏缩缩的,面容有点憔悴。看到我，她有些惊异地睁大了双眼，张嘴想喊我的名字，却又好像失去了勇气。
我看了吉田几眼，深知过去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就算去质问她,也回不到过去。我无视了吉田,转头向地铁站走去。
“藤井！”身后的吉田似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叫住了我,对我说：“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吗。”
我的表情很疑惑：“不用了,在同学眼里，我已经是霸凌者了。就算你再创造新的证据，也不过是增加别人嘴里的谈资而已。”
“不是的…”吉田蠕动了几下嘴唇，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先走了。”我看着吉田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不要！”吉田大喊了一声，路过的人都望向吉田。
我转头看着吉田，她捂住嘴好像要吐了一样。
“你怎么了。”我处于人道主义精神随口问了一句。
吉田：“对不起，藤井。前段时间我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个女人在我耳边对我低语，说我应该嫉妒你。”
我知道，这应该是咒灵的效果。
“因为竹下前辈在我入学找不到教室时，曾经帮助过我。那一天起，我就喜欢上竹下前辈了，而竹下前辈却和藤井你走得很近。她说我应该嫉妒你，报复你，明明长的漂亮成绩又好，什么都有了，却还要跟我抢男朋友。所以，我真的开始嫉妒你，但是我却还没有想过要害你。直到那天…”
吉田看着我，鼓起勇气说出了真相：“你知道吗，藤井同学。我不想你再被欺骗了。其实这一切都是由利奈撺掇我的。由利奈已经疯了！她就是个疯子！自从那天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再也没有女人在我耳边说话了。我才反应过来，由利奈有多么可怕。”
“由利奈？”听着从吉田口里说出的名字，我感觉她是在编造笑话。
我反驳道：“不可能，我跟由利奈已经认识快三年了，我很了解她，她是我的朋友，不可能做这些事。”
“不对！”看到我不信任她，吉田急忙摇了摇头：“就是她。她看出来我在嫉妒你，所以问我想不想跟她合作，让你身败名裂。是她告诉我你那天那个时候在楼梯间，也是她在后面录像。甚至聊天记录，都是她趁你那天在医务室睡着了，拿着你的手机跟我发消息的。”
我恍然间回忆起那个下午，看到由利奈拿着手机在发消息。
而那个手机的颜色是蓝色的，而由利奈喜欢粉色，所有东西都是粉色系的，手机也不例外。
我的手机颜色，正是蓝色。
“你肯定是在骗我，你都没有证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我情感上还是不愿意相信。
吉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事后，由利奈抢过了我的手机，删掉了我和她的聊天记录。但是她不知道，在电脑上登录，聊天记录是不会被删除的。如果藤井同学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去网吧看下吧。”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于是跟着吉田来到了附近的网吧。
因为我们两个是未成年人，我们只能去可以偷偷容纳未成年人进入的网吧。网吧里烟味弥漫，还有吃剩的泡面的味道。
我和吉田开了一台电脑。看着吉田登录上了她的聊天软件，点击了她和由利奈的对话框。由利奈已经不是她的好友了，但是电脑上还能看到她们曾经的聊天记录。里面的内容触目惊心，由利奈的语气陌生，简直跟她平时和我聊天的样子判若两人。
由利奈：“你是不是嫉妒她，吉田同学？我看出来了哦，你的眼神，一直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她吧。”
由利奈：“我想让她身败名裂。她身边的人太多了，真的很烦，让人很不顺眼。她的朋友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由利奈：“跟我伪造聊天记录。她睡着了，我知道她的密码，能登录她的聊天软件。”
由利奈：“嗯，她已经到楼梯间了，你就站在那，等她靠近你你就假装被推倒。”
由利奈：“视频已经录好了，马上发到年级群里。”
由利奈：“互删吧，你记得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一个都不要留。”
看完这些，我又想到什么，我马上退出了吉田的聊天软件，转而在电脑上登录了我的聊天软件。
果然，上面还保留着我和吉田的聊天记录。和我那天我在群聊里看到的聊天记录截图的内容一模一样。
“骗人的吧…”我看着屏幕，内心已经支离破碎，心脏猛然收缩，呼吸开始紊乱，胸口仿佛被勒住。
“对不起，藤井！那段时间我好像被魇住了一眼，脑海里全部都是对你的嫉妒。现在的我都完全不认识之前的自己！因为听别人说你跟由利奈还是好朋友，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很懦弱，一直想说出事情的真相，却又没有胆量。而且藤井同学你家里本来就很贫困，还赔了我那么多钱，我真该死…”
吉田对我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里流出来。
我的手脚冰冷，就算听清了吉田在说什么，脑子也无法思考。
“对了，藤井。我实在受不了内心的折磨了，这几个月我都持续失眠。我今天就把真相告诉大家，然后让把赔偿金还给你。”
吉田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在群里发送什么东西。
“等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种绝望感好像蛇一样从我的背脊部一路向上绕住了我的脖子。
我的声音嘶哑：“现在请不要说。等到明天后再说吧。特别是千万不能让由利奈知道。”
如果由利奈知道我知道了真相的话，肯定会知道我不会再填跟她一个高中。虽然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填本地的高中，但现在如果由利奈知道了的话，我的整个高中都会被她缠上。
“好的…”吉田看着我，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家。妈妈回来后很高兴地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对我说：“优子，羽生，好消息！我被升职到东京上班了！”
羽生很高兴地跳了起来，抱住了妈妈的腰。
对了！去东京！我不想再见到由利奈了！
我抱住妈妈说：“妈妈，我们快点搬家吧。”
看出我不对劲，妈妈放下菜，看着我安慰着说：“好的优子，别害怕，明天我们就去东京看房，看好了就回来收拾东西。”
“嗯…”我不安地靠在妈妈的肩膀上，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了妈妈，妈妈也很生气，同时不可置信这一切都是由利奈主导的。因为她知道我和由利奈关系一直很好。
“离开这里吧优子，没关系，一切都会变好的。”
晚上，由利奈发来消息：“优子，我已经填好志愿了！优子你呢。”她发来一张截图，第一栏填的就是这里的中学。
我浑浑噩噩地回复：“真好，我也是这样填的。”
“太好了，以后也能继续和优子在高中做朋友。”
“嗯。”
我敷衍地回复这由利奈，直到第二天下午，志愿已经不能更改了。
吉田兑现了她的承诺，在各个群里发出了一大堆消息，说出了真相，引发了热烈的讨论。看着每个群里999+的消息，我却没有心情查看了。
过了几分钟，由利奈就打来了电话，我直接把她拉黑了。察觉到电话打不通，马上她给我发来了一大堆短信。
“优子，对不起！我只是想做你唯一的朋友。”
“优子，我能来你家里找你吗？
“优子，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优子！我高中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优子，为什么不理我，你看到了吗优子？“
“优子，你别想摆脱我！”
看着由利奈接二连三的短信，我直接扔掉了曾经的电话卡，重新申请了聊天软件的账户。在没有告诉曾经任何一个同学的情况下，搬家到了东京。

第25章 海胆头小孩
我果然顺利考上了树立高中,来到新学校，新同学都很友好，也不知道我的过去,我很快交到了新的朋友。
然而这天我却在放学时,却遇到了由利奈。我停下了脚步,周身不断颤抖，好像看到了最恐怖的事物。
她看着我的脸,一边走近我一边幽怨地说：“优子，你骗我,你填的不是和我一个高中。你填的是东京的树立高中。”
我声音颤抖着说：“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由利奈靠近我,抓住了我的手臂道：“我已经申请复读了,虽然爸爸妈妈不理解但我还是坚持了。等我优子,我马上就回来东京找你。”
“不要！不要再来毁掉我的生活！”我想用力推开她，却发现自己怎么推都推不动。
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打不过由利奈？看着自己被由利奈死死抓住的手,我怔住了。
由利奈还在纠缠我,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在我耳里都变成了最恶毒的诅咒。
怎么办？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
就在我内心无比绝望时,我身后响起了五条悟的声音。“你在干什么？”这时五条悟出现在我身后，推开了纠缠着我的由利奈说：“滚远点，你这只臭虫。”
说着五条悟就比起了手势，想要使用术式的样子。
“慢着，悟！”我拉住五条悟。真害怕五条悟一激动,不仅除掉了由利奈,还把旁边我的学校也炸了,这样我还怎么上学。虽然说学校炸了不用上学了好像是什么爽文情节。
夏油杰也来了,他满眼冰凉地对由利奈说：“我已经报警了。”说完他放出一大堆咒灵围在由利奈身边说：“你下次如果再靠近优子，就会直接被撕碎。”
“喂，杰！”
没想到夏油杰也那么冲动，直接把一大堆一级咒灵都召唤出来了。我赶紧说：“别这样，等会真的杀人了。等会警察来了抓走的就是你们两个人了。”
硝子也来了，她抱住了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看着由利奈挑衅地说：“抱歉啊，现在我才是优子最好的朋友。”
硝子嫌弃地看着由利奈，又对我说：“优子，不要再理她了，我比她漂亮一百倍，看我不好吗。”
听着硝子的话，由利奈的脸瞬间扭曲了，好像要把硝子身上盯出个洞。
硝子恶意地笑着说：“生气了吗？不好意思，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呢。”
硝子看着我制止夏油杰和五条悟，又对我说：“没关系，让他们去吧。有我在，打不死她的。”
“对哦。”
我竟然一时被硝子说服了，点了点头。就算由利奈快死了，只要硝子使用【反转术式】也能立即把由利奈救活。
看着挡在我面前的三人，我的身体逐渐回暖。于是我坚定地对着由利奈说：“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请离开。”
我这样说完，由利奈的身影马上消失了。
“唔…”阳光透过窗帘撒在我脸上，在我的脸上投射下阴影。我眯着眼睛，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
所以后面我和悟，杰还有硝子一起对抗由利奈是假的，都是我梦里的幻想。想着这个画面，我心里感动的同时，还觉得这个画面有点搞笑。
“今天是个大晴天啊。”我看着窗外，屋檐上的雪正在慢慢被阳光融化。
只是我还是总感觉心情有些不爽。于是我吃完早饭，我出门找了家武道馆，打算热热身，发泄一下。场馆里人很少，在我打倒几个教练后，馆主出场了。
馆主震惊地打量着我，对我说：“如果你能打倒我的话，我可以给你我们这里的永久vip卡。”
“好的。”我点了点头，抹了下头上的汗水。
最后我很不给面子地把馆主打趴在地。馆主对我惊为天人，问我要不要去参加联赛。我拒绝了。最后在馆主痛失良才的眼神中，带着馆主给我的永久vip卡离开了。
心情真舒畅。打完架在场馆洗了个澡的我晒着太阳，感受着温度眯起了眼睛。这时，路边的几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个穿着牛仔外套的年轻小混混对着一个男孩说：“喂，小鬼，给我们老大道歉。”
“是你们先撞的我。我不要道歉。”那个男孩看起来很小，长的很可爱，一张脸冷冰冰的，留着奇怪的海胆头发型，看起来有点扎人。
那个男人拎着海胆头小孩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说：“找死啊，小鬼。留的什么奇怪的发型啊，你的头发把我们老大扎到了怎么办。”
我走上前，眼神冷酷道：“住手。”我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牛仔外套男停下了动作看着我问：“你是谁？”
我面无表情地说：“放开他，不然我要动手了。”
被几个小混混称为老大的人笑了。他看起来长的痞帅，脖子上能看出纹了很多纹身。他盯着我的脸说：“哈哈哈哈哈，好好笑，你还是个高中生吧。小朋友，你不是故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的吧。”
“三，二，一。”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倒数了几声，那几个小混混却还是用调戏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