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历史中?对静安长公主的评价不是虚名。哪怕她现在这副躯体的面容不算特别漂亮,但因为里面的人是她,却也给人一种风华绝代之感。
田然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美人在骨不在皮。
在一群人惊叹的时候,秦洲看?着这身红衣,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道声音,“国师大人的棋艺越发精进了,就?怕本宫下次再见你时已经下不过你了。”清贵的声音带着淡笑,一个少女的身影渐渐在脑海中?浮现。
不过却是秦洲自己想象出来的虚影,她应该是端庄守礼,贵重?的同时又不失少女的清灵。
而在她对面,有一个正在跟她对弈,“公主殿下说笑了,汝之棋艺可一点也不逊于微臣,这话应该我?对殿下说才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棋子落定的声音。
明明两个人没有说其它的话语,却让人感觉到他们关系的亲近和相?处时氛围的相?得益彰。
在秦洲想看?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样时,这时,现实中?的一幕让他回过神来,只见舞蹈室里,田然已经开始跳了。
她跳的舞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什么舞,不过极具有观赏性,红色的舞裙随着动作飞速地旋转,在空中?摇曳,红得夺人心?神。
她的手臂极为匀称,一举一动尽显女性的柔软,仿若无骨,让人惊叹。但让人更加注意?到的是她清冷的目光,眼?中?仿佛什么都没看?下,又隐隐约约透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戚,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一舞罢,房间里安静无声,都被这支舞给惊艳到了。
辛语想到了刚才她说的话,只觉得她太过谦虚了,这叫跳不好?,什么才叫跳得好??电视剧里随便拿着水袖慢悠悠舞两下?这简直侮辱了舞蹈两个字。
而翟景焕则是看?着她,眼?眸越发的深了,上次的那?首曲子,这次的舞,她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田然注意?到了他那?道目光,别人的目光都是欣赏中?带着赞叹,而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侵略感。
看?着他,她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然而这次翟景焕对上她的眼?神并没有避开,而是朝她笑了下,眼?中?透露出来的是对绝世?珍宝的占有欲。
这种眼?神田然见过不止一次,如果说先前那?副面容她还能?理解,但现在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看?着翟景焕的眼?神,不解中?又带着一丝看?变态的神情。
这时候辛语终于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了,她看?着她惊叹道,“你这哪里跳得不好?了?我?看?是跳得非常好?。”语气?中?尽显夸赞。
她也不觉得田然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因为有过舞蹈底蕴的人就?会看?得出来其中?有一步她本来是想下腰的,但是发现下不去后及时改变了动作。所以田然说的很久没跳了,未必是假的。
因为这句话,田然目光从翟景焕身上移开,落在了她的身上,摇了摇头道,“还是太久没练了,肢体柔韧度不行,要?不是刚才及时改了动作,怕是会闪到腰。”
如当初的卓嘉言一样,她也没有掩饰自己错误,坦然的态度让人只觉得大气?。
卓嘉言自己承认错误的时候没感觉什么,听到她说的倒能?感受到那?股魅力了,不骄不躁,是那?种说不出的让人心?生好?感。他看?着她眼?里露出一丝异样。
而此时,直播间观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田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们也有眼?睛,能?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水平的人能?跳出来的。
看?到这个舞蹈被人录屏下来发到网上,并且还登上了热搜,一群人意?外过后,想到那?支舞蹈又一点也不意?外了。
这都不火,谁火?
这也导致了后面辛语跳的舞没有引起波动,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能?想象得出来吗?她跳这支拉丁舞不是跳给男嘉宾看?的,而是跳给田然看?的,就?因为她一句想要?看?。
不同的人看?这支舞有不同的见解,虽然两个人之间存在文?化差异,但是她尊重?这道文?化差异,在看?到这支舞底下的功底时,也露出了赞赏神色。
有直播间观众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了一句,【我?怎么感觉这个节目不像个恋综,倒像是田然的选妃宴?】
因为那?张食谱,祝姝惠包揽了她的吃的喝的,连活都抢着干,而辛语就?差没成她的颜粉了,好?好?的一个傲娇大小姐直接变成了一个天天想要?亲近人的花痴。至于潘灵珊,原先她还没怎么样,现在看?到田然跳的舞,直接露出星星眼?了,俨然成为她的迷妹。
这跟节目一开始他们预料的场景有些不一样。
本来以为田然是四个女嘉宾中?最没有竞争力的那?个,可现在发现,哪里是没有竞争力?是太有竞争力了。
因为他们发现,不止女嘉宾们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男嘉宾们也是,殷成化秦洲,翟景焕就?不用说了,卓嘉言的目光居然也不离她。
他不是说不喜欢她这个类型的吗?
一群人看?到后忍不住说他是大猪蹄子,前几天还追着潘灵珊到处跑,现在就?开始喜欢上别人了。
不靠谱,一点也不靠谱。
惩罚结束后,十个人也没有离开这里,因为潘灵珊再一次提出了画画,这已经是第二次她希望能?看?她画的画。
本来以为会跟上一次一样被拒绝的,然而这次田然想了一会儿?,看?着她点头道,“可以啊。”
这让潘灵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就?是看?着她惊喜道,“真的啊。”脸上露出了开心?笑容。
田然看?着她,想了想道,“我?给你画一副画像吧。”说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不像之前的那?几次浅笑,更像是放下什么东西的笑,轻松而又自在。
潘灵珊一下子看?愣了,呆呆道,“你笑起来真好?看?。”平时不怎么笑的人突然笑起来给人一种惊艳感,就?跟万物复苏一样,透着一股生机。
原本以为这样说,她就?会把笑容收起来,正当潘灵珊懊悔自己话说得太快的时候,田然看?着她道,“你也是。”脸上笑意?没有消失,还是跟刚才一样。
明明她是所有嘉宾中?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但却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那?种感觉她们也只有在那?些长者身上才见过。不过这也正常,若说年纪,田然或许比不上她们,但是论起处事能?力以及所经历的事情,她们所有人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她。
在一群人说话的时候,另一边,节目组导演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她想要?的东西,毛笔,画纸和墨水,送了过来。
因为殷成化会磨墨,所以看?到这儿?,自告奋勇地提出来帮忙磨墨,田然没有拒绝。
而潘灵珊作为被画者站在前面,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她以为自己不能?动,所以僵硬着身体,生怕给她造成不变。
看?到这幕,田然看?着她温和道,“没关系,你可以随意?动。”她画画不需要?人一动不动站着画。
听到这里,潘灵珊松了口气?,一会儿?往左看?去,一会儿?往右看?去,没过一会儿?又把视线放在了前面的人身上,只见她低头在花板上开始画了起来。
都说认真的人最有魅力,这个情况同样适用于田然,在她认真作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脸上,侧脸恬淡,眉心?的那?抹花钿并没有洗掉,温婉的同时又透着一股娇意?。
画到中?途的时候,她揉了揉自己微酸的手腕,散去了她面上的恬淡,多?了一丝可爱。
秦洲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等到反应过来后又是怔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一副画需要?好?几个小时完成,田然也没有说一下子就?把它画完,只画了一半,但只有一半也足够看?出她的画功了。画纸上,人像栩栩如生,尤其那?眼?睛,画得特别像,潘灵珊一看?就?喜欢上了它,摸着它,爱不释手,如果不是因为画一副画太辛苦了,不敢开这个口,其他人也想让她帮忙画一副了。
“田然,你到底会多?少东西啊?”怎么感觉她什么都会的样子。祝姝惠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叹。
笛子吹得好?听也就?算了,还会跳舞,画画,泡茶,插花,原先她不知道先前的埙是谁吹的,如今觉得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
听到这句话,田然只是笑笑不说话,因为这是她那?个时代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要?会的,而她只是会的东西稍微多?一点而已。如果让她们选择的话,怕是不会想要?那?样的生活吧,尊卑有别,战乱纷飞,没有手机,没有wifi,什么都不便。即使?她思念自己的故乡,却不能?否认这千年后的世?界是她想象不到的美好?。
想到这里,她看?向她们的眼?神有丝艳羡。哪怕她现在披着一层现代人的皮,然而田然知道自己内底里已经腐朽了,她做不到像她们一样什么事都不用想,只管开心?就?好?。她能?做的只能?是珍惜这段时间,既然都要?回去了,为什么不让剩下的日子过得开心?一点?田中?毅曾经跟她说过这句话,只可惜她现在才想通。
而此时,前去佛山寺的人已经回来了,秦洲得到消息后走了出去。
“那?个住持要?您亲自去见他。”
第24章 恋爱综艺24
助理在说这句话时神情有些怪异,不?论是他让自?己去?佛山寺找那住持,还是那个住持让他亲自?去?找他,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好端端的,秦总怎么跟寺庙的人打起了交道?而且还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人有?些费解。
然而秦洲听到这句话,面色不?变,他沉吟了会儿,看向助理道,“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心中却已经下定决心要去那佛山寺瞧一瞧了。
等到助理离开,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转过身想要回去?,然而回过头?就看到田然站在自己身后。
脚步立马停住。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看着她问道,不?知道她到底听了多少。
而田然显然也没有?要跟他试探来,试探去?的意思?,直言问道,“你想要去?佛山寺?因为我喝醉酒的那一番话?”
听到这句话,秦洲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转了个话题道,“最近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许多画面,里面的人一身红衣,艳丽如火,明明看不?清她的面容,却给人一种熟悉感。记忆中,她在跟人下棋,那个人叫她公主殿下,而她叫那个人国师大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心中的愉悦和轻松感,明明是上下级的尊称,却在他们说来,却平添了几分熟稔和亲近。
田然听到后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秦洲是秦洲,微生星洲是微生星洲,已经转世的他怎么会有?前?世的记忆?一开始她是有?些惊喜的,然而冷静下来后又恢复了平静。
她目光看向面前?的人,狐疑他是不?是在诈自?己,但心中难免有?一丝猜测,前?世的他在把她送过来后是不?是还给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毕竟他可是微生星洲,大宋灭亡后地位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的微生星洲啊。
秦洲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但也能想得出?来她不?相信自?己了。
光凭这两句话的确很难有?说服力。从上次她拉着他下棋就可以知道她和那个跟自?己长?得人经常下棋了,而微生星洲这个名字是从她口中透露出?来的,想要查他和静安长?公主的关系和生平并不?难。
她警惕也是正常的。
虽然秦洲不?知道她为什么拥有?千年前?的记忆,但是不?想自?己处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茫然当?中。尤其在了解微生星洲的生平后,他不?觉得他会没有?留下后手。要知道,那是一个天?权神授的时代,没有?一些实力的人真的会被所有?人所敬畏?
只是秦洲想归想,却没有?想到的是,田然虽然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却是在思?索了一会儿后,提出?了要跟他一起去?。
“我要跟你一起去?。”这不?是在寻求他的同意,而是在通知。
不?管是自?己喜欢她这件事,还是她跟微生星洲的关系,面对这个要求,秦洲都没有?理由拒绝。
他看着她道,“那我去?的时候叫你?”
田然听到后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一同走进?了屋子里面。
季修齐从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把视线放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男才女貌,看起来就很相配。
他才刚收回眼神,就看到不?远处殷成?化看着自?己,抬了抬眼,看向他眼神示意道,“有?事?”
殷成?化若无其事收回眼神。
看到这里,季修齐感叹他还挺能忍的,明明喜欢她却踌躇不?前?,乌龟都没他这么能忍。
殊不?知,另一边,他妈也是这么说他的。
“平时时候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就是个傻的。”这句话当?然是说季修齐了。
她这儿子从小到大没谈过一次恋爱,也没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关注过,所以他对田然的注视不?是喜欢是什么?若是换做其她人,季母还不?会这么大力支持,但谁叫田然她也很中意呢?
而这个场景同样发生在其他几户人家当?中。
秦玄听说秦洲最近参加了一档恋综节目,本来是不?以为意的,但是在得知最近两天?大伯母都在看那档恋爱综艺时,还是产生了怀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要知道秦家大房和二房向来不?对付,因为父辈的恩怨,他和秦洲两个人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交锋多少次了。田中毅当?时其实也打电话到他这里,不?过被他婉拒了。当?时他还笑秦洲为了一个人情,耗费自?己的时间去?参加那个综艺简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现?在看来,难不?成?他还真的在那档节目上找到了喜欢的人?
办公室里,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眼神明灭不?定。
“秦洲啊秦洲,你最好保佑你没有?弱点,否则…”话语未尽,然而却是深冷的恶意。
而另一边,翟景焕也没有?安分到哪里去?,自?从知道田然就是静安长?公主后,他就让人收集来了许多有?关她的生平经历,并且想方?设法从别人的手中拍下她的画像。
诚然他只是对她产生好奇而已,但是好奇心害死猫,谁知道他会不?会玩火焚身?
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秦洲是怎么跟节目组导演说的,没有?让摄像师跟着他们。
这一次,田然是坐车上去?佛山寺的。因为有?看过直播,所以后座位秦洲看了一眼她的脚踝问道,“你的脚没事了吧?”
田然听到后摇了摇头?,“没事。”那个刘管家给的药很有?效,连疤都看不?到了。想到他居然还看了一集先前?的直播,心中不?由感到几分怪异。
等到两个人到达佛山寺的时候,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两个人看了这座寺庙上面的牌子一眼,一同走了进?去?。里面待客的还是上次那位小沙弥。
因为对她记忆尤深,所以看到田然,他一眼认出?了她,走上前?打了个招呼,“田施主好,请问你们这次来是……”他疑惑地看了她以及旁边的秦洲一眼,以为他们两个是来求姻缘的。毕竟一男一女来这里不?是求姻缘的,就是来求子的。
不?过田然的话打断了他的猜测。
“我是来找你们住持的,烦请师父跟住持大师通禀一声?。”说话文绉绉的,让秦洲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若是别人,这个小沙弥还有?些犹豫,但因为是她,他只不?过思?考了几秒就答应了,“好的,请两位施主在这里稍等片刻。”说完,就朝里头?走去?。
田然和秦洲两个人在外面等着,这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这一次,那个住持师父只把秦洲请了进?去?。
在知道这件事时,小沙弥看向田然的目光带着一丝抱歉,不?过她听到后只是敛了下眸,眼中并没有?闪过失望。
她转身看向身旁的人说道,“我去?外头?等你。”
听到这句话,秦洲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出?去?后,才跟着那位小沙弥进?去?寺院后面。
把他带到后,那个小沙弥就走了。
禅院里,那个住持大师听到身后的推门声?,敲着木鱼的手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太像了。
如果换上一身国师服和一头?长?发,基本与画像里的人基本无二。
原先了空还不?相信自?己师父留下来的话,可是当?前?段时间如自?己师父所讲的时间点,在外面拦下田然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几句被佛山寺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话是真的。
千年后真的有?人会找上门来寻回那些东西。
想到这里,了空看了秦洲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让他跟自?己过来。
虽然不?解,秦洲却还是跟了上去?,没过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一间密室里。恐怕所有?来这个寺庙上香的人都想不?到这里还有?一间密室。
秦洲扫了一眼这间密室一圈,随后顺着那个住持大师的视线落到了一副画上。那副画历史?悠久,甚至隐隐有?些糊了,然而他看到画上的人像时还是瞳孔忍不?住睁大了一下。
他是想过能让田然把自?己错认成?微生星洲,两个人一定长?得非常的像,甚至是一模一样,可是当?真正看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换了一副装扮,出?现?在画像上时,还是觉得震惊。
画像上的人有?一副跟他一样俊美的五官,然而他给人的感觉跟自?己完全?不?同,一身银袍,条纹复杂,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尊贵又让人生畏,画像中,他眼神直直朝前?方?看来,但给人的感觉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天?下苍生,这是一个让人看了一眼就无法质疑他的存在的人。
在秦洲看着这副画的时候,旁边住持大师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起。
“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这画上的人正是千年前?的大宋国师,微生星洲。而这副画是当?时的静安长?公主特意为他画的。估计也是他唯一一副画像。”
“千年前?,大宋覆灭后,静安长?公主在城墙上自?刎而死,他携带着这一副画和一个盒子来到了佛山寺,让当?时的住持师父在千年后分别交给两个人,一个是上次的那位田施主,一个我原先不?知道是谁,但看到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了空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叹,“果然大宋国师,算无遗策,难怪先人对他的评价那么高。”
似是知道秦洲心里的疑惑,他这时候看向他道,“那位国师只让我把这副画像交给你,其它的什么也没说,我想他应该是另有?打算,又或者是这副画像对他来说特别重要。”
说到这里,秦洲的目光再一次回到了画像上,为什么重要?除了画这副画像的人,还能因为什么?
“所以,我是他的转世?”秦洲沉默了许久,问出?了一句他困惑了很久的问题,在问这句话时,他声?音有?些干涩和复杂。
然而了空听到后,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我想就算你是他的转世,你们两个也不?是一个人。”
“或许,你可以问问身旁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女施主,也许她知道答案。”
秦洲是在半个小时后出?来的,他从禅院里出?来时,手上还抱着一副画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然而他这时候注意力没有?放在它身上,而是开始找起了人。
小沙弥看到他,这是走了过来道,“你是在找田施主吧,她在外面的那棵桃花树下。”
听到这句话,秦洲在谢过他之后,就朝那个方?向走去?,然后就看到她在那棵桃花树上挂了一个木牌子上去?。哪怕秦洲在这之前?不?知道它是什么树,但是看到旁边那么多年轻女孩也知道是姻缘树了。
他在想,她在那个木牌子上面写了谁的名字?是微生星洲吗?还是秦玄,亦或者吴昂?想到中间那个名字,秦洲皱了下眉头?,他没想到自?己那个堂弟的名字居然跟云国陛下的名字一模一样。
在他垂眼的时候,田然这时候看到他,朝他走了过来。
看到他手上的那副画像,她心中有?一丝猜测,但又不?敢确定,直到秦洲说话了,才终于肯定下来。
“这是大宋国师微生星洲的画像,那个住持大师就给了我这幅画。”他把那副画像拿给她,田然接过去?后打开看了一眼。的确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是当?初她为他画的那副画像。
下一刻,不?解在心头?弥漫。
他为什么要留下那两样东西?哪怕田然认识他许久了,却也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唯一确定的是,他可能还没有?消失。想到这里,她看了秦洲一眼,终究没有?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任一个人提前?知道前?世的自?己会占据现?在的身体,怕是都不?会接受吧。她不?敢赌那个万一。但也有?一种可能是,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因为这幅画不?适合拿回去?,所以在分开时,秦洲把这幅画交给了助理,让他把它放到自?己的房间里。而自?己则是跟田然两个人一先一后回到了恋爱小屋里。
辛语半天?没看到她,见她从外面回来了,亲昵问道,“你去?哪儿了,我问节目组导演,他居然说不?知道。”
听到这里,田然指了指秦洲手上提的的袋子道,“我看冰箱里东西快要完了,就和他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
一群人中,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相信,但都没有?戳破的意思?,只是在想他们不?是去?买东西,能去?哪儿?
想到这里,祝姝惠这时候扫了周围一圈问道,“对了,你们有?谁知道翟景焕去?哪儿了吗?明明刚才还在这儿的。”
这个问题,卓嘉言能够回答,“我看见他刚才出?去?了。”
在一群人奇怪他去?哪儿的时候,此时消失不?见的人出?现?在了一辆黑色的车上,他看着田然和秦洲两个人走了回去?后,才打开了手头?命人想方?设法得到的画像看。
随着画卷慢慢地打开,翟景焕脸上原先的漫不?经心消失,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眼中惊艳中伴随着是比先前?强上千倍百倍的灼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每一下都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在商场上精明得让人痛恨的人此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像一个愣头?青一样,紧紧盯着这副画像上的人不?放。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静安长?公主的画像一直没有?流传出?来了,因为太过惊艳,惊艳到让人忍不?住想要私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如果不?是因为收藏这副画的人实在是缺钱,也不?会把这副画卖出?去?,可哪怕是如此,翟景焕也花了好大一笔价钱,是让人听了之后忍不?住说他疯了的价钱把它买回来,原先他觉得自?己疯了,但现?在觉得物有?所值。
只见画中人穿着一身尊贵的宫装,站在牡丹花面前?,轻捻起其中一株花,俯身轻闻,细白柔嫩手指如柔荑一般,夺人心目,可比之更让人恍神的是那张脸,靡颜腻理,仙姿佚貌,轻笑过后更显绝色,清冷,秾丽,端庄,贵气,各种词汇放在她身上都不?为过。只让人觉得不?够,还不?够。
翟景焕伸出?手抚摸画中人的侧脸,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让人理智渐失,宁愿散尽家产也想要得到她。
比那浓烈的占有?欲更深的是痴迷,他庆幸自?己是在这时候看到了这副画像,而不?是在上节目之前?,不?然他会疯的。
喜欢上一个已经死去?了千年的人,这何?其可悲?
车里,翟景焕目光不?离这副画像,一看就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若不?是前?面司机提醒,他可能还会一直看下去?。
“让人去?调查一下刚才秦洲和田然两个人去?了哪里。”他念念不?舍将画像重新卷了上去?,回过神来看向前?面的司机道。
“好。”
随后翟景焕也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让司机把他送到最近的一个住所里,把东西放好才回到了恋爱小屋里。而这时候距离田然?回来,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也是时?间隔得?够久,他心中才没有像先?前那样激动,但即使如此,看到田然的第一眼他还是思绪纷飞。
看到这里,田然在经过他时,停住脚步,冷声警告道?,“收起你那道?眼神,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让人挖了你的眼。”她板着一张脸,身上自带一股威势。
只是翟景焕并不惧,他听到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抱歉。”但是声音中并没有多少愧疚,因为下一秒,他说了一句话?,“我会控制住的,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还望田小姐理解。”有种在商业的圆滑在里头,又有种惺惺作态。
田然?瞧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更何?况,我?们总共认识也才几天吧,这就喜欢上我?了,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也不知道?田中毅怎么找的人,怎么找的人都这么奇怪。
翟景焕看着她?缓缓道?,“如果我?说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在田然?皱着眉头下,他把上次在庄园里见过一次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她?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那座庄园的主人是你?”看上去眉头皱得?更紧了。
翟景焕失笑?了一声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也没做什么吧?”
田然?看了他一眼,他是没做什么,但是那眼神就跟会吃人似的,让人只觉得?非常无礼。
注意到她?的表情,翟景焕收起脸上的失笑?,多了一丝斟酌和慎重,看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能问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吗?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一下我?。”显然?没把刚才她?说的话?放在心上。